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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西里斯的祝福》The Blessing from Great One Osiris (一)~(十三)巴比倫哀歌,8

小说:《法老的恩寵-內弗爾卡拉的召喚》Grace from Pharaoh:The Call of Neferirkare 2025-08-18 14:44 5hhhhh 9440 ℃

  可能我的眼神太色了,充滿侵略性,女裝的那波帕拉薩被我看得很慌,「那個……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我沒有這種奇怪的癖好。你不准誤解我!別往不好的方向想!」

  怎麼我有種錯覺,外表改變心態,穿上女裝之後,那波怕拉薩的表現也變得嬌俏起來?

  明明看上去完全只是一個發育得比較遲緩的女孩子,說話卻完全是低沉又磁性的沙啞嗓音,這種反差感使得現在的那波帕拉薩給人的感覺更微妙了。

  要是這種事被寫入歷史,說不定Paradox的遊戲出現他的時候,就會直接把他的建模作成女角。

  「沙堤瓦札這色鬼不讓巴比倫人進來參加宴會,米坦尼人又只有貴族跟高官才能進入,只有女孩子是無限制的,所以我才出此下策。」他說。

  「你哥看過你穿成這樣嗎?」我問。

  「……」那波帕拉薩聞言,臉色忽然一紅。「唔,」轉過頭不看我。宮女向我搖頭,示意別問。

  這反應就挺讓人浮想聯翩。

  「薩克帝跟我說了你的事。」那波帕拉薩道。

  他轉移了話題,我也不好再問,畢竟我也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想接著問。「薩克帝還活著嗎?」

  那波帕拉薩一聽,咬牙切齒,「他要進帳內請示之前,被我發現後頭跟著一個米坦尼刺客,想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他做掉。

  「他肯冒著這份危險,通傳你的消息回來,算是將功抵過。要是沒有他,我們也無法派人搜到王子府邸裡,可能就無法再見到你。」

  「可是把你帶到這裡,這個人不是蠢,就是壞。」

  話雖長,重點只有一個,宣誓效忠我的騎士還沒死,那可是我的人!我是他的領主!聽到這裡,我鬆了一口氣,「太好了。」

  「沒什麼好的,他是死是活關你屁事,你以後再怎麼生氣,都不要再跟著陌生人走,你不知道外頭多危險,非得自己親自來領教一遍,真是傻子。沙堤瓦札有沒有打你罵你?」那波帕拉薩激動道。

  這個人在擔心我……

  我總不好說睡我的男人這下又多了一個。薩胡拉、內弗爾卡拉、凱爾洛斯、沙姆希、這傢伙、沙堤瓦札……我這擺明了是在集郵。

  這些也不算多,應該不會得什麼二次元性病吧。

  我注意到他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神會不時留意四周有沒有人在偷聽,手也一直按在腰際。看來女孩子的衣服包裹的布料比較多,反而比起穿男裝更有偷藏武器的機會。

  看形狀,應該是藏了一把短劍在身上。王府的檢查真鬆散,不過要是他沒刻意按住,一開始我也沒發現他身上有武器。

  我離他更近,按著他的低胸衣服露出的嫩生生裸肩,附到他耳邊,壓低聲音說:「帕拉薩,別動刀兵,府邸都是沙堤瓦札的親衛隊,一個人殺不過十個人。」

  「誰說我殺不過十個人?」

  那波帕拉薩的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幅度,一把用手臂勾住我的後頸,「哥哥可以一隻手抱著你,一隻手騎馬離開哈圖沙的皇宮,我當然也可以一隻手抱著你,一隻手把這些米坦尼人做成kebab。哥讓我來,就是因為知道我可以。」

  「你打算一個人就滅了整座王府?」我狐疑道。

  「就算今天只靠我一個人做不到,只要有沙姆希在,把阿勒頗屠城,沙堤瓦札這小畜生開膛剖腹,掰出肋骨,作成『血鷹』掛在城門上,不必一星期就能辦到,而且游刃有餘,我們可以證明給你看,因為沙姆希已經有這個打算。」他說。

  「趕快一起從阿勒頗走就好了,幹嘛浪費時間做這種無謂的殺生?你們都覺得米坦尼很弱小,打贏他們也不會有成就感。」我說。

  「這與他們國家無關,而是沙堤瓦札做了一些觸犯人底線的事。假如做壞事不必付出代價,這世界都不需要王法。」他說。

  我也明白那波帕拉薩的意思,大概就是「道歉如果有用,何必叫警察」。

  可是羅莎特對我很好,就算沙堤瓦札不是個東西,也不到該死的程度,屠城的意思是連俘虜都不留,全殺了;沙堤瓦札一個人害我,為什麼他的整座屬城得替他陪葬?這樣的報復不符合比例原則。

  我前世的老婆,還有丈人跟小孩死的時候,一定也很困惑,他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安分守己、謹小慎微地生活著,莫名其妙就有埃及軍隊來殺他們。

  或許他們未嘗一敗,所以無法理解全家老小死光的感覺。我記得那一世,內弗爾卡拉本來以為我什麼都沒有了,就會選擇跟他走;結果最後我選擇了自殺,跟我家人們死在同一個埋屍坑裡。

  「不要浪費時間屠城,帶我回巴比倫就好,求求你。」我說。

  那波帕拉薩聞言默然,一隻手摟著我的背,「好,我們回巴比倫。」

  「瓦堤,你跟這位如藍蓮花般的少女交談了許久,並肩貼耳的。看來你非常中意她。」此時話題的男主角,沙堤瓦札宛如蝴蝶般翩然飛來。

  「你應該帶她過來敬酒,讓我也認識一下。為什麼放著我一個人在那邊無聊呢?」他看了我的手一眼。

  「您一直都很忙,臣找不到好的時機去拜謁您。」我立刻放開摟著那波帕拉薩的手,對方卻紋風不動,一隻手還搭在我的腰上。

  就算對方是女孩子,沙堤瓦札的面色中還是透露出不高興。他一把端起那波帕拉薩的下頷,「哪一家的千金?來王府作個婢女,貼身服侍本王子如何?」

  那波帕拉薩的視線已經帶有凌厲的凶光。

  我立刻去扯沙堤瓦札,讓他放手,「你府裡已經有那麼多女奴了,還想要更多,有完沒完?羅莎特,過來勸王子。」

  羅莎特聞言,也立刻上來抱住王子的手臂,「是啊,殿下,別讓瓦堤殿下傷心,都已經是打算成家立業的人了,總是把性子收斂點,別浮浪。」

  沙堤瓦札卻把那波帕拉薩的下頷愈捏愈緊,「這對海藍色的雙眼,你,」他一把揭下那波帕拉薩的面紗。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波帕拉薩的容顏,完整地展現在沙堤瓦札面前時,不到幾秒時間,他就俐落地脫去長袍,抽出短劍,長驅直入地扎進對方的心窩。

  行刺技術可以去刺客教條當主角。荊軻要是有他這樣的準度,秦王也不至於繞柱走。

  「噗──」沙堤瓦札口吐鮮血,好像噴泉一樣,把那波帕拉薩的臉、頭髮和上半身噴得紅彤彤的一片。

  那波帕拉薩眼睛沒有眨一下,反而舔了舔唇際的鮮血,彷彿在享用美酒一樣露出暢快的神情。

  我不確定這一劍是不是準確地插進心臟,但是整把刃身幾乎都沒入沙堤瓦札的身體,就算沒插中心臟,也高機率插到肺,他這條命已經百分之百沒了。就是現代醫學都救不回來。

  那把劍是塞子,暫時把血堵住。現在只要把劍拔出來,我敢說噴出來的血會像噴水池一樣噴兩層樓高,下血雨。

  羅莎特向左右伺候的僕人大喊:「叫巫醫和祭司!」

  「出、出大事了!」

  「啊啊啊──!」

  直到這時,本來圍觀得鴉雀無聲的賓客們這才反應過來,尖叫起來。跑的跑逃的逃,往門口蜂擁而至。

  看著他們萬頭鑽動的模樣,要是現在在玩遊戲,肯定狀態列不斷地跳「混亂度+1」,阿波菲斯會開心得不得了。

  羅莎特看了我一眼,她本來可以喊「有刺客」卻反而選擇叫巫醫,除了更關心王子的安危以外,我總覺得她是有意要放我走。

  那波帕拉薩好像嫌女式長裙很礙事,終於剝掉之後喜逐顏開,就是渾身上下都是鮮血的模樣特別哈人,而且身上沖天的血腥味刺鼻至極,讓我無法忍受,太臭了。

  「走後門。」我抓住他的手,與逃竄的客人們走截然不同的方向。在王府裡到處遛躂了一整天,這裡的地形構造我早就摸透了。西臺宮女也提起裙子快步追上我們。

  我們出王府的時候,本來以為在離開市中心之前,應該會遭到士兵的封鎖,畢竟這裡是沙堤瓦札的封地,他遇刺的消息不必十分鐘就能擴散開來,米坦尼可以藉著人多的主場優勢,來個甕中捉鱉。

  假如到時候我們被包圍,事情就很難辦;除非那波帕拉薩當場開無雙。

  然而,就在離開市中心的主要道路上,躺著好幾排米坦尼士兵的屍體,我目測可能有一、兩百人之多,總之一眼望過去像是屍體堆成的牆。

  有沒有裝死的人在裡頭蒙混,這點我不清楚,可是就沒有人站著。

  地上的泥土已經被血液浸成深色。「血流成河」四個字就是用來形容此情此景。

  沙姆希面無表情地騎在黑馬背上,手裡提著一把染血的銀槍,武器的刀刃形狀像方天畫戟,就是呂布最愛拿的那種。

  他比起那波帕拉薩的樣子,好不到哪裡去,頭髮、臉、衣服上都噴了無數的鮮血。

  鮮血把沙姆希穿的外袍全部染成紅色,卻意外地很鮮豔、好看。乾涸的鮮血黏住他烏黑的長髮,本來柔順的頭髮結了塊,黏在一起。

  紫電身上的毛皮,在噴上鮮血之後,不但看不大出顏色,反而顯得身上黑色的毛髮更加柔順光亮。

  附近有些巴比倫士兵,大概三、四十人,顯然已經沒事幹了,因為沒有敵人可以殺,就站在原地待命,有的在搬敵人的屍體,一座座屍山就是他們搬出來的,看起來無人傷亡,那個氣定神閒的模樣,只差沒有拿一隻手機開始滑。

  沙姆希微微抬頭,像是在張望我們的下落。

  「駕,」在看到我們之後,他拉動馬繩,紫電小快步地走過來。

  他騎在馬背上,沒有下馬的意思,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

  「蘭尼弗雷夫,對不起。」見到我以後,他在第一時間說了這句。

  見到他誠摯的眼神,他專程出來接我,還親自領兵殺死那麼多人,我很難說我原諒了他,可是也鐵不下心去恨他。不論那感覺是什麼,總歸是有那麼點感情在。

  本來我已經有心理準備,在他知道我叛逃去米坦尼以後,打我罵我或者冷暴力我,三個裡面必有一個。地牢是古代的特色景點,不得不品嘗。

  可是他卻選擇對我說「對不起」,明明他可以對我更壞一點。

  「你好髒好臭,回營以後洗個澡。」我心裡明明想了這麼多關於他的事,可是最後說出來的卻是這一句。

  沙姆希聞言一怔,原本淡漠甚至帶著幾分殺氣的神情,頓時添上幾分溫潤,嘴角微彎,「你一定討厭我們,我們兩個都挺髒的。」他指的另一個是那波帕拉薩。

  幸好那波帕拉薩女裝的模樣沒被他看到。

  他們兩個現在看起來都像是戰狂,在文明6或是十字軍之王裡的稱號會是「最後的巴比倫人」那種感覺。

  「這一段路你先忍耐一下,回去以後我立刻洗澡換衣服。」他說。

  他給那波帕拉薩拋去一個眼神。那波帕拉薩的神情看上去非常抗拒,「陛下,微臣也能載王后……」

  沙姆希一言不發,一股君王的氣場不怒自威,隱然地壓倒剛才還在喝米坦尼王子鮮血的那波帕拉薩。

  最終,那波帕拉薩托住我的兩脅,一把將我抱上黑馬。

  「我要趕路,抱住。」沙姆希命令道。

  我也顧不了他髒,雙手緊緊摟抱住他精壯的腰肢,立刻搞得兩臂上都是黏稠的鮮血。「好噁心!」我不由大罵出聲。

  他回頭望著我,淺淺地微笑道:「你得趕快習慣,因為我時常這麼噁心。」

  這意思該不會是說,我不知道還得作多久的巴比倫王后,看他殺多少人……

  「駕、」沙姆希說完便轉過頭,正襟危坐揮動韁繩,紫電「嘶」一聲,提起馬蹄飛奔而出,揚起地面一陣黃沙。

  這人喜歡開快車,一開始我就有注意到,大概飆車給他的感覺更好,但又不能說他不是安全駕駛,畢竟他也沒出過交通意外。

  我回頭想看那波帕拉薩,但是紫電跑得飛快,已經把那波帕拉薩遠遠地甩在腦門後,縮成一小點;沙姆希完全沒有要等他弟的意思。

  「您居然願意親自來接我,我很意外。」風聲很大,我把頭靠在沙姆希的肩膀上,附在他耳畔邊說道。

  「你是我的妻子,我來接你是應該的。」

  「你人在哪裡,我就在哪裡。」沙姆希回答道。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字字句句,我都聽得異常清晰。

  「如果我人在內爾伽勒那邊呢?」我問。

  「我去找你。」他肯定地說:「就像伊什塔爾女神下冥界那樣。」

(十一)精通人性的女講師

  有士兵給那波帕拉薩牽馬,他也從後方趕了上來,我們三位將領先回到營地,其他巴比倫步兵跟著陸續步行回營。

  我先讓他們兩兄弟去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血腥味隨著時間推移愈來愈難聞,把人薰得難受。

  他們身上的衣服鐵定是已經壞了,就算再怎麼洗也會一輩子都有那個濃濃的臭味,我全都扔了。不想以後只要聞到他們身上的味道,就想起沙堤瓦札是怎麼在我面前死透的。

  「關於那名女官,妳是怎麼想的?」

  一直跟隨我的那名小婢女跑來收髒衣服的時候,我叫住她。

  「請問王后,什麼意思?奴婢不懂。」

  一直叫她婢女,感覺也很奇怪。「妳叫什麼名字?」我問。

  「凱菈雅。」她回答。

  她的名字好美,這個時代的女孩子的名字都很好聽。

  「凱菈雅,」我說:「我們這幾天很可能要離開阿勒頗了。沙堤瓦札被帕拉薩刺這麼一劍下去,我想小命不保,她身為王子的總管,卻沒有保護好王子,可能不出幾日,來自王國中樞的命令就要將她降罪……」

  「我在想,是否帶她離開阿勒頗。」

  凱菈雅聽完,回答道:「王后,不論您打算做什麼,奴婢都支持您,早在哈圖沙的時候,奴婢就知道您是一位心地善良的人,倘若不是為了保護皇宮的其他人,您是不會乖乖被俘虜,離開西臺的。」

  「……他們不會知道的。」我說:「在西臺人的眼裡,我就是一個無恥的賣國賊,為了保全一條狗命什麼都做得出來。」多睡幾個男人都無所謂的那種。

  「那又如何呢,真只剩下一條爛命的時候,選擇生還是選擇死,都是那個人的權利,別人既不能代替您死,也不能代替您活。關他們屁事。」

凱菈雅聳聳肩,「現在是一個好時機,國王陛下今天會親自去接您回來,顯然是被您勇敢的行為嚇到了。」

  「?什麼嚇到不嚇到。」我問。

  凱菈雅一陣竊笑,「王后,別裝了,您的『以退為進』用得很高明,國王本來以為能拿捏住您,沒想到您消失一晚,去了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您生死未卜又不知所蹤,於是國王夜不能寐,寢食難安,大字不能批閱一個,巴比倫差點全軍崩潰。要是在哈圖沙的時候,他們是這個樣子,凱爾國王何愁不能贏啊!就是昨天晚上,凱爾國王可以飛到這裡,西臺也已經贏了。」

  這些話當然是不能讓其他巴比倫人聽見的,只因為我和她都是從哈圖沙來的,才會有這些(可能會導致殺頭的)共同話題。

  在問過她的名字以後,我跟凱菈雅之間說話愈來愈貼近,已經沒什麼她是婢女,我是她上司的感覺了。早在沙堤瓦札的府邸,我就感覺到她其實是活潑多話的女孩子。

  「沙姆希陛下本來應該也想再多堅持一段時間吧,就這麼放著您不管;可沒想到一聽見薩克帝大人帶回來的消息以後,他立刻就下令整裝出擊了。」

  「帕拉薩大人是他命令去接您的,倘若他失敗了,陛下會親自率軍攻進府邸裡,把王府裡的人殺得一乾二淨。」她說。

  「幸好帕拉薩成功了。」我慶幸那波帕拉薩的行動速度很快,抓的時機也準,恰好是沙堤瓦札最接近他的時候。

  否則要是他失敗了,他是穿女裝的時候被抓到的,進地牢以後的常規操作,絕對是從被大肉棒挖屁眼開始。

  關於這個,他應該不是沒有跟沙姆希嘗試過,之前我觀察他們之間的言行舉止,就感覺他們兩個應該是有點貓膩。

  到底是那波帕拉薩對沙姆希的肉棒神魂顛倒,還是哥哥對弟弟的溫暖肉洞難以忘懷,這點不得而知;可是今天沙姆希要走的時候,直接把那波帕拉薩丟在後面不管,正常的兄弟會這樣相處嗎?

  我感覺內弗爾卡拉在選擇作個人,而不是繼續作畜生以後,待我就很好,同樣的情況下,內弗爾一定會等我牽馬,而不是自己開車閃人。

  薩胡拉就不好說,以前他也曾經對內弗爾很好,到底是何時變得扭曲?或許是從覺得內弗爾威脅到他的法老繼承權開始。

  「您提到的羅莎特大人應該是有什麼過人之處,才會讓您心繫至今,但是畢竟多一個人就會多出一張吃飯的嘴,從西臺一路撤退到米坦尼,消耗的物資甚鉅,雖然我們不會沒有飯吃,其實其他的士兵已經揭不開鍋,所以這件事應該要沙姆希陛下說的才算數,」

  「奴婢與您商量的話都只是貼己話,您應該要趁著晚上同床共被的時候,對陛下吹點枕頭風,說說您想要些什麼,否則就算他想找方法體貼您,也不知道該怎麼體貼呀!」凱菈雅道。

  「吹枕頭風……」我有些猶豫。「他會想找方法體貼我?怎麼可能,他圖的什麼呀。」

  凱菈雅看著我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看一個雙向情感表達障礙的病患,「當然會啊,您還記得嗎?以前凱爾洛斯陛下給您蓋了一座埃及風的蓮花池,足足花了兩百萬第納爾,不就是為了討您開心嗎?還為了您天天禱告,宰牛宰羊的。」

  十萬第納爾可以買一顆從活人身上拔下來的新鮮腎臟,也就是說那一座蓮花池可以買二十顆腎?????凱爾洛斯他至於嗎?

  「可是我並不覺得開心?而且他禱告也沒用啊,特舒布神真的靈驗嗎?」我說:「先不管凱爾洛斯那些令人迷惑的行為,重點是其實我不知道該怎麼吹枕頭風,具體該做些什麼。」

  「也不是說一定得說出什麼話,或者懷有某些目的去進行談話,而是您們有的時候也該打開天窗說亮話,就像您和奴婢商量一樣。」

  「為什麼您可以與奴婢商量,同樣的話卻不能同沙姆希陛下商量呢?他才是您在巴比倫唯一的命脈啊,沒了他,您其實……說穿了……不也甚麼都不是麼?」凱菈雅愈說愈小聲。

  我在哪裡不是這樣,我就是個妥妥的廢物。

  「我不會罵妳,妳說的話沒什麼不可接受的,這些本來就是事實。」

  只是依照過去我和內弗爾卡拉還有凱爾洛斯相處的經驗,讓我感覺這些作國王的人都有精神疾病,長期處於高壓狀態,容易躁鬱。薩胡拉不是法老,卻也是個神經病,還心理變態。

  那波帕拉薩,操我打我還罵我;沙堤瓦札,雖然沒有打我和罵我,但是迷姦我。

  薩胡拉,想要埃及王位;那波帕拉薩,想要巴比倫王位;沙堤瓦札,想要巴比倫跟米坦尼結盟。他們各懷鬼胎,我的存在或多或少跟他們的目標有關聯。

  薩胡拉甚至把我賣給凱爾洛斯,就為了噁心他弟。假如他不知道內弗爾卡拉在乎這件事,搞不好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最怕的是如果向他們提出什麼要求,也許就被他們當成軟肋來捏著。

  就算我每天都跟沙姆希睡同一床被子,也很難篤定他就不玩精神控制,或者不是神經病。

  難道我覺得我會一輩子待在巴比倫嗎?為什麼我要跟他敞開天窗說亮話?

  「沙姆希是我的上司,我覺得不能對他那麼誠實。」我說。

  「凱爾洛斯陛下也是您的上司啊,」

  凱菈雅「咯咯咯」地笑出聲,「王后不要總是被這些作王的人控制,難道不是該反過來控制他們才對嗎?國王或皇帝本質上也沒什麼了不起的,能作王后、皇后的人,才是最強的。」

  「每天抱著您,和您裹在同一床被窩裡過夜的男人們,個個都是整個兩河流域裡最說得上話,能推翻整個牌桌的人,這樣的您難道無足輕重嗎?假如真是如此的話,沙姆希帶著您從哈圖沙逃走,為的什麼?凱爾洛斯陛下又幹什麼追了兩千公里路過來?」

  「只要您想,您就是想摘下天上的哈索爾女神,也沒什麼一定不行的呀。您不妨先設立一個小目標,現在您想要從阿勒頗得到一名女子,您讓國王給您交稅,否則他敦倫的時候不給錢的,您白給他嫖呀?他怎麼不腿開開的讓您操呢。您也不是不能操人的啊。」

  「您看似是他的女人,其實他才是您的男人,您握住他的命根子,便猶如握住他的命一般,讓他茶不思、飯不想,呆呆地只知道想著您,除此之外屁事都做不了。」

  ……

  ?

  !

  我的大腦中猶如宇宙大爆炸般,好像有什麼被點醒了。

  情感諮詢大師!最厲害的狠角色一直潛藏在我身旁,一位看似毫不起眼的西臺宮女。我有軍師了。

  「女孩子果真不能小看,男人的腦子裡裝的東西都是廢物,如果不是和妳說話的話,我根本不能知道這些事。」我讚嘆道。

  凱菈雅彎了彎嘴角,眼睛帶笑,向我福了福,「很高興能與王后有愉快的談話,奴婢還有別的活要幹,先去忙了。」說完,逕自退出軍帳。

  我想過要不要跟那波帕拉薩商量,可是他情緒更不穩定,喜怒無常,有時狂喜,有時暴怒,還表現出有點偏執傾向,且固執;跟他一比,沙姆希反而算個正常人。

  或許關於羅莎特的事,我是該請教他,請他這個身為我領主的人,給微臣一點小小的指導與意見。

(十二)巴比倫王后的榮寵

  或許是因為我曾嫌棄他又臭又噁心,那天晚上沙姆希洗得特別香,渾身上下都是白麝香的味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要去勾引誰。

  他去作SPA的期間,薩克帝曾經來拜訪,「請問王后在嗎?屬下想拜見他。」

  凱菈雅進帳問,「是薩克帝千夫長。王后要讓他進來拜謁嗎?」

  他自己來找我也好,省得我沒辦法去找他,不然那波帕拉薩也許會生氣,覺得我幹嘛專門去找別的男人。

  這兩兄弟貌似都是醋桶,就連對著彼此都要互相吃醋忌妒。

  「妳帶他進來,我跟他單獨說話,妳在外面等就好。」我說。

  「遵旨。」凱菈雅福了福。

  薩克帝進帳以後,見到沙姆希不在,好像放心了,然後就撲通一聲,在我面前跪下,「殿下,屬下有愧於您。」

  我翹著二郎腿,窩在毛氈堆成的軟椅上,這東西是我折出來的,形狀像豆沙椅,「你是受命於沙堤瓦札,才帶我過去王子府嗎?」

  薩克帝不敢說話。

  我俯視著他,「你說了要效忠於我,是吧?」

  「是的,屬下的話絕對不假。殿下去哪裡,屬下以後就去哪裡。」薩克帝道。

  「就算我離開巴比倫,以後去了西臺或是埃及,你也跟嗎?」我問。

  薩克帝遲疑了一會兒,偷偷抬眼望著我,像是很訝異於原來我還有叛逃去別國的打算。

  我定定地望著他,而他在與我四目相對以後,良久,終於肯定道:「王后,請您知道屬下的心意,屬下從第一眼見到您時,就已在心中發誓,將永遠伺候、效忠於您,絕不背叛。若屬下背叛,願戰神馬杜克使我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誓發得很好!古代人可以不相信王法,但是一定會相信神。「你向馬杜克發誓!」我厲聲道。

  「屬下發誓,我以我的賤命作擔保,以後我就是王后的人。」薩克帝說道。

  很好!

  我把腳踩在薩克帝的頭上,「關於沙堤瓦札的事,」

  「沙堤王子確實曾經吩咐屬下帶您過去。」他低著臉,往前了幾步,「主人,請您懲罰屬下的不忠。」距離極近,只差沒把頭塞進我的胯下。

  罰他?罰什麼?他那個時候也不是我的部下。但要說完全沒有生氣,也並不是沒有。

  我恨恨地往他的胸口踹了一下,「要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

  「唔、」我這一下踢得不輕,薩克帝臉色一陣發白,「咳咳!」好像把胃液都吐出來,一時間支撐不住,跌倒在地上。

  我這窩心腳踹得他肚子上印了一道紅紅的腳痕,五趾清晰可見。

  我使勁踩他的肚子,踩到腳下柔軟的五臟六腑,「以後不要再有第二次,不要把我賣給其他人!」

  「不會的,主人,不會的。」他握住我的腳踝,把我的腳放在他的心口上,我繼續輾壓他的心臟。

  他臉上的表情卻又是高興,又是舒服,「再也不會,這一生為了贖罪,我願意為主人作任何的事。請主人您繼續打我,罵我。」

  說得好像我愈打罵他,他愈高興似的,懲罰可不能成為獎勵。

  打他就像打棉花,打不還口,罵不還手,而且沙堤瓦札已經被那波帕拉薩殺了,我感覺有氣也沒地方出。

  「王后,國王已經洗完澡,要回帳了。」這時,凱菈雅在帳外喊道。

  我也發洩夠了。賤奴滾吧。

  「你先出去,不要讓沙姆希看到你從這裡出來。」我說。

  薩克帝向我重重磕了一個頭,親吻我的腳背,「好的,主人。」

  他爬出去的時候,我用力踹了一下他的屁股,「才認識我就這麼對我,以後有你好受的!」

  薩克帝臨出帳前,回頭望著我癡癡的一笑,英俊的眉目裡很是多情,讓我整個人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

  可是比起那波帕拉薩還得懷疑國王的人馬裡有沒有他能用的人,至少巴比倫這裡已經有我的人了,那就是凱菈雅還有薩克帝,還差一個羅莎特。

  薩克帝出去之後,過了一陣子,沙姆希回來了。

  他全身上下都已經擦乾,唯獨頭髮上還帶些水氣。

  他平常是把長頭髮綁成馬尾,有的時候紮一個大辮子,可能是有閒心的宮女幫他紮的。

  剛洗完澡,那一頭柔順的黑髮就披垂在肩上,看上去特別無辜,像個巴比倫公主,只是身材略為魁武。

  他的臉上還帶點剛洗過熱水澡的紅暈,凱菈雅遞一條毛巾過來,我爬到他身邊,討好地問:「頭髮要再擦一擦嗎?」

  「好。」他露出笑意,好像很滿意於我從米坦尼那邊回來之後,還願意繼續伺候他。

  我服侍他坐到原本我坐的位置上,肯定還熱熱的。

  「這是什麼?」他窩坐在我做出來的懶人椅上,一屁股往綿軟的椅背上紮下去。

  「椅子。」這個時代還沒有這種軟綿綿的沙發可以坐,只有王座之類硬梆梆的東西稱得上椅子,但畢竟是在宮殿裡,請匠人提前規劃,用石頭或木頭打造出來的。

  這種只要用毛毯就可以堆出來的簡便家具,發明可是劃時代的,應該拿個諾貝爾獎。

  我捏了捏他的肩膀,發現他脖子和肩膀都很硬,施力幫他按摩,「沙姆希,你肩膀很僵硬啊。」

  「呼,」沙姆希長舒一氣,窩在沙發上閉起眼來,休息了一陣子。「因為你很會惹是生非。」話裡倒沒有怪罪的意思。

  「還不是因為陛下您惹微臣生氣……」我說。

  沙姆希似乎驚異於我的回答,他回頭看了我一眼,隨後笑道:「本王讓你生氣也是應該的,你這為人臣子的難道不該多擔待些。」

  我除了「哈哈」以外也不知道該說啥。這些作王的人都是狗東西,沒一個例外,要早點習慣。

  我幫他擦頭髮,大概擦乾了,但是沒有達到吹風機那種完全乾的程度,因為辦不到。又幫他按摩,按了十分鐘,手都痠了。

  「別捏了,你手肯定也痠。」他一把拉住我,把我摁到他懷裡,坐在他腿上。

  才坐著,就感覺到有什麼又硬又熱的東西頂著我的屁股,但是沙姆希並沒有急色,而是饒富興味地望著我,「說吧,蘭尼弗,你這機靈鬼有什麼事,想與本王參謀呀?」

  我也不是個演員,演技太過拙劣,一下就被沙姆希看穿。

  我猶猶豫豫的,說不出來,沙姆希溫柔地抱著我,一雙有力的臂膀圈住我的腰肢,他的懷裡香氣四溢。

  「王后,若有什麼心事,你跟本王說也無妨。不跟我說,你還能跟誰說?」他撫摸我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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