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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舟侧畔】(3-20),8

小说: 2025-08-19 07:51 5hhhhh 5720 ℃

  应白雪面红耳赤,此时情欲上头,自然再无顾忌,情不自禁张口叫道:「好相公……求你……求你动动罢……」

             第十六章 乐不思蜀

  陈府客房之内,午夜一室皆春。

  床榻之上,一男一女相拥尽欢,少年年轻气盛,女子久旱逢春,彼此迎合,倒也琴瑟和谐。

  「好夫人,怎的纤瘦如此,还有这般巨乳?」彭怜侧身躺着从后拥着妇人应白雪,在她臀上冲撞挺动不休。

  「好相公……亲相公……姿势这般羞人……妾身从未被人如此弄过……」身后少年体力充沛,胯下阳根更是无比粗壮,应白雪久旱之身,才几个回合,便被顶得大丢一回,如今已是花开再度,春风又来。

  「休要多言,只说喜不喜欢便是!」彭怜得意非凡,眼见节烈夫人被自己调教成风骚荡妇,心中满足成就莫可名状,自然奋起神威,誓要借机彻底收服应白雪。

  「喜欢……妾身喜欢……奴家喜欢……」应白雪浪叫连连,娇媚回过头去,撅着嘴唇献上香吻,「好相公……亲相公……怎的这般厉害……奴家又要丢与相公了……」

  彭怜含住应白雪香舌品咂几口,得意说道:「这还是小生看夫人病体初愈留了些手段的,若要全力,却怕将夫人就此肏死……」

  「好相公……妾身要丢了……爱死公子这根宝贝了……好美……便让相公肏死也心甘了……呀……」

  应白雪婉转娇啼,哪里还有之前端庄节烈模样?彭怜双手握着两团丰满椒乳,犹自感慨说道:「如此瘦削尚有这般规模,不知他日丰腴起来,该是何等巍峨模样?」

  应白雪快感连连,早已失魂落魄,答非所问说道:「好相公……好亲亲……妾身已是不行了……此刻头晕眼花,仿佛……仿佛要死一般……」

  彭怜情知妇人病体初愈,如此大动干戈已是大忌,闻言连忙说道:「你且休要动作,待我反哺些精元给你便好……」

  他连番做为,此刻也是强弩之末,便也不再隐忍,耸挺十五六下,随即射出道道浓精。

  除与恩师玄真欢好之外,彭怜极少泄出阳精,他体内修为浩如烟海,每日所得微如一瓢,补益翠竹仅只一勺,这般损耗他并不在意,只是道家功法藏精纳气于他已是收发由心、自然而然,若非有意为之,很难流出甚多。

  如今应白雪身体几大窍穴尽复,再无崩漏之虞,此刻损耗过度,正可借此机会补益一番,尤其应白雪已然臣服胯下,彭怜更加大方,便竭尽所能,哺出道道真元。

  应白雪只觉花房之中暖意融融仿佛夏日正午烈阳普照,快感无俦之间,那股森然之意顿时冰雪消融,丝丝缕缕酥麻快感掠过花心,让她巅峰之上再上极乐之巅。

  「好公子……亲相公……这样好美……不成了……妾身又丢了……丢了好多……啊……」

  应白雪竟然无比敏感,只被阳精淋了几道便又高潮不断,阴中美肉剧烈收缩,将彭怜吸得也是欲罢不能,平白又多泄出些许阳精。

  他默运功法,帮助应白雪吸纳自身精元,忽然心中一动,闭目内视,眼前却见一抹幻象出现,一枚金丝缠绕莹白玉壶浮于妇人小腹之间,晶莹剔透、光色照人,异象表征,却与恩师师姐差相仿佛、一般大小,只是形状、色泽、材质各有不同。

  恩师玄真体内宝鼎,虽也是碧玉镶金之相,那玉色却是黝黑如墨,金色也是富丽堂皇,与应白雪玉色晶莹剔透、金色暗红却又各自不同。

  彭怜心中暗忖,莫不成应白雪也是恩师那般金玉体质?他与翠竹连日欢好,却未见翠竹有何异象,此刻细心体悟,凝起真元去吹拂那枚白玉壶,却见丝丝缕缕莹白气息围绕玉壶旋转不休,进出之间,气息更加纯净浑然,那玉壶却也色泽更趋明丽湛然。

  「好相公……亲相公……你在做些甚么……怎的如此快美……」应白雪早已忘了矜持羞涩,此刻阴中快美,竟比丢了还要强烈,「奴家好美……即便就此死了……也是值了……」

  彭怜寂然无语,将全身真气全部灌注玉壶之中,流转整个周天之后才收拢真元,睁眼看时,应白雪闭目无言,无边快感烟消云散,妇人唇角那抹浓稠媚笑却凝滞不去,显然快美至极,直接昏睡过去。

  灯烛早已熄灭,眼前所见却仿佛灯火通明,彭怜情知自己修为又有精进,不由紧紧抱着怀中妇人,自然入定去也。

  一声鸡鸣叫破晨曦,应白雪朦胧睁眼,入目所及便是彭怜俊俏面颊,昨夜两人赤身裸体相拥而眠,此刻交颈叠股,私密之处犹然藕断丝连,念及昨夜风流,她不由心儿狂跳,眼皮上下翻动,四道细长睫毛打在少年脸上,直接将他唤醒。

  应白雪顿时娇羞无限,转过头去不敢再看少年,只是两人紧紧相拥,如此不过欲盖弥彰,全无效果反而适得其反,无形之中更增一抹媚色。

  彭怜心中爱极妇人娇羞,不由在应白雪脸上轻啄一口,小声问道:「小生却不知夫人年方几何?可曾婚否?」

  应白雪羞窘不已,抬手轻捶少年胸膛,「妾身今年三十有六,身下育有一儿一女,便是女儿也比你大上几岁,为何还要如此发问?难道真要羞煞妾身,公子才能满意不成?」

  「看夫人如此面嫩,只道夫人尚且待字闺中呢!」彭怜故意调笑,把玩一双美乳说道:「病体初愈尚且如此规模,不知将来彻底康复,该是何等壮观……」

  应白雪娇媚一叫,轻声嗔道:「公子……莫揉了……好难捱……」

  「却不与我喊打喊杀了?」彭怜心中得意,继续把玩不停。

  「妾身不敢了……」应白雪柔媚乖巧,再也不见当日刚烈模样,「好公子……天亮了……求你放过奴家……」

  「今夜你不必来了……」彭怜张口出言直将应白雪吓了一跳,却听他继续说道:「每日里让你如此奔波,却也着实辛苦,不如今晚我偷偷过去可好?」

  「公子吓煞奴家了!」应白雪娇嗔一声,搂着少年腻声道:「妾身当初只道寿元不久,是以才想一死保全名节,又想着死前不如拉着公子一同赴死,也算成全陈家美名,只是后来有了活命希望,心思便再也狠不下来……」

  「这几天下来,妾身早已想得明白,人生百年,白驹过隙,既然天意如此,自然不可逆天行事,公子既是上天派来搭救妾身的,那妾身便以这蒲柳之姿,奉于公子身前,不求一生一世,只求此时尽欢……」

  应白雪娇羞无限,妩媚风流之中隐见坚毅果决,她轻轻点头说道:「今夜奴家为公子留门,还请……还请公子务必前来……」

  彭怜心中得意,他初尝女色,征服恩师已是快活无比,眼下能将应白雪这般刚烈女子收为禁脔,其中成就却也差相仿佛。

  「好公子,天色不早,奴家该回去了,免得被下人撞见反为不美……」应白雪依依不舍撑着床榻起身,缎面亵衣不知何时开了,随着妇人起身掉落下来,露出两团雪白乳肉。

  彭怜爱极,将她一把揽入怀中搓揉起来,「且先莫走,再让小生疼爱一回夫人美肉再说……」

  「好公子……」应白雪也是心有期盼,眼见天色尚早,便半推半就,引着少年阳根进了牝户之中。

  「好公子……好粗……好壮……」比之昨夜矜持有度,一夜同眠过后,应白雪明显更加挥洒自如,床笫之间更加主动,配合也更加积极起来,「好相公……妾身近二十年未曾欢好……服侍不周……还请……唔……还请公子莫怪……」

  彭怜兀自挺动不休,闻言笑道:「夫人倾心小生便已足够,其余诸事,你我二人慢慢参研便是!」

  应白雪举起双腿勾住少年腰部,不停迎凑配合,渐渐找到其中窍要,尤其彭怜阳根粗长,任她如何大幅动作,亦难轻易摆脱,因此更加自如。

  两人这番交欢,彼此更加默契,尤其一份从所未有情意弥漫其间,妇人应白雪心怀感激,彭怜则是爱极应白雪英姿美艳,情投意合之下,竟不弱于青年男女。

  那应白雪守节近二十年,本以为早绝了心中情欲,无意中失身彭怜过后,却被激起心中情火,恋奸情热之处,反而比那寻常女子更加强烈,全情投入之下,直将彭怜爽得无以复加。

  「好相公……亲相公……相公……公子……再深些……好美……奴家又丢了……丢了……丢得太美了……」应白雪额头香汗津津,美眸半闭,琼鼻翕动,两瓣红唇一张一合,已是出气多过入气,彻底美得昏了过去。

  彭怜年轻气盛,此刻也不隐忍,顺其自然继续猛耸几十下,顶在妇人蜜穴深处射出浓精。

  他有意为之,故意多射了些精元与应白雪,为她补益身心,强基固本,自己却也乐在其中,爽得无以复加。

  应白雪悠悠醒转,昨夜那般暖融融奇异感受再次出现,不由惊喜交集心中感动,轻声说道:「奴家谢过公子垂青!这便是……便是道家神功吗?总是如此补益妾身,莫要损了公子根基才是……」

  彭怜听她这般顾念自己,不由轻轻点头,在妇人汗津津额头轻啄一口,温柔笑道:「我机缘巧合,有些得天独厚,不然以我年纪,自是无此修为,我昨夜今晨两次补益于你,莫说这两年你所亏精气,便是这三十六年,却也能与你补齐……」

  「今日之后,夫人只需正常饮食增肌长肉便可,每日夜里与小生一道行功,欢愉之际便能尽数疏通体内窍穴,到时以夫人这般根基,益寿延年自当不在话下!」

  应白雪听得眼中异彩连连,忽然想起一事问道:「那日听翠竹说起,公子却将她身上旧日瘀伤疤痕都治好了,便是这般施为么?」

  彭怜微笑摇头,「这却不同,与翠竹相交,我只是吸纳她体内精元淬炼之后再行反哺,与夫人却是用我体内精元为夫人洗涤肉身,道理相近,个中却有区别……」

  彭怜也是初学双修之道,如今仍在摸索之中,思索片刻说道:「与翠竹双修之道,大概属于治标之策,能够排毒养颜、增益身心,与她略有益处,于我也有不小裨益;与夫人这般,却是小生用自身修为替夫人强基固本,于夫人有大益处,于小生却无甚帮助……」

  应白雪一听,眼中神采更加煊然夺目,不由感激说道:「妾身谢过公子舍身相救,前日莽撞无形多有冒犯,还请公子原谅则个!」

  彭怜不以为意,轻笑说道:「夫人已用肉身补偿,倒是不必如此介怀,以后你我琴瑟合欢,自然更是不必见外!」

  应白雪被他说得娇羞不已,只是妩媚一笑,说道:「只要公子不嫌妾身蒲柳之姿,但有所需,奴家定然竭尽全力……」

  彭怜心满意足,嘴上却道:「说的这般嘴儿响,眼下便有一桩事体,却要麻烦夫人……」

  应白雪慨然应允:「但请公子吩咐,妾身自然从命!」

  彭怜指着两人之间犹自勾连之处说道:「小生此处粘腻湿滑,不时还要自己清理,相识至今,却不曾试过夫人檀口温柔,不如夫人此刻帮着舔舐干净可好?」

  应白雪俏脸一红,抬手掩嘴轻声羞道:「非是奴家不肯,只是奴家未曾试过如此服侍男子,生疏滞涩,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公子海涵则个!」

  彭怜不由惊喜问道:「怎的夫人与那陈家老爷,竟不曾如此游戏玩耍?夫人这般秀美容颜娇俏檀口,陈家老爷岂不暴殄天物?」

  听情郎说起亡夫,应白雪不由面色更红,娇羞说道:「亡夫敦厚守礼,如何能像公子这般花样百出?」

  「那夫人可喜欢小生这般花样百出?」彭怜抬手勾起妇人下颌,言语轻佻,暧昧至极。

  偏生此刻应白雪恋奸情热,前几日将彭怜看在眼里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如今却心中甜蜜、甘之如饴犹觉不足,只将脸蛋贴在这比自己女儿尚且小些的少年手中磨蹭不已,仿佛主人身边猫咪一般乖巧温顺,再无初见时母虎凶猛模样。

  「公子花样百出,妾身自然欢喜之至……」应白雪赤身裸体匍匐向下,伏于少年腿间,双手擎着粗大阳物,眼中满是崇拜爱慕,面色羞红娇声嗔道:「软着还这般硕大,奴家却如何吞得下?」

  「慢慢舔着,神情骚媚些,尽力为之便好,倒也不必非吞下不可……」眼见英烈妇人如此驯服乖巧,蹲在床尾手捧自己阳根,样子柔媚可人至极,彭怜心中意动,阳物自然再次挺起。

  应白雪唬了一跳,娇嗔着紧紧握着少年宝杵,娇声求道:「公子切莫动情,再来一次,妾身便要死了……」

  「不弄不弄,你且用心舔舐便是!」彭怜连忙呵哄妇人,让她细心伺候胯下阳物。

  应白雪娇羞无限,伸出香舌缓慢舔舐起来,眼睛注视彭怜,其中爱意无限,妩媚风流之处,言语却是难及万一。

  彭怜志得意满,双手枕在脑后,静静看着妇人用心施为,不时指点一二,他虽经验稀薄,却知道如何更加爽利,有他指点迷津,应白雪又毫不违逆,两人便情投意合,玩得极是相得。

  「我听翠竹说起,府中还有位少夫人,却是不曾见过……」无意中想起一事,彭怜好奇问道:「这几日我在府中走动,却并未见过这位少夫人,却是为何?」

  应白雪动作一窒,随即娇嗔说道:「你问她做甚?这般快便嫌弃奴家年老色衰不成?」

  女子天生善妒,彭怜此刻方知,不由好笑道:「我只是忽然想及,哪里那么不堪,便要吃着碗里瞧着锅里?那是夫人儿媳,小生再如何糊涂,却也不会随便招惹……」

  应白雪轻哼一声,双手撸动少年阳根,不以为然道:「公子有了翠竹,不一样来招惹妾身?你们男子自来都是如此花心,公子又如何例外?」

  她随即悠然一叹,轻声说道:「行云也是个可怜的,嫁入陈家不及三日,安儿便被征发戍边,三年归期未至却传来噩耗……」

  念及儿子,应白雪心中一痛,神情不免哀伤难制,片刻后方道:「她不过双十年华,却要苦熬余生,一念至此,我便着实心中难忍……」

  「妾身曾闻白虎克夫,近二十年为夫守制,倒不是有心图那节烈名声,只是儿女尚且年幼,自然不能随意改嫁,又不愿与人私下媾和坏了子女前程,这些年一人孤寂难捱,其中滋味却是一清二楚,我也曾真心劝这儿媳早做打算,但她心意坚定,我这做婆母的,却也无法强求……」

  彭怜轻轻点头,「世间女子多有苦命之人,天数昭彰,确实难测……」

  「妾身倒是有幸,年届不惑,尚能得遇公子垂怜,不是公子舍身相救,只怕妾身早已身赴黄泉……」应白雪心中感动,尤其彭怜舍却自身修为替她祛除沉疴宿疾,彭怜如何修为渊深是他自己造化,肯这般施舍灌注自身,总是山高海深一般恩典,她当时狠辣羞愤之下所为,如今思来,却是恍如隔世。

  「公子,翠竹那丫头这两日怎的不在房中伺候?」忽然想起一事,应白雪连忙问起。

  「我怕你夜里见她尴尬,便只让她白日里伺候,晚饭后就打发去别处暂住了……」

  「公子贴心,奴家铭感五内,」应白雪娇媚一笑,张口勉力含住那颗粗大肉龟,努力吞吐几下这才吐出,轻轻揉捏香腮嗔道:「这般硕大,果然难以吞下,妾身这嘴儿不大,倒是难让公子尽兴了……」

  「今日奴家便将翠竹召回房里,晚上公子来时,倒好叫翠竹为公子舔弄,她唇儿大些,当能让公子舒爽……」

  彭怜一把将其拉起,心中爱极了妇人的体贴入微,怀中熟美妇人此刻依旧瘦骨嶙峋,若说美感实在是微乎其微,不是那日手持宝剑威风凛凛样子深入彭怜之心让他想起恩师之美,怕是他早就绝了与应白雪继续欢好之心,有那番精彩表现,他如今爱屋及乌,几日欢愉下来,反觉应白雪另具别样风情。

  「这几日可要多吃些,抓紧把这肉儿补起来,免得硌着你达!」彭怜调笑着抚摸应白雪身子,神情轻薄无比。

  「达达!」应白雪娇嗔一声,瞬间风情无限。

             第十七章 隔岸观火

  陈府后院,小楼之上。

  洛行云端坐梳妆镜前,身前摆着各色茶盏瓷罐陶盆,宛如杂货铺一般,她手中拿着小笔,不时在纸上写写画画,又捏些花瓣粉末掺入其中一个器皿,鼓捣不停,口中更是嘀咕不停。

  「花瓣半钱却是不够,还要多些才好……」

  「猪油易得,却过于滑腻,若是改用鲸油,成本却要贵些……」

  「这花香气倒是够了,却难以长久,该如何调校……」

  丫鬟彩衣轻手轻脚端着粥饭上楼,把托盘放在桌上,这才过来说道:「小姐,早饭端来了,您先吃一口,稍后再继续配伍不迟!」

  「你且先吃,我一会儿再吃!」洛行云正琢磨到关键之处,浑然不觉拈着毛笔放在口中品咂起来。

  彩衣眼见不及,赶忙伸手过来拉住小姐手臂,这才免得洛行云将自己画成花脸。

  「成了!」洛行云专注至极,扯过纸张写下数行蝇头小楷,笑着对彩衣说道:「这般配比,成本略略高些,效果却是极好!以后稍作改良,降低成本,便是上好的胭脂了!」

  彩衣看着小姐唇间墨迹暗笑不已,自然不敢开口,生怕就此笑了出来,她有心看小姐出糗,只是那般憋着不言不语,却不知自己表现如何奇怪。

  洛行云蕙质兰心,立马明白婢子所想,转头去看镜中,果然两瓣红唇上多出两道墨迹,看着古怪至极,她不由笑骂道:「你这死丫头!非要看我出丑你才得意是吧?」

  「小姐这般用功,奴婢自然不敢打扰,笑也不敢笑,动也不敢动,如此却又被人怪罪,果真丫鬟难做呀!」

  「好啦好啦!就你脾气大!也不知道谁是丫鬟谁是小姐!」洛行云不与彩衣一般见识,她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随身丫鬟,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只是彩衣年纪小些,比她小了三岁,如今不过二八年华,却与小姑泉灵同岁。

  「嘻嘻!」彩衣少年心性,扶着小姐坐下,给洛行云盛了一碗白粥,看她动筷先吃了,这才吃着早饭说道:「对了,小姐,我早晨起来去倒恭桶,好像看见夫人了……」

  「你倒恭桶,如何却能看见夫人?怕不是看错了人吧?」洛行云眉头一皱,有些不信。

  「奴婢也是不信,但看那身形又高又瘦,除了夫人还能是谁?」彩衣一头雾水,想了想道:「只是那人披头散发,又只穿了一件中衣,奴婢离着远了,有些看不甚清,是以不敢确认……」

  「便是婆母又如何?怎的如此大惊小怪?」洛行云有些莫名其妙。

  彩衣嘟嘴说道:「奴婢好奇嘛!那般早还从外面回来,鬼鬼祟祟,不知道去了何处……」

  「休要多言!」洛行云抬手欲打,将婢女吓得闭嘴,这才喝道:「早就与你说过多次,非礼勿视,不看不说,偏偏左耳进右耳出,全被你当了耳旁风!」

  「嘻嘻!人家不就是跟小姐你说说嘛!又没有全世界嚷嚷!」

  「这事且烂在心里,不可再与旁人言语,小心你的小命!」洛行云系出名门,豪门大族是是非非眼见耳闻许多,知道其中越是不可告人,越是无比凶险,若真如彩衣所言,婆母与人有染且又被彩衣撞破,那杀身之祸便是就在眼前。

  听洛行云说得郑重,彩衣连忙点头答应,再也不敢胡言乱语。

  主仆二人吃过早饭,洛行云命彩衣收好自己写就的胭脂配方,忽然想起几道配方难解之处,不如去找些书籍典故,看看能否启发灵感,便径自下楼,先来看望婆母应白雪。

  来至应白雪房里,却见婆母正在八仙桌边静坐出神,洛行云通禀一声迈步进来,笑着问道:「母亲何故出神?」

  应白雪轻轻一笑,说道:「只是念起一些陈年旧事,有些感怀罢了……」

  「母亲今日气色却是好上许多,看着白里透红,可比儿媳都要白嫩俊俏了!」洛行云细细打量婆母,却见今日应白雪明显仔细梳洗打扮过,美目秋水横流,双唇轻染红脂,发髻简单盘着,上面却插了一支翠玉簪子并一只金步摇,耳垂上坠着两粒银丝笼吊坠,衬上颈间那条珍珠链子,整个人愈发明媚动人。

  相比之下,洛行云今日只是稍微打扮,头上只别了个金钗,手上戴了个翠玉镯子,除此外便再无长物,不是仗着年轻,怕是就要被婆母应白雪比了下去。

  「啐!没轻没重,为娘玩笑也是你个做媳妇的开得!」应白雪脸色微红,斜了眼自家儿媳,却见儿媳素颜朝天,脸上不施粉黛,确实比自己这个做婆婆的还要素雅,想到心中见不得人处,不由面色更加红润起来。

  洛行云娇憨一笑,说道:「媳妇与您情同母女,自然开得如此玩笑,娘若不让,那人家可要伤心死了!」

  婆媳玩笑一回,洛行云才又说道:「母亲今日早饭吃得可还顺口?」

  应白雪点头,「却是没少吃,两碗白粥,一块枣糕,两个蟹黄小笼包,为娘可是许久不曾这般好胃口了……」

  「能吃便好,这药确实对症,等这些药吃完,媳妇便去好好谢谢那位省城名医……」洛行云放下心来,这家中并无男丁,婆母大人便是顶梁柱一般,她能健康,便是自己这做儿媳的福分了。

  「谢他作甚!又不是没给他诊金!」应白雪连忙劝阻,忽又想起彭怜,心中一团火热,身子便先软了三分。

  洛行云却也不与婆婆争辩,只是说道:「一会儿我让彩衣再去多抓几副药来,多吃些时日巩固巩固才是……」

  应白雪怕露出马脚,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说道:「你嫁到陈家至今,也有三年多了吧?却还不曾回过娘家省亲,等为娘身体彻底好了,你便回去转转,权且当作散心……」

  洛行云心中感激,笑着答应了,「还是婆母想的周到,平日书信往来,确实挂念家中母亲,如今您身体大好,媳妇也能放心出门……」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洛行云这才告辞离开,出了婆婆正房,径自来到前院书房,想要找些书籍参考,寻些调制胭脂灵感。

  远远看去,书房大门开着,窗扉轻掩,隐隐却听着似有人窃窃私语,洛行云心中惊疑不定,小步走到近前,却听一人说道:「这些书籍我尽皆看过,如今却不知该如何用功才好……」

  这人声音宏亮,听着别有一番动人之处,只是语调高扬,不是成年男子那般低沉,洛行云心中确然,知道便是那府中借宿书生彭怜了。

  「公子博闻强识,奴婢倒是知道,只是说这书房看遍过后该学些什么,奴婢倒是一无所知,」一个女子声音响起,洛行云知道正是婆母身边丫鬟翠竹,只听她说道:「这阖府上下,要说武艺本领,自然夫人最高,但要说书本学问,怕是要首推少夫人……」

  洛行云听翠竹夸奖自己,自然心中得意,转念一想,府中三个女子,婆母应白雪武艺高强,小姑泉灵年纪尚幼,自己只是比这两人强些,却也是胜之不武。

  翠竹又道:「少夫人书香世家,一身学问就是寻常男子也是不如,只是她于这科举之道是否擅长,奴婢却也不知,家里自从老爷去后,少爷每日习武,小姐琴棋书画偶尔摆弄,这书房除了少夫人偶尔来看看,倒是很少有人问津。」

  「这架上灰尘如此厚重,想来亦是如此,」却听那书生说道:「这些书籍既已看过,便莫要再找了,好姐姐,此时天色尚早,不如陪小生欢愉则个!」

  翠竹吃吃娇笑,声音又甜又腻,娇柔软糯竟是洛行云从所未闻,只听她悄声说道:「怎的夜里和……人还没弄够,却非要白日里来欺负奴婢?」

  婢女小声说话,中间几处关键洛行云并未听清,只听房内衣衫窸窣,不多时,一声轻吟响了起来。

  「好相公……轻着些……奴婢下面都肿了……」

  那翠竹叫得缠绵悱恻,洛行云虽为人妇,男女情事却经验寥寥,何曾听过这般妩媚风流叫声?一听之下,身子便即软了三分。

  「好公子……怎的好像又粗了些……干到奴婢心尖尖里去了……唔……好哥哥……亲相公……」

  书房内里男女欢爱之声渐渐响亮,洛行云心中暗啐两人不知羞耻,有心就此离开,却实在割舍不下,犹豫矛盾之间便听了许多男欢女爱靡靡之音。

  「啪啪!」两声轻响过后,却听翠竹嗔道:「好相公……奴婢臀儿都被你打肿了……若被夫人见了,岂不小命不保?」

  那书生笑道:「夫人怎会杀你?你却不知……」

  后面几声耳语,紧接着便是翠竹娇声笑道:「这却是极好,奴婢还真不曾想过,竟能有此机缘,能和……一起……公子呢……」

  翠竹话语断断续续,洛行云便又没有听清,尤其她此刻心慌意乱,只觉腿间仿佛千万蚂蚁在爬一般,唯有绞紧双腿才能略微缓解,她身躯酥软,费力挪着步子躲到墙边角落,距离稍远了些,却不虞被人发现她在偷听。

  她年纪不小,成亲至今也将近三年,却对男女之事一知半解,新婚之夜丈夫酩酊大醉夫妻并未敦伦,第二日夜里耳鬓厮磨刚要成就好事,她却痛彻心扉吓得丈夫就此偃旗息鼓,本来说好第三日夜里才真个销魂,不成想丈夫竟然忽然被征召戍边去了。

  出嫁之前,家中奶妈悄悄与她说过一二男女之事,那本春宫画至今还在她房里柜子下面压着,里面男女相对,姿势琳琅满目,旁人说起都说其中销魂让人欲仙欲死,她却只道总如初次尝试那般痛彻心扉,如今亲耳听见翠竹浪荡娇吟,美得如痴如醉,叫声虽然惨厉,洛行云却知那不过是尽情宣泄,并非如何难过。

  年轻妇人绞紧双腿,轻轻喘息呻吟,听着房中男女活春宫,不由幻想那少年书生模样,想起亡夫那根让她望而生畏的肉棍棍,仿佛也曾将她弄得如翠竹那般欲仙欲死、要死要活……

  「好相公……奴婢丢了……丢给相公了……好美……美死了……」一声高亢浪叫过后,房间随即沉寂无声,片刻过后,几声猛烈「啪啪」肉声响起,便也再无声响。

  又过半晌,却听翠竹口齿不清含混说道:「公子这般……粗大……人小嘴当然难以吞下,却不知……姐可否……」

  洛行云耳中听着翠竹只言片语,心中已然明白婆母所为,想来便是让翠竹与那书生成就好事,随即逼他就范,答应入赘陈家娶了小姑泉灵,只是小姑这几日皆在房里,确实有意躲着彭姓书生,翠竹所言却并不合乎常理……

  她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想起晨间婢女彩衣所言撞见夫人早起之事,洛行云心中疑心大起,以婆母刚烈,岂能与准女婿做成如此丑事?况且婆母守贞近二十载从无风言风语,怎会刚刚病体初愈,便如此急不可耐?

  任她想破头去,也难解其中关键,毕竟谁能想到,应白雪痊愈,竟然全赖彭怜造化之功?

  应白雪这边惊疑不定,房里一双偷情男女已然结束,只听「啵」一声轻响,却听翠竹娇声说道:「奴婢真是爱死公子这根大肉棒了,恨不得就此死在上面才好,以后公子功成名就,可别忘了奴婢,就算做牛做马,只要能陪伴公子左右,奴婢也心甘情愿……」

  那书生说道:「自当如此,却是不需多言,好姐姐,你且去夫人房里服侍,待到晚间,小生再去寻你……」

  两人小声耳语,不时轻笑一声,洛行云听得娇躯酥软,此刻想走,却又怕撞到两人,留在此处,却又不知何时事了,正纠结间,婢女翠竹却先走了出来,她步态扭捏、别扭至极。洛行云片刻后才恍然大悟,她当日与丈夫初试云雨便是这般,白日里走路也要夹着屁股,稍微动作便即生疼,想来此时翠竹亦是如此,方才所言「下面肿着」便是明证。

  洛行云暗啐一口,却不见那书生出来,又苦等半晌,却仍是不见动静,急忙从暗处出来便要离开,只是好巧不巧,迎面正撞见一个高大健壮少年从书房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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