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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柏】残心,40

小说: 2025-08-20 21:29 5hhhhh 3180 ℃

㈢㈨

“师父,我要和你一起睡。”

芹泽鸭放下手中的书册,意外地看着平间重助爬上楼梯,走向自己。

“不和琴子夫人去睡吗?”

“我已经和夫人打过招呼了,我要和你住在一起。”仓库光线昏暗,芹泽这时才看见重助背着一个小小的包袱。那是他刚离开水户时自己收拾的,如今背在他的身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芹泽鸭喉咙发紧,他原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但直到看见重助才知道并非如此。芹泽缓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道:“那今晚你就和我睡在一起吧。”

“是,师父。不只是今晚,在你生产之前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重助摊开自己的包袱,里面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值得注意的只有几卷书册。重助见芹泽看向了那几本册子,出言解释:“这是之前琴子夫人买给我的册子,后来学塾里面也要用,我就带上了。”

“最近功课怎么样?”

“学塾里的老师说,我功课是做得最好的。”

重助的回答让芹泽放心不少,但他还是继续询问:“到新的学塾不久,还习惯吗?”

“老师对我很好,但是没有交到朋友。”重助不会撒谎,据实以告。

“没朋友不要紧,以后慢慢就会有的。”芹泽拍了拍他的肩膀,如今重助坐着时,几乎与他看起来一样高了。

“对了师父,你究竟为什么会搬到这里来?”

“土佐这里就是这样的规矩。”芹泽无意让重助担心,“他们说是要避开生产时的血腥气。”

“避开血腥气?”重助皱了皱眉,显然也觉得这样的说辞有些荒唐,“我怎么从没有听老师说过?”

“这样的事,学塾里是不会教的。”芹泽借着烛火仔细端详重助的脸庞,他目光坚毅,外表稳重,看起来已经相当可靠了。

“但是,我记得老师教过一句话。”平间重助的表情有些凝重,“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芹泽没有念过太多书,在重助向他解释后,下意识地否认:“不,吉田先生不是这样的人……”

“可是师父你为他做了很多事吧?那些事也都很危险,为什么那个时候吉田先生就对你,甚至对我也很好呢?”重助压低了声音,“师父,你真的相信楼下的中村先生是来服侍你的吗?”

“可是我还怀着他的孩子,就算他想对我做什么,难道他就不要这个孩子了吗?”芹泽依然不愿相信,但他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只能将其归结为吉田并不喜欢自己如今的模样。

毕竟自己的身体原本就是“畸形”的。

平间重助年纪尚小,无法回答芹泽的疑问,只得作罢。他闷闷地走到一旁,铺开被褥,侧身躺下了。

“师父,我会陪着你的。”重助喃喃道。

“好好睡吧。”芹泽笑了笑,但那样的笑意转瞬即逝。

过不多久,天气便热了起来。芹泽鸭穿着最轻薄的浴衣,推开木窗,夕阳西下后,屋外竟比屋内还要凉快。

这间仓库被晒了整整一天,热气淤积,芹泽便想去屋外走走。正巧重助还没有回来,他算着时间前往后门,准备接重助一同走回仓库。中村今日不在屋内,但芹泽并没有注意,只想着今晚该如何给重助增加练习。

重助如今已经打好了基础,该进行一些更高难度的训练了。

仓库与后门之间有一段距离,途中必须经过餐室。眼下他已不在餐室中用餐,一日三餐都由中村带至仓库,但路过餐室时他还是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芹泽期待着能看见什么人。

“不……我不允许。”

是琴子夫人的声音。

“你这样做就太过分了。”琴子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气恼。这段日子琴子还是坚持每日都来看望他,但他担心仓库那样恶劣的环境会让琴子夫人身体不适,早早地就劝她回去了。

芹泽还是第一次听见琴子如此愤怒的语调,他悄悄靠近餐室,瞥见琴子的对面还隐约坐着两道人影。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去花街也就算了,如今他生产在即,你却把这样的人带回宅邸。无论如何,你也该收敛一些。”

芹泽心跳骤然加快,他猜到了什么,却不敢肯定。

“吉田老爷,她说的是谁快要生产了呀?”对面传来一个娇媚的女声,“我看夫人并没有怀孕。”

“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

芹泽听到了吉田东洋的声音。

无关紧要之人……芹泽鸭浑身发冷,就此僵在原地,难以挪动分毫。他还记得几个月前吉田叫他认清自己的身份,可他没有料到自己在男人的心中仅用这几个字就能概括。

无关紧要……那他替吉田做的那些事又算什么?

“既然是无关紧要之人,夫人又为什么这么生气呢?”那道女声仍然不依不饶。

“郁助,从今往后我不希望看见这个女人。”琴子听上去已经整理好了情绪,“你要做什么我可以当作没有看见,但是不带这样的人回来、不要纳妾是我与你之间的约定,你可不要忘了。”

“以后不会让你再看见她的。”沉默片刻后,吉田做出了保证。

“什么嘛,吉田老爷不是说好带我回来住的吗?”

“跟我走吧。”吉田并没有与女人多话,他扶着女人慢慢起身,走向连廊。芹泽动弹不得,他只能藏在转角后,寄希望于那两人不要看见自己臃肿的身影。

他看清了吉田带来的女人,那无疑是个打扮美艳的艺伎,她手持烛台,半推半就地被男人抱着腰,走向男人的寝间。

“不要弄那边……”二人走得很慢,那样的举止在芹泽看来与打情骂俏无异。

芹泽鸭的心都要冻结了。他看着二人在眼前消失,木屐逐渐远去的“笃笃”声却依然敲打着他的耳膜。早已消失的反胃感再次蠢蠢欲动,芹泽的头脑一片空白,他的双脚却违背了自己的意志,踏上了那条他早已走过上百次的路。

他想知道他们回去要做什么,究竟要做到哪一步。

他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于是他强迫自己去看个清楚明白。

吉田东洋的寝间没有合上纸门,芹泽走至门旁便因为二人的交谈停住了脚步。他站在寝间的灯光之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二人,他甚至觉得自己就像是仓房中的老鼠,只能存在于黑暗之中,但无法出现在二人眼前。

这一切明明不是自己的错。

“夫人对您还真是不客气呢。”

“但她毕竟是我的妻子。以后你不要过去,安分待在这里便好。”

“您是准备让我住在您这里吗?”

“暂时先这样吧。”

“那您准备……”女人的声音低了下去,但门外的芹泽很清楚他的意思。

这个女人想做他的妾室。

“以后再说。”

吉田的声音带着一丝敷衍,随即女人不满地嗔怪起来:“怪不得人家都说您风流呢。”

“风流是什么错事吗?”吉田低声笑了笑,“你也不必气恼,至少我眼下只有你一人。”

“是是是,您眼下只有我一人,过两日就又有樱子啦,千代啦,您也真是的。”女人的语气并没有变化,反而继续与吉田调笑。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芹泽鸭已经听不清了。

——如今我只有你一人,这话是真是假,你还不清楚吗?

他明明白白地记得,吉田对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吉田甚至还曾与他举办婚宴,让自己为他生个孩子。

真相竟如此不堪吗?那时吉田说的话都是谎言吗?

正在他愣怔时,寝间内已经响起了他熟悉的声音。不知是谁走来拉上了纸门,芹泽脚边的那一丝光亮也被无情地夺去。

今夜没有月光。

难怪吉田要让中村把他的东西全部搬走,芹泽苦笑,若是自己不走,吉田又如何让新人住进来呢?一想到自己也曾在那里与吉田翻云覆雨,芹泽只觉得自己胸口隐隐作痛,呼吸困难。

他艰难地坐下,耳边还充斥着女人的呻吟。他本想离开,但他现在却无法再向前一步。芹泽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这绝不是什么正常的现象,或许他就快要晕厥了。

只是在这里失去意识,也太难堪了。

芹泽鸭努力向一旁挪动,手掌承受着整个身体的重量,正在隐隐作痛。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吉田东洋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是自己已经没用,所以被厌弃了吗?甚至连自己与他的孩子都无所谓了吗?

呻吟声逐渐远去,芹泽努力将自己挪到连廊的角落,但他已然摇摇欲坠。他抱着自己的隆起的腹部,低垂着头,就算刺杀甲斐身受重伤,他也从没有感到如此绝望。

“师父,师父?”意识浮浮沉沉,芹泽隐约听到了重助的声音。他努力想要张口,却发不出任何一个音节。

“我去找琴子夫人。”重助慌忙跑开,芹泽依然昏沉地靠在角落。

不要去……

芹泽鸭还来不及挤出这几个字,他的意识便彻底沉入了深渊。

他不愿被任何人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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