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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命丸文天狗裝備全部OFF,5

[db:作者] 2025-08-17 17:10 5hhhhh 6850 ℃

第五幕

  ──不對,不該是這樣!

  決鬥場上,面對博麗巫女的挑戰,你──射命丸文──不禁在心裡反駁。

  ──這樣的「劇情展開」絕對有問題。

  ──不管怎麼樣,靈夢應該都沒有理由進行決鬥才對!

  卻像是回應你的質疑那般,博麗靈夢朝你發起的攻勢,果斷而決絕。

  沒等你提出疑問,巨大化的陰陽鬼神玉以超乎常理的速度砸將下來,你雖即時閃開,遂為緊接而來的飛針削到臉畔。再走避,就是迎面而來咒術構成的陣型阻擋在眼前,正要退拒,陣型卻毫不講理地在你眼前爆炸。

  每一步都是毫不留情地往死裡打。

  你受到爆破波及,被吹飛翻滾了好長一段距離。好不容易才搖搖晃晃地穩住身子,赤紅色的身影隨即閃現在眼前。

  紙束在空中畫了一道弧。御幣打橫,結實的棍身直接撞向你的口鼻。

  身體向後噴飛之際,眼前一片昏天黑地。血腥的氣味自鼻腔竄流進口舌之間。

  ──不對……不該是這樣!

  你在心裡大聲叫苦。

  ──被一介少女打得如此狼狽,天狗的身軀才沒有這麼脆弱!

  一邊這麼想,你抹了抹口鼻的鮮血,強忍著痛楚,勉強站穩姿勢。伴隨著這樣的意念宣告,如同清醒過來那般,身體總算能順利行動起來。

  但博麗的巫女似乎沒打算放過你。

  ──這實在不合理。

  既然無名少女就是靈夢,憑著你們過往的交情,應該會更自然而然地選擇你才對。現在卻說要和大天狗結婚,還要和你決鬥。

  如此不合常理的情況會成立,也只有一種可能了──你想著──包含先前無名少女的狀態也是藥物使然,眼前的靈夢估計也正受到大天狗飯綱丸龍的控制。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儘管攻勢猛烈,但此時的靈夢一定正在等待你出手相救。顯然這就是考驗你的最後關卡──只要能將靈夢擊敗、拯救她,讓她恢復清醒,自然而然就會迎來幸福美好的結局。

  雖說如此,博麗的巫女不愧是博麗的巫女,縱然是受到控制的狀態,還是那樣的強大。你試著盡可能地以不傷害她的方式進攻,卻只是讓局勢變成被動地一面倒地防守。

  ──不行,再這樣下去會輸。

  ──如果在決鬥中輸掉的話,靈夢就會在眾人的見證之下,歸大天狗所有。

  ──可惡……!該怎麼辦才好?

  懸掛在頸項中的鏈條因你的動作以細微的搖晃牽引著你。這時你忽然憶起,管狐交給你的那支試管,還藏在衣襟底下。「這藥還有別的妙用」,原來指的是這麼一回事嗎?

  ──可是……這麼一來……不就著了大天狗和管狐的道嗎?

  但聽得決鬥場上炸開一聲轟然巨響,虛晃的身影在靈夢身上閃現。透明與不透明的身影凝聚在巫女身上。伴隨著陰陽玉與箴言環繞,赤紅色的身軀化為一道無人能捕捉的赤色幻影──你知道,這是那無人能敵的殺招。

  ──不妙……!

  赤色的幻影如一道響雷般落在你面前,對方毫不客氣地踢中你腹部,使你身體幾乎騰空飛起。接著對方一個回身,緊跟著又補上一擊。

  於上下顛倒、天旋地轉的世界墜落時。你勉力支撐著意志,表情因為痛苦而扭曲。四周的景物都在旋轉──除了位於世界中心的她之外──那雙眼睛緊緊盯著你,沒有一點猶豫迷茫。

  ──即使如此,那仍是一雙為大天狗蒙蔽,等待著你的救援的雙眼。

  ──必須想想辦法……

  你閉上了眼,深吸一口氣,明顯地露出破綻。

  靈夢毫不客氣地逼近,拖曳著殘影的赤色身影挾著無數不祥而銳利的符札,將你畫得皮開肉綻。你以滿身瘡痍之姿向下墜落,眼看已無力回天。

  巫女仍是不罷手,赤色的閃電怵然落在你上方。要給你補上最後一擊。

  御幣高舉,紙束飄搖。

  飄搖的紙束之間,是一雙充斥著憤恨的雙眼。

  ──唔……!

  ──就算是要著那些傢伙的道……

  ──為了拯救靈夢……也只能拚一把了!

  於是,你敞開胸懷,任由她帶著殺意衝向你。

  御幣確實劈中了你的腦袋,你則是咬牙拚盡最後的意志,死死地將對方抱住。

  你們於是一同墜落於廣場中央。

  巨大的碰撞聲響起,激起了大量的煙塵,遮擋了眾人的視線。

  觀眾們紛紛倒抽一口氣。

  但見那煙塵瀰漫之間,博麗巫女佇立於躺倒的天狗身側。

  管狐見狀,舉起手臂。

  正待要宣布決鬥結果,卻見那博麗巫女腳步踉蹌了一下,隨即無力地跪倒下來。

  空的試管自你手中滑落,滾在一旁。

  群眾發出驚呼。

  ──射命丸文獲勝了。

  ──這也就表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台上爆出的大笑,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大天狗,飯綱丸龍擊節笑道:「不愧是你,不愧是你!竟然會想到對博麗的巫女使用『那個東西』!哈哈哈哈哈哈!真不愧是你!」

  這時,你才驚覺,剛才抱住對方時趁機使用的藥物,讓靈夢臉色慘白失神地癱倒。與方才殺氣騰騰的模樣全然不同,倒在你面前的人,只是如同一個布偶,軟綿綿的,任人玩弄擺布。

  ──不是的……不該是這樣……

  心裡好像有個聲音這樣說,不甚舒服的感覺自心頭湧現。但現在哪需要管那麼多呢?畢竟你贏了,成功地從大天狗手中將心愛的人奪回來了。

  ──這絕對是值得慶祝的美好結局吧!

  「──按照約定,她是你的了。」飯綱丸龍平和地笑道。可那笑容並沒有顯露出絲毫你原本預期的不甘或不滿,可以算是……心服口服嗎?

  總之,在群眾歡騰的議論中,管狐依照吩咐,將你們二人領自招待所深處的房間「享樂」。

  最初的房間。

  與那時不同,房間裡此時正為了迎接即將來臨的喜事,堆放了各式相應物件。鏡子也好,質地精良的布料也好,剪裁得宜的服飾也好,華麗的裝飾,鮮豔的粉彩,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應特別的場面而準備的「武裝」。

  ──接下來,只要等靈夢清醒過來就行了。

  ──等到靈夢清醒過來,表明心意。

  ──就能迎來美好的結局。

  你在心裡規畫著美好的未來藍圖,忍耐著股間的興奮難耐的躁動。過了許久,好不容易才終於等到少女悠悠醒轉。不料她一察覺到你,卻是激動地將你推開,從你跟前遠遠地退離。

  「靈夢,等等,是我──」

  「不要過來!」她憤怒地威嚇道。

  藥效似乎還在作用著,靈夢雖然醒了,但是神智和力氣似乎尚未完全恢復。

  眼前身著白色單衣的她,確實就是那日與你共處在這個房間的那位「無名少女」。

  「靈夢,你不要害怕,是我……」

  你想靠近對方,卻遭受到對方頑固的抵抗。但凡是房裡她雙手能抓取到的東西,她就毫不客氣地徑直朝著你扔。你挨了打,吃了疼,不免感到越發焦躁起來。

  砸中你的東西裡少不了危險的物品,其中甚至包含著「小刀」這樣的利器。身為努力過後的戰利品,如此反抗,未免也太不識好歹。

  ──這可怎麼辦才好?

  你想起之前少女發狂時,也曾用過類似的方式將她「安撫」下來。

  於是,幾乎是憑著本能的舉動。

  你以一個飛身將對方壓倒,動作之迅捷,以至於一旁用以準備婚禮的置物的箱子,也一齊被掀翻。雜物裝飾等東西,嘩啦啦地散落一地。

  即使如此,對方仍是激烈地抵抗。對你拳打腳踢。

  「靈夢……跟我結婚吧……」

  你試著溫聲安撫對方,對方卻僅僅對你怒目相向。

  屬於「博麗靈夢」的訊息,遠比之前挨的「無名少女」的任何拳打腳踢和耳光都來得有力。

  ──可是,這沒道理啊?

  明明都走到這一步了,為什麼還沒能迎來完美的結局?

  ──為什麼……?究竟為什麼?

  忽地,你想起大天狗游刃有餘的神情……難道說這一切都在大天狗的算計之中?受到了調教的博麗的巫女,早就已經是飯綱丸龍的囊中之物了?所以才會絲毫沒有不甘的反應嗎?

  ──人類可是精明得很。

  ──尤其是像這樣的女孩子。

  這點,你可是心知肚明。

  你捏著少女纖細的咽喉,手裡亮出於雜物堆中取出的利器。

  對方似乎嚇了一跳,但仍是不屈服地瞪視著你,那神情甚至透露出不屑和鄙視。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明明已經處在如此不利的位置了,明明已經沒有反抗的能耐了。區區一名人類,還敢表現出如此高姿態?愚昧,太愚昧了。

  ──在你面前的,可是名為「天狗」的「妖怪」啊。

  追尋著幸福,卻被人這般羞辱恥笑。還不如親手將之摧毀。

  高舉起手中的利器,刀尖指向身下的少女。

  ──既然被搶奪了,那就破壞掉吧。

  ──這可是你的錯。

  「……」

  ──眼前的景象發生了變化。

  熟悉的房間。熟悉的閃爍的螢光。熟悉的艷麗掛畫。熟悉的酸澀氣味。黏膩的觸感。

  來往的人潮與車聲,隔絕在電器空調運轉的喧鬧之外。熟悉的世界。

  鏡子裡映照出你的姿態,粗野、下流、猥瑣、齷齪。那哪裡是個高貴的天狗的模樣?卻是一個身陷於暗示,浸淫在自己的慾望之中,嘴裡淌著口水、股間滲著淫液的俗物罷了。

  鏡子裡的你高舉著利刃,刀尖向下。

  「……」

  你愕然地聽著,心裡彷彿有個聲音這麼說──

  「別開玩笑了……」

  伴隨著聲音響起。顯現在眼前的,是全然不同的另一幅景象。

  另一個視角的,惡魔的低語。

  ──說什麼「打從一開始,妄念就存在了」,這樣的話。

  ──全都是藉口。

  ──莫名其妙。

  面對著靈夢,設想著她卸下「武裝」的模樣。從那時起,「妄念」就存在了。

  褪下的布料、柔順滑落的長髮、泛著薄汗的肌膚。被這些細微的景象吸引住。

  ──可是那時,靈夢身體正微恙著哪。

  雖說是輕微的風寒,仍是少不了咳嗽、發熱、四肢無力等症狀。那個孩子,傻呼呼的,即便是在那樣的狀態,仍是堅持要在神社舉辦例行的宴會。經過了我們好一番勸說,才終於得以延後這個選項,說服她先休息養病。

  與其他幾個人輪流照看她的過程中,她仍是迷迷糊糊地在睡夢中囈語著酒不夠、食材不夠之類的話。明明那些事情有人會幫忙張羅,明明身體如此不適,她卻單純地為這些事情掛心不已。

  ──這就是她讓人放不下心的地方啊。

  望著身著白衣、躺在床褥上發著汗,閉目歇息的靈夢。心裡只是希望這傢伙能快點好起來,好起來之後開開心心地去舉辦宴會,順帶製造更多新聞材料。

  ──差不多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注意到,果然對自己而言,她是特別的。

  希望她開心,希望她幸福,也希望自己在她心目中,是特別的。

  然後,不屬於自己的「遐想」便出現了──並非出於關心,而是意圖將對方作為附屬品據為己有。

  ──這樣的「妄念」,簡直莫名其妙。

  ──全都,莫名其妙。

  拿著報紙,前往神社去找靈夢的那個時候。就是想告訴她「那個消息」。

  「促進對外交流政策」,保守勢力的讓步──對於像我們這種本來就時常走訪人類村落,卻難免遭到各方阻撓的天狗而言,著實是難能可貴的大好消息。

  保守勢力式微,天狗社會對外開放。這也就意味著:從今而後,可以更加正大光明地到處採訪了。除此之外,就算接近其他族類,也不至於被懷疑別有用心。只要持續不斷地努力跟外界建立起友好的交流,長遠來看,肯定是好事。

  這都是那位大人──大天狗,飯綱丸龍──四處奔波、努力爭取而來的成果。

  「──也就是說,即使是我,也能上山去找你了?」

  「咦?」

  靈夢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就像是在說「茶水沖好了」那般平常,平常得理所當然。以至於當下甚至沒有立刻反應過來,這句話背後隱含的其他意思。

  ──人類和天狗一族的關係會改變。

  對……那確實也是可以預見的事。正因為眼前的好消息感到振奮不已,反倒沒有立刻想到這一層。靈夢卻罕見地先反應過來了。

  仔細一想,天狗和人類的往來如果變得更加密切的話,村裡的居民也好,巫女也好,魔法使也好,其他異變專家也好……像是祭典那樣,天狗的領地暫時性對外開放那樣的熱鬧光景,將會變成常態。

  那樣的話……將會迎來什麼樣的未來光景?

  ──簡直教人興奮不已。

  那個當下,只覺得,彷彿有什麼好事即將發生。

  ──豈料接下來的事件展開,卻全然不如預期。

  本應美好的「促進對外交流政策」,就這麼變了調。

  「那東西確實算是一種『毒』,名為『妄念』的『毒』。」

  被大天狗的隨從擺了一道,吞下不知名的「藥」的時候,確實聽見那只管狐,菅牧典這麼說了:「倘若運用得當,可是能為您帶來無可比擬的快樂呢。」

  所謂的「快樂」──說的也就是自身的意識遭到「妄念」的奪舍這件事。

  並且,於股間長出了「那件東西」。

  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權,儘管受到燒灼感和異樣感的折騰,倒也不礙事。這種程度的痛苦就連折磨都稱不上,忍一忍就過去了。

  奪舍這副身軀的「妄念」,卻以這種程度的折騰為藉口,糊里糊塗地和不知名的「人類少女」發生關係。

  ──不可原諒。

  身處在意識的縫隙之間,只能眼睜睜地目睹、經歷著這一切。我的心思被憤怒佔據。

  然而被「妄念」奪舍的這副身軀,卻將這股憤怒作為進一步施行侵犯的藥引。

  美好的未來藍圖被「眼前的少女」破壞了云云──被奪舍的腦袋裡充斥著這樣的回音,認定自己「失去」了包含理想未來的一切──明明將美好未來破壞掉的是被性慾沖昏腦袋的自己吧?

  不僅如此,還理所當然地,只想著要對方進行「補償」。像是不斷地向對方索取債務那般。至於那「償還」的方式──歸根究柢,就是要對方同樣交出自己的身體。不問意願。

  ──目睹著這荒唐的一切,我卻束手無策。

  想把這些事情告訴靈夢,告訴她包含藥物流傳的真相,卻沒辦法開口。

  這副被奪舍的軀殼,懼怕自己的惡行被人揭穿,甚至不惜和靈夢起衝突。

  還感嘆自己跟靈夢疏遠呢,明明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

  被「妄念」奪舍的身軀,將目標從靈夢身上轉移到無名的人類少女身上之後,一心一意想著「討好」、「追求」她。自以為只要放低姿態,對對方「好一點」,對方自然就會被打動,接納自己的好意──想必是這樣想的吧?對我等「高傲的天狗」而言,要放低姿態,原本就是一件難得的事。

  每一次施行暴行的恥辱,都是將自身的理智尊嚴拋在地上,任人踐踏。

  ──腦海中憤怒、質疑的心緒,都會被這副身體扭曲成對他人、對少女施予暴行的理由。

  ──並且加以粉飾美化。

  無論再生出多少的情緒、思考,似乎都只會為「妄念」提供更多的養料。

  絕望之際,幾乎要放棄抵抗,放棄搶回遭到奪舍的身軀。

  ──然而,那名少女並沒有妥協。

  甩過來的耳光、掙扎、抵抗,都是再清楚不過的訊息。

  也因為這樣,自己的意志才得以堅持下來。

  無論遭受到什麼樣的粗暴對待,無論藥物如何讓她失去言語意識。

  少女用行動,一再地表明: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類。

  ──有自己的個性。

  ──有自己的好惡。

  ──不是任人擺布的玩物。

  自始自終,抵抗著「妄念」的侵犯。

  反觀這副被奪舍的自己──

  自始自終,僅僅聽憑股間的那件器官行事,渴盼讓它著發揮功能。如同這被奪舍的軀殼真正的首腦一般,驅使著一切的行動──取得認同也好、凌辱少女也罷。終究,都只是為了彰顯其自身的存在價值。

  在妄念的劇本面前,深信自己可以憑著股間的那東西,以侵入的方式,將對方搶回來。歸根究柢,就只是自己翻著白眼吐著唾沫在洩慾而已。

  侵犯的行為,原本就只是以他人的痛苦滿足自身的慾望。

  ──那其中,哪裡又會有為對方考慮的想法存在?

  隨著時間過去。透過這雙眼睛望出去,少女投來的視線,逐漸從失望、厭惡,轉為憤恨。

  ──無名的少女就是靈夢。

  ──而我,則是一具被奪舍的,鴉天狗的軀殼。

  眼睜睜地看著一切。

  眼睜睜地看著一切,卻沒能阻止。

  阻止一個股間垂吊著肉塊的骯髒俗物。

  對靈夢,一而再再而三地。

  侵犯、凌辱、施虐,諸如此類的這些事。

  還膽敢揚言自己是在拯救對方。

  將自以為是粉飾得可歌可泣。

  而現在,這骯髒俗物,仍是將靈夢貶低成戰利品。

  面對靈夢的抵抗,甚至意圖持刀威脅、傷害靈夢。

  「──開什麼玩笑!」

  你似乎聽見自己的聲音這麼說。

  ──開什麼玩笑?

  但那聲音卻讓你覺得非常陌生:

  「『你的東西、你的東西』地嚷嚷著。誰是『你的』來著?」

  ──那確實是「自己」的聲音沒錯。

  ──可是……?

  「從頭到尾,就只有你自己沉浸在這個『妄念』裡。妄想自己能拯救無名少女,能反抗上司、能受到靈夢喜愛。實際上,只是沉溺在凌辱少女的妄想中。可惜這些妄念也只有在『這裡』才能體驗了吧?」

  ──「你說得沒錯。」

  ──「既然被搶奪,那就破壞掉。」

  ──「那是我要說的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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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光一閃。

  那把利器。

  「唰」地一聲。

  重重落下。

  螢光照耀下,股間的俗物滑稽而笨拙地幡然墜落。

  深色的血液飛濺。於床墊上、於鮮豔的平面掛畫上。

  於閃爍著螢光的屏幕上,於榻榻米上、於華貴的綢緞上。

  ──畫出一朵朵黑色的汙穢之花。

  那一塊,曾經於你股間,堅挺著、浮著血管的、生氣蓬勃的肉塊。

  如今卻是癱軟地落在你膝蓋旁,化為無用武之地的皮囊。

  伴隨著濃濁液體的擴散,你的倒影,以你的雙腿之間為圓心──

  漣漪似地,緩緩向外擴散。

  注意到股間湧出的深色液體是什麼東西。

  才反應過來,本來在股間的那件器官,此時早已落到一旁。

  痛覺遲了一瞬才衝入意識。

  「唔、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聽憑股間「那東西」的驅使,將心愛的人作為滿足慾望的對象。

  ──這才不是我要的!

  劇痛地襲擊之下,天狗於血泊中倒下,夾著雙腿,不顧一切地於汙池中翻滾、掙扎,將那不祥的紅污漬以不成章的筆劃塗滿房間四處。

  ──從頭到尾,最痛苦的人都是靈夢。

  ──而「我」,在這劇本中,卻只是聽憑「妄念」驅使,對靈夢持續進行傷害。

  ──只想著如何透過雙腿間的器官獲取快感,滿足慾望。

  房內的陳設為這失控野獸般的大鬧全被踢倒、綢緞像是束縛的繩索那般,伴隨著掙扎的動作,全扭作一團。

  ──甚至認為靈夢需要為自己的感情挫敗負責。

  比起身體,或許是腦袋裡的那個聲音更讓人痛苦。

  是以嘴裡發出痛苦的怒吼和哀嚎之餘,腦袋則是一個勁地拼命往物品上敲。

  淚水與汗水和血水沾染在臉上、身上。

  ──只考慮到自己的這個「我」。

  ──不可原諒!

  「啊啊啊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與此同時,雙腿間噴濺出血沫的你,在狹小的房間裡盲目地亂翻亂滾。

  塞滿房間壅塞而脆弱的景品、價值不斐的電子產品皆在巨大的聲響和碰撞之中染上血汙、汗漬,或者被砸個粉碎。

  ──這個「器官」本來就是多餘的。

  雙手在血泊中盲目地摸索,搖搖晃晃地撐著身子,射命丸文將小刀狠狠地捏在手中。

  血壓鼓動地在腦內敲擊,血水的流淌在耳畔如行潦川流般清晰。

  赤紅色的雙眼裡布滿血絲。她咬著牙,憤恨地,像是以痛制痛那般,再一次以刀尖向股間出血處挖鑿。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將小刀高高舉起,刀尖再一次朝下。

  手腕上突然傳來的力道,卻中斷了落下的動作。

  她惶惑地轉頭,隨即面對的是,卸下武裝卻威嚴凜然的,少女肅穆的神情。

  她嚇了一跳。利器自手中滑落,啪噠一聲落入血泊中。

  「唔……靈、靈夢……」

  她大口呼出氣息,淚痕和血水沾染在臉上,新的淚水依然持續落下。身體的劇痛和悔恨帶來的痛苦,幾乎將理智幾乎完全打亂。如今面對著少女,所有的機智謀略那些可笑的花招,全都無用武之地,她只能如嘆息一般地,說出遲來的那句話:

  「靈夢……對不起……」

  「……」

  即使如此──

  ──道歉能有什麼用啊……?

  她──射命丸文──絕望地低下頭。

  絕望地流淚不止。

  遭遇「妄念」的入侵,自己被奪舍,作為一個被介入的裝置,形同共犯──怎麼想都不覺得自己有能被原諒的餘地。就連自己都無法原諒自己。

  原本平和的日子哩,只是單純地守望著對方就很好了。

  然而面對突如其來的「妄念」的入侵,自己卻沒能覺醒、沒能抵抗、沒能阻止。

  那不就說明了,自己與那俗物,幾乎沒有什麼區別?

  ──自己才真是……不可原諒啊……

  靈夢只是沉默著,從上方凝視著跪坐於血泊中的她。

  「不管怎麼想……我都不覺得自己能受到寬恕……」

  ──所以呢?

  「如果能彌補的話……要我做什麼都好……」

  ──能彌補嗎?

  「如果覺得不能原諒我的話也沒關係……」

  ──既然如此,說這些話又有什麼意義呢?

  腦袋裡一片混亂。

  無論說什麼好像都不對。

  「你到底想說什麼?」冷冷地,靈夢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這是當然的。如果對方不願意原諒自己,說再多也只是徒勞枉然。

  ──非說不可的事(理由),究竟是什麼?

  「我……」

  過往的景象自腦海中閃過。

  「我只是……」

  許久的過往。

  日常的記憶片段。

  「我只是……」

  要將這一切一筆勾銷,回到過去的關係──恐怕是不可能的吧。

  「一想到會被你討厭、會跟你分開……就覺得很難受……」

  「──誰說要跟你分開了?」

  抬起眼,才終於在淚水浸濕的視野中接觸到對方視線。

  對方語氣平靜,神情也較方才柔和許多。

  「──當然也沒有要原諒你。」對方靠近她,雙手撫了撫她的臉畔,接著說:「不過,既然在這裡的人是你……如果是你的話……那就不用擔心了吧……」

  於是,她會意過來。

  ──是呢。

  ──如果要表達感情,要讓對方愉悅,應該用的是「另一種方法」。

  於是,在對方的引領下,她趴伏著、爬行著,來到對方跟前。

  滴落的淚水,因此沿著少女白皙的腿側滾落,少女敏感地皺了皺眉。

  隨後,對方習慣了她的動作,遂以手指深入她髮間施力。

  她溫順地,將臉深埋於對方雙腿之間。

  只是還來不及更進一步,射命丸文,因為大量失血及痛楚。

  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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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僅僅只是一種假設。

  若是按照「劇本」發展,此處應該是管狐菅牧典歡慶著「博麗巫女的墮落」,進而遭到境界裂隙的吞噬,得到應有的報應吧?

  ──然而,事情卻不是這樣展開。

  「啊啦?『你』要走了嗎?」

  面向「境界這一側」、股間「失去武裝」的你,管狐露出了曖昧的微笑:

  「這次的『主犯』畢竟不是我,所以被境界吞噬懲罰的,自然也不會是我囉──將我和飯綱丸大人編入這種下流的『劇本』,原本就是像你這樣的人可悲的『妄念』的產物──」

  管狐向你揮了揮手。

  「──再見囉,『妄念』的根源。嘻嘻嘻嘻。」

  境界於你的面前關上。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種假設。

  「──這『故事』也太爛了。」

  「確實……而且別的不提,這一點也不像我們啊。」

  神社的簷廊下,博麗的巫女與鴉天狗,將一本封面看上去就十分陰沉不祥且低俗的小說閱讀完畢。

  「怎麼說呢──以他人為主角撰寫虛構的故事,還真的有人這麼無聊啊?」巫女抱怨道,將書本隨意地擱到一旁。

  「先不說無不無聊,你是怎麼拿到這東西的?誰給你的嗎?」

  「它就落在神社門口,本來還以為是誰扔的垃圾呢。靠近一看,覺得封面很奇怪。沒想到裡面盡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下流內容。」

  ──像是按照你的樣子畫的。

  她沒有這麼說,但這樣的想法從斜眼瞟過來的視線中傳過來了。

  那視線瞟得射命丸文坐立不安。

  「啊呀呀呀,不過人物的雷同度也太高了,難道會是誰躲在暗處偷窺嗎?」

  「──難道不是因為看了你寫的廢紙嗎!」

  ──果然還是罵出來了。

  於是這件事情就在二人的吵鬧中,以「狐狸的惡作劇」這樣的猜想作結。

  ──當然,這僅僅只是一種假設。

  也許將來會有二人感情進一步發展的故事。

  也許二人最終確實會走在一起。

  也許二人真的會擁有子嗣。

  無論哪種假設。

  ──都與「你」無關就是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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