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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浣纱,11

小说:浣纱录 2025-08-18 14:40 5hhhhh 5110 ℃

  “抓紧!我拉你上来!”女子眸光与武临风相交,似玉般盈润的声音响起,同时武临风只觉原本就被抓捏的生疼的手腕被捏的更疼了。不过与手上传来的痛感一起的,武临风感到自己真的被这个仰吊着身姿的女子给慢慢拉了上去,直到武临风终于又可以用那被提上来的手臂重又撑在瓦面上时,才终于见到二楼里面那姗姗来迟的店家抛出了一根粗粗的麻绳到他面前,武临风此时另一只手还抓着那孩童的一只手臂,在那孩童哇哇的大哭声中使尽了力气才将其提上屋檐,好在那孩童不算傻楞,也知道自己抓住绳子而且似乎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一动也不敢动。比起刚才乱动险些害死两人的举动来说还是进步了,武临风心里唏嘘想着将那终于空出来抓的骨节发疼的手握住了麻绳。终于得空的他大喘着转过头,想要向旁边的女子道声谢,可眼角却瞥见那被女子脚跟钩住的檐脊似乎是往下顿了一顿,随后在下方传来“啪嗒”一声中那屋檐竟是在女子脚后跟一掌远出整个断了下去!那被称作“章副使”的女子本打算以腰力弓身而起,也没料到才起来一半竟是遇到这种变故,着力点已失,当下整个身体便在身下檐角的整体坠落中一起向下掉去......

  在下方的人群发出今晚第三声惊呼声中,武临风想也没想,当下将紧握麻绳的手松了松,同时借肘之力推动自己向着女子那边也是纵身一跃。

  武临风喘着气,他笑了,“抓住了太好了!”武临风的心里这么想着,看着那女子抬头与他再次交汇的眼神,武临风手里抓着那纤细的手腕,另一只手却已然在刚才用力抓紧麻绳时被两人坠落的惯性带着将掌内磨出了汩汩鲜血刺痛非常,殷殷红色丝丝缕缕的顺着那粗实的麻绳向下蔓延,划落......一滴血珠从上方而来落在女子蛾眉之间,晕开的红花似是上天赐予的花钿一般鲜红夺目。

  “抓紧!我拉你上来!”话还是那句话,只不过说话的人却换了......

  晚风徐来,凉爽惬意,街道两边的灯火也在微风下摇曳生姿,才从医馆出来的武临风左手被细布缠的像是一个棒槌,好在都是皮肉之伤未及筋骨,武临风也不是从小就养尊处优,对这个伤倒也不是特别在意,可上官芸棠却与他恰恰相反,好像受伤的是自己的手一般,刚刚硬是将附近的几个大夫都请了过来“会诊”,包扎时还直看的她眼泪直流。现下伤口也处理好了,武临风才走出没几步,却被上官芸棠给拉着往一旁偏僻的胡同里走去。才没入墙荫稍暗处,上官芸棠就已经扑身将他紧紧抱住。“武公子,你答应我,以后不能这样,好吗?”上官芸棠哽咽着,豆大的泪珠又从她美丽的双眸中盈眶而出,温热的蔓延到武临风胸口。

  武临风双手微举着有点呆滞,但他好像明白了少女的心思,手也慢慢贴上了少女的背。“好”。

  “咕噜噜”,虽说此时美人在怀无声胜有声,可肚子这时的“无心之举”,很不合时宜却又悄无声息的给这暧昧的氛围提供了一个绝妙的转场,本还在啜泣的上官芸棠听到武临风肚子发出的声响,在他怀里噙着泪花却也被逗笑了。“嘿嘿,晚上的粥不经饱,而且刚才我还干了一件大大的体力活”武临风觉得有点尴尬的讪讪笑道。上官芸棠松开了武林风,从袖中拿出丝帕替武临风擦拭那被她刚才的泪水沾湿的胸口,同时还没从抽泣中缓过来带着沉沉的鼻音道“嗯!我们去前面看看有么有什么吃的”,这一举一动间,恍如一对恩爱夫妻般以沫相濡。

  好在伤的不是右手,武临风夹着肥美异常的清炖鸡肉直往嘴里送时心里这么想着,由于被大夫叮嘱在手伤愈合之前不可吃辛盛之物,所以现在面对着满桌的清汤炖煮佳肴,武临风开始毫不犹豫的扫荡起来。“唉你们听说刚才醉岳楼的事了吗?”武临风本打算随便找个地方果腹一下就行,因此也没有要包厢只选了一个小的隔间,现在倒正好听到旁边隔间内几人的谈话声。“哪要听说,我刚才可是就在那呢,啧啧,当真让人看的心惊胆战的,差点就是两条人命。”。“哦?那你快给哥几个说说怎么回事呀。”先前提问的男子似乎没想到居然有当时现场的观众,当下也急促的催着道。武临风听着大概知道接下来就会是自己英勇救人的光辉事迹了,不由得抬头看向了坐对面的上官芸棠,眉眼中都是骄傲之色。“我当时呀也只是路过,不过不知哪家顽皮的孩子从醉岳楼二楼栏杆滑了出去,眼看就要掉下来的时候被一个小公子拉住了,哪知那小公子和那孩子差点一同掉下来摔死,你猜怎么着”那人说着还似打个哑谜一般停顿了片刻,见其他人都对着他投去期待的目光,才又继续说道“好在章姑娘及时赶到这才将那两人都给救了。”。“那章姑娘是邻谷镇的那个?”。似乎又是一个人开口问道。“要不然呢,还有哪个姑娘在我们这人尽皆知还姓章的?”。那人见这都有人问得出口,说着的同时不由对着提问的那人丢去一个鄙夷的眼神,而后继续对其他人说道:“啧啧,那章姑娘当真了得,你们猜猜她是怎么拉住掉下去的那两人的?”他又卖关子似的打住了话语,目光在周围几人面上扫来扫去似乎等着他们给出自己的猜想一般。其中一人似乎是有点心急了“哎呀!刘老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那章姑娘是怎么救的吧!”。那人嘿嘿一笑,也不再吊胃口,就见他突然往后一靠同时说道:“喏,这样,躺着救的。”说着还不由往椅背上多靠了几下。“刘老弟你没搞错吧,躺着还能救人的?”。“那是自然,不过肯定不是我这样躺着的了,那章姑娘可是躺在屋瓦上,而且脚在上头在下这么倒着把那二人拉了上去。”好像画面就在眼前一样,那人说着说着双目竟有些走神起来“章姑娘救人时候那个身姿,嗨呀!”他最后竟是不由自主的感叹了这么一句。“打住打住!刘老弟现在天色还早着呢,你怎么这样就作起春梦来了。”旁边一人打趣,惹得其他人都大笑了起来。那人也被笑声拉回了神思,看着其他人都在笑他倒也不发怒,想来这几个人平常就是常在一起玩的老友。过了一会儿,看其他人也笑的差不多了,他才又是开了口:“笑吧笑吧,说的好像你们没有想着章姑娘作过春梦一样。”他将头往桌子中间凑了凑,声音也压低了不少“那小嘴,那酥胸,那小腰小臀,还有那长腿儿,你们敢说私下里没有臆想过?”。这下可好,本来都在笑他的几人被他这几句话一下给弄得都红了脸,那人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反而指着其他人自己却开始哈哈大笑了起来。

  

第27卷 戈山郡“小事”下  

  店外的街市仍旧热闹,武临风也还在继续大快朵颐的消灭着桌上的美食,同时他也饶有兴趣的听着旁边隔间的几人谈笑着。只不过他们说的好像和事实有点差距,是的,作为当事人的武临风这点敢保证。不过事情总是传着传着就变了样的,所以武临风仍就边吃边听着。

  隔间里的其他人本来都被弄得老脸一红,突然听见这个“刘老弟”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反应过来是着了道了,也不由哭笑不得的都指着他笑了起来。

  良久笑定,那刘老弟才又恢复正色。“咱们私下揶揄大家也就笑笑而已了,不过实话说来那章姑娘确也是命苦之人。”另一人似乎也颇为同感,缓缓地点着头“嗯,也就他梁国这么不知道惜才,要是章姑娘是我武朝之人,这样的巾帼美人,哪会是现在这样只给她做个小小的镇副使。”语气愤懑夹杂着不平。话音才落却又是一人接上了话“对了,之前我们提起章姑娘的时候都知道她在这边省吃俭用的,除了当值的公服平常只穿旧衣,没人知道为什么,可前不久我二舅爷去了趟梁国跑商,我托着顺路打听了下,你们猜怎么着?”。这人说着也神秘兮兮的来回看了一眼其他人。“哎哟,你们今天这是都喜欢吊人胃口是不?先是刘老弟,现在你也开始了。”似乎有人不满发起了牢骚。这人一听也不卖关子了“好好好,不掉胃口,不掉胃口。”他说完也和先前那刘老弟一样将身子往中间凑了凑才继续开口道“据说章姑娘家早前在梁国也是个富商大户,不过好像是遭了人陷害亏了一笔很大的生意,然后又被族里的兄弟诓骗着上了赌桌,赌桌你们都懂,后面好像不只家业败光了,章姑娘她爹好像连同屋内女眷都一并给赌输了出去。”他说着说着不由咋舌,十赌九输,家破人亡不过如此。“那后来呢?难道连章姑娘也都赌给别人了?”其他人听到一半,内心不由焦急,全都翘首以盼的等着他继续说下去。“那是当然,都说是女眷了,何止是章姑娘,还有章夫人,以及当时章姑娘的一对五岁不到的双生子妹妹,这还不算其他的丫鬟什么的,都是白纸黑字的给输出去了。”已经有人开始捶胸顿足了,这章老爷真是糊涂啊,每个人的心里应当都是这样的想法。“后来呢!后来呢!”这已经不是一个人这么问了,大家都急切的想知道接下来章姑娘的命运。“后来当然是章老爷拿不出钱还债赌场的人去大闹章家收账了啊,章老爷好像也是那个时候被赌场的人失手给打死的,据当时目击的人说当时官府的人都去了,可是却没管”他说到这声音又压低了几分“好像是当时官府里的师爷早就在打章姑娘的主意了,毕竟当时章姑娘13岁已经开始长开了,而且好像说是连同章姑娘的那对双生子妹妹也要一同都带走。”。“无耻!败类!”似乎有人心里有了克制不住的怒火,竟是一拳敲在了桌上。“唉别急别急啊,要说章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呢,当时一众女眷被拽到门外用刀指着让她们上拖货的马车,章姑娘好像说了句“恨为女子,宁死,不为玩物”,然后就把脖子对着那指着她的刀尖抹了过去。”。“哦~我才道章姑娘为何侧颈那好似有条淡淡的伤疤呢”旁边一人听到他说到这竟是恍然大悟的开口插话道。“哈哈,那个伤疤不是盯着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来的,嘿嘿,你小子......”他不经调侃起了打断他说话的人,然后才又继续说道:“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那刀柄似乎被什么给打偏了,不过饶是如此,那刀刃还是在章姑娘一边的脖子上划了条口子,这也是刚才这老弟说的伤疤了。”他不由又瞟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人。“打偏那刀柄的人没人知道是谁,不过他好像也是路过,况巧的听到了章姑娘说的那句话,所以顺手给救了下来,而且那人貌似身份不一般,因为当时在场的人说他的属下只给官兵说了些什么然后很快那官府老爷就赶了过来,后面事情很快就处理完了,好像大宅财产什么的全都没了,章姑娘一家人却被那人代赎了出来,至于说“代”吗,因为好像是说那人和章姑娘说定了赎取自由身的钱是借给她,她需要慢慢还的。”旁边几人听到这总算是都松了一口气,有人松了松领口用手给自己扇了扇手风,有人则是咕咚咕咚的连下了两大碗茶水,许久定了之后众人一阵沉默。又过了良久,才重又有人开口“吉人自有天相不假,不过那也是章姑娘自己用命挣来的,13岁......”那人不禁摇头感慨。

  被称作刘老弟的那人顺着话语也开了口“章姑娘现在不也是全靠自己一个人挣着嘛,家里有母亲两个妹妹一个弟弟,还要还那人的钱,关键是如果像其他人那样会用职务之便捞些油水倒也能轻松点,可章姑娘为人刚正清廉的让人心疼,也难怪她总是那几身旧衣来回的换了”似是说中了大家心中所想,每个人竟都不由自主的点起了头。

  那边还在感慨,武临风这边已经到了风卷残云的尾声,瘫坐在椅子上的武临风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不好意思的对着上官芸棠笑着,上官芸棠也微笑的看着他,而后目光朝着边上隔间瞥了一下“他们说的章姑娘就是她吧?”。“嗯”嘴角有了淡淡的弧度,武临风仍旧微笑着点头。

  刚才他在听,她,也在听。

  昨天的夜刺激,今天的夜心惊,武临风才来到这边境之地,竟然已接连收到了两份“大礼”。躺在床上的武临风感慨,不知明天又会是何种挑战在等着他。

  相比于戈山郡的不夜景,百里外的广安王府就显得肃穆非常了。“四公子,世子那边已经安排好了,不出意外,今夜他就会霸占那女子。”说完禀报之人似乎还在犹豫,“有什么就说,你跟随我这么多年,私下无需太过拘谨。”。“是,老臣是想那毕竟是老王爷给您安排的正妃,您这样做会不会不妥,老臣还是希望公子能再三思。”。“呵呵,不妥?你忘了王尚书是哪边的人了么,他在父王面前使着手段把女儿送到我这,当真只是做个正妃那么简单?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梁秉承剑眸星冷,里面透着冰凉的寒意。“对了,寻着夏姑娘没有?”。“暂时还未,不过有些许的踪迹表明夏姑娘可能去了西面边境。”。“哦?那继续寻找,务必把她给我找出来,世子爷不稀罕这个女诸葛,我可稀罕的很啊。”。梁秉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轻弧,邪邪的说道。哼!当年要不是她站在你那边世子之位能轮得到你?现在没了她替你出谋划策,我倒是想看看大哥你怎么逃过今晚这场局!

  梁西群山,夜色迷蒙,星光熠熠,盐津府城五里外,崎岖山路上有两个衣着厚实杂乱身行却“瘦弱”的小乞丐。“小姐,我脚上的泡好疼”。一个小乞丐好似终于忍耐不住,一跛一跛的走到那身形略高的乞丐旁跌坐了下来。“晚萤,再忍忍好吗?前面应该就要到城池了。”看着依偎在她腿旁抓着她衣摆的少女,她也有些于心不忍“要不我背你吧。”说完她抓住腿边少女的一只胳膊转身就要往自己背上拉。可不想却遭到了坚决的抗拒。“不!小姐”小乞丐似乎哭了“我知道小姐你脚底肯定也走出了水泡,我不要小姐背”。说完竟是对天哇哇的大哭了起来“为什么呀,小姐明明是我大梁国第一美人,陛下都承认的女诸葛,为什么呀!到底是为什么呀!”。她想不明白,这样该被当作国宝一样对待的人,怎么会被逼着换上乞丐的衣服一路吃着逃荒的人才咽的下去的糟糠饭硬是用脚一路走来......身长的女子是何人物?话听半分,便解全句。她知道哭着的少女现在需要的不是道理,而是安慰。她转过身,将兀自对天啊啊大哭的少女抱进了怀里“晚萤乖,不哭了啊,不然小姐都要觉得将你带着出来吃苦有些过意不去了。”。满脸泪花的少女听了这才缓了大哭的势头,她也转了转身抱住了身长的少女,同时耸拉着鼻子一顿一顿的说道“不,我要跟着小姐,小姐要是不带着我就走了,那我会恨小姐一辈子,不对,不是一辈子,是很多很多辈子。”。“很多很多是多少呀?”。“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身长少女扑哧一声笑了,伸出了玉指点了点少女的鼻头,“好,我不管去哪呀,肯定都带着我们的爱哭鬼小晚萤。”。“那就好。”少女将身长少女抱得更紧了,安静了片刻,她又顶着哭的浓浓的鼻音问道“不过小姐,我们为什么要这样狼狈的逃跑呀,有陛下欣赏你,有世子护着你,还有那么多人都爱慕你。”身长少女抱着怀里还没从大哭中完全缓过来的少女,下吧轻轻的点在依偎着她胸口的少女头上。“可是他们想要一些东西,我却不能给”。“有什么不能给的,他们想要给他们就是了,金银珠宝权力什么才不稀罕,小姐的才华到哪里不能安身的,而且晚萤的针绣功夫也养得起小姐。”少女终于恢复大哭之前的鼻息了。“可是他们都想要的,是我”。少女仰起了头,迎上了上方少女俯下来的双眸,她松开了紧抱着的双手挣扎着站起身来,哭红的小脸也挂上了笑容“小姐,还有多久能到城池的,我想吃摊面饼了。” 两人一路走来摊面饼是他们吃过最“贵重”的吃食了,以往山珍海味家常便饭,可如今从少女的嘴里说了出来的竟是这三个字倒是让身长少女有那么一瞬间的心酸,剩下的,则全都是感动了,这个以往当作妹妹的丫鬟,没有白疼......

  

第二十八章 纹银半两

  这一夜是宁静的,星霞披宙,万里云山,为了营生还在忙碌的人披星戴月,能美梦晚睡之人也早已进入了梦乡。两个身影窜进了城外的人潮,翩翩公子也打起了绵绵的轻鼾。这一夜又是不平静的,火把相接,人头攒动,被抓现行的男女有口难辨,反目成仇的怒火中有人枉送了性命,也有人被斩断了手指......

  第二日,傍晚。坐在马车前的武临风在夕阳余晖中向上官芸棠摆了摆手,随着车夫“驾”的一声向着城外而去。他要去邻谷镇拜访昨天救了他一命的章姑娘。是的,不在早间不在昼午,而是这夕阳日落十分。只因打听到的消息得知这章姑娘只有在这傍晚十分才会有些许闲暇时间,还是因为她结束一天的公职回家置换衣服而有的时间间隙。所以武临风不仅要在这个时间段去,还要去的快,否则扑了空那就失去了这一来一往的作用了。

  因为之前夜里来过一次邻谷镇,所以这次过来倒也是大致的熟门熟路了,当武林风在这个镇角落的一户小院外跳下马车时,正巧看到从外面能看到里面有个才到他腰高的小男孩在一旁的看空地上练着拳。

  他抬步走了进去。

  “你是谁?!”才见他进门,那小男孩就第一时间停下了双手,凝视着他开了口。

  武临风才想要开口说明此行的目的,只是才张嘴话音都还没出,去又听那小男孩说道:“要是也是打我姐姐主意的,我劝你现在就走!”

  武临风就郁闷了,自己好歹也算是玉树临风偏偏少年,怎么一到这小屁孩的嘴里特么就感觉像是一个打着别人姑娘主意的坊间无赖了?

  不过武临风还是没和这个小男孩计较,他准备继续开口道明原因。

  哪知那小男孩似乎已经将他归类为是跑到家里来打姐姐主意的坏人。竟是走到他面前直接说道:“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武临风俯视着这个头顶才到自己腰高的小男孩,有点皱眉,小小年纪怎么会这么的蛮不讲理。

  只是这对峙没过多久,因为从屋内走出了一个穿着“朴质”红衣的女子。

  “楠儿,不得无礼!”

  小男孩似乎有点倔强,还是那么拦在武临风面前。

  “楠儿?你的五遍拳法都打完了?”

  红衣女子继续发问。

  小男孩听到这一句话,这才行心不甘不愿的憋着嘴又往旁边空地走去继续打拳了。

  “小弟顽皮,还请武公子见谅。” 红衣女子走到武临风面前行了个男子才用的抱拳礼。

  “不会不会,令弟少年便知习武强身,往后定也定能和章姑娘一样成为一名身手卓绝的热血儿郎的。”武临风不经客气的回道。

  在红衣女子的引领下,武临风进屋落了座。只是章姑娘的母亲看到以往对人总是不假辞色的女儿今天居然会让一个男人到家里来,不由得有了好奇,总是端茶递水旁敲侧击的问女儿要不要这个要不要那个的,并且也总是找着借口的在周围转来转去。武临风倒是没有太大感觉,不过这章姑娘就有点气恼了。

  但她也不能怪她娘亲,她现在都已经十九岁了,要知道平常女子可是十五六岁就嫁人,要是严格来说,自己已经算是“老”姑娘了。所以她现在有些气恼娘亲可能是把这武公子当成自己的意中人了。

  武临风是没想到章姑娘的母亲是那么的热情好客,就差要喊他一生我儿了。把他也给弄得很不好意思。盛情挽留下,他只好在章姑娘家吃了晚饭,席间那小男孩像是盯着贼一般,往嘴里扒饭都用双眼死死盯着武临风。不过武临风也没太在意。但令武临风感觉新奇的是,章姑娘那一对双生子妹妹,当真长得一摸一样,美丽的小脸有着章姑娘七分的神韵,只不过取代英气的,是小女孩的水灵。而且小小的身体也刚开始发育,稚嫩中透着那种女儿家的娇柔,倒是让武临风不由多看了几眼。

  等吃过晚饭,两人同时走出了大门,

  以往这章姑娘白天当值回来后晚间都会去戈山郡城里几个小酒楼周围应邀替他们走动以“维持”那一小块区域的“治安”。毕竟戈山郡每天来往的人太多了,紧靠郡府的衙役,根本就顾不过来。如今看着武临风是乘坐马车而来,她却不在如同刚才在屋内那种“平静少语”了。

  “武公子,路上小心。”章姑娘牵过自己的高大骏马,对着武临风抱拳说道。

  武临风心里也不觉奇怪,能在屋内憋那么长时间不发作,也是难为了这个性子直落的“假”儿郎了。

  在他的点头回礼中,章姑娘一个纵越间就翻上了马背,轻提马鞭,便一骑而去了。

  武临风最终没有坐马车,因为之前那天夜里过来都是后半夜了,极度的困意加上深夜黑色的掩映他根本没好好看过这邻谷镇,现在正好也是闲来无事,那干脆就慢慢踱步边走便到处随意看看好了。

  人家不密,也不规整,不像戈山郡城里那样横排或者纵排能够留有宽大的过道,这里的房屋院子是这里一户那里一户的散乱之势,而且门口有的院子多数也是那种低木篱笆围城,好多更是没有院落,这就让整个镇子的百姓生活气息比较浓郁,不像城里,来来往往的都是陌生人。

  武临风心里这么想着走着,脚下却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疑惑的停下了脚步往下一看,是一个小小的荷包,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刚才硌了他的脚,他蹲身把荷包捡了起来。

  挺好看,这是武临风看到手里荷包的第一感觉,上面绣的不知道是水仙花还是兰花,不过那修长的叶子绣着的线条极其优美,让他不禁想到绣出这个荷包的定是一个温婉美丽的女子。而且有着淡淡的清香,想来也是常挂在女子身边的。

  武临风打开了再往里一看,里面是一个小小的碎银子,大概只有,半两。

  武临风不禁摇了摇头,没想到自己这一趟出来还能有笔小小的横财,虽然很少。这倒是让几天来都过的“惊魂不定”的他多少有点开心,这老天,对他还是很好的嘛!

  将小荷包揣进了兜,武临风竟然开始哼起小曲了。

  就这么走着走着,却见不远处的“街道”上似乎有上面动静,因为那边围了好一些人。

  武临风有预感,自己最好是别过去,他心里还记着昨晚自己就是“凑热闹”差点要了自己小命的。他转过了身,只不过才走了几步,却又是停了脚步摇着头自言自语的叹了口气。

  他,终究还是没能管的住自己那颗爱管“闲事”的心。

  “刘锅头,就算了吧,从两个小叫花子身上能揩出几个钱来?”

  靠近的武临风听到有人这么说,他不由往人少处挪了挪。

  “几个钱?我这一笼包子起码也得二三十文钱呢,他推倒了六笼,关键他还把我这蒸笼台子给弄塌了,没一两白银,那是别想走的!”那被叫做刘锅头的中年男子个子矮小,但却有一个奇大的肚子,可能是因为常年买包子的原因,脸上倒是白白嫩嫩的,只不过五官却是很丑。

  “我看你呀,是想打这个小叫花子的主意吧,啊? 哈哈。”旁边的人听了有人这么说 ,都大笑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看到了小叫花子中的“破绽”。

  两个“小叫花子”一个跌坐在地,一个则扶着跌坐的小叫花子蹲在旁边,那两个小叫花子衣着破烂,但却好似有好几层一般,把人遮的严实,只不过此时那跌坐在地的小叫花左腿裤脚却是因为之前的跌倒往上撸起了一大截,里面显露出来的,是细腻白嫩的肌肤......

  众人看不出两个小叫花子的脸长树莓样子,因为有着蓬松的头发形如栗子般遮掩着,而且两人脸上都是黑漆漆的,晚上离了灯光远也看不太清。

  “那蒸笼和台子明明是你刚才推我的时候自己碰倒的!”跌坐的小乞丐委屈的大声对着那刘锅头喊道。

  这声音一出,众人这就肯定了刚才的判断没错,这个小叫花子确实是个女的。

  “蒸笼好好的我自己干嘛要碰,难道嫌自己每天营生的钱太多不成?”刘锅头嘲讽道。

  “是你非要说我没钱买还想骗你包子吃,然后你就动手了!”小叫花子眼里有了泪光,她很委屈。

  “哦?那你有钱,你把钱拿出来啊!”

  听刘锅头这么一说,那原本还很想和刘锅头理论的小叫花子竟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没了底气,只剩下哭声了。

  “真的有钱的,只是荷包找不到了......”小叫花子边说边哭。

  蹲着的那个小叫花子个字应该要高一点,但她暂时也没有办法,这普通的买卖钱货两清是很正常的,刚才确实是自己这边没能拿出钱来,但是如果那小摊主真想打自己这个丫鬟的主意,那自己可就要对他“不客气”了。她的左手捏了捏袖角,里面有着她早就备好的药粉。

  “要不报官吧。”旁边有人提议。

  “报官?报官他们就能拿得出钱啦?”刘锅头好似很在理一般,大声说道。

  围观的外地人只当有戏看,可这附近的人心下就了然了,这刘锅头就是在打那小叫花子的主意啊。大家都是邻里知根知底的,这刘锅头都多大了,没人看得上他那副丑像,更重要的是,没人受得了他那个臭脾气。自私自利的当真哪天要为了活命自己爹娘他都可以不要。现在既不愿报关,又不愿放人,那不就是拖着等围观的人散了要耍鬼点子么。

  

第二十九章 一两之恩   

  

  武临风也算知道其中原委了,当下心里不禁冷哼一声。叫花子都欺负,这人也不配活在世上了。

  “我们有钱的,我们刚刚过来的时候我还看荷包还在的......”跌坐的小叫花子边哭边一直是说着。

  “我管你们什么时候有钱,今天不赔一两银子,你们哪也别想去!”刘锅头恨恨的要挟。

  武临风听那个小叫花子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不是就捡了一个小荷包嘛,虽然里面只有半两银子,这半两银子对自己来说可有可无,如同刚才自己捡到的时候所想的,顶多就是个彩头。可对于像小叫花子这样的人来说,那可是好多顿的饭钱啊。

  他想了想,自己是捡到了个荷包,但是也要确定下是不是那个小叫花的。

  “嘿!你的荷包上面绣的是兰花还是水仙的?”武临风朝里面大声问。

  跌坐的小叫花听到外面有人这么问,当下止住了眼泪。朝外面转着头寻找声音的来源。

  当看到武临风时,她哽咽着回道:“是蓝底水仙,背面有个萤字。”

  武临风点头,没错了,那绣的花自己分辨不出来只觉得好看,但是那个萤字他是认得的。

  他略略往往人群里走,不过却同时悄悄的打开了荷包......

  “呐,你的荷包。”。武临风伸手将荷包递了过去。“刚才我过来的时候在路上捡的。”。

  跌坐的少女眼神一下被那荷包吸引了过去,伸手接了过来。

  她翻来转去发现确实是自己荷包,一下就不哭了。

  “有钱了是吧?来来来,一两银子,快!”。刘锅头做生意多少年了,早就是个油滑的人精,今天拿不到钱有人拿,拿到钱那就是赚,自己那蒸台早就想拆了重做了。她边说着边伸手朝她们摊了摊。

  跌坐的少女本来不哭了,可是听到着话,她却又哭了起来。她的荷包里有多少银子,她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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