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岁兽三姐妹的塞北之旅:送绑后是肉鸽游戏,但藏品全是拘束道具,2

[db:作者] 2025-08-17 22:36 5hhhhh 7220 ℃

再定睛一看,令猛然发现,那不正是“岁”的头颅吗?

年也吓了一跳,马不停蹄撩开裙子,果然也在自己腹部见到了如出一辙的图案。但颜色却是鲜艳欲滴的红色,反而显得刻有马甲线的小腹更加雪腻。

“是个锤子玩意哦——!”

一边嘟囔着,年小心翼翼的伸手戳了戳,得到的反馈与平时别无二致。她这才大胆的捏起一块肚皮,向外拉扯。

不痛不痒,没有任何异常。

两人对视一眼,眸里尽是疑虑。

“看来还是得找他问个明白。”

令指了指这身衣裳,继续说道:

“这也是个问题,它就和我们肚子上的图案一样诡异。好看是好看,但穿着就没那么安心。”

“也是。要我看呐,让夕帮忙画一件吧。”

“不乏是个主意。夕瓜妹妹……”

——回应她们的只有山间疾走的晚风以及无法言表的尴尬。直到这时,两人才惊愕的发现,本该是场默契的三人行……却有一人迟迟还未现身。

两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扫向已化作一摊零件的囚车。片刻的沉默流过,年才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

“我都忘了,给夕带上的那个手铐,她自己是解不开的。”

话虽如此,但年的语气、神色,都不带任何歉意。话罢,她便径直走向那片废墟残骸。

“我的好妹妹~让你受委屈了。”

股间轻松无物,迈开的步子也大了很多。年也不在意木屑或铁皮碎片是否会划伤手指,就这样粗暴的,像是发泄般的,将它们一块接一块甩飞。

终于,在废墟的最下层,散着肉光的大腿暴露在眼前。没有了铁皮木头压制,这只腿也跟着扑腾起来,伴随着模糊的呻吟声来回踢踹。甚至还有好几脚差点踹到年身上。

“妹妹,不要慌嘛!”

废墟之下的夕,自然也听到了年的声音。只是所谓的“不要慌”,她恕难从命!

闯入自己的一片小天地不说,还强行铐着自己向那伙山贼妥协。被绑得这么羞耻暂且不提,甚至还被迫吊起一只脚,彻底禁锢在了囚车当中。

哪有人会用这种方法绑人的?套着高跟鞋的左脚哪可能一直撑在地上?囚车一路的颠簸又让股绳与内裤里的异物变本加厉压榨自己的体力,到最后,也只能卑微的、不受控制的,走漏一声声酥麻的鼻音。

就在刚才,只听得耳边一声巨响,囚车顿时散架开来。她哪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先是尾巴被拽得强行后扯,身侧的两人明显有了动作,夕也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可这具早已被掏空体力的身体……竟真的提不起一点劲!

囚车彻底坍塌,只剩下无法脱身的自己被散乱的木头压在下面。

幸运的是,自己终于不用再忍受这病态的单脚吊缚;然而不幸的,全身上下的绳索绷的得更紧,双手搁在脑后纹丝不动,就连被吊起的右腿,也维持着大小腿折叠的状态。

而散落的囚车零件也压住了唯一自由的左腿,凭夕现在的身体状态,别说将其顶开了,就是单纯的挪动一下,都是天方夜谭。

到头来,自己也只是被换了个姿势绑,甚至还得忍受囚车坍塌扬起的烟尘。强悍的身体素质虽不至于被碎屑划伤,但极限的后脑高手在经由散掉的木块冲撞后,更进一步给予韧带与肌肉压迫感。

她听得见令与年的交谈,夕以为两人会来给自己松绑,却没想到脚步声反而渐渐拉远。

更让夕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两人,在教训完那伙山贼后……竟在原地自顾自的交流起情报来,似乎全然忘记,被押上囚车的,还有一人……

“呜,呜呜……!”

一声声歇斯底里的呻吟,始终没能传入她们耳内,可偏偏自己却清楚的听到两人的交谈。

到头来,你们是轻松哉?就留我一人被埋在废墟下不得动弹?殃疫的年!若弗是这个手铐!弗是这个手铐……!

左脚挪了又挪,轻微的响动随即淹没在风中,未能引起两人的注意。直到她们正想着找自己画一身新衣服时,才终于注意到……还有一人被掩埋在废墟之下。

而现在,随着左脚得到解放,夕恼羞成怒,一时间竟无视了收紧的股绳,对着这位将自己拖下去局的凶手来回狠踹,施以压抑已久的怨气。

“行啦,行啦!晓得你生气。”

脚腕被一把握住,顿时没了动作。与其说是被年钳住,倒不如说是夕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毕竟……她清晰的感觉,穴道内的异物,又有了震动的痕迹。

“谁叫你没得事总搁自个儿那小天地里?多出来走走,我和令姐也不会忘记你。”

随着残骸被一块块踢飞,夕也终于被顺利刨出。

折叠的右脚无法动弹,后脑高手的姿势更是让她连侧身的权利都没有。夕就这样,瞪着一双美眸,以从未有过的凶狠态度,面对着年。要不是上下颚被口球限制,否则……指不定阴阳怪气起来。

——但下身愈演愈烈的震动很快让她没了脾气,就连被握紧的左脚,也忍不住回缩。一声声狼狈的低吟止不住从嘴角溢出,甚至还甩着两串积蓄的口水。

弗要……!偏偏在这个时候!?

与之相反,年却笑出了声。那几截通红的手指,就在夕惊愕的视线下,缓缓伸入自己的裙底。

“不要整……现在帮你解开。”

从,从那里解开!?帮我把手铐松开哉!?

夕急得左脚直踹,她自认已竭尽全力,却始终被年握在手里,无法将其撼动半分。

咔嚓!

股绳应声而断,浑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绳网也顿时松懈开来只是由于此前绑得太紧,绳索并未主动从身上脱落下来。

但也在此时,还处于上回高潮余韵当中的身体,竟因突如其来的松懈而被破了防线!夕双腿一抽,又是一股洪流破体而出!

年那张讨人嫌的脸,从短暂的惊愕,逐渐转变成意味深长的坏笑。夕再也没了脾气,只得羞愧得闭上了眼,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好在,年也没出声嘲讽,只是一脸玩味的将绳索、口球等束缚一一松开。至于那副自己亲手锁上的手铐,当然得保留下来。

夕也久违的坐起,软软的身子骨顿时耷拉下来,并着两腿气喘吁吁。

下巴好不酸痛,被手铐裹挟的双手也并在脑后,但和此前连着手肘一并绑死的绑法相比,无疑要轻松的多。

汗水顺着发梢、脸颊蜿蜒而下,她时不时蹭着肩膀,试图将它们抹除。至于面前这位正为自己扯落绳索,嬉皮笑脸的“姐姐”,夕可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眼看她已将自己的裙子掀起,正准备对内裤里的异物动手时,夕连忙制止道:

“手铐,手铐!帮我把手铐拿掉!”

“哎,妹妹。一帮你解开了,脾气也上来了。”

“那个弗用你帮忙,我自己来取!”

幸好,年只是轻声笑了笑,并未过多刁难。

咔嚓一声,双手终于自由,垂在两侧摆动的随意。想抬起,但长时间的拘束让它们有些脱离掌控。

夕也顾不上和年计较,冷着脸钻入一旁的树林。也不知是手指的动作够不够流畅,这具刚经历高潮的身体是否太过敏感?在那片漆黑的树林中,有断断续续的酥麻呻吟传出。

咬牙切齿,响彻行云。

就是旁听的年,也不由感到一丝尴尬。

伴随着一声,明显下压的语调,呻吟终于在夜色中落下帷幕。

令在这时走上前,欠着身,睡意朦胧的脸上早已褪去酥红。

“夕瓜妹妹,准备做好了吗?”

“弗画!”

回应她的只有斩钉截铁的两字,见状,令也只是苦笑两声,不再多言。

山林重回寂静。过了良久,才重新传来枝叶窸窸窣窣的摩擦声。夕一手拨开拦路的藤蔓,总算是重新出现在两人面前。

还是那身衣裙,但所有的凹痕以及折痕都被整理开来。看的出来,夕也趁机清洗了身子,只是那张清冷的脸,还是没有半点好脸色。

“你们说的,我听到哉。我弗奉陪,要玩你们去玩。”

“妹妹呀……你又怕了?”

“不碍事,夕要睡,就让她睡去吧。”

夕没有回复,望向寂寥的树林,以剑代笔,挥舞起墨。

也不知是手指还未完全恢复知觉,还是纯粹的被搅乱了心思。印在地上的山水画,甚至还有几分潦草。

震撼、惊讶又夹杂着些许羞愧。夕连忙将它涂抹干净,又重新作起画来。

——但是结果如出一辙。就像是街边玩闹的孩童,比划着随手捡拾的木枝,沾着水在地上涂涂画画,丝毫不见往日大画家的风采。

若是天际有鸣叫的羽兽划过,想必夕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这下,年与令也变了表情。

这绝非是自家妹妹应有的水平,更像是某种东西被受到限制,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发挥。

怎么在这个时候,怎么就在这个时候……

她们不约而同的望向扣住尾尖沉重的尾巴锁。上面细密的浮雕虽无法解读,但至少这绝非凡物。

是这东西在作怪吗?还是说……

年眼疾手快,一把掀开了夕的裙子。

“你干啥……唔!?”

她刚想出声斥责,随即又被腹前青色的纹章勾住视线。

那熟悉的图案,自己又怎么可能不认识?不正是因为它,自己才这么多年没有合眼。而现在……它的头颅,就这么直截了当的印在自己的腹部。

此前腹部的灼热感与麻痒,夕自然也感受的到。只是被单脚吊缚的自己被晃的寸步不停,哪有什么闲心去留意?现在更是将它抛到九霄域外。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铛——!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锣梆声截断夕的猜测。响彻云霄,却又仿佛如临耳畔。

三人无不绷紧了神经。

令突然感觉,有几道顶着斗笠的身影正从身侧经过,竟是打更人模样。再回头望去,一片刷着白灰的砖墙取代了人影与声音。

嗯?这里不是山头吗……?

年与夕也察觉到了异样。一道更加透亮的光直逼眼球,晃的人难以睁开眼。

两眼青山仿佛融化,释放着若有若无的温度,又重新凝固成某种更加规整、棱角分明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封闭到连天顶都盖住的水泥盒子,将三人团团包围。

没有天窗,也没有源石灯的房间,但却敞亮一片,宛如白昼。更让她们在意的,还有面前那扇紧锁的房门。

令面孔骤冷,表情也愈发凝重。

她看得出这片森林的问题,也知晓会被全程监视。但是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小心翼翼,在各方各面都下足了保险。

哼……你何曾几时,如此畏首畏尾起来了?

“啧,臭棋篓子。竟整花活。”

夕握紧长剑,唾弃满溢而出。若非担心变故横生,她真想来个强行突破。年则胆大于身,径直走向那扇紧锁的门,上面几行工整的小字顿时吸引了她的注意。

“哎,令姐,夕。你们过来看一哈,还有个告示板。”

“弗会念出来?”

被夕直截了当的呛回一句,年扶着脑袋,尽是无奈。

“妹妹呀……”

“晓得你的担小,总不至于动都不肯动一下?”

“弗去,你念。”

夕别过头,显然是一副怒气未消的模样,反而是一直按兵不动的令主动上前。那对游离的视线先后扫过天顶、墙角,不肯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最终才落在房门上。

门扉上悬有一块匾排,刻有细密的炎国小字。那独有的字体令也眼熟,正是被他模仿后的产物。

她不禁走漏了几声冷笑,随即轻声念起:

“亲爱的妹妹们,别来无恙……”

“唔……”

年与夕只觉得一道寒意直冲天灵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就算是令,也被这做作的问候词给尬的额头冒汗。

咋啥时候变得这么肉麻了?

“呵……总之。二哥还是很想和我们下完这局棋,直接将他从藏身处揪出来,便能破局。呃,这不就是捉迷藏了吗?”

“啧……如果直接走掉呢?”

夕还是一如既往的开门见山。

“想得挺美。喏,下面密密麻麻写着的,自己过来看一哈不?”

“说了弗看就弗看。”

夕话音刚落,手里的长剑随即扬起无形的风暴,毫不留情的斩向灰白的砖墙。

——没有畅快淋漓的反馈,也不见回弹。数道剑风就像泥瘤入海般消失不见。夕倒是毫不意外,毕竟那个臭棋篓子又怎么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放过自己?

另一边,年拧开了门把手,稍一用力,便可让另一侧的未知光景展露在众人眼前。

“妹妹,别闹哩。我和令姐要走喽。”

夕抿着嘴唇,既不上前,也不回复。

“若是如此,你一人留着陪二哥对上几局?说不准,还能和它……”

令说的漫不经心,手却不经意的指向被衣裳盖住的小腹,显然是在示意着那个暂不知作用的岁首纹章。

“唔……”

软肋毫无疑问的被戳中,夕握着长剑的手指紧了又紧,努力不让身体发颤。纵使活过千年的岁月,但在长姐面前,她依旧像个赌气的孩子。

天知道那个臭棋篓子又会不会再弄一只“岁”的化身来,哪怕只是十二分之一,自己也绝不想对付。

夕不得不冰释前嫌,决绝的说道:

“我走!”

“这就对了嘛!”

年回以得胜者的微笑,拉开了房门。

刺骨的阴风拂面而来,直面它的年,表情为止凝固。她甚至在风中听到了某种不属于人类的嘶吼,就是以她一向玩世不恭的心态,也只觉得发毛。

尖锐的破空声蓦然入耳,竟是一把匕首迎面刺来。仅是瞬息,便以贴近鼻尖。

“弄个锤子哦!”

手里空无一物,年也不敢硬接,赶忙后仰身子,下腰而去。冰冷的寒光几乎贴着睫毛飞过,扬起的刘海也被剐掉几根。

看似游刃有余,却让年久违的体会到劫后余生,额头已止不住的渗出冷汗。

不动则已,一动惊心。她分明感觉动作不止迟缓了一丁半点,空气仿佛化作粘稠的液体,从四面八方裹挟着四肢——就像置身于湖底,全程饱受着水的阻力。

是腹部纹章的作用?还是尾巴的锁扣?

年无暇思考,视线从始至终都锁定着那把闪烁着的寒光的匕首。它并非单独飞出,柄部连着铁链,竟然是一把受人操控的绳镖!

更让年在意的,锁链上本该散出的金属寒光,此刻却被一股不详的黑气包裹。给她的感觉正和此前迎面袭来的阴风如出一辙。

这个时候,直接抓住铁链,将那位刺客揪出才是上上举,但直觉又在时刻提醒着年,那阵如丝如毛般飘荡的黑气,并不简单。

一想到绳镖即将射向的方向,年连声提醒道:

“夕!”

回应她的只有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后拉的视线正好对上了拉出新月的剑光。

夕敛容屏气,极速飞行的匕首,正被她一剑击落。

看得出来,她也因这突发的事端而错愕。但很显然,并非是突如其来的袭击,纯属是自己本身的原因!

自年开门的那一刻,夕便做足准备。可当寒光闪过,自己习以为常,甚至不以为然的提剑格挡之际,却突然发现,手臂的动作竟突然多出几分停滞!?

情急之下,夕连退几步,这才得以让剑锋顺利对上匕首——随即挥出的,也不再是力大势沉的一击,只是轻描淡写的一划。

那道寒光,稍微偏离了轨道,刺向另一侧的墙面。

怎么回事……?

夕也是心有余悸。此前挥剑之时,便隐隐察觉一丝违和,可当危险迫在眉睫,动作不得不大幅度加快时,自己也切身实地的体会到身体的迟滞感!

——思维清醒无比,唯独动作却怎么也跟不上。

手臂、双腿,都像是被某种看不见的东西给缠住,严重影响了身体的协调与出手速度。不,从刚刚的那一剑来看……或许力量,也遭到了压制。

更难以置信的是,被弹开的匕首并未刺向墙面,而是在半空中诡异的拐了九十度,再次加速。

夕忍不住咂了咂舌,纵使视线从始至终都能瞄准绳镖,但双手根本无法将长剑在这几息之内收回。

再后退,显然为时已晚。

眼看锋芒即将刺入眉心,有一道清脆的空爆声来得更加急促,霎时绷的锁链一动不动。

关键时刻,令及时出手。两手虚空一抓,便轻描淡写的化解了绳镖的攻势。

“唔……?”

“去!”

没等夕从短暂的惊愕中回过神,匕首便被重新拽回。

令沐浴在寒风中,扎成高马尾的亮蓝长发被带向屋内,脸上是颇具飒爽的豪气,却覆盖着从未有过的凝重覆盖。

仅仅只是一个照面,那团黑气,便让令变了眼神。

她真希望是自己判断有误,可那熟悉的,深入骨髓的寒意,自己岂会认错?那不正是塞北严防死守的的邪祟诡魔吗?为何会出现在这等偏僻的山头?没道理……大炎军事强势,塞北岂会被轻而易举攻破?

再顺着铁链看向门外,上面散开的不详黑气使得它褪去了原本的金属光泽,在夜色下得以隐形。换做常人,想必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只可惜,这点障眼法在令眼里,形如虚设。

见它一路通向就近的绿树林荫,笔直的拽入细密的枝叶当中,显然操控者便隐藏在此。

“夕,剑且借我一用。”

“拿去!”

话罢,长剑应声抛出。令甚至没扭过身,只是手腕轻转,便稳而不乱的握住了剑柄。绳镖再次在半空回扭一百八十度,酷似吐着性子的游蛇,展露了凶猛的毒牙。

这等诡异的动作,显然已经超脱了技术应有的层面。令却不为所动,青丝与赤剑一齐舞动,犹如手臂的延伸。

铛——!

剑刃霎时对准了绳镖,清脆的撞在一起。并非是防御,而是在经过预判后,以精准的位置与力度,恰好将攻击拦截在了半路。

没等匕首弹开,赤剑如有预谋般迅速翻飞,主动让铁链缠绕剑身。只是一个照面,狭小空间里的追逐游戏,便被改写成了适合角力的拉锯战。

看得出来,绳镖如富有生命般几经变化游走,试图从剑上脱身,却没想到令的手腕也跟着旋动,剑身变幻莫测,不留任何突破口。

刺客也焦急的将绳镖收回,铁链绷的“咯咯”直响,但光凭力量,他又怎么可能是岁兽化身的对手呢?

令双手再一发力,树梢密叶的摩擦声更甚,一道黑影随之落下。

嗯?宁可现身,也不愿松手吗?

霎时,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令心中。

宽大的斗笠遮住了他的脸,身体曲线也被随风扬起的黑袍遮掩,裹着黑气的铁链便从中延伸而出。

刺客未做停留,一个箭步蓦然拉近了距离。黑袍掩盖了他的动作,无从知晓否准备了其他武器。不知那对完全藏匿在斗篷下的双目,是否能察觉令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

年果断拦截在了两人之间,正想着为此前的失态找回场子时,却只听得身后一声脆响,刺客顿时摔成滚地葫芦。就像断了线的木偶般,随着惯性一路连翻带滚。

“嗯?”

他的身体如泄气的皮球般干瘪下来,被黑袍缠住的四肢几乎扭的变形,顷刻间便没了动作。

再看看身后的令,剑上正甩着断了一截的绳镖。她走上见,俨乎其然的说道:

“奇人异事甚有。以人驭物常见,此子却恰恰相反,乃是物驭人。”

“以物驾人?”

年皱了皱眉,恍然大悟。

原来自己此前察觉到的违和感便来源于此!此前杀昏了头,不顾一切向前冲,只怕会被绕后的绳镖偷袭个正着!

——如今也是铁链被斩断,匕首与刺客之间的联系也被切断,这才出现了如此神奇的一幕。

“令姐,这莫不是……?”

夕跟着上前,虽不至于惊魂未定,但脸色也是说不上的难看。

“错不了。”

年发泄般的踹出一脚,顿时将刺客踢的翻过身来。斗笠下之下的光景随即暴露在三人的视线中。

——那是一个平面。硬要形容,大概便是人形的剪纸画,连着脖颈一同被扭扎结块的黑袍压住。

那张脸,更是不见五官轮廓,嘴唇的以及鼻梁的轮廓都已消失不见。脖颈等部位是纸般苍白,但整张脸却向外析出诡异的黑色。并非是自然的黢黑,反而更接近金属或是皮革材质的光泽——就像带着一副面具。

不加遮掩的眼窝位置,也同样被也黑色填充。另一只眼,则有一圈惨白的光自内渗出,更内层分明是同样的黑,但在白光的掩映下,显得更加深邃,更加引人注目的,犹如吞噬一切的黑洞——明明它所在的位置只是一个平面。

“啧……”

这一天,夕已经不知道自己咂了几次舌了。就在令挑着剑,准备进行更为细致的检查时,尸体上竟毫无预兆的裂痕——就像一张呗撕开的纸。众目睽睽之下,最终化作一缕黑气,升腾至空气中消失不见。

三人见势不妙,也是连连后退,这才避免被扩散的黑气染上。

敞开的房门前,只剩一袭破旧的黑袍被风卷起,如风筝般飞向外边乌漆墨黑的天空。

呼啸的风声依然大作,却不再吹向屋内。年耐不住性子,随即提意道:

“出去看看不?”

“你打头阵?”

“妹妹啊……都给你松绑了,还不多走走?总不想一个人搁这儿留下吧?”

“我弗说弗去。只是让你打个头阵。”

“年说的不错。呆在这个屋里也不是个办法。不过,还是得小心行事,我们现在……”

说着,令苦笑的指了指尾巴上的锁扣,以及身上的华服。方才本该是应对自如的攻防,却在某种力量的限制下,差点让两人翻了车。

一想到这儿,夕也是恼羞成怒,这身衣服穿着虽舒服,但唯独高跟鞋格外硌脚,方才自己失利,也有这一部分原因。于是,便翘起小腿,好让鞋跟摩擦另一侧膝盖。

——然而高跟鞋并未同想象中那般直接滑落。夕本以为是自己不够用力,索性不顾形象的将脚后引,伸手去扣动鞋跟。

刚过腿根的裙摆晃的几乎能看到臀部轮廓,却始终无法撼动高跟鞋的一丝一毫。

隐隐约约中,夕甚至感觉高跟鞋突然缩小了一圈,连脚指头都跟着蜷缩而起。算不上痛,但足面、足底,皆被压制出汗水,已是湿漉漉一片。

那似乎不再是一只鞋子,而是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生物,鞋口便是它没有牙齿的口器,此刻正不留空隙的,犹如咀嚼般将自己双脚裹挟在内。

“嗯?”

意料之外的情况也让另外二人面色骤冷,年更是二话不说,径直撕扯起衣裙来。

然而就是那看似轻薄如纱的两片式裙摆,指甲擦在上面,和寻常的材料别无二致,年自信自己已用上了百分百的力气,可怜最基本的剐丝,都无法做到。

偏偏腰身、胸部等位置都犹如量身定制般修身,根本无从直接脱下。

按理来说,像类似的修身连衣裙,侧面或是背面应该都有暗扣或者拉链设计才是。可自己身上这件——不,应该是己方三人身上的衣裙,都没见到任何的暗扣或拉链,整件衣裳,仿佛直接在身上完全缝合。

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光芒闪过的同时,自己便被换上了这袭裙装——只是,谁又会在第一时间去确认,衣服该如何脱穿呢?

她又忍不住来回蹬踹着双脚,将鞋跟重重的砸向地板,金色的脚镯也跟着晃出脆响。然而无论是地板,还是高跟鞋,都未留下任何痕迹。

“脱不下来……?”

三人面面相觑,意料之外的情况接踵而至,一时间又拽住了她们的步伐。

老实说,这身衣裳无论是布料的选材,还是裁剪都是上上之选,穿在身上极为舒坦,更是自带了隔绝水分的神奇功能。

腰身、胸口等位置采用了修身设计,却是恰到好处的松紧,即能体现身体曲线,又不会像内嵌鳞骨,自带束腰的维多利亚礼服那般,勒的穿着者无法下腰;三人的裙裾款式各不相同,但无一例外都未没过膝盖,走起路来,带风不断,飘逸的甚是好看,根本无需担心像一步裙或是鱼尾裙那般走起路来一扯一扯,限制住步伐。

但就是轻便且精益求精的华服,却坚韧的无法破坏或是脱下。三人心中的压力,无疑更上一层楼。

“令姐,这咋整?”

年率先打破了短暂的沉默。看得出来,她心里也很是发毛,不断翻弄衣袖。

“不咋整。只能将他揪出来揍一顿。”

洒脱的令,脸上也犹如覆上一层寒霜。无论如何,她都需要将这个臭棋篓子揪出来,向他质问山间这等邪祟诡魔的来源与真相。

“唔……就这样办吧。妹妹你呢?”

夕迟迟没有接过话,但从那张阴沉的足以滴出水的脸来看,对此也是极为不满。但年却没有留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直接拉着手臂,带她走向门外。

“慢点……!”

双脚又是一个趔趄,纤细的鞋跟连着在地上擦出好几下脆响,夕才得以稳住身体。

“咋了?你难道不想教训二哥一顿?”

夕还想着再犟上两句,迎面拂来的阴风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还是那片山头,但映入眼帘的不再是茂密的青松细枝,一片保留开垦痕迹的荒地取代了它们。

荒地两侧,横七竖八坐落着两排木与草堆砌而成的住宅,其中还穿插着稻草堆。每一间房,都相当独立,光是目测,怕是得走上百来步。

长年的风吹日晒让木墙腐朽、开裂而来;有的连同屋顶也塌陷半边,用年久失修来形容,甚至还有抬举;茅屋旁栽种的树柏倒是茂盛,此前刺客便是藏匿其中;路旁,废弃的竹篮、扁担等工具被随意丢掷,已不是“凌乱”二字可以形容的了。

虽已入夜,但村落安静的诡异,甚至毫无生气。再仔细一看,还能捕捉到那些自屋顶、树梢升腾而起的黑气。

“哎,不会是那群山贼的老窝吧?嗯……还有犁具在,也不太像。”

年自言自语的皱起眉头。老实说,她现在也难以确定,自己所看到的村落是否又是一张画。若非身上的装备均被收缴,她恨不得当场点个二踢脚子试验一番。

“走,咋们进去看看。”

“弗拽我!”

夕依旧执拗不过年,被拽到最近的木屋前,视线自然而然透过窗,落在屋内。

就和茅屋的外在一样,里面陈设的家具也是简陋的木质结构,缺了腿的桌子摊在中央,两把四方形的椅子也并非完整,像是受到侵蚀般,表面黯淡无光。

但两人却注意到,房间的角落,还陈列着一个箱子。虽也是木质结构,但无论色泽,还是精致程度,都并非那些桌椅能媲美。类似的玩意儿,年也只在一些蓝卡坞出品的探险电影中见过。

联系匾排所述,这些与周遭建筑格格不入的木箱定应该分散在了每一间茅屋中。二哥的凭倚物,定是在其中一个箱子内。

再凑近一点,一股若有若无的霉味开始刺激鼻腔,正是从屋内飘出。与潮湿、食物变质的味道皆不相同,霉味中还夹杂着与这阴风如出一辙的凉气,析入鼻腔,让肺部都为之作痛。

就在这时,从远至今的呼啸声顿时让三人警觉起来。

“啥子声音?”

再抬头去,只见没有星光的夜空下,似乎有什么东西飘荡,正向着自己的方向俯冲袭来。令赶忙握紧长剑挡二人面前,颇具侠客风范。

几息之间,它飞的近了,竟是一块通体纯黑的破布!她们不约而同的想起,这不正是此前那位刺客的衣物吗?此时此刻,若有灵智般在空中螺旋飞行,确实是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只可惜对上的并非凡人。

唰——!

剑光瞬间闪过,朴实无华,漂亮的将袭来的黑袍一分为二——不,称不上漂亮,身体的迟滞让令慢了一拍,黑袍被斩成两块大小不一的碎布,非但没有停止,反而以更快的速度袭向身后的两人。

年与夕也是早已做好准备,两人同时轰出一掌。

强劲的掌风带着两块破布飞向更远的天空,却没想到它们随即拐了个弯,重新飞回过来。

这一回,令没有留手,长剑翻飞,改斩为拍。像卷棉花糖般同时将两团黑布绕在了剑上,随即用力插入地面,将其彻底埋葬!

袭击终于告一段落,几个根本不敢松懈,只怕此前丢在房间里的那顶斗笠也会突然发起攻击。克回首再往去时,那个方向,哪还是什么封闭式的白房?只有被几株掉光了枝叶的树柏立在原地。

“我们刚刚是在那里出来的吧……?”

突然,上窜的泥沙弹在脸上,无数的细碎布条“嗖”的一声,映入了视野。三人怎么也没想到,此前被埋葬的黑袍破布,竟主动分裂开来,从地下展开攻击!速度之快,更是在地面的震动到达之前!

“呃……?”

——这个密集程度,显然已不是单凭一把剑能对付的了,更何况,三人之间分别保持了一定距离。

磕脚的高跟根本无法让夕在短时间内反应过来,只得习惯性的伸手去拦截。

用力一挥,确实击飞了几只,但无奈它们数量众多,就像是一只只伏翼,顷刻间再度袭来。

“册起……!”

正当夕以为它们会继续展开攻势时,却没想到破布碎片们突然峰回路转,拐向另一旁的年。同样也是挥手驱敢,却被黑布轻而易举的突破了防线。先是手腕被紧紧缠住,接着便是手指,转眼之间,两手便被紧密咬合的布条裹成了球形。

小说相关章节:明日方舟的约稿文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