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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德哥尔摩,5

小说:FF14纪实文学 2025-08-17 06:37 5hhhhh 3840 ℃

“啊啊……是啊、是啊!我甚至连赎罪的机会都没有,我不明白、我不明白!我已经听不见神的声音了,也感受不到祂的指引……啊啊啊,这就是我的报应,这是我应得的惩罚,我已经失去蒙受恩典的可能性、已经连悔改的机会都没了!”

炼金说着,激动地扯掉了挂在他脖颈上,用来支撑左臂的绷带,并将受伤的胳膊朝床头桌子的角上狠狠砸去。这样做的结果是本来得以缓和的疼痛再次袭来,好在医生当时给他打了夹板,因此磕在桌角上的是木制的夹板,不然炼金第二天就得尴尬地跟医生解释为什么自己的胳膊又断了。

疼起来之后炼金明显收敛了些许,他蜷缩着身体匍匐在枕头上,使劲深呼吸,试图缓和自己的痛楚。厨子赶紧上去抱紧了炼金,他实在怕炼金灵机一动,用头去撞墙。此刻炼金的体温很高,被抱住后炼金将头埋在了厨子的肩膀上,任由厨子拍抚他的后背。厨子等炼金不再挣扎后将炼金扶起,把散落的绷带重新挂回了炼金的脖子上。厨子操作的时候,炼金全程一动不动地盯着厨子的脸,安静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不知何时,厨子正在绑绷带的手背上出现了几颗冰凉的液体,他顺着液体滴落的方向抬头去看,才发现炼金跪坐在床头,正默默地流泪。透亮的泪水顺着炼金的眼角滴落,厨子忍不住用指腹去抹精灵泛红的眼角,又用手指去整理炼金凌乱的黑发。炼金缓慢地喘息着,依旧一言不发。

“没关系的,虽然我不能代表翠玉,但我相信她也觉得那不是你的错……”

厨子轻声说道,轻抚炼金的额头,好像在安慰小孩一样。炼金的泪水不再止不住地流淌,他渐渐恢复了一些理智,虽然也没恢复太多,但至少能冷静地思考自己的状况。

“对不起……对不起……她也是、你也是……我犯下许多罪孽……我该怎样补偿——”

炼金的声音颤抖着,厨子的脸逐渐在他的视野里变得清晰,他忍不住用手捧住厨子的脸颊,用指尖描摹厨子脑侧和下巴处的浅色鳞片。厨子搞不清炼金眼里映出的倒影中,究竟有多少是自己,有多少是翠玉。厨子本想就这样结束这场闹剧,让炼金早点休息,然而炼金却越凑越近,近到厨子的龙角在炼金脸侧留下划痕。

“哎呀、你这样会——”

话还没说完一半,厨子就感觉到自己的嘴唇上传来炙热柔软的触感,炼金先是轻轻啄了啄厨子上唇的凸起,随后补全了这个青涩的吻。炼金的吻技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比起厨子平时总是接触到的,充满欲望的情人湿吻,炼金的亲吻更像是在祈祷,在亲吻圣像,仅止于浅表。厨子的心情有些复杂,他明白炼金此刻的心境异常脆弱,亲吻的行为更多是在寻求情感的渴望和寄托,而并非性的请示。对于要不要回应炼金,厨子有些犹豫,但当他瞥见炼金如同玻璃一般易碎的视线时,还是选择沉沦在了自己对于精灵的幻想之中。

厨子将手伸进炼金的睡衣,轻轻抚摸着炼金腰侧和小腹的皮肤,他熟练地用手指拉开炼金睡裤腰部的束带,之后抚上那尚且绵软的性器。厨子其实做好了费劲半天炼金也依旧硬不起来的准备,但或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又或许是因为厨子的技巧娴熟,炼金没有让厨子太过失望。厨子先是用手掌慢慢摩擦起精灵的性器,然后分开手指去抚弄下面的囊袋。对于厨子的爱抚,炼金并没有明确拒绝,罂粟花奶已经把他的大脑搞得七荤八素,好像一坨浆糊。他恍惚间用手指扣住了厨子脖颈上的鳞片,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指甲去撬。厨子虽然喜欢精灵,但炼金这个没品的行为多少还是让他觉得烦人,所以厨子干脆俯下身去含住了炼金的性器。

许久未经人事的炼金自然是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他的身体好像过了电一般,随着鼻腔里溢出的轻哼微微震颤起来。厨子头次觉得炼金的声音听起来悦耳,因此更加专注。他先是用舌尖舔湿了炼金的柱身,然后慢慢用温暖而湿润的口腔将整个器官包住,并将头埋进炼金的腿间。炼金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那是混合了柠檬草和岩盐的清爽味道,来源于炼金每天使用的香皂。虽然厨子早已习惯各种男人身上的臭味,对于气味没有过多挑剔,但香皂的味道还是让厨子的心情愉悦了不少。

在做口活的时候,厨子可是费了大心思,才不让自己的角划伤炼金大腿根部的嫩肉。但炼金似乎自己想找苦头吃一样,因为快感下意识用双腿环住了厨子的上半身,将厨子向自己的方向拉拢,丝毫不在意腿间皮肤已经布满了淡红色的划痕。在厨子的精妙操作之下,炼金的表情终于变得不再像平时那样苦大仇深,而是多了一丝鲜活和生命。炼金将头靠在包了软革棉垫的床头背板上,不断轻呼厨子的名字。厨子听到自己被呼唤,竟稍稍有些惊愕,在性事中,他的名字被呼唤的次数实在太少了,大多数人只把他当随叫随到的方便性具,而非一个人。有时在做了很多次之后,对方甚至不知道厨子叫什么。

炼金确实没有骗人,虽然厨子技巧娴熟,但他费了好大劲才让炼金硬起来,要是放在别的男人那里,这个功夫别说做爱,连澡都已经洗完了。不过让炼金硬起来,这只是第一个难关,炼金这人似乎是有毛病一样,非得和厨子面对面做。他跟厨子说这是教会推崇的体位,说是什么被认可的姿势。厨子其实是无所谓的,但炼金手断了,体力又不好,要是和炼金正面做,就好像让他单手做俯卧撑一样困难。

“如果是背对着……那和对待牲畜又有什么区别……那样感觉很糟糕,我不想你被那样对待……”

炼金说这话的时候目不转睛地盯着厨子,神情十分严肃,搞得厨子不好拒绝。最终厨子同意正面做,但希望炼金能乖乖坐好不要再折腾。炼金答应之后,厨子便打开双腿坐在了炼金的身上,虽然依旧是和雇主做,但厨子觉得这种体验十分新鲜,他还是第一次和伊修加德出身的精灵做爱,甚至对方是来自伊修加德正教会的教士。虽然和工房的鲁加族伙计们比起来,炼金的身材显得矮小,但厨子觉得炼金的尺寸和形状对于自己来说刚刚好。和鲁加们做的时候,厨子的下身总会因为过粗的性器摩擦而红肿发痛,而炼金的性器在为厨子提供快感的同时,并不会造成过多的疼痛。厨子觉得这样的性爱十分令人满足——如果炼金没有在自己身上啃来啃去的话。

也不知道炼金是从哪来的这臭毛病,总喜欢挑着厨子身上有鳞片的地方抓挠和啃咬。喝了罂粟花奶的炼金下手没轻没重,厨子几次都觉得自己身上的鳞片好像要被生生掀下来。厨子试着去无视这种烦人的感受,但炼金就是不肯消停。所以厨子只好用自己的手指叩住了炼金的手指,十指相扣的瞬间炼金愣在原地,安静了好久。厨子自顾自地在炼金身上活动着,像是熟练的骑手在驯服初生的马一样,他总是懂得该如何最大限度的为男人带去欢愉。

深夜里,寂静的房间中逐渐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和呻吟,以及体液和皮肤交融所发出的暧昧水声。炼金明显是得到了充足的欢愉与快感,有些时候,比起厨子,他发出的声音似乎更加愉快。炼金一直紧紧地贴着厨子的身体,不断亲吻着厨子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一片片绛红的斑痕。如果炼金的手没断,或许还会环紧敖龙的腰。他意外坚持了很久,超乎厨子对他的期望。事情结束后厨子从炼金身上爬起,任由精液从自己的腿间流下,滴落在炼金深色的床单上。虽然还有些意犹未尽,但厨子看着炼金疲倦的模样,还是搀着这个神志不清的伤员再去冲了澡,这期间,炼金还在不断抠挠厨子的鳞片。

洗完澡之后的炼金很快就睡着了,厨子也一样,第二天两人都起得很晚。当下午的太阳直直打在温室的试验田里时,炼金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赤裸身体睡在自己身边的厨子时,花了很久去想前一晚发生了什么事,等厨子醒来的时候,炼金已经穿戴整齐在哈罗妮神像前跪了足足一个星时。炼金在察觉到床铺方向的响动时回过了头,厨子看见炼金面如死灰,一副马上就要自我了断的模样。

“早上……啊不,下午好,昂克夏尔先生。”

厨子照常问候着炼金,然而炼金似乎没有厨子那么宽阔的心胸,他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条鞭子递给厨子,之后低下头开始絮絮叨叨地道歉。

“对不起,纱,是我被药物冲昏了头脑……不、这都不是理由……是我犯下了罪孽……”

厨子看着手里这条沉甸甸的鞭子,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这玩意可不是情趣用品,而是纯粹的刑具。炼金看厨子不为所动,又递给厨子一根棍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不会用鞭子,请用这个……”

“我又不是修道院的变态……”

厨子的表情一言难尽,他看着手里这根同样沉重的棍子,难以想象炼金以前到底经历了什么。厨子将这些工具放在一旁,走到炼金面前,把这个情绪低落的精灵从地上拉了起来。

XI

教士的贞洁就好像存放在瓦罐中的清水,一旦将容器打散,就再也无法将其恢复原状了。虽然炼金并不能算是全职的教士,也没人逼着他守贞,但他对于自己在用药过后的行为总是耿耿于怀。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炼金在生活中变得更加纵容厨子,厨子时不时会向他索要药品,炼金虽然觉得不好,但还是会小心控制着计量,将能够获得快乐的药剂做成各种口味递到厨子跟前。

炼金在性的方面依旧表现得十分别扭。

在骨折恢复期,炼金不得不依靠厨子事无巨细的贴身照顾生活。有很长一段时间,厨子都睡在炼金的房间,有些时候甚至会睡到炼金的床上去。炼金似乎是默认了自己要对厨子负责,每当厨子过于接近他的时候,就公事公办地确认厨子是否需要性的安抚。厨子没看出炼金的愧疚,还觉得是炼金突然开窍了,便开始在欲望无法得到满足的时候去找炼金。

不过、不管怎么说,炼金还依旧是个病人,骨折的疼痛和不适让他总是显得没什么精神。因此在大部分时间里,炼金都通过指交满足厨子的需求。不得不说,炼金的手指可比他本人中用不少,若是正常进行床事,厨子总得花大把时间让炼金硬起来,或是引导炼金正确的做爱。但指交就没有这些烦恼,炼金的手指非常灵活,虽然他总是在指交的时候套一层防水的薄手套,但这丝毫不妨碍他伺候得厨子高潮迭起。

比起性交,指交实在是方便许多,并且更加愉快。因此厨子时不时就会掀起衣服蹭到炼金跟前,或是在工房的休息室,或是在书房的角落,或是在餐桌的边缘。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炼金每次在指交时,都像是个毫无感情的技师,要么是妇科医生,一边程式化地问厨子哪个位置最好,还需要多久才能满足这样的问题,一边用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厨子的脸或交合的位置。炼金甚至专门准备了一个硬皮笔记本,专门用来记录厨子的喜好。厨子觉得比起做爱,炼金更像是在服刑。

然而有些时候,厨子也会失望而归。由于治疗魔法的原因,仅用三个星期,炼金手臂外部的伤口和裂开的骨头就长好了,但受损的神经和经络却没那么容易愈合。虽然炼金本人并没有过多抱怨,但拆掉夹板和绷带之后,炼金明显感觉自己的左手似乎没之前那样灵活,好像一个不听使唤的员工。手指的弯曲变得困难,手腕的力气也显然不如以前。有些以往能够轻松完成的动作,现如今也变得费力。

刚拆夹板那天,厨子特地做了不少好菜给炼金庆祝——奶油蘑菇浓汤,骑士面包,精炖牛肉,混合莓挞,这些都是炼金平日里喜欢吃的。炼金的食量很一般,平时总是剩饭,只有做到他喜欢吃的东西时,才终于能够光盘。厨子在灶台前忙活了一天,满心欢喜地在饭点准时坐到饭桌前,期待着炼金回家后看见喜好之物时的愉快表情。

然而厨子并没有看到想要的画面,今天从陆行鸟篷车下来的炼金面色凝重,虽然在看到饭菜的时候还是道了谢,但厨子明白那只是炼金一贯的礼貌罢了。吃饭的时候炼金一言不发,吃东西也小口小口,好像在硬塞一样。厨子忍不住开始担忧,小声问炼金是不是不舒服。

“手臂还在痛吗?”

自从和依格那提聊过,又看了炼金的日记之后,厨子就莫名对炼金萌生了些异样的情感。厨子之前一直觉得炼金是个不近人情的木头块,直到他得知二人相似的过去。那一条条日记和发自肺腑的忏悔让厨子开始重新审视炼金的一切,重新评价这个总是寡言少语的精灵。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炼金淡淡地说着,一边用手指将骑士面包撕成小块,沾上奶油浓汤。然而在沾过汤后他并没有将那些食物放进嘴里,而是心不在焉地用叉子不断搅动着碗里混合物。

“真的吗?如果觉得痛的话,我帮您拿热毛巾来——”

“我说了,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炼金突然提高了音量,将手里的叉子丢进了碗里。他刚想再说点什么,却抬头瞥见厨子担忧的表情后闭上了嘴。

“抱歉,我需要一个人待会。”

语毕,炼金推开了身前的餐具,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饭桌,只留厨子一个人坐在那,对炼金突然爆发的情绪感到迷惑。

厨子有些惋惜地倒掉了炼金剩下的饭食,将炼金还没动过的食物放进了冷柜里,随后默默洗涮一个又一个餐具。洗碗的时候厨子总时不时听到房子里传来咚咚的响声,起初他以为是在小区里飙车的年轻叛逆小孩,直到后来他发觉那声音源自楼下,这才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飞速冲去了炼金的房间。

果不其然,炼金房间的门紧闭着,里面不断传来硬物碰撞的响声。厨子有种不祥的预感,在门外大声问炼金出什么事了,然而炼金并不理会厨子,只是继续敲打着什么东西。厨子觉得不妙,赶紧从房子外面绕道,试图从玻璃温室的位置进屋,然而温室的门也锁着。厨子趴在温室的玻璃上,透过层层植物看见炼金正在用厚重的书本砸他刚刚恢复的左臂。这下厨子终于忍不了了,他找了根铁丝,绕回了房间门口,想要撬开炼金房间的门,然而他手不巧,折腾了半天也没弄开。这期间炼金的房间里突然失去了一切响动,厨子担心炼金想不开,便靠着体型优势,使劲撞开了门。

刚刚还像发疯一样用书本敲打自己的炼金,此刻已经静静靠躺在了床和床头柜之间的夹角处。炼金散着头发,身边垫了好几个枕头,床头柜上还放着几个打开的药罐。厨子认出那些药物是镇静剂,忙问炼金吃了多少。炼金只轻轻地答复说没多少,只是应急而已。

“已经没什么感觉了……甚至是痛觉,也好像从未存在过一样。”

炼金用右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的声音显得颓唐。

“工房的学徒都不会连续打碎三瓶试剂,啊啊……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好像——”

厨子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静静地看着这个低落的精灵,伸手拉过对方的左臂,找来药膏涂在那些被书撞破的伤口上。炼金的手臂上有很多细小的伤痕,虽然伊修加德正教的教义极其反对自伤行为,但炼金依旧这样做了。厨子发觉炼金一直以来对他的理解和纵容,大多源自内疚和负罪感,除此之外便是炼金那几乎变成本能的,刻在骨子里的逆来顺受。修道院长年的规训将服从二字写进了炼金的骨肉,教会的清规戒律压抑着他的欲望,迫使他逼着自己拒绝一切欢愉,并将享乐当做罪孽,似乎这世间只有苦楚才是他应得的唯一报应。

“如果感觉难受的话,可以和我说说,别再这样对自己了。”

厨子轻轻伸出手,轻抚了炼金的头发,试图给予炼金一些温暖。炼金没有回应,只是无比失落地扭过头去,将自己的表情藏到散开的长发后。在面对这个破碎而又脆弱的精灵时,厨子总觉得自己的情感似乎已经超越了雇佣者和被雇用者之间的关系。

那是同情吗?是怜悯吗?还是对有着相似经历的同类的共情?

厨子分不太清,也暂时没打算去思考这个复杂的问题。他默默地靠近炼金,将炼金拢进自己的怀里,试图将自己的体温分给对方一些。炼金起初有些抗拒,但终究还是败给了对于拥抱的渴望。

如果当初自己也能如此直率地拥抱翠玉,那么或许此时的内疚也能够减轻几分。

炼金将头靠在了厨子的肩膀上,镇静药水让他的情绪逐渐稳定,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多对于肌肤相接的渴求。他又向厨子的怀里蹭了蹭,直到厨子能够将他完全搂在怀里。对于炼金的接近,厨子没有拒绝,他用手拂过炼金的背,又拉起炼金的左臂轻轻亲吻,最终用口腔含住了炼金左手的指尖。厨子用舌头细细舔过炼金的指腹,好像是在品尝珍贵的糖果,他一边舔,还一边用鼻尖小心地蹭过炼金的手掌,用上面的鳞片刮弄掌心白净的皮肤。

炼金的身体微微颤抖,指尖温柔的触感让他的心灵仿佛得到了某种解放,掌心的瘙痒让他忍不住发力捧住厨子带有鳞片的侧脸。炼金似乎对要不要继续下去有些犹豫,他抬头向厨子的方向望去,在瞥见那双期待的眼睛后从衣服的侧兜里拿出一小支溶剂。炼金用牙齿叼开了封着玻璃瓶的塞子,随后仰头咽下了那些液体。这东西的味道实在差劲,厨子在炼金对面都能闻到那种苦涩的味道。厨子问炼金那是什么东西,炼金只说是一些助兴的药品,还说因为是给自己喝的,所以没怎么在意味道。

“别担心,我会漱口的,你不会尝到苦味。”

说着,炼金起身便要去漱口,但厨子一把拉住了炼金,他念叨着什么好东西,给我也来点,一边吻住了炼金的嘴——这药剂的味道确实很难评价,那是一种辛辣之中带着苦涩,苦涩里又有淡淡恶心的甜味的感觉。厨子平时从炼金那里得到的药剂,总是被小心调成不同的口味,并带有清凉的果香,他还以为所有的药都会是这个味道。

厨子的举动让炼金有些意外,但很快他也回应起了这个吻。两人的唇舌交缠在一起,厨子不由自主地深吻住了炼金的嘴唇,用舌头急切地探入炼金的口腔,享受着接触带来的奇妙体验。炼金似乎十分依恋亲吻的感觉,不断地向厨子的方向凑去,不知不觉中剥夺着厨子的呼吸。在以往的肌肤之亲中,人们在他身上来来去去,每个都比炼金更加卖力地耕耘,但厨子却从未被如此频繁的亲吻,亦或是被人如此体谅。

亲吻结束后,两人的呼吸略显急促。尤其是炼金,他似乎比一直被动接受亲吻的厨子更加激动,白净的面颊上蒙上一层淡淡的潮红,说不清是因为情欲还是缺氧。他还是第一次尝试使用催情的药品,虽然炼金经手无数药剂,但却很少将它们用在自己身上。催情药物能够弥补男性先天的不足,也让炼金今天变得格外具有侵略性。他额头蒙着一层薄汗,无论做什么事都比平常要更用力些,就好像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会尽力而为的,所以——”

炼金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厨子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炼金就将厨子横抱起来,放到了一旁的床铺上。今天的炼金很有活力,虽然解开厨子衣物的动作还是有些生疏,但他整体的行为显得正常了许多。虽然用正常与否去描述一个人性爱时的操作有些奇怪,但炼金平时确实别扭。比起做爱,他更像是在做实验,好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满脸写着不情愿。但今天他却格外主动,甚至连常戴的手套都没戴,就直接将手指伸进了厨子的甬道之中。

厨子的身体早就被训练地随时能够进行性爱,因此当炼金的手指伸进去的时候,那甬道已然濡湿。炼金的手指很是粗糙,这并不是由于劳作,而是因为他过度清洁自己的双手,导致皮肤干燥发硬。炼金的手指进入厨子身体时,厨子忍不住瑟缩,那些灵巧的手指在他体内不断搅动开拓,熟练地按压着厨子最敏感的部位。如果炼金没有戛然而止的话,这应该又是一次完美的指交,但炼金就好像学坏了一样,在厨子最舒服的时刻突然停下了动作。炼金用湿巾将手擦干净,之后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将已然挺立的性器轻轻搭在厨子的入口处。

“如果痛的话,就随时告诉我,我会停下。”

炼金小心地将自己的性器塞进厨子的通道之中,给了厨子一个缓慢的开端。他慢慢用性器的前端蹭过厨子体内每一个凸起,同时不断在厨子身上落下轻吻,一手还抚摸起厨子的尾巴。炼金在开始和厨子保持肉体关系之后,特地向有经验的人学了不少专属于敖龙族的性交技巧。虽然听说那些五花八门的玩法时,炼金脑子里是一片浆糊,但他还是认真做了笔记。

“我听说身体上的抚摸和额外的快感可以缓解交媾时皮肤和黏膜磨蹭带来的痛楚……”

炼金就是这样,在紧张和害羞的时候就会说出很长的句子。他用手指轻轻按压和揉捏厨子宽大尾巴的根部,试图用男性自慰的手法抚弄这条柱状物。相比炼金,厨子并没有那么多想法,他怎么样都能爽到,所以只是呢喃着应答了炼金。炼金伏在厨子的身上,按着记忆中的方式不断进行着动作。催情的药物虽然让他变得比平时更加坚挺,但好像并没有给他带来更多的快感。相反,药物让他胃里有种灼烧般的感觉,就好像吃了太多红薯一样。那种不适感极为强烈,即使是身下源源不断的性快感也无法遮蔽。炼金逐渐有些恼怒,或许是因为厨子平淡的反应,也可能是因为自身的不适感。

愉快的交媾很快就变了味道,炼金在做完一次后立马从厨子的身上爬了下去,然后冲进了卫生间。他试图将刚刚喝进去的药品吐出,但他也明白这只是无用之举,毕竟过了这么久,那些药物早就被吸收了。厨子跟在炼金的身后,满面担忧地用手抚上炼金的后脑,轻轻揉动散乱的发丝。

“下次还是别勉强自己了,如果不舒服的话……”

厨子看着炼金干呕了好一会,什么也没吐出来,额角突突的刺痛让炼金最终归于床铺,一言不发地躺进了被子里。

“我也是第一次用这种药。”

炼金轻声应答,一边向身旁的日历看了看。今天是该他给厨子药品的日子,但如今他这个状态实在是没心思调和药品的口味,因此他指了指一边的抽屉,疲倦地告诉厨子自己去拿。厨子得了应允,慢慢拉开炼金深色木制书桌的抽屉,那抽屉很沉,里面有各样装在试管里密封好的药粉。这些溶剂都被整整齐齐地码在试管架里,每个玻璃瓶上都有厨子看不懂的单词和数字。在抽屉的最底部,是没有称重分装的,几包整袋的药粉。厨子回头看了看炼金,精灵已经闭上了眼睛,丝毫没有在意厨子的动作。或许是因为私心,厨子从每个袋子都倒出了一些药粉,装进了自己的试管里。

XII

隔天炼金起得很晚,他醒来的时候,厨子已经出门采购。今天是炼金的休息日,不需要去教堂,也不需要去工房。他依旧有些头疼,看不进去书,也不想碰满桌子的玻璃器皿,因此炼金在简单收拾好自己后,决定去市场逛一逛打发时间。

乌尔达哈的市场总是那样热闹,来自各个城邦和国家的商人们带来花样百出的商品,用各种口音的通用语叫卖着自己的货物。拉拉菲尔族的商人们虽然长得矮,但却喜欢把货品放的很高,高到精灵族也不用弯腰的程度。

“先生!看你仪表堂堂,要不要看看我这新进的宝石?”

短发的拉拉菲尔族商人喊住了炼金,兴冲冲地将自己手中铺了绢布的小盒子递到炼金眼前。

“您看,玫红色的宝石,和您的眼睛很像!”

炼金本没有买这种东西的兴趣,他本想礼貌性地回一句不用了,但却在回头看向那颗石头的时候被其闪烁的微光所吸引。炼金轻轻地拿起宝石,转动着观察起来。

“这是雷光石吧,以前虽然很多,但现在已经完全绝种了。”

“您是识货的!”

拉拉菲尔族商人笑容满面,他开始介绍起这颗宝石的来历和特性。

“这颗宝石叫做‘红莲之心’,是我们那特有的宝石。据说它具有平复心灵和增强自我意识的功效,以前常常被人用在装饰品上。但由于过度开采,现在已经变得极为稀有,这可是买一个少一个啊!”

炼金不是乱花钱的性格,但他确实很喜欢这些小玩意。他虽然心知肚明这破玩意没有那么多传奇的功效,但就其的稀有度来说,确实是值得入手的收藏品。炼金问了问石头的价格,商人倒是很实诚,提供了不错的价格。炼金觉得划算,便伸手去掏钱包,然而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撞过来一个猫魅族的男性,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向炼金。

男性猛烈地撞了一下炼金,让炼金不得不因为惯性趴在了货架上,拉拉菲尔族商人的货架就这样散倒一地,货物也摔在了地上。那颗雷光石也是掉在地上的货物之一,它在接触到红玉大街石质的地板上的瞬间,就碎成了好几块。

“哎呀!这东西可贵了!你得赔我!”

炼金不知道那么小的拉拉菲尔怎么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声音,引得周围一圈路人都来旁观。他心情本就不好,被商人责怪损坏了货物后更是恼怒。炼金知道这并不是他的错,但他也不愿意与商人争执,只是冷静地道了声抱歉,他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与商人争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于是炼金只好决定让步,看看商人会要求多少赔偿。他本想着如果只是一点点赔偿,就给对方,然而商人开口就是一百万金币,炼金面对不合理的赔偿要求坚决拒绝,并试图离开市场。

在拒绝赔偿后,商人的脸色变得更加狠厉。炼金身后的猫魅族男性突然抓住了炼金的手臂,试图和身边的同伙将炼金拖进一个附近的小巷子里,显然是打算采取更加暴力的手段打劫。他们一边拖,还一边咒骂炼金,声称他必须为所谓的损坏货物负责。好在炼金虽然身型纤细,但姑且是个精灵族,不管怎么说多少有点身高优势。炼金用力大喊,又使劲挥舞双手,终于,附近的卫兵听到了喧哗声,立刻赶了过来。

卫兵们将猫魅族男性和他的同伙拽离了炼金,姑且阻止了他们的暴力行为。那商人似乎是惯犯,但却是交了保护费的惯犯。卫兵们随便问了问情况,口头给予了双方教育,之后便不了了之。炼金虽然不爽,但他已经没心思再和这些人纠缠下去,整理好衣服便离开了。因为实在不想再被市场的人看见,炼金选择从市场后的巷子穿过。这地方和前面宽阔敞亮的红玉大街完全不同,不仅肮脏、拥挤,还到处都是破旧的建筑和垃圾。墙壁上的涂鸦和涂鸦似乎是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留下的标记。

巷子里充斥着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们蜷缩在角落里,身上的破旧衣物上布满了灰尘和泥垢。一些人正在燃烧着一个小火堆,试图驱赶洗得破旧的衣物上的湿气。这个地方充满了贫困和绝望的气氛,有些流浪汉会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扫过炼金,那视线里或许是贪婪,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色欲。炼金感到身处这个陌生且危险的环境时不免有些不安,他急忙加快了脚步,试图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然而,就在他即将走出巷子的最后一个拐角时,他的注意力突然被一个角落里的情景所吸引,那里有两个人在拥抱着,似乎是在偷情。炼金本不愿意偷窥别人的隐私,但那一瞬间,他却突然觉得角落里人物的面孔有些熟悉。

——浅色的长发,白皙的龙角,被仆从服装包裹着的、凹凸有致的身材……

不管怎么看,那个人都是厨子。

炼金忍不住揉揉眼睛,他总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然而他擦了几遍眼镜,厨子都还是厨子,没法变成别人。他愣在原地,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理解面前发生的一切——厨子,那个平时总是在烹饪和照顾他的人,那个在他身下摆出笑脸和谄媚姿态的人,此时居然在这个肮脏的巷子里,和另一个精灵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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