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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命丸文天狗裝備全部OFF,3

[db:作者] 2025-08-17 17:10 5hhhhh 3820 ℃

第三幕

  接下來的日子,促進對外交流的政策持續推行。除了對天狗族群內部、外部的宣傳之外,跨越族群的交流、對談,也有所進展。

  真是可喜可賀。

  大天狗和此鄉的高層人士頻繁往來的同時,射命丸文亦是忙碌地往返於村里之間。

  只是那「神隱的異變」和「不明藥物的流傳」,依舊懸而未決。

  確實如大天狗所言,只要應變妥當,對情報加以操弄,天狗一族完全不會受到懷疑。

  身為「特使」,為了協助政策的推行,四處奔波。鎮日勞累過後,便是返回山裡的招待所,持續對自願獻身的無名少女,進行名為「調教」的拯救。

  ──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了。

  再一次,於射精之後,從少女的體內退出時,你不禁想著。

  姑且不論藥物的劑量和效果,這些日子以來,反覆無數次交歡的過程中,能察覺到少女抵抗的反應,著實有在趨緩、減弱。

  「差不多可以把她交給我了吧?」於是你這麼問了。

  金髮白衣的管狐童子聞言,只是笑得燦爛:

  「很遺憾,還不成。這少女可是比想像中的難以調教。雖然用『藥』抹去了意志,也對她施加了各種身心折磨,到目前為止,還沒能乖乖就範。」

  只要藥效一消退,無名的少女就會回到原來居住的地方,如沒事一般,過起平常的生活。

  「區區人類,卻有這般程度的意志力,實在不簡單。想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物牽絆著她吧?恐怕──」管狐說著,意有所指地咯咯笑了起來:「若要將她馴服,恐怕,也只有讓她懷上身孕一途了吧?」

  對方意味深長地看著你。

  ──也就是說,必須由我……?

  你立刻甩甩頭,將腦海中過早編織的未來藍圖打散。

  「我不想用這樣的方法。」

  「嘿──?」管狐聞言,微笑著歪了歪腦袋,似乎有點意外。

  「……我不想用這種方式逼迫對方就範。」

  既然飯綱丸大人的調教不順利,似乎也就意味著,那樣的方法是行不通的。

  雖然少女是在使用藥物的狀態下,意外和自己發生關係。但是──

  回想起那日,自己為藥效所困的那個時候,恍惚之間,正是由對方主動、親口,將自己從熾熱的慾火之中解救出來。縱然少女的口技相當笨拙,但那義不容辭的果斷、堅持到繳械為止的執著,這其中蘊含的溫柔,恐怕不僅僅是藥物使然。

  ──少女對自己,似乎具有某種程度的感情?

  沒有什麼確切的根據,只是自己心裡莫名有這樣的感覺。

  就連之後對自己異常強烈的反抗,都讓人覺得不單純。

  ──無論如何,都想弄明白這件事。

  既然對方祈求著得到救贖,那麼,自己也必須好好回應才行。

  是以,每次完事後,為少女清洗也好。溫言相勸也好,表白也好。著迷似地,如同對待戀人那般照顧她、珍惜著她,對她百般呵護疼愛。

  只是,持續不斷地溫言軟語,換來的仍舊是藥物作用之下喪失心神的茫然反應。

  服侍起居的管狐,見你為了少女付出了一切努力,不禁搖頭笑道:

  「您如此中意那孩子,著實是好事──可人類終究是人類。待得天明之後,於腦海中留下的刻印,定然也只能是那『最深刻』、『最強烈』的部分,只是不計一切地給予些許甜頭好處,也只會被予取予求而已。射命丸大人您最是理解人類,這番道理,想必不難明白──」

  夜深了,領著一眾小狐,負責將少女送回村里的管狐,臨行前,語帶些許嘲弄地,如此忠告:

  「──別用情太深了。」

  ──別用情太深?

  你可不這麼認為。

  天明過後,你仍是直奔人間之里,收起雙翼,裝扮成報導文學作家的模樣,穿梭於來往的人群之間。明面上自然是為了履行特使的職責,但若要說心裡沒有抱持著某種期待和盼望,那肯定是騙人的。

  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尋到那無名的少女,可以說是機會渺茫。

  每當與村里的人類少女錯身而過時,你難免還是會朝路過的少女們多看一眼,祈求著能從那些過客當中,認出熟悉的身影來。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卻是紅白的,博麗巫女的身影。

  你下意識地閃身躲進一旁的巷道之中,然後才訝異地反應過來──幹嘛要躲?情報網完全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天狗一族的行蹤完全沒有遭到懷疑。就算看到靈夢,像過去一樣,普通地打招呼,應該也無傷大雅吧?

  ──然而做不到。明明應該是很簡單、很自然的事情。

  再怎麼說,前些日子才吵過一架……對,還沒能跟靈夢和好呢……但現在實在不是時候。等過一陣子,至少也要等特使的工作告一段落,從大天狗擺布的棋局中脫逃,再投靠異變專家,將飯綱丸龍和菅牧典這兩個罪魁禍首抖出來……到那個時候,無論是那位少女還是自己,都可以回到過往的平和生活吧……?對,就是這樣。但是在那之前,必須和靈夢保持距離……這也是不得已的事。

  這麼想之後,莫名加速的心跳,才逐漸緩和下來。

  從巷道的陰暗處偷偷地望過去,能看見博麗的巫女有些步履蹣跚,似乎相當疲倦。

  守矢的風祝一面攙扶她,一面勸道:「靈夢小姐,你看起來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這幾天調查太操勞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那人只是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但長年觀察著靈夢的你能看得出來,那很明顯只是在逞強。

  靈夢應該已經到極限了……即使是那麼強大的博麗巫女,也會為了調查異變操勞到這步田地。念及此,不免感到有些愧疚。

  ──這一波促進對外交流的政策,本來應該是能讓彼此更接近的……只是現在有其他人也在等待你的救助。縱然不捨,縱然擔心,也只能相信對方,並且祈禱反擊的時刻盡早來臨。

  此時,從藏身的暗處望過去,只覺得自己似乎距離靈夢越來越遙遠。這實在是一個最黑暗的時期。所謂人事無常,說得也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但沒時間再感慨下去了。早早地完成特使的例行工作,回到山裡,就能和無名少女繼續溫存。就算現在還沒辦法和受到藥物控制的少女心意相通,但只要堅持下去,奇蹟一定會發生的吧?

  ──然而事與願違。

  因為管狐帶來了全然不同的另一人,並且捎來了消息。

  「那個孩子啊,很有骨氣,調教到現在都沒有屈服,雖然應該也快要到極限了。飯綱丸大人非常欣賞她呢。是以,飯綱丸大人著我安排,由其他人來服侍您──」

  ──開什麼玩笑?

  你粗暴地,將管狐安排給你的人一把推開。

  「──等等,射命丸大人?」

  也顧不得管狐不甚認真地攔阻,你逕直闖入那孩子和大天狗所在的深處的房間。

  乘著滿腔的一股怒火,這或許是你少見地正面反抗上面的人吧。

  不顧一切地,你大力地將房間的門推開。

  房間裡是已經服下藥物,已經茫然地陷入失神狀態的無名少女,以及褪下了威風凜凜的外袍、尚在準備更衣的那位大人。

  「唷?看看是誰來了。」

  大天狗,飯綱丸龍,斜眼望向你,輕笑著招呼道,看起來並不是非常驚訝。

  在那位大人氣宇軒昂的姿態跟前,你不免受到震懾,一時間滿漲的氣焰也為對方壓制下來。

  「飯綱丸大人……」

  這時候,還能怎麼辦呢?

  「那孩子……是我的東西……」

  除了堅持立場,重複這句空泛的話之外,似乎也別無他法。

  面對你冒犯無禮的衝撞,大天狗也沒動怒,只是搖搖頭,口裡嘖嘖地感嘆道:

  「──你呀,果然還是和人類太接近了。」

  說著,她一把抓住無名少女的手臂,當著你的面,輕而易舉地將她提起來。縱然是在藥物作用下的失神狀態,少女仍是痛得發出不成句的哀鳴。

  「喂!您……您這是在做什麼!」

  那位大人,像是擺弄一只到手的獵物,又像是擺弄布偶那樣,絲毫不顧少女痛苦的哀鳴,只是炫耀似地,在你面前,將手中的少女恣意地晃了晃。

  「──不過,我並不討厭你這種執著,這也是我會選擇你擔任特使的原因──其他像你這樣的小天狗(鴉天狗),即使面對自己珍視的東西,也未必會像你這樣,冒著受罰的風險頂撞我。身為帶來變革的人,這可是很重要的特質呢。」

  說著,大天狗將無名的少女壓制在地,粗暴地將少女身上的單衣像扒開皮那樣地扯開,當著你的面,將少女的雙腿分開,展示在你面前。

  「既然你如此鍾情於她,那就來吧。試著從我手中『搶走』她看看。」

  少女聞言,開始哀號著抵抗。只是區區人類的氣力,在大天狗面前自然是毫無用武之地。

  「唔……」你不禁陷入猶豫。

  這分明就是要你當著上司的面,以最屈辱的方式,侵犯無名的少女。

  若是屈服於這種威壓,選擇默不作聲、夾著尾巴逃跑的話,無名的少女就會繼續遭受到大天狗的玩弄。

  但若是……硬著頭皮接下挑戰呢?

  恐怕……也還是著了大天狗的道……畢竟,以威壓和脅迫的方式羞辱、貶抑其他族類,就是天狗一族慣用的手法──只是飯綱丸龍這回真的做得毫不收斂。

  ──可惡……!

  ──怎麼辦……怎麼辦才好……?

  無名的少女絕望的抵抗漸趨薄弱,哀號聲也變成低聲的嗚咽和啜泣。

  「──怎麼?你不要的話,我就不客氣地上了喔?」上司傲慢地挑釁道。

  ──總比交給對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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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心一橫,下定決心。將鼓脹的肉棒自衣襬底下掏出後,你跪著湊近少女張開的腿間,在大天狗的注目下,侵入少女下體。

  也許是否因為藥物的作用?不,恐怕不只是這樣──你能感覺到,少女的身軀明顯在發熱。

  就連反抗的動作都大不如前,那無名的少女只是一個勁地流淚哭泣,也許是處境過於無助、過於無力,甚至莫名讓人有一種存在變得更加薄弱的削瘦感。

  ──經歷了這麼多天的調教,以人類的身體而言,恐怕也已經到達極限了。

  你只想著盡可能地放緩侵入的動作、盡可能地溫柔相待。但事情才不會這麼簡單。

  「拖拖拉拉地在做什麼呢?像這樣磨磨蹭蹭的,事情怎麼辦得成?」

  大天狗發出不耐煩地催促,並且:「──還是說,需要我來幫你一把?」於這麼說的同時,她架住少女的身軀,毫不留情地以自身的力量向前推進,加劇少女與你交合的力道與頻率。

  「……呃啊!」你身下的少女不禁發出痛苦的呃逆。

  突如其來的衝擊幾乎使你眼冒金星,但你能清楚地聽見,少女纖弱的身子被作為「道具」使用時,傳來不祥的撕裂聲,以及伴隨而來的,已經十分無力,卻更加哀戚破碎的悲泣。

  「唔嗯……咕唔、嗚嗚……」

  「不……住手!我、我知道了……」你連忙求情。

  除此之外,似乎也別無他法了。

  你只好放開顧忌,甘心安於這個共犯、加害者的位置。狠下心加劇侵入的動作後,很快地,溫暖濕潤、緊緻包覆而生的快感,便誠實而耿直地自股間,沿著使勁施力的筋肉攀升上來。

  然而大天狗並沒有就此罷手。

  「──沒錯,就是這樣。用身體證明你的感情,用行動證明你的愛,讓她懷上你的,也是『天狗一族』的子嗣。為了我族的繁盛,成為我等天狗一族的一份子吧。」

  這些話既是對著自己說,同時也是對著無名的少女宣告──這也是調教的一種手段,趁著藥效發揮作用,少女心智露出空隙的時候,趁機以篤定的言詞和命令,灌輸極端的觀念,影響少女的記憶和心智。

  那少女在藥物的影響以及侵犯的動作之下,已經陷入心神混亂的狀態,大天狗的這番言論更是讓她分不清虛實──究竟侵犯自己的,是說話的大天狗,還是另一位不知名的天狗?

  意識到眼前處境的真貌,你不禁出聲抵抗:

  「飯綱丸大人……!這個孩子……是我的東西……!」

  夾雜著喘息的音調,不知是否能傳進那孩子耳中。只是上司對於身為屬下的你的抵抗,似乎並未放在眼裡。相反的,那輕挑的笑容,似乎更顯得游刃有餘。

  「嚄嚄,還想搶回去是麼──?」

  說著,飯綱丸龍喚來了管狐。管狐畢恭畢敬地將一管藥劑呈上。只見對方以口咬開塞子,仰頭將藥劑全數倒入口中,不懷好意地朝你使了個眼色,遂當著你的面,對無名少女施予深吻。

  你只能愕然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少女緊蹙著眉,被迫引頸承受著大天狗舌頭侵入式的深吻。縱然痛苦,縱然不願,藥物仍是混同著唾液,無可挽回地被灌入口中,半推半就地為她嚥下。多餘的液體不免自嘴角滿溢而出。

  「姆……唔唔……咳!」

  少女痛苦地在你身下掙扎、徒勞地踢了幾下腿。也不知是因為失神還是失力,不消多時便乖乖就範。大天狗才抬起臉,意猶未盡地舔了舔雙唇,餘下那涕泗縱橫、面貌狼狽的無名少女,兩眼無神失焦,醜態畢露地喘著息,看來已經完全喪失了心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您……!」

  上司似乎對調教的結果相當滿意。不,無論調教成功與否,欺侮、玩弄人類,原本就令這位上司樂在其中吧──傲慢地將其他族類踩在腳下,這便是促進對外交流政策的全貌──或許打從一開始,事實的真相,便是如此。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射命丸,你就試著把她馴服看看吧──就憑你兩腿之間的那話兒。哈哈哈哈哈哈哈!」

  說著,飯綱丸龍大笑著扔下你們二人,心滿意足地起身,拎起浴袍,揚長而去──這時你才赫然發現──裸身更衣的上司股間,並沒有與你相同的「那件東西」。

  ──也就是說,一直以來,和少女發生關係的,都是自己?

  忽地,心裡燃起了一線希望。

  ──既然如此,只要少女清醒過來,再向她表明心意的話……

  ──就是反擊的契機了……!

  像抓到救命的稻草那般,你爬也似地來到已然癱軟的少女身旁,雙手捧著她的臉龐。

  「喂……醒醒……振作點……!」

  你輕拍著少女的臉頰,搖晃著少女的身子,少女只是盲目地發出不成調的呻吟和啜泣。

  「唔……嗚嗚……」

  「醒醒……振作點……」

  在你的關照之下,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少女的神志才終於一點一點地恢復。

  「你沒事嗎?太好了……太好──」

  少女恢復僅剩的意識後,使盡了自己的最後一點力氣。

  卻是使勁將你從身邊推開。

  「……咦?」

  ──為什麼?

  沒人回答你的疑問。

  用盡力氣的她,只是再一次倒下,就那麼失去了意識。

  ──於是只剩下你了。

  你獨自一人,被世人遺留在招待所,陰暗的房間裡。

  =

  ──被推開了。

  這可以說是……徹底的絕望了……嗎?

  ──不……這究竟是……為什麼啊?

  正感到茫然不解,管狐悄悄地來到你身旁。

  「射命丸大人,我想您會需要這個。」

  那是一支裝有「藥」的試管,繫著一條鍊子,可以隨身帶在身上。

  「我不需要這個東西──」

  「別這麼固執嘛。這藥還有別的妙用,要不要使用,就由您自行定奪了。」

  ──和靈夢疏遠,又遭到少女拒絕。事到如今,拿著藥還有什麼意義?

  雖然這麼想,你仍是將藥帶在身上。

  然而,到了第二天,卻聽聞大天狗要迎娶無名少女為妻的消息。

  人群中看見那金髮白衣的管狐童子,正在那裡打點眾人幹活。那管狐一見到你,頓時將滿臉奉承的笑意,向著嘲弄的方向,毫不含糊地推往更高一層。

  「射命丸大人,您來得正是時候。飯綱丸大人方才已經正式宣布,要將那村里人之子,無名的少女迎娶過門,納為正室。這可是大喜事一樁──噗啾!」

  話還沒說完,就被你一把捏住了咽喉,發出如同皮球洩氣一般的怪聲。

  「──這和事先說好的不一樣吧!」你感到怒不可遏。

  「嘻嘻嘻嘻……」那管狐因為喉頭被捏住,只得透過自體內被擠出的空氣,發出詭異的嬉笑聲,卻讓那笑臉逢迎的模樣顯得更加惱人:「……並沒有說好,是您自個兒不爭氣,人家看不上您罷了。」

  盛怒之下,你將管狐一把扔了出去,但管狐只是藉著那力道,在半空中取得平衡、翻了個跟斗,如貓那般,輕巧安穩地著地。

  管狐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了整衣衫,悠哉地回應:「您若不服,大可直接向飯綱丸大人提出挑戰──那位大人可不是氣量狹小之輩,光明正大的勝負,她絕對會坦然接受──倒是您,小的反倒要奉勸一句──若真要提出挑戰的話,後果恐怕不是您能承擔的……」

  最後那一句很顯然是激將法,但顧不了那麼多了。少女被搶走這件事情迫在眉睫。更何況──你實在是不想再失去更多了。

  乘著這股怒火,也或許是不甘,也或許是悲傷,百感交集,為的是將這些天累積下來的一切,藉由衝撞的行為,化成一陣狂風,一舉破壞殆盡。

  ──是的,哪怕是意氣用事也好。

  各級攔路的護衛都擋不住這陣暴風,你以扶搖之勢穿過層層關卡,直殺到大天狗,飯綱丸龍的門面。被暴風吹開的大門,字面意義上地在飯綱丸龍身旁被砸得粉碎。破碎的門板四處飛濺,發出轟然巨響,大天狗卻仍坐在大桌前氣定神閒地批閱公文,不為所動。

  「你來啦,射命丸。」

  沒等你開口,飯綱丸龍自然是已經明白入侵者的來意。

  「想要把那孩子搶回去是吧?但是如你所見,我現在正在忙。」

  說話的過程當中,甚至正眼都沒抬起來看你一眼。

  「要決鬥的話,就訂在明天早上,堂堂正正地在廣場上進行吧。讓大夥們親眼見證。」

  這提議確實不錯,但是──

  「──如果你想懷疑我『膽怯避戰』,倒也沒關係。」看穿了你的想法,大天狗爽朗地笑了出來:「不過,這是為了你好──你今天還是回去,先冷靜冷靜吧。如果明天還是執意決鬥,我等樂意奉陪。」

  ──這場決鬥,絕對不是射命丸文你,足以承擔面對的。

  這正是大天狗所要表達的意思。

  你回到家裡,思索著大天狗所說的話,很快就察覺那話語中隱藏的意涵。

  但這並不表示自己會就此放棄。

  這些日子以來,這是第一次在沒有無名少女陪伴的情況下,度過漫漫長夜。

  雖然那孩子將自己推開了,但她受到大天狗慘無人道的擺布與虐待,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不如這樣吧。

  ──就用狂風,將這一切,連同「促進對外交流政策」的一切假象,破壞殆盡。

  你在心裡,終於下定了決心。

  面對實力強大的大天狗,身為小天狗(鴉天狗)的自己,或許確實沒有勝算。

  決鬥自然是以取勝為最高目標。若不能取勝,最少也要大鬧一番,引起天狗一族其他人的注意。在那位大人的操作下,其他的天狗,包含自己的幾位天狗友人,全都被蒙在鼓裡,聽說大天狗要迎娶人類少女為妻,也只道是喜事一樁。

  不能再這樣畏畏縮縮、任人擺布了。

  ──這回,是真正的內部舉發。

  天明時分,你來到約定的決鬥地點。

  廣場四周已經聚集了大批好奇圍觀的天狗群眾,人群之中也能見到為自己感到擔憂而前來圍觀的友人。但多數應該是對你魯莽衝撞的行徑感到不以為然,抱持著看笑話立場的人也少不了。

  ──等著瞧吧,讓你們親眼見證事情的真相。

  登上決鬥場中央,作為主持仲裁的管狐,向你發出招呼。

  「射命丸大人,請到這邊來──」

  「你主子呢?別說是臨陣脫逃了。」你乘著氣勢,說話也跟著不客氣起來。

  管狐也難得地被惹得不高興,揚起了眉毛:「休得無禮,飯綱丸大人在那呢。」

  順著管狐指引的方向望去,可以看到大天狗在一處高台上,高傲地俯視整個決鬥場地。

  「──怎麼?躲那麼遠?那位大人不來嗎?」

  「本應是要來,只是有『另一人』執意要與您決鬥,飯綱丸大人不得已,只好將決鬥的權利讓出來。」說著,廣場的另一邊,如同身披白無垢,頭蓋綿帽子一般,一襲白衣的挑戰者,來到了決鬥場上。

  你不禁愕然。

  「不……」

  「於是,」管狐舉起擴音器,揚起音調高聲宣布,「二位決鬥者已然就位!為各為介紹,在這邊的決鬥者,是我們眾所熟知的,射命丸文大人!以及,在另一邊的是──」

  來者揭下白袍,將真面目揭示於眾人面前。

  「──來自村里的人之子,無名的少女──啊,現在是決鬥的場合。那麼,我修正一下──」

  ──不對,這絕對是開玩笑。

  ──天大的玩笑。

  管狐如惡魔般的嗓音,透過揚聲器傳進耳中。你卻覺得自己一個字也沒辦法聽明白。

  ──為什麼……為什麼……?

  除了滿腹的疑問之外,只能眼睜睜地望著眼前的那個人,將身上的白打掛甩向一旁,露出底下藏著的,原本就屬於她的「赤紅色」的「武裝」。

  以及射命丸文自己也很熟悉的,不祥的「武器」:

  繫於木棍上的紙束沙沙地飄搖,漂浮的玉石發出凜然的紅光。

  ──為什麼……為什麼啊……?

  「為各位介紹,射命丸大人面對的挑戰者──」

  揚聲器的聲音,也蓋不過腦海中紛亂的反響。

  ──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

  「──大名鼎鼎的──博麗的巫女!」

  ──為什麼啊……!

  ──靈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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