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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寒(上)》

[db:作者] 2025-08-16 21:18 5hhhhh 1930 ℃

  震動,永無止盡的顫抖。

  硝煙,麻痺嗅覺的腥臭。

  空茫,陰灰深沉的天幕。

  吶喊,聲嘶力竭的吼叫。

  冰冷,痛入骨血的刺寒。

  已經數不清與戰爭一同度過了多少個日夜,五感被血色與鐵鏽味給徹底浸透,入目之處除了屍體就是士兵,無一例外的遍佈在滿目瘡痍的戰場上。

  破敗的旗幟飛揚於帶有灰燼的寒風中,即便是深冬時節,也凍不住血液裡沸騰的衝動與蠢蠢欲動的殺意。

  廝殺到鈍化的刀鋒破空揮砍時,仍能發出陣陣嘶鳴,鼓動著被喊殺聲給折磨了數日的耳膜。

  當她的刀被打落在地,前方的天人正想斬了她纖細的頸脖時,有誰挺身而出站在了她的面前。

  冷色寒芒一閃而過,血花自天人腹部綻出,那異形天人隨即向後倒去,背部著地發出的響聲很快便淹沒在戰場的各色交織的雜音裡。

  看著眼前那人的背影,她再也支撐不住傷重的身體,一隻手捂著出血不斷的右腰癱坐在地,另一隻手則巍巍顫顫的摸向自己佩刀的刀柄。

  「總……督,謝謝你。」

  坂上宵景嘔出一口血,狼狽的吐在一邊。

  「能站嗎?」

  紫髮的青年轉過身,在詢問的同時蹲下去攙扶坂上宵景。

  坂上宵景虛虛握住自己的刀,將手臂搭在高杉晉助肩上,虛弱道:「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高杉晉助連個眼神都沒給她,只是扶著她往營地的方向走去,嘴上依舊如往常那般不饒人道:「知道的話就趕緊去休息,戰場可不會因為你受傷就變得溫柔。」

  「嗯,謝謝你,總督……」

  營地裡四處皆是傷兵與休息的攘夷志士,大家面上都掛著久戰不歇的疲憊,坂上宵景染灰的面孔與那些人別無二致,和所有的攘夷志士一樣,她投身於戰場只為改變這荒誕的世道,期待著世界因抵抗而有所變革,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

  即便身為人類,女子之身與男兒素來有著力量上的差異,可心懷天下的意氣卻與所有浴血奮戰的人一樣。

  高杉扶著她到了某處帳篷,那是她的住處,攘夷志士一行中少數的女性和上了年紀的醫者老嫗一同住在這裡。

  戰爭之時不講男女大防,對於所有投身於戰爭中的攘夷志士來說,異性的存在無關風月之事,僅是能夠交付後背、值得信賴的戰友而已。

  不過性別的界線雖然有些模糊,可出於對女性的尊重、再加上為了防止攘夷志士中有人心懷不軌,故而女性營帳就設在離攘夷四天王住處不遠的地方,由主將親自照看,以免發生意想不到的衝突。

  畢竟四位的人品都足以讓人信賴,才會吸引如此之多的同志一同為了變革而努力……即便有時候打鬧間的玩笑開得有些過頭,可誰都沒有將那些看似不敬的話語放在心上,畢竟和那幾人相處總能讓人發自內心的放聲大笑,算是這場惡戰中的生活調劑吧。

  高杉晉助攙扶著坂上宵景走入營帳,扶著她躺下。

  多少還算得上乾淨的營帳裡誰也不在,僅有他們兩人。

  腰間的傷口比想像中還深,破裂的血管與皮肉暈紅了她的外衣,濕漉漉的赤色被布料吸收進去,大片的布料徹底看不出原先的顏色。

  明明是在如此寒冷的冬季,坂上宵景的身體卻一陣陣的發著熱,灼痛自受傷的缺口擴散開來,如同熱浪一般席捲全身上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感覺傷處每溢出一道血流,血管就鼓動了一次,和心臟收縮的頻率一樣、同呼吸一般……傷處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蓬勃的昭示生命受到威脅而流逝。

  她瞇起雙眼,咬牙不發出聲音,高杉晉助的面孔在視野中已然變得模糊,她不想要讓他擔心。

  此時攘夷志士和天人雙方正僵持不下,從營地裡四處都是傷兵的景象足以得見戰況何其慘烈,雖說天人那方也折損了大半傭兵,可手上只有冷兵器的攘夷志士終究還是劣勢方。

  正是緊要關頭,她不想因為自己不慎受擊,而讓高杉晉助分神處理她的事情,他可是肩負了整個鬼兵隊的男人,腦子裡要裝的東西可不是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思緒交雜在一起擾得坂上宵景心煩,然而,頰邊忽然覆上的那隻手卻讓她驚覺高杉晉助還沒走。

  她艱難的瞠開眼皮,露出難看到極致的微笑,問:「不回去嗎?去找白夜叉閣下商量看看該怎麼突破現狀吧……總督,我能自己處理的……」

  高杉晉助連日來都未曾放鬆的眉頭蹙得更深,他打斷了坂上宵景的話,直接在她的舖位旁坐下,嚴肅的說:「說實話,不要騙我。」

  不過區區腰傷而已,算得了什麼……坂本先生可是連握刀的手都受傷了,也依舊活躍於戰場上,她可不能就此認輸……

  深沉的翡色眼眸緊盯著坂上宵景佈滿血絲的眼睛不放,坂上宵景本想迎著高杉晉助的目光直視他,好教他放下心來。

  「我……」

  音節脫口而出的瞬間,帶著無法自控的哭腔,坂上宵景驚覺自己的異樣,立刻閉上了嘴。

  眼眶泛著熱意,原先因疼痛而模糊的視野變得更加朦朧,坂上宵景用力眨了眨眼睛,淚水不斷落下,視野也在清晰與模糊間不斷變換。

  其實很痛啊……其實自己想要他留下來,稍微、陪陪自己一下子……

  但是、不能說。

  不想給他添麻煩。

  前線還需要他和鬼兵隊。

  傷兵不能拖後腿。

  「快點回去吧,我可以的……拜託你了……」

  坂上宵景強撐著微笑的同時,淚珠子也像短線的珠串一樣不斷自眼眶滾下,順著面頰的弧度混著血污和粉塵一同滑下。

  「怎麼可能放著妳不管。」

  「這裡現在誰也不在,老太婆去外面採藥了,妳這種情況也沒辦法自己處理吧?」

  高杉晉助帶著冷意的語氣以及篤定的話語,讓坂上宵景無可反駁的沉默了一瞬,她抓緊單薄的被單,嘴上仍不放棄:

  「你是大將……不要在這裡耽擱,婆婆等下會回來的……」

  高杉晉助手心的溫度緊貼在坂上臉頰上,坂上宵景聽到他帶有幾分惱怒的「嘖」了一聲,毫不溫柔的斥責接踵而來。

  「妳給我搞清楚狀況,坂上。」

  鮮少直接被高杉晉助稱呼姓氏的坂上宵景不自覺顫了下,因他此刻明顯的不悅而感到不安。

  他向來都是稱呼她為宵景(よかげ)的,不論是明面上、還是像這樣只有兩人共處的私下空間。

  「妳真心覺得妳的傷口不馬上處理是可以的嗎?」

  「妳想死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還不如切腹一死了之算了,反正也不會痛苦很久。」

  見高杉晉助生氣,坂上宵景下意識去抓他的衣角,口中低喃:「對不起……」

  高杉晉助此刻的眼神比起戰爭初時的清澈明亮,更添了幾分穩重與凜然……然而,這份顯而易見的成長,卻是由無數同志犧牲的骨血堆積起來的結果,深沉的悲切潛藏在其中,這是坂上宵景再清楚不過的事了。

  她都忘了……高杉晉助是一個多麼厭恨無意義死亡的人。

  看來自己的腦子在戰爭中也變得奇怪了……居然會想著就這麼死去就不會給總督添麻煩這種事……

  明明是為了和他一起見識到江戶迎來破曉的那一瞬,才一直努力奮鬥到今天的。

  剛剛的自己也太矯情了。

  坂上宵景鬆開抓住高杉晉助衣角的手,眨了眨泛淚的眼眸,眼裡不再是受擊的挫敗以及害怕成為累贅的恐慌,冷靜下來後,薄紫色的眼睛回復了清明。

  「對不起,我不想死。」

  高杉晉助默然,抿著唇替她褪去破損的盔甲和黏在傷口上的衣物,一隻手從旁邊的藥箱裡翻出繃帶和消毒用的藥酒,一言不發的開始動作。

  衣衫散盡,坂上宵景赤裸的肌膚顯露出來。

  然而誰也沒有因此而產生曖昧的心緒,坂上宵景右腰上那道深刻而猙獰的血痕像條毒蛇一樣,從接近她腋窩的位置,扭曲的橫貫到接近肚臍處。

  因為天冷的關係,坂上宵景的傷口已經有些凝結,可高杉晉助仍能一眼就瞧得清楚,這一刀刺得極深……他想,若是再往體內深入幾分,估計坂上破開的就不僅僅只有皮肉,連臟器都會一同被切成兩半。

  高杉晉助斂眸,眼底的驚懼恰如他此刻的心情一般,不斷起伏、波動。

  他不明白,這女人剛剛是怎麼忍下這種程度的傷勢還一聲不哀的……這傷口看上去讓她丟了半條命!

  坂本那傢伙也一樣!作為武士生命的手被天人所傷,卻還是一臉嘻嘻哈哈的傻樣!真是……

  「笨蛋。」

  坂上宵景聽到高杉晉助彷彿隱忍著什麼的呢喃,朝他笑了笑,用還動得了的小指勾了他膝蓋一下,細聲安撫他:「別氣了,我下次會注意的。」

  「下次就輪到妳的腦袋了。」

  高杉晉助梗著聲反諷,一臉凝重地將乾淨的布巾輕輕壓在傷處,先清掉多餘的血和污穢,和話語相比起來,動作倒是輕柔得不可思議。

  布巾沒一會兒就被扔到一邊,高杉晉助拿起消毒用的藥酒,說:「會痛說一聲。」

  見坂上宵景點頭,高杉晉助扭開瓶子,將藥酒往刀傷上淋去。

  冰涼的液體澆上傷口的一瞬間,坂上宵景痛得泛淚,她咬著牙齒、死死抓著身下染血的被單,用力呼吸著好讓自己習慣這難以忍受的灼痛感。

  某些天人的身上會帶有地球人身體無法適應的細菌,在戰爭時期受傷須由為小心,不少攘夷志士都是因為感染了天人的細菌才死的。

  酒液在消毒的同時也一同將傷口裡的灰塵與砂石沖出,高杉晉助用完整瓶藥酒後,取出新的乾淨布巾將坂上宵景的傷口弄乾淨,隨後上藥。

  坂上宵景在上藥的過程中,臉色一點一點的變得蒼白,失血過多的身體泛著不正常的冷意,和方才受傷時那種灼熱的感覺天差地別。

  一直在注意著坂上宵景情況的高杉晉助見她有些不對勁,連忙加快動作,包扎完後為她穿好衣服,又去營帳深處取出乾淨的被褥,把被血弄髒的被單換下,扶著她躺在新的棉被上。

  高杉晉助拉緊坂上宵景的被子,用手探了探她的額溫,發現燙得不像話。

  「妳發燒了,我去叫人。」

  坂上宵景乖巧的點了點頭,看著高杉晉助離開營帳後,強烈的睡意襲擊了腦袋,讓她再也支撐不下的閉上雙眼。

  ×××

  不知過了多久,坂上宵景轉醒,她眨了眨眼睛,發現營帳內一片昏黃。

  點火了啊……已經晚上了嗎?

  喉頭不知為何異常乾躁,她輕咳一聲想稍微驅散喉嚨的不適感。

  「坂上さん?」

  坂上宵景偏頭看去,那是和自己住同一個帳篷的女孩子,名字叫做花火。

  年輕的面孔被憔悴與疲憊佔據,想來是因為連日不歇的戰鬥讓她有些難以負荷,明明表情和平時別無二致,但不知為何此刻花火看著自己的眼神亮得有些嚇人。

  「花……」

  坂上宵景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麼,花火就丟下手中的東西一股腦地往外衝去。

  這孩子沒事吧……

  坂上宵景艱難的撐起身子,軀體像灌了鉛似的沉重,感覺不像是自己所能支配的東西。

  她看了看纏滿繃帶的雙手,試探性的輕觸右腰上的傷處。

「好痛……」

  刺麻的感覺自傷處傳來,雖然和高杉晉助包扎時比起來,已經沒有那麼疼了,可此刻的她依舊處於一種動一下就會痛到想哭的狀態。

  坂上宵景長呼出一口濁氣,腦子有些放空,她看了眼躺在左手邊的佩刀,伸手拿起。

  拔開刀鞘露出一截刀身,原先染滿血污與泥灰的刀身在她沉睡的期間似乎被好好清理過。

  本該鋒利的刀口已然缺損不少,看樣子應該好好保養一下才對,畢竟上一次前往鍛刀匠的鋪子保養刀子,已經是半年以前的事了。

  她「咔」地一聲把刀收回陳舊的刀鞘裡,四處看了看,營帳裡並非全然無人,三三兩兩的姑娘們均躺在自己的舖位上,動也不動。

  平時這個時候,關係好的孩子們總會坐在一起低聲閒聊,可現在……

  坂上宵景不安的蹙眉,大家看上去都受傷了啊……

  坂上宵景不好意思麻煩別人,只得自己起身,想去取來水袋喝口水潤潤喉。

  誰知道才剛站起,腦子便陣陣發暈,她的腿不受控制的往下跌去。

  躺太久了嗎……

  「咳……咳咳……」

  「嗚嘔。」

  ×××

  另一頭,花火在坂上宵景醒來後不顧一切的拔腿狂奔,前往坂田銀時等人的營帳,想通知高杉晉助。

  才剛到了門前,花火就被守在門前的攘夷志士攔下。

  「站住,有什麼事我們可以代為通報。」

  花火有些著急,腦子靈光一閃,想到了可以最快讓高杉晉助知道坂上宵景消息的方法。

  氣沉丹田,花火一鼓作氣的大喊出聲:「總督!坂上さん醒來了!」

  「喂!別大聲嚷嚷啊……」

  主將的營帳內,被冠以攘夷四天王之名的年輕男子們恰巧商議完作戰計畫,花火的喊聲便清晰的傳進了營帳。

  坂田銀時用誇張的動作堵住耳朵,「喂喂,哪來的大嗓門?辰馬,那是你親戚嗎?」

  「啊哈哈哈,真的嗎?我有親戚也加入了戰場嗎?明天我邀她一起去逛花街啊哈哈哈!假髮一起嗎?」

  「不是假髮,是桂!這種荒山野嶺居然有花街嗎?辰馬你可真行。」

  「別對女孩子開那種玩笑。」高杉晉助直接略過打嘴仗中的幾人,徑直往外走去。

  坂田銀時見狀,輕浮的朝高杉的背影吹了口口哨,調笑道:「矮子,要去找情人了嗎?」

  高杉晉助腳步一頓,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只丟下幾句:

  「不是情人。」

  「是戀人。」

  坂田銀時看著高杉晉助快步離去的身影,咋舌道:「那個臭小子終於承認了,明明之前偷看到他們在小樹林裡這樣那樣的時候還打死不認帳。」

  「等等,銀時!你說的這樣那樣是我想的這樣那樣嗎?太狡猾了!我也想看這樣那樣!」桂小太郎大驚失色。

  坂本辰馬拍拍桂小太郎的肩膀,豎起大拇指笑得一臉爽朗,扯著嗓門喊道:「去花街和我一起這樣那樣吧?我之前看到了不錯的孩子呢,肯定是你喜歡的類型!」

  「真的嗎?事不宜遲,現在就去!」

  坂田銀時拉住了要往外衝的兩人,無語道:「要玩穴兄弟遊戲好歹也等戰事緩一點再說……到時候記得帶我一個,辰馬你請客對吧?」

  「既然金時你都這麼說了,那就沒辦法了啊哈哈哈。」

  「之後大家一起去花街吧?帶上高杉氏和他的相好一起。」

  坂田銀時:「啊?為什麼?你想看那個豆丁總督被女人打嗎?」

  桂小太郎:「!」

  桂小太郎:「我懂了!你想讓高杉玩NTR 對嗎!」

  坂本辰馬:「不不不,高杉是我們的夥伴吧?那麼他的相好也是我們的夥伴,夥伴的夥伴就是加倍的夥伴,既然要去花街那就給高杉的相好點雙倍的遊女和酒菜。」

  坂田銀時:「……你果然是笨蛋。」

  桂小太郎:「那NTR呢?高杉不玩的話我可以試……好痛!幹什麼啊銀時?你為什麼要打我?」

  坂田銀時:「你這傢伙也半斤八兩。」

  高杉晉助踩著沉重的步伐,跟著花火的腳步逐漸遠離喧鬧的主帳。

  「她怎麼樣了?」

  在前頭帶路的花火一愣,有些答不出來。

  因為她一看坂上宵景醒過來,就直接跑出來稟報,沒來得及查看坂上宵景的傷勢。

  高杉晉助見花火不答,立刻猜想到花火到底在想什麼,嘆了口氣後又問:「她睡了三天吧?」

  見花火點頭,高杉晉助繼續問:「軍醫有好好給她換藥吧?」

  花火再次點頭,高杉想再問些什麼時,兩人已經抵達了女營。

  高杉晉助站在離門口有段距離的位置不進去,看著花火掀開簾子,等待她查看完情況後出來向自己回稟。

  誰知道花火才剛進去,一陣騷動便接著自營帳內傳出。

  高杉晉助心頭一緊,顧不上禮儀,轉動腳跟順著花火的行動路徑前去營帳,他站在門口猶豫著該不該拉開簾子,卻聽到軍醫婆婆蒼老而嘶啞的驚呼聲,期間夾雜著不少女孩子倒抽一口氣的聲音。

  「快給宵景止血!」

  「喂,小宵!振作點!」

  「她怎麼一直吐啊!花火、那邊的盆子拿來!」

  「坂上さん!」

  高杉晉助直接掀開門簾快步踏入,只見一群人圍在坂上宵景的舖位邊,教他瞧不清情況。

  「怎麼回事?」

  他湊到那群人身邊,看清了被圍在中間的坂上宵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只一眼就讓他感受到心臟被攥緊的悶痛感。

  至今為止一直站在他身邊的女性,扭曲著本該婉麗的柔美面容,捂著滲出大片鮮紅的右腰,垂首咳得撕心裂肺,她每顫著肩咳一下,就會有鮮血自口腔液落,在床上堆疊出一輪又一輪的血暈。

  坂上宵景虛弱的抬首看了眼高杉晉助,朝他露出一個無奈的微笑。

  「看來中獎了呢。」

  「砍到的那刀上面有人體接受不了的東西呢。」

  「不過婆婆說了,不會傳染,這是不幸中的萬幸啊。」

  清雅的嗓音落在高杉晉助耳邊,卻如同敲響喪鐘一般,震得他耳邊產生陣陣嘶鳴。

  高杉晉助看著眾人手忙腳亂的為坂上宵景止血,冷褐色的髮絲凌亂的黏在她臉上,他看見她睜著一雙血絲遍佈的眼睛,用口型無聲的對他說: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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