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两银子，还是和小姐两人一路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本想着跑到旁边的武朝，什么都没有的她们总还能不饿肚子。可是......她哪里弄来一两银子啊！

　　武临风没看那令人生厌的矮子，而是对跌坐的小叫花子说道：“快把荷包打开看看，可别等下我走了才说里面的银子少了，那我可不认的。” ，武临风微笑。

　　哭着的小叫花抽泣中打开了那个小荷包。

　　哭声顿住了。

　　她疑惑，然后她顶着类泪汪汪的眼睛对旁边的小叫花说：“哥哥，怎么多了一两？”。

　　旁边的小叫花是何人，听了这话也往荷包里看了一眼，然后余光扫过武临风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把那一两银子赔给他，我们走。”她按下了跌坐少女挪到她面的荷包，平静说道。

　　这时旁边的人才隐约听出原来这个高一点的小叫花也是女的。

　　武临风又开始哼着小调悠哉的往前走了，不过此时他不在邻谷镇，而是在邻谷镇往戈山郡的大道上了。

　　有人跟着他，他早就察觉到了，只不过他一个中气十足的少年郎，难道还要去害怕两个小叫花子？

　　只不过他有意无意的瞥视中，总感觉两个小叫花子走路的姿势“怪怪”的。好像脚底安了钉子一样，这倒是让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只是快到戈山郡城的时候，那两人却是加快了脚步，慢慢跟了上来，最后追上了马车前悠闲的武临风。

　　“谢兄台今天替我们解围。”两人很生疏的给武临风抱拳行礼。

　　武临风倒不在意，他没所谓的挥了挥手：“诶，小事，不必放心上。”

　　可他还想继续说点豪放的话满足以下自己的虚荣心的时候，那个子稍矮的小叫花却双脚一软往旁边倒了下去。

　　武临风眼疾手快，在那高个女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跨步弯身堪堪在那个矮的小叫花就要倒地之前接住了她的身体。

　　很轻，很软，好似无骨般，只不过被厚实的衣服撑的有些厚重感，这时武临风接住那身体时的感觉。

　　这可把高个的小叫花吓到了，当下着急的替晕倒的小叫花把起了脉，好一会儿，才见他大大的送了一口气。

　　武林风看他这举动，大概知道晕倒的小叫花子应该是没事了，不过他也惊奇现在叫花子都会医术了吗？当真是天下之人都有艺，只有自己什么都拿不出手啊！

　　武临风觉得自己的脸上有点发热。不他想了想，这两个小叫花子刚才上来就是很有礼貌的行礼，看来也不是那种天天混街等死的“真”叫花子，也许是什么人家落了难才沦落如此吧。

　　这么一想他便开了口：“看你刚才的举动，想必你也会医术，他这个样子暂时肯定是需要地方休息的，这大晚上的，如果你不嫌弃，倒是可以去我那，只不过可能没有厢房，普通的小房间还是有的，你觉得怎么样？”。

　　高个的少女哪里有的选，她们两个人一路走来，现在也是强弩之末了，即便如今两人还是如履薄冰，除非还这样天被地席，否则她哪里还有的选。

　　高个的小叫花子点了点头。

　　武临风回来了，可是却不是一个人，上官芸棠看这武公子怎么去了一趟就在旁边不远的邻谷镇，怎么就又带回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还是用抱着的，而且还是跟乞丐一样的衣着。不过谁叫她心里被人占了呢，竟是都不开口问了。

　　武临风知道这两个小叫花是女的，不过刚才他还是很配合的在这两个人面前装作不知道。这也是他敢大晚上的把人往自己的住处带的原因。不过都到了地方了，他自然是不好在这么男女不分了。所以他就让上官芸棠帮着照顾，只是他前脚还没走，后脚那个个高的小叫花子竟也晕了过去，这就让武临风有点头大了。

　　他给高个的小叫花子简单的把了把脉，发现也只是劳累过度的样子，所以也就没在急着要找“专业”的大夫了。

　　他出了门，上官芸棠则让人打了水过来，给两个晕过去的女叫花子大概的擦擦脸，不然她们的形象真的是......一言难尽。

　　可是上官芸棠在给那高个的叫花子擦脸的时候却发现她脖子贴近脸颊处似乎有一层膜一样的东西，她突然想到戏台上说的那种易容术，难不成！难不成这两个人接近武公子是有什么目的？她想着心里吃惊，于是她毫不犹豫的将那层膜慢慢撕了过去。

　　美！如法形容，你梦中的女人是什么样子，那她就比那女人还美三分。这是上官芸棠见到揭开易容面皮之后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感觉，她自己可就是个女子啊，可她一看之下还是能这么想。

　　“这武公子!”上官芸棠心理惊叹眼前女子美丽的同时，又不禁有点微嗔，他的女人缘怎么这样的好！

　　这些武临风自然不知道，只不过再见到上官芸棠时，却见她看向自己的目光笑意中带着几丝探究，而且话也说的莫名其妙的，什么叫捡到宝了？为什么又要自己好好“待”这两个小叫花子？

　　自己倒是知道这两个小叫花子是女子，但是也不用看到自己带了两个女子回来就这样吧，饶是自己怎么解释，上官芸棠却只是抿嘴微笑看着他，一副我都懂得样子，这反而让武临风的解释变得无力和苍白起来。

　武临风这边还在为怎么解开误会而伤神的时候，戈山郡城内另一处大宅中却有人收到了家族送来的私密信函。

　慕容宸眯眼看着手中的信纸，纸上的内容过于令他意外，他在判断其间传达的意思是否还有其他可能。灯光中的纸上泛黄中透出墨汁浓醇的黑色轨迹——世子意外坠楼而亡，老爷传召少爷回府之人不日将至，望少爷心中早有计较！

　慕容宸在家族嫡系子侄中排行第二，有个先他一步出生的哥哥占了天时，所以他那哥哥也就名正言顺的当了世子，日后顺理成章的会坐上家住的位置。而如今排在他前面的那个人突然没了，那他就顺位成了长子，也就是说，他回去之后，不出意外就会成为世子。想到这，慕容宸拿着信纸的手居然开始微微颤抖......

　那边有人还在意外的惊喜中没反引过来，这边千里外的慕容府中却显得相当落寞严肃。

　偌大的慕容府邸，到处点缀着素色白纱，世子丧期早已过去，但府内装扮却还没撤下，这使得夜色泛冷的空气中都透着一股诡秘。

　一间精致繁美的院落主厢房内，穿着清秀淡雅“宫装”式样琉璃裙的少女静静的坐于桌前，与她一身着装格格不入的是她全身散发出无与伦比的艳丽妩媚气息。而桌上的灯光与笼罩这天地的夜色相互拼命地博弈，为的只是能将这少女拥入自己的“怀抱”。

　　她面前另一个少女垂首而立，相貌同样秀丽非常，只是在面对坐着的少女时却好似滴墨入海，显得没有了颜色......

　　少女似乎是犯了什么错误，站立得身形显出几分局促。

　　“婷儿，是要我来点破你，还是你自己说？”坐着的少女看着面前站的这个丫鬟，最终还是先开了口。

　　站立的小丫鬟还是那样低着头不出声。

　　“嗯？”似乎已经有了些许恼意，坐着的少女强调了一声，几丝怒意中声音都大了几分。

　　小丫鬟似乎也察觉到自家小姐的生气，而她却只是就那么跪了下去，还是一声不吭。

　　“我那日晚间路过偏房的时候听到你和小满的声音了。”

　　小满，慕容府佐事老管家之子，佐事老管家协助主母掌管一府之权，只不过现任佐事老管家年事已高，便将自己的儿子带在身边做了未来的接班对象进行栽培，这使得小满只要有正当的理由，便可以在白天进出内宅以及相关重要院落。

　　坐着的少女说出这句话，本意还是在等自己这个跪着的丫鬟主动开口，因此她已经将话说的很“体面”了。

　　跪着的少女垂着脑袋都快要埋进自己的胸口，但在听到这句话时身形还是顿了一顿，而后，却是拜手趴伏了下去，但仍旧是一句话都不说。

　　“你是为了我吗？”坐着的少女换了询问的方式。

　　跪趴的少女没有回应。

　　看着面前这个有点倔强的小丫鬟，坐着的少女想了想，站起身来，蹲到跪趴着的少女面前。

　　“如果哪天小姐要让你去死，你会愿意吗？”

　　这表面上是一个问题，但其实一则能给之前问的内容她于小满的事给予定论，另一则是她也能确定这个丫鬟是不是真的知道当日世子坠楼之中的“隐情”。

　　她身前跪趴的少女似乎有了哭声，而后却是带着哽咽的声音传来：“婢子愿意！”

　　声音很小，但是蹲着的少女知道这句坏却不是假的。她不禁伸手扶起了面前的丫鬟趴伏的身体，看小丫鬟躲躲闪闪不敢看自己的眼神，轻轻地问道：“你已经不是处子了吗？”

　　小丫鬟似乎被这句话拉回了点心神，大户人家未出阁小姐的贴身丫鬟，是只有处子身的丫鬟才有资格当的。如果不是，轻则被发落去外面的园子里当个使唤丫头，重则乱棍打死。她知道小姐心善不会打死她，但是要离开小姐，她是万万不愿意的。

　　“不！小姐，婢子还是处子身，婢子绝没有欺骗小姐，婢子真的还是处子身！”小丫鬟着急了，抬头看向小姐的目光中透露着焦急和害怕。

　　“我相信，那......婷儿，你看到那天世子哥哥是怎么坠楼的了吗？” 少女盯着面前小丫鬟的眼睛，她想要听实话。

　　小丫鬟却没有再躲开她的眼神，反而带着几丝气愤开了口：“那是世子咎由自取，他对自己的亲妹妹都能下得去手，简直禽兽不如！”

　　少女当下心中了然，“那你和小满......你是知道当时小满也在场是吗？小满是不是用小姐我来胁迫你了？”

　　小丫鬟沉默了好久不说话,少女也就等了好久。她知道，这小丫鬟不说话，就已然是给了她答案。

　　“你去叫小满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他说。”最终，少女却是对还处于跪姿的小丫鬟这么说道。

第三十章 月有阴晴

　　灯光跳动下，绝美妩媚风情万种的的少女看着站在不远处的青涩少年。

　　“你知道婷儿是我的贴身丫鬟。” 话语不多。

　　少年已然有了男子初长成的体魄，每日往来奔走锻炼出的身材匀称，面上五官精致，有着少年郎特有的那种意气，他进门却将门故意敞的大开显然是为了避嫌，透着自然而不突兀的精明。只是面对这个美艳闻名天下的小姐时，他得稚嫩和青涩紧张，却再也掩藏不住。

　　“小人知错，希......希望小姐能宽恕小人，小人保证再不会对婷儿姐有非分之想......” 被称作小满的少年男子在来的时候大概就猜到自己的恶行暴露了，不过他想着自己知道当日世子坠楼的真相，害怕还是害怕，但到底还是有了点底气。

　　“那其他人呢？”少女看着面前的少年低着头不敢看他，继续追问道。

　　其他人？小满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可是片刻后当他想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却是吓了一跳。知道当日世子之事的只有三人，自己，婷儿和小姐。那么除了婷儿之外，那自己还能有非分之想的，就只有小姐了！

　　“小人不敢！”说着他不禁将腰弯的更低了。

　　少女看到眼前男子这么说，却是有些自嘲的笑了。每个男人都会这么说，可下次他们还是会用那贪婪的眼神看着自己，如果目光能够解开人的衣裳，那自己恐怕早就衣不蔽体了。

　　但只是用目光，那眼睛长在别人身上，自己自然是管不了的，可是男人对女人的贪婪付诸行动，却往往都是从眼睛开始......

　　而她，慕容清妍，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自那次太后的寿辰起，她的名字便举国皆知，而后不足两年里，她的美像是旷野长疯了的野草，一发而不可收拾。尤其她堪堪少女妙龄，成长出的美却是与年龄向背的万种风情，这种极致的妩媚艳丽伴着少女才有的独特娉婷娇柔气质点缀，那真就是天下男人心目中的尤物，天下女人心目中的宿敌。

　　她甚至都还未及笄，可经历过的“陷阱”和“阴谋”的数目却已然不少，几次甚至差点就着了道被人给玷污了去。好在上天垂怜最终都化险为夷，不过这些经历让她的心性也快速成熟，后来她觉得，与其让这一副天下人垂涎的皮囊哪天稀里糊涂的便宜了别人，不如自己善用，那样就算最终的结果她无法改变，可至少自己能拖一时便克拖一时，于是她便也用着自己的魅，去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今天，她也想如此。

　　“外间风有点大，你去将门关上吧。”慕容清颜微笑着开口。可少年听了之后显然是在琢磨这其中的目的，他在犹豫，如果将门关上，那自己在小姐闺房中与小姐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万一小姐要是诬陷他有什么非分之想，那他真就百口莫辩了。

　　“嗯？那我自己来吧。”慕容清妍说着就要站起身来，却见远处的少年似乎做了决定，“别，小姐您吩咐小人做事是应当的。”说着他转身过去将房门关了起来，可他却又犯了难，门栓要不要带上？只是才顿了顿身形的功夫，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思想有些危险，小姐只是让他来关门，可自己的思想却潜移默化的向着对小姐不利的方向发展。

　　于是他没有拴门栓，转身诺诺的又回到原来的位置站定。

　　“来，坐。”慕容清妍将桌边的小圆凳子往前推了推。

　　少年微微抬头看到那张圆凳，离小姐坐的位置不远......

　　“小人不敢。”

　　“你刚才可是说听小姐的吩咐是应当的。”

　　“这......”最终，他还是走过去局促的做了下来，只是全身好似都有些不自在。

　　他还没调整过来，却见小姐竟是站起来将自己的凳子挪到了他的身旁，然后坐了下来，两人身形相邻，似乎都要碰到一起！

　　“轰！”他的脑子一下变得一片空白，鼻间传来淡淡的幽香，那是小姐身上特有的气味，可如今......这气味的源头就在自己身旁！只要自己往边上微微侧身，就能碰到那往日只敢远远偷看的小姐玉臂！

　　“那日的事你看到了吧？你是用那事要挟婷儿的吗？”

　　耳侧响起了仙音，那微弱到不能在微弱的吐息似乎都被他给感觉到了。可他脑袋晕乎乎中还是听到了话中内容，却是有些急促的想要起身告罪，不想却被一只温软的小手拉住了袖子让他坐了回去。

　　想到婷儿姐可能已经将所有事都和小姐说了，他只好诚实的点了点头。

　　“这世间男女相互吸引，本就自然，况且你还是男子，就更不用害羞了。” 慕容清妍顿了顿，继续说道：“可如果你要是对哪个女子倾心，那便应该用正大光明的方式去追求，当着世人的面坦荡的将她迎娶回家才是，可不是用胁迫这等旁门左道的手段。”

　　“嗯”少年似乎也被说的有些心虚，他虽说被作为未来管家的接班人栽培，学会了很些个手段，但到底年纪尚小心性纯善，这时竟然被小姐的几句话说的脸颊发烫。

　　慕容清妍微微笑了起来，眸似月牙，清波滟滟，“小姐我有那么丑吗？你从进门开始就一只低着头。”

　　“不是不是！”少年连忙否决，“小姐是这世间最美的人。”

　　“那你为何到现在都不愿抬头？”

　　少年听小姐这么说，才终于鼓起了勇气，缓缓抬头看向了以往只敢远远偷看的这个身影，而如今，她就在他的眼前！

　　他的呼吸停滞了，小姐在对着他笑！那张往日做梦都不敢遐想的绝美脸庞，就那么直直对着他，那淡淡的微笑像是一缕春信，让他的整个世界都变成了春天！

　　可是不知怎么的，他看着小姐这张绝美的脸蛋，却越看就越有一种想要占为己有的冲动......

　　“怎么了？” 小姐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游离的思绪。

　　“没......没什么。”他慌张的回答，好似害怕刚才自己内心所想被面前之人看透一般，只是他想要转过头看向别处，可视线却总是无法控制的不住回头瞥向小姐。

　　“你——”慕容清妍看着少年心虚侧目却又时不时的回过来看她，“想抱我吗？”

　　少年在看与不看的心理挣扎中还未分出胜负，这突如其然传来的一句话却不亚于从天而降的惊雷，小......小姐再问他想不想要抱她？！他愕然的转过头又看向了那令他陶醉的面孔，半晌却是突然抬手对着自己的脸狠狠扇了过去。半边脸的疼麻告诉他，他并不是在做梦。

　　噗嗤，慕容清妍看着这少年竟突然抽他自己一个耳光，不由笑了起来。大概也猜到了他心中此时所想。

　　“你没有做梦。”带着笑意的话语传进了少年耳中。

　　少年本来平淡的表情渐渐变得惊喜，呼吸声都由平缓变得急促，他对着面前的绝美少女不禁吞了口口水。片刻之后他才神情一动，好似想到了什么，开口想要说话，只是还未出声，却又被面前的少女打断。

　　“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还打算要装吗？”

　　他对上眼前少女的眸子，嘴巴张了半天却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慕容清妍看他这样，反而却表现得落落大方了起来，她站起来将凳子搬到少年身前，用凳脚拨开了少年端坐时的双腿将凳子放在了少年跨间，然后对着少年一笑，便转过身背对着少年坐了上去，这样一来就好似两张紧林德凳子一前一后，少年坐于后而小姐坐于前，他这在凳子上分开的跨间是另一张凳子，而那上面坐着的是小姐丰盈的臀......

　　他感觉自己的心快要蹦出来了，坐在他前面的绝美少女，这是小姐！是那个如同仙女一般的小姐！是世间男子都爱慕的那个小姐！他的呼吸变得疾哧起来。

　　慕容清妍刚才坐下来之后便没有其他动作，直到此时，听着身后传来愈来愈剧烈的呼吸声，才轻盈的回过头笑着看了身后少年一眼，随后就倒身靠进了身后少年的怀抱。

　　慕容清妍将头靠向少年的左肩，在他怀里仰头看着身后少年的脸。

　　少年的脑海里全是嗡嗡声，刚才是发生什么了？这是在做梦吗？！可是怀中那温香软玉般的触感是什么？！他不由低下头看去，那绝美的不像话的面孔就那么出现在即眼前，咫尺之距，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呼出的热气扑在那晶莹白皙的皮肤又弹回到自己的脸上。

　　他的眸子发散而又聚焦，从那绝美的脸蛋往下看去，是一大片娇嫩水润凝脂玉般的皮肤，让人忍不住的想要去轻吻舔舐，其下渐渐的便有了一道摄人心魂的羊脂玉沟由浅而深，却被那白色锦缎抹胸紧紧束护，那无法用言语描绘的完美起伏线条，一看之下直让他小腹热流奔窜。

　　小姐好似看到了他游离下去的目光，然后竟是对他说了那一句他怎么或者说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话语：“你要摸这里吗？”说着，小姐竟然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自己耸起的胸前！那兰花俏指掩于娇俏挺拔的丰满山峦之上。少年下腹本来就躁动的热流此刻终于似脱了缰的野马急乱的崩腾，那胯下之物，不由分说的就是一柱擎天，不讲道理的顶在了怀中美人的腰尾。

　　他感觉到怀中少女似乎挺了挺腰在躲避自己突然硬挺的那物识，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却是忘记了要去回答。

　　“想吗？”怀中少女却是又开口问了他，那娇巧可爱的小嘴说话时突出的热息轻轻地坲在他的下颚，他觉得小姐呼出的空气都那么的香甜。

　　“想！想不！想......想！”他不知不觉间竟然答得语无伦次起来。

　　“那你还等什么。”少女灵动的眸子闪过了几丝光彩，说完这话，却是将本来掩伏在胸口的右手放了下去，任由挺拔的弧度就那么暴露在他的视野中。他颤抖的缓缓抬起了双手，在自己和怀中少女同时的注目下，腾空移动到了那诱人弧度之前，只要他轻轻那么一按，就能抚摸到自己魂牵梦萦的小姐的酥胸！

　　可是他却不敢按下去，他觉得现在的处境有点不真实，他竟然又想着如果这真的是一个梦，他宁愿永远都不要醒来，可他没想到到的是，一双修长温润的小手却是抚上了他的手背，就那么推着他的手按了下去！

　　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或许，还不只是一拍。

　　充斥他掌心的，是坚挺的充实，是温盈丰俏的圆润，是饱满弹软的触感，他忍不住的就那么轻轻地收缩了一下十指，却传来了怀中少女若不可闻的一声嘤咛，这一声好似世上最浓烈的春药，让他再也难挨不住的自己心里的躁动，他开始不住的缓慢搓揉抓压手中那令他疯狂的两座山峦。

　　少女似乎也被他那一刻也不停歇的动作弄得难以自持，她靠在少年怀中，双手垂向了少年双腿的两侧，只由着少年环住他的双手在她胸前“肆虐”，渐渐的她的呼吸声也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你愿意答应小姐将世子的事烂在肚......肚子里吗？”，不知是少年搓揉的用力了些还是透着抹胸刮到峰顶的那颗敏感，少女现在连说话都会不由自主变得断断续续，“只要你答应，今......今夜小姐我就陪......陪你一次，不.....不过只有一次，你泄出男人的欲望就......就算。”她不禁在少年的怀里微微扭了扭身体，胸前传来的感觉太大了，她第一次被人玩弄胸部，到底是初出茅庐的雏儿，经不起太多的挑逗。“只要你没......没泄出来，那就......就一直由着你，就......就算你最......最后要破了我的身子，我......我也由着你。”

　　少年还是少年的年龄，只不过他却早早就经历过人事，不然也不会对小姐的贴身丫鬟动了歪心思，小姐太过漂亮不似凡间之人，他甚至都不敢有过多的念想，心理最多的就是那种朦胧的憧憬，可小姐身边的那个丫鬟却着实也漂亮的很，所以他才会趁着那千载难逢的机会，除了最后一步那丫鬟死活不肯之外，他已经将那丫鬟全身都玩了个遍，可如今，听到小姐说都由着他来，这可是小姐啊！能破这无数男人垂涎的女子的处贞，想到这的他，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疯了！

　　“好!好！好！”少年粗喘着连忙答应。

　　他才说完，就感觉到小姐收回了垂在腿上的右手。抚在了自己的小腹上，然后竟然慢慢的向下缓缓摸了过去！

　　怀中少女低头看了眼那在自己胸前肆意抓揉的双手，虽然隔着抹胸，但搓揉中带动起深深的乳沟来回弯折，似是一条蜿蜒的峡谷。而后，少女又抬起了头看向了那一直低头盯着自己酥胸的少年。

　　四目相接，少女能看到少年眼中浓烈的欲望。

　　“你知道吗？你是第一个玩弄到小姐我这对酥胸的男人。”她说着，吐着热气在少年侧脸，同时缓慢下移的右手终是来到了那硬挺之物的根部，“而且，你今夜或许也将是第一个能玩弄到小姐我这具身子的男人。”她又将脸缓缓侧向少年耳垂，似是魔音呢喃，“这可是令天下男子都为之疯狂的身子，冰清玉洁的，却被你肆意的亲吻，隔着衣服揉搓酥胸，然后抱上床去，扒光了衣服，在小姐无力的挣扎中摘了我的红丸，尽情的玩弄。最后，将你男人的精华深深的射进小姐我这具身子的深处，留下你作为这身子第一个男人永久的记号......”说到这句时，她的右手猛的握住了那似铁般灼热的硬物，来回只堪堪套弄了两下，就见少年突然仰头似是挣扎般的喘息着抖动，不出片刻，少女就感觉到了手中从衣物内渗透出来的那丝丝的黏意。

　　少女将右手抬了起来，指尖轻捻间有着淡淡的湿意。她从少年怀中坐直了身子，微微的转过了身，有着几分潮红的脸带着淡淡笑意说道；“不过你好像没有把握住机会。”

　　少年抖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从那难以自抑的快感中恢复了过来，才突然发现怀中少女什么时候已然站起了身离开，他感受到自己跨间传来浓重的湿意，不禁暗恨今夜自己的不争气！这种机会，一生可能就只有刚才那一次了！

　　“小姐，你难道不担心我会食言嘛？”少年话语中还有着轻轻地喘息。

　　“不会，从刚才你没有栓门开始，我就不担心了。”慕容清妍那明月般的眸子恢复了清明，她仍是带着笑意，开口回道。

　　少年不禁低头摇着头讪然笑了起来，“今夜能得小姐如此，已经得了上天天大的垂怜了，小姐放心，往后小姐便是我的主子，我会做好一个奴才的本分。”

　　......

第三十一章

　　远望着的是山，山过去的是云，而云雾遮掩中的又是山。站在阁楼上的武临风抬目向远方天边看去，心里莫名的泛起思乡之情。母亲还好吗？妹妹还好吗？想吃母亲亲手做的饭菜了，想听笑起来眼睛像是会说话的妹妹喊自己一声哥哥了，还有，思念心底那个恬静淡然的女子了......

　　距离到达这武梁边境已然过去五日有余，手上的皮肉之伤也已好的差不多，想想才到的那两天过得“跌宕起伏”的，后面这几天倒也恢复了在他看来才算是正常的平静生活，那两个一谈论到就会被上官芸棠用不明笑意眼神看向自己的小叫花也在那日晚间醒来后第二天晌午就匆匆告辞离开。此时想到明天就是那梁小郡王说的离去五六天的第六天，希望他不会食言能回到盐津府吧，武临风不由如是想着。

　　他的身后，一抹身影娉婷而来。

　　“武公子想家了吗？”少女的声音不大，透着有意保持的温柔。

　　“芸姑娘见笑了。”武临风回过头，微微颔首打了招呼，笑着回道。

　　少女走到他的身旁，也看向了远处高大城墙都挡不住的连绵山脉，“如何能见笑，何止是武公子，我也想家了，想祖母，想妹妹，想自己长大的那个地方。”说完少女闭目挺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平缓呼出，继续说道：“小时陪着祖母看那些话本戏剧总是有人远离他乡多年不归，当时只觉得如果要是真心的想回家，是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的，可等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才发现什么是事不由人，有些事，不是自己想与不想的问题，而是自己能不能这么做的问题。”说着不由又轻叹了一声，“长大，当真一点都不美好。”

　　武临风听着身旁的少女轻声的话语，一句句都说到了自己的心里。照映在他面上的淡黄光芒渐渐微淡，最后夕阳躲进了远处的群山。

　　店里的小厮上楼将灯笼拿下点亮之后重又挂上了顶栏，最后，又只剩下这默不作声静静站的两人。

　　“可是，长大也是有些好处的，比如，长大了，我才能认识芸姑娘你。”似乎之前两人的沉默不语伴着黑夜的来临不免生出淡淡的消极之意，武临风想说些积极的话题来改变一下这种氛围。“而且，也是因为芸姑娘你长大了，现在才能替祖母挑起一份重担和责任，才不至于让她老人家孤木难支，不是吗？”

　　少女听了，明眸回转间，却是露出了笑容，眸子里映着透过灯笼纸的暖黄烛光。“武公子这么一说，我也觉得长大倒也不全都是不好了。”

　　两人侧目，视线交汇间，不由都笑了起来。

　　一阵大风吹过，不知是灯笼底部未罩好还是什么原因，竟是倏忽一下就吹灭了里面的蜡烛。虽然远处还有其他的灯笼，但到底这边还是没入了黑暗中。

　　远处其他的阁楼都亮起了灯火，向下看去，也是灯火明炽的街道行人，这倒显得他们两人所处的一小片黑暗与世隔绝般，像是在不为人知的暗处，窥视这个灯火照亮中的世界。

　　两人似乎心有灵犀般，都没有打破这份灯火簇拥下的片刻黑暗。

　　武临风喜欢这种闲适的感觉，他不会拒绝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能够长一点，如果不是那个可疑的身影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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