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九州清晏录(一)【转载】,3

[db:作者] 2025-08-16 09:47 5hhhhh 4820 ℃

风中他好像说了些什么,可她心里全是念念盼望他能回头的声音,他说了些什么她竟一点也没听见,微凉的晚风中,佳人的雪靥上有两串亮晶晶的东西悄然滑落……

——那是师父病重后,他第七次下山,也是最后一次。

——直到师父去世,他也再没回来!

如果再来一次,她是不是会哭着求他不要离开?

两行清泪从沈千寻眼角涌出,唰的一道,直灌进耳朵里去。

正在这时,“咿呀”一声轻响传来,听声音似乎是有人推门走进屋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咻鸣,和鸟儿振翅飞离的声音,想来应是两只鸾儿被吓得飞走了。此时的她依然神识不清,也张不开眼睛,但其余四感却变得极为敏锐。

是……谁?

她的一颗心怦怦直跳。

会不会……是二师兄回来看我了?

可转念间她便要否定这个想法:不不不!二师兄早就已经离开了邙山,怎么还会回来呢,可……可他就真的舍得不再见我了吗?真的舍得吗?

沈千寻努力地想睁眼,却怎么也睁不开,眼前的黑暗像是抹不去的浓墨,给她一种近乎绝望的窒息感。

她想张开嘴喊一声师兄,可喉咙里火辣辣的疼,只有无尽的干渴和苦涩,令她怎么也做不得声。

“你在外面看着,我完了再是你小子!”

说完又是“吱扭”一声,房门已被那人悄声闭合。

咚咚~咚咚~咚咚~

那人自打进到屋来便不出一声,房间里只能听到空气中传来自己急促的心跳声。此时在她混沌的神识里,只是一个问题在反反复复地回荡着——是不是二师兄?

也不知过了多久,眼上忽觉有物微触,那人竟无声无息地来到了近前!那物软塌塌地敷在脸上,似乎是一条布匹,酥酥麻麻的感觉着实吓了她一跳。这人要干什么?!还不等她多想,随觉一股热气扑面,那人陡然张臂抱住了自己。沈千寻惊骇不已,娇躯随即起了一阵乱颤,那人似是受到了刺激,也跟着轻轻颤抖了一下,也不知是兴奋还是胆怯。

他……我……被人……抱了。

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那人口中呵出的热息一下又一下扑在她清冷的脸上、修长的颈中,火辣辣的血液唰的一下烧上了双靥,并过电般传遍了全身经络。

“好~真好……嗯~”那人剧烈喘息着说,声音扭曲仿佛豺犬嘶吠。

这个声音!

绝……绝不是二师兄!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想干什么!

想到此处,愤怒、恐惧和委屈的情绪已经将她填满。她很害怕,偏生恐惧使久旷的五感更加敏感,再加上此时目不能视物,那种要命的感知被极之放大,胃里翻起一阵痉挛,仿佛贾文昭还在肉袋中翻云覆雨,泛起阵阵恶心绞痛,突如其来的要命的屈辱使她止也止不住地想要呕吐、颤抖,光洁的玉额上蒙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别……乱动……一会儿,嗯~一会儿就~好……”

随着那人近乎呻吟般的耳语响起,一只汗津津的手掌滑过她鹤颈般的小臂,一路滑下,少女雪腻肌肤上微不可见的细小汗绒将敏感无限放大,几乎令她剧颤得跳起来。那人微凉的魔爪一路滑下,直到扣住她的脉门。一运劲,才止住了她的剧颤。

——邙山派的玄门内功!

此人究竟是谁!

一阵阵灼热的酒气喷在她敏感的玉颈耳畔,连飞溅的津唾都烫得吓人。随着一阵咽口水声过后,那人开始用干燥火热的双唇亲吻她,起初还是胆怯的断断续续地吻,后来渐渐大胆起来,越吻越疾,越吻越密,起落的双唇夹杂着男人强烈的体味,不断地落在她的唇瓣、鬓角、额头、玉颈、锁骨,越来越放肆,疯狂得几乎令她无法呼吸。可她却亦如先前那只被她困在掌心里的鸾儿一样,根本无法反抗,命运中那股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找上门来,在师父离世后的半年,她竟接连经历了两次!

邙山派帮训严格,门下男女弟子除了练习功法外严禁肢体相触。以至于她夜间沐浴时,无意用手抚摸肌肤获得一丝半点的快感时,也顿觉自己淫荡贪欢,心中甚感老大的罪恶,更别提自渎什么的了。而此时,来人的所作所为已完全超过了她的所识所知,无边的屈辱浪涛般将她压倒淹没。

也不知吻了多久,那人又开始拉扯起她的衣裳,从外层的银纱镂空披肩开始剥起,接着再是靛青紧身内衫、束腰的翡翠裙带,以及遮护她修长饱满双腿的绫罗翠羽裙,绵长的嘶扯声不绝于耳。随着“啪”的一声,裙带被蛮力扯断,滑软的绸衣仿佛解开了束缚,活物一般顺着少女从未示于外人的白皙酮体上滑落,层层叠叠摊积在体侧。少女美好的酮体便如同一只剥开的甜粽肆意地展现在那人眼中:水绿的华装是粽衣,雪白软腻的身子便是糯米,紧裹在她玲珑有致的身段上的最后一件遮羞物——那件水红缀里、金线镶边、织绣着可爱花鸟蝴蝶图案的红肚兜,则成了一颗甜腻到粘牙的红蜜枣。

方才一阵热吻激啃惹得沈千寻香汗淋漓,身上压着一个成年男子自是酸楚难耐,肌肤留痕处更加又痒、又麻、又疼,可这激痛中却伴随着的一种销魂快感,是以往她从未曾想、也从未曾体会过的。令她又是羞赧,又是惶恐,恍惚间仿佛又回到了那个繁花飘落的桃林草庐……

师兄——

那人闻声回神,随觉自己刚才竟然看得出神。待听到少女无心使媚却分外诱人的呼唤后,便将一只颤抖的手探向那美丽酮体上的最后一处遮掩。也许是颈后那蝴蝶曳尾似的双环系得太死,也许是他发汗的手太过滑腻笨拙,解了许久也不见松动,不禁骂上一句:“他奶奶的骚妇系得这般紧实……席千越那骚娘们的……大师兄不让……碰……老子……就碰……碰她……小妹妹的……”口干舌燥,欲火正旺,怎容怠延;那人双目通红,恼怒地将她半个身子拖起,上牙撕扯。只听“啪”的一声,沈千寻顿感胸腹一凉,一颗心仿佛沉到了冰窟里去,颈后的系带终于还是被那人热哄哄的尖牙利齿扯断了。

没了肚兜的拘束,两对玉兔瞬间跳脱而出,浑圆的胸乳硕瓜似的傲人,绵软又白皙的乳球上透出淡淡青络,兀自撞跳不止。

虽说才十八岁的年纪,但沈千寻的丰腴肥润之处却可直追大师姐席千越了。

圆滑弹腻的曲线从诱人的锁骨升起,再从高到低没入平坦结实的小腹,就像两座完整的雪峰般傲立在那人眼前,白得晃眼。没有若隐若现的诱惑,没有欲拒还迎的魅力,但那山峰顶端,粉红色的含苞待放的娇嫩花骨朵随着心跳跳动的韵律,却蕴含着世间最美好的生命力,绚丽绽放着令人窒息的娇羞。

沈千寻全身发着抖,也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寒凉。刚才一阵调情已将她全身经脉初步活络,双目已然可以视物,只是碍于眼上覆着布条,所看有限。模模糊糊的视野中,那人正跪在她那堆丝丝软软的衣裳堆里,裸着一条瘦长的上身,下裳未解。只是仰着头、脸覆在刚从她身上摘下来的红肚兜下贪婪狂吸——一时看不清面孔。只能看到那人干瘦蜡黄的胸口一片毛茸茸的,伏着一道蜈蚣似的丑陋伤疤,两扇肋骨在皮囊下夸张起伏,使那条可怕的“蜈蚣”显得更加鲜活狰狞,仿佛肚兜上体温蒸腾出的兰麝般的带汗甜香使它复生。

这绝不是二师兄……绝不是……不……

窸窸窣窣声夹杂着男人的粗闷喘息,他突然出手粗暴地扼住沈千寻胸前两团雪白乳鸽,又揉又搓。樱粉桃红翻腾于乳浪之间,突如其来的快美简直要把沈千寻逼疯,酸痛交加袭来,倏地流下泪来。

小时候她常常在想,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有大师姐那样迷人的身段,尤其是平日她总抱在胸前的那一对鼓鼓挺立的雪兔,走起路来、训起人时上下晃荡,像叫鸣的雄鸡一样傲慢,别提多神气了!那时她还要跟大师姐一个香窝窝儿,晚上睡觉时经常佯作不经意的把小手捂在那一对饱满的酥胸上,仅仅隔着一层薄软的丝绒内衫,连小小的奶嘴也摸得清清楚楚。大师姐以为她睡着了,也不会刻意去拿开,这倒让她得意了好一阵儿:平日众师兄弟爱而不得的,她却夜夜都在“把玩”。但一想到这些人中还有自家那个可恶的二师兄,她便气不打一处来!可无奈自己胸前那一对小小的不争气,长了那么多年了还只是微凸一小丘,所以每每睡前总要缩在被窝里揉上一番,以示惩戒,没想到这样的“惩罚”竟起了作用,胸前那一对竟“知耻而后勇”起来,没过几年竟愈胀愈大,且丰腴有型,大有“后来者居上”之势。

后来随着她年岁渐长,心智也日益成熟,知道女子应当自重自爱了,因此洗浴时也只轻拨慢弄,想起以前干得那些事儿,也唯有暗笑好傻。当年胸部的敏感早已不能与现在同日而语,此时遭此无妄之灾,顿觉又酸又痛,即便她飒爽坚韧只稍逊大师姐席千越,也忍不住含糊呜咽,宛若一只受伤的小兽物似的,嘤嘤啜泣。

示弱似的嘤啼更是激人,男人哆嗦着发出野兽般的嗬嗬声,一手扒开裤头,低吼一声扑在沈千寻身上,水绿华衣随着剧烈的厮磨一件件滑落在地上,蓬起的纤尘飘飞进晨光中。

不要……不要过来……

沈千寻的心头在悲鸣,热血涌入四肢百骸,神经奋起全身劲力死死夹住大腿,将那人又硬又烫的东西死命挤出去。两人你冲我撞,磨得大汗漓漓,那人费了老大劲也不得入小丘,心中恼火突窜,却又忍快不禁,只得先在外嗬嗬用手泻了一通,稠浓如膏的汁水白浆倏然喷溅,一注射了沈千寻满满一肚皮,还一注射在她的浓发间,粘稠如白浆的精液遇风即化为一滩稀水,甚至沾上了覆在少女密丘处的乌卷细茸。空气中弥漫出男人的异骚味。那人欲火稍解,怒火却积盛,翻手啪啪给了身下剧烈挣扎的美丽女郎两记耳光,直打得双颊高肿,一道刺目血流从红唇银齿间溢出,却又被一口咬住。

那人一怔,稍一抬眸,睚眦欲裂的兽瞳中忽地折射出迟疑的狰狞——刚才打在沈千寻雪靥上的两巴掌,却也将蒙在她眼上的那段布条扇开了!

草席上,一丝不挂的美貌女郎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了挣扎,此刻正瞪大了一对辉月似的剪水瞳眸,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怪异神情死死盯着他看。

任谁也不敢相信,此刻正骑在沈千寻身上、对她施以兽行的人,竟是她从幼时便相识相处的四师兄——“拂云手”梁柯木!

“嘶嘶……”

冰冷仿佛毒蛇吐信。变了,都变了,原来师父辞世后一切都变了!

其实,她早该明白的。

葛初墨下山去的那个黄昏,留在风中的那番话原来是:

“……寻儿,有些事师兄不能再瞒你了。邙山派可能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平和,一切不过是师父震慑下的假象罢了:只是师父一日还在,众师兄弟心中就有一层禁锢,谁也不敢造次;现在师父病重,便如冰消雪融一般,邙山派上下暗流齐涌,日后可能会爆发很大的冲突!师兄下山的这些日子,你要好好听你师姐的话,别让她伤心……你千万当心。”

原来一切早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哪儿有什么岁月静好,不过是某人在大师姐、二师兄的庇护下待了太久,把一切都想得太美好罢了……所以她现在才会在这场无力回天的门派危机中,表现得那么天真愚鲁,直到最后被汹涌的暗流一口吞没了才后知后觉!

沈千寻想要苦笑,却又偏偏笑不出,当然也哭不出。骑在她身上的男人委实太过可怕,单是他满面酡红,和额角爆出的蚯蚓也似的骇人青筋就已使她身软,更别提他掌中那条肿胀狰狞的丑物!要搁以前,她一定会痛哭着嚷嚷要见大师姐,可现在她却冷静得怕人,即便她清楚地知道,此刻自己在这个男人的眼中早已无异于赤裸!梁柯木惊奇地发现,那个本该歇斯底里、甚至可能羞晕过去的小师妹并没有出现,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对自己冷眼曼视、咬唇屏息的清冷美人。

“他娘的,下山的这半年来,这小骚妇‘成长’了不少啊!”

两人久久地对视,都是漆黑的眼睛,都默无表情,都好像下定了决心要一直这样瞪下去!到死!

然而就像一枚石子投入井中,忽然间涟漪荡开,回寂声幽。梁柯木无声地冷笑了一下,热血渐渐止沸,刚才触目时感到的胆寒已尽数散尽,没有一丝笑意的红眼一刻也不离开沈千寻的双眸。那双布满血丝的三角眼中极尽对沈千寻的玩弄,他非但全然没有露出丑行被人窥破后该有的歉意,反而更加粗鄙露骨的用粗糙有力的食指有意无意地拨弄起女郎圆润乳胸上因愤怒、恼羞而渐渐硬立的椒尖,感受着她的愤怒一点点在积加。

“别这样看着我,是你刚才一直‘师兄’‘师兄’的浪叫不是?师兄这不正要都给你嘛。”他说得一本正经,仿佛刚才的兽行跟他毫无关系,不知情的只怕还会当他是个偶然经过、顺便分个忧搭把手的“好心人”呢!

“你、你……无耻!下贱!不要脸!你个……”沈千寻毕竟未经人事,经验不足。一经言语和肢体的挑逗,瞬间破防,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可她刚一张嘴却又被自己的声音给惊愣住了——她的声音怎么会这样,竟然像乌鸦叫一般嘶哑难听?!

“呐,身段模样自是没得说,可一张口就全给毁了,该罚!”

说着便在沈千寻硬挺的胸尖上猛地一拧,女郎雪浪上立时泛起两圈涟漪似的樱红,尖叫出来。梁柯木嗤嗤地狞笑着,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他毕竟是言语挑拨的老手,抓住对方迟疑的一瞬出击——言语挑拨加上肢体戏逗双管齐下,果然一举便摧毁了涉世未深的少女的心理防线,使其猝不及防直接呻吟出了声,即便喉珠被毁,但这声娇啼却出奇地动听。

此间已是攻守易形。这就是压倒性的快感,他的确很享受这一刻的欢愉啊!

梁柯木自负文略第一、武功第二,他位列邙山七子第四位,武功不及葛初墨、贾文昭、席千越三人,甚至连排在他之后的老五姜世离都较他更强一些,但要论这争辩的本事,却属他第一。兵法有云:“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可别小瞧了这种鼓唇摇舌的本事,在关键时刻以口舌动摇敌人心魄,有时甚至能达到惊人的效果。他武功本就胜于沈千寻,此时又挟持着她全身罩门,可谓占尽上风,原可不必使出这招,但刚才对视时,却隐隐从那一对冷冷清清的弱水瞳眸中,感到了某种为之胆战的精气,本着“狮子搏兔,亦用全力”的原则,适才使出此计:一来压制住她的精神威风,二来也好探探这丫头的口风。

“话说,刚才小师妹你不还是挺兴奋的吗?怎么现在又觉羞耻了?”

梁柯木俯下身子,对着她敏感的耳根吹气,再加追击,“男欢女爱、床笫之乐本就神奇如此。一但沾染此道,凭你是什么贞洁烈女、道姑尼姑,也都跟玉春楼里的窑姐没什么两样了,要不然怎叫‘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为什么……嘶~呜——”

“别急别急,既然布条子已经摘下来了,那师兄就好好问你几个问题,你若好好回答,师兄便告诉你为什么,如何?”

“你……住手……啊呃!”

梁柯木只是不理,依旧自顾自说下去,全当沈千寻已经同意了,“第一个问题: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现在来跟你交欢的不是我,而是葛师兄!你会怎样?!”

他……他问这个干什么?!好……好奇怪……身体……变得好奇怪……啊、啊、啊……

一声声逼问仿佛深入脑海,她本已不愿再想那人名姓。沈千寻脸上发烧,根本无力反击,只能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吭出声,她原本不想答,可给那人这一番连连追问,突然想起当年与葛初墨的种种温馨旖旎的时光,但随即又想到他一下邙山就永再不归,昔日誓盟转眼化为泡影,酸楚之情登时盈满心头。呜~~胸尖被人轻掐慢拧着玩弄的感觉,仿佛也是她命运被人握在手心中一样,一种莫名被征服的滋味令人陶醉其中,不觉痴痴道:“我……我……”

这个问题她以往从未想过,但似乎一切早就有了答案,只是过去不愿承认罢了,那就是……不不,现在不该想这个!

这个家伙!给我住手啊啊啊啊啊!

凭着陷入欲望泥潭前的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沈千寻剧烈地反抗起来……

意志这样坚实的女子倒也少见!身下的女郎紧咬银齿,再不还口,反抗得却越来越厉害,悬挺的腰肢以惊人的力道昂挺甩动,犹如岸上垂死挣扎的鱼,激烈得折断了似的。梁柯木赶忙加重手上力道,扼住她绵软巨硕的豪乳,揉得一团雪面也似,偶尔吸吮两口,椒头上连着口津打圈。

“说!与你交欢的如果是二师兄,你会怎么样?!说啊说啊……”

沈千寻只是摇头流泪,黑瀑似的三千青丝披散草席上,随着摆动拉扯着发顶肌肤,火辣辣的疼,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我不要说……我不要说……”

梁柯木听着好笑,她不说“不知道”而是说“我不要说”,那心中必然早就有了答案,于是加紧追问:

“你心里早已有了答案,为什么不说?!快说啊!你会怎么样?说啊!说啊——”

沈千寻头昏脑胀,终是抵不过一遍遍洗脑也似的催问,不禁流泪呢喃:

“我……我……”

“要怎么样?快说,要怎么样?!”

“我要……呜……我要……”

“你要怎么样!快说!快说!”

“我要……我要他抱紧我!再不放手!”

沈千寻几是咆哮出来,登时盈满双眸的泪水夺眶而出,不住流下。而后身子一软,瘫在席上,再不反抗。(这几段其实是致敬了某位大佬的文,有人看出来了么?)

“哈哈哈,小师弟若知道你这般说法,恐怕要伤心地去跳崖了!”

梁柯木看着门外大笑三声,忽然止住,俯首瞰向身下瞳光涣散的凄艳美人,他当然没有忘记自己此次前来的真正目的,俯身贴在她耳边吹风:“好!第二个问题:葛师兄临走前交给你的那件东西,你藏在哪儿了!”

什么?!

沈千寻凄楚回神,神识未清,一时还搞不懂梁柯木所言是甚。

“可别说你不知情,那日葛初墨奉师命七下邙山,每次都是你一步一步将他送到下清宫的,既然那东西不在他那儿,那必然就在你身上了!”

“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东西?”沈千寻一手扶额,只觉得对方这番话里有万千疑团,一时间难以理清。

“哼,还装糊涂!你总不会是想自己留着当掌门吧?!”

看着女郎迷茫的神情,梁柯木瞳中忽地凝出一股血色狰狞,“北邙山上,自东周到前朝大阎帝王陵墓及将士名臣陪墓加之数以千计,我邙山派万古开山,经唐朝贞观皇帝册封,永世镇守龙脉,一直沿设至今,千年不断!不仅是因为此地龙气充盈,更因历代掌门人都得凭一枚世代相传的和田玉牙符才有资格接受当朝皇帝的册封,只有这样才算真正的登上邙山派掌门人的位子,保持了门派正统。而这为历代邙山派掌门人世代相传的和田玉牙符,传说乃是用传国玉玺所崩之角雕刻而成,尊贵无比。

“实话告诉你,前几日大师兄在你腹中折腾也罢、毁你喉珠也罢、断你小指立威也罢,这些都不是他的真正目的,他真正想要的就只是这枚可以使他真正登上掌门之位的小小牙符!师父临终前没同我们说那枚牙符的所在,但他死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却是葛初墨,而他死……走之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又是你,这牙符不在你这儿又在哪儿?!”

死……死……他说谁死?

沈千寻根本无心理会掌门人该由谁做,她只敏锐地抓住了“师兄”、“死”这几个可怕的字眼,联想起刚才对方话中的疑团,突然混沌的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雪亮闪电,猛地清醒过来:“难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怎么没想到!二师兄之前四五个月就能回邙山,这次却一去不回了!原来……原来他早就早就……”沈千寻不知哪里生出一份气力,突然暴起,九指猛然抓向梁柯木的脖颈,哑声吼叫,“二师兄死了是不是?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他!是不是——”

梁柯木猝不及防被她抓上了咽喉,顿感呼吸一滞,当即凝神沉肘,运起一招“黑云压城”,“嘿”地一声将女郎摔回席上;他力气本就比沈千寻强劲,再加上对方虚弱至极乃是强弩之末,挣脱开来当真易如反掌,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被薄利指甲抓伤了九道长长的伤口,血流满颈,疼痛不已,不禁恼羞成怒道:“你他妈的疯了!敢跟老子动起手脚!老子他妈的再废上你一根手指!叫你老了做个八指虔婆如何?!”

沈千寻被这一下摔得七荤八素,喉中一甜,吐出一口鲜血和两颗玉颗似的后槽牙。

“嘿嘿,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再瞒你了。”

梁柯木怒极反笑,一边横臂压上她还有旧伤的喉颈,跟着反折过她的右手,撇着小指向反方向折去,将嘴凑到耳边一字一句地狞笑道:“你猜的不错,实话告诉你!葛初墨早就死啦!别这样瞪着大眼睛死死看着我,杀他的人又不止是我一个。嘿嘿,另一个想必你也猜到了,就是那日在你腹把你折腾得死去活来的大师兄呢!

“你还记得师父刚死的那个晚上么?你和大师姐他们几个在停灵观里扶灵痛哭的时候,我和大师兄早早便接到了葛初墨即将回山的消息了,于是提前到下清宫截住了他,逼他交出牙符……

“……我和大师兄怕他日后当上掌门,再拿今日之事做文章,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他刚回邙山精疲力怠之际,突然抛出师父身死的消息,他果然悲痛欲绝!我趁着他跪地呕血神气大伤之际,摸剑偷挪至他身后,突然出手!一下就砍掉了他惯用的那条右臂!他倒也真好本事,非但挺住没倒!重伤之下竟还能反手拔剑砍向身后!呵呵,如此武胆当真是把我都骇住了,万幸大师兄及时抓住我后颈将我甩开,否则我就不只有胸口上留了一道疤这么简单了呢。呵呵呵……”

这几乎是晴天霹雳!直轰得沈千寻全身焦透,连断指的痛苦模糊了。梁柯木后面的话一字一句地挤进她的脑海,仿佛那日场景就在眼前复现。“不、不要、不要——”沈千寻拼命摇头,只盼这都不是真的。他一定在骗自己,不能信他,他说得都不是真的!这一切都只是梁柯木在信口雌黄罢了!少女发出一声声哀鸣,宛如之前被她牢牢困在手心中将要被扼断气的小青蓝鸾,之前所抱有的一切可怜又可笑的幻想,这下都彻底破灭了!二师兄真的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

“呵呵,伤心起来跟葛初墨一个样子呢,小心一会儿也呕出二斤血来啊!哈哈哈哈哈……”

怪笑声未落,却突然“啊”得一声惨叫,倏地弹起身来,只见他左眼鲜血喷出,一下流了半张脸,一颗血淋淋的白眼球连着数条紫青细络挂在外面,可怖至极。

原来沈千寻趁他讲到兴奋处,冷不防一记摆头,脑后的长发带着飞鸾银钗直撞上面门。这一下又快又狠,他虽然立刻偏头,却为时已晚,左眼已被那根簪在松散浓发中的银鸾钗撞了个正着,薄薄的鎏金锁片撞得扭曲,四散发中,还有一片正深深插在他的眼窝里。

“啊——啊——我、我瞎了……我瞎了?我瞎了!妈勒个批的!老子杀了你!老子杀了你!啊啊啊啊!”梁柯木嘶吼连连,手上劲力突增猛涨,几乎要将女郎活活撕烂。

“你……杀了我吧……呃……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咳咳咳!”这确是沈千寻的心话,她虽未迂腐到“饿死事小,失节事大”,但自己清白一女子被人看尽全身,虽玉户未失,但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她又有什么面目苟活于世上!况且二师兄葛初墨之死几已确认,她活在世上的唯一念想也就此灭绝了。

沈千寻被粗暴地压在草席上,断指和窒息的双重痛苦接踵而至,那日停灵观中的情景仿佛再现,她没想挣扎,也没有力气再挣扎,可将死之人的一切举动皆已成了躯体的本能。见她呻吟抽搐,梁柯木像是得到了些许可怜的安慰,手中劲力更加数倍,“好、好,老子今儿就成全你!让你下摩天崖去陪你的二师兄!!!”

咯咯咯——

骨骼的断裂声愈来愈响,重手蹂躏下的凄惨女郎白眼上翻,被撞裂的樱口中不住流出口津和牙床喉咙里渗出来的血,脸上承着的却是从梁柯木半边脸上滴下来的鲜血,窒息使得她的肤色惨白,血珠更衬得仿若纸上红豆一般。只是不知那骇人的“咯咯”之声,是她的手指断折声,还是颈骨断折声。

濒死女郎的心头只有一个人的名字:“二师兄、二师兄……”

仓啷,龙吟一声,长剑出鞘。一点尖锐的寒森忽地抵压在梁柯木粗红的侧颈上,逼迫他停住手中动作。剑刃寒凉如冰,只要稍一偏,便能溅出三尺热血。

梁柯木左目已盲,无法看清来人,却靠听声辨出了那声剑鸣,正是由他自己的佩剑出鞘时所发出。他早在进门时便已将剑卸下,此间也只有那人有功夫拔剑了!

“四师兄,大师兄只要咱……要你我来问牙符的下落,没说叫你伤她,你先冷静一下!”那人手持宝剑,鼓足勇气说道。但见他两鬓各有几缕乱发垂下,虽然神色颓唐,但难掩剑眉星目、阔额挺鼻,仪表气派俱是少侠英姿,不是徐若愚是谁?

“冷静?他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的一只招子都坏在这丧门星手里啦,你他妈的叫老子冷静!!!”

梁柯木怒不可恕,刚要回头,忽感颈侧一凉,剑刃已豁开了一道细细的薄口,那人剑锋略微颤抖,随即强迫自己稳住,又将剑锋向外让开一寸,声音中略带歉意地道了声,“师兄。”

“呵呵。好、好、好、真是好小子!怎么?看见你小师姐这个样子心疼坏了是不是?”

“我……”

“哼哼,少搁老子面前装什么正人君子!是谁刚才在外边说我第一他第二来着……”

“四师兄!”

徐若愚突然打断,另一只手中的剑鞘已被他捏着咯吱作响,几欲形变,“我……你也知道的,小师姐她是向来不会扯谎,她既说了自己不知道啦,那必然是二师兄真没给她,你、我还是走吧。”

“走?呵,你往哪儿走?丢了牙符可是死罪,皇上派来册封的钦差大人不日便到,邙山周遭三十里都已戒严,即便你逃得出邙山,又逃得出‘天下社’、‘锦衣卫’和‘东厂’的手眼么?!大师兄人家爹乃是开国八公之一的宁国公,人家有‘丹书铁券’可保自己儿子不死,你又是哪位王侯将相的后人啊?啊!!!”

“我……”

“你若说单凭手里的这柄剑,那也是痴心妄想了!此剑乃是我当初拜入师父门下时,师父依据我的脾性,差汴梁城五行六合坊中最有声望的陆师傅打制的,命名‘浑移’。你可知为何?”

小说相关章节: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