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迴戰 同人文

CP：七海建人 x 五條悟

（逆可、無差別）

＊咒詛七 if 。

【とどめを刺して】—04

「我不介意你跟著我，但有效率的解決麻煩對你比較好。」

直白的說就是殺要剮最好趁現在，七海單純只是認為如果上路後再處理，到時還得尋找棄屍地點很困擾——雖然困擾的不是他。

「那我問你，為什麼想死？」

就連死刑犯在受刑之前也會臨陣恐懼，五條緊咬著這點不放。

「這是什麼蠢話？想死的話，早就執行了，而且方法多得是。」

「雖然跟自殺者的行為不同，但七海你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息跟那個自殺網站上的人沒什麼兩樣。」

他知道隨時為死亡做好準備與自殺不同，事實上兩者之間還有極大的差距，只是他從七海身上觀察到的是這條界線很模糊，只要走錯一步，便將自己逼入絕境，就如此刻放任一個絕對有能力殺了他的咒術師跟在他身邊，感覺像在跟運氣玩賭博的遊戲。

不承認也不否認，七海只是讓沉默充斥在彼此之間，五條有些無奈的看了七海一眼，看來再追問下去也是一樣。七海專心的開車，一副不管問他什麼都不想回答的態度，五條鬱悶的嘆了口氣，連車上密閉的空間都可以形成莫大的壓力，從宮城開車回東京——隨便估算也要三四個小時，他有些後悔硬要跟上車，但不這麼做，下一次七海不會再那麼輕易讓他找到。

至於接下來該怎麼做，他甚至難得地感到茫然，與向來果決的行事作風相反，讓五條陷入難以言喻的自我厭惡中，負面果然是會傳染的，五條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人——比高專時期更難應付了。

沒有開廣播、也沒有任何對話讓車內的壓力持續擴張，在這種狀態下，五條也不敢鬆懈，沉悶的空氣像把思緒都困住似的，但在平穩的行駛中，五條難得的擋不住睡意，不能睡、睡了會死掉——即使有這種危機意識，腦袋居然控制不住的強制關機了。

再醒來的時候，是被陽光喚醒，比起訝異自己平安無事，發現竟然睏到直接昏睡讓他更慌張，五條連忙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清晨的陽光刺眼得令人無法直視，休息站停車場被大量的貨車給佔據，往設有商店與餐廳的建築望去，令五條感到意外的是這時間點看到這麼多的人潮，簡直就像貨車司機的嘉年華。

——不會逃了吧？

回頭看著鑰匙還插著根本沒熄火的車輛，五條心底升起不安，既然最後還是選擇逃亡，一開始就沒必要讓他上車吧？結果他並沒有焦慮太久，很快地就在不遠的樹叢後找到七海。

「要是我只有五歲的話，你絕對會被兒童福祉機構給拖出去狠狠地教訓一頓。」

擠進這塊面積不大，卻是整個休息站人口密度最高的吸菸區，五條沒好氣的抱怨著。

「引擎沒關，車窗也留了縫，不至於會悶死，這點常識我還是有的。」

七海連抬頭都懶得抬，翻著手上的報紙，看起來並不像認真看報的樣子，反而更像只是配合吸菸打發時間的行為。

「你以前不抽菸的。」

「這種可以合法傷害身體的事，算是大人的特權吧。」

彈掉已經燃盡的菸頭，七海毫不猶豫地又點了下一根，跟周遭那些經歷了長途夜車終於停下來喘口氣的司機大叔們一樣，一分一秒都不浪費的吸取尼古丁與製造出煙霧，五條覺得這裡的氧氣濃度太低，卻不敢隨意離開。

「為什麼？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在慢性自殺吧，就這麼想死？」

「你是壞掉的唱片嗎？」

老是問同樣的問題，他再怎麼有耐性也很快就被磨光了。

「你老實回答不就好了！」

五條也露出不滿的表情，如果知道原因，他就不會一直問了啊，居然還用那種當他是笨蛋的眼神看他，有夠瞧不起人。

這傢伙從以前就這樣嗎？記憶中好像可愛一點——五條忍不住回憶起高專時期⋯⋯不、那個將人擋在領域之外的眼神從以前到現在都沒變過。

「⋯⋯大概就像錯過了高速公路出口的感覺。」

快速地翻完報紙，似乎沒找到值得一看的新聞，七海便咬著菸將報紙丟在一旁的垃圾桶上，雖然不認為這種對話有什麼幫助，倒是很適合拿來殺時間。

「蛤？」

「在高速公路上，錯過了正確的出口，是不能迴轉也不能停下來的，只能一直開下去；但既然只有一個正確出口，那就代表無論繼續前進多遠，都找不到正確的出口了。」

但如果沒有目的地，要怎麼知道哪裡才是正確的出口呢？不過這種問題，提出來也只會讓事情更複雜，七海便懶得再說下去。

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便是即使沒有目的地，每個人的終點都是一樣的。

「你是在比喻咒術師這條路嗎？這樣說起來——你反而下了錯誤的出口吧？」

作為一個咒詛師兼現行犯，居然還一臉平靜的在休息站抽著菸說出這種似是而非的論調，任誰聽了都無法接受。

「嗯、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吧。」

七海依舊坦蕩得讓人心寒，五條無奈的又嘆了口氣，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嘆氣的頻率變高了，但他不甘心就這麼被七海敷衍，而只吃了冰淇淋跟喜久福的肚子現在正空虛，五條像是不服氣再次碰壁般的抓緊了七海的手，湊到那抽到剩一小截的菸前，就著七海挾著菸的動作吸了一口。

即使有心理準備還是被嗆了一口，五條狼狽的咳了起來——就算想表現得成熟一點，至少裝出能平等對談的姿態，終究不是在同一條線上，五條洩氣的想著。

將菸蒂揉進菸灰筒裡，七海順手將有些丟人現眼的五條拉出這個煙霧瀰漫的範圍，等他咳完之後便往休息站的內部走去，不明就理的五條也只能跟著，發現他找了位置坐下來，五條才理解是為了解決他正在哀號的肚子。

隨便在便利商店買了幾個充饑的飯糰跟飲料，五條看著七海手中還是只有會讓人胃痛的黑咖啡，受不了的又回頭去買了幾個麵包回來給他，甜的鹹的都有，見七海勉為其難的只拿了夾了火腿生菜的可頌，五條心中冒出千篇一律「真難應付」的瞬間想通了一件事，為何他總是無法獲得真正的答案，無論他像壞掉的唱片一樣不斷跳針的換了各種方法問都沒用——因為他從來沒真正了解七海，所以他當然不知道藏在謊言中的真話佔了多少比例。

必須用對方的思考模式去設想，而不是幼稚的只想裝出個樣子。

回想起高專那時就算接觸比較頻繁，五條也不認為自己了解七海，只知道這個後輩個性很強烈，行事風格也很獨特，當七海決定不當咒術師而去一般企業就職時，他也只產生了「如果是七海做這種決定也不意外」的感覺，但認真一想，那只是刻板印象，並沒有真正了解他的理由。

所以現在也是一樣的狀況，刻板印象加上多年的跨距，讓本來以為熟悉的人變得陌生，他當然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看透真相。

「談個交易吧？」

咬著餡料意外豐富的飯糰，五條決定再試一次的開口。

「那要看交易的代價值不值得。」

「雖然你渾身散發出厭世又倦怠的氣息，但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吧？就像你說的，想自殺的話方法多得是，但矛盾的是既然想死，就沒必要弄髒自己的手，當什麼咒詛師，這很不像你。」

獲得食物的熱量讓腦袋能順利運轉了，五條一邊在腦裡整理目前所得的資訊，一邊分析著，只要承認自己不了解七海，需要花時間重新認識，所有困住的思緒都有了方向。

「人本來就很多面向，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七海有點後悔顧慮他叫得很大聲的肚子，導致現在還得像偵訊室裡的犯人一樣被審問。

「沒錯，所以就算你說了現在處決你也可以，我反而覺得這只是在虛張聲勢，其實你有不能死的理由吧？」

「這也跟你無關。」

彷彿被看穿似的別開眼，顯然不想談論這個話題，但這細微的動搖也逃不過五條銳利的視線，他猜對了。

「只要你可以端出令人心服的理由，處決命令可以取消。」

況且他還沒往上報，要隱匿這件事輕而易舉。

「說穿了你只是想知道理由？」

這也是七海預料之外，就如同五條並不了解他，七海也發現自己對五條的認知有落差，這個前輩以前只是煩人，不至於對這種小事追根究柢，更何況他並沒有那麼重要，他垂下眼看著只吃了一半的麵包——連像朋友般的關心也是多餘的。

「人又不是殺人機器，當然不會不明不白就殺人吧。」

——那也是有意義的。

「畢竟我現在難纏多了，可沒那麼好打發。」

像是挑起傷疤似的又想起夏油的話，五條有些自虐的露出笑容。

如夏油所說的，就算是他無法理解的殺人，那也是有意義的，所以他現在不會輕易放棄了，他想理解這一切的意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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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卡了有點久，除了這陣子在當海蟑螂偵探失去動力之外，以前寫正常的七五七壞習慣害我卡關了。

很多理所當然的轉折放在這篇裡都不自然，修修改改很多次之後才發現我的盲點，用正常版的七海模板來寫當然會不順手w

總之接下來我會再調整。（抹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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