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 同人文

CP：七海建人 x 五條悟

（逆可、無差別）

＊咒詛七 if 。

【とどめを刺して】—12

「沒想到咒詛師的工作這麼無聊，花一整個晚上乾等，實在太沒效率了。」

五條晃著懸空的腿，將每幾分鐘就看一次的手機塞回口袋裡，忍不住抱怨起來，若是平常，他不知道解決多少任務了。

「早就告訴你不必跟來。」

跟要執行的任務有不有趣無關，單純只是不希望被監視著而已，就算五條滿口保證絕對不會插手，他還是不願讓這一面暴露在別人面前。

七海為自己居然還有一點良知感到可笑。

「對了、我發現一個只賣深夜的攤子哦，事完後去吃吧！」

由於七海總是選擇跟咒靈一樣晝伏夜出的行動，這陣子五條也終於適應了這種生活——白天有高專的教職以及多到數不清的任務得處理，然後晚上如果七海有安排「送行計畫」，他便會跟著，頻率大概一週一個案件，穿插在中間的則是讓人搞不懂他在做什麼的調查與埋伏，這種事做起來很沒成就感也很乏味，搜尋美味的宵夜便成了五條近期的新樂趣。

「吃完都不知道幾點了，沒必要每天都安排這種行程。」

七海盯著不遠處一棟三層的公寓，二樓邊間的燈光始終亮著，心想著如果今天再沒有成果，可能得改變策略，發現五條已經不知道打了幾個呵欠，他也被搞得有點煩躁。

他們位於一處毫不起眼的大樓樓頂，說是大樓也不過只有七層樓，在這片平均高度只到五樓的密集住宅區中算是高了，其實不需要置高監視，若是平時，他肯定隨便找個車位直接盯哨就好，但他不想跟五條兩人待在密閉狹小的空間裡太久，所以才勉強挑了這棟視野不錯的大樓，反正只要目標有行動，他再跟上就好。

「不行啦——半夜不睡覺一定會肚子餓。」

況且，吃飽喝足再打砲也比較舒服，想到這件事又忍不住將腦袋裡會勾起性慾的畫面揮開，五條轉移注意力的從出口袋裡掏出糖果，撕開包裝含進口中。

七海聽了只能輕嘆一聲，他難得思考著要怎麼把拒絕的話說得委婉，當他發現連五條也呈現跟自己一樣睡眠不足的狀態後，他便對這樣的關係感到害怕，跟執行計畫的感覺一樣，就算不斷的催眠自己這是必要之惡，心底某個角落仍覺得不踏實，他的所作所為讓他無法心安理得的入睡，跟五條的關係也是。

五條雖然入侵了他的生活，卻未造成任何不便，他隱約產生了希望有人來阻止這件事的想法，他不配也沒有資格擁有這些。若這樣說，五條一定會露出帶著寵溺意味的笑容，說著：「才沒有，我只是擔心自己的肚子。」事實上卻是一次又一次的把他拉進餐廳裡，實現他所說過的話——我會陪著你。

這意味著什麼？七海不敢再深入多想，將菸丟在腳邊踩熄，看一下錶，時間接近十二點，再等五分鐘，若沒動靜今天就收班吧，正當這麼想的時候，緊盯著的那一戶燈熄滅了，幾秒過後，大門被打開了。

「來了。」

無須多言，一臉看起來漫不經心的五條也一眼就注意到，立刻從只高及腰部隨時可能會出人命的圍牆站起身，發現七海要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時，便跳下來將他拉住。

「電梯太慢了。」

語畢，七海感覺腰部被緊緊的摟住，拒絕的話還來不及說出口，雙腳便離開地面，在重力加成中用會讓心臟驟停的速度落下，不是一口氣直接從七樓到地面，而是先跳到旁邊比較低的建築頂樓，大約五樓高，隨著建築越來越近，想到就算這種距離不會摔死人還是免不了一陣可能會折斷骨頭的衝擊力，七海忍不住在著地的時候閉上眼，然而下一秒卻沒有預料中的劇烈衝擊，雙腳像無重力似的落在另一棟樓的屋頂。

「抓緊囉！這次要直接到地面了——」

還來不及喘口氣，五條已經緊摟著他再度往下跳，跟前一次比起來這距離更讓人恐懼，但感覺不再像剛才那樣，反而是像坐在安全措施保證沒問題的雲霄飛車上，重力加速度將人拉回地面的時間不過幾秒，術式在落地前的兩公尺準確的將兩人包圍，確保落地時的安全。

「你幹嘛把術式用在這種地方？」

等五條鬆開手，七海難掩激動的語氣表達不滿，眼看跟蹤的對象才剛走下樓梯，他趕緊後退往一旁的巷弄裡躲藏，從七樓回到地面的速度很快，而且落地時的無重力狀態也沒弄出什麼聲音，讓他們可以順利掩飾氣息。

「總要讓我這個最強咒術師發揮一下嘛。」

五條小聲地笑著回嘴，既然接下來沒他的事，搞一點小花招不為過吧。

「嘖、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七海覺得這狀況很荒唐，不久之後他便會在短時間內殺了眼前跟蹤的對象，而五條卻嬉皮笑臉的玩起高空彈跳的遊戲？

「有我的幫忙你現在應該可以稱為是最強的咒詛師了耶！」

真是滿口胡說八道，七海一手推開五條帶著玩鬧心態的笑臉，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拉回，目標已經移動到前方的道路上，待他走了數十公尺遠後，他才悄聲的跟上腳步。

這個人也是在自殺網站上搜尋出來的，跟所有送行的對象一樣，每日懷抱著生活與人際關係的壓力苟活著，唯一的不同是他尚未走上自殺一途，而是將對世界的不滿全都發洩在虐殺貓狗上。沒能力抵抗外界殘酷的壓力，只會殘害比自己更弱小的對象，這是所有懦弱且看似可憐的人的特徵。說來諷刺，卻是人類萬年不變的本能行為，透過處置他人的生死來提升自己的地位，低階一點的人就對小動物或小孩出手，結果又是另一種惡性循環。

——將惡意施加於他人身上的人，終究會收到惡意的回報。

這條道路通向車站前的鬧區，說是鬧區也不過是滿足生活所需的小型商圈，一條商店街這時間已經都關門打烊、幾家餐飲店也只剩零星的客人、等著末班車抵達的車站看起來分外蕭條，那個人走進一家便利商店，提著籃子從架上掃了一堆零食跟罐裝飲料。

由於這時間沒什麼路人能遮掩視線，七海只停在對街的自動販賣機前等待，正如之前觀察的狀態，目標在便利商店買完東西後，朝著車站另一頭的方向走，兩線道的路面過了一條橋後變寬了一些，那個人的目的地正是靠近國道旁，一處有人定時餵養流浪貓的區域，塑膠袋裡裝著順便買來的貓罐頭，他正想趁這機會帶走尚無防備心的貓，但在那之前會先通過這禮拜開始施工的路段。

道路施工的區域大約五十公尺，為了不影響白天的交通，通常是晚上進行作業，但地處於密集住宅區內的工程會發出噪音，所以也不會進行到半夜，大約十二點前就會停止，只剩警示的紅色燈光在濃厚的夜裡閃爍。

七海不厭其煩地盯哨就是在等這一刻——車流量少的深夜時段、無人看管的道路施工現場，等待那個人走近被柵欄圍起的行人通道後，七海很快的追了上去，不顧皮鞋腳後跟踩踏到地面所發出來的聲響，待目標察覺有異而回頭時，他已經移動到他身後，相準了左邊擺放的大型機具使出全力，施加了咒力的鈍刀精準落在機械上 7 ： 3 的位置，轟然的一聲機械便硬生砍斷，然而七海真正的目標不是這個，而是經過挖掘而脆弱不堪的路面，順著機具崩塌再施加咒力，裂痕以自己為中心往外擴張，不用幾秒便傳出巨大的聲響，地面塌陷、半徑十公尺內全都遭到波及。

突然發生的意外導致車輛無法通過，巨大聲響後傳來緊急煞車的聲音，五條望著亂成一團的事故現場，不久便看到七海沒事般的走回來。

「破壞機具先把目標困住，趁對方沒死也重傷的時候讓路面崩塌，這樣就必死無疑，而且也沒擴大傷亡——事後追查頂多是公安意外。雖然這種作法很不乾脆，但每次目睹你引發意外的現場都還是覺得手段很高明，難怪這麼久都沒被抓到。」

五條每次都會想起很像在電視上看到的動物生態節目，攝影機拍攝著草原上緊盯著獵物的肉食性動物，為了確保百分之百捕獲的機率，無論多久都會無聲無息地等下去，直到機會來臨，獵物甚至連發出聲音求救的機會都沒有。

「既然都要做，當然不能還在積分階段就被抓。」

最完美的狀態還是自然災害，但那是荒霸吐的拿手好戲，他區區一名咒詛師要毫無痕跡的殺人，還要不被咒術師或警察抓到，更不能貪快，所以他才必須每次都要觀察目標、訂定計劃。

若無其事地離開現場後，他們安靜的走了一段路回到停車的地方，五條這時才拿出手機打開地圖，正準備導航到宵夜的地點時，七海在發動了引擎後突然深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

「偶爾會這樣⋯⋯八成是送給那傢伙吞食的靈魂不怎麼美味吧。」

作為咒縛的記號處傳來劇烈的疼痛，完全施不上力只能靜待這波痛楚過去，七海咬著牙忍耐，痛得冷汗直冒。

「都被封印了還挑食？我看看。你這樣沒辦法開車。」

拉開衣袖，紅色記印比平常還醒目，這不是傷，所以這種情況反轉術式也沒用，這時五條才意識到他好像沒有問到最關鍵的事。

「——難道是時間問題？不可能到餵飽祂為止，咒靈的慾望沒有盡頭，更何況這樣不能跟灰原的家人交代吧！」

五條很懊惱的這時才發現漏洞，語氣不禁急躁了起來。

「條件不是時間，而是數量，要不然我沒必要紀錄每一次的殺人。」

但不管設定時間也好、數量也罷，這段過程都一樣難熬，七海心裡很清楚，就算他有能力，心理的狀態也無法承受這種事太久。

早晚會瘋掉吧，他只是用強烈的意志讓自己保持平穩。

「一百零八。」

現在應該是九十三或九十四吧，當人數累積到某個程度，對他來說都是記不清的數字了。

佛教教義中認為人生中有一百零八種苦難、過年時寺廟的鐘會敲一百零八下為除去一整年的災難，五條咀嚼著這數字，突然能理解七海定下這個數字的心態。

——是希望嘗過一百零八次的苦楚後，獲得解脫嗎？

五條不禁閉上眼，伸手將他拉入懷裡，彷彿怕抱住的人會消失似的，用力收緊手臂。七海很想掙脫，疼痛的手卻使不上力，每深吸一口氣都感到難熬，他逐漸習慣嗅到五條身上的氣息、也逐漸習慣有人跟在他身邊，最糟的是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而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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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愛做設定，筆記本裡設定裡寫了一堆根本用不上的文字，做這些設定的基礎來自本身的知識與閱讀的內容，我不擅長堆積辭藻，所以不小心寫太多跟設定有關的東西時會覺得自己超囉唆，時不時得提醒自己是在寫 BL 而不是論文。 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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