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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西里斯的祝福》The Blessing from Great One Osiris (一)~(十三)巴比倫哀歌,7

小说:《法老的恩寵-內弗爾卡拉的召喚》Grace from Pharaoh:The Call of Neferirkare 2025-08-18 14:44 5hhhhh 1130 ℃

  過了一陣子,我忍不住睏意,把周遭軟綿綿的毛毯裹在身上把自己包成一團,稀哩糊塗地睡著了。

  「瓦堤,我好想你。」

  內弗爾卡拉壓在我的身上,黑夜般的長髮柔順地垂在我的頸間還有胸前,帶著波斯菊與焚香的味道。

  「我……我也想你,」再次見到內弗爾卡拉,令我幾乎哽咽,「我忽然就消失了,你會擔心我嗎?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在乎……」

  內弗爾鍛鍊有素的胸肌,壓在我身上磨蹭,蹭得人像是會出火。「你是一個最讓人擔心的人,不可能不想你。」

  感覺他說話有點奇怪,這個人的個性還是比較酷一點,不會說話這麼矯情。可能是我太久沒見到他,不習慣也說不定。

  才說話沒多久,就感覺一個又硬又熱的碩大圓頭,一直頂在我的臀口磨擦,擦得我很癢。我面上頓時發熱,「你、怎麼忽然想要了……」

  「我一直都想要,」內弗爾卡拉理所當然道,「我作夢都想著你。」

  「唔……」說時遲那時快,只感覺那根火辣的東西,已經略帶急促地擠進我的後穴,破開我的身體。

  「啊、」我的小穴一下就嚴絲合縫地裹住侵入的大性器。

  我把一條腿跨在內弗爾的肩膀上,盡量張開雙腿,讓他能再挺進一點,「別、別太用力,」

  內弗爾溫潤一笑,朝我的眼皮上一吻,「我怎麼會捨得對你粗暴。」說完,定了神,又用力往我內部一捅。

  「嗯……」我被插得發出呻吟,感覺肉棒撐開窄緊的後穴,在我體內愈來愈脹,來回刮過肉壁上的皺褶,酥麻感清晰至極。

  「喜歡被我幹嗎?」男人伏在我身上,一陣動作。

  我的下半身又酸又麻,除了被填滿的飽脹感以外,也開始有種舒服得說不出來的感覺。

  「喜歡……」我放鬆了身體,任由他握著我的腳踝,繼續挺胯抽弄。他插得愈來愈得趣,帶勁。我的眼眶裡已經帶著生理性的淚水,簡單說就是被操哭了。

  「小美人,你真的好漂亮,好淫蕩。」內弗爾勾起唇角,邪邪一笑。

  他的話讓我好困惑。

  有種奇異感──我重新活過十次、二十次,被內弗爾卡拉操過的次數手指頭都數不完。可是內弗爾卡拉插進來的感覺是這樣嗎?他的肉棒的形狀感覺起來是這樣?

  內弗爾雙手扶著床榻,高高撅著清瘦的小屁股,腰間一沉,用力衝刺,「你讓我好舒服……我不敢想像男人的肉穴居然如此甘美。」

  「我無數次設想過與你交歡會是怎樣的感覺,但是你的表現遠遠地超出我的期望。」

  我的內心裡充滿絕望。我已經徹底地知道這個跟我打砲的人肯定不是內弗爾;那麼,他是誰?

  「啊、哈啊……」隨著他操我的動作愈來愈急,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呼吸與呻吟都變得急促。

  就在他挺到最深處的時候,我忍不住渾身一顫,用力抱住他,雙手的指甲死死摳進他的背肉裡。

  「你太緊了,我忍不住想射。」他咬住我的耳珠。

  「拔出來!拔出來!」我死命地搖頭。

  那人長舒一口氣,一陣癱軟。感覺到一股濃稠的熱流在小腹裡釋放出來,「唔嗯……」我沒忍住,頂在內弗爾腹肌上的分身,也跟著釋放出攢積的快感。

  「你喜歡被內射。」他面上浮著一層薄汗,笑得清俊,「你是因為被播種才射精的。」插在我體內,很久都沒拔出來。

  我累得在夢裡睡著了,過了一陣子又驚醒,只感覺插在後穴裡的肉棒重新腫脹,復甦,開始一下一下往我壁肉裡抽動,龜頭冠來回刮擦腸道裡的皺褶。

  「啊……」我聲音都叫得沙啞了,「不要,不要再插我了……嗚嗚……」

  男人只是猛烈地幹,「你可是睡在我的身旁,就算你包得像木乃伊一樣密不透風的,我也不可能管得住我的下半身。我要射更多精液到你的肚子裡。」眼裡滿是濕潤的情慾,「你這麼可愛,我要把你吃得一點都不剩。」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從令人感到更加困倦的夢中醒來。只見窗外已經是白天,天光從外頭射入屋內。

  一具滾燙赤裸的精壯男體,死死地摟著我,像是不想讓我走。屋內即使點了薰香,琥珀與安息香混合的氣味也蓋不住濃濃的精液味道。

  身旁那人像是察覺到我醒了,一隻手往我的臀口捂弄。我夾緊大腿,不想讓他摸,他卻嫻熟地一陣愛撫,直到把我的大腿心摸得發酸、發癢了,自己乖乖地張開來。

  小穴裡已經滿滿的是泥濘的精液,那波帕拉薩的……還有這個人的。

  那人修長的手指摳進又軟又爛的肉穴裡,饒富興趣地勾出好幾條牽絲的白色濃稠體液。

  穴嘴還在緊緊地吸吮來回抽插的手指,被幹過的地方突出一陣痠痛麻。

  我還記得昨晚我在這房間裡聞到一種極其好聞的香薰,這個味道到現在都還纏繞在這個年輕男人琥珀色的髮絲上。該不會是依蘭花混了什麼其他別的?

  「昨天晚上舒服極了,你給我一個從未有過的夜晚,那是跟任何女娃歡愛,都未曾體驗過的,令人終身難忘。難怪凱爾洛斯追著你,沙姆希連夜帶著你從哈圖沙逃跑,那波帕拉薩和你眉來眼去,原來如此,是這樣的。」

  「瓦堤──不,應該稱您一聲,蘭尼弗雷夫閣下。」

  沙堤瓦札的面上仍是慵懶,說話時聲音低低的,沙啞而磁性。

  我被一個才見過一次面的男人迷姦……

  「你用了香……!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意識到他媽的發生了什麼,我兩隻手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幹你全家!你這頭畜生!願阿佩普的毒蛇咬死你!!」

  「唔,」隨著我的虎口收緊力度,沙堤瓦札的面上一陣青,一陣白,一時間是我佔上風,沒承想他的手指卻往我體內用力一插。

  「啊!」禁不住脆弱的地方被那麼忽然用力,我渾身一抖,一時間鬆了手。

  他抽送得更厲害,被插的部位酥麻的舒服感愈來愈濃,我發出「嗚嗚」的呻吟聲,想躲也無處躲。

  他把我的一條腿夾在他的腰間,低頭翻弄我的穴肉,三隻手指抽送的速度更快,我們都沒有說話,只能聽見自己低低的喘息。

  「哈啊!…」沒忍住,我腦袋一白,居然被他用手指插射。

  名貴的孔雀羽被子上濕淋淋的,全是浸入布料以後變成深色的精液,還有一些乾涸的很明顯是昨晚留下的。這麼華美的被子不知道洗了會不會壞,還能不能要。

  我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還有大腿上滿溢的精水,總感覺是個男人隨便都可以幹我,為什麼我會活得這麼沒有尊嚴?

  我跟沙堤瓦札不熟,他甚至都不必幫我打手槍,或者是把他的肉棒插進來,我都能興奮得射精。我是不是有點官能上的性癮之類的該入院治療?

  「明明身體是非常習慣被男人插入,而且總是會感覺到愉悅的,可是你的表情為什麼看起來那麼驚恐,那麼委屈,就像是第一次失身?」

  他抽出手指,握住我的小臂,只見本來燙傷潰爛的部位,都已經包好繃帶,看起來並沒有再滲出血水或是組織液。

  「你既然可以給西臺作王妃,給巴比倫作王后,那麼給米坦尼作王子妃應該也差別不大。你就不想把兩河流域的官都老老實實地作一遍嗎?」他笑道。

  。

  「聽起來地位很低……」我說。

  「哈哈哈──」沙堤瓦札笑得瞇起眼來,兩隻眼睛彎彎的像月亮,「不出一年我的父王就退位了,到時候你就是米坦尼王后!你在米坦尼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有人都頌讚你的美名。」

  這年輕人看起來跟那波帕拉薩差不多年紀,可能更年輕,他能當得好米坦尼的國王嗎?我不相信。

  就算他在那裡跟我談笑風生,我還是無法釋懷……這擺在現代就是騙砲。可是這個人是米坦尼的王子,他就是王法,我去哪裡哭訴?

  「你餓了沒?我們一塊兒去入浴,我給你把昨天晚上留的種掏出來,然後一起吃一碗濃湯暖暖胃。」他說。

  「我自己可以掏,不用你弄……」我小聲地說。

  沙堤瓦札笑了笑,擰住我的臉皮,「客氣什麼,以後你就是本王的人了,本王照顧你的時候還多著,別把自己當成外人。從今以後,你要作本王的王子妃!整個米坦尼裡我最大,有我罩你,你就橫著走。」

  「我也不是螃蟹,不需要橫著走。」他自顧自地開心,有完沒完。我說:「我不想作米坦尼的王子妃,其實我是很膩的……」

  沙堤瓦札聞言,面色一變,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又是輕鬆泰然的模樣,「想給本王作幕僚也行,一夜夫妻百世恩,我虧待不了你。」

  「你應該也知道,除非巴比倫親自來要人,否則我不會放你這個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回去。你自己慢慢想,想通了找我談談。」

  「一開始不能接受也只是一開始,慢慢地操熟了也就習慣了。你看你昨晚不是還很熱情?兩條腿死命夾在本王的腰上,恨不得把我夾成兩半。小屁股使命往我胯下拱,恨不得我把你肚子捅穿。」

  沙堤瓦札一邊說,一邊懶懶地圍纏腰布。

  「你既然能習慣凱爾洛斯、沙姆希,又為何不能習慣本王?本王比他們更年輕,鐵定能把你這浮浪的身體服侍得更舒服。」

  說完,他朝屋外喊道,「伺候王子妃洗澡。」

  昨晚見到的那名宮女,聞聲後進到屋裡跪著,沙堤瓦札見狀,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在想該怎麼辦,待在這裡等凱爾洛斯或是巴比倫的人來嗎?心裡茫然得不得了。

  「沙堤瓦札王子……」遠遠地,我聽見薩克帝的聲音,貌似是早就在等沙堤瓦札出房間。

  「小薩,好傢伙,你可立了大功。」沙堤瓦札的話聲充滿歡樂。

  「巴比倫王后嫩生生的小穴把本王的肉棒夾得賊他媽緊。不愧是西臺第一美人!昨天晚上我幹了四五回,樂不思蜀。這個小淫穴不論怎麼操,都不會鬆。」可能是以為薩克帝會跟著他接著聊相關的話題。

  薩克帝沉默了一晌,沒說話,良久才接著問:「王子,是不是可以讓屬下把蘭尼弗王后帶回去了?」

  就聽「啪」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被打肯定是難堪的,我都能想像薩克帝此刻的表情約莫是黑如鍋底。

  「他們既然有本事讓他們的王后自己跑到本王這裡獻臀求操,就要有本事拿回來。我把這樣的好東西過個水就還給他們,我也不是白癡──」

  「你先回去巴比倫那邊聽消息,我沒找你你別進府。」

  說完,就聽一陣腳步聲愈來愈遠,看來這次沙堤瓦札是真的走了。

  給人說成這樣,我又氣又惱,差點哭出來。氣死了!好噁心啊!

  明明是他對我下了奇怪的迷香,卻說我是來獻臀求操!操他全家!!操他祖宗十八代!幹──!

  回巴比倫,那兩兄弟也不讓我好過;待在這裡,沙堤瓦札又讓我不爽。

  「王子妃,您別難過了,王子他只是面惡心善,年輕人有的時候說話難聽是難免的,您再等他幾年,心性就定下來,人也沉穩了。」婢女跪在髒兮兮充滿淫亂體液的毛氈毯子邊,柔聲安慰道。

  我怎麼可能待在米坦尼等他長大?我也不是瘋了,我不要留在米坦尼!

  「昨天薩克帝才說這個沙堤瓦札不是會趁人之危的人,結果他在房間裡點了迷香……」我委屈道。

  婢女面色緊張,像是她早就知道這回事。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主子叫她做的事她也不能不從,反正這個年代殺幾個人都是很容易的,王法只適用於平民百姓不適用於王公貴族。她如果抗命的話,或許下場比現在的我還慘。

  可是為什麼我就得默默忍受,打落牙齒和血吞?!

  「他、他……」他迷姦我!太丟臉了,我都說不出口。

  「沙堤瓦札大人隨和又愛笑。跟外頭那些其他的貴族不一樣。他不會亂發脾氣,也不會胡亂懲罰人。」婢女說道:

  「那位大人只是因為太喜歡您了,又知道您的脾氣高潔不馴,才會出此下策。只要您以後一心好好地待他,他一定也以禮相待。非常時候發生的事,本來就不能以常理看待。」

  沙堤瓦札的下人都這麼死心塌地嗎?

  我感覺薩克帝是有意思帶我回巴比倫的,可是沙堤瓦札把他趕走。沒了他,我得自己想辦法離開才行。真希望他能幫我帶信回巴比倫,可是他又怎麼敢承認,就是他帶我來沙堤瓦札的府邸?他恐怕會被殺了祭旗,祭攻打米坦尼的旗!

  「妳在這裡伺候了多久?」我問。

  「十年了,沙堤瓦札王子八歲的時候,我就已經在伺候。」婢女恭謹道。看來沙堤瓦札今年正好芳齡十八,是最叛逆的年紀。我都已經是中年人了,不適合跟他在一起!

  「妳難道不會覺得很奇怪?我是一個妳第一次見到的人,然後過一晚莫名其妙成了王子妃;妳不會覺得妳對沙堤瓦札盡心盡力,妳才是那個應該成為王子妃的人?」我問。

  婢女俏臉一紅,顯然是對沙堤瓦札也有意思,嘴上卻說:「奴婢只不過是王子的產業,奴婢不敢有這樣的非分之想。」

  「您出身高貴,事奉的都是達官貴人,長得又漂亮,您成為王子妃是理所應當,沒有人會對您有意見。您是王子相中的人,請不要妄自菲薄。」

  埃及三王子→西臺王妃→巴比倫王后→米坦尼王子妃。

  與其說這個履歷亮眼,倒不如說看上去很像公車,睡過的男人字面上看都是三個男人起跳的那種,這麼淫亂,何時像舊約聖經的案例一樣,被切成肉塊發送出去當驚喜禮物都不足為奇。

  「我待在這裡沒有意義,倘若我一走,是不是王子妃的位置空著,妳就有機會成為真正的王子妃?」我問。「妳的資歷應該是王府裡的總管,只要願意幫個忙,不一定是放我出去,而是讓薩克帝替我帶個口信就──」

  奴婢連連搖頭,立刻打斷我的話,不讓我說完,「王子妃殿下,請您不要再說了,不是奴婢不想幫助您,實在是如果奴婢犯下這種滔天的罪行,全家小命可能都不保!奴婢在王子府裡當差,只是想讓家人們能安享晚年,請您體諒奴婢的為難之處。」

  「更何況王子讓奴婢一家老小都有口飯好吃,奴婢感謝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作出首鼠兩端的背叛行為。以後王子帶您遊山玩水、騎馬打獵,享受王宮珍饈美人歌舞,您慢慢就忘記故鄉了。」她說。

  「可以的話,也請您不要去問府裡的其他人是否願意協助您,否則若是他們告訴了王子,王子妃您……恐怕得進地牢受罪。您這嬌弱的身子骨,肯定是撐不過刑罰伺候。」

  想來這個人是撬不動的,多說也是白說,「妳帶我去洗澡吧,我洗乾淨點。」我放棄了掙扎。

  婢女見我不再為難她,喜逐顏開,「王子準備了白麝香的澡豆、澡球,您洗過以後肯定玉肌更加滑嫩,渾身異香縈繞讓人更愛不釋手。接著奴婢幫您換上米坦尼最流行的束胸絲綢長裙。」

  「今天晚上王府裡要宴飲,王子請阿勒頗所有有名望的人都來瞻仰您的風采,您的光彩照人就是給王子、給我們所有伺候的下屬添光!」婢女道。

  不知道那波帕拉薩有沒有在他的邀請名單,說不定我洗個澡,換一身衣服,吃一碗濃湯,晚上就能回巴比倫。

  「……嗯。」我悶悶不樂地點頭。不知道這種生死不由人,全由他人掌控的生活,必須持續到什麼時候。

  「王子妃別愁眉苦臉的,」她拍拍我的大腿,「能被王子看上,可是哈達德神賜與的福氣啊!」

  我就不問這福氣給她她要不要了,這福氣她肯定想要,雖然我不想要。

(十)沙姆希的回心轉意

  洗完澡,換好衣服之後,我開始在王府裡大吃特吃。

  那名女總管的名字叫羅莎特,她雖然總管府內的大小事項,可是因為沙堤瓦札的命令,於是一整天下來都在伺候我吃喝拉撒。

  「瓦堤殿下,請別吃得太快,會噎到呦。」

  「嗚嗚嗚(我吃得很慢了)……咳咳咳!」然後我就被噎到。

  如果有手機可以看Youtube或滑手遊,我可以吃得比較慢,沒事做自然就吃得比在現代還急,不然很無聊。

  對古人而言,用餐的時間就是休息時間,所以他們不工作的時候可以都在吃飯,時間就拉得很長。

  畢竟他們無法滑手機、玩電腦、打PS5跟Switch,或是看電影。

  商人階級或許因為工作需求得識字,平民的識字率卻很堪憂,所以他們連讀泥板(看書)的樂趣都無法享受,只能聽天橋下說書人把伊什塔爾女神如何追求吉爾加美什,進而引發恩奇都之死、她自己下地獄,吉爾加美什開始尋求永生等一系列長篇八點檔連續劇,一回一回地接著聽下去。

  羅莎特奉上一杯用金杯盛裝的發酵葡萄汁。

  我忙喝下一大口,酸度令人髮指,一點都不甜,也完全沒有酒精濃度,感覺就是古代人無法確保乾淨的水源,所以拿來充當水,用來軟化硬麵包然後沾著吃的。

  只能說古代的王公貴族最好的吃喝,絕對比不上現代的乞丐日常伙食。現在的我除了想念手機,也開始想念麥當勞那一成不變的味道。

  「羅莎特,瓦堤他為什麼沒有去化妝。」一個令我討厭的聲音遠遠地傳來。沙堤瓦札一隻手抱著一塊泥板,正緩緩地朝我走過來。

  你要辦公就去辦公,不要抱著泥板裝作你很忙好嗎?

  「殿下,我皮膚對重金屬過敏,你們用的化妝品含鉛,我是拒絕的。我不想死於皮膚癌,更不想在醫療不發達的年代感受皮膚病變帶來的痛苦。」我老實說。

  「天生麗質的人就是有資格任性。但是我必須先提醒你,今晚的宴會全阿勒頗的女孩子都會過來,身為宴會的主人,你可千萬別被別人比下去。否則臉上無光的人不會是我,而是你自己,肥沃月灣大名鼎鼎的『蘭尼弗雷夫』。」他說。

  ?你是什麼灰姑娘故事裡的王子,或是曼哈頓奇緣2的壞皇后嗎?

  到底為什麼要辦個宴會,然後召集整個城市的女孩子過來,是有無法訴說的心理疾病或童年陰影?

  「到時候你不會覺得丟臉就好,反正我不在乎。」說完,我又喝了一口酸澀的葡萄汁,那是真的難喝,我寧可喝點馬奶酒、蜂蜜酒、蘋果酒什麼的。

  這個年代的牛奶都沒經過巴氏高溫殺菌法,喝了以後有十成十的機率拉肚子,我拉過一次以後再也不敢不信邪。

  畢竟我遇到的每個男人幾乎都想操我,要是他們操我的時候操出屎怎麼辦?是不是下一秒我就得去地牢等死。

  我每天晚上洗屁股的時候都得洗特別乾淨,生怕被別人挖出精液來,或是等等有人想操我,操起來不夠舒服。

  羅莎特說我只要在王府享用珍饈美饌就會樂不思蜀,這絕對是純純的放屁。

  身為現代人回到四千年前的古代感覺能有多噁心,只有像我這種穿越者會知道。

  要是能穿去羅馬,樓下就有便利商店,大街上到處是澡堂,週末閒著沒事還能去競技場看鬥獸,只要不是穿成角鬥士,生活絕對會比待在這裡舒心很多。

  羅馬的奴隸還是契約制的,攢夠錢或者勞動契約期滿都有機會贖身,文明就是比現在的兩河流域開化。

  不管是被交易或是俘虜來的,這個時代的奴隸不是被主人打殺死,就是服役到死,只要成為奴隸就是沒救的。

  而且羅馬的戰爭都是在境外打,戰線不會直接開進羅馬,現在的我只覺得能不打仗都是件奢求。

  如果不能回現代的話,讓我去羅馬作個公民,每天泡泡澡也很好啊。

  「王子,你坐一下。」我拍拍身旁的榻子。

  沙堤瓦札在我的地毯上坐下,放下那塊泥板,顯然是知道自己沒時間看。

  我決定對他說之以理,「巴比倫是好戰的民族,以前我也讀過很多聖經舊約,裡面的人屠城時常因為很多奇怪的理由;但是假如沙姆希決定要殺你,這絕對不會是莫名其妙,也一點都不奇怪,因為他本來就對你沒有任何好感度。」

  「以我自己跟他們共處一年的感受,我認為他們現在已經在準備要幹你了,假如你立刻讓人送我回去巴比倫的駐紮地,也許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沙堤瓦札一臉認真地聽完了我的話,然後說:「你是我唯一的談判籌碼,如果我把你放回去,我要拿什麼跟巴比倫人談?你該不會相信阿勒頗的駐軍能打贏那群好戰的巴比倫人吧,他們可是在哈圖沙跟凱爾洛斯堅持了五個月。」

  稍微準確一點地說,是八萬巴比倫軍隊,對十六萬西臺軍隊,打了五個月。兩倍於自己的兵力啊……

  相當於每個士兵在與敵軍對壘的時候,必須要同時被兩個敵軍打。

  「米坦尼是一個弱小的國家,不與強大的國家結盟就無法存活,但是凱爾洛斯已經失去對我們的信任,不再接納來自我們國家的公主,也不與我們聯姻。你應該清楚我的目的。」他說。

  除非巴比倫願意為米坦尼效犬馬之勞,指哪打哪,首先打西臺;否則沙堤瓦札不會放人,他不必說出來,我都知道。

  可是,有沒有可能在我離開之後,凱爾洛斯就會重新接納米坦尼送過去的公主呢?我是這麼想的啊。

  到了夜晚,在燈火通明的王府內,盛大的宴會華麗展開。

  沙堤瓦札打扮得像條公孔雀,花枝招展地穿梭在這個小型皇宮,不亦樂乎地跟美女們交談──敢情他讓全阿勒頗的女孩子來,就是要選妃?

  說起來有件事鐵定讓沙堤瓦札不大高興。

  那就是實際參加宴會的時候,本來沙堤瓦札已經準備要介紹我出場,結果我全身上下穿金戴銀,紅寶石項鍊、翡翠耳環、天青石戒指、瑪瑙臂釧、珍珠手鍊、眼鏡蛇腿環──就是沒穿女裝。

  我直接打扮得跟我還在埃及的時候差不多,就是頭面一定要又沉又重、金光閃閃,貴族男人的打扮個個堪比埃及公主,可是全身上下幾乎等於不穿,一條白色的亞麻纏腰布、一雙金拖鞋就可以去任何地方、參加任何聚會,而且所有人都覺得你盛裝打扮,超有禮貌的那種。

  沙堤瓦札見狀,氣得肺都快炸了。

  羅莎特不停摩娑他的背,「對不起,都是奴婢的不對,奴婢這就去替王子妃換衣服。」

  沙堤瓦札鬱鬱地說:「不必了,他這麼穿也很好看,讓他在宴會裡開心地玩吧。誰叫他是這樣的個性呢?」這人竟然意外地好相處。

  誰說本大爺我的風頭,會被阿勒頗的女孩子們蓋過去?我要比較的對象根本不必是女人,老子就是來吸引女人的!哈哈哈──

  果不其然當我一出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合到我身上。

  「那是誰家的公子,好帥。」

  「和沙堤瓦札大人站在一起,那位大人竟黯然失色呀。」

  「多麼俊美的青年,令人目眩神馳,啊,伊什塔爾女神,我已陷入愛情……」

  就在我感覺很多雙女孩子的目光同時都抓住我,好像我是一塊吊在他們面前的肉的時候,我注意到還有一個女孩子正在看我。

  比起其他女孩子打量我的目光,完全是雌性動物正在從一群雄性動物中物色配偶的犀利視線,那個女孩子對著我更像是好奇與驚異;難不成她一眼就看出,我不是米坦尼人?

  那名窈窕的女孩比起其他女子,看上去身板更加有線條,而不是婀娜圓潤;她幾乎沒有胸,腰跟屁股看起來很瘦,但是長裙都遮不住雙腿的曲線,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很好看。

  不知道她是下半臉沒有化妝還是害羞,戴著一張藍色的透膚薄面紗,半掩住面孔,只露出一對水汪汪的眼睛,描著黑色的眼線,孔雀石藍的眼影。

  女孩穿一襲藍色的束腰長裙,繫著腰帶,顯得整個人更加清瘦,露出來的小臂與小腿都很精壯,平時應該時常運動健身,否則肌肉不會那麼緊實。藍色映襯著她牛奶糖般的膚色,很適合她,她穿藍好看。

  我在看她的目光可能是直勾勾的,簡直燙人了,那個女孩子與我對上眼之後,猛然低下臉,不再看我。

  就在她低頭的一瞬間,我竟然有種被愛神邱比特的箭射中,而且是萬箭穿心的感覺。

  ……哈索爾女神,瑪雅特女神,伊什塔爾女神,您們總算讓我在失去內弗爾卡拉以後,找到了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太好了,還是一個年輕清秀清純的女孩子。我終於能回到正常的人生軌道上,娶妻生子養兒育女了。

  我都快要不記得我最後一次娶老婆,是幾十世還是十幾世以前。

  那個時候我為了逃避內弗爾卡拉的追殺,跑到一個西亞小國隱居,在當地結婚生小孩,遠離埃及王族的控制,過得很幸福,原本以為終於能平淡又快樂地度過沒有內弗爾卡拉的一生。

  結果,內弗爾卡拉帶著軍隊跑過來,不但把我全家老小都殺了,連同整個小國都挫骨揚灰。

  在那之後我患上嚴重的PTSD,整個人怕極了,再也沒有和女孩子在一起過,生怕害了她們全家。

  我就覺得男人什麼的死一死都可以的,人生自古誰無死;可是女孩子必須被呵護,不能被連累。男人的事憑什麼要女人去死,這不合理。

  要是我能成為國王,我會嚴禁買賣本國與異國女子,還有抓女俘虜的行為。

  我很鄙視那種把女孩子抓起來當性奴的作為,不過現實是世界上還是有些異性戀,異性戀就只會抓女孩子當性奴;就像同性戀……只會抓我當性奴?

  。

  只有我和女孩子們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大概是因為我對著那名藍衣女子流口水發呆,顯得很蠢,那女孩一下看我,一下又不看我,好像是很焦急。我覺得出馬的時候到了,說不定這輩子還是能努力搶救一下。

  我強忍著步伐裡的衝動和魯莽,裝作風流倜儻,大步流星地走過去,就像平時凱爾洛斯還有沙姆希耍帥那樣

  女孩子鐵定很吃他們兩個這種事業有成的CEO類型的男人,而且要有一點中年或將近中年,35歲以前,26歲以後的才有風韻;那波帕拉薩跟沙堤瓦札這兩個屁孩反而不吃香。

  就在我終於走近藍衣少女時──我發現我必須抬頭看他。

  他比我還高?我身高有176,我要是得抬頭看他,他不得有180公分?

  「這位妹妹……」才剛開口我就覺得自己又油膩又蠢又輕浮,「不,姐姐……」

  「……」明明我終於主動過來了,這名少女剛才也一直對我使眼色,就是想讓我過來找她。

  當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對她開口說話,可以說是100年或者200年來我第一次真的搭訕女孩子,她卻一臉嫌棄的表情,甚至對我翻白眼。

  「蘭尼弗,你在耍白癡?」少女一開口,嗓音意外地低沉,是不是感冒了。

  仔細一看……面紗後面遮的,是不是一個我自己也有的東西?我摸了摸我自己的脖子上的喉結。

  「哈哈哈……」藍衣少女的後面也有一名穿米坦尼衣服的女子,已經笑到眼淚都噴出來,卻又怕驚動附近的人,只能捂住自己的嘴然後瘋狂地笑。

  這個女孩我倒是認得出來,就是曾經被不穿衣服的那波帕拉薩嚇到的西臺女孩,一直到昨天晚上都還在幫我跟沙姆希求情。

  「蘭尼弗殿下,」女孩對我招了手,然後用唇語無聲道:「那、波、帕、拉、薩,」一邊非常清晰地咬字,一邊用手指偷指藍衣女孩。

  啊,他的身材確實沒有沙姆希那麼魁武,平常穿男裝的時候還顯得比較有肉,一旦換穿女裝,剪裁特別凸顯胸部,一下就顯得他清瘦修長人小巧,身嬌體柔易推倒起來。

  米坦尼的衣服他穿起來不但好看,還顯得格外端莊賢淑安靜乖巧。

  假如他是個女的,或許我早就對他死心塌地的愛,原來我的菜竟然一直都在身邊,只是性別不正確。

  「喔。真的挺不錯的。」我端著自己的下巴,不斷來回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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