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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清晏录(一)【转载】,6

小说: 2025-08-16 09:47 5hhhhh 2710 ℃

怀中青衫女郎剧烈喘息了一阵儿,呃呜呃呜的声音仿佛在吞咽空气,偶尔迸出一两声短促低鸣,方才淫冶放荡的呻吟却再不复闻,眸中也多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雷劲。

起先将真气输出时,徐若愚便觉出对方体内有股极强的吸力,源源不断的将他体内的真气吸过去,吸力之强不出半个时辰便能将他的真气吞个一干二净,虽说到时真气耗竭不免一死,但能陪着小师姐一起往生也算足矣了。可等到那股霸道内力出手,登时掌心有股极暖和的热流反传过来,竟立时补足了他先前所耗的真气,而且还更有阔余。

徐若愚心中奇怪,但见女郎呼吸已趋平稳,肚上的青络也在渐渐消退,白皙脸上已现出丝丝红润,不禁心生欢喜:

“师姐,你的……身子……没事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的肚里……呃……怎么暖暖的,好奇怪。”

女郎低垂着脑袋,玉兰似的素手轻支着还有些昏沉的额头,轻轻摇了摇。忽然发现徐若愚半个身子湿漉漉的,心中还感到奇怪,直到看见少年无意间抬起的白皙手指从她的玉蛤处拉出的一缕晶莹的琼浆,脑中过电般一闪,才猛然想起那是什么,几乎羞晕了过去。白皙的脸颊迅速变红,逐渐蔓延到了耳根,使那对晶莹剔透的漂亮耳朵变得红通通的,极为可爱。羞耻、尴尬、恼怒、愧疚,复杂的心情竟让向来倔强坚韧的女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不敢抬头看徐若愚的脸,委屈的一甩螓首浓发掩面,不一会儿传出了嘤嘤抽泣。

良久,觉着少年轻轻搂着她不断颤抖臂膀的臂弯紧了紧,沙哑的声音在她耳畔淡淡响起:“这有甚么?师姐不知道,以前下清宫有个家伙比这还丢人呢!那家伙天生怯懦,又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经常受师兄弟们的欺负。可就这么个蔫不拉几的外门弟子,偏偏喜欢上了一位高高在上的小师姐,虽然也只是痴痴见过几面,但师姐微噘着上唇、蹙眉倔强的模样,却经常出现在他的梦里。其实当时大多数人喜欢的都是胸丰腿长的首席大师姐,晚上自渎时也都乱喊着大师姐的名字,每天早上起来铺褥都弄得一团糟,可他却偏偏钟爱那个绿衣衫的小师姐更多一些,晚上想着她动人的模样自渎时,他只敢埋身被褥间咬着牙低喘,唯恐叫人听见。可那次他还是被人发现了,当时他正值高潮,被褥忽然被人一掀,房间里所有人围着他赤裸裸的身子一齐高声起哄。那家伙直接懵了,额角青筋暴起,头发都根根立起来了,手里套弄着那话兀自肿胀不堪……”

徐若愚停顿片刻,忽然凄惨一笑,摇头道:“众人都嚷嚷着要将他挂到下清宫的大牌坊上,叫过往的师姊师妹们都好好看看他的样子呢!他心中一凉,生怕真的被挂在大牌坊上,万一被那个小师姐看见……他不敢再想,惊惧下第一次跟那些人动了手……”

少年叹了口气,平淡地喃喃细语,随着思绪回到了年前,那个生命中至阴至暗的遥远日子……

其实众人都是提前约定好的,欺负他武功低微、家里没个什么人物撑腰,又是个没气性的,事后谁也不会把欺辱废物这种小事儿放在心上。其实不单单是邙山派,哪门哪派都有这样的事儿发生,而且大都发生在阶级偏下的弟子之间,一般来说这种人在门派森严的阶级面前都是弱势群体,门派也分面子和里子,面子就是顶层的那些师尊长老、首席内门,这些人掌握着一个门派大多数的资源,而里子则是门派里一种内耗的方式,全当是对枯燥乏累的练功生活一种消遣罢了。

岂料这小子竟敢跟他们动起手来,众人没个防备,竟被他一出手打倒了两三个人。

——“他妈的,狗东西敢乱咬人!”

——这还了得!众人一齐围攻上去,凭他再怎么发狂也抵挡不住,不一会儿就被打得头破血流、倒地不起了,那群人也或多或少的挂了彩,个个气急败坏。

“大冬天的把那家伙赤条条的往雪地里一扔,一人一泡黄尿拉在他鼻青脸肿的脸上,他受不住尿腥和屈辱竟没用地埋头哭起来,众人看见了又是一阵拍手哄笑:‘嘿嘿嘿,快看快看,大英雄哭了,大英雄成大狗熊喽!’有嚷嚷着要把他挂到树上的供人参观的,也有说要一人给他裆下一脚叫他断子绝孙的,争论不休,给那家伙委屈的啊,哭个不住,好几次想想咬舌自尽得了,免得活着再受屈辱,可偏偏又没那个胆量……”

可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

起先他只是听到一声娇叱,接着就看到那群人中的几个人飞了起来,像小燕子一样滑过灰白色的天空,狠狠地跌在他身前不远处的雪地里。正是那位他心心念念的小师姐替他出了头,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这当然不是梦,小师姐不但痛打了那群人为他出气,还怕他事后再遭报复而把他提为了外门弟子,让他与那些记名弟子分隔开。那晚他躺在新床上,满脑子想的全都是白天那个仙女似的青衣师姐从上清宫一步一步踏阶下来的场景,师姐解开翠绿的披风看也不看地抛到他赤条条的身上,随手解下挂在腰间的马鞭,左手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她的每一击都精准的在愤怒冲向她的人身上留下一道血痕,直抽得棉絮纷飞,众人都趴在地上磕头求饶。

“他真的很感激那个师姐啊,一直到现在都是,他一直在找机会报答她。可他们之间距离实在是太遥远了,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上清宫首席弟子之一;而另一个只是下清宫一个普普通通的外门弟子,还是刚刚被提上来的。你说你就不在乎,可有些东西并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消除的啊,人对于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都是会遗忘的。那个师姐可能永远想不起那个总在她去上清宫练武的必经之路上埋头将石阶扫得一尘不染、只为吸引她好奇一瞥的家伙是谁,他扫了一遍又一遍,只为等师姐一来一回能投上他两眼;也不会记得是谁在挑水上山时是哪个师弟指给了她后山的那片桃花林,更不会知道是谁在她抱膝睡着的那个傍晚为她披上了那件她丢了很久很久的翠绿披风,怕她醒后害怕而一直陪着她躲在亭后;更不会猜到是谁在她午睡的窗前悄悄放下了一支薷红花,那花五年方开一次,放在凉茶中可以消火解劳,放在伤口处可以止血消肿,是他亲手从翠云峰上采来的,干干净净的。

“可他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邙山的弟子那么多,他并没有比那些下清宫的师兄师弟们更突出多少,每次那个师姐从他身边经过时不过只是比其他师兄弟们多投两眼罢了。于是他开始努力习武,他要变强,他想走进师姐的视线,走到她的面前。从外门弟子到内门弟子,从内门弟子再到精英弟子,他的功夫越练越高,整个下清宫已鲜有敌手,他离得师姐所在的首席弟子越来越近,他傻傻的以为自己就要成功了。

“后来他得到师父的垂青成为首席七弟子中的最后一位,就排在师姐的后面,练功时他们挨得可近了,连风中都是小师姐的发香,她的侧脸儿可真好看。可在小师姐眼中,或许只是觉得练功时身边又多了个无关紧要的小师弟罢了,下清宫的人那么多谁做小师弟还不一样?这时他才明白,即便再怎么努力,他也不可能超过首席二师兄在师姐心中的位子了——从那晚他看到向来怕黑的师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青石阶上倔强地等着二师兄回来,一直等到天黑还在继续等下去时,他就应该明白了;从那年他看到少英会上二师兄拔得少英榜第四的头衔时师姐眼中发出的光,他就已经明白了。他安慰自己:不做第一,做个第二也很好啊!可这些都是自己骗自己。

“她高高在上,眼中就只有二师兄,从不多留心在某件事、某个人身上,自然不会对那个被她随手救下的家伙有太多印象。有段时间他真的很嫉妒二师兄,他每天变着法的缠着师姐,害她当众出丑,失态地冲自己发脾气,他打不过二师兄却傻傻的以为这样就可以引起师姐注意,于是理所应当的认为自己在师姐心中有了份量……”徐若愚顿了顿,似乎忆起了往事。

说起来,他和沈千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疏远的呢?是那次她梳了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发鬓,可千躲万躲,最终还是没能躲过他的魔爪,发型被他抓乱了,沈千寻终于被气哭了,哭得好大声,他知道自己做错了,心里很害怕,他盼着师姐能狠狠打他一顿出气,可师姐没有,就一直哭,直到二师兄从身后心疼地抱住她安慰起来……

从那天起,师姐再没过理他,看他凑过来只吐出一个“滚”……

“直到师姐再不理他,那家伙……那家伙才后悔了!才想起自己的初衷了!他那么那么努力,从一个记名的废物爬到首席弟子的位置上,他爬得那么高,却怎么忘了自己为何要出发,他不是一直想报答师姐恩情吗?他不是一开始就许下了感恩的心愿吗?可他最后却干了什么……师姐,你说那个人可不可笑……”徐若愚看着佳人已经湿润的眼角,终于道出了迟到多年的歉意:“过去是我的愚妄造成了我们之间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师姐,对不起,我……我……喜欢你。”

沈千寻默然无语,表白似乎来的有些突兀,但不妨碍有那么一丁点儿打动她的心。青衫女郎剪水瞳眸里已满是晶莹的水光——这个家伙还挺会讲故事的。她心思聪慧,刚听了一会儿就猜出徐若愚是在说他自己的故事,可听到后来首席弟子那儿才猛然意识到,当初帮助徐若愚的那个师姐竟然是自己,她真的已经忘了呀。原来自己的身边一直有着这样一个人啊,往日她竟丝毫不察。

不由得想起那日午后:散碎的阳光里,大师姐雪酥酥的玉臂支在窗棂上,托着如花似玉的漂亮脸蛋,一手拈过那朵鲜艳的薷红花,娇笑着打趣她的样子;红衣、红唇、红花、红彤彤的指甲,衬于轻拂着红衣女郎满头乌丝的翠绿水烟绫绡,朦朦胧胧,美得就像一副画卷,怎么看都是诗意。

“呦~这是那家的少年郎想夺我家小师妹的芳心啊,摘了些花花草草的来搪塞,真真无趣,要让我知道是谁,瞧我不摔他脸上去。”席千越状似埋怨,“怎么也没人送我一个?人老珠黄没人爱喽——”大姐姐似的娇嗔巧语,宛若五月的青梅在舌尖酸地一颤,又似十月的甜杏带着蜜意,可爱极了也可恶极了。

沈千寻羞红了脸,鞋子都来不及穿就跳下床,蹦蹦跳跳地去够大师姐高举过头顶的那朵红花,一对小小脚儿沾上了些许尘灰,却更显得白皙精致。她上午刚跟葛初墨在桃花林的草庐里怄了气,理所当然地认为这是葛初墨摘给她赔礼道歉的,申辩道:“这是薷红花,五年才开一次呢,而且只长在翠云峰最险峻的断崖上,很珍贵的好不好!”席千越又怎会不知?不过是故意逗逗这个越大越不把她这个大师姐放眼里的可爱小人儿罢了。

席千越瞧她越喜欢,忍住抱起她亲上一口的冲动,一对弯成月眉的浓睫下都要笑得滴出蜜来了;滑落了层层红衫的修长皓臂高高举起,可又架不住沈千寻在她的两肋乱抓乱挠,还有那小脑袋顶在她肉乎乎的腹部和鼓鼓的胸口下一撞一撞的感觉,感觉满肚子的宝贝都要被晃出来了,她素来触痒不禁,笑得花枝乱颤,赶紧求饶。

——真没想到,那花竟会是他送的。

沈千寻甩甩头发,吸溜了一下酸涩的鼻子,将想要流出的泪又忍了回去,今天已经哭得已经够多了。扪心自问,她对徐若愚并没有那种感情,顶多不过当他是个比较麻烦讨厌的弟弟罢了,有些感情还是早早地就拒绝了好,一旦陷得太深,对两个人都是伤害。她定了定神,淡淡道:“邙山上的女孩子又不止我一个,你要往前看啊!我记得好多师姐妹都很喜欢你对吧?”她本以为自己这番邻家知心大姐姐似的话,可以就此将话题了却,却听徐若愚继续道:“是啊,我也有想过离开师姐你,东峰的千仞师姐、西峰千荭师姐、南峰千默师妹、北峰千诺师妹她们也都是待我很好很好的,但我偏偏不喜欢……

嗯……那你这家伙多少有些不识抬举啊。沈千寻腹诽。

“就跟师姐你一样(沈千寻:呃?呸呸呸)。你叫我往前看,可你自己不是也做不到,葛师兄失踪的这一年间你又偷偷哭了多少次?”

沈千寻心里狡辩:“我是我,你……我们不一样。”

徐若愚自然不知沈千寻心里所想,只顾再说下去:“师姐……我这个人没什么雄心,连壮志也少有,唯有一个小雄心小壮志就是……和师姐你长相厮……嘿嘿,我开玩笑的师姐,你先把剑放下。我……没有二师兄那般仁侠,也不像五师兄那样洒脱,就连贾……贾文昭的狼子野心对我来说都不是,其实,你和我是同一类人啊,师姐……”

“你说什么?”沈千寻娇乜着他,眼里有刀剑的清光。

“我是指在某些方面啦,师姐你没有经常照镜子看自己的眼神,所以你看不出,你看葛师兄时的目光跟我看你时是一样的……”

“我……”沈千寻语噎。心中却忍不住嘀咕:你个大男人就经常照镜子看么!

“……我眼前零零碎碎的是你,尖尖锐锐的也是你,你叫我往前看,可我看到的都是你。诚然,那些师姐师妹都待我很好很好。但我问你,那些师兄师弟中也有待你很好很好的,你会不会忘了二师兄,往前看?师姐,我说这些并不是想感化你,让你突然可怜我什么的,一旦你那样想,就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师姐了。我想说的是感情,‘我喜欢你,与你何干?’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也愿意听你差遣,却不能因你的一句话就叫我放弃喜欢你。我希望师姐能明白,哪怕二师兄的事再不如愿,也千万不要放弃活下去的希望,因为……这个世上还有好多人都……呃……在意着你,大师姐还有我都是,二师兄若还在的话,也一定不希望他那个倔强可爱的小师妹这样郁郁,对吧?”

沈千寻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有点想笑,这个家伙,“邙山第一说客”的称号应该颁给他才对吧。

“嗯,知道啦,谁跟你说我要死啦。”

“呃……当时在屋外……你不是说……哎呦!”

“哼!你个‘银样蜡枪头’想得通,难道我就想不通?笨蛋!”沈千寻带着几分懊恼,使劲敲了一下徐若愚的脑壳,被自己师弟给训了的感觉,可真叫人恼火。

“师姐,你的身子好些了么?那梁柯木他……”

沈千寻摇摇头,揉了揉胃部。现在的她感到体内有一股暖流包裹住全身的经脉缓缓流动,滋养着胃腹还有胞宫里的伤痛,暖呼呼的很舒服。她很清楚自己体内多了某些东西,但不确定具体是什么,但梁柯木似乎……消失了,在她的身体里消失了,准确来说是被她的身体……吸收掉了,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之前她莫名其妙地吸他进肚子里一般。

可她的心里,却没有复仇后的快感,连一丝欢愉也不曾有,空荡荡的。

原本已准备放弃继续活下去希望的她,却不知怎的被徐若愚这一番废话给打动了。现在她想,要搞明白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必须搞清楚梁柯木“消失”前所说的那个“攒凤息胎”是什么;还有就是那个来去好似鬼魅的女人是谁!听那个女人的话,似乎在自己小时候她就已经认识自己了。

可她到底是谁?

“小师弟。”沈千寻感到,自己已经很久没这样唤过他了。

“嗯?”

“你、能不能……陪我到二师兄坠下的摩天崖去看看,之后……之后我们再联合大师姐,一起处置了贾文昭那个叛徒!”直到现在她还固执地抱有一丝幻想,不过也算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活下去的念想。

“好!”徐若愚点点头。

沈千寻笑了笑,似是赞许对方的乖巧,但心里却隐隐牵痛,或者说是愧怍。

少年的回答没有一点犹豫,就仿佛早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对比固执至今的自己,境界实在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亏人家还苦口婆心的劝了好一阵儿。

“我终究没有你这样的坦然啊,小师弟。”沈千寻想。她不知道,在未来的岁月里,她要因此付出的代价,将比今日所想象更加沉重、更加可怕。

你准备好了吗?沈千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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