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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缓少女”的伪装拘束游记其四:崭新起点,3

小说:“时缓少女”的伪装拘束游记 2025-08-19 22:42 5hhhhh 4480 ℃

再将视线下移,还可看见自菲亚梅塔裙子口袋里漏出的半截皱巴巴的照片。

——那是一张合影。灯未熄,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照片里的人。

安多恩、蕾缪安、菲亚梅塔,以及自己都在……是那个再也不复存在的小队。曾经约定的誓言,如今随着铳声消融在了那个磅礴的雨夜当中。

她挪着膝盖,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鼻尖有意无意的蹭动两下,睡梦中的菲亚梅塔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

这些日子,真的太谢谢你了,菲亚梅塔……还有我们可爱的执行官小姐。

莫斯提马也尝试着沉下心,只是那不停作祟的尿意,又连带着浑身上下每一处勒缚感泛起难熬的麻痹,根本无从入睡。

老实说……莫斯提马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日后非得神经衰弱不可。

双臂的束缚让她无法辗转反侧,到头来也只是趴在床上,徒留十根无法曲折的手指,黔驴技穷的反复摩擦……

唔,还是早点适应的好……兴许以后就都得这样睡觉了。

一只手臂突然搂住了自己的腰。即便隔着束腰,指尖清晰的触感依然让莫斯提马娇躯一震。

……菲亚梅塔?

视线下瞟,果不其然,是身侧的黎博利悄然搭起了手,正好连向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腰身就是这般猝不及防的被搂住。

哇……你刚刚的那股羞臊劲呢?

莫斯提马在心里忍不住调侃着,可当视线重新扫向那张睡颜时,又有点忍俊不禁。

只见菲亚梅塔几根纤长的睫毛还止不住扇动,嘴唇从抿紧,又顺着均匀的呼吸缓缓张开,露着两颗整齐的白牙。那副熟睡的模样,只会让人想起襁褓中的婴儿。

做梦了吗?睡得可真香……

唉~不能留张照片真是可惜了。

搂住自己腰身的那只手,虽完全瘫在上面,却也毫无规律的蠕动。有一遭没一遭的自莫斯提马下戳的手肘旁游过。

老实说,这样虽不算舒服,但也并不感觉难受。毕竟勒紧的束腰早已将腰身肉压缩至极限,背脊上只有多了条手臂,无非锦上添花。

莫斯提马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腰身却在这个时候突然一紧,是菲亚梅塔在睡梦中发力了。

两人的距离突然拉得更近,菲亚梅塔本该舒缓开的眉头,又在这个时候有了拧紧的趋势。

难不成,还是场噩梦……?

那只手,开始飞快的摸索着什么,指甲不停剐蹭着皮革束腰。渐渐的,连着双脚也开始不停蹬踹,顶起的膝盖,更是震得床脚传出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是在逃避着什么吗?

莫斯提马无从得知答案。

那股震动,随即同自己胸口、大腿传入。好不容易安分下来的身体,仿佛又有火星摩擦而出。

不好……

想要挣扎,却不曾想菲亚梅塔搂得更紧了。两人的身体几乎重叠。

这个距离,莫斯提马也看清了菲亚梅塔额头析出的细汗,以及几搓打湿的发丝。恐惧、担忧,还有些许的悲凉在脸上交织。

她的嘴唇动了动,分明的说道:

“莫,莫斯提马……”

嗯?

竟是在叫着自己的名字。

“够了,以及够了……”

够了是指……?

换做常日,她想必会跟着调侃一句“是吃不下的意思吗?”之类的吐槽。只是菲亚梅塔当前的状态,不禁让莫斯提马收敛了往日的伪装。

她更加聚精会神的听着,从那断断续续,且又模糊到几近粘稠的语调中,提炼出了几个关键词。

——铳器、律法、将来,以及蕾缪安与安多恩……

这下,莫斯提马明白过来。想必菲亚梅塔又梦到了那个倾盆大雨的夜晚,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又梦到自己被反绑着双手,套着高跟鞋被迫悬吊的光景。

莫斯提马对那三个日夜的惩罚虽心有余悸,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得上“咎由自取”。但菲亚梅塔就不不同了,从始至终,她只是一个受害人……

对没有共感加持的她而言,一定是着了魔般记恨着安多恩。

“莫斯提马……”

她又一次唤起了自己的名字。作为回应,莫斯提马也将额头贴在菲亚梅塔的额头上。

我在你身边哟……

自额头传来的温度烫的有些发指,粘稠的汗水几乎将莫斯提马的刘海打湿。

她着那不断蠕动的嘴唇,又吐出两个字来:

“……一生。”

一生?

莫斯提马难免有些惊讶。她实在想不到,这个“一生”究竟是指……

总不可能……是希望自己一生都被绑着吧?

渐渐的,搂住自己腰身的手臂也愈发使劲。不听话的右脚甚至翘起,径直压在自己的双腿上。

还算是可以承受的范围,只是让膀胱的充盈感更甚罢了……

她闭上眼,忍着如针扎般的麻刺别扭的晃了晃早已不堪重负的肩膀。

现在,就由我来支撑你吧。就这样好好的,睡上一觉……

晚安,菲亚梅塔。

——————————————

那一晚,菲亚梅塔做了一个长梦。

还是那个天摧如塌的夜晚,雨点砸在地上,脚下砖石的斑驳纹路被浸得湿滑,刺入鼻腔的是让人作呕的泥土腥味。

自己便是在那场摇曳的倾盆大雨中,见到了堕天的莫斯提马——以及仰躺在怀中,昏迷不醒的蕾缪安。

随即,执行官的造访以及郊区的冲突接踵而至。自己又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见到了被拘束成人棍,被降下的铁链拽住脖颈的莫斯提马……

纵使到了保释日,自己离她近在咫尺,却对那身拘束毫无办法,只得将希望,全数寄托在他人身上。

——可是,那只是次简单的身体清洁。

无数的铁链、皮带又一次缠住了她的身体,交叉的双臂被逐步吊高,呈现出更加残酷的后高手式。

自己本以为她会不堪重负。可没想到又一次见面时,她却回以了气定神闲的微笑——尽管面罩的束缚让她说不了话,但是这也足够。

两人便这样相濡以沫,从自己的房间,辗转反侧到了她的房间。

这样的日子……就算继续持续下去也不坏。

——可是,莫斯提马却在这个时候主动前进了一步。

等等我……!

菲亚梅塔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然而并未如愿以偿。

无数的绳索突然从指尖、手腕绕过,紧紧的交缠在了一起。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起,便陷入了一个错综复杂的绳网上,四面八方袭来的绳索绑法不仅阻碍了去路,伸出的手甚至无法抽回。

莫斯提马恰好回过头,只见她鼻梁以下的部分依旧被皮革面罩紧紧覆盖,做不出任何表情,但菲亚梅塔就是感觉她是在笑。

那是顺其自然的微笑,像是在做着最后的告别。

没有人牵引,那完全是她的个人意识。只是浑身上下的束缚,让她的步伐显得格外趔趄。

别走……!

菲亚梅塔竭尽全力的试图挽留,却反而只是手臂上的绳索更进一步的咬入肌肉。自己像是只粘在蛛网上的昆虫,越是挣扎,却反而让周围的丝线越收越紧,逐渐将双臂带向了身后。

眼看莫斯提马的身影越拉越远,菲亚梅塔的几乎咆哮起来:

回来,回来啊……!

绳索俨然已将双臂完全控制,连着双腿也受到牵扯,并拢着带到了半空。

难得回来了,就呆着别走啊!再停留一个月也不是不行吧?肯定,还有很多想做的事情的吧!?

以后的安排,肯定有的吧!?和我说说呀!我还在等你,向我转述那个雨夜的真相啊!不要……不要,就这么闭口不谈啊!

声音变得歇斯底里,可那道身影却被拖拽的越跳越远。

蕾缪安到现在为止都昏迷不醒,总得抽时间去看望吧?还有你一直念念叨叨的青草格子饼呢?

啊,对……还有啊,游离整片大地的计划,吃遍各方各地所有特色美食的计划,总不可能就这样搁置了吧?攻略书不都买了厚厚一叠了吗?

这样一算,一个月肯定不够吧?呵……或者,一年好了……对,一年。不用这么紧迫,还能顺路找找安多恩的踪迹,能去到更远的地方……

菲亚梅塔嘶吼着,全然不顾的将心里埋藏的贪念全盘脱出。情到深处时,更是长吸一口气,让语气平缓:

不,还是干脆一生吧……远离那个囚笼!就这样好好的,生活下去啊……!

啪——!

手心突如其来的清脆异响吓了菲亚梅塔一跳,本想扭头一探究竟,可惜脖颈却被无数的绳索定死。

……不,不对。更像是抵住一堵柔软的墙。

莫斯提马的身影跟着消失不见,自己似乎置身在个一无所有的空间中,睁眼只见广阔无垠的黑。紧接着,身下也有什么东西在这个时候将自己顶起,地震般的来回晃动,就连浑身上下的束缚感都变得不再真切。

唔?这是……

“呜呜——!”

一阵模糊的呻吟打破了死寂,从远到近,逐渐清晰。

呃,这是……?

菲亚梅塔打了个寒颤,隐隐明白了缘由。

闭上眼,缠绕身上、手臂上的拘束感已不在。菲亚梅塔撵了撵嘴,甚至发现自己还在咀嚼着什么东西。是一股带着苦涩的清香,类似洗发水的味道。

她能察觉自己是趴着的,还正好压住了什么东西,从而感受到了一颤一颤酷似蠕动的挣扎。而且那道卑微的呻吟……仿佛就是从自己身下传来。

莫斯提马!?

她霎时认出了声音的主人,萦绕着的睡意一扫而空!再睁开眼,先是一袭杂乱的亮蓝色映入眼帘,没等菲亚梅塔看清,紧随其后的光线更是直接刺得她睁不开眼。

俨然已是白天,阳光纵使经过玻璃窗的折射,依旧格外刺眼。

手里先是触到坚韧的皮革,稍一偏移,便是膨胀的柔软。霎时,身下的挣扎也随之变得格外激烈。

这难道是……?

纵使无人解答,身下的光景都足以告诉菲亚梅塔答案。

只怕自己在睡着之后,不知不觉竟将半个身子压在了莫斯提马身上,甚至恬不知耻的抱住了她的腰身……而自己正咀嚼着的,可不正是人家的一缕头发吗!?

我怎么会……!?

霎时,菲亚梅塔脸红至脖根。纵使同为女性,这显然也太过越界!

自己竟抱着莫斯提马睡觉,就这样……压在她身上?摸到了不该摸的地方?双腿还夹着她?

“啊啊啊——!”

她连爬带滚后退的模样像极了失身的少女,却不想直接从床上跌落。脚跟刚好勾住床单,竟直接将还被层层拘束的莫斯提马一起扯下。

“呜……!”

这一回,呻吟来得不仅急促,甚至短暂的有些尖锐。两人几乎是交叉横躺着,莫斯提马高仰着头颅,惺忪的双眸正好与菲亚梅塔相对。

——后者却与其相反的,赶忙移开了视线。

明明怦怦直跳的心脏几乎作痛,可脑海却是一片空白。意识到自己正好托在莫斯提马两团柔软的脂肪上时,菲亚梅塔更是条件反射似的举起了双手。

突如其来的一下,直接让莫斯提马扬起的下巴重重的磕在地板上,呻吟来得更加让人于心不忍。

“啊……”

想在将其托起,指尖残留的柔软触感让菲亚梅塔犯了难,一时间的羞涩让她迟迟不知该如何下手。

到头来,只是呆滞的看着被铁链、皮带束缚住手脚的莫斯提马,在自己身上来回扭动,并拢的双腿像鳞尾般摆动不断。

作为当事人的莫斯提马也是欲哭无泪,膀胱的充盈感,以及浑身退之不去的束缚感无时无刻都在履行着它们的义务。尤其是在经过一晚上的发酵后,近乎让神经彻底绷断。

手臂的麻痹早已不分边界,双腿发颤的无从停下。自己的耐性早已到达极限,可是塞在尿道里的异物,却硬生生将这股洪流尽数抵抗下来。

每当这个时候,受到冲击的尿道栓总会在那里拉扯而过,经过力道很轻,却但激起的瘙痒足以让莫斯提马面红耳赤!

这足以让莫斯提马彻夜难眠,偏偏睡梦中的菲亚梅塔,又毫不客气的搂住了自己的腰,且越拉越近。随后便翻了个身,将脚翘上来。

很热的啦……

莫斯提马只得挪着双腿,一点一点的退到床的另一边。可没想成菲亚梅塔竟变本加厉的追了上来,几乎是将半个身子一齐压下!

她睡相这么糟糕来着……!?

如今自己已紧贴床沿,退无可退,菲亚梅塔却在步步紧逼。可是,这双早已沦为摆设的双臂根本无法提供有效的反击,只得任由菲亚梅塔压在自己身上推搡。

呃……这是又梦到什么了?

膀胱难以避免的受到挤压,尿意愈发难耐,双腿尽管早已并拢的密不可分,却依旧在此刻竭尽全力的夹紧。

硅胶棒的揉搓感跟着放大,那一点点凸起的颗粒,也随即在平整滑腻的腔穴内摩擦开来;后庭亦是如此,塞肛的存在随着臀肉的夹紧,让好不容易适应的痛觉,再一次刺激起神经。

好想上厕所……

眼瞅时间已过十二时,莫斯提马迫不及待的想触发项圈的开关,以今日活动时间减半为代价,从而获得一次自行开锁的权利。

但几乎失去知觉的双臂又在此刻刺痛了她。这杂乱的皮带与铁链,无疑比执行官小姐精心编制的绳网要糟糕的多——好歹前几天铁链均匀的压迫感,也不至于咬得皮肤如此作痛。

要是再被它捆上一天,手臂只怕得坏死了吧?

犹豫再三,莫斯提马最终否决了这一选项。

再有最多六个小时就好……没错,再憋上六个小时,太阳升得早的话,就早点把菲亚梅塔摇醒。

——然而事与愿违。菲亚梅塔睡得比预想的更死,胡来的手脚总是无意蹭过腰身,有的时候却是突然抬起,重重的拍在上面。

突如其来的冲击当然会压到膀胱,虽不至于让封锁的堤坝就此崩塌,但内心的防线却被轰击的支离破碎。

这让莫斯提马又不得不重新屏气凝神,以此来巩固心态。但俗话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在菲亚梅塔辗转反侧似的重压下,莫斯提马绷紧的神经几乎快断掉!

到最后,她不得不撅着臀部,才终于得到一点缓和。

唔……已经,已经憋不住了!

——好在昏睡中的当事人终于清醒。只是在察觉到自己无意识的所作所为后,竟夸张的直接从床上跌落——连带着莫斯提马一起。

这下,无出其右的冲击,更是让莫斯提马发出了从未有过的呻吟!

哪怕是此前被吊在地牢里,膀胱也从未受过如此冲击!

她忍不住想曲下身,无奈极限的后高手以及束腰让她不得不昂首挺胸。只得在地上卑微的、毫无目的的蠕动。

莫斯提马甚至突破了双臂的痛楚,竟直接翻了个身,从菲亚梅塔身上滚下。

“莫。莫斯提马……”

菲亚梅塔终于清醒了几分,来不及擦拭额头的汗水,便赶忙将莫斯提马重新抱回床上。

或许是身体并未完全清醒,又或是在太过手忙脚乱,在刚起身的时候,菲亚梅塔甚至感觉到了脑袋的一阵眩晕,双手也跟着一滑,未能搂紧莫斯提马光滑的束腰。

“呜,呜呜……!”

哪怕是摔在床上,双乳率先着陆的姿势也让她呻吟的更加激烈,几乎要从床上跳起!

“抱,抱歉……”

莫斯提马无可奈可的继续晃动肩膀,到最后不惜蹬着双腿,迫使自己翻过身。

“呜,呜呜——!”

那双青色的双眸仿佛淌有泪水,于心不忍的菲亚梅塔甚至不敢直视。可面罩上清脆作响的锁头,最终还有是将视线留住。

这显然是莫斯提马主动摇头晃脑的结果。

她随即心领神会的取来钥匙,解开了面罩的锁扣。

“呼……”

终于可以口鼻并用的进行呼吸,莫斯提马正想大吸一口新鲜空气,随即又被难耐的尿意压制。膀胱的耐性早已到达极限,只是大口呼吸一下,都会给予清晰的压力。

她只能压着牙,贴在菲亚梅塔耳畔如丝细语:

“柜,柜子……”

“柜子?”

菲亚梅塔眉头微皱,随即打量起卧室。

这个狭小的房间,有的只有两个床头柜,那莫斯提马的意思显然不在此。

再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去,似乎是在示意隔间。菲亚梅塔不敢耽搁,赶忙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确实有一个硕大的四方形储衣柜。怕是足以容纳两人挺直腰杆,并肩的站在里面。只是,在那之前,长年的戍卫队生活让菲亚梅塔察觉到了一丝异常。

——左手边的底基附近,一道无形的长线将灰尘隔绝在了更左边,显然是近两天有过挪移的痕迹;更让菲亚梅塔放心不下的,还是在那镀金的把手上,有栓过的一根铁链——并未上锁,纯粹作为绳子使用,将把手紧紧的固定在一起。

走上前再仔细一瞧,锁链是崭新的,两边的把手上大约一段四指宽的间距没有落上灰尘。

菲亚梅塔满腹狐疑,但一想到莫斯提马还在隔壁房历尽磨难,便马不停蹄的扯开了铁链。

一袭前短后长的华服礼裙首当其冲。看的出来,莫斯提马很是珍重,不惜将其封在真空袋中。至于其他挂着的外衣,确实都是莫斯提马常穿的服饰。

再一拨动它们,还能自衣缝中看到堆砌的下装,其中还有一缕格外漂亮的亚麻色。

起初,她本以为只是条没整理好的围巾,直到它毫无预兆的动了一下……

呃……?

意料之外的变故顿时让菲亚梅塔后退一步,自身后映来的光线不再受到阻截,刚好照出了衣柜底层的光景。

——那缕亚麻色,分明是人的头发!而且在发丝之间,隐隐可见肉光。

是一张瘦削的侧脸,但腮帮子有些鼓邦。

“那个公证所的执行官!?”

菲亚梅塔再也压制不住内心的惊愕,直接叫出了声。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位休假中的执行官小姐会被锁在莫斯提马家的衣柜中!?自己似乎打搅了她的好梦,此刻正眯着两只略带疲惫的惺忪睡眼。

突如其来的强光似乎让执行官难以适应,有些呆滞的抬起头,露出一直掩埋在衣服堆下的光环。

她还是穿着执行官的制服,脸上却又一根粗实的白布条勒过,不光樱桃小嘴被迫分开,连着脸颊肉也因此变得鼓鼓当当。看的出来,里面应该还塞着其他东西。

呃?

视线再顺着肩膀线条继续游走,更富冲击的事实直接让菲亚梅塔瞪圆了双眼。

泛着光的皮带紧紧的箍住了肩膀往下的大臂,在往下不足一掌的间距,又有皮带如出一辙勒过。或许是绑得太紧,本该夹在身体两侧的大臂,甚至还有朝脊背硬扳的痕迹。

小臂经由绳索捆勒,被干脆利落的交叉在身后,手腕也被十字横过的绳索牢牢加固捆缚,徒留两个漆黑的小球无助摆动。

——是的,她的手指正被数层胶带缠绕的密不透风,或许是上半身绑的最严苛的部分。

衣柜的宽度并不允许执行官绷直着身趴在里面,身体也是被迫蜷缩,膝盖顶在胸口,硬生生将那块贫瘠的荒地挤出肉感。除此之外,从背脊勒过的两圈皮带又将蜷缩的小腿一并囊括在内,迫使她时刻维持这个难受的姿势。

至于双腿,自然也没有放过,拧成麻花的绳索不知是否为一体,一上一下刚好将脚腕与膝盖单独并拢捆缚起来。

这到底是……?

菲亚梅塔情不自禁的屏住了呼吸,两人四面相对,谁都没有率先出声,连着空气都为之凝固。明明是室内,却感觉有羽兽自天际划过,徒留几声怪叫。

我这是,还在做梦……?

揉揉眼,衣柜里的光景别无二致。像是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般,菲亚梅塔二话不说,便把衣柜门重新合上。

“呜!呜呜呜——!”

模糊的呻吟来的比什么都要急促,菲亚梅塔抵住门板的手,都被那自内至外的剧烈震动反推一下。她也随之明白过来,为何衣柜会有挪移痕迹。

这显然不是梦!

怎么会?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被锁在衣柜里,而且还是以被绑着双手双脚的姿势?

——难得的休假,让她好好放松放松吧。想念她的话,明天早上就能见到了。先顶过今晚吧。

遥想起莫斯提马此前的发言,她显然是知道此事的,可是又为什么!?

她不禁更加努力回忆起,那个下午两人心平气和的长谈。

莫斯提马确实交代过,自己为了完成某种目的,自行解开过束缚一次,这才导致身上由系统自动捆缚的铁链是这般歪七扭八,时松时紧。

难不成,她口中的某种目的就是……

菲亚梅塔不敢继续猜测下去,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莫斯提马她干嘛这么做!?不惜把人家绑起来锁衣柜里?算算时间,这都绑了超过一天了吧?

如果传出难得保释的堕天使,不到两日便将看守自己的公证所执行官反过来囚禁这类消息的话,只怕她又会被打入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牢当中……

一想到这,菲亚梅塔不由更加用力的抵住门板,任凭执行官在衣柜内如何挣扎冲撞,都不肯松懈一下。

渐渐的,掌心的反馈小了。就连隔着门板传出的呻吟,也多了若有若无的哭腔。

不是吧?真哭了……?

一时间,菲亚梅塔也手足无措,脑海里想起的又两日前的地牢里的光景,执行官便是这样,泪眼朦胧的收紧皮带。

房间的另一边,又现莫斯提马的呻吟,这才菲亚梅塔稍稍冷静了几分。

无论如何……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给莫斯提马松绑……而唯一能做得到的,也只有携带钥匙的执行官了。

思来想去后,菲亚梅塔稍稍拉开了衣柜门。

萨科塔头顶的象征让衣柜内不至于昏暗一片,光线自门缝透出。让菲亚梅塔清晰的捕捉到了一只包含泪水的眼——另一只眼则被垂落的鬓发盖住。

霎时,执行官小姐扭动的更加厉害了,被白布条塞住的小嘴,还不停“呜呜”呻吟着。

唉……真是的。

衣柜门打开的同时,执行官蜷缩的身体也随之滚落而出。在脸部率先着地后,随即身体又跟着一歪,侧躺下去。

——上面挂着的两件外套被一齐扯下,恰好盖住脑袋,唯有光环自里层映出橙黄的光来。

“呜……!”

有了更大的活动空间,执行官小姐随之挣扎的更加厉害了,蜷缩的双脚拼命绷直,连着皮带都传来了不堪重负的悲鸣。

并拢的双腿一只套着白色长袜,另一边则大胆裸露,一番来回摩擦下来,皮带倒是脱落几分,可一同被拽下的还有她的裤子。

半截内裤,连着臀沟都不偏不倚的映入了菲亚梅塔眼帘。

这让她很是羞愧,赶忙调转脚步,移到另一面。

站在这里,刚好能看到执行官褪去长袜的足弓,以及几根来回蜷缩的可爱脚趾。再将视线上移,又对上了执行官的对折。由于身体被迫折叠,夹紧的大小腿也硬生生展现出了些许肉感。

“唔,呜呜……!”

搁在身后的前臂,正想方设法的挪向贴地的那一边,带着缩成一团的身体扑腾不断。看的出来,她想以这样的方式直起身。

——但是前臂的距离显然有些欠缺,更何况五指又被胶带结结实实的包在了一起?她卑微的甚至不及一只蠕虫,到头来,就像辆侧翻的越野车,徒留四个轮子打转摆动。

好在菲亚梅塔也不刁难,径直上前解开了手腕的束缚。

皮带勒的虽紧,但数量有限,寥寥几圈。一番拉扯过后,便纷纷自身上脱落。

手腕上的绳索被打了死结,想拽住绳头谈何容易?菲亚梅塔不得不俯下身,用牙齿将其咬断。

手臂脱缚的那一刻,没等包住手指的胶带撕开,执行官便急不可耐的摆手掀开了盖住脑袋的外套。

只见鼓鼓当当的腮帮子还在微微颤抖,眼眶湿润的可见泪痕,像是哽咽。在试图扯下嘴里的白布无果后,执行官似乎更加用力紧咬了下唇。

看的出来,她确实有在努力控制情绪。

只是,那副狼狈的模样……让菲亚梅塔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硬要作比喻的话,就像老套电影中,被劈腿男友甩掉的纯情姑娘那般,梨花带雨的哭,却又不愿在其他人面前表现懦弱,只得努力将泪水咽入腹中。

可以的话,菲亚梅塔真希望这只是个梦。

她马不停蹄的将那团白布条扯下,向外拽出的同时,自喉咙深处带出的是几根粘稠到可以拉丝的口水。执行官小姐脸颊一红,赶忙挥手截断。

她还想方设法的去撕咬包住手指的胶带,只是长时间被撑开的上下颚根本无从顺利闭合。最终还是在菲亚梅塔的帮助下,手指终于重获自由。

“谢,谢谢……”

执行官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刚挪出一步,却又差点跌倒在地。

不光裤管、袖子上依旧残留着清晰的勒痕,就连四肢的血液循环并未恢复,只是走出一步,便如履针毡,强烈的麻痹感差点让当事人咬碎了后槽牙。

可倔强的执行官小姐非得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反而在擦拭掉眼角的泪花后,强行挪出了一步。

“呀——!”

伴随着声完全不符合冰冷印象的可爱惨叫,她又一次栽倒在地。好在双手已是自由,不必再以脸抢地。

真是个死脑筋!

埋怨归埋怨,菲亚梅塔赶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

她们相互对视一眼,谁都没有率先出声,甚是默契的,勾肩搭背着赶回了卧室。

同样没有多余的交流,两人随即便着手处理起莫斯提马身上的拘束来。这一回执行官小姐不再阻拦,任由菲亚梅塔扯着单腿套的皮带。

莫斯提马同样惊讶两人无声的配合,可迫于身体的磨难,无法出言调侃。狭小的房间里只剩下皮带窸窸窣窣的穿擦,以及铁链清脆的碰撞。

待到手腕与脖颈串联的铁链终于松懈,那对时刻保持高吊的手臂终于下降了一个掌距。反扳的肩膀也不至于这么极限,三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很快,手腕上的锁扣也被打开,收紧的铁链跟着松散开来。只是手臂肌肉在经过长时间的挤压后,早已留下凹陷的绳路,因此铁链并未直接自上面脱落。

在执行官小姐一番熟练的拉扯下,那对套着硅胶手套的手臂终于久违的落在身体两侧。没等莫斯提马起身,执行官小姐便将她抱起,趔趄的蹦去厕所。

原来……是想上厕所啊。

菲亚梅塔汗颜不止,都是成年人了,若是连上厕所也都被人看护着,这也太……

好在执行官随即便从里面走了出来,菲亚梅塔这才轻松不少。

再看看那张瘦削的脸上,不知是羞恼还是愤怒,依旧残留着些许红晕,除去未完全干掉的泪痕外,嘴角也能看出口水的痕迹。

长时间的拘束让她褪去了一贯的冰冷,只是同寻常女子般,一手挽着另一侧胳膊,倚墙而立。

这个姿势只会显得人更加落魄,将执行官本就纤瘦的身材,衬托的几乎营养不良。仿佛有阵清风拂过,便足以将其带倒在地。

菲亚梅塔第一次主动搭了话:

“身体……手臂,没事吧?”

她默不作声的点点头,算是肯定。

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难以交流。菲亚梅塔并不放弃,只是试探着,抛出了那个几乎可以确定的事实:

“是莫斯提马做的吧?把你关在衣柜里。”

她继续点着头,毫不留情的将菲亚梅塔心里抱有的一丝侥幸斩断。

“你……准备怎么做?向公证所如实汇报?”

“这是我们之前的契约。”

她终于舍得开口,只是这冰冷的毫不抑扬顿挫的声音,实在无法与方才被囚禁在衣柜时,淌着泪水的模样相提并论。

真是的……又装模作样起来。刚才的委屈劲儿又跑哪里去了?

“契约?公证所相关?”

“没有任何文书文件,只是个人的,口头约定。”

“个人相关?”

“是我,是我自愿的……所以不会给予莫斯提马小姐任何处罚。”

“自愿的……?自愿让她把你绑起来?”

“呃……”

执行官小姐的脸颊抽搐一下,最终还是用力的点下头。

“嗯……也请你,务必不要将今天看到的事情泄露出去。”

菲亚梅塔皱了皱眉,不由自主的压低了声音。

知道莫斯提马不会受到任何处罚心里自然也是高兴,可这也让她更加关心起另一件事。

契约?自愿?一时间让菲亚梅塔有些摸不着头脑。

本以为是莫斯提马半夜擅自解开了束缚,从而偷袭了执行官,将她锁在了衣柜里,可执行官的说辞,显然否定了自己的预判。

她不可遏制想起了那本已化作灰烬的成人读物,里面分明记载了一个“奇观”,有那么少数人,会喜欢绳索带来的紧缚感,有的时候,更是能从其中感受到某种快意。

尽管菲亚梅塔不知其中的缘由,只是现在,一切的说辞都将真相往这方面引,更何况她熟练的操绳手法,分明有过大量的练习。

她只感觉自己眼前似乎出现了一枚活生生的例子……

该不会,在执行官刻意伪装的冰冷面具下,实则是个爱好别致且强欲的女人?不惜在别人家里,强迫屋主人帮忙,从而发泄自我欲望?

“算了……”

自己也没必要在这上面深挖她人的兴趣爱好。

另一边,执行官也盯着地板一言不发。两边手腕,连着被反拧到身后的大臂,同样残留着轻飘飘的不适感,总想让人不自觉的摆动两下。

视线又不经意的瞥向菲亚梅塔,对方意外的冷静,甚至没有追问。

这反而让执行官犯了难,表面上她不为所动,但长时间的放置,自然让她积蓄了一肚子苦水。若是对方愿意追问下去的话,自己还想着乘机,以不经意的态度倾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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