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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根之旅——自由贸易联盟游记(后篇),2

小说:【同人】踏上自由贸易联盟的男人 2025-08-20 21:26 5hhhhh 1360 ℃

既然在贸易联盟,男人对女人可以不用那么拘束,而且,这里面四下无人,于是我顺从了自己的冲动——

“欸?你——”

我抱住了阿灵娜,她的身体是那样令我心醉,我能感觉到她硕大乳房被我紧贴着我的身体的触感。她没有意思反抗和躲避的意思,我贪婪地嗅着她那带着酒味的体香,这种气味令能我心神安定。我想将头埋进她的怀里,就像我曾经幻想过在自己没见过的亲生母亲的怀里撒娇一样。

“阿灵娜...”

我无需多说什么,她也用自己的双手抱住了我的腰。

“贱奴现在的主人...已经睡下了,如果你明天——”

“我会的,不论他出价多少。”

我绝对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不会像那部小说的主角一样。

“谢谢你...卡维克西...我的主人。”

“我不会让你沦落到那种身首分离的下场的!”我嘴上和心里都狠狠发誓,幻觉的带来的阵痛与不安被我这种年少轻狂和爱出风头的勇气彻底屏蔽和摧毁。我曾经读过的著名散文诗中那句“若想止住心中哀痛,唯有奋勇冲向战场。”不管是现在还是之后都是鼓舞我前进和从绝境中奋起的一句话。

而在这很久之后我才明白阿灵娜的隐瞒与谎言,但我却欣然宽恕,一如那晚我决定买下她,带她走一样。

我也想要不要会联系我的家人,多给点旅行的资金带走这个酒馆的其他侍从。

撇开这些不谈,工作!工作!抄起最喜欢的活计!摆脱掉痛苦!于是我与阿灵娜约好明早酒馆开业时见面,就离开了酒馆,继续我今晚的任务——绘画,采风。

城市依旧热闹非凡,我萌生了画一幅这座港城俯瞰的夜景的想法,多在画里添加一些内容,练习难以完成的细节绘制。这对我来说是一场不错的挑战,也能让我这次旅行没有白来。这令我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双腿——想要完成一个伟大的作品,还是得找到一个能够俯瞰全城的落脚点啊。

贸易联盟高耸的建筑不少,但我却挑剔了起来,觉得那个角度不高,那个高度不够,最后吸引我的,是沉浸在夜空中的那个建筑——那是一座漆黑的高塔,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在暗红的天空中发现了它(她),可能是那座漆黑的高塔也有属于她的轮廓,就像赎罪女神大人的身材...呸!呸!我在瞎想什么,这样不是又让自己头疼吗?我赶忙喝了一口抗致幻药水。

但是那座塔好像在呼唤我进去,那座肃穆庄严的高塔。它(她)不禁让我想起我老家的藏骨堂;但我却隐约地感觉到了这座高塔与藏骨堂完全不一样。

我听到有谁正在喊我,我回头——不对,声音来自那座塔!有谁在喊我去那里开始创作,那声音听起来像...阿灵娜!不对...赎罪女神?呸!更是放屁,那到底是...

“来...我的...到这里...来...”

我经过钟楼脚下,走过前面的那座广场,循着声音,带着三分好奇和那将我推了一把的不明意图的意识,走到了那座塔下,踏入了塔中的黑暗,如同某张巨大的口腔中。

“来....回...家...”我能确定这声音是从脑海中传出来的,但我丝毫没有排斥和阻止它(她)继续将我引入其中,当时的我殊不知依旧迈向深渊——

那种声音给了我麻痹神经,令我骨头和尊严都酥软下来的力量,让我放下戒备,只会言听计从,不会质疑,不会反抗的意识,就像听从指挥的女奴一样,只会乖乖地走进去,因为这个声音给我的安慰,使我看到了永恒的救赎。

这个声音的轻哼与低语突然就那么迅速离开了我的脑海,仿佛某个掌握生命魔法的手术大师从我脑中突然精准利落地摘除了一个重要器官一样。而这下造成了严重的后果,这让我看到了现实,一个令我浑身发抖,理智彻底疯癫的现实!

我视野之内全都是——头颅!女孩的头颅!首级!满世界的女孩头颅!比起那家尸娼店还要多!而她们...好像全都在看着我!那一张又一张被塞着口球的嘴,意味着她们的灵魂仍然被贸易联盟束缚,有的眼睛安然闭上,有的睁着自己的双目,似乎是在盯着我看,观看我这个闯入者,一个快疯掉的闯入者。

看来这就是老船长提到的万颅塔!不——不对,这里全都是首级!被存放在格柜中的头颅!表情,发型身份不一样!她们...似乎要将我包围!因为在这里,生者寡不敌众!这是盖克芮许!盖克芮许!那个控制欲望极强的险恶神明!怪物!我不知道在哪本书中听过这样的名字,也许是某个传送故事中的,书中说祂通常就以带着无数首级和人脸的各种事与物示人的控制欲的代表,万面之王——盖克芮许!他...朝我逼近...在一步一步地将我纳入他的操控之中——那些女奴一定是活了过来,她们包围了我,在这暗无天日的时间永恒之中,这就是赎罪女神的神国入口,盖克芮许的领地核心吗?这里的生命被永远定格,这里无数的女孩诉说着她们早早地离开人世的苦涩与哀痛,尽管...她们都几乎带着安详与宁静还有自豪感去参加告别日...那种苦涩藏在每个女孩的头颅里,藏在她们的表情里!藏在每个安放首级的格柜之中!她...还有她...不...我已经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再次遗忘了惊声尖叫和转身逃跑,更忘记了我是谁,因为我的思维以及被强行地转移到了各个首级之上,我想要去研究,观察这里的每个女孩的头颅!光是这样还不够!我还要去使用!玩弄!为的是满足已经将我全身占据并给予快感的新的欲望与渴求!她是赎罪女神赐给我的!赐给我的珍贵祝福与奖赏!

她们一直延伸到我看不见的塔尖,深不见顶(之后我才发现没多高),而赎罪女神似乎让她的女儿们朝我投向了我——她给予了我!对首级至高无上的感觉!让我觉得这是充满灵性的东西!我的兴趣!我的技术将为此所用!我的画作!将为赎罪女神记录她的女儿们踏入神国的那一刻。也为所有女奴献上一曲属于腐朽的赞歌。

而就在我得到好不容易的几秒清醒之时,我竟然感觉到了整座万颅塔——不!整个大地都在剧烈摇晃!一定是地震了,而我已经没有想逃跑的欲望了!赎罪女神啊!请吞噬吾心吧!

但是回应我的,只有她——她就这样伴随剧烈的地震,从上方落了下来——像是女神大人给予我的垂怜,给予我那残破理智的抚慰,我几乎是出于本能接下了那个给予我的恩赐,也只有我能够接受,必须接受。

那是...首级,一枚少女模样的首级,但她的实际年龄肯定要大于她的容貌,她的遗容是那样地诱惑人,让我为之心醉、心痛。一定是她呼唤了我,将我带进这间令我恐惧和错乱之地,见证残酷的童话故事和时间被遗忘之所,女孩青春将永驻,因为她们的美早就随着身首异处和无头胸腔的鲜血喷溅到这片赎罪女神土地上而永远定格...而此时她们还能否欣赏到自己的美?她们的表情是否感到了被砍掉头颅那一瞬的苦痛?她们的头颅,她们的美——真的还属于她们吗?她们真的还自由吗?

赎罪女神在这片黑暗中告诉了我答案;但我无法听清楚和听懂她的语言——那不过是神谕——一个在脑海中遗忘了时间,找到了黑暗记忆的令人疯癫的语无伦次的恐怖低语!是诅咒!是害人之口!那是...她告诉我的!我不得不去侧耳细听,因为我无法将注意力转向别处!我无法关注更多那些承受过一生苦痛,最后却得到身首分离才青春永驻结局的女性们!也无法询问她们——她们的灵魂早已被剥夺,留下的首级口中也依旧带着口球,言语不得。

而那枚被我接住的,从高处落下,那赎罪女神的赏赐,也就是那枚头颅——一位双马尾发型、栗色头发的少女头颅,眯成一道缝隙的眼睛的下方纹着象征外来奴的镣铐,而双眼的缝隙中,我竟然看到了一小片星空,以及我流泪痛哭的幻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我精神狂乱和带着恐惧的之间的理性夹缝中,我竟然对那枚头颅感到了一股莫名的亲切与熟悉感,她与这里的所有女孩一样,可爱,令人心醉,但却给了我哀痛,在这黑夜般绝望的深渊深处,哀痛最后替我夺回了理智...可怜的女士,你最终还是...选择丢掉了自己的首级吗?

没有时间害怕了!没有时间哀痛了!赎罪女神大人给予我的赏赐理当被保存妥当,我用画纸将头颅包裹住,将她放进我装着画板的背包中,这颗首级给我的触感,依旧——她呼唤着让我带她走...带她回家,我想起了阿灵娜,这让我得以又夺回一部分理智,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刚刚的地震不过是我的错觉而已。

我感到右边有谁在睨视着我,我的视线——终于,被赎罪女神大人夺了回来!混沌中的险恶意识让我把视线移到那里,那名焰色长发的女战士头颅正在紧盯着我,她的双眼下也有一样的外来奴镣铐...

冷静!冷静!我该离开这里!先离开!不!求求你不要!!赎罪女神!而最后,她们...一定接纳了我,像签署人一样!理智最终于此被彻底摧毁,赎罪女神啊,宽恕我吧——一如宽恕告别日的刽子手!我的全身的神经末梢早已被恩赐于我的新的欲望和渴求麻痹,咀嚼,吞噬,让我去研究,去欣赏无数的首级!尽情享受灵魂受缚的快感吧!被麻痹的神经反射着在黑暗幽寂炼狱中的唯一抚慰,我的思维和理智永远臣服于此!这里是漩涡的中心,时间被剥离的炼狱!神国!没错,那种可憎的感觉将我的恐惧和悲痛融进了疯癫,借此麻痹我的神经和思维,让她——从我全身的每一处灌注到我身体的那个恶魔,是啊!那是苦难!混沌的莉莉丝留给我们的苦难!折磨!猎杀的标靶!她的从属!身上!就是如此!那个象征着男人的性器,已经肿胀发硬,带着奇怪的,我从未体会过的舒畅感...带着可憎意图种入神经后绽放的有毒血液充斥着阳具,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赎。

时间在这里即是永恒,但我在筋疲力尽的之后才喘着粗气,意识到时间的流动,但我已经不知道我这样精神失常了多久,我感觉裤裆湿润,但我已经丝毫不觉羞耻,最后徒留一阵莫名的伤感,因为这片充斥着引起我可憎的欲望的众多首级,以及我...在狂乱中画下的万颅塔的首级,每个首级被我刻画地竟然是那样精细,这种技艺宛如将这些将头颅防腐保养良好的工匠,我想联盟一定有女奴专门负责这种工作。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的技术没有问题,但我的脑子出了问题,所以留下了这幅画,这副刻画着无数少女遗留的头颅与美貌的恐怖法术绘图,一副是纯粹的写实,另一幅则是我的理智被摧毁后,画出带有迷乱人心智线条的...艺术画。

那枚落到我手中的首级——真奇怪,只有单单那一个头颅而已。在那片令人晕眩的幻觉中,我感觉不到她,而现在——我却感觉到了一种使命!是赎罪女神的赐予我的使命!带走她——带她回家!她对我重要性不言而喻!

这里令我着迷和哀恸,但我头痛欲裂,我必须回旅店休息。

我无视了对于将头颅带出万颅塔的顾忌,我明白这就像是偷坟掘墓的行径,放在哪个国家都是坐大牢的罪过,但我脑海中那个将这颗头颅带走,甚至带回国的渴望与呼声刺耳,已经盖过了我内心的自我警告和顾忌的呼喊。

我失神无力地走出万颅塔,真是该死,我临走前还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竟然还想回去。好吧,算了,省省吧卡维克西,你的脑子绝对有问题,得回家看看医生或者回去洗洗睡觉清醒一下头脑了,别妄想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我自己劝说着自己赶紧走人,不然我准会变成人间疯子不可。

我回到我的客房,简单地洗了个澡,喝下抗致幻剂,我这下才总算还阳。那颗首级,依旧在我的背包中,即使回到了这里——但一想到我的房间里有个逝者的脑袋,就算是在贸易联盟,我也觉得心里不悦,即使是一个漂亮女孩的首级;毕竟我不是那种将嗜好将自己战胜的对手的首级放在自己房间的残忍家伙,也不是恋尸癖...

唉,其实我还真不好这么说,毕竟我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在万颅塔里面我竟会有那种古怪的感觉——对着女孩的首级勃起,最后竟然流出了精液!我这是怎么了?难到我真的有恋尸的毛病?

还是先收好这个女孩的头颅,明天看能不能交还回去吧,但是一旦这么想我就头疼心悸得要命,那个头颅像是位疯了一样追求我的女孩——我老早就有这种幻想,现在终于有位女孩来追求我了,可只有头颅,不过嘛...阿灵娜似乎也是有追随我的意思,干脆先把首级收好吧,明天再做考虑,或许一觉醒来,这种该死的情况就会缓解。我脱去外衣,将装着头颅的背包里面的绘画工具拿出来,还有那些该诅咒的画作——没办法,我还是选择将画留了下来,原因就是我那该死的新嗜好。可就在我将那些画准备放入我出门前留在房间里那个装着白天画的图的袋子中时,我发现了不对劲——装画的袋子被人动过。

我第一时间觉得一定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动了袋子——我的丢三忘四的毛病经常让我干了什么都记不清。

我很快就肯定了是我在精神衰弱的状态下打开的,似乎是要将那个头颅放进去保管...我这是怎么了,自从误入了万颅塔,无意间接到了这枚头颅我就一直有点不大正常,不,自从踏上贸易联盟后我就一直不正常。我猜这一定是该死的恋尸癖作祟,让我忘了正经事。

我熄了灯,但没有脱衣,直接往床上一躺,今天发生的事情有些多,希望我能一觉能把不愉快忘个干净,不过我更希望不要做噩梦。

然而浅眠仅仅在意识模糊了一会后就消失不见了,不是因为噩梦的影响,而是耳边渐响的奇怪低语,那个少女的声音在提醒我黑暗中的奇物正在逼近——我在朦胧中清醒,低语随之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房间令人窒息的寂静。

很快,我听到隔壁房间的房门打开的声音,我心想也许我的隔壁住着位晚睡的客人,但是房门打开的声音微弱且缓慢,似乎是有人在故意压低动静,我没有太在乎。不过接下来我在没有入睡的情况下听到了两个在隔壁的人的说话声。反正也睡不着,不如干脆听听别人聊天吹牛——可是隔墙声音太小,我根本听不到什么。

倦意逐渐向我袭来,而就在这时,隔壁房门轻轻打开的动静又响了起来,而随之想起的声音是我房门发出的“哒”地一声响。

声音清脆微弱,处于梦乡的人是绝对听不到的,但对于清醒的人来说,这微弱的动静在万籁俱静中无疑是一声巨响,把我吓得身体一颤。

“哒”,又是一声响,似乎是有人在敲我的房门——不,没有这样敲门的声音,绝对没有,这声轻微地,属于金属的声音来自橡木客房门的金属门锁,看来有人在动我房门的门锁。

黑暗在我心中蔓延开来,我没有动弹,面无表情,在我的心中,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不安攥紧了我内心,在这房间大小的牢狱和黑暗之中,我正在被逐渐吞噬。

谁在外面?

两下拨弄我门锁的声音消失了,周围又陷入了令人不安的寂静,对方没有留下一丝声音,一点线索,我强忍着恐惧,全神贯注地察觉着这片黑暗中还有没有其他的动静,等待的这段时间周围静的令人发疯,不过,我还是听到了隔壁房间那声鬼祟的开关门声音,随后响起了说话声,这下我得听听——到底是怎么了,正好床贴着隔壁的墙壁,我可以不发出什么动静就能将耳朵贴到墙壁上。

旅店墙壁冰冷坚硬,但似乎隔音效果不大好,因此我得以模模糊糊地听到隔壁房间的说话声。

(窸窣声和模糊的男人说话声)

(陌生男人的说话声)

“是的,那小子把门反锁了,我随便折腾一下就知道,要不要来点粗暴的?”

(一个有教养的男人的说话声)

“不,小心打草惊蛇,这里有很多地方能供他惊醒后逃跑和躲藏。”

(另一个男人)

“要不要换个地方,把画偷来?比如——窗户?”

(有教养的男人)

“也不行,只能选择多找点我们的人把这里围住,然后强行突破,倒时候他就算反应过来也跑不掉,还能人赃俱获。”

(另一个男人)

“就这样吧,这个小子画到我们在码头的脸了,只要他一回头把这些贩奴的法术绘图提交到执行部门,我们就麻烦了——该死的混球!”

(有教养的男人)

“是的,他认出了我,在那艘船上,他留有偷偷画的我的画像,只要他回国报告给王国的行政长官,马上就会查到失踪的人和有关船只。不仅是我们得倒霉,他还在万颅塔偷走了什么东西,这小子肯定有不好的企图。”

(另一个男人):“这小混蛋还跑去了万颅塔?”

(有教养的男子)我盯了这家伙一天,不会有错,这小贼可能不只是要举报我们这么简单,所以逮到后如有必要时就地正法,或者送到。。。。不能让他回国。

(另一个男人)“我马上动身去找卫兵,打他个措手不及。”

(轻微的开关门声)

(街上传出远去的脚步声)

(重归寂静)

不安和担忧这次终于化为了实在的恐惧,宛如一只大手,正紧紧攥紧我的喉咙,在这片安静地让人窒息的黑暗中潜藏着另一个与我一样屏住呼吸、鬼祟隐蔽的人。正准备捕获他网中央的猎物,他的同伴负责收网。

那个有教养的男子声音即便是隔着墙壁我也有点耳熟,我花了点时间努力去翻找我脑海中的记忆,我的脑筋疲惫不堪,但还是想了起来,那正是我之前在船上遇到的那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我要为他画肖像却被拒绝的绅士,一个由奴隶贩子伪装成的绅士,被称为狩美客。

再仔细地回想——看来我白天在偷偷画下女奴们被拉上码头和被带走的情景之时,他就已经注意到了我,但我丝毫没有察觉——就像我没注意到他跟踪了我一天一样!如果这么说,那我睡前发现的画纸袋子被人动过,看来不是我在记不清的情况下动的!我去奴隶市场作画,见过阿灵娜、老斐伦塔,进入万颅塔...这些事情他都知道了!我已经暴露在了别人的监视之下,因为我在码头的作画。

我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听从那个幻觉的鼓动,去画下那个场景,如果真像那两个人说的,能够成为定罪的证据,追查的线索,那我这么干,还真的没什么错。但是,这是个冒险行为,如果我被逮捕,一定会被扣上间谍的罪行,或者说是非法窃取他国秘密的罪行,不论是我在这里还是回国都免不了蹲大牢——这样的风险太大和当英雄的代价一样,运气不好连小命都会丢掉——这个世界上贩奴运毒走私叛国的人太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法术绘图师,何必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管闲事呢?

但为什么,我就是没有后悔我在码头留下的证据呢?我没有后悔为那位受人尊敬的、正在被贩卖的女奴战士画下肖像?还有答应带走阿灵娜?到底是什么让我沉浸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幻觉和低语,是什么让我如此去冒险?

我此时也消极地想(确实挺消极):要不要把头颅和这些画交出去,投案自首?这样或许得到的罪行能够轻一点,既然为对方省了麻烦,也就免了被就地正法或者是牢底坐穿的结局吧?

不——!不——!我自己和那声奇异却熟悉的低语几乎同时在我心中嘶吼抗议了起来,我头一次和竟然和“她”(低语)达成了共识。是仔细一想,如果我自首,对方一样不肯就这么放过我,或者宽恕我的罪过。而我在事后想到这里总会后怕:我放弃希望选择退却的毛病总算没有在那个时候发作,不然我的下场会更惨。

即使我在变得不再畏缩怕死和逆来顺受的时候,我在贸易联盟之旅留下的一些...怪癖依旧在影响着我以后的日子。

得出这样的结论后,我也决定了下一步的打算——逃。先从这家旅馆偷偷跑出去,然后再想办法逃出贸易联盟,这片土地正在朝我龇露獠牙;我摸轻手轻脚地摸着黑,从我的包裹中取出一些必要的随身物品带上,我将我画的所有画都用一支卷轴将其卷起,塞进衣服中藏好,既然决定了不去自首和臣服,那就干脆这样一条道走到黑,把这画中的一切公之于众。

而那个头颅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被我妥善地保管好,放进了我的袋子中,为了防止让人看出来袋子圆滚滚地而起疑心,我在袋子里垫了几张纸,这个头颅仔细想想也像是阿灵娜那样求我带走她的女奴...可怜的女孩。虽说这对于急着逃跑的我来说并没有必要,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如同混沌中的使命一样,我必须带回去,和这些画。

阿灵娜!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阿灵娜,如果我逃掉了,那岂不是...再也难以见到她了?我对她的立下的铮铮诺言,在步步逼近我的、邪恶且鬼祟的危险面前仿佛是童言无忌和负心汉的谎话一样。我最终还是没能救下有困难的女孩,最终还是一事无成?

对不起...阿灵娜...对不起!

我心里忍着剧痛向她道歉,我必须活着并且自由才可以带阿灵娜走,但在这两样目前能否实现都是问题的情况下,我怎么带走她?对不起,阿灵娜!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吧。我脑中默默祈祷如此。

我脑子很快规划好了逃跑的计划:另一个去喊卫兵的家伙还没有回来,另一个在自己房间中等候行动,他们都没有认为我醒来了,我可以趁着他们都没有监视我的情况下,偷偷溜出旅馆,然后混进一艘出海的船只,随便在哪个像话一点港口下船,然后从那回国。

我怀里鼓鼓囊囊的钱袋子让我倍感宽心,不论是路费还是途中有需要行方便的地方,这都是我能够畅通无阻的保障,真可惜,这些钱本来是用来赎买阿灵娜的。

一开始我打算从我的房间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出去,但是马上意识到这条路太危险,开门会有动静,我也没有本事在走廊悄无声息地走;躲?更不可能,这个房间的地盘不大,没有任何能够临时藏起来的地方,最后我只能选择从这个房间的阳台窗户出去,还好我的房间位于二楼,并且阳台面向着狭窄无人的小巷上,从那里到地面并不困难,但是直接跳下去一定会发出很大响声暴露自己。就在我观察阳台下的街道时,我突然想起,我刚刚从我的行李中翻东西的时候在衣柜中发现了一些性用品,而我记得那些性用品中就有用来进行捆绑的红色绳子——当时我想想也觉得合乎情理,毕竟自由贸易联盟的男人们除了日常的工作办事,大部分时间还是消耗在调教折磨和玩弄女奴上吧,所以旅店中会提供这些倒也正常。

我轻手轻脚地取出绳子,小心翼翼地将其绑在阳台上围栏柱,在这个过程我发出的每一点轻微的窸窣声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暴露我行踪的巨响,终于,一切准备就绪,在我准备压低动静通过绳子爬下去的时候,我心中突然多出来像恶作剧一样的想法。

我在阳台上偷偷看了一眼隔壁房间的阳台窗户——窗帘是拉上的,如同闭上的睡眼。我回到房门处,轻轻地打开了门锁,然后又将其反锁回去。咔哒、啪嚓。两声巨响让我心惊肉跳,但我这个时候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退回到阳台处,像是翻过围墙一样抓住绳子翻到阳台的外面,这回我发出的动静要小了许多,希望我故意打开和关上门锁的声响能成功迷惑到对方。

我紧抓绳子,借着自己本就不多的蠢力气,慢慢地下到了一楼,我不敢爬到安全距离就直接跳下——跳到地上的石板路无疑会发出不小的声响。

月光没有照进这条两座房屋之间的小巷,我迅速迈开双腿,大步快走——因为快跑无疑会发出动静。在后来我就因为多次无法在快速行动时尽可能降低自己的动静而挨了不少鞭子;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那扇窗户,太棒了,我可以看到隔壁阳台的窗户窗帘没有拉开。看来我的计划成功了。

我也终于明白后来为什么他还说我有望被他培养成为专家。

我尽可能模仿贸易联盟的那些夜不归宿的醉汉,我贴着房屋的投下的漆黑阴影的掩护加快前进的速度,但是明朗的月光并不总是偏袒于我的逃亡路线,月光有时候会将某些路口重要的宽敞道路照得一览无余,加上我背着的装有首级和图画的包裹,而我的一举一动也无不打着“外乡人”的烙印。只要追我的家伙多打量几眼就会认出来,就算不被追兵发现,也会被人目击到,然后为追击者提供准确的追踪方向。唯一的办法就是鼓起勇气,堂而皇之地走过去,尽量和本地人一样放自然点,我只能寄希望于没人在乎,只是把我当作一个普通的走夜路的人,或者没有被追击者发现。

我记得我下榻旅店到我下船的码头的路线——距离加尔德码头不远,我晚上在鹰巢酒馆去找阿灵娜的时候在那里无意间听别人说,加尔德码头虽然废弃,但偶尔也会有小船在那里进行短时间的停靠,我决定去加尔德码头碰碰运气,希望我的追击者不会赶在我之前到那儿,或者在我上船之前封锁码头。

我尽量朝着房屋之间的小巷里走,这样可以抄到近路也能够减小被发现的概率,但是在深夜,巷道中还是有不少醉汉和流浪汉在来回走动,还有一些乞丐,我甚至还隐约看到了——看到一名截断四肢,趴卧在墙根喘息的女孩,这就是他们说的贸易联盟的流浪母狗?我这样想着,脚步不由得慢了下来——我对她心生同情,但是逃命要紧,如果我没有惹上这篓子事,我应该会决定将她和阿灵娜一起收养并带回去,我不知道此事是否允许,但我一定会去这么尝试。

我沉重地叹了口气,肺中的气体一呼出身体,我的胸口就像是岔气了一样疼。我默默地扫了一眼那名可怜的母狗;对她的遭遇表示哀痛。随后又只能赶紧加快步伐赶路。

把同情的时间放到成功脱身之后吧,我必须得抓紧机会。我加快步伐,尽可能无视周围的人,但是有次,一个靠墙站着的男人突然扭头看了一眼正在赶路的我,差点吓得我无法动弹。不过对方很快就把视线扭了回去,根本不在乎我。

让我害怕的还在后面,我在穿过一条林荫大道的时候,我刚踏上林荫道,似乎是来自暗影的恩惠——我的右边的黑暗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朝右边瞥了一眼,脚步依旧不敢停下来;我看到远处有提灯的光亮正在朝这里移动,我从提灯的光晕后面隐约看到一名武装着的女性的身体轮廓,我因此心惊肉跳,我赶紧扭过头去——看来是巡夜的战奴。我赶紧向黑暗的小巷中移步,但依旧不敢太快,那样会让对方起疑心。

我踏入两个楼房之间的小巷,回头看到离巷口越来越近的灯光,我吓得不敢呼吸,等那个战奴像幽灵一样轻轻走过去后,我才长出一口气,她可能是把我当成一个赶夜路的普通人了吧,再或者就是没看到我。

我绕过了老广场和鹰巢酒吧那一带的路,这样无异于走了远路,我估计着那群人已经开始寻找我了,即使如此,我还是在满城都出动抓人的卫兵之前很快就到达了加尔德港,那个我白天见到老船长的地方。

加尔德码头依旧是和白天一样寂静无人,如果再找不到一艘出港的船,我就不得不绕到我白天下船的码头,尽管两地相隔不远,但是这会加快卫兵找到的进程。等,再等,海风明明如此凉爽,而我却汗流浃背,明明已经到了这里,却没有离开的办法,要不要试着躲藏一下?就像老船长曾经躲到码头下面?

命运女神可算是帮了我一把,我焦急了没多久,一艘小型的三桅杆快船就从我左边的海域的夜色中缓缓驶来,停靠在了码头处,船上的几名水手点亮灯光,拿着工具在船四周爬上爬下,似乎是在维护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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