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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と鎌鼬,3

[db:作者] 2025-08-16 17:34 5hhhhh 9470 ℃

02 秘密與意外

天色尚早,太陽都還沒下山,鬼火走在人間界的路上,戴著一頂燈影街小販送給他的帽子。

有了上次的經驗,他很快地就找到進去那棟建築物的捷徑,再加上簡單的妖術輔助,讓他確認了上次那位緊盯著他看的少年的位置。

他來到一個類似旅館的地方,雖然走廊上有不少人,但是今天的目的是找到那名少年,所以他一改惹人注意的作風,潛行到目的地的房間裡。

那是個一絲不苟的房間,書櫃不用說,就連桌上散放著的書本也都整齊得擺放著。

在看得出年代感的書桌上,有一台筆記型電腦,在電腦周遭還有不少筆記、圖表和表格,看得出少年應該是個個性縝密的人,而且擅長企劃。

當鬼火看得渾然忘我時,從背後傳來刀放上刀座的巨大聲響。

「啊!被發現了。」

蒼嘆了口氣,被發現的第一時間反應竟然只是「被發現了」然後站在原地,真不愧是上次要攻擊他、卻燒到自己的人做得出來的事情。

不過他並沒有要趕對方走的意思,如果有,他會連房門都進不來。「你上次回去之後沒事嗎?」

「啊,蒼真是好人!雖然衣服破損了,但是我沒事喔!」

「沒事就——」蒼停下手邊脫下外套的動作,下意識的握住了還掛在腰間的另一把刀,「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果然這麼說就會有其他反應欸!鬼火回想著九尾狐給他的建議,盡力地壓制住臉上的表情,「上次離開時看到的。」

「那⋯⋯」蒼的警覺性又往上提升了一點。雖然當初加入刀眾並非出自他的意願,但既然成為了刀眾,該遵守的、該注意的,他都還是會完美地做到。

但是如今⋯⋯不但出於對不知名妖怪的好奇而恣意的放任他進到總部,甚至連真名都可能被知道!

鬼火步步靠近這個繃緊的神經的人類,打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在想了,明明長得那麼好看,卻總是抱持著什麼重大包袱似的皺著眉頭。只要笑起來的話,一定可以跟他一樣吸引眾人眼光的!

只剩下一步的距離時,他伸出手試著讓蒼的眉間舒展開來,說道:「沒事的,我沒有看到完整的名字。」

「你好,我叫做鬼火,很高興認識你。雖然是第二次見面,哈哈。」

至此,蒼完全鬆懈下來。原來他叫做鬼火,怪不得上次是用火攻擊⋯⋯這麼說來,在成為刀眾後曾經到圖書館去惡補過一些資料,過去有資料記載,在祭典、或一些熱鬧的場合時,都會有奇異的火光出現,該不會是他吧?

「不過,」鬼火繼續說道,「其實啊,我看到了喔。」

咦?

「旁邊的那個櫃子裡,放了好多可——」在鬼火的話尚未講完之前,蒼連忙用手摀住他的嘴。

「鬼火さん,請你不要這樣做。」

即使被看穿了,也不希望被明白地說出來,這麼想著,一不小心就失去了他一直堅持著的名家的優雅和他自己給自己「沈穩」的限制,展露出少年應有的活躍姿態。

結束了隊務會議,重沒有多留下來跟隊員講話。

今天也是前往燈影街的日子,想來也很可笑,雖然刀眾明明是負責「管理」那裡的妖怪的,但是強大的妖怪幾乎回歸幻界,而刀眾也並非那麼積極的職務,因此近年來兩方在燈影街可以說是相處得非常融洽的。

本來重不是會去燈影街流連玩耍的刀眾的,但自從上次的小插曲發生後,不知道為什麼,只要有幾天沒有吃到葛葉拉麵,他就會變得難以入睡。

夜晚月光透過雕飾精美的窗框灑落屋內,他卻無心欣賞映照在牆上的精緻剪影,因為那總是想起那讓自己執著不肯釋懷的過去。

而到葛葉吃碗無論是人類還是妖怪都會著迷的拉麵,再等鎌鼬下班後一起喝酒⋯⋯跟鎌鼬相處就像被溫柔的風吹過,抑鬱的情緒一掃而空,真誠的陪伴卻又不過度的探問,讓他彷彿獲得無聲的同理。非常舒服。

雖然鎌鼬本人一直強調自己不是員工就是了,每次九尾狐講到這件事情,鎌鼬都會被氣到炸毛。想到這裡,重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重,你要去巡邏?」

「嘖。」對於迎面走來的英,重發出了絲毫沒有要掩飾的不歡迎。

「你以為我就很想跟你講話嗎?」

「我們意見一致,那就有什麼話快說吧。」

刀眾之間不是什麼融洽合作、成長的團體,甚至連在總部裡吃飯時,餐廳都只有式神們工作發出的聲響而已,於是比起在那麼沈悶的環境下吃飯,大家還比較樂意到燈影街去覓食,這大概也是燈影街會有那麼多刀眾光顧用餐的原因之一吧。

對於與中央高層熟識的英,重向來把他們視為是一夥的,而打從心裡無法好好跟他相處。不過在公事上,兩個人倒是意見一致就是了。差別在於英會坦然地表現出他的態度,而重總是裝得一派輕鬆。

英雙手交叉,雖然不耐煩,但負責任的他,還是打算告知重,有關他前幾天通報的事件的處理的結果。

「對方的來頭雖然沒有你家大,但是中央也沒打算讓事情擴大。」這麼說著的英眉間皺得更深,要是他人在中央,絕不會這樣處理的。

「了解。反正刀眾的職務也只是把我們綁在這裡的作用而已,就讓事情這麼解決吧。」語畢,重揮揮手離開了總部。

雖然重是這麼說,但是從剛剛那奇怪的京都腔又加重了的感覺看來,英知道重根本完全無法接受。身在中央,他對於重的背景也有稍微的了解,包括那刻意裝出來的口音,雖然他並不知道重那麼做真正的用意。

另一方面,被告知了這件事情的重,又再度想起自己一直沒跟鎌鼬坦承的事情——關於刀眾的工作其實只是表面的任務的事情。即使是這樣的他,也能被鎌鼬悉數接納嗎?懷抱著罪惡感,以及想念鎌鼬的心情,重繼續往燈影街的方向前進。

「喔,這不是重嗎?」

「鎌鼬說他是隊長,加個敬稱比較好吧?」

「隊長?又不是我們的隊長,對吧?」

從那次之後,重就常常光顧葛葉拉麵。一開始幾乎只跟鎌鼬說話,連九尾狐都不甩,久而久之,連跟經常來光顧的小妖們熟了起來。

「畢竟我還是人類,又是刀眾,就不跟你們這些小妖怪計較了。」重用筷子攪動著未喝完的湯頭,一邊對著妖怪們說道。

「喂!你說這個是什麼意思啊!」

九尾狐看著成為常客的重,忍不住搖了搖頭。他看得非常清楚,重的內心渴望著什麼、又享受著什麼;只是這刻意針對別人的痛點,講出違心之論惹怒他人的個性實在是無可救藥。

看著重碗裡已經一點湯或麵也不剩,鎌鼬趁著空擋的時間問道:「重さん還要再加麵嗎?」

「不用了,謝啦!」

鎌鼬也沒多說什麼,挽起袖子繼續工作。

像這樣用完餐就賴著不走——還不幫忙收——,而在他結束手邊的工作之後,又會纏著要一起喝酒的重。與一開始連名字都不說,又是說不願意跟妖怪交流、又是彆扭的樣子實在相差甚遠。

還有那個唯一出現過一次,非常標準的口音,後來就都沒有聽他講過了,取而代之的是濃厚的京都腔。

鎌鼬雖然疑惑,不過看著重變得能夠接納大家,看上去也快樂許多,他也沒覺得有哪裡不好的。

「哈啊,啤酒果然好喝!」大口灌下鎌鼬倒給他、充滿氣泡的啤酒,重發出了與他年輕、帥氣的臉龐印象相當不符的聲音。

稍早在和九尾狐說悄悄話的鬼火,現在也正協助店內的收拾。

「鎌鼬,這邊也要擦嗎?」鬼火拿著抹布,指著重附近的位置。

「啊,大叔這邊我等等來用,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了?」鎌鼬問道。

「鬼火不要吵爸爸媽媽,過來我這邊吧。」然後在一旁看著一切的九尾狐看似幫腔,卻說著令他不能理解的話。

入夜,喧鬧的燈影街也逐漸安靜了下來,在已經打烊的葛葉拉麵裡,只剩下重和鎌鼬兩人。

鎌鼬雖然沒有喝酒的習慣,卻也不排斥和重一起舉杯、聊天。雖然重感覺抱持著某些秘密一直不肯說,但是鎌鼬可以感覺到跟他是真心誠意的在和自己交流。

「上面那些人真的是混帳⋯⋯上次的事情,到最後也是沒有懲處。」

「嗯,聽起來刀眾的組織也是有難處在,重さん你們真的辛苦了。」

「⋯⋯如果我說,我其實是個很偷懶的人呢?」重問道。

鎌鼬雙手撐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回答道:「我很佩服重さん喔,當然每個人做事都有他的方法和選擇,可能像你說的,你不太管部下,但是在我看起來,你其實很認真的在對待每件事情喔。」

在這陣子的相處之下,和重聊天也成為了他不可或缺的日常。他們聊重在工作上遇到的煩心事,也會聊聊關於拉麵店、鬼火,或者妖怪之間的事情。偶爾鬥嘴、互損,但是非常恬靜卻又快樂的時光。

「鎌鼬、謝謝你!」重突然無意義地開始道謝。

鎌鼬這才意識到,不知不覺重也喝掉了快一手的啤酒了。

「重さん,你已經醉了,該回去休息了。」

「小鎌鼬,你要趕我走嗎?」

真是的,這個醉鬼。鎌鼬正打算讓重的手離開酒杯,至少也讓他稍微躺著休息,但是重卻固執的不願離開座位。

「你會生氣嗎?我沒有⋯⋯」後半段的話已經模糊不清,雖然鎌鼬試圖靠近重來聽得更清楚,但反而只感覺到重吐出的鼻息而已。

他撫著沾上重的氣息的地方,不知道此刻的悸動從何而來。

無論如何,他決定強制讓重躺下休息。弄來紙箱和毯子等東西後,他讓重的手搭上自己的肩,攙扶著讓他躺下。

好重⋯⋯雖然從外表就看得出兩人體格的差異,但是真該說重不愧是受過訓練的人嗎?紮實的肌肉隔著衣服也能摸得出來,但卻也使得鎌鼬的攙扶任務更加困難。

一半攙扶、一半近乎是讓重靠在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才讓他躺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醉,重的體溫很高,心跳也很快,鎌鼬看了看,決定幫他把眼鏡拿下、脖子上的配飾也拿開,再鬆開胸前的衣服,盡可能讓他可以感到舒服一點。

他將腰間纏著的布卸下,沾了一點熱水,盤腿坐在重旁邊為他擦臉。

想著「眼鏡摘下之後的重看上去要更年輕一點」、「明明睡著,眉頭卻皺得好深」,鎌鼬用手撥了撥重的瀏海,重沒有反抗,似乎看起來還比較放鬆了。

鎌鼬看著這個明明頗有氣勢,卻總是說出喪氣話的男人。雖然態度有些驕傲,也總是裝得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但有時候又會展露出撒嬌的一面,而這一切都只屬於他。

咦——?他甩了甩頭,想把奇怪的念頭甩掉。

「鎌鼬⋯⋯」然而重此時卻喊了他的名字,簡直不給他時間轉換思考。

於是鎌鼬讓自己放棄思考,沈溺在獨佔重的時光裡。他拉著重的手,從掌心到手指搓揉、按摩⋯⋯也許是工作的疲累,加上剛剛一番的折騰,他竟然也逐漸有了睏意,不知不覺就維持著這個狀態睡著了。

鎌鼬和鬼火其實經常一起到人間界,鎌鼬總是自稱是鬼火的監護者,每當鬼火在人間界意圖做出太過火的惡作劇時,負責阻止他。

沒錯,是「太過火」的才阻止。鎌鼬自己偶爾也喜歡做點小惡作劇,不過他一直不太願意承認就是了。

「鎌鼬,今天不用去九尾狐那邊沒關係嗎?」走在鎌鼬旁邊,鬼火問道。他們已經離開燈影街的範圍來到人間界。

「當然不用去啊,我們又不是那裡的員工。」

「咦?」鬼火歪著頭發出了百分之百認真的疑惑。

「當然不是啊。」鎌鼬嚴正矯正了鬼火的觀念。「話說回來,你的帽子⋯⋯」

鎌鼬指著的,是鬼火戴在頭上、繪製著有某個兔子角色的帽子,好像從他前陣子從人間界回來的時候就有了。

「我在人間界交到了一個好朋友,這是我們交換禮物拿到的!」鬼火忍不住拿起帽子把玩,鎌鼬只是連忙幫他戴回去,好遮住人類不會有的特徵——角。

「說起來他也住在這附近喔!」鬼火四處張望,指著遠處的古色風格的建築說道:「我們去看看怎麼樣?」

因為有點好奇鬼火的朋友,因此鎌鼬也打算接受這個提議,不過就在這個時候⋯⋯

「隊長,今天的巡邏已經完成。」

在人比較少的地方,刀眾悄悄聚集。畢竟他們是秘密成立的組織,必須要低調再低調。

鎌鼬和鬼火更加靠近後,才發現站在刀眾中心的,正是他們也非常熟悉的人,重。

但可能是場合的不同,現在的重指揮著部下,看上去更加挺拔,更有隊長的感覺。

而雖然刀眾對重畢恭畢敬的模樣,但是鎌鼬卻沒在重眼中看見任何驕傲、開心或憤怒的情緒。

「辛苦啦,不要忘記下週的會議,每個人都要交報告上來喔。雖然不交我也不會怎樣啦。」在重交代完工作後,部下們紛紛散會。

而在人群離開後,鬼火本來想走過去搭話,但是重卻在原地喃喃自語,鎌鼬阻止了鬼火,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

果然不是錯覺,重的習慣其實是使用標準口音的。第一次見面時,他無意識的透露了這點,只是後來又偽裝了起來。

雖然難免會有「明明就相處得那麼久了,為什麼要在我面前偽裝」的想法,但是意外地,鎌鼬並沒有任何感到被欺騙的憤怒。他認為,重會那樣一定是有他的原因的。

被阻止的鬼火好奇地問:「鎌鼬對重さん是什麼感覺呢?」

「咦?」鎌鼬還真的答不出來。至今為止並不是沒有和刀眾相處的經驗,詠也經常跟他聊天,但是⋯⋯

那天光是近距離感受到重的鼻息時,就產生了足以稱為是悸動的心情,後來自己又是抱持著什麼樣的感情在陪伴他,他已經分不清楚了。

「我、」

「為什麼剛剛不能過去找他?鎌鼬其實討厭重さん嗎?」

鎌鼬這才了解到鬼火問這個的用意,其實並沒有不能過去,不過當他們打算去向重搭話時,對方早已不知去向。

鎌鼬身為風妖,第一次感受到沈重的步伐,他不知道如何處理在腦海中盤旋著的複雜的感情。平常總是能和鬼火在人間界找到樂趣,這回卻完全沒了興致,就先回到燈影街的落腳處。

床上擺著的那條紅色繩結,是前幾晚重喝醉得太嚴重,為了紓解他的不適感,暫時為他卸下的配飾。那天早上發生了「那個意外」後,他匆忙地離開店裡,不知為何剛好抓著這個配飾,又沒有再去店裡,所以現在才放在這裡。

那天早上,重吻了他,而他並沒有拒絕。那天早上的親吻暗示著什麼?自己對重又的感受又是什麼?他就是在煩惱這件事。

看著那條最貼近重的配飾,有著重濃厚的味道,他拋棄內心的掙扎,本能地用來排解了生理上的對重的慾望。

鎌鼬用力地嗅著繩結配飾的味道,尚未解開的黑褲前端已經有明顯的突起,一邊回想著那晚親暱接觸的溫度,一邊想像著重的手觸碰著自己,很快地,他就在逐漸加快的撫慰之下射了出來。

獲得了快感之後,迎接的是空虛和罪惡感,繩結該怎麼還給重,而自己的這種情慾又該何去何從?鎌鼬坐在床上抱著尾巴思考著這些問題。但還是敵不過身體追求愉悅的本能,又再一次被重擁抱的想像中達到高潮。

結束工作,重回到房間。回想著昨天的事情,頭還是有點痛,不過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喝醉。

本來想藉由喝酒壯膽坦承,卻根本沒有效果;又想乾脆裝醉亂講話,來取得鎌鼬的原諒,卻什麼都沒說。到頭來哪一個作法都沒有成功,還讓鎌鼬那麼辛苦地照顧他。

但是,為什麼自己那麼執著要和鎌鼬坦承一切呢?

「每個人做事都有他的方法和選擇,但是在我看起來,你其實很認真的在對待每件事情喔。」鎌鼬曾經這麼對他說過。

欺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欺騙著喜歡的人們也很痛苦,大概是內心覺得若是要坦承一切的話,鎌鼬應該能給他一些建議。

還有⋯⋯

重不自覺地碰了碰自己的嘴唇。

那天早上醒來發現鎌鼬躺在自己旁邊後,他轉過身從上方端詳著鎌鼬的睡臉,平時總是說話大聲、仗義執言的鎌鼬,睡臉卻是那麼的可愛。

他偷偷摸了一直以來都很想摸的、鎌鼬那對毛茸茸的耳朵。而鎌鼬動了動身體,但是沒有醒來,發出了撒嬌的聲音。

想著趁他還沒醒來前收手,但說時遲那時快,鎌鼬一醒來就直接坐起身,和他撞個正著。

鎌鼬惺忪的睡臉就在距離開不到十公分的距離,重沒有多想,就吻上眼前的紅唇。

鎌鼬睜大了雙眼,但是沒有推開他,於是他鬼迷心竅的加深了那個吻。

一開始鎌鼬回應了那個吻,但是到了一半,卻頭也不回迅速地跑走了。

至此,他似乎不得不承認一件那天難得前往燈影街前,從沒想過的事情。他對於鎌鼬的感情,不知從何時開始,已經從朋友轉為愛慕。

但是看著自己的佩刀,還有這些日子的隱瞞,他越來越害怕坦承,包括坦承自己的這份感情。

可是身體的渴望卻沒那麼好隱瞞,也才會有那個吻的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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