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 同人文

CP：七海建人 x 五條悟

（逆可、無差別）

＊咒詛七 if 。

【とどめを刺して】—05

——只要理由能說服人，就能殺人嗎？

當然不行。即使早就走上不歸路，七海也不認為自己有資格談論這些大道理，殺人這種行為本來就是自私的，如果還保有一點良知，不會走到這一步，所以五條提出來的條件等於是無效約定，任何理由都無法爭取到赦免，只是拖延時間的緩刑罷了。

但這樣對他來說是有利的，只要他還活著，就會不斷地執行這些骯髒的任務，下場不是死在五條手中，就是自取滅亡——還是一樣沒得選擇。

既然目標沒變，他所有的計畫便不受影響，思考著是否要加緊腳步，若是加速就得擴大災難的範圍，一次讓更多人死亡，但這麼做也有引起咒術師那方關注的風險，到時的阻礙會變得更多，那可不是他所樂見的。

還是得像下棋似的一步一步冷靜判斷，緩慢且低調的仔細挑選下手的對象。

最後都得讓雙手沾滿鮮血，至少要挑些罪有應得、或是對死亡渴求的人上路，這是他摸索了很久，唯一能說服自己的條件。

說穿了，生命的價值無法被衡量，只有死亡這件事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活得一無是處的人與成功踏上頂端的人都一樣，沒有人能逃過死亡，也沒有人因此死得比較快活，理當是自然的法則，他卻扮演起死神的角色，依照意願及罪孽分類，誰應該死？誰不應該死？篩選的過程不過是徒勞的行為，也不過是讓心裡好過一些的偽善心態作祟罷了。

明明都是殺人，還是會因為對象不同而產生不同的情緒——即使傲慢的將他人定罪，也無法減輕殺人這個行為的罪惡感，察覺自己又陷入無意義的迴圈中，七海將心中的雜念剔除，盯著手機螢幕，謹慎的看著每一個尋死之人的留言。

手機時不時跳出來電顯示，都被他無視了，就算死刑被五條私下掩蓋了，七海也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但真的很煩，尤其今天打來的次數特別多，他考慮著要不要乾脆把手機關機圖個清靜。

『手機號碼交出來。』

那天回到東京後，他們很自然的也沒了繼續待在一起的理由，再長的公路之旅終會走到盡頭，七海將車開到車站，不用明說就是要五條如果不處理他就趕快滾的意思。

『靠你的鼻子就夠了吧？』

忍不住揶揄了一番，但七海並沒有拒絕五條的要求，接過手機，在上面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

『確實，既然知道你的手法了，接下來要抓到你也很容易，手機只是為了方便聯絡。』

有手機這麼方便的東西，當然還是要利用一下。

『難不成還要每天跟你業務報告？』

『你的個性怎麼變這麼差？不過我不討厭哦——』

這難得的幽默感讓五條不禁笑了出來，咒詛師的業務報告，說出去他大概也會人頭不保吧。既然確保了聯絡的管道，五條也不囉唆的直接下車，擺擺手，迅速的混進人潮中。

七海並沒有考慮輸入假的號碼，因為他打定了主意不會接，不過每隔幾分鐘就響一次還是有點不堪其擾，確實就如五條所說的，他現在變得難纏多了。

看了一眼時間，凌晨三點，平均五分鐘響一次的電話似乎也放棄了，他從沙發爬起身，打開矮桌上的電腦，搜尋了幾個剛才看到的資訊，專心擬定接下來的計劃，雖然預期行動受到阻饒的可能性很高，但他有必需這麼做的理由。

至於這麼做的理由是否能被接受，那始終都不是他在意的事，因為在被審判之前，他就會先自取滅亡了。

「我覺得你其實是想死的」以及「我認為你有不能死的理由」這兩個論述分明就自相矛盾，卻也是五條在短時間觀察到的真相，他猜得沒錯，兩者的答案都是肯定的。七海不禁苦笑，那傢伙的直覺很準，不曉得跟六眼這種特異存在有沒有關？

思緒逐漸渙散，盯著螢幕的字從清晰變得模糊，甚至出現了疊字的幻覺，正當他想著今天酒精揮發得比較快而準備將螢幕蓋起來的同時，門鈴在這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音，連續且急促，一聽就知道來者不善。

如果不是隔壁鄰居遇上深夜的跟蹤狂，那就是——

「就算是正常時間，也沒人會像你這樣按門鈴。」

幾乎不用看訪客螢幕，七海十分確定會把門鈴當火警警鈴按的人只有五條，才會直接開門且劈頭就酸言酸語，沒錯、是他遇上的跟蹤狂。

「誰叫你不接手機。」

在門前將手機螢幕往前推至七海眼前，上面顯示著一整排被無視的撥號，表示他的不滿，最後還是他先妥協上門尋人。

「我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接你的電話？」

再說，就算不接電話，還是會被半夜找上門，七海勉強撐起昏昏欲睡的雙眼，刻意投以不友善的目光，但五條一如往常的無視他冷淡的反應，將他推進門，堂而皇之的走進他的住處。

「哎呀——你要睡啦？」

敏銳的從七海的模樣察覺睡意，五條迅速掃了一圈，發現這個空間毫無人味，放眼望去，除了必要的生活必需品之外，什麼都沒有，一組簡單的沙發、一張矮桌跟亮著昏黃光線的立燈、另一間的寢室裡只有一張床。倒是矮桌旁擺了幾瓶他完全不懂的烈酒，不是一般人家裡會出現的必需品。

「正常人這時間早就睡了。」

沒好氣的回嘴，壓下想問他到底怎麼找到他住處的衝動，心想著八成又用了什麼奇怪的旁門左道。七海無奈的繞過他身邊，將筆電蓋上，並拿起桌上那杯剩三分之一的金色液體一飲而盡，今天沒有進行任何計畫， 所以就算五條任意闖入，也不影響他的生活步調，反正早在遇到他的那一刻，就料到總會有這種情況。

縱使被二十四小時監視著，也不意外。

「據說深夜至清晨是最容易產生自殺衝動的時間。」

毫不客氣的一屁股坐進沙發裡，五條的視線這才注意到扔在角落的不明藥物，一排十顆的包裝被剝到只剩兩顆，再想著剛才看他一起喝掉的那杯液體，藥物配酒精，真的是最糟的組合。雖然七海看起來像在控制範圍內，但這讓他更確信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他用盡各種方法在跟命運賭博。

「所以你是來收屍的？」

看著五條一臉擔心的表情，七海有種詭異的感覺，以他們的立場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吧？至少他現在是一個罪不可赦的咒詛師，五條對他不應該是這種態度，但在酒精開始發揮功效的狀態，讓他無法順暢的思考。

對了、可能是靠著車牌號碼這條線索，才能掌握到他的住處吧？依他能耐查到這些易如反掌，七海控制不住的思緒忍不住思考起無關緊要的事。

「唉——你真的很彆扭耶。」

說什麼收屍，真是太不吉利了。這又加深了五條的不安，只是他不想釐清那抹不安究竟代表什麼，便焦躁的自心裡抹去。

「不然像你這種大忙人特地跑來咒詛師的巢穴有什麼意義？」

「七海。」

到底想怎樣？他瞪著突然喊他名字的人。

「如果是陌生人也就算了，但我沒辦法放手不管啊，你永遠都是我的後輩。」

或許是移情作用，已經逐漸淡忘的情景，現在又鮮明地回到腦海裡，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將摯友推離身邊的悔恨，至今還是扎著他。

如果能即時伸出手，是不是能阻止重要的人墜落呢？就算真的伸出手了，他又真的接得住嗎？同樣的恐懼再度襲來，所以他無法對七海視而不見。

「那還真是勞煩你操心了。」

刻意避開五條認真的眼神，他只能勉強吐出敷衍的話語來掩飾一瞬間踩空的感覺。

——已經失去的心，是無法墜落的。

深吸了一口氣穩住表面，七海刻意擺出了如果你還要繼續廢話，那恕我先睡的表情，正想伸手將沒多少照明功能的立燈關掉時，突然被五條一把拉近，毫無力氣掙扎的直接倒入他溫暖的懷裡，下一個動作則是讓七海差點把睡意都趕跑——五條深深湊近他因酒精發燙的頸間，像動物般嗅聞著，隨著鼻息輕撫過敏感的頸部，肌膚無法控制的冒起雞皮疙瘩。

「嗯、太好了。」

體溫有些高、酒與沐浴乳的味道混雜在一起，聞起來會暈，手指輕壓著線條分明的肩窩，還能輕易感受到脈搏的跳動，五條像是鬆了一口氣般小聲地發出聲音，說出這幾日來一直擾亂他生活的真心話。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

恍然的頓了一會兒，雖然他不介意五條在他這空無一物的住處繞來繞去，也不介意不小心睡著了被拖去高專處刑，但如果像小狗一樣親暱地湊這麼近，他還是很不習慣，偏偏七海沒力氣推開眼前的人，是他自己造就了這樣的困境。

「雖然把處刑什麼的隨意掛在嘴邊，但是啊，我不希望七海你死哦。」

——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哦。

無預警的，那道總是在夢裡糾纏著的聲音像被按到播放鍵似的在耳邊響起，睜著眼卻模糊了視線——請你別這樣，那會成為詛咒——為了壓下向自己湧來的回憶，七海洩憤似的，伸手抓住五條的衣襟，齒列撞在一起，毫無情調，一用力便嚐到血的味道，絕對稱不上是接吻，反而比較像動物之間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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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重開這篇真的需要花很多時間。

上次打開檔案寫到一半電腦就死了，花了很多時間修好電腦後，又被迫搬家了，經歷了一番折騰，現在終於安頓好了。（喘）

然後重新看了之前寫的東西，我居然忘了原本要寫什麼了，偷偷用 Mastodon 紀錄大綱也沒用XD

希望不要嫌棄我寫很慢，我努力復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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