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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清晏录(一)【转载】,4

[db:作者] 2025-08-16 09:47 5hhhhh 8830 ℃

怎能好好的却说起剑来了?徐若愚来不及细思,刚要开口问“为何?”突然眼前一花,一股劲风直袭向腰际而来。

糟糕,上当了!

原来这正是一计。梁柯木平日对敌之时,经常会在对话中故意抛出不想干的问题,引得对方出神思考,再突施奇袭,往往一击必杀!这招号称“舌底锥”,败在他这招下的人却不在少数。

徐若愚大惊之下,赶忙回剑格挡,他本就没有杀人伤人的意思,否则直接一剑枭了对方的脑袋岂不更省事?而梁柯木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这一出手更是毫无保留,他外号“拂云手”,手上功夫的造诣本就远胜于刀剑,号称“五步之内不惧刀枪”,盛怒之下更是一往无前。

咯叭一声闷响,徐若愚只感眼前一黑,喉中一口热血喷将出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倒飞了出去,撞在柴垛上。

“呸!吃里扒外的东西!瞧见心爱的女人就忘了名姓啦!回去再收拾你!”

梁柯木一口浓痰啐在他脸上,接着回身,仅剩的独眼冒出凶光恶狠狠地盯着沈千寻,“既然她真的不知牙符所在,那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他冷冷说着,牙一咬将插在左眼中的金片拔了出来,一条稠浓的带着白腥的血浆子被金片带出,令人生寒。

“妈的!”

梁柯木疼得破口大骂,剧痛使他全身颤抖,额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金片一拔出立即被他痛得狠狠攥在手心里,直扎得鲜血直流。盛怒之下拾起长剑就要刺下,忽觉一剑杀死未免太过便宜了对方,需得让她慢慢窒息体会尽恐惧痛苦才好。

沈千寻给他扼住咽喉,肺中集聚着的一股浊气数度上冲,要从口鼻出来,但冲到喉头受到阻隔,又回了下去。一股浊气在体内左冲右突,始终找不到出路。若是换作常人,那便渐渐的就窒息而亡了,但梁柯木偏偏不让她死得痛快,不断在她耳边说着那日刺杀二师兄的种种细节和经过,如那一剑是怎样从骨缝砍入的;肢体断裂的感觉有多么美妙;贾文昭使出怎样一剑刺入葛初墨胸口;葛初墨的眼睛怎样冷下去;最后又是怎样坠下摩天崖的等等。意图从身体上和心理上都给予她临死前最大的痛苦。

好、好难受……啊啊啊……好难过……

真的是这样痛苦吗?谁说死时很轻松的?骗人。不过信这话的人也是傻瓜,说这话的人又没真正死过,可不就是骗人的么。

沈千寻合眸苦笑,师兄,你临终之前也是这样的痛苦吧?你——有想起我吗?别怕,寻儿就来陪你了!突然之间,她只觉得胃里一阵剧烈刺痛,似乎胸中那股越胀越大、越积越热,排又排不出的浊气走投无路,竟在胃上刺破了个小孔,钻进脘宫内一通乱蹿。随着那股丝丝热气沿着足阳明胃经的来回奔走,往常内力使不到的五脏六腑竟都在这股热息的冲击之下活络开来。沈千寻不知道自己此际因祸得福,这股内力虽未助她打开任督二脉,却另辟蹊径从胃部“气冲”开始,上行“承泣”下通“厉兑”,竟将沿途各个内脏的左右九十处穴道一一打通,最后汇聚一处直冲“丹田”!

梁柯木自然不知沈千寻体内正在经历着如此巨大的变化,他还沉浸在置人于死的快感之中,但隐隐觉得沈千寻脖颈有些发烫,喉间“人迎穴”上有股内力生出——难道此际她还留有后手!却不知是葛初墨教给她的、还是何至深那老东西教给她的?

双手一挫,催动起自己修习了多年的内功,一股脑都压将下去。方才哪怕是愤怒到了极点,他用的也都只是臂力,此刻却用上了邙山派最精纯的玄门内功,骨骼断折的咯咯声已清晰可闻!

此时的梁柯木已是满眼通红、口里流涎,一旁重伤动弹不得的徐若愚直瞧得背脊发寒,从他的视角望去,真如见一个大活人硬生生撕去外皮,从内里爬出一头色中饿鬼来。

师父对葛沈二人的种种恩宠,早已在这位瞎了眼后性情更加阴戾的邙山派四师兄的心中发酵开来:师父啊师父,即便您生前被人尊称为“冢虎”、位列正派四大智囊之一,此刻在地下也不曾料到——您平生最引以为豪的两个宝贝徒弟中的一个在您离世的当天便已随你而去了吧?!既然您如此珍爱这对师兄妹,徒儿索性就做些“善事”,把小师妹也亲手给您送去吧!

想到此处当真过瘾,不禁放声大笑,笑声之可怖仿佛藏了一万头修罗恶鬼在里面。不等他意尽,笑声却越来越低,最后竟有些滞顿咳嗽之意,回神之后,忽然发觉自己的内力不知怎的,正在以极速流失!不仅是他的内力,就连他的身体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

“怎么会?!”

不等他做出反应,身子便已不由自主地被身下那张略带着血腥气息的樱唇粉渊一口吸了进去……

深红将他吞噬。

梁柯木不知道,此刻自己所面对的,便是二十五年前因满门被灭而被江南武林除名的姑苏云家的两大绝顶武学之一、传说中的——《啖龙心经》

“不好!”

梁柯木发出一声惊呼,眼前景物极速变大,一股热息缠裹住全身,将他吸向身下粉红色的深渊中。明明上一瞬,这个害他瞎了一只眼的恶毒女人还在垂死挣扎,可下一瞬,占尽上风的他就突然化为一粒瓜子大小被吸入口中。

总算梁柯木定力非常,在千钧一发之际撑住了周遭的软壁,暂且稳定住了身形。

“怎么会……”

定了定神,梁柯木环视四周,发现自己正陷身于一处湿热水红的巨大洞穴之中,掌下软壁细腻光滑,如活物一般不住地晃动着,从软壁上分泌出的透明粘液,带着丝丝甜芳将他光溜溜的身体浸湿束裹起来。洞穴的上方,竖着两行洁净的白玉汉石,上下挤出一缝鲜亮的天地;而身下则是一道鲜红如丹的肉质隧道,正在不停地往外冒出丝丝热气,蒸得他酥软疲弊。喉壁上密布青红相间的血管,光滑地通往身体内部更深处的殷红深渊,强大而又霸道的吸力正是从那里传出。

——决不能给这婊子吸进去!

梁柯木强忍左眼刺痛,趁着还有些气力,施展“壁虎游墙功”游至上颚处,此时沈千寻已在外将檀口缓缓合闭,周遭软壁瞬时覆压过来,登时天摇地晃,四野殷红,只留出银齿红唇外的一缝粉红天地。梁柯木双目欲裂,双足撑牢两颚,奋力去推银齿,岂料触手坚硬湿凉,仿佛两块大铁板一般,一推之下竟是纹丝不动。

该死!他立足不稳,立时又坠了下去。红影仿若海浪般袭来,香唾拉起透明的悬丝包裹住了他的四肢。在这柔软粉红的口腔中还有一条灵活的细舌,细嫩灵巧的舌尖舔舐过上颚,卷起梁柯木赤裸的肉身,伙同喉壁无意识地吞咽往喉咙深处。

梁柯木无计可施,抢在落入喉洞之前,双手蜷成十指,狠狠扎在鲜活的喉咙软壁上,意图引起女郎干呕。果然,整个粉滑水润的口腔立即爆发起一连剧烈的颤抖,沈千寻在刺痛的扰动下突然清醒,猛烈地咳嗽起来。

方才被扼得昏晕之际,沈千寻脑中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自己喉中无端生出一股吸力;待喉咙受阻清醒时,喉咙里已挤进去了一团又胀又闷的物什,如活物也似的在里面不断动弹,喉中塞入活物的骇人感触牵动起喉间旧伤,直噎得她涕泪四流,难受至极。她聪敏灵慧,不见了那扼颈之人,再细细一联想,便已然猜出被她吸进喉中的活物是为何。

“呕……咳咳……不要……我、我不要吞人……出来……出来呀……”沈千寻趴在席上挺直腰背,玉手交叠扶玉颈,拼命干呕着,试图将梁柯木吐出来,她宁可被活活扼死,也不愿再受绞腹之刑了。可此时要将梁柯木吞下去的,已然不是她的身体。

《啖龙心经》虽脱身于《阳明功》,却较之更为霸道;《阳明功》强劲胃脘,能聚以真气在腹内作抵御,练至高层还能改变胃袋形状以作束缚之用;而《啖龙心经》却更为可怕,不但能吸人入腹,还能于胃内吸人内力、抽人阳气,较之《阳明功》有了吞人吞物、助长内力、置人于死地之能。

沈千寻此际明显能感到自己的口腔与平时有所不同,不但扩张极大,而且仿佛被某种特别的魔力所控,遇此异物侵入,本能非是呕吐,反是极力吞咽;任凭自己折腾得要死要活,也不过只不过呕出了些亮晶晶的涎液,其他的什么也吐不出来。

“好好的,吐他做甚,正该咽下去好好补一补的才是!”

柴房中响起一串银铃似的动听语声。沈千寻正吐得头晕眼花,忽然感到背心有股异样内力透入,登时口腔、食道、胃脘及盘腹柔肠变得温热无比,仿佛钻进去了一条躁动的火蛇。喉中吸力猛然大增,只听咕咚一声,舌根与咽顶的一小团嫩肉奋力一挤,终于将梁柯木彻底吞咽了下去。

好胀!仿佛吞入了一块顽石,胀痛感随着食道蠕动一点点沉向身体深处,沈千寻瘫倒在席上,整个身体都被撑得疼痛起来。

“第一次确实会有些疼,多练练就好啦!”背后那人一声轻笑,撤去背后内力,爱怜似的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带着些许歉意的声音轻柔叹道:“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好好化了他,待会儿我再来寻你。”

“这个女人是谁?”

沈千寻心中一凛,百忙之中反手“密罗式”抓向身后,以她邙山派排行第六的功夫,竟然捞了个空!好快!脸蛋上又被那人轻轻捏了一下,又是一声言笑:“听声辩位耶,不错不错,比小时候有进步多了!”

女郎赶忙回头,却只见雕牖开阖,花香吹进房中,带入了几瓣粉艳艳的桃花,那人已跃窗离去,清脆喉音却犹自在耳边回旋。

“扑棱棱”窗外有两只青蓝鸾儿振翅飞去,清脆的啼鸣倾泻了一道。

这人是谁?

沈千寻正想着,忽然钝痛传来,素手赶忙回捂住两座高耸玉峰下一片平坦的胃腹。呃~不好——要进去了!随着胃中一阵投石入井般的触感过后,顿时泛上起沉甸甸的难受。她知道,那儿正是贾文昭那日肆虐的地方——她的胃脘。

梁柯木好容易挤过贲门,登时一个倒栽葱,摔进了一个粉幽狭小的囊袋里。一股淡淡的酸糜气息随之扑鼻而来,耳畔犹有闷鼓阵阵低鸣,而这些感触却都因眼前轮廓不住变幻的黑暗,而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仿佛他坠入的不是某个女子张弛弹动的胃囊,而是一个吃人的梦魇。他抓着不住弹动的软滑囊壁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运气至上,五感俱增,周遭幽暗环境登时清晰。

此间主人昏迷至今水米未进,整个胃袋早已空空如也,蜷缩成了软绵绵一团。随着他的进入又开始活动起来,粉壁上无数好似脉络之物不断舒张收缩着,相互作用间挤出层层叠叠的褶皱,用手微触,便能感到这透着粉莹的胃壁之细嫩绵软,润得仿佛能捏出二两蜜水来。细腻的粘膜上蛛网似的青红血管随着蠕动时隐时现,不时扯出一两丝晶莹的胃液。胃液丝丝缕缕汇聚在他脚下软绵绵的胃底,成了一洼晶亮的小池,随着肉袋的吞吐起伏涟漪扩散开来,令人恍惚着迷。

梁柯木上下打量着肉袋轮廓,注意到粉红色光滑的胃壁上,有着数处大小不一的红肿痕迹,小的如针孔、大的却如龙眼枣核,在晶莹剔透的水膜下,委屈似的蠕动着,不用想也知是那天停灵观贾文昭的拳脚肆虐后所致。

“原来那日大师兄去的是这样一个所在!”梁柯木惊愕举步,足下被忽然凸起的肉垫一绊,一下扑倒在津津软软的胃底软肉上,却不觉疼痛,反激得整个幽囊一阵弹动收缩,如温玉般暖和的粉肉将他的双掌缓缓吞没,又缓缓吐出,不但肌触极佳,就连按下时浮现的丝丝胃络亦有悦目之能。纵使他定力非常,又怎能不为眼前的奇景所惊倒,心中怦然一动,正欲埋身软肉中大肆宣泄享受一番。忽见几道似有似无的金流从四面八方朝自己袭来,赤裸的全身肌肤顿感一阵腐蚀酸痛,瞎掉的左眼尤甚。

糊涂!我怎么忘了这个“暖房”还会吃人!可惜大师兄从师父那儿偷来的《攒凤心决》还没传我,这可如何是好?

眼看腐蚀越来越甚,手脚已现血斑,脑中忽然灵光一现:

——也罢,事到如今,只有提前试试那个法子了!

“……嗯……”与此同时,在外的沈千寻正斜撑在草席上。虽是无心使媚,却耐不住肚囊里不断搅动的隐隐坠痛,从银齿红唇间发出一声销魂的嘤叮。原本在胃部轻揉的纤纤玉手,此刻已转为了深深压入,试图抵御掌下那物在内腑里的攒动冲击。尽管有过一次被入腹经历的她知道这样做不过是杯水车薪,此刻却也只能一边揉搓微胀的上腹,一边干瞪眼,无可奈何。心中正气苦,忽感一缕凉风徐来,吹得她雪肤上纤毫齐竖、香汗冷凝,方觉此际还是全身赤裸,随手扯过被撕扯得面目全非的水烟绿衫,先胡乱披在身上。可惜她身材亦如大师姐那般修长苗条,任凭散碎的衫衣如何掩盖,终究掩不住两条曲线诱人、润滑如水的小腿和一双雪腻趾蜷、丰腴晶莹的小脚。蓦地感到一阵异样目光,才猛然想起除了她之外,房中还另有一人。

犀利目光逼处,正是那被梁柯木一掌震伤的小师弟徐若愚。徐若愚正痴痴看着沈千寻那对玉雪可爱的小脚丫发呆,突然玉足一缩,抬头与玉足主人森然目光一接,心头猛然提起,他心知小师姐性格贞烈,此际受辱断不会就此罢休,说不定就要拿自己开刀,情慌意乱之下反手就要拔剑自保。哪知一拔之下,佩剑竟是拔不出来了,这才想起自己方才愤懑难当之际,用力握住剑鞘,把剑鞘捏得变了形,竟将剑锋咬死在了里面。

“不好,我命休矣!”

徐若愚暗暗叫苦,忽听一声剑风传来,正是梁柯木那柄“浑移”的破风之声,他双目一闭,引颈受死,口中不觉叫了一声:“师姐——”

嗡——剑锋滞顿,剑尖已点上了徐若愚抖动的喉结,只要再上前一寸便可送了他性命。

听到风止,徐若愚睁开一只眼。

“别动!”沈千寻虚弱沙哑的声音警告道。

“师……姐,我……不!杀害二师兄一事,我全不知情,这次来找你是大师兄的意思,我……我没想害你,真的没……”

沈千寻盯着他颤动的瞳仁看了一阵儿,知他所言不假,心中不由一丝牵痛——如今的邙山派,已再不是我下山前的那个邙山派了。师父走后,邙山派向来都是大师姐说的算,可自从那次大师姐被入腹后,这份能号令邙山众弟子的威慑,恐怕已只为贾文昭所有了罢。

——“可这也不能成为这家伙助纣为虐的理由啊!要是门中人人都以此为理由,为虎作伥,那邙山岂不是全完了!”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吹风。

——“可这个家伙毕竟在停灵观中极力为你开脱过啊!可见他良心未泯。难道你堂堂邙山派排行第六的沈千寻就这样恩怨不分?”另一个声音却如是说。

女郎心中几番争执不下,但对徐若愚的厌恶却稍减了几分。此际回想起来,这个她向来瞧不大上的小师弟也确实一直都是这副怯懦的性子,虽说多少有些令人生厌,却也算不上罪可伐诛。刚才他自己也说了,今天来找她乃是受了贾文昭所迫——否则要搁平常,就算再借这小子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对自己动手动脚啊!

——还记得小时候,这小子老是爱扯她的头发,害的她总在二师兄面前出丑,有次实在把她惹急了,她只是稍稍亮了下拳头,就把他吓得去找二师兄、大师姐(徐若愚不敢去找贾文昭)求救,好像受欺负的是他似的。惹得后来知道真相的大师姐笑着骂他:是个银样蜡枪头、没药性的“徐炮仗”。

如此想来,方才自己只是盯着他了一眼,他就要拔剑的事儿,多半也不是为了伤自己,而是为了自保。

那这也就说通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忆起往事,她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个家伙对自己的感情呢?那些挑挑逗逗不过是单纯的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罢了,就算她真的性情愚钝感觉不到,那邙山派众师兄弟们的流言蜚语也总是听过的。可这么多年匆匆而过,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说过话了,可这家伙对自己的感情怎么不减反增?好像……还挺……专一?

要死!想这些做甚!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想办法把自己的“心腹大患”解决了要紧,之后再是这个家伙吧!

沈千寻一手抚上面颊,抚处一阵发烧,忽然睹见徐若愚两腮微动,忍着肚痛将剑一挺,愠怒道:“你笑什么笑!”

徐若愚被刺得咧嘴呲牙,忍痛答道:“我、我没有笑啊,是……是师姐的剑太过锋利,刺得我有些……疼痛,请小师姐明鉴。”

沈千寻将剑缩回几许,见那一剑将他脖颈刺出一道血口,心中些许不忍,随手从衣裳中翻出一条薰香手帕掷给他裹伤。

“喂,可看清刚才那人是谁了?”

“那人?那……那人动作太快,我……我当时只看到有道花影从窗前一闪,然后就、就不见了。不……不过……不过听那人声音,应该是个女的!”徐若愚老实接过薰香手帕,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废话!我又不是没长着耳朵……”

沈千寻又好气又好笑,未及语毕,腹间突然一道剧痛迸出,这一下又狠又急,比之前的隐痛不知厉害了多少倍,趋得她丰盈纤条的身子猛地向前一趋,险些连剑都握不住了。

“啊——”

“师姐——”徐若愚让颈错过剑锋,伸手扶住了沈千寻摇摇欲坠的身子。

肤触的敏感席卷全身,少男少女心皆怦然。沈千寻又疼又羞,猛然想起自己此时还衣衫不整,衣物撕裂得更是露出了几处颇为可观的冰肌雪肤,一把将他推开:“别碰我,滚!”本该娇厉的一句呵斥,却因肚中剧痛而以娇腻的鼻音做结,听起来倒有点儿使媚的感觉,仿佛是在撒娇说:“快来碰我,不滚!”

“嘿嘿嘿……痛快……当真是痛快啊!哈哈哈……”

沈千寻胃中,梁柯木脚踩粉嫰软肉上一处溃疡缓缓地起伏,经久冠绝的拂云重手一贯到底,无需什么技巧,只是简简单单却历经了千百个日夜练就的一掌罢了。铁掌立时深陷胃壁之中,激起层层粉浪,中掌处充血红肿,整个胃袋痛苦地颤落下滴滴透明粘液。年轻倔强的女郎一手拄着剑,一手搭上胃腹,娇躯再也忍不住腹中疼痛,剧烈颤抖起来,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化为了阵阵痛呼娇吟。

“嗯!啊啊啊!!!梁柯木……你……啊……你……”

“……小师妹,你煞费这么大力气吞我入腹抽我阳气,却未曾想到老子还另有一套神功护体吧?嘿嘿——”

“你……说什么?哎呦,我的肚子!”腹中又一道锐痛迸出,沈千寻“呃”地一声呻吟,暖小的胃袋仿佛被撕裂一般,绝佳的弹性还慢着重手的蹂躏一步,疼得她撑着剑的右手微微颤抖,另一只残缺一指的纤弱手掌狠狠掐进了胀痛的腰腹中,又屈起一双光滑修长的结实玉腿死死抵住,雪白的小脚玉趾僵弓蜷起、足背如弓。

可恶!他说的抽阳气又是怎么回事?不对,好多地方都不对!就连……就连梁柯木方才重重打在她胃壁上的那一掌也不对!

——明明是邙山的武功路数,可内力却……不是邙山派的玄门内功。

“嗯……啊啊啊!!住手……住手啊……梁……梁柯木……你……你个叛徒,呃~~偷学……别派武功,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嘴逞能!”

“不!我使得自是本门功夫,只不过是你没见识过罢了。怎么?你不信?那好!我就让你好生体会一下吧——”

腹中人阴森森的冷笑,足尖带着恶意慢慢碾绞胃底粉嫩软腻细肉上的一处溃疡,红得发紫的血管受力暴起鼓出,如蛛网般盘盘曲曲的呈现在视野里,沁出的血丝融入晶莹的胃液中扩散开来,颇为旖旎壮观。他贪婪环视着肿胀不堪的粉幽小囊做出的痛苦回应,往足尖又注入了一股雷劲,此间主人果然承受不住,四周粉壁一阵蠕动,颤起阵阵痉挛。

“不要!啊——住……住手……呃……啊啊啊啊啊……”水绿轻衫罩体的妙龄佳人再也禁不住腹中痛楚,抛开银剑,捧着肚子满床打起滚儿来。可梁柯木哪里肯听?瘆笑声中又飞出一脚,重重踩蹬进胃底软肉之中,紧接着拧身打出一拳,直击得整个肚囊晃动振颤不已,随即再借着一拳之势腾身半空,蜷起双腿,待落下时再绷得笔直,带着半个身子都狠狠地扎进一团粉嫩嫩凸起的软肉中……

“……不要住手?哈哈哈,好说好说!师兄也不跟你客气,我这套功夫之前还从没在女人身上使用过呢,小师妹这宝贝肚儿能享受这‘第一次’的殊荣!也算不枉了哈哈哈哈!!!”嘲讽的话伴着沉重的连环三击,几乎打酥了绿衫佳人的神经,焦雷瞬息席卷全身,就连再来扶她的徐若愚都被轰得全身酥麻,四肢发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好强的雷劲!师姐!师姐!师姐!你怎么样了?”

可恶!啊——好疼……可却又不止是疼。沈千寻紧闭双睫,对于徐若愚的问话根本不想理,心里一阵烦乱。感觉胃里面仿佛有只野蜂在发狂乱撞,锐利的蜂尖连环刺出将胃脘扎得千疮百孔。可被野蜂蛰过的人都知道,比疼更要命的,其实是那剧痛过后的酥、麻、痒!这三痛难受起来远甚于刀割鞭打,便如几千万只跳蚤同时在伤口处爬动撕咬一般,痛苦可想而知,而打在她肚囊里的那一脚、一拳、一坠便是如此。她只来得及叫了两声,便疼得只能哼哼了。雷劲焚身的痛楚,迫使女郎双手九指不自觉地在四肢胸腹间乱抓乱挠,留下了数十道惊心触目的伤口。

“好痒!好麻!好难过!”

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打在胃脘中的这三招,用的确是邙山武学中的“气沉悬瀑”、“分掌断崖”和“腾击百练”不假,可使用的内力却与邙山派正宗的玄门内功有着明显分歧,其中所含带的一股沛然雷劲,是邙山玄门内力中所没有的。不但是邙山派,放眼整个武林,也少有含着如此霸道强劲雷劲的内力。

除了——

滕国府雷家!——江南霹雳堂!开国八公皆有武林世家的背景,滕国府雷家自也不例外,它的前身便是雄踞江南武林霸主之位近百年的“江南霹雳堂”!江南霹雳堂之所以能雄霸江南,除了精研火器以攀附朝廷之外,还另有两大祖传镇派神功——《冰霙逍遥掌》和《惊雷剑赋》!这一套掌法、一套剑法只有靠雷家世代密传的内功心法《八表奔雷决》的催动,才能真正发挥出威震武林的“战雷赫赫震天南”之神威!

滕国公姓雷名震天,此公本是江南霹雳堂的少堂主,年纪轻轻便代替父亲成为了江南武林的领军人物。阎朝末年天下大乱,他先是在那位“智贯神绝,寰宇无双”的大阎楚王麾下任都指挥使一职,后来鄱阳湖水战楚王病死,又率部众降从太祖皇帝,于十年南安道大战中屡立功勋,受封为开国八公之一,光耀门庭。江南霹雳堂自此从武林门派一跃升为了帝王侯门。只可惜他死后,他的儿子雷麒英因受宰相黄龙士一案的牵连,落了个满门抄斩的下场。自此,雄霸江南的第一大派滕国府雷家或者说江南霹雳堂,从江湖除名!雷家两大绝学、还有那套催动绝学的《八表奔雷决》也因此失传。

关于滕王府雷家的种种传说,有些是沈千寻在这下山半年时间里,从市井传言中听来;也有些是师父、师兄、师姐偶然提到过的;但更多的却是她从那本已经被拿去烧掉的《阎章通俗演义》中看来的。

“难道梁柯木跟滕王府雷家之间又有什么关系?”遍体香汗的绿衫佳人黛眉紧蹙,彤红的下唇已被咬出了丝丝血印,沉心思道。

恍惚间——

“又不好好练功,净看一些闲书,小心师父知道了又要罚你呢!”

那人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在耳边,沈千寻蓦然回首,模糊的泪野中那人熟悉的面影不过一闪即散,心痛得厉害。

“如何?!是不是感觉四肢百骸仿佛放入了无数蛇虫鼠蚁在骨缝血管里爬动撕咬一般,舒服极了吧?!哈哈哈哈……说起来,这套功夫刚练成时,可是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呢……”

腹中焦麻蹂躏猛地撤去。沈千寻全身一软瘫倒在席上,从幻梦中脱出神思。她头枕在被体汗濡湿的堆云乌丝上,樱桃小口中剧喘不止,虚脱的身子蜷缩成一团再挤不出半分力气,两条粉臂紧紧地环护在血迹斑斑的玉峰之下,可惜电击雷摄是从她无法触及的肚内发出,这么做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徒劳的安慰罢了。颤声发问:“滕王府雷家早已江湖除名,你……又是从何处得来这身内功?”

梁柯木治了她个真气紊乱,暂解了被肉袋消化的危险。随即放松起身子,惬意地平躺在肉褶的缝隙间,享受起背后软肉的温软,身心自在,也乐意与她解释。随手拨弄起触手可及的猩红肉褶,冷笑道:“嘿嘿——沈千寻,你当老子偷学了滕王府雷家的那套什么《八表奔雷决》是么?哈哈,告诉你,这套功法的来历只怕比他们的还深远呢!

“有些事告与你知也无妨。自从师父病重不能理事后,我便和大师兄暗中将历代祖师的陵墓都掘了个遍。而这套《北邙雷摄神通》正是老子拼死拼活从那第十六任掌门人的墓中带出来的,年代之久远,怕是师父他老人家也未必听过。我所修本就是本门武功,你又何来的叛徒一说?”

“那你们……开掘祖师坟墓,难道就不是……辱没了祖师么?”

“呵呵,我是该说小师妹天真呢?还是该说你正直呢?当时师父病重,正是本派危急存亡之秋,一旦我们稍有示弱,虎视眈眈的七大门派难保不会吞而并之,我和大师兄乃未雨绸缪,挽大厦于将倾耳!何罪之有?你希望将来祖师和师父在地下时,看到自己苦心经营的一番功业落个比滕王府雷家还不堪的下场么?”

沈千寻哑口无言,只觉开掘祖师坟墓和重振邙山派之间的联系未免太过牵强,思索了半刻,突然哽咽问道:“那……那二师兄的事儿又怎么说?你们……你们……怎么说?”

“怎么说?还能怎么说?!他要肯老早地交出‘牙符’,也不至于落个死无葬身的下场了,非要铁了心留着自个当掌门……”

“你……你胡说!二师兄才不是……呃~~”沈千寻为之气结,一句话还没怼完,忽感胃里一阵刺痛。原本到嘴的半句话,立即被短小的呻吟挤了回去。

“……哼!小师妹就是天真啊,你也不好好想想,之前六次他都是三个月便回,为何偏偏最后一次去了足足半年?——还不是以‘牙符’为‘奇货’,暗中联络勾结其它门派,意图颠覆我邙山!待日后皇上老儿册封下来,他好如意地登上掌门之位,若是到时有谁不从,他也能借外力施压、以武迫之不是?!葛师兄果然打得一手好算盘!我看他也不必叫什么‘铁骨墨客’了,直接改名叫‘铁手掌柜’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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