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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呪術】とどめを刺して—06

小说:【呪術】とどめを刺して 2025-08-20 15:08 5hhhhh 8240 ℃

咒術迴戰 同人文

CP:七海建人 x 五條悟

(逆可、無差別)

*咒詛七 if 。

【とどめを刺して】—06

踩踏著被連日高溫曬得堅硬的土壤前進,周圍的蟬鳴令人精神衰弱,喉嚨乾得發疼,還有多遠?記得來的時候,沒有花那麼多時間。

從有記憶以來,回程總是感覺比去程快,其實不管是去程或回程,距離應該都是一樣的,耗費的時間也應該要相同,所以這種差異是心境使然吧,對於目的地的期待所產生的認知錯覺。

但自從開始接觸咒術師的工作之後,他再也不覺得去程漫長難捱,心中抗拒著這些任務,他也說不明白,比起去程,他更期待踏上歸途,那代表著平安活下來了——即使不免帶著疲憊與傷痕,心境上也相對的舒坦許多,然而現在卻連多跨出一步的力氣都沒有。

或許他沒有如外表的堅強、或許他的本質就只是個遇到困難就想逃避的懦夫,好想逃、好想逃——要是一開始直接轉身逃跑就好了。

不可以逃避。

每一次任務之前他總是一次又一次的這麼催眠自己,也一次又一次僥倖的度過了難關,但人不可能永遠都幸運,越來越困難的任務就像無情的現實,總有一天會將自己擊垮、將謊言敲碎,然後才會發現自己根本沒有改變,一切的努力成了失敗者的證明。

軟弱的喪家之犬,這才是現實。

『可惡!』

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污血沿著額角滑進眼眶,一陣刺痛讓他反射性閉上眼,胡亂地抹去卻引來更強烈的劇痛,他不得不停下腳步,輕輕的放下肩上的殘肢。

——請在現場待命,已派支援前往。

看著手機裡最後收到的訊息,毫無溫度的文字讓七海更加惱火,抓著手機就想往山道旁的岩壁扔過去,但為了確保能與高專聯繫,他只能壓下衝動,將手機往旁邊一丟,沿著岩壁的陰影處滑坐下來。

身旁的屍體只有原有的一半,所以一點也不重,壓著他讓他舉步維艱的是無形的重量,那是名為夥伴的重量,眼睛刺痛得睜不開,他不想停下來,因為一停腦袋裡就會響起灰原的聲音。

『快去請求支援!』

那是超出他們能力範圍太多的咒靈,跟事前的報告完全不一樣,但執行任務的經驗不夠,他們無法冷靜判斷情勢,當他們想要撤退時已經來不及了。

強勁的對手將夥伴拖至遠處,七海想都沒想的便緊握住灰原的手,試圖用自身的力量將他拉回,感覺汗濕的手止不住拉力,灰原要求他趕快放手。

『怎麼可以——』

明知道他們這樣會必死無疑,他仍不想放開夥伴的手,七海掙扎著,他無法同時攻擊咒靈又救出夥伴。

一般人眼中看不見的咒靈現在形成了巨大的存在,灰原腰部以下被纏住,後方是令人恐懼的血盆大口,彷彿準備將掐在手中的渺小人體拆吃入腹。

『你現在去求援比較重要,我可以再應付一下,找到空隙就有機會逃跑!』

無論如何,現在絕對不是求援的時刻,要也得他們一起掙脫這個束縛再說,七海沒多餘的心思回應。

『很遜吧、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像是要讓他安心似的,灰原的語氣變得有些輕快,就像平常總是看著七海吃剩的午餐,說著「真拿你沒辦法」一邊吃掉一樣輕鬆。

『不要浪費力氣說廢話了!』

『也是,但我會沒事的——』

『我不信。』

他不是第一次執行任務的菜鳥了,就算還是無法準確評估情勢,也很清楚灰原希望至少保全他——無法兩個人一起生還,至少也要留下一個人——故意用輕鬆的語氣安撫,其實根本連逃命的餘裕都沒有。

『那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哦——通常這樣講,就會與事實相反吧?』

看著七海的表情,灰原感到一陣鼻酸,但他很努力的撐起笑容,並使力將手抽回。

『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手不准放開!』

感覺到灰原的手慢慢抽離,七海緊張地想再度握緊,卻因為接觸的面積減少與手心冒汗而滑開一些,他只能丟掉咒具,再伸出一手將他拉回。

『能跟七海相遇真是太好了。』

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走上絕路,所以無論是什麼情況,一定要笑著說再見,才不會成為遺憾。忘了是在哪個連續劇裡看到說法,灰原故意笑得連眼角都瞇了起來。

為什麼是灰原?再怎樣也應該是懦弱的自己才對,跟他比起來,灰原更適合成為咒術師,他有著自己所沒有的樂觀,在這個充滿惡意的世界,他才能給人帶來希望——七海咬緊牙根,說什麼也不願讓灰原放開他的手。

結果,他的執著反而讓情況變得更糟。

灰原迅速地被咒靈甩拉至空中,七海也一起被拖上去,高高的甩開,咒靈並沒有如預料之中的將眼前的獵物吞噬,而是惡質的將人像布偶般拋出,正當七海想抓緊這個空隙上前去將夥伴拉回來的時候,沉重且強韌的形體一掌毫不留情的將他們無力抵抗的身體用力擊向地面。

使盡了全力,終於將夥伴拉入懷裡,失去阻力後變得輕盈,直到摔落在地面時七海才感到骨頭像被拆散般的疼痛。

『⋯⋯灰原?』

他吃力地站起身,握著灰原的手沒有放開,太好了、他沒有鬆手⋯⋯想將夥伴一把拉起,一低頭,他只看到灰原不再完整的軀體,那無法稱之為人。

喘著氣,七海想伸手將那些碎片拉進懷裡,卻只能擁抱著虛空,刺痛的雙眼勉強睜開,趴在床沿他只看見落在不遠處那幾件待洗的衣物。

緊揪著被單的手不自覺的發抖——怎麼會是太好了,根本糟透了。

失去夥伴的痛苦哽在喉嚨底下,他本能的伸手想壓住想吐的感覺,難受的嚥下口水,卻發現喉嚨十分乾渴,他只能扶著傳來陣陣抽痛的頭起身,才注意到腰被緊緊的扣住,愣了幾秒才有回到現實的感覺,難怪床鋪的空間顯得窄小,溫度還有點高。

「惡夢?」

略帶輕佻的聲音與他的嘆息疊在一起,七海有些無奈的望向那個不請自來的人,一想到這種時刻還得面對五條,他便千百個不願意。

「只有已死之人才不會做夢吧。」

需要耗些力氣才能讓思緒的齒輪咬合,勉強吐出不愉快的回應,他想掙脫這個懷抱,卻被這狀況分散了注意力,他們現在是怎麼回事?

「你的狀況不是普通的糟。」

從七海的表情中看出困惑,五條有些無奈的起身,將他壓回床鋪,跨過他光著腳便往毫無生活感的廚房走,不一會兒拿了一杯水跟毛巾回來。

「是高專的時候嗎?」

坐在只放著床墊的地板上,五條將水遞給他,厚實的遮光窗簾外微微透出些許的光亮,清晨的鳥叫擾人似的提醒著他們過了一個毫無意義的夜晚。

其實他幾乎沒睡,那個吻來得又急又快,正當他想摸索著七海的身體朝下一步邁進時,他居然像被強制關機一樣倒在他懷裡,五條只能瞪著藥品空殼與杯子嘆氣,那是害他心情七上八下的主因。

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七海搬到床上讓他躺好,沒多久便聽到讓心糾結成一團的呻吟,到現在醒來也不過兩三個小時,完全沒獲得休息,反而更疲憊,不管是睡著的人或醒著的人都一樣。

「只是夢到被無數的咒靈包圍罷了。」

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溢出嘴角的水珠沿著下巴滑落,與頸間的汗融為一體。

「真是嘴硬耶。」

五條盯著有些誘人的喉結別開眼,故意拿起毛巾用力的將汗水抹去。腦袋裡卻壓不下不斷冒出來的色情念頭,他不記得七海有這麼吸引人,至少記憶中沒有,但現在這樣子卻每個動作都像在挑逗,一定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吻害的。

「這狀況多久了?」

擦完汗後,五條趕緊將他凌亂的衣領拉好,並將視線從鎖骨移開。

「跟你無關。」

七海還在努力讓腦袋恢復運轉中,暫時無法對五條意有所圖的視線做出反應,過於真實的惡夢仍控制著他,酒精也好、藥物也罷,不管怎麼做都無法睡得安穩,總會在醒來時花很多時間將自己從夢境的泥淖中拔出,他知道這樣不健康,但不這樣他很難入睡,看了一眼在手腕上壓出痕跡的手錶,睡眠的時間越來越短了。

「是啦——偶爾我也會,夢到高專的時候,明明都是快樂的回憶,醒來時悲傷卻像海嘯般襲來,為什麼會這樣呢?」

他只有聽到呻吟,沒有囈語,持續不斷,這令他想起自己的經驗,所以他才會直覺猜是跟高專有關的夢,那種悲傷的反撲,甚至會讓人難過得想哭。

「因為那不全是快樂的回憶。」

快樂的回憶?一聽就知道那是五條逞強的說法,七海刻意的別開視線,只有想起過去的時候,不願看著跟過去有關的人,那會提醒他現實比什麼都殘酷,他再也無法像以前一樣的笑,無論將自己包裹得再緊,肩頭總是感到寒意。

「可是,在夢裡每個人都是笑著的。」

五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落寞,他望著陽光穿過縫隙將他們映在地板上的影子,看起來疊在一起的影子,事實上卻各自朝著不同的方向,沒有交集,當然也分外的孤獨。

七海想起灰原最後也是笑著的,又被深深地擰痛了一下。

「能察覺笑容背後的意義,不正是可悲成年人的證明嗎?」

像是要吐出穢物般,七海的語氣充滿了自嘲,扔下毛巾後,便起身朝浴室的方向走,無情的結束了這個令人厭惡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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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 236 回向南向北的那段,不過一直沒辦法好好的用自己的方式詮釋。

不管是原作向的文,還是異想天開的腦補,七海一直都是站在北方面向南方的人,而五條則是面向北方,即使肩併著肩,方向也不同,因為這樣,才會分外的感到寂寞吧。

但能被溫柔笑著的夥伴迎接,還是多少讓我心裡獲得一些救贖,無論是 120 回的七海或是 236 回的五條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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