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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命丸文天狗裝備全部OFF,4

[db:作者] 2025-08-17 17:10 5hhhhh 4920 ℃

第四幕

  ──要說為什麼的話,大概就像是一本難看的小說吧?

  又像是偶爾會看到的,人們偷偷傳閱的三流低俗的春畫。

  但比那些東西更糟糕。靈夢在心裡想著。

  這幾天發生的事,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某個人的妄想妄念,化為某種具體的「有害物質」,侵蝕著此鄉此地,強迫包含自己和文在內的每個人,演出這一齣荒誕的劇目。

  ──某種「藥」。

  ──當然,這只是一種假設。

  她記得那天,文帶著報紙來到神社,告訴她關於天狗社會對外政策發生變革的消息。於是才會展開如下這麼一段對話:

  「──也就是說,即使是我,也能上山去找你了?」

  「咦?」

  不小心將內心的想法脫口而出,她只好連忙輕描淡寫地迴避:

  「……沒什麼。」

  並且躲在報紙的後方,仔細觀察著對方的反應。

  幸好對方似乎完全沒有察覺異狀,她不禁鬆了一口氣,卻又難免有些失落。

  ……嘛,這也難怪。

  對於新聞的事情,那只天狗記者,哪次不是像這樣,一頭熱地陷進工作模式?像這樣如風一般,急急忙忙地來神社採訪、傳遞消息,隨後又匆匆忙忙地離開,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明明稍微悠哉一點,坐下來喝杯茶也好吧。反正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沒發生大事,卻即將迎來好事。

  美好的春日洋溢著好事來臨的雀躍,以致那「有害物質」侵入此鄉時,她竟一時沒察覺。

  接下來發生的事,便猶如失序的夢境一般。

  她大約是自水缸舀水煮茶喝之後,於神社內失去意識的。

  當晚便做了一個詭異的惡夢──夢見自己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發生了關係。

  那是一個細節十分清楚的夢。衣著的材質、肉體接觸的溫度,乃至和對方交合,私處被侵入的痛楚和抽送的動作帶來絕頂的厭惡感,即使醒來後都感覺歷歷清晰。夢裡的自己一點也不像自己。面對一個陌生的男性,心裡明明覺得牴觸厭惡,卻仍是溫柔地、順從地配合對方,甚至,主動地,「取悅」對方──彷彿只要那麼做了,就能換來某種誇讚、獎勵之類的好處。

  ──噁心。噁心至極。

  那夢中顯示的景象,確實是過去不曾去過見過的處所。至於那名男子,面容則是如同蒙上一層陰影那般模糊。模糊,卻又教人覺得,似乎在哪見過。

  醒來後,她環抱著身子,嫌惡地瑟縮在床褥上顫抖,久久不能自已。並且意識到自己因此發了冷汗。夢裡的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明明感到排斥,想要抗拒,想要將對方推開,卻全然沒有辦法抵抗那個情境。像是玩物一般,任由對方擺布。即使在清醒過來之後,那種噁心的感覺仍是清楚地壓迫著肺腑,教人作嘔。

  ──不對勁。直覺地感到不對勁。

  無論這個夢代表的意義是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徵兆。

  不久後,早苗和魔理沙來到神社,告知了關於神隱異變和藥物流傳的消息。

  不知是否和那個夢有直接的關聯,總之,這件事情斷不能坐視不管。她罕見地對於異變的發生有如此程度的危機意識。

  正當三人在商議調查事宜,文正好來到神社。

  不祥的惡夢,加上突如其來的棘手異變,如果是天狗的話,也許能掌握什麼消息。她想向文尋求協助,沒想到對方卻一反常態地給她碰了釘子:「──那種事我們不可能知道吧,畢竟是在天狗管轄範圍之外。」

  文異常冷淡的態度確實很奇怪,怎麼看都像是有所隱瞞。

  她不免故意出言挑釁。不料這一來一往,竟然讓兩人幾乎大吵起來。

  「……我真是看錯你了。」

  雖說是氣話,她也在思考自己是否因為過去幾次合作,變得太過相信天狗了。

  ──天狗會說謊。但如果是文的話,說沒有消息,大概就是真的沒有消息。最少最少,天狗不會做出對自己不利的事,在這點基礎上,她對文還是有著一定程度的信任。

  二人的爭吵在早苗與魔理沙的勸告下不了了之。文似乎很生氣,離開時颳起的風也明顯地表現出了不滿的心緒。她感到有些對不住,但沒辦法,只能先將心思專注在調查事件上。

  ──這麼說來,確實前些日子送來的報紙上,有過那樣的文章吧?

  她才忽然想起這件事。

  ──〈讓天狗一族再次偉大,促進族群繁榮的全新策略近日即將發布〉。

  直覺敏銳的她,不禁感到不寒而慄。

  ──難不成,文真的和這件事情有關?

  隨即卻又將這樣的念頭甩開。

  ──不,不可能的。應該不至於。

  過去也曾經發生過與天狗一族相關的事件,但追根究柢,都不是足以對此鄉造成危害的事件。

  文的反應雖然很可疑。只是被這樣懷疑,任誰都會不高興的。何況是這種程度的事,隨隨便便被栽贓的話,可以說是損及信任和名譽。光憑這點就下定論,未免太過分了點。是以,這件事情應該與天狗──至少與天狗記者射命丸文──沒有關聯吧?

  ──可以……這麼相信吧?

  暫且將這一層可能性擱在一旁,也只好先從別的方向著手調查,隨後便很自然而然地,在神社附近逮到鬼鬼祟祟徘徊著的管狐,菅牧典。

  那管狐被博麗的巫女揪住,立即哀泣著大聲求饒:

  「冤枉啊!巫女大人,這次真的與我等無關!對外交流政策進行到關鍵的時刻,卻偏偏發生這種事,對我等而言也是莫大的損失啊!飯綱丸大人也下令著手調查此事……不瞞您說,小的已經掌握到與事件相關的可靠情報了……!」

  「……你說你有關於事件的情報,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

  這番話就如同突然出現的救命索一般,讓她頓時放下了戒心。然而這即是更深一層的計謀,惡意的圈套。她很輕易地落入圈套,落入管狐,以及大天狗,飯綱丸龍的掌控之中。

  再一次醒來,才意識到自己身陷於惡意的裝置之中。此番想掙脫,卻再也掙脫不得。「妄念」具現化而成的「藥」,將她變成服務於這齣荒誕「劇本」的一枚「棋子」。

  ──「為了錢而出賣身體」,被稱為「無名少女」的「棋子」。

  「唔……!」

  驚怒之下,想強行起身,牽制雙手的疼痛,讓她立刻注意到自己手腳都為繩索束縛。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人換下,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和式單衣。隨身的御幣和陰陽玉器想來是被人取走,就算想凝聚精神操控靈力,也因為那個「藥」的關係,使不上力。

  在藥效的作用下,思緒變得遲鈍而模糊,幾乎難以思考。那些自睡夢中醒轉之後,消散遠離的惡夢的記憶,此時如同獲得血肉那般,轉為鮮明深刻。

  ──那並不是夢……!

  「喔呀喔呀,你醒了嗎?」

  突然響起旁人的聲音。但見房間角落的陰暗處,坐著一位身披羽織,氣派凜然的人物,卻是於能力卡牌事件那時候,曾經和自己打過照面的大天狗,飯綱丸龍。

  「這回可真是──來了個有趣的客人哪。」飯綱丸龍咯咯地輕笑道,「博麗神社的巫女小姐──為什麼會來到在這種地方呢?」

  ──這麼說,你們天狗,果然就是神隱事件的主犯嗎……!

  她想這樣質疑,聲音卻幾乎發不出來,因為激動衝口而出的話語,飄散到空氣中之後,也只是變成不成調的呻吟。

  大天狗倒是能大略明白她的意思。

  「雖然說不出話,腦袋倒是挺清楚的嘛──不如這樣吧?與其浪費力氣說『我們天狗是主犯』這種於事無補的話,不如來說些更有趣的話題?」

  說著,大天狗靠近,以手指順著頸項,托起她的下顎。

  「──博麗的巫女『怎麼會落入這個圈套』?關於這點,你是怎麼想的呢?」

  ──不就是因為你們耍了什麼卑鄙的手段嗎……!

  「不不不,你搞錯了。我們都只是『棋子』,你我都是。那個『外來的物質』,似乎只會對妄念發揮作用──作為一個『假設』,『它』從外界侵入,汙染了這一座與世隔絕的『樂園』,也奪舍了我的促進對外交流計畫,將這一切變成充斥著低俗妄念的舞台。」

  ──這人所說的這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她咬著牙,不屈地直視著對方赤紅色的雙眼。

  「──也就是說,你也有你的『妄念』吧?所以才會被盯上。」飯綱丸龍自言自語地,像是朗誦旁白那般說些教人弄不明白的話:「所以,就是那種『劇本』──讓一個像你這樣心有所屬的女孩子遭到他人染指。似乎有個專有名詞?好像叫什麼……『寢取』來著……?」

  大天狗湊近她耳邊,刻意壓低聲音,緩緩地說道:

  「──吶,身為博麗神社的巫女,對一介鴉天狗記者動心,這種事情是被允許的麼?」

  她不禁感到心頭一凜──這件事,應該沒有人知道的。與夢境中截然不同的威脅感壓迫著她。

  大天狗將她身上的單衣束帶解開,那原本就單薄的布料,輕易地被扯下,赤裸的身軀,毫無防備地呈現在對方面前。

  「唔……!」這是在做什麼?後面的句子無法組織起來。

  對方只是捏了捏她的大腿,輕佻地調戲道:

  「更重要的是──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這對『佳偶』,竟然糊里糊塗地和對方結合了。一個誤以為自己是和身分卑賤的無名女孩共享魚水之歡的,另一個則是誤以為自己在夢裡遭到陌生的男子凌辱──本該是這樣的『劇情』,要迎向美好的結局其實也不難……」

  ──什麼意思?到底在說什麼?

  她惶惑地聽著意義不明的話語,努力嘗試抵抗掙扎,卻只是讓對方更輕易地將她扒得一絲不掛。飯綱丸龍手持試管,以跪姿跨到她身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並且咬開一只試管的瓶塞,將試管內白色的藥劑傾倒在手上。靈夢注意到她的眼光轉為冰冷:

  「……但事情沒有那麼容易,因為有不屬於此世的『妄念』正介入其中──就是這樣的『劇本』,博麗神社的巫女小姐。接下來,要請你變成『不知名的少女』──也許,喪失心智、忘卻頭銜名號,變成不是自己的另一個人,對你而言還比較輕鬆吧──?」

  說著,飯綱丸遂毫不含糊客氣地將沾有那個「藥」的手指,伸向她敞開的衣襟的腿間,於柔軟敏感的私處試探、深入。

  「唔……!唔嗯……!」

  強烈的刺激促使她一下子繃緊身軀,腰部下意識拱起的同時,飯綱丸龍順勢以另一手環住她的腰部,即使不願意,二人的身體也不得不因此變得更加貼近。腿間手指的動作不曾停止,並且依循著她的反應,越發精準地向著核心的深處進一步地撫弄探入。

  她顫抖著,想掙扎,然而四肢被繩索綑綁的狀態,只能讓抵抗變成毫無意義的扭動。

  「想忍耐?想轉移注意力嗎?其實你覺得很舒服的吧?」對方說著,自她雙腿之間至體腔內側傳來的酥麻感,亦如實蔓延至腹部、腰側,並且逐漸擴散至周身。指尖因為下意識施力而發白,四肢的知覺變得麻木而遙遠。

  她注意到自己緊緊咬著牙關。但是這麼做又能如何?即便發出呼喊,也沒有意義吧?除了雙腿間隱約的液體咕啵聲和自己的吃重的吐息聲之外,什麼聲響都被放大了。

  這裡靜得什麼都聽得見。

  門外似乎傳來說話的聲音,是管狐和……某個人?

  不確定說了什麼,也沒辦法顧及那麼多。

  原本因藥物就已經模糊不清的意識,於潰堤般的快感衝擊下,沉淪泯滅。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麻麻的,近乎發燙,並且不由自主地顫抖。至此,藥效完整地發揮出作用,將她變成全然不同的另一人。就連束縛的繩索是什麼時候被解開的,都沒有留意到。

  這樣的話,無論發生什麼事,就都能接受了嗎?然而大天狗的聲音,卻從遙遠的彼方傳來:

  「──『妄念』來自何處,你可要好好看清楚。」

  還沒搞清楚對方的意思,那聲音卻轉為全然不同的語氣,對著房門外的來者說道:

  「……喔,你來了呀……?那孩子啊,可真是美味,以人類而言,可以算是極品了──」

  無名少女僅存的些許意識,憑藉著大天狗的話語,與強迫迎來高潮的羞愧、恥辱,勉強支撐了下來。只是心智和認知還是為那「藥」所限制著。

  恍惚之際,夢中的「男子」再一次出現。

  「喂……喂!你……振作點……」

  雖然是陌生的男子,卻讓她覺得分外面善──她應該要認得那是誰,卻怎麼樣也想不起來。那人不由分說地就前來無禮,緊接在大天狗之後,這樣的行為在對方看來儼然是順水推舟──她當然要反抗,現在才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

  只是話語傳達不出去,推也不是鬧也不是,不免狠狠地甩了對方一個耳光。怎料對方還是不肯罷手,竟然揪住她的手腕,蠻橫地霸王硬上弓,以強行凌辱的方式逼她乖乖就範。

  對方以自身過人的力量,將她壓制。不過問她的意願。

  對方以自身的體溫,將她緊緊地包覆。猶如炙燒著肌膚的烙鐵。

  對方以自身的親吻撫慰她淌著汗水的肌膚、雙脣,並奪取她的喘息。

  ──討厭……不要……好噁心……

  藥物作用下,刺眼的炫目的白光中,她只能見到「男子」模糊身影,於自己身上劇烈搖晃身軀,進行推進的動作。隱約能聽得對方似乎說了「結婚」、「孩子」之類的話。

  ──莫名其妙……真是莫名其妙……

  她掙扎著,想阻止對方。蒙蔽於朦朧的意識彼方,她確信自己應該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卻怎麼樣也辨認不出對方的模樣。

  ──於是,怪異的事情發生了。

  怵然之間,四周的景物,一下子變得明晰起來──

  眼前的人,確實是一名「陌生的男子」,是自己從來不曾見過的人。那個男人以癡迷貪婪的目光凝視著自己,並且正光著身子,大汗淋漓,粗暴地侵犯著自己。

  也正因如此,意願不重要,情誼不重要,她僅僅只是一枚洩慾用的道具──「無名的少女」──這即是對方眼中的自己的模樣。

  男人呼出的喘息吹在臉上,以膨脹存在進行的壓迫幾乎教人窒息。透過男子奮力晃動的肩膀,她注意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充斥著沒見過的景物的世界。

  桌上擺放閃動著螢光的方框,牆上貼有色彩濃豔的人物畫報,狹小的陰暗的房間,汗水的刺鼻氣味停滯凝結。

  男人的房間。

  突如其來的荒誕景象,將她嚇得動彈不得,就連呻吟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任憑對方將鼓脹的陰莖一個勁、一股腦地往自己的陰道深處抽送。

  ──僅僅是這一瞬間,她看見了大天狗所言的事實:荒誕的劇本、「妄念」的來源。

  也僅僅是在這一瞬間過後,她的腦袋便遁入了一片混沌空虛。

  就連自己在遭受侵犯的過程中,如何筋疲力盡地失去意識,都沒來得及弄明白。

  ──然後再一次,她自惡夢中驚醒。

  這一回,別說夢境給人的感受是否真實了。所經歷到的一切,景象也好、痛覺也好、氣味也好,聲音也好、話語也好……令人作嘔的一切,包含大天狗所講述的讓人不慎明瞭的「事實」:荒誕的劇本,「妄念」的入侵。

  ──事件的全貌就擺在眼前。

  為了讓自己振作起來,將那一邊的「夢境」殘留下來的種種不適甩開,她連忙勉力起身,踉蹌著腳步前去盥洗。

  將臉打溼後,使勁搓洗,再重複一次,如是反覆了好幾次……似乎都沒什麼用……最後索性直接將臉直接往水盆裡浸泡,頭髮和上身都因此濕透了。

  靈夢將眼前的水抹開,盡力集中精神,試著回想失去意識前聽到、看到的細節,好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然而腦袋裡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思考變得沉重而遲鈍。

  「……」

  ──有什麼東西。

  白光照耀得模糊的景象。

  ──自腦海中閃過。

  並且,身體為此產生了反應。寒毛倒豎。

  ──不……不行……

  不能再往下回想了,但是若不這麼做的話──

  ──不要……好難受……

  扭動著身軀、肌肉受到粗暴拉扯的痛楚。以及,在那之上的,不屬於自己的體溫,以及──

  「唔……嘔嘔!」

  忽地,感到噁心翻胃,不禁扶著水盆嘔了出來。

  就那麼連番嘔吐了好幾回,直到再也嘔不出什麼為止。

  「呼……呼……」雙手支撐著水盆邊緣,痛苦地緊閉雙眼撐過如潮水般襲來的令人作嘔的暈眩感,好不容易才緩過來。

  ──不是夢……

  ──自己確實……

  ──遭遇了那樣的事……

  所有人都被玩弄在「某個人」的股掌之間。包含天狗一族的對外交流政策在內──而自己的感情更是作為撩撥慾望的材料,淪為「妄念」的餌料。

  ──豈有此理!

  她喘著息,將穢物傾倒,也不打算再清洗了,撒氣地將水盆用力甩了出去。木板發出徒勞的碰撞聲之後骨碌碌地滾遠。外頭的天色相當的昏暗。除了不適感之外,她感覺體內還有別的衝動在不安定地翻騰,像是蓄積的風雨,因為先前受到藥物的毒害,正挾著發冷和暈眩,對她進行索取和反撲……必須做點什麼……她想著,躲在「幕後」的傢伙,一定要將他揪出來才行。為此……必須盡快振作起來。

  還沒來得及收拾好,就聽到守矢的風祝,東風谷早苗的聲音自神社外頭傳進來。她這才想起,之前曾經說好,要和魔理沙、早苗二人,去村裡調查神隱事件的線索。

  ──這個「之前」好遙遠,像是許久以前的事了。

  現在不是該做這些事的時候。

  ──可是該怎麼辦?該把這件事情告訴早苗和魔理沙嗎?

  勉強打起精神來之後,她盡速將自己打理好,她才急急忙忙地前去應門。

  門外只有早苗一人在等候。

  「──靈夢小姐,未免太慢了。」

  早苗一如往常地招呼道──實在是太過平常了,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那般。突然其來的不協調感,彷彿對於這樣的「平常」感到異常的自己,才是反常的那個人。心思一下子亂了套。

  ──早苗和魔理沙似乎沒有被那個「妄念」影響。

  ──因為不是目標嗎?

  ──為什麼?

  後面的可能性沒能再想下去,她也因此錯過了開口的時機。

  聽早苗說,魔理沙似乎找到了其他線索,自個兒飛往鄉裡其他角落確認。聽到這裡,不安與不適感不禁再一次湧上心頭:「是去哪裡確認了?山裡嗎?現在應該還能追上去才對──」

  「不是去山裡,是南邊森林那個方向──魔理沙小姐說只是去確認一下而已,很快就會回來了,畢竟村里還有人失蹤,我們兩邊分頭行動應該比較有效率。」

  聽到魔理沙不是獨自前往山裡,她忽然感到鬆了一口氣。只是關於自身遭遇到的事,又沒能來得及說出口。魯莽地任意行動也不是辦法,村里還有其他人失蹤,估計也是遭遇到一樣的事件了。總之,先到村子裡看看情況吧。

  二人於是一起行動,來到人來人往的人里之間。

  雖說是人類村落的平常日,也不知是否因為異變的關係,總覺得人們的神色看起來與平常不大相同。人們仍是談話,仍是勞動,仍是生活,卻總覺得那些日常的景象,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般。

  ──不對,並不是景物改變了。

  明明應該要仔細觀看的景象,卻在觀看的過程中,下意識地被心緒遮蔽。

  明明應該能仔細聆聽的聲音,卻在聆聽的過程中,莫名地受到不安掩蓋。

  ──明明發生了這樣的事……

  ──為什麼……人們還可以過得如此稀鬆平常……?

  投射過來的視線,交頭接耳的低語,嬉鬧的歡笑……

  無論哪一項,都如同細針一般,一根一根地扎在自己單薄的身軀上。

  人群之中,也有著那樣的存在:高大的、粗壯的、不用刻意努力就能彰顯自己存在的身影,以及那些聲音、那些氣味……明明應該沒什麼,明明是與往常無意的平日風景。

  ──卻教人難以忍受。

  總覺得……總覺得有誰……正在暗處偷偷地看著她。

  「說起來,昨天晚上──」

  早苗的聲音忽地岔入嘈雜的人聲當中,『昨天晚上』這個關鍵字,突兀地讓她嚇了一大跳。視線偏移的同時,一旁搬運貨品的工人不慎碰到她。

  「啊,抱歉……」工人話聲未落,但聽得「碰」的一聲巨響,整個人已經連同懷裡的貨品一齊飛了出去,撞在承載商品的貨架上,將一些醃漬品、瓶瓶罐罐,一併撞個破敗狼藉。

  「呀!靈夢小姐!」一旁的早苗驚呼,連忙上前察看工人的狀況,所幸並沒有大礙。

  周圍的人們紛紛停下腳步,聚集過來關切。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摔倒了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突然就……」

  別說村人們搞不清楚狀況,就連那位飛出去的工人也摸不著頭緒。

  「剛剛……巫女……打人了?」

  目光紛紛聚集在她身上。

  「不……不是的……我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在撒嬌、試圖引起注意嗎?真的有那麼難受嗎?

  彷彿聽到人們的眼神傳來這樣的話語。那是惡魔的低語,自耳畔響起:

  ──只是做了一個「惡夢」吧?

  ──遭到陌生男子凌辱的「惡夢」?

  ──唉唷,博麗的巫女原來這麼色情?

  ──畢竟也是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孩子嘛。

  「不……不對……」那甚至不是夢。

  ──那就說啊,告訴他們。

  她說不出話。總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鎖住了那般,動彈不得。握著鎖鍊另一端的,是那個享受著淫樂的陌生男子。應該要大聲呼救的,只要求救的話,這件事情就能──

  ──喂喂喂,你是博麗的巫女才對吧?

  惡魔的低語鎖住了她的咽喉。

  ──應該要助人的博麗巫女,怎麼偏偏還打人了?

  村人們將困惑的眼神投向她。

  ──本就是無父無母的棄嬰,只是運氣好被選為為巫女來到神社。

  ──那樣的出身,做出「那樣」的事,好像也不奇怪。

  村人們開始交頭接耳。

  ──身為巫女,心中卻懷有「妄念」,所以才會遭遇這樣的事。

  ──哎呀,這就難怪了……

  村人們,開始竊竊私語。

  她覺得自己,猶如赤身裸體一般,毫無防備。

  早苗見狀,趕緊出面擋在眾人面前,大概是最近調查的異變太過棘手,神經太過緊繃,才會一時誤以為對方是敵人云云。那位工人也沒有特別追究。一度緊張起來的事態才總算平息下來。

  守矢的風祝將近乎魂不守舍的她,半攙半拉地帶離了現場。

  「靈夢小姐,你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這幾天調查太操勞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對方擔憂地這麼說了,她只得擺擺手,勉強表明自己沒事。

  但她自己心知肚明,這麼做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不如這樣?」出於好意,早苗如是提議,「你先回到博麗神社去,也許魔理沙小姐探聽到了消息,會到神社去找你。村里這邊就由我繼續負責調查,晚點我們在博麗神社集合?」

  她開口,這回卻再也吐不出半個字。

  ──被不明的男子侵犯了。

  關於事件全貌及違背常理的這一切,連同這一句話,全噎在喉嚨裡。也容不得她反對,她只得乖乖回到神社裡。

  無人的神社如今誰也沒有來。只是不自然的寒意籠罩著她,讓她無法靜靜地待著。

  不知是否因為「藥」殘留的作用,她只覺得四肢顫抖、渾身發汗。屋子外頭是風平浪靜的陰天,她卻覺得體內似乎正颳著寒風、下著大雨,這麼望出去,視野猶如多籠罩一層陰霾,看上去比平常更為晦暗。她思忖著,必須做點什麼──為避免再次錯失開口的時機,趁著誰也不在的這時候,即使只是將事情寫下來也好。

  拾起紙筆之際,卻聽得門外傳來有人來訪的聲響。

  「──早苗?還是魔理沙?」

  正待要去應門,眼前的景象卻突然變得詭譎而扭曲。

  陰暗的房間、帶著鹹濕氣息的空氣,有那麼一瞬間,她以為自己再一次來到那個陌生的處所。然而腦袋裡卻昏昏沉沉的──要是再一次見到那名男子,不是更能置之死地而後快嗎?但身體的狀況卻越發不樂觀──難不成,那個「藥」還有依賴作用?

  ──不是「藥」有依賴作用,是「你自己」對「妄念」有依戀才對喔。

  ──說什麼「都是因為藥的關係」,實際上都只是「藉口」而已吧?

  ──明明你自己也很「享受」的,不是嗎?

  接續著惡魔的話語,出現在門外的人,卻是管狐,菅牧典。

  「──當然,這是遵循『劇本』的說辭,目的是為了歪曲您的意志。只要您本身也樂意如此,『侵犯』的行為就能正當合理地除罪化──所以囉,請您乖乖地順從『本心』,變回淫亂的人類少女吧。」

  「妄念」的作用,加之惡意的扭曲暗示,將她的意志癱瘓,得來全不費工夫。博麗的巫女就那麼被區區一眾小狐施藥、綑綁了之後,帶到大天狗所在的那處招待所。

  「──你來了啊。」

  見到被捕獲的博麗巫女,大天狗,飯綱丸龍,表現得卻像是迎接客人那樣。在此之前,她還在擺弄眾多試管、器具,如今將手邊調配藥水的工作擱置在一旁,爽朗地出言招呼:

  「我想你應該已經明白這個『劇本』的規則了。因為是『劇本』,自然就會有『觀眾』。無論你覺得痛苦還是愉悅,其實都不是問題──」

  ──開什麼玩笑……開什麼玩笑……!

  這回並不是以「無名少女」之姿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被拐來這裡,卻是以「博麗靈夢」之姿遭到捕獲,來到此地。對「妄念」而言,「博麗巫女『自願』回到遭到侵犯的地點,拜服在黑幕面前」,是最完美的「劇本」展開。

  「──對,像那樣抵抗的表情也很不錯。不過,還差了一味。上次那個問題──博麗的巫女為什麼會落入這個圈套?關於這點,你有答案了嗎?」

  對方說著,手持藥物,熟練地湊近她身邊。

  「──吶,你覺得為什麼呢?」

  將巫女的髮帶解開,任由一頭黑髮柔順地垂落。

  「──難道你心中沒有想著『某個人』嗎?」

  然後是鬢髮的髮飾,絲質的領帶,上衣的細繩……

  「──某個讓你展示『卸下武裝』的模樣,你也心甘情願的對象?」

  隨著身上的緊束感一一鬆開後,她能感覺到,衣著、布料,正在順著對方動作,從自己的身上退場。對方挪動了身軀,將膝蓋抵在她的雙腿之間──手足無措之際,她不禁閉上了雙眼。

  「──放輕鬆。」

  聽了這句話,她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流露著哀愁的,天狗赤色的瞳眸。

  與一直注視著自己的,「某個人」的雙眼,十分相似。

  ──文……?

  ──如果是文的話……就沒有問題嗎?

  心裡在一瞬間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即使是你,感到愉快、感到享受,也沒有關係吧?

  惡魔的話語自上方傳來,蜜糖似地流入腦隨,融化了腦內的隔閡感、平息體內的風暴,將屈辱帶來的痛苦舒緩。

  ──不……不行……

  受到對方親吻之際,她感到矛盾的牴觸與退卻,但不同於強行壓迫搶奪,對方是以魅惑的勸誘,一步一步將她引領至情慾幻景的陷阱深處。眼前的這個人,不同於那個男子,甚至更加接近「那個人」──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她抵抗著誘惑,卻仍是惶惑地,接受了對方的親吻。

  痛苦與迷茫轉為甘甜之際,緊鎖的眉頭與繃緊的神經也一點一點地鬆懈下來。像是得到寬慰那般,整日的疑懼與害怕、屈辱與不適,似乎也在此刻得到緩解。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

  ──似乎就……

  閉上雙眼、快感逐漸升溫之際,束縛的繩索被解開了。

  若是拋開顧忌,從遭受凌辱的痛苦得到寬慰,或許就能更加……

  ──不行……不可以……

  若是那個人的話,此刻感受到的將不會是遭受侵犯的痛苦,而僅僅是投身於慾望的負罪。

  明明應該要抵抗,但是出於對那個人、對自身遭遇的控訴,手指僅僅是盲目地、強取似地於對方的頭髮、外衣上抓撓。

  ──憑什麼這些人可以任意對她不管不顧地恣意對待?

  意識到她的主動意識,對方不禁稍感佩服,亦卸下自己的「武裝」示敬,讓她得以接觸較為私密、溫暖、柔軟的部分。

  互相貼近、觸碰、愛撫,乃至親密地緊貼著同性的私處廝磨、交合時,身體無法遏止地感到躍動狂喜的快感,沿著周身歡騰而過。

  只是與之相對的,過程中,淚水止不住地一直流,實在是有點礙事。

  對方以親吻輕輕地接收了淚水,並且容許她任性僭越地環住頸項,以深吻索討更多──而她自己則是不自覺地豁出去了,即使渾身赤裸,任由對方撫弄也無所謂。

  ──就這樣耽溺在溫柔的幻景之中也不錯……嗎?

  自腦海中一閃而逝的想法,隨即為藥物帶來的迷眩掩蓋。

  大天狗趁著親吻的間隙,對她施用了「藥」,讓她頓時變得像個布偶那般無力。失去了自主的意識之後,只得任憑對方磨蹭著自己陰核,無意識地擺動臀部,直到迎來高潮。

  ──終究,她仍是被迫化身為「無名的少女」。

  「如果你是想把我當作『那個人』的替代品,還是省省吧……瞧,說曹操,曹操就到。」

  大天狗整頓好自己的衣衫,恢復「武裝」之後,「那個人」進了門。

  「唷?看看是誰來了。」

  「飯綱丸大人……」

  熟悉的聲音響起。這個人……應該是她認識的「某個人」才對。

  「那孩子……是我的東西……」

  「既然你如此鍾情於她,那就來吧,試著從我手中『搶走』她看看。」

  於是,她又再一次墮入絕望的深淵之中,被迫於不知名的「陌生的男子」面前敞開門戶,展示私密處,取悅對方。

  ──不……不要……

  對於陌生男子的凌辱,她想抗拒,想掙扎,傳出去的聲音和力氣,都像是投入無止境的黑洞那般,只是徒然。而男子每次都能確確實實地侵入,填滿。

  ──快停止……住手……

  她被按壓著,承受著猛烈無情的衝撞,也只能無助的呻吟悶哼。

  身陷於不存於此鄉的陌生之境,歷經了被人撕扯蹂躪般的凌虐之後,她在大天狗離去的大笑聲中,稍稍恢復了意識。

  「醒醒……振作點……」

  ──是「那個人」。

  射命丸文擔憂的神情,出現在她恍惚的眼前。

  「唔……嗚嗚……」想喊對方的名字,卻只能徒勞地發出嗚嗚的嗚咽聲。

  ──是夢嗎?不……

  看到「那個人」,應該感到開心的,但是──

  「你沒事嗎?太好了……太好──」

  但是──

  那個人的身影,和「陌生男子」的身影交互重疊。

  那並非自己所認識的「那個人」。

  ──不要……不要過來……

  於是,她使盡僅剩的一點力氣,將「那個人」推開了。

  ──不要過來……文……

  這些話未能說出口。

  便脫力地再一次倒下。

  沉入黑暗的無意識之中。

  =

  ──就是這樣的「劇本」。

  大天狗說道。

  ──「妄念」入侵此鄉,以『藥』的形式擴散、操弄著我等,並且憑依在「射命丸文」身上,以其視角和身分,恣意逞慾,還為此自傲自滿。在這個故事裡,「那個蠢物」認為自己應該要受到少女喜愛,以「拯救」的說辭粉飾侵犯的行徑。那不是現在的我等能抵抗的東西。

  甫遭凌辱、癱倒在床榻上,以雙臂遮擋雙眼,白衣少女淚流不止。

  那是惡魔的低語。

  ──正因為你心繫於「射命丸文」,才會遭遇到「這樣的事」。

  聲音自上方傳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少女並沒有遲疑太久。

  「……我要打倒『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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