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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高之爱,2

小说:【G27】至高之爱 2025-08-17 22:37 5hhhhh 7200 ℃

为了挣开乔托的手,纲吉用力过猛,身体因惯性作用向侧边倾倒差点摔下床,幸好乔托及时收起火焰一把捞住了纲吉。但纲吉却身体发软,怎么也没办法靠自己的力量重新坐好,只能趴在乔托怀里用力喘气。

“……怎么了纲吉?”乔托轻拍男孩的背,发现他在微微颤抖,似乎正极力忍受某种痛苦。乔托皱眉,塔尔波没提充能的副作用,难道是大空属性个体间火焰的排异反应?

在意识的隙间,纲吉想起前不久草壁先生为自己描述的小卷醉火焰的场景,当时正是云雀向匣子输入过量的火焰才引发了米尔菲欧雷基地的灾殃。他不知道自己吸收了多少乔托的火焰,但如果在蓝宝先生的城堡里暴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是、是醉火焰……”纲吉感到自己的思考能力正在逐渐脱离掌控,该怎么阻止……

“纲吉?”乔托扶住纲吉的肩膀,本想把他放到枕头上再去找医生,却突然被男孩攀上来缠住了脖子——明明刚才还是一副没力气的样子。乔托被吓了一跳,但也不敢用力拉开大伤初愈的纲吉,只是由着他动作。

发现没有被阻止,纲吉得寸进尺地爬近跨坐在乔托的腿上,整个身体贪恋般地蜷缩在他的怀抱中。天已全然暗了下来,只有些微灯光从窗外透进房间。谁也没说话,漆黑的空间里只有纲吉偶然发出的微小呜咽和呼吸声。乔托很快猜到了醉火焰是什么意思,纲吉的反常行为大概率是输入过量火焰所导致的。

纲吉知道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什么的话就好办了。可是他为什么会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类似的事吗?乔托现在得不到答案,于是抱着男孩滚烫的身体轻轻抚摸他的后背,只希望能用这种仅有的方式尽快安抚对方。

领口被猝不及防地抓住,柔软的唇瓣贴上了乔托的嘴角,纲吉的舌尖动作生涩地舔舐着调整位置,试图撬开男人的唇齿。乔托的大脑停止运转了一秒,别过头用手指推开纲吉的下颌,阻止他的进一步动作。

几乎是同时,乔托感觉到有东西顶着自己——意识到是什么时显然已经晚了,男孩的性器完全苏醒,正难耐地隔着衣料磨蹭自己的大腿。

乔托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他好像不久前才暗自发誓绝不越雷池,好不容易坚定的信念被这个扰人心弦的孩子轻轻一勾,便整个瓦解了。被推开的纲吉微小地挣扎了一下,乔托不得不用手捏住纲吉的双颊保持距离,可他在黑暗中隐约看到纲吉蒙着水雾委屈得快要哭出来一样的眼神时,心又无可奈何地软下来。

不要用这种表情做色情的事啊……乔托咬牙松开手。纲吉又缠上来,没有再尝试亲吻乔托,而是蹭着颈窝撒娇,用犬齿轻轻啃咬他的锁骨。

“Primo……”

纲吉轻轻呼唤乔托,甜腻的声音让乔托脊背发麻。乔托捉住纲吉试图探入自己裤腰的手,低声询问:“纲吉,这是你想要的吗?”

这个孩子在挑战乔托的忍耐极限,可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诱人。仿佛一合初长成的牡蛎,无知无觉地张开壳,露出柔软的里肉引诱捕食者,且不知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我喜欢Primo……我想要Primo……”男孩潮湿的亲吻又落在乔托的下巴上,试探般地轻轻啄着,一下又一下。

乔托长叹一口气,压着纲吉的肩膀把他按到床上——在这之后他们的关系将被彻底颠覆。

-

纲吉感觉自己坠入了一个混沌却真实到可怖的梦境。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见到乔托好看的脸,也是第一次注视着对方漂亮的眼瞳然后被精液灌满。交合的春景有些过分旖旎。

如果是真的就好了,纲吉一边在高潮中痉挛一边忍不住想。乱伦是不被允许的,只有在梦里可以和乔托做这样的事吧?

虽然很幸福,但纲吉知道自己快要离开这里了。在意识的浮沉中挣扎着醒来,愣神片刻后,纲吉发现事情的发展超过了他的思考限度。

——梦里的一切都是真的。

性器半勃着阵阵胀痛,大量黏腻湿滑的液体沾在肚子上微微发凉,自己已经不知道去了多少次,高潮的余韵还残留在身体中。被乔托伏在身上掐着臀肉反复碾过敏感点,粘稠的精液随着动作从后穴挤出,纲吉舒服到全身都在颤栗,交缠在对方腰上的双腿本能地忍不住越夹越紧。

纲吉的头胀得快要炸开了,委身于本能的快感让他羞愧得泪水止不住地涌出。他一下没办法接受现实,他以为自己对乔托的爱慕可以藏在心里一辈子,但事实却是自己像发疯一样勾引了乔托,甚至还以为是做梦。就这样拽着自己所憧憬的人一同堕入深渊。

全完了。

乔托的巨大尺寸在纲吉肚子里撑开滚烫的饱满轮廓,纲吉已经被填得快吃不下了,然而为了照顾他的身体耐受度,乔托甚至还并没有全部插入。浪潮般的快感掩饰了初体验的疼痛,每被顶弄一下纲吉都会忍不住哭叫出声。

“啊嗯……呜……P……Primo……别……”纲吉极力试图从破碎的言语中找回理智,近乎哀求地尝试把乔托从自己身上推开。

刚才还顺从地挺腰发出甜蜜浪叫的孩子突然忍耐声音开始反抗。乔托抬眼看向纲吉的脸,弥漫情欲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点点困惑。视线相交的刹那,一丝恐惧攀上纲吉的情绪。他尚且年轻的天祖父,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和来孙的这场不伦性事中,尽管本人对他们的血缘关系并不知情。

纲吉可耻地在心中承认,自己的身体被乔托操弄得格外有感觉。事情会到这个地步本来就是自己的错,一切都是自己对乔托的爱欲作祟,现在怎么做了一半又害怕得想推开乔托呢……真是胆小鬼。

乔托轻而易举地将纲吉的双手压在头顶控制住,另一只手拨开男孩被汗湿而粘结在皮肤上的鬓发,抚摸着他的脸。纲吉不再挣扎,认命一般地闭上眼睛,侧头用鼻尖蹭乔托的手心,看起来有些莫名的难过。

见到纲吉这副表情,乔托停下身下的动作。乔托有些读不懂纲吉的心思,很怕自己会再次伤害他。

乔托俯身吻去纲吉的眼泪,又吻了吻这个让他怜爱的孩子的额头,然后松开对纲吉的钳制起身准备退出去。但是察觉到乔托意图的纲吉收紧了腿,抵着男人的后腰又将他拉近。

“不要走,Primo……请做到最后吧。”

纲吉捧着乔托还未抽离的手,亲吻他最爱之人的指尖:“Primo说过的吧?如果是我希望的,什么都可以。”

乔托无奈地轻轻笑着,用指腹擦过男孩的唇:“坏孩子。”

已经被操干得软烂的后穴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被乔托突然完全进入。性器整个没入纲吉的后穴,小腹强烈的酸胀快感夹杂着暧昧不明的疼痛,插得纲吉直翻白眼,张着嘴叫不出来,只能小声啜泣。

“放松一点,纲吉。太紧了。”

乔托喘息着拍了拍纲吉的屁股,表情有些微妙的隐忍。他被吸得又快要射出来了——纲吉的身体和自己无比契合,简直是个天生淫荡的孩子。

纲吉被乔托钉在床上抽插,心甘情愿地将乔托膨胀的爱意全数接受,很快抓着枕头尖叫着去了。他可怜巴巴的性器只吐出稀薄的精水,看来是再也射不出东西来了。乔托被痉挛的纲吉绞得受不了,闷闷喘息一声插到最深处,将精液全部灌进纲吉体内。

掰过男孩的脸,乔托发现纲吉好像已经被操到失神了,嘴角流着口水,只有身体还在本能地抽搐。抱着男孩瘫软的身体,乔托缓缓动腰边插边射,待性器终于滑离纲吉后穴时,又带出了大量白浊。虚脱的纲吉没办法合上腿,被操开的后穴一时也根本夹不住乔托的精液,弄得身下的床单一片滑腻的水渍。

自己和天祖父做爱了。回过神清楚认知到这件事之后纲吉的心情越来越崩溃。

明天要怎么面对Primo?纲吉绝望地发现自己找不到答案,他尴尬得连主动搭话的勇气都消失了。他很想马上和乔托道歉,但是现在的纲吉并没有多余的力气思考任何事,刚闭上眼就体力不支昏睡了过去。

-

G推门进纲吉的房间之前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

他今早一来,蓝宝就哭着扑向他胡言乱语,嘴里叫着什么Primo对小鬼做了爸爸对妈妈做的事云云。G费了半天劲才理解蓝宝到底在说什么。

……当然他宁愿没理解。

G想不到他的好挚友真的会对捡来的小孩出手。虽然早前问及乔托为什么会对纲吉这么上心,得到的答案是爱上了纲吉,但G以为这只是乔托嘴边司空见惯的玩笑话。

G看见乔托气定神闲地坐在床上搂着旁边埋在被子里的棕色脑袋冲他笑,气不打一处来。他听蓝宝说了昨晚的动静,看来纲吉到现在还在昏睡中都是拜乔托所赐。

“是火焰引发的小小意外。”乔托压低声音率先开口。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没想到你有这种癖好,Primo。”

“哪有,纲吉和我是两情相悦。”

“那也得等他再长大一点吧!”

G差点忍不住提高音量,于是轻咳一声深深叹气。乔托的特殊性癖先搁置一边,他赶着来找乔托是有正事。

“Secondo那家伙说想和你见一面,明天。”

乔托敛了敛笑容。他早就猜到二世会有所行动,不过没想到是现在,看来二世是在等纲吉彻底养好伤——意外地还挺贴心,但大概更多的是别有用心。

“好。”

刚好是今天。那么是谁去报的信呢?乔托不由地冷笑。纲吉成为他软肋的速度比预想中快。

G点点头,凑到乔托耳边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蓝宝开始清理家里的背叛者了。乔托把嫌疑名单夹在了书里,前些日子与塔尔波会面时不着痕迹塞给了蓝宝。

乔托把自己的主意用同样细小的声音告诉G。G微微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乔托。乔托摇头:“之前我还不确定,但现在不会再犹豫了。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决定。”

——乔托要离开他所珍爱的西西里,去往远东的日本。

挽留的话刚到嘴边,G又咽了下去。确实从始至终二世针对的人只有乔托一人而已,其他受到波及的相关者不过算是殃及池鱼。乔托有极大概率能够用自己的离开换得所有人的平静生活——只要他向二世开口。

G清楚自己没有立场否定乔托,他代表不了所有人。况且他这位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性子向来倔强,一旦决定了什么就很难再被说服。

“那这个小家伙呢?”G指了指被窝的鼓包。

“带着一起走。”乔托眯起眼睛笑道,“毕竟那里也是他的故乡。”

需要传达的事到位了,G告别乔托去回复二世的人。门合上后片刻,乔托换成日语开口:“醒了就和我说说话吧,纲吉?”

纲吉顿了一下,慢慢从被子里把头冒出来:“……我不是故意偷听的,Primo……”

其实G进来之前纲吉就已经醒了,但他不敢睁眼也不敢乱动。乔托在被子下面一直握着他的义肢,内中静静流淌的火焰正和其原主发生共鸣,触感很微妙,挠得纲吉的心痒痒的。

虽然纲吉的意大利语水平很一般,但他顺利把两人的对话含义理解了大半。只不过信息量太大,纲吉有些消化不良。

“没关系,有些也是说给你听的。”乔托坏心眼地捏捏纲吉的义肢,弄得纲吉结巴起来:“什,什么……?”

“两情相悦那句,”乔托与纲吉五指相扣,“我也喜欢你,纲吉。”

也——纲吉瞬间回忆起自己情迷意乱的告白和之后黏黏糊糊的交合,脸开始发烫,试图逃避现实把头缩回被窝。他本来已经打好腹稿该怎么和乔托道歉了,这下全部忘了个一干二净。

见纲吉耳朵红得像是要滴血,乔托笑着把他从被子里捞出来。看着纲吉的眼睛,乔托觉得白日里他的异色双眼看起来更加美丽。义眼的做工非常精致,可以说是和自己的眼睛一模一样。

柔软又执着的爱,就算被伤害得支离破碎也从来没有怨恨过一丝一毫,这枚义眼便是实证。乔托本想远离纲吉把正常的生活还给他,没想到男孩又小心翼翼地缠过来不愿离开。稚嫩的爱像牵牛花的新藤,软软地勾住乔托的小指,叫他难以拒绝。

乔托将纲吉拥入怀中紧紧抱住。他现在才注意到,这个孩子尚未长成体型很小,但薄薄的肌肉已很有存在感;身体柔韧性也不错,似乎是一直在接受训练。实在是非常对胃口的孩子——产生这样背德的想法,乔托觉得自己死后该下地狱了。

纲吉被乔托揉进怀里有些不自在,但还是乖乖靠着他。乔托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纲吉闻不出来是香水还是洗衣皂,只觉得味道好闻得令人安心。纲吉想起与白兰战斗时和乔托一瞬的接触,自己的身边似乎也萦绕着这股味道。

“抱歉纲吉,昨晚……”

“Primo!”纲吉一震,从回忆中抽出思绪,慌慌张张地打断乔托,“我,我是自愿的……”

——到底口不择言胡乱承认了什么啊!

男孩眼神躲闪,但是溜来溜去的目光亮晶晶的。每每与他视线相擦,乔托都能从中读出无限的信任与爱意,很奇妙。于是乔托忍不住托起纲吉的脸轻轻吻下去,噙住男孩柔软的嘴唇来了个绵长而湿润的亲吻。

纲吉猝不及防被亲得满脸通红,脑袋里晕乎乎差点喘不上气,把乔托的领子揪得一团皱了,才好不容易被放开。

“……对不起,我好像太喜欢你了,”乔托压不住笑意,亲昵地帮男孩擦去嘴角的口水,“我想知道更多关于你的事,纲吉。”

凉凉的圆环套在纲吉义肢的手指上,大空火焰电流般剐蹭过他对死气之火极其敏感的义肢,还没调整好呼吸的纲吉一窒,差点背过气去——是失踪的彭格列大空戒指!

纲吉急忙将戒指凑到眼前仔细查看,确认彭格列至宝完好无损后才终于放下了心,不顾自己紊乱的呼吸问道:“哈啊……Primo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第一次见面时我自作主张收起来了,现在物归原主,”乔托将手心覆在戒指上,看着纲吉的眼睛问道:“作为交换,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纲吉一时僵住差点忘记喘气,脸憋得通红。他没料到乔托会突然牵起自己的手,以甜蜜的话语作掩护,不着痕迹地把他引进这样一个小小的温柔陷阱里去。分明是个欺负自己的不平等交易,纲吉却觉得什么都不知道的乔托似乎更可怜一点。

纲吉很想告诉这个人关于自己的所有事,但心中却有别的顾虑——关于时空的秩序,以及历史的既定轨道。如果无意间改变了什么,他有可能就再也无法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未来。

乔托的眼神中并没有胁迫的意味,只是平静地望着他深爱的孩子。如果纲吉还是坚持不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惩罚;然而越是这样,纲吉内心的煎熬就越会加深几分。

嘴巴开开合合,纲吉脑中临时编织的谎言满是破绽,迟迟说不出口。乔托的眼睛仿佛可以洞悉一切,自己绝无欺骗他的可能。

……如果只说一半实话?纲吉咽了咽口水。有些事可以不用说,比如他和乔托的血缘。纲吉实在不想用背德再增加乔托多余的负罪感——毕竟谁也没想到他们就这样发生了肉体关系。

“我是……彭格列的十世候选继承人。”

-

“哼,乔托那家伙的心确实软弱到无法承载彭格列!”

听见二世隔着门毫不避讳地摔杯子,G差点沉不住气冲回去理论。乔托前脚刚走,门还没关稳二世就这样大声,分明是故意骂给乔托听的。

乔托按住G的肩膀,摇了摇头:“谈判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走吧。”

乔托认为二世说得也没错,自己已经不再能够成为现今彭格列发展之路的道标了。只不过这和软弱无关,自己的心里除了彭格列,总觉得或许应该再装些别的什么。

乔托理了理披风领子,慢慢停下脚步,最后一次站在彭格列总部的顶楼透过长廊边的窗户看远处的景色。鸟群略过繁荣的城镇,在远方钟楼周围盘旋,羽翼轻飘飘地掠过初升太阳光晕的一角。隐约能听见邻近市场的叫卖声,乔托想起附近有家以前常去的酒馆,以后再也喝不到那里的秘制调酒了,稍微有点可惜。

地平线的尽头是海洋——他的即将启程之地。

“Secondo不是言而无信的人,只是脾气差,”乔托挪动步子继续往前走,“只不过我和纲吉走得越早越好,他的守护者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就等雨月了。”

G知道乔托在说戴蒙。

“你算到了现在这个状况?所以很早之前就让雨月去安排远航船。”

“嗯。但也不能说全算到了。”

乔托从一开始就知道有叛徒潜伏在身边。不过只要暂时的和平没有被破坏,那么乔托就可以静观其变制衡事态,做到与那些人相安无事。他自己就是砝码。

纲吉是一个意外。他的出现打破了平衡,乔托甚至来不及找到一个自然的理由去掩盖他的存在。对纲吉的偏袒过于惹眼,就这样坦荡地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下,情况可能比乔托预估的还要危险许多,何况纲吉现在在敌人的情报中有了和乔托更加紧密相连的特殊身份。

如果可以,乔托真想从一开始就把纲吉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乔托开始有那么一点后悔那晚的冲动,不然纲吉的立场不会这么快变得像现在这样。但如果没有那晚的话,他和纲吉的关系也不会有如此快的进展……还是怀着感谢的心情另外想办法守护纲吉吧。

等待乔托的马车停在彭格列总部门口,乔托有些意外。车夫戴着兜帽挡住了脸,但乔托凭直觉看出来对方是雨月。按照计划,雨月准备好一切来接他出发了。

“动作真快,竟然现在就走?这下来不及给你办欢送会了。”G帮乔托打开车门。玩笑归玩笑,他也没想到现在就要和乔托告别。

车厢里的纲吉在行李箱中间坐立难安,看看乔托又看看G。他的样子有些局促,似乎是稀里糊涂就被雨月带了出来。

“你知道的,我向来不喜欢那种告别方式。”乔托笑出了声,踩着踏脚登上马车挤到纲吉身边,然后向G挥了挥手,“总有机会再见面的,保重。”

很古怪,乔托并不觉得自己跑到万里之外的日本去是什么和朋友的伤感分离,反而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高扬情绪。仿佛仅仅是一次短暂的旅行,他从未和朋友分别,只是和爱人去度蜜月罢了。想到这里,乔托的嘴角忍不住上扬,于是揽过纲吉的肩膀蹭了蹭他的发顶——这场注定的逃亡之旅,有纲吉在身边真是太好了。

“Primo,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日本吗?”纲吉被蹭得缩起脖子,颊上又有些许泛红。这个意大利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美丽的脸有多可怕,轻轻松松就能把纲吉弄得面红耳赤。

“对。就像昨天说的,情况紧急所以雨月一安排好就立刻出发,”乔托重新坐正,但还是保持着搂抱的姿势,“纲吉,你的腿真的没问题了吗?”

“嗯……已经可以正常走路了。”

纲吉得到了来自外界的大量火焰能量补给,迟滞的细胞被生命之火烧燎过后因祸得福彻底恢复了活力,本来使不上力的肌肉也能正常运作了……只是那晚做得太狠,纲吉到现在都有被乔托使用过的隐隐钝痛感——为什么只有这种感觉没被消除啊?!

“那就好。”

车轮碾过路面凹陷处,马车颠簸了几下,乔托搂紧纲吉。怀中的温度一点点透过衣服传递过来,乔托回想起前一天纲吉告知自己的真相,这么小的孩子竟然早已经历了如此多的可怕的事,甚至改变了世界线。乔托悄悄在彭格列戒指中种下的因果在未来被纲吉所知晓,正因如此他才会完全相信纲吉所说的话。

乔托理解了纲吉。难怪他来到这个时代后,面对一系列不幸会摆出如此波澜不惊的态度,实在可敬可叹。乔托衷心希望,带纲吉去这个时代的日本能给他开启一个崭新的人生——这个年纪的他本该拥有平稳而无忧无虑的生活。

纲吉捏紧自己前襟的纽扣,他有些隐隐不安。超直感一下一下戳弄着心脏,在警告他不可过分沉溺于乔托。

他明明很向往那个有乔托的未来。可乔托的未来中不应该有他。

纲吉感到痛苦,但他及时捏住了痛苦的尾须,悄悄把它揉进身体里不让任何人发现。他钻进乔托的披风,紧紧环抱住人人爱戴的彭格列初代首领的腰,嗅着乔托身上温暖的味道闭上了眼睛。

只有这一刻也好。

乔托不再说话,指尖轻轻抚触着纲吉的脖颈与下巴。他自认为是敏锐的人,然而不知为什么有时面对纲吉会变得迟钝。此时乔托只知道他的好孩子现在心里有事,但却无法立刻掌握其真实。

一点不安的涟漪在乔托心底漾开。

乔托让纲吉枕在自己大腿上,换个舒服的姿势打瞌睡。男孩顺从地蜷在他的身上。乔托垂眸望着纲吉的睡颜,人生第一次在心中向众神祷告。

——请让纲吉永远爱着我。

-

雨月为他们找到了一艘按固定航线周游世界的邮轮。考虑到一世时期的彭格列与社会各界都有生意来往,乔托可能会被某些同船的欧洲名流认出来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一连几个月两人都挤在角落的船舱房间里,偶尔在半夜才会一起去甲板上透气。

食物由纲吉出门从餐室带回来——他的意大利语自从投入日常应用中后进步越来越快,甚至和船上的意大利厨师成了熟识,经常能给乔托弄到些意大利风味菜回来。

忙碌了小半生后突然进入每天无所事事的退休状态,乔托其实多少有些不习惯。虽然他们依然需要保持谨慎,但在船上暂时很安全,这才让乔托有了短暂的休息时间。

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无聊。

“嗯……嗯……Primo,不要了……!”纲吉在压抑的小声啜泣中又去了。他被乔托捏住膝弯,小腹在对方性器的释放瞬间涌起滚烫而酥麻的快感,连大腿根都在打颤。

乔托退出纲吉的后穴,贴心地将男孩抱在怀里,等待他在痉挛中的激颤慢慢平息。粉色的肉洞被插得烂熟,一时合不起来,就这样挤成了一条肉缝。过量的精液慢慢从里边漏出来,黏黏糊糊流得到处都是。

“……Primo,”纲吉揉了揉发红的眼睛,长叹一口气,“船马上就要到东京港了,来不及清理了!下次请不要再这样……!”

“抱歉,纲吉。”

乔托用真诚又可怜的眼神看着纲吉。这副样子大概只有纲吉见过,他对此丝毫没有抵抗力,光是望着这张漂亮的脸就没法真的生气。虽然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纲吉心里清楚乔托多半是故意的……

“那么就请纲吉先好好含住。晚上睡觉之前清理出来就不会肚子痛吧?”

——果然!

乔托甚至坏心眼地压了压纲吉的小腹,又泵了一滩精液出来。纲吉又羞又气,伸手想掰开乔托放在自己肚子上的手,却反被乔托扣住了义肢,十指交握。

“还没补充火焰呢,纲吉?”

温和的大空火焰倏地点燃,一点点被义肢吸收。乔托已经掌握了每次补充的最佳火焰量——只是补充火焰之前两人必定会做一次。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不成文的约定。

金属制的义肢平时都用手套掩饰。当乔托用他修长的手指勾住手套的腕部缓缓探入,轻挠纲吉的手心试图脱去手套时,纲吉就明白乔托想做了。

早前纲吉对此还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接受得很快——其实他在这方面的欲望可耻地旺盛,但完全不可能好意思邀请乔托……如果乔托会主动将他带到床上去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是一场关联火焰与性的仪式,乔托构筑起这样的连结甚至让纲吉产生了某种隐秘的兴奋感。他们仿佛成了背德的共犯,永远无法与彼此分离。

乔托知道现在纲吉因为义肢对火焰持有者特别敏感,于是每次交合时都喜欢握着纲吉的双手——不仅如此,日常中就算纲吉戴着手套,乔托也会没事就和他牵手。

即使没有点燃火焰,纲吉也能感受火焰的存在,可以通过紧握的手察觉到乔托的心意。没有实体的爱软绵绵地包裹着身体,这让他不由地产生前所未有的安心感。每当被乔托呼唤名字时,纲吉都会有一种想要完全信赖并依恋他的冲动——无论被要求做什么都不会拒绝的吧。

所以纲吉真的夹着一屁股精液和乔托一起下船了。

-

经由苏伊士运河,渡过了红海和印度洋,纲吉在异时空踏上了故土。明治时代的并盛町看起来熟悉而陌生,以未来历经百年风霜、现在还是崭新的神社为坐标,再借助几条主路纵横的排布形状,纲吉勉强能够将眼前的古旧建筑群和印象中的并盛街景一一比对上。

在西西里,纲吉作为穿越者其实并没有多少穿越的实感,毕竟意大利不是他熟知的故乡。但这里不同,旧时代的日本是纲吉所闻所知却不曾亲眼所见的地方。

左顾右盼间,他和乔托跟着朝利家的人来到了他们今后的住所门前。纲吉有些愣神——如果没判断错,这里应该就是他家原本的位置。房屋的样式很古朴,纲吉猜测自己家应该是后来拆除这栋房子重建的。

前院很干净,看起来刚刚打扫过。写着沢田字样的木质门牌,漆还尚未干透。纲吉迟疑地看向乔托,正撞上乔托的目光。乔托笑了笑,小声对纲吉说:“从现在开始,我的名字是沢田家康……不要再叫我Primo了。”

传说中祖先的名字,起源在这里……

纲吉的心脏漏跳了一拍——又来了,又是那个感觉。他开始不可控制地变得焦躁,但在乔托面前却还要竭力维持正常。

“……嗯,好。”

乔托眨眼,他察觉到纲吉声音里的情绪有点奇怪。

朝利家的人帮忙把行李搬进玄关,将钥匙交到乔托手里之后便离开了。室内的陈设很齐全,布置得有种和洋折衷的意思,是雨月特地为乔托准备的。不过乔托觉得纯日式的装修其实也不错。

关上门,乔托看向纲吉。纲吉发呆发得过于投入,被乔托抱住压在墙上才从走神中惊醒。

“纲吉?怎么了?”乔托侧头堵上男孩躲藏的目光,凑近询问。

望着乔托的眼睛,强烈的超直感警铃大作。纲吉突然寒毛倒竖想到了某个可怕未来的可能性。他在不属于自己的时空待了将近一年,至今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按照历史的剧本走向,乔托将在日本遇到他真正的恋人——纲吉的天祖母。如果纲吉一直霸占这个位置的话,乔托就不会有后代,沢田家一支的存在会被彻底消抹,不复存在。

怎么做、怎么选都没办法永远和乔托在一起吗?想到这里纲吉几乎要落下泪来。

留给他和乔托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他不甘心,他不愿放开乔托。但如果任性地留下的话,他在未来连结识并迷恋上乔托的机会都没有。一切会被世界线修正,有关他们的所有都将归于虚无。

纲吉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个无法挽回的错误。他没有告诉乔托有关他们血缘的事,只是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自私地享受乔托给予的爱,甚至现在还无耻地夹着乔托的精液对不曾谋面的天祖母感到抱歉。

到了这个地步,即使想要坦白他也无从开口。对乔托来说,这种真相过于残忍了。

纲吉扯出一个疲惫的笑容,回抱乔托闷闷道:“我没事……只是回到日本突然有点想家了。”

乔托摸了摸纲吉的脑袋,抿唇让笑意浮在嘴角:“在想到回去的办法之前,先把这里当成家吧。”

当然,最好一辈子回不去。

如果可以,乔托希望他们二人能就这样被遗忘在时空的角落,让自己成为纲吉唯一的家人。这是乔托活到现在唯一一个可怕而自私的愿望,并且他并不打算为此忏悔。

乔托知道到他的小家伙一直以来都在钻牛角尖,但具体是什么他还不清楚,所以也就无从劝慰。可无论纲吉怎么努力掩藏,心思变化都逃不过乔托的眼睛,绝不会只有想家这么简单。

纲吉在骗自己吗?乔托暗暗皱眉,为自己产生这个猜测感到难过。纲吉不会说谎,相比谎言,乔托相信更多的应该是隐瞒。即便如此纲吉也是有苦衷的吧。

除了一点一点打开纲吉的心扉之外,乔托想不出自己能做的其他事。

“一起去洗个澡就休息吧。”

-

“路上小心。”

如往常一样,在一个拥抱后纲吉向乔托告别。不过今天乔托突然从玄关折返回来,搂过纲吉的腰,撩起他额前的碎发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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