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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2

小说: 2025-08-17 11:59 5hhhhh 6290 ℃

はなしぐれ

『你沒事吧?』

辦公室剩下一盞燈亮著,亮得刺眼,漆黑的字體從繁瑣的契約與條文上剝離,漂浮向紙張蒼白的邊緣,就在那裡擱淺了,筆畫歪斜扭曲。七海捧著一杯咖啡,早已冰涼、失去了香氣,使他無心以它澆灌身體的枯竭,只是習慣性地讓疲憊的身體維持著一個姿勢,自己的倦容映照於馬克杯中如圓鏡般的表面。

『你沒事吧?』

那是一則陌生的訊息,傳送於凌晨四點四分,起初七海並不知道對方是誰。

『這裡是吉田證券,敝姓七海。』於是他如此應付,想著對方或許是被給予了錯差一個數字的手機號碼,這在一夜多情又無情之後不是什麼罕見的事。『請問我能為您提供什麼協助?』

不久之後七海又收到了一則訊息,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沒有想到你也醒著,七海。』對方如此答覆。『敝姓日車,我們上個禮拜見過。』

他們確實見過一面,七海想著那一個週五夜以及週六的早晨,但僅以最簡易的視覺概括這場荒謬的相遇似乎不太妥當。

七海記得日車寬見,在那人有些不知所措但溫暖的臂膀中他虛弱地哭著灰原的名字,咒靈的殘穢潑濺於他顫抖的身體上,冰冷而柔軟、若有似無,就像是灰原的擁抱,聽著他在耳邊喃喃細語著無法辨析的詞彙。昏迷之後的不久七海又從一個沒有灰原的夢中驚醒,日車則歪斜地靠著床沿沉睡,微暖亦冷的光沿著他五官的稜角流淌成淡金色的勾勒,襯著肌膚的青白,以及眼下一抹不健康的紫,好疲憊、好疲憊,卻又睡得安詳的樣子,淺淺地打著鼾,在自己離去之前仍未甦醒。

七海以為,他們之間的緣分就在離開日車幾乎空無一物的公寓時終止。

『是的,我還記得您,日車律師。』七海於簡訊中寫著,回憶起那個宿醉又忍受著藥物的殘餘的早晨,回憶起那個灰原再次離去的早晨,像是初癒的傷疤又從新生的嫩肉崩裂,滲著血與膿,發炎、紅腫,隨著心跳抽痛著。

『是的,我還記得您,日車律師。那日匆忙離去,並未正式向您道謝,也未能為我對您造成的任何困擾或者財物損害道歉。我願負擔一切賠償。』

這次,來自日車的回應有些延遲,以那樣簡短的內容而言。

『你誤會了,七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安好。』

『今天又是禮拜五了,我忍不住想到你。』

『如果你改變主意了……關於提告的部分,我很樂意協助你。』

七海輕笑,在此刻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裡,微小的震動讓他的咖啡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明明日車的言語中並無刻意幽默的排列組合,但七海依舊覺得有趣非常,記得那個男人低沉、溫和、沒有一點責備的嗓音。

『謝謝您的關心,日車律師。』

『我很好,一切都很好。』

因為在灰原的冥誕盛開的櫻花已經逐漸落盡,回歸樹木根部濕潤的泥土,滋養著樹梢新生的嫩芽,翠綠而茁壯。

七海想要相信自己的文字,希望不再渴望灰原的笑與聲音,讓它們與他一起被埋葬,在一片沒有人能夠造訪的荒野,沒有盛開的櫻花。於是七海選擇用更多的工作麻痺自己,好比酒精與藥物,他不知道哪一個會更快地將自己推向絕望,但至少過度的勞動在這樣扭曲的社會不會引起太多的關注,甚至是受到推崇,沒有人會相信他逐漸被巨大的痛苦吞噬。

這次日車花了更多的時間回覆。

『是嗎?』

『那就好,七海。』

當起海的手機螢幕亮起時,窗外正好開始下起了雨。

起初雨勢很輕,細密如絲,卻又在一個瞬間下成了傾盆驟雨。雨點被吹在玻璃上的聲響急亂而喧嘩,像是老舊電視機的斑駁雜訊,模糊了遠方的雷聲,讓七海彷彿被孤立了,孤立在這個感覺不到時間流逝的當下,剩下自己思緒的片段由體內抽離,淚水在臉頰上比雨水更加滾燙。

『兜町也下著雨嗎?』

日車接著問道。七海想,那個男人既然記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那麼知道了自己的工作場所似乎也不是什麼太出乎意料的事。

『是的,日車律師。』

這次日車的回應就格外迅速,甚至顯得有些急切。

『我想也是。霞關這裡也下著不小的雨。』

『地鐵的末班車早就過了……除非你想要搭週六一早的首班車回家。』

『如果你住的地方剛好和我的公寓順路,不妨一起分擔計程車的費用吧?』

七海知道日車的公寓離自己的住處確實不遠,又或許還有更多的理由能夠婉拒那人的邀約。好,七海輕聲對自己說、對灰原說,然後在日車以訊息告知約五分鐘後就會抵達時才猛然回神,有些慌亂地收拾起公事包。

「您好……抱歉,麻煩您了。」

「不會。你也辛苦了。」

日車側過頭觀察著七海,隱約意識自己的行為或許已經過於張揚,但他似乎失去了平時應有的克制。

距離他們的初遇已經過了些許時日,日車也不曉得是什麼樣的衝動導致他在這個深夜向七海發送簡訊,又邀請那人與自己共乘——或許是因為他在玻璃窗的反射中看見了自己對於在不變循環中掙扎的厭倦,或者是這場下在眾人恍然無知之時的驟雨,他想起了七海靠著自己崩潰哭泣的樣子。工作繁重的緣故讓日車對於更加親密地肢體碰觸十分生疏,但擁抱著七海讓他心生眷戀,對於溫度與氣味、呢喃的輕聲細語纏繞於指尖與髮梢,掌中小心翼翼地捧著對方的心律,以及那些他未曾擁有的悸動。

你沒事吧?

日車想要再次詢問,想要確認。

七海沉默地靠向另一側。由一盞盞路燈下駛過所造成的明與暗,將雨水沿著車窗滑下的影子轉印在那人依舊有些蒼白的臉頰上,彷彿他從未停止流淚一樣。於是日車的視線沿著七海輕緩起伏的胸膛移向了他的咽喉、下頷、鼻樑,最後停留於他的眼睛,以及眼睛下方薄嫩脆弱的皮膚,確認它是否泛紅腫脹,是否有過哭泣的痕跡。

一切都很好。

七海在簡訊中寫著,讓日車幾乎不忍心拆穿這樣簡單天真的謊言。

「你真的沒事嗎?」

「一切都很好,謝謝您。」

依舊是那一句回答。

「你離開公司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五點了,七海。」日車嘆了一口氣,看到那人微啟的雙唇有些乾裂,緩緩吐出的氣息虛弱如斷裂而飛散的細絲,在光線的觸碰下分解成不存在的顆粒,比塵埃更輕。「是因為工作嗎?還是……還是因為那個叫做灰原的人?」

灰原。

聞此,七海偏著頭,藍色調的冷光從他深邃的五官流瀉至他的胸前,順著鎖骨間的凹陷淌向領口之下,一雙淺色的眼眸回望向如此毫無遮掩的試探。日車也知道自己問得過分了,他已經習慣在法庭上以言語將人們解剖,從他們眼中的動搖挑出人性的醜惡或者脆弱,因而忽略了刀下的鮮血淋淋,忘記證人席上被傳喚的他們雙眼困惑、憤怒、羞恥、悲傷。

「對不起,我不該——」

「——灰原是我的朋友。」七海開口打斷了日車狼狽的道歉,聲音有些顫抖,當他提起了那個名字。計程車停在了紅燈前,路燈向車內潑灑的光將七海的眼睛照成一種清澈透明的綠。「他走的時候我們只有十七歲,那一天……那一天是灰原的生日。如果他還活著的話,現在已經二十四歲了。」

「嗯。」

「我一直在工作。希望有一天存夠錢了,就能夠搬去一個沒有辦法想起灰原的地方。」七海錯開與日車短暫相觸的視線,黯淡的翠綠緩緩沉澱於他攤於雙腿上的掌心。「勞動是狗屎。這個工作對我而言毫無意義,但我想要錢,然後在退休之後去到一個有海的地方,例如馬來西亞,逃離一切,讓我不要再想起他……」

是我害死了他,都是我的錯,日車想起了那日七海破碎的言語,當他微弱的體溫融化了體內的痛苦,留下了敏感的、隱隱作痛的傷等待癒合。

「……你知道嗎,七海,我現在的客戶是一個被檢方求處死刑的年輕人,只有二十四歲。」

唐突地,日車開口道,選擇的話題似乎無法銜接七海向自己暴露的脆弱,但此刻他的告白在舌尖嘗起來卻又如此自然。

「那孩子應該有輕度至中度的智能障礙,但他的母親一直沒有讓他接受正規的診斷或者治療,高中肄業之後就在離家不遠的商店街打零工。然後某一天清晨,那孩子走到警局自首,哭著說他殺了自己的媽媽,手中還拿著滴著血的菜刀。」

你沒有任何勝算,同在司法界的人們都是這樣對日車說的。

沒有勝算,更沒有高額的委託費,日車依舊接下了這份工作,知道媒體會如何以自己的片面寫出一篇篇煽情的報導,素昧平生的人們又會如何詛咒自己。那個孩子從小就有寫日記的習慣,一天也不漏地記錄,日車就這樣在事務所裡一字一句地、一本接著一本地讀著。

「……那個孩子說,自從他有記憶以來,家裡面一直有奇怪的生物進出。但是他的母親什麼也看不到,就責怪他說謊,用皮帶、衣架抽打他的背或手腳,罰他不能吃飯。」

紅色的鬼和藍色的妖怪,長得像飛蟲的東西在那孩子獨自清醒的夜裡不斷撞擊著窗戶。

「在他的母親過世前幾個月,那個孩子開始看見一個像蟲一樣的白色妖怪,沒有眼睛、耳朵、鼻子之類的,卻有一口可怕的牙齒。它會爬在他母親的肩膀上或者臉上,嘴裡窸窸窣窣地好像在說什麼,但是他一個字都聽不懂。自從他開始看見那個妖怪以後,他的母親也開始變得舉止怪異,有時候會對著鏡子大哭大笑,或者在半夜點燃瓦斯爐、舉著菜刀站在那孩子的房門前。」

透過眼角餘光,日車看見七海仍低垂著頭,扶在膝上的修長十指顫抖著。

「為了這個案子,我從岩手來到東京,幾乎每個醒著的時候都在想著這個案子……有時候我會做夢,很真實的夢,夢見那個孩子看到的怪物。」

像是白色的惡意潛伏在意識的底部,趁著睡眠之時脫逃,在現實與虛妄之間的矛盾上放縱,讓日車幾乎開始懷疑自我。直到遇見了叫做七海的男子,有著和日車的客戶相近的年紀,他們的表情相似又迥異——那日七海來過之後就帶走了他白色的惡夢,剩下輕盈而暖的黑暗覆蓋在睏倦的表層。

「您和我說這些是為了什麼呢,日車律師?」

日車想要看那人的眼睛,想要再次確認它們的顏色。

「……我不知道,七海。或許這樣一來,我們就扯平了。」

車輛又行駛了一陣子,七海輕聲指示司機停在前方的路口。他們各自的住處確實相距不遠,約是步行約十五分鐘內的距離,於是日車也在這裡下了車,頓時覺得來自司機的沉默令他難以忍受。

然而那個人的存在又是令人難以拒絕,像是一個被喚醒的感官體會著對方細微的肢體語言,關於七海聲音的顏色、顏色的溫度,比自己的肌膚更溫暖,指尖輕輕勾動他規律的脈搏。日車想,他或許已經明白這代表著什麼,又或者他一如所知,好比稚子般生澀彆扭。

「今天謝謝您,日車律師。」

天色已亮,但雨仍然下著,將七海的眼睛滌洗成了透明柔嫩的萌綠,像是櫻樹枝上新抽的幼芽。

「……不必稱呼我為律師了,七海,叫我日車就可以了。」日車扯著嘴角,好像突然忘記如何控制自己的笑。七海沒有必要以職銜稱呼自己,畢竟他們不是這種關係,而是另一種私密的、難以捉摸的、令人困惑又適然的。「辛苦了,七海,請早點休息。」

雨水沿著傘骨之末滴向了他們相向的鞋尖、落在水漥,滴噠、滴噠。

我先回去了,日車,七海說,他的嗓音幾乎被日車自己吞嚥著唾液的聲響所掩蓋,朦ㄚ朧的、模糊的……

「七海。」

在深夜與黎明之間存在一個瞬間,一種孤單的藍色、紫色、閃爍的霓虹,東京都亦靜靜地在這個虛幻的夾縫中沉睡著。而日車總是在這樣的時間向七海提出他無法拒絕的邀約,簡訊或者唐突的來電,他有些恍惚地觸碰對方輕喚自己的名字的聲音。

在便利商店買了點酒,隨意挑選的瓶瓶罐罐在半透明的塑膠袋裡匡噹碰撞,直到他們來到一處不曾經過、不知道名字的公園。日車拉著七海走向溜滑梯的背側,沒有光線,亂生的雜草捧著一場驟雨過後的水珠沾濕了兩人的褲腳。會有蚊蟲的,日車先生,七海並不完全贊同對方突如其來的興致,但還是和他一起席地而坐,接過遞來的啤酒仰頭暢飲。

「七海。」

日車的聲音像是一聲嘆息。

七海沒有回應,他想,他們或許不是這種關係。

「你知道我們為什麼總是做這種事嗎?」淺淺的笑意滲進了那個人的聲音,但七海不知道日車為何而笑,在這樣的夜晚。

蠅頭們在樹叢的深處窺視,惡意窸窸窣窣地融入伸展的、扭曲的影子,輕拍著日車的肩膀試探,又因七海裝模作樣地替男子撫去看不見的灰塵而瑟縮著回歸躡伏。這種事情指的究竟是什麼呢,七海一直想要反問,卻總是在看到日車的側臉後忘記了自己的本意,愣愣地讓從未說出口的字句失足於男人鼻型的勾勒。

「你看過今天的報紙嗎,七海?」

「我沒有時間。」

「如果你有信教,我願意拿出一本聖經,讓你以上帝的名義宣示一切證詞皆為真實,且唯有真實。」

面對日車獨有的幽默感,七海舉起半空了的啤酒罐遮掩嘴角的笑意,不想讓那人輕易得逞。七海的確看過今日來自各家報社的早報,它們一如往常地連同一杯焦苦滾燙的咖啡放在了主管的辦公桌上,粗黑的字體急切向讀者宣告那個震撼社會的消息——少年弒母、求處死刑,日車的照片則印刷於羅列的罪名一旁。那個人和灰原長得毫不相似,七海告訴自己,輕輕抹過報紙上的油墨,摯友的燦爛笑靨變成指尖上淡淡的污漬,留下日車寬見嚴肅的眼眉與緊抿的唇。

七海與灰原的關係逐漸定義模糊,縱使他們之間皆為真實,且唯有真實。

至於日車,他們之間誰都沒有說破什麼,但七海開始頻繁地想起那個闖入自己生命的枯竭的男子,在櫻花逐漸凋謝又下著雨的夜晚,或者獨飲的玻璃酒杯內,那個人的身影靜靜地浮貼於關於高專的記憶之上,關於灰原的一切。

「什麼事都瞞不過你,日車律師。」七海說著,試探著。

「我說過別這麼叫我了,七海。」日車放下酒瓶。

七海。

當日車親吻七海的嘴唇時,他亦回吻。

生疏地,日車舔吻著七海的唇與牙,讓他輕啟口腔品嘗對方溫柔給予的脆弱,些微的醉意與關於承諾的問答,手指梳散了他的金髮,由後頸經由肩胛、沿著脊椎的曲線撫至腰際。日車,七海在親吻之間呢喃,音節濕潤綿軟地纏繞於他們的舌尖。兩人仰賴著對方的空氣,愉悅地窒息著,呼吸逐漸熱切而急促,在另一人的胸膛上聽見了自己的心跳和慾望。

嘗起來像雷雨,像是過早凋謝的櫻花,像是第一次與最後一次。

「抱歉。」

日車的嗓音低沉而嘶啞,當他突然有些遲疑地分開了兩人親吻的唇,將七海緩緩推倒在雨後的草地上,濕漉漉的涼意刺著他的背部。僅剩的光線在觸碰七海暴露的脖頸之前衰逝,黑暗暈染著日車的輪廓,曖昧的、難以言述的,於是他以指尖描摩那人的邊緣,在夜色以及慾望之間,愛撫過他的手臂、肩與胸口,滾動的喉結和他們親吻的唇,感受吐息的溫熱真實,來自生命,毫無遮掩。

「為什麼,要道歉?」

「我覺得自己像是一個青少年。」日車扯著嘴角,讓七海輕柔撫摸那一抹苦笑。「滿腔熱情又愚蠢無知……儘管嘲笑我吧,七海,如果這樣可以獲得你的原諒,我便毫無遺憾。」

確實像個熱情又愚蠢的青少年,在這個沒有人知曉的夜晚。

七海輕聲嘆息,讓日車的身體覆蓋自己,再次如少年般親吻。

「建人。」日車呻吟,得到了無聲的允許後不再隱忍自己的渴求,於吻之間嚙咬著七海的唇與舌,僅僅止於血管破裂之前地標記著彼此的情動。「我想不透。」

七海並沒有問日車他究竟想不透什麼。

「寬見。」

「怎麼了?」

「寬見。」七海抬起臀部,雙腿將日車囚禁於此地、此刻,他們的身體早已被慾望感染,欲求佔領每一寸灼燙的肌膚。

日車的手掌由腰移向七海的下腹,隔著西裝褲摸索著他勃起的陰莖,不輕不重地揉按飽脹的囊袋後沿著根部向柱頂輾摩,又以拇指打圈摩擦,刺激著敏感充血的器官。寬見,七海張口喘息、嗚咽,卻發不出一點聲響,挺動痠軟的腰部迎合日車的手指,索求更多的親吻與愛撫。

更多,七海懇求。

「舒服嗎?」

日車問道,接著解開了七海的皮帶、褪去底褲。終於獲得解放的陰莖昂立著輕輕晃動,馬眼泌出的前液讓他的龜頭泛起淫潤的光澤,又順著莖柱浮起的血管滴向根部,捲曲的深金色毛髮濕成一綹一綹的,被挾在指間拉扯這挑逗。

「寬見,我……唔嗯、嗯……」

日車握起七海的陰莖上下套弄,有意或者無意地摩擦龜頭下敏感的溝部,惹得他不禁弓起背,身體愉悅地顫抖。意識融化成一連串無法釋義的母音,順著涎液從嘴角流成一聲綿長的呻吟,又被一連串的熱吻掠奪,窒息地、荒唐地、癲狂地——

「嗯,建人。」日車拉著七海的手覆蓋於自己同樣裸露的胯部,三十餘歲的那人竟也像個處子般,當腿間硬挺的陰莖被撫摸時發出了細微的喘息。「我真的好想要你。」

痛苦。情愛。慾望。

「嗯、嗯、嗯……哈啊……」

寬見,七海咬著那個名字達到高潮,久未經歷情事的他無法自制地蜷曲著腳趾痙攣,雙腿夾緊了男子的腰,一顫一顫地讓快感的餘韻麻痺了肉體。日車在七海的掌心射精,一股一股的白濁從指縫滴落於自己同樣一片溼黏的下腹,他們的體液相互混融,於臍眼上匯聚成淫靡的小漥。

「建人,我沒有想過……」從日車的喉間發出了饜足的咕噥,倒在七海酥軟茫然的溫熱上,留戀地吻著被黎明輕拂的肌膚。七海、七海、七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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