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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e break(1)~(10),3

小说: 2025-08-18 20:05 5hhhhh 9570 ℃

“嗯,大概,不能作数吧。”琳妮特呼出一口气,似乎很局促的样子。她提议道:“或许换成皮肤比较薄的地方会容易留下印子一点。”

芙宁娜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便松开了领口的扣子,让脖颈到锁骨一带完全展露出来:“试试这里?”

“……嗯。”猫耳少女竖起了尾巴,谨慎地又往前膝行了几下,将右手的小臂压在神明身侧,俯身下去。

能感受到熟睡刚醒的那种松弛的体温,神明的锁骨犹如某种澄澈结晶的断面,赤裸的颜色又为它增添了几分真实感,琳妮特正要凑上去,却突然被神明推了推肩膀:“……?”

“等、等等!你别呼吸。”

“太强人所难了,人类怎么可能不呼吸。”

琳妮特皱眉,对上神明躲闪的视线,而对方抿着嘴,纠结了好一会儿,才犹犹豫豫地道:“好、好吧,那我忍一会儿。就一会儿。”

——开始脸和脸的距离好近。

在把嘴贴上去的时候,她的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

牙齿好像磕到了骨头,她比开始还要用力地吮吸,抬头时有些呼吸不顺,但总算成功地留下了一个印记。

“成功了吗?”神明的声音变得微弱,她开始似乎一直屏住呼吸,所以现在胸腔起伏不定。

琳妮特看着随之起伏的红色印子,应了一声:“嗯,成功了。”

奇怪……

神明的身体有什么额外的力量吗?

为什么让人这么想,多印一点自己的痕迹上去……

她伸手拂开垂下的几根蓝白发丝,没给出提醒,再次埋下头。

湿热的呼吸碰洒在颈间,让芙宁娜忍不住曲起膝盖,她被压在魔术师助手小姐身下的手使劲扯住了衬衫,拼命忍耐着这股奇怪的感觉。

脑海里的记忆也断断续续的,上一秒还感觉对方柔软的唇抵在自己皮肤上,下一秒对方的脑袋就离开了脖子,浅米灰色的头发在余光里起起落落,带来能突然点亮一星两星火光的热度。

这种感觉像莫名其妙被电了一下,让人害怕,脑袋里也会突然变得空白。芙宁娜拉扯着自己的理智,却没意识到什么时候已经让粗重的呼吸漏了出来。

脖子变得麻木,但依旧能清晰感受到琳妮特那比常人更尖一些的牙齿,印在自己的皮肤上,吸的那刻有让心脏被死死掐紧的急促感。

她一下想起了昨晚的事情。记起下身被温柔侵犯的复杂感受,手心出汗,将衬衫再次捏紧。

布料传出被使劲拉扯后的悲鸣,可两人都无暇顾及,心跳声在耳朵深处响着,芙宁娜感觉眼眶开始发热,喉咙颤了颤,四百年来能好好控制的声带第一次出了问题,发出了格外嘶哑的声音:“多少个了?”

琳妮特听到问题后抬起头,恍惚的神色被藏在眼瞳深处,她默默数了数,然后道:“七个。”

芙宁娜点点头,身体不知是因为什么在颤抖。

“但,位置不够了,需要您背过身去。”琳妮特暂时撑起身体,为她转身让出空间。

芙宁娜僵硬地和她对视着,脑袋没办法消化她说的话,于是发出极轻的疑问声:“嗯?”

琳妮特感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沉重,喉咙也堵塞了般没办法好好说话,她只是用左手抚上她的脖颈,一个接一个按过吻痕的位置:“……现在印了七个,但是位置不够了,需要您的后颈……”

对方左手的指尖还很凉,让芙宁娜阵阵发抖,她眯起眼睛,晕乎乎地同意了。

抱着枕头,转过身去,至少这样趴着不会觉得气闷,随后她感觉后颈上的头发被拨开,心脏被揪紧的感觉又回来了。

轻轻的吻落了上来,像在安抚她,柔软又燥热的嘴唇小幅度摩擦着自己的肌肤,让芙宁娜一下便把头埋进枕头,双手紧捏到指节发白。

——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随之而来的便是刺痛的感觉,后颈似乎被前面要更脆弱,只是感受到威胁,便足以令心摇摇欲坠起来。

盖住肩膀的衣料被拉了点下来,到底还想把吻痕留在哪里?

全身都在不规律地颤抖,芙宁娜无助地捏紧拳头,努力忍耐着。

自己好像在被吻,又像在被咬,但似乎对方只是老老实实在按要求完成课题,是幻觉?还是渴望?芙宁娜完全不明白,只是一直忍耐着琳妮特给予的无法喘息的冲击。

廉耻心还在起作用,她快把嘴皮咬破了,对方总算离开了她的身体。

翻页的声音响起,神明缓缓从床上起来,白衬衫没能遮住她的肩膀,让吻痕尽数裸露而出,琳妮特没有看她,只是看向点数表。

40点。

数字跳动着,表示她们成功得到了十点点数以及明天的食物。

在一阵燥热的沉默中,神明理了理衣服,疑惑地开口问道:“……不止15个吧?”

“只有15个。”琳妮特只是摇摇头,尾巴低低地在床面扫来扫去,“您可能还没睡清醒。”

芙宁娜单手抱住自己的肩膀,神色逐渐平静下来。

——不,我是绝对清醒的。

——其实,只印了14个,那还剩下的那一个,你是什么时候……

她无声地张了张嘴,又顿住。

——……还是算了。

Chapter 6

芙宁娜脱下衣物,不着片缕地站在洗浴间的镜子前。从锁骨至目光所能及的后颈,红色的印记横卧在皮肤上,让她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像因对什么严重过敏而起的红斑。

当然,事实上来说这只是皮下出血而已……她默默注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的一切,感到一丝烦闷。

——这五百年来,我一直专心于预言之事。

「所有人都会溶解在海里,只剩下水神自己在神座之上哭泣。」

——为了不让这个预言成真,我努力地扮演着“水之神”这个角色。一个百年复一个百年,我的心已如清水般通彻,浮于表面的喜怒不过是世间万物在我身上的倒影,只需浪潮一起,便可让幻像从此身中离开,恢复清澈的本质。

她一直是这么以为的。

但身上蔓延开来的红痕就像滴入清水中的墨水,让芙宁娜眼睁睁看着这一小滴墨水在水中溢散开。

这是血液流动的正常生理现象,还是渗入心里的毒电流呢?

她想不明白。人类的理解能力不会因为假借的神明身份而产生变化,唯一能明白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这都是琳妮特的错。

一定是这样的。

不论是自她手臂中淌下的鲜血,还是印在肌肤上的痕迹,都是未曾有过的体验。

——这就是我的存在会产生改变的原因,一定是这样没错。

芙宁娜将身体沉入热水中,皮肤一点点变红,将吻痕慢慢掩盖。但,内心里不安的种子却开始扎根,她想要看到结果——就像每一个突然陷入某种感情中的人类那样——于是不得不陷入培养这种子的忧郁与期待中。

可是,伴随枫丹走过无数岁月的她自然也养成了同样的脾性,内心小小的骄傲和矜持让她不愿承认自己的心里被谁人种下了种子,所以浇水的意义又变了。

芙宁娜想,可千万别开出花来,那样她便能说,这里其实从没有过种子。毕竟,谁能在已有五 百年阅历的人那里轻易种下点什么呢?

她将身体往下缩了些,把下半张脸浸入热水中。湿气沾上她的睫毛,让那上面凝结出小巧的水珠。

现在她能做的只是不断往之上倾注心思而已,在将土刨开之前,已经无法确信里面究竟有没有种子了。

嗯,有点像异乡的哲学家说过的东西……叫什么来着?“薛定谔的猫”?

芙宁娜想到这里,不免上扬嘴角。

——那还与你真相衬啊,琳妮特。

两人都洗浴完毕后,便都躺在了床上。不过,由于白天睡了很久,现在芙宁娜完全没有睡意,她面朝着墙壁那边,闭上眼尝试入睡。

黑暗的房间里,除开呼吸声外发出什么声音都显得吵闹,就连衣物与被子的摩擦声也是。

芙宁娜原本就睡不着的现状,因什么动来动去的响声而变得越发困难。

而后,那个东西碰巧搭上了她的腰间,感知到另一个人的体温后,它总算不动了。

毛绒绒的,挨久了还有些暖意,是琳妮特的尾巴吗?

芙宁娜好奇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因为被子被掀开,一点湿冷的气息钻了进来,还让尾巴尖抖了抖。

“……琳妮特?”她没有因对方睡着了就克制音量,不如说,这一声呼唤的本意就是让对方醒过来然后把尾巴抽走。

猫耳少女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但她的尾巴随着话音落下而翘了翘,这算听见了还是没听见?

芙宁娜完全没有头绪。

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只好由着它压在自己腰上。没过多久,就连这份重量也逐渐感受不到了,仿佛自己全身一直就是这么重一样,不可思议。

幸运的是,这样被迫摒除杂念感受尾巴的时候,困意总算看准了缝隙侵入过来,让芙宁娜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

虽然醒来时什么都不会记得就是了。

琳妮特揉了揉眼睛,浑身都还使不上劲,她想坐起来,却感觉尾根传来轻微的疼痛感,于是她赶紧又往回侧了侧身,转头无奈地发现自己的尾巴正懒洋洋地呆在神明大人腰间。

——它肯定有自己的意识。肯定。

她无奈地伸手抓过它,安静地下了床。

尾巴虽然一直和身体连在一起,却总能违背琳妮特的意志而单独行动,有时候她都会被突然出现在视线某处的尾巴尖而吓一跳。有些她本人都没注意到的事,尾巴也能自动做出反应,传来拉扯感后,她才意识到开始或许发生了什么。

或许属于自己「猫」的一面就隐藏在其中。

一想到自己的心情都反应在那上面,她就感到一阵微妙的惆怅。这对长年生活在暗处的人来说是一种弱点,搞不好会因此被算计,但直觉性的一面也带来了许多便利,让她从无数险境中脱身。

至少自己还活着,所以没办法说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算了,总之,先看看今天的课题吧。

「被实验者A:琳妮特

被实验者B:芙宁娜·德·枫丹」

「课题1:被实验者B用长钉对被实验者A造成穿刺,需穿透手掌」

「课题2:被实验者A注视着被实验者B自渎,被实验者B需达到生理性高潮」

原来如此。

看来不该因为课题2无法对肉体造成伤害就轻视它。琳妮特把课题纸放在木桌上,下意识啜饮了一口热茶。

最近饮茶的次数变得太多,本来足够两周量的茶包在这短短四天里几近见底。魔术师没办法变出原本就不存在的东西,所以茶叶用完了就彻底没有了,她自然也没有生出用点数去换茶叶的想法,毕竟尽快从这里出去才是首要的事情。

不过,嗯,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啊。

她的视线飘到了还在浅眠的神明那边,对方的手臂或许是因为被窝里太热,无意识地伸出来压在被单上,蓝白相间的长发一部分散开在枕头上,一部分卡在衣领里,遮住了那里还存在的淡红痕迹。

那些,随着对方一呼一吸起伏着的,红色的印记……

那些,我印上去的……

琳妮特甩了甩头,赶紧又抿了一口茶水。

年轻人容易把别人的躯体当成性幻想对象,但琳妮特觉得自己不会成为沦陷进幻想中的俗人,她见识过那样的下场,因为她就是被伤害者本身。

所以如果神明大人表现出一丝不愿意,她都完全可以再次回到课题1的进度中。

需要申明的是,这无关对方的意愿,只是琳妮特需要坚持自己的理念,所受的一切伤害也只是为了保持不动摇的内心而已。

——这并非你情我愿的事情,是在规则的强迫下做出的最差的选择。她不会认为那些快感来自一个自尊没有受到伤害的人,也不认为被迫成为给予快感那方的自己的尊严没有受到践踏。

但,内心最隐蔽的一处还是得到了满足。

尽管她恐惧于承认,她觉得就算把自己的嘴撕烂了也不会承认,自己确实从中得到了不能见人的快感。

那一定,是属于「猫」一面的我……是野兽的我的东西……

它潜伏在整齐端庄的服饰中,隐藏在尾巴里,就是那种会随时背叛自身意志的东西。

想到这里,琳妮特的尾巴有点不快地抽了一下空气。

芙宁娜起床时早餐还没撤走。她慢悠悠打理了一下自己,随后捡过桌子上的课题纸看起来。

说实话,她最害怕的就是监视者将在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拍下,随后肆意传播,那她辛苦构建了五百年的、以祈求平安的那个未来,一定会立即瓦解吧……

毕竟神明就算被做那种事都不愿展露力量出去什么的,只能证明她的无能而已。

枫丹不需要连最基本的力量都没有的神明。芙宁娜摸不准扮演神明的具体范围包括什么,但绝不包括被踢下神坛。

今天是第五天。不论是执律庭还是逐影庭,亦或是那位留下无数传说的金发旅人,都没有来这里将她们救出去。

所以,荒诞的剧目还必须推进。

这场剧目无关演员的自尊,只是残酷地推进着。

到了该开始课题的时间了,两人无言地坐在床沿,芙宁娜故作轻松地解下外套和绶带,先一步坐上床,注视着琳妮特赌气般的背影。

过了好一阵,猫耳少女才转身,跪坐上床,同她面对面。

她清秀的面孔中显露出一种有些锋利的美貌,自顶灯投下的光线试图为她的双眼增添一些暧昧,却被冰冷的视线赶走。

可芙宁娜并不感到害怕,不知为何,她明白这份冰冷针对的不是正和她对视的自己,而是琳妮特自己。

——为什么看上去像在生气呢?

想问,她却先一步开口:“今天不做也可以的。哪怕晚一天,我想也不会再发生什么比现状更糟糕的事情。何况,我很能挨饿,明天不吃饭也没关系。还有……只是钉子的话,我也可以忍受。所以——”

“事到如今?”芙宁娜意外地挑起眉头,她本以为愚人众比起常人来说在道德感这方面会变得格外微弱,却没想到只是这种程度便让对方没办法承受。

但,内心的种子却被注入了能量,痒痒地想要抽芽。

可那结果不是现在的她能立刻接受的,肯定。

于是她别无选择,哼笑着开口:“不论怎么看现在继续课题2都是对你有利的那边,现在站在那么有道德感的地方指手画脚,是想假惺惺地拯救我吗?”

“愚人众小姐——”

肩膀被死死按住,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被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是吗?你真的……是自愿做这些的吗?”粗鲁的动作,掩饰着琳妮特不可置信的眼神和不可克制愤怒的内心。

芙宁娜不知为何自己在笑着,或许自己是习惯了随时以笑示人,所以此时再反悔露出悲伤的表情也会变得不可信任了。

心里下起悲伤的雨水,但即使这样,雨水也在不可救药地滋养着深埋在土壤下的种子。

“这不是你该问的东西。”熟练地摆出神明模样,芙宁娜逃避了这个问题。

——因为回答一定是,出于凡人的自我感动。

——没有力量的我,不知自己是何人的我,如果连同样是凡人的、现在离我最近的你都没办法保护,那我一定很失败吧?

——我无法成为谁的神明大人,但,我还有属于凡人的不自量力。只是这样而已。

——只是这样而已。

“那你就自渎给我看吧。”琳妮特的指甲快掐进神明的肩膀,她冷冷地看着她,温热的肌肤透过衣料传递给对方,两人都喘着粗气,不知是出于恼怒还是悲伤。

“现在,就在我眼前,自渎给我看吧。”

神明没再说话,只是无言地解开了雕刻着精细又美丽的图案的纽扣,手指生疏地揉蹭起自己的乳尖。她的腰矜持地、小幅度地摆动,​像不时和岸边撞击的小波浪,激起压抑的喘息声。

琳妮特神色复杂地看着她,看着她一点点显出绯红的脸,还有紧闭的双眼。她的头发一颤一颤,如同被餐具轻轻拨弄的舒芙蕾。

……神明那梦幻般的心性,时而傲视一切、时而幼稚的多变性格,像嵌在她身体中的宝石,从赤裸而出的肌肉中偶尔闪射出美丽的光芒。当她将手指探入裤子中,连那颗宝石似乎也一起哭泣起来,黏腻的水声回响在快因此发烧的耳畔,随后变成于口间堆积的唾液,让她艰难地将情欲咽下。

“唔……”似乎是手指总算完全深入,神明再难克制地弯起腰,即使如此,她也表现出极强的克制,只是小心翼翼地咬紧了牙关,不愿让人注意到她不堪的欲望。

滚烫的喘息偶尔洒到琳妮特的下巴和锁骨,让她为之一抖,尾巴高高竖起,尖端发颤。

是自己的欲望在颤抖。

绝不是自己。

绝对不是。

琳妮特捏紧了撑在神明两侧的手,对方藏在裤身下的抽送声也能被完全听到,神明双腿紧绷,接着难耐地并拢,将膝头磨得发红。

她再难克制地伸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埋在身下的手却动得更激烈,在恍惚间对上琳妮特的视线后,难以自禁地泄了身。

她的手指离开了穴内,那里面还在伴随着心跳一阵阵发颤。

琳妮特如梦方醒般深呼吸了一下,心里感到万般懊悔。

——明明,就是不想让这样的事发生,自己才……

看着还在失神的对方,她移开了视线,苦涩的味道从心脏蔓延到舌根。

「命运的狡计便是,它总是藉由反抗它的手来达成它的计划。」

脑海里不禁浮现小时候和林尼一起看过的历史书里的句子,但,或许不是这样。

只是更单纯的缘由。

她太年轻,也下意识把自己的原则看得太重要,愤怒会令人心盲,最后导致恶果。

耳边响起的翻页声,便是恶果于她耳边的低声讽刺。

在她脚步不稳地逃进洗浴间后,神明颤抖着从床上撑起身体,终于将手从短裤中拿出,看着上面透明的黏稠液体,又死死闭上了眼睛。

第五日,50点。

Chapter 7

用绣着鸢尾花纹样的手帕将手指上的液体擦去,芙宁娜的下身还在时不时紧缩,她的大脑也随之抽搐地断片,像闪着黑白雪花的、死机的机械一样。

——这就是你想记录下来的东西吗,监视者?

不知到底存在于何处,但确实存在的视线令她的面部肌肉抽了抽,却只能低头看向床单。

真可怜啊,连这种视线都习惯性忍受了的自己。真可怜啊。

尽管擦去了黏液,手指上也依旧覆着一层湿气,她僵硬着手,继续拿它探入自己的下身。

“嗯……呼……”

这五百年间,什么样的角色都扮演过了,多丢人的话都说过了,那么多刺痛心脏的事情都经历过了。为什么,偏偏忍受不了现在的一切。

像无法理解这一切般,手指责备着体内最敏感的一点,让她抓紧了心口的衣服。

“……”

我那……破损不堪的、摇摇欲坠的、作为人的尊严,监视者,要看的话就趁现在看仔细吧。你一定是看穿了我躲在神明外衣下小丑一样的本质,才会把我关在这种地方吧!

“哈……哈……哈哈哈哈……”

喘息让笑声里染上不稳的颤抖,正如她现在不停痉挛的身体一样。

深处涌出体液,再一次将指根打湿,就像谁人在呕吐般,芙宁娜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往后倒去,倒在枕头上,也不再擦去手指上的黏液,任由手远远地摆在一旁,于是液体变得冰凉,像一滩容易吸引蚊虫的死水。

——我在干什么啊。

芙宁娜逐渐平复了呼吸,她惨然一笑。

——没有能力的我,弱小的我,在这般残酷的现实下,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夺回尊严了吗?

——还真是凄惨啊。

但心里只剩下无味的情绪,愤怒也好、委屈也好、悲伤也好,都随着那短暂又快乐的一瞬,消失在了大脑深处。

舌面也木木的,她这样呆滞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吃到蛋糕了。

不知多少年前芙宁娜曾疯狂寻找着除戏剧外能让自己放松的东西。

她不敢饮酒,麻醉理智后的结果是绝非她能承受的。抽烟更不可能,她是万众瞩目的大明星,自不允许自己的牙齿和面容受到伤害。最后她找到了甜食,为了唤醒自己些微的幸福感,她不得不依赖那些会在舌尖轻易融化的奶油。

奶油就像幸福。香甜、浓郁,又一触即散。

在无数个享用完甜食的午后,她感到同样的、难以言喻的空虚,那是极为冰凉的感受,从沫芒宫不被阳光照到的角落爬出来,一点点钻进她挺直的脊背,最终侵入脑神经。

好冷……好孤独……好漫长……还要多久……

啊啊,自己早该明白的,在这样的寒冬里,种子怎么可能会发芽?不能因为得到了可有可无的温柔,就误以为暖春已经来了啊。

她没有把纽扣扣回去,就这样一步步走进了洗浴间,自然敞开的内衬露出了细微起伏的柔软肌肤,把里面正在清洁因开始的用力而再度渗血伤口的琳妮特吓了一跳。

猫竖起了耳朵,瞳孔里满是惊讶,随后僵硬地别开了头。

她匆匆收拾了沾了血的纱布,以及剩了小半瓶的消毒水,视线钉在天花板上,从神明身侧疾步走过,又体贴地将门关上。

水声响了很久,热水的潮湿感就快透过厚重的木门透进室内,随后芙宁娜将门打开,踩着极轻的步子缩到了床上,拿被子裹紧自己。

安静极了。她们没有在说话,也或许没人想说话,但谁又清楚呢?

“……对不起。”声音淡淡的,像错觉,从琳妮特那边传出来,飘入芙宁娜的耳朵。

“什么?”她张了张嘴,装作随意的样子问。

黑暗里紫色的眼睛和深浅不一的蓝色眼睛都睁开了,她们背对背,各自凝视着各自眼前的黑暗。

“开始……说了过分的话,对不起。”尾巴又开始动来动去,在床单上扫出不安稳的动静。

“——没什么好道歉的。”芙宁娜回道,随后又觉得话说得太直接,于是慌张地闭上眼睛,“我睡了。明天见。”

“……”琳妮特没能再说点什么,她把半张脸藏进被窝里,感觉喉咙里痒痒的。

自己绝对,还有想说的东西。

——我太冲动了。

——只要一小时前的自己稍微动脑袋想想就能明白,眼下的情况根本没有什么自愿不自愿一说。她和她都是规则之下的受害者,自然也不存在谁需要进行自我牺牲这一回事。

——对不起。

想告诉她,想解释,好不容易开了话头,却又一下子泄气。少女惆怅地闭上了眼睛。

半夜,对方的尾巴果然又缠了上来,芙宁娜感觉尾巴的尖端惬意地在自己腰上轻轻摆动,有些无奈地睁开了眼睛。

尾巴先是蹭满了她的体温,而后才卷了卷,安逸地呆在她的腰间,顺便将她勾住。

芙宁娜不知如何做想。但最终,她还是没有伸手把它拿掉,毕竟她可不愿承认先开口说要睡了的那个人实际比对方晚睡。

神明不该言而无信,所以她不会去惊醒对方。

而且这样……

好像比开始温暖了一点。热乎的舒适感顺着猫尾巴攀过来,轻轻裹住她的心脏。

芙宁娜阖上了眼睛。

琳妮特在一阵闷热中醒来,她先皱了皱眉,接着才睁开双眼,眼前蓝白相间的头发晃得她眼球有点发痛。缓了好一阵,她才发现神明正抵着自己的额头,安稳又平缓地呼吸着,她的手缩在枕头下面,就快和琳妮特的手碰在一起。

——是梦,再睡一会儿吧。

琳妮特果断地闭上了眼睛,但扫在自己眼皮上的呼吸迫使她再次睁开眼,随后她赶紧撑起身体坐起来,和对方拉远了距离。

被子随之滑落,她才发现自己的尾巴又一次勾到了神明的腰间,懒洋洋的,不愿听从主人的意愿移开。

她无言地捏住自己的尾巴,带着它一起下了床。

事实上,猫那边的自己很容易被任何事物所吸引,不论是足够温暖的地方,亦或是那些散发着同样孤独波长的同类,都能触发它亲近的本能。

——但愿它没被神明的某种波长所捕获。

琳妮特叹了口气,拿起今天的课题纸。

「被实验者A:琳妮特

被实验者B:芙宁娜·德·枫丹」

「课题1:被实验者B用长钉对被实验者A造成穿刺,需穿透手掌」

「课题2:被实验者A对被实验者B进行口交并收集20ml爱液」

句子一字不差地被视线阅读,琳妮特下意识将舌头抵在齿间,手指攥紧了纸张。

现在芙宁娜大人还在睡,或许能趁机选择课题1,但那样绝对会失去她的信任。

失去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

她轻轻摇了摇头,又觉得不自在。

——不论怎么看现在继续课题2都是对你有利的那边,现在站在那么有道德感的地方指手画脚,是想假惺惺地拯救我吗?

——愚人众小姐。

记忆里语句刺痛了她的心,视线边缘变得模糊,逐渐集中于那一行课题上。

姑且……顺着她的意思来吧。

手指软弱地动了动,可她记得对方的脸,那副逞强笑着的样子,让她总觉得不是这样,或者说,不完全是这样。只是当时的自己的思绪被怒意牵着走,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她思考着,她觉得现在自己应该去讨好对方,以换取原谅。但总将对话推给林尼的她从不擅长讨好谁,甚至连这种情况下到底该用何种态度示人都不清楚,只是被本能支配着。

如果是和林尼发生这种事的话,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过来道歉,然后自己就会顺着台阶原谅他。

但水神大人不会这么做,她也完全不清楚对方会怎么做。光是想象就已经害怕起来,心跳也变得轻飘飘的,让人感觉很不健康。

最终,她用所剩无几的茶叶泡了一杯热茶,一边搅动着茶水,一边等待对方醒来。

芙宁娜感觉今天的琳妮特很不对劲,从她醒来的那一刻就一直盯着她,甚至老老实实询问了自己能否一起共进早餐,过了会儿又问可不可以选课题2。

就像刚进入这个房间不久时的那样。

不过对方到底在想什么自然和她无关,她也并不在意,只是连做课题时都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让她控制不住问出口:“怎么了吗?”

神明倚靠在床头,视线疑惑地投过来,让琳妮特的耳朵都贴到了脑袋上:“我……”

嘴巴里变得干干的,要说点什么,却又因为对方这幅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而怯懦起来。

“对不起。”只是干巴巴地说着词语,没办法好好表达。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神明似乎笑了,她上翘的眼尾显露出一种天真的趣味,语气中则透露出明朗的态度,让人敢于坦率地讲出心理话。

“是昨天的事,我觉得昨晚那样道歉,很不正式,因为我希望得到你的原谅。”琳妮特畅快地说了出来,她感觉压在心上的重量随之一轻,总算可以恢复平日里如风般清爽的姿态了,“当然,这么说并不是强迫你谅解我,只是——”

“哈哈哈,好了。”神明轻快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是说了吗,‘没什么好道歉的’,因为我并没有生气,不如说。”

说到这里,神明顿了顿,视线飘忽起来,但很快便认真地集中在琳妮特身上:“我也要道歉才是。嗯,觉得自己是神明所以不用道歉也可以是不「公正」的想法,枫丹是连神明都可以审判的国度,希望你能彻底认同这一点。”

她的脸庞哪怕历经数百年也依旧年轻,但说的话却足以让人感到一种类似于使命感的沉重。

“对不起。”

琳妮特屏住了呼吸,感受到这三个字慢慢从自己的耳朵渗透进脑海,而后,又因对方变得促狭的神色恢复了常态。

“咳,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们和好吧。”神明别扭地别过脸,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好。”琳妮特点了点头。

虽然才有了一场令人稍稍宽心的交谈,但课题还是得在今天之内做完,能达到出去要求的点数就快过半,可不能半途而废。

她褪下神明的短裤,又顺手取下了两边腿环。

芙宁娜有些不好意思地并拢了双腿,神情复杂地看着琳妮特手里那根熟悉的标注着“20”字样的管子。

——今天可是要舔啊。

她突然很在意自己身上有没有异味,下意识抬起手臂放在鼻下,在反复确认并没有怪味后,不着痕迹地松了口气。

琳妮特先试探着附了附身,随后又抬了起来,迟疑地开口:“还是先用手比较好吧。”

“好……”

芙宁娜不自觉捏紧了垫在背后的枕头,努力放松身体,缓缓将腿打开了一点。

脸不自觉烧了起来,连着耳廓变得热热的。

温热的指尖先将阴蒂挑逗得硬挺,接着绕着它打圈,令小腹不自觉收紧,掩饰般呼气放松了肌肉,下一秒又因为快感收紧。

芙宁娜余光瞟着琳妮特的身影,却恰好看不清她的表情,在对方的第一个指节探进穴道里时候,克制不住地从鼻腔里发出一声闷哼。

“已经可以了,我要开始了。”琳妮特将沾了一点液体的手指拿了起来,接着在芙宁娜在意的视线下,轻轻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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