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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母蝎后》【转载】,1

小说: 2025-08-16 09:47 5hhhhh 3270 ℃

《蛇母蝎后》

文/浮萍煮酒

第一章:乱伦

正文:

传说:妖界以蛇族蝉联王座千年,到如今,却分散为东西两方阵营,各为其主,争斗不休。此事寻根溯源,需从上代蛇王死后说起,德高望重的老妖王将王位传给了天赋异禀、德貌双全的大姐妲雅,作为当之无愧的蛇女王掌管妖界。然而,他的二女儿噙泪,不甘屈就,与姐姐分道扬镳,于西山网络一众妖魔自立为王,以其狡诈狠毒的下流手段与自家姐姐分庭抗礼。

妲雅被拥为正统,本可以遣兵将忤逆者斩尽杀绝、不留后患,但念及姐妹恩情,不愿大开杀戒。此去经年,妲雅收徒问道,有了意中人,更少过问江湖恩怨,而妹妹噙泪的势力却日渐趋向成熟,早已不再是她力所能除的散兵游勇。

故事就发生在此间:恩怨不是你想断,想断就能断……

东海蛇王宫。

“娘娘,我能听听您肚子里的小弟弟吗?”蛇女王妲雅的义女——眼镜蛇花弄,正匍匐在妲雅纯白的裙摆上,靠着莲榻,满脸期待地仰望着气度高雅美貌无瑕,却因刚有了身孕而微微面露桃色的蛇女王。

妲雅颔首一笑:“来吧,”说着,抚摸过花弄尖俏的下颌,轻轻拍了拍自己微隆起的小腹。

花弄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地把俏脸贴上去,眼珠滴溜溜来回转动,仔细聆听。

妲雅则眼含着羞怯:“小心点,你这弟弟性子燥,少有惊扰便要在娘肚里大展拳脚了……”她第一次怀孕,这话刚出口脸上就禁不住微红,好在花弄全神贯注在她的小腹,并未留意她的神情。这几日沧岐不在,小腹阵痛变得频繁起来,有时持续煎熬她一个昼夜,纵然以她的修为,也有些怵了。

“哎呀,什么也听不到呀!”不甘心的花弄换了个姿势,继续聆听,“弟弟,弟弟?我是你的姐姐花弄,姐姐好喜欢你!给姐姐一点回应好不好啊……”

“好。”

“啊!”

“那么你想要怎样的回应呢,花弄姐姐?”

熟悉但比以往多了点邪气的声音贴着妲雅的肚子传入花弄的耳朵,把她吓得仰面摔倒在地!惊魂未定,只见妲雅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气宇轩昂,容貌俊逸的黑袍男子,看她出丑,难掩得意。

“沧岐师兄……啊不,蝎王陛下,您,您吓死人家啦!”花弄一脸委屈地站起身,都怪眼前人作祟,害她以为母王怀着个怪胎呢,丢死人了……可当着母王的面,竟对眼前的这个人一点法子也没有。

妲雅掩面微笑,这名为沧岐的男子是她的首徒,也是她所孕育子嗣的父亲。

“吓死,那你怎么还没死?明知道你母王怀有身孕,需要休息,还来叽叽喳喳打扰她?”沧岐扬了扬下巴,故意挤兑道,“难道你也没断奶。”

“你!”花弄此刻是敢怒不敢言,额角的青筋直跳。

妲雅揉着太阳穴摇摇头,推了沧岐一下,脸上却现出惊喜的神态:“行了,我听你吵吵嚷嚷,就不烦了吗?”转而又对花弄笑道,“弄儿先下去吧。”

花弄这才笑逐颜开,应声退下。如果没有沧岐与母后的那种关系,她非得挑了那蝎子的八足,揪掉他的尾钩放火里烧!额,如果她能再多八百年修行的话。

见女儿离开,妲雅故作嗔怒地瞪了沧岐一眼:“你就别笑了,现在就想独揽大权挤兑我女儿了?”

“我可不敢。”沧岐侧转过身,明眸流转,深邃的眼睛里只有妲雅惊人的美貌。这一瞥,像燃烧的火星落入妲雅的心腹,一股热流于她体内兀自翻涌,下一刻,沧岐已抽去腰间束带,瞬间松垮的玄服袒露出结实有致的胸膛。沧岐挽住妲雅的手,孔武的手臂将她带入自己的怀抱,隔着薄薄的白纱,肌肤相亲……

“岐……”妲雅低低唤了一声,却被沧岐堵住了红唇……他并没有就此深吻下去,而是笑着,左手的手掌潜入白纱之内,顺着妲雅香滑的肌肤摸索到她隆起的小腹,辗转抚摩,温柔的亲吻落在她的脖子和耳垂儿……这曾是她教会他的,在触碰她敏感地带的同时,留着口唇,将羞涩、迷乱、失控和难以启齿的欢乐透过呼吸和声线从唇齿间不断地涌动出来。

沧岐什么都学得很快,让妲雅无比享受与他在一起的分秒。

她承受着他汹涌不断的力量,紧紧贴服着他的炙热,而他在酣畅驰骋之余,又常常会低头亲吻着她的温润……

要命的是,沧岐还有一把锋利的武器,在房事中也变成妲雅既爱又恨的道具,他的尾钩……穿过摇曳的白纱,从下向上悄悄潜入妲雅两腿之间,那最初的惊惧还是会时不时跳上妲雅心头,明知沧岐不会伤她,那偶尔擦过她大腿的凉意仍旧令她瑟瑟发抖,却也沉浸于那灵活的钩子带给她的惊喜。

一昼夜,不枉此生。

“我要你,沧岐!”

脱去了女王外衣的妲雅香汗淋漓地躺在沧岐怀里,现在的她,只是她心爱男人的女人。对,多年以前,他是她亲子挑中的首座大弟子,跟随她鞍前马后从不曾失信于她;陪伴她朝朝暮暮,在她醉心仙道时将南方妖界打理得妥妥帖帖,将噙泪的势力死死禁锢在西山。唯一曾让她伤脑筋的,是他从不真正把她看作“长辈”,重刑之下,他竟向她大胆表白心意:“我要做师父的男人,我会为了师父成为一个男人!”她于是也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的徒弟。

所以现在,他被公认为南方妖界的蝎王,她是他的女人,肚子里怀有他的孩子。

就算数千年修为的老蟒幽莲告诫过她,蛇蝎之后,天地不容,她也毅然决定要将这个投入她胎中的孩儿生下来。那是沧岐的子嗣,是他们爱的结晶。

“我爱你。”沧岐低声回应。

他们一个俯首一个抬眸彼此相望,然后紧密地依偎在一起。

……

寅时,妲雅被腹痛惊醒。

已经布满脸颊、腰背涔涔的冷汗让疼痛更加入骨三分,她抬头看看还睡着的沧岐,看着月光下他清俊的轮廓和隐约上扬的嘴角,不由甜蜜地笑了。妲雅躺回去,双手环抱绞痛的小腹,暗自咬牙忍耐。

半个时辰过去了,妲雅有些吃不消。无奈小腹中又狠狠刺痛一下,让妲雅的身体不由绷直,紧接着里面突然绞紧,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疼得汗顺着脸颊往下滑……

“怎么了,师父?”沧岐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懒洋洋的。

妲雅痛得说不出话来。沧岐的手掌顺势攀上她的腰,刚碰触到她冰凉湿润的皮肤,忽然顿住了。

“师父?”沧岐已经迅速坐起身,弹指间点亮了近处的一盏烛台。

妲雅半勾着身子,双手紧捂着圆润的小腹,疼得脸色煞白。她正努力想朝沧岐挤出个微笑,因为烛光亮起的霎那,她从沧岐脸上捕捉到了惊慌之色。不料,却被额头上流下来的汗液迷了眼睛,只好低下头去。

“没事的,只是肚子有点痛而已,你为何那副表情……”

“之前怎么没见你这么痛?”紧张之下,沧岐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抱好妲雅,用罗衾掩住妲雅的下半身,温暖的手掌轻轻贴着妲雅的小腹,顿时心头一紧。他掌心下,那冲撞之力清晰可感,正没轻没重地隔着妲雅的子宫向外伸张。

“小怪物!”

“别这么说他!”妲雅一手捂着小腹,一手掩住沧岐的双唇,颤抖着摇头,“没事的,他伤不到我,他只是个婴儿。”

沧岐不说话,手掌稍施力在妲雅的小腹揉了揉,原是很寻常的安抚胎儿的按摩,哪知妲雅连这一下都承受不了,疼得攥进了沧岐的衣襟,汗更是止不住似的涔涔下落。

“我去找医师。”

“你别去!”妲雅抓紧沧岐,忽然紧张起来,“别走开,留下陪我……”她想起乳母幽莲的警告,担心自己的身体状况再给沧岐添麻烦,不敢让他人知晓自己身体的真实情况;当然,也许是贪恋沧岐的体温,不愿他离开自己身边。沧岐最近一直在分摊本应属于蛇女王的事物,边境战事频发,常令他们难以相见。

沧岐叹了口气,望着焦急憔悴的妻子,显现出了犹豫。他缓缓低头凑近妲雅的耳畔,温柔说道:“好,那我做你的医师。”

“唔,什么?”妲雅朱唇翕动,还没来得及答应,身后的依靠就像被抽走了一般,使她软倒在塌上。紧接着,一道湛蓝色的流光由她眼前一闪,带着那股熟悉的温热化入她的鼻息。

“傻瓜……你要看儿子,哪有是从鼻子进去的……”妲雅的俏脸立时白里透红。飞入她鼻孔的蓝光缓缓退了出来,在空中缠绕两圈转到妲雅脚边,“嗖”地钻入她的白纱下摆,随着蛇后仰起后颈,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娇吟,簌簌白纱下透出的湛蓝已然不见踪影。

第二章:怪胎

正文:

沧岐初次以这样奇特的方式“进入”女人的身体,尤其是妲雅,他们虽然两情相悦,但毕竟有师徒的一层关系若隐若现搁在两人之间,纵有千般本事,沧岐从不敢玩儿得太过,心底里始终为妲雅保留着教养之情,也因此压抑了一些不可言说的邪恶念头。

但此刻,由于事态发展仓促,转瞬置身于潮湿温暖的狭窄洞穴中,四周触手可及极尽温软,耳旁是私密脏器的摩挲声和水流声,纵然沧岐心性洒脱,也难免有些魂不守舍。沿途风景已经如此,那孕育新生的宫殿简直堪称美轮美奂,这些目睹在沧岐眼中,都是非同寻常的景象,美妙,充斥着诱惑……好在他身手敏捷,并未在妲雅的子宫中迷失太久。

“岐,你现在何处了?”妲雅的声音婉转而脆弱,显然是努力忍耐着痛楚在与沧岐对话。

沧岐现已彻底警醒,方才沿途的高涨情愫一扫而去,冷酷和敏锐从他深邃的双眼中迸射而出,穿过妲雅子宫内澄清的羊水直锁住那成其为“蛇蝎之后”的胎儿,也是正在折磨妲雅的罪魁祸首。

“小魔头,长成这样你对得起你爹娘吗?”

“你说什么,岐,你看到我们的儿子了么?”

沧岐这才从视觉刺激中回过神,想这胎儿的惊悚模样妲雅并不知晓,不愿她再添苦恼,语气转而温柔平静:“见到了。”

“他怎么样,好看吗?”妲雅气若游丝,却仍掩饰不住她的喜悦。

“他,很健康。”沧岐揉了揉眉心,再次将目光凝结在眼前蛇身蝎尾、双钳在侧的还未睁眼的怪胎身上,心道:儿子,我叫你小怪物还真没冤枉你!

“真的吗?太好了,多想我也可以看看他的样子……”妲雅听了沧岐说胎儿健康,心中愉悦竟使她一时忘却了身体不适,撑着坐起身,双手抚上浑圆的小腹,随着腹中胎儿的呼吸一圈一圈温柔抚摩。现在,她最爱的人和孩子都在这里,他们一家人在她身体里相聚了。

悬浮在羊水中的沧岐实在不忍辜负了妻子的期待,正迟疑如何解释,眼前忽然一闪,那原本蜷缩在巨大胎儿背后的蝎尾骤然朝他射出,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那锋利的尾钩就直逼眼前。面对儿子,沧岐虽然毫无防备,但作为身经百战的蝎王,闪避这样的攻击还是易如反掌。

然而沧岐没有闪避,而是举步上前,单手接住了儿子的突袭,并将尾钩携带的强力冲击稳稳吸收。

这四周围都是妲雅的血肉之躯,沧岐不能确定这胎儿对母体是否有保护意识,这是他力所能及的最稳妥的应对。若非身处羊水之中,沧岐的脸上恐怕已有冷汗淌落。

“哎哟……”胎儿尾钩携带的些微残余力道,还是通过羊水流动冲撞了妲雅的子宫,疼痛使妲雅忽然蜷缩的身体,痛苦的声音隐忍地传入沧岐耳中。

“妲雅!”沧岐心头一颤,正要询问妲雅的情况,手中的尾钩开始反向拉扯,沧岐越是不放松,那胎儿挣扎得越厉害,四壁挛动,妲雅的呻吟如期又加重了些……沧岐绷紧了神经,慢慢松了手。稚嫩的尾钩瞬时收回到胎儿的背后,紧接着,那胎儿蜷缩着呆叫了两声,逐渐恢复安静,就在沧岐以为异动即将结束时,胎儿裹着薄膜的眼睛忽然睁开,直勾勾盯住了他,伴随着眼周组织的一阵阵轻微的抽搐,始终无法聚焦。

沧岐已经非常吃惊,现下的变化更是难以置信:难道尚未发育完成的胎儿,会有意识?

“岐,岐……好痛!”

妲雅的低吟传来,沧岐心意摇动,却温声安抚妻子:“妲雅,你别担心,儿子没事,你先忍忍。”同时已将左手贴住随呼吸蠕动的子宫内壁,食指腹细小的针孔迅速将麻痹神经的毒液注入妲雅的血液。他用无害的麻痹毒液注入妲雅血液,一是控制胎儿异动,二则缓解妻子的阵痛。

谁料想,发育奇特的胎儿愈发躁动不安,曲拢在体侧、已硕大成型的双钳有意识地向外伸张,没轻没重地触及到妲雅的子宫内壁,立刻牵动起整个红色空间的痉挛。

“岐……”妲雅疼得翻过身去,冷汗沁透的薄纱,她的双手牢牢护住肚子,伏在软塌上艰难喘息……

妲雅腹内的沧岐暗咒一声“逆子”,不得不小施招法以两道光锁封住了胎儿的双钳和尾钩,将似蝎似蛇的胎儿牢牢捆绑,悬在羊水中,无声挣扎。好在这会儿毒液起了作用,令妲雅和胎儿都逐渐平静了下来。

“妲雅?”沧岐传声道,回应他的是妲雅温软平稳的呼吸声。

红色的空间止住了剧烈伸缩,妲雅也仿佛入眠。沧岐挥手化解了光锁,靠近儿子仔细察看。他方才出手看似全无犹豫,其实心里还是有所顾忌的,胎儿虽已成型,但毕竟周身稚嫩,片刻的功夫,光锁捆绑处就勒出了挣扎的血痕。

“对你娘好点儿。”沧岐心里刺痛,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触碰儿子腰身的勒痕……

确是此刻,胎儿的双眼忽然聚焦,垂下的双钳从沧岐背后极速收拢,像是要绞断沧岐的脖子!

“这孩子……你!”沧岐左手化钳撑住了胎儿的双钳,却不料背后剧痛,他来不及现形或出招,以及任何其他的招架,光是抽身后撤就仿佛抽空了所有的力量。

“小蝎王”得意地展开双钳,茁壮的尾钩在羊水里骄傲地摇摆,又像是要将血迹甩掉。他刚刚完成问世以来的第一战,这一战,他将全部的毒素都注入了“猎物”的身体。

……

蛇女王妲雅幽静地侧卧在踏上,芊芊素手隔着罗衾搭在浑圆的小腹上,睡梦中偶有淡淡的笑意浮现在唇角。

东海幽冥岛。

老蟒蛇幽莲盘坐在崖底深宫,面对先王化石诵读经文。烛光寥落,当沧岐站在宫门前的黑暗中,幽莲正念诵完最后一段经文,不疾不徐地睁开了浑浊的双眼。

幽莲是妲雅和噙泪的乳母,侍奉先王的忠臣,以妲雅首徒出道的沧岐理应尊其为祖辈,好生侍奉。但当妲雅违背她的阻拦,决意与沧岐私定终身后,幽莲便发誓再不进一言一字,永不登堂相见蛇女王。也因此,沧岐纵然敬重此人,也无缘再获得她的认可。

老蟒幽莲通过摇曳的烛光看到了阴影中的男子,这是那件事之后沧岐的初次拜访。可她的神情却没有一丝闪烁,口吻异常平静:“它还是发生了。”

“是。”沧岐低声道,他从阴影中缓缓走出来,顺遂老蟒蛇幽深静谧的目光,在靠近先祖化石十步之遥的距离,还是迫不及待地问了出来,“您有办法吗?”

深长的叹息。

“保一命,去一命。”

“我知道。”沧岐暗暗握紧手掌,“要是……我两命都要留住呢?”

啪——

先祖的化石忽然崩裂开一条深深的缝隙。

沧岐屈膝跪了下来,空荡的宫殿仿如死寂。

幽莲良久端详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心中叹惋。斗转星移,这些年听说了蝎王不少事迹,有勇有谋,坚韧善断,为妲雅和东方妖界做了不少实事。妲雅为他倾心至此,倒也不是没有理由。只不过,比起许久之前的上一次见他,那坚毅的目光中似乎混入了一些道不明的情愫。

男人因不懂女人而苦恼,有些女人却因为太懂男人而苍老。

“痴心妄想。”幽莲沉声道,“蛇蝎乃万物剧毒之首,二者同巢,已是三界难容的禁忌,如今毒上加毒,孕育出非蛇非蝎的至毒子嗣,是以自绝于天下。我无能为力。”

“可是,”沧岐脸色苍白,正欲再言,却被幽莲挥手制止。

“你不必说了,若救妲雅,唯有舍弃她腹中的胎儿,你若要逆天行事,也唯有承受天意责惩。”幽莲摇摇头,叹息道,“沧岐,你是个好孩子,可惜配不上我的妲雅。如今我只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上糊涂。”

“师祖,”

“走吧,”幽莲挥袖携起一阵清风,将沧岐扶起,“我已经不是蛇王宫的老臣,蝎王更不必尊称我为师祖。老朽言尽于此,恕不远送。”

第三章:蛇女王之怒

正文:

次日辰时,妲雅从熟睡中醒来,发现自己正枕在沧岐怀中,后者正端详着她慵懒的睡姿,若有所思的模样。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沧岐温柔地抚摸着妲雅的小腹,流露出关切的神色。

“肚子好多了,”妲雅笑着摇摇头,侧头将潮红的脸庞贴着沧岐的胸膛柔声问道:“岐,你照顾我一夜没睡么?”

“倒也没有,你就别管我了,为你做什么我都愿意。”沧岐道,“对了,今日上朝,稍后竹月、花弄,还有恺尤师弟会过来请安,我要赶去西边会一会黑寡妇蜘蛛,得先走一步。”说话的功夫,已经扶妲雅坐起,准备就此离开了。

“等等!”妲雅忽然拉住沧岐的手腕,她知道沧岐此时回避是为了她好,却因此更感念沧岐的用心。她的次徒恺尤重情重义,原本十分敬重师兄沧岐,直至她和沧岐的师徒关系升温,导致恺尤对沧岐徒生芥蒂;义子竹月聪慧夺人,与沧岐同为用毒的高手,本是英雄惜英雄,却也因师徒感情的变故彼此疏远。这些年来,沧岐表面上云淡风轻,私底下却是非常谨慎地处理这些裙带关系。

“怎么,我还没走就开始想我了?”沧岐笑道。

“你这孽徒,就知道贫嘴……”

“哈哈,师父教训得是!”沧岐像模像样地作揖行礼,敏捷地退后一步,躲过妲雅挥出来的蛇尾,“好了好了,我过几日就回来给你请罪,要打要骂都随你!”这还不够,又冷不防迎上前去,从温软的罗衾中将半人半蛇态的妲雅揽入怀中,亲吻半晌,才悄然离去。

请安礼后,蛇女王妲雅母仪天下地出现在蛇王宫殿,虽有孕在身,威仪、气魄不输往日分毫。妲雅有所不知,她正一步步走入别人蓄谋已久的陷阱。

因为,今日早朝头一件事便让妲雅深感五内俱焚之痛——老蟒蛇幽莲的死讯。

当老蟒幽莲的尸身抬上朝堂,狮臣娓娓道来死因蹊跷之处,妲雅只觉颅脑中嗡嗡作响……幽莲与她有教养之恩,数年来朝夕相处堪比慈母,虽然自从她与沧岐私定终身令幽莲灰心,但她从未想过会彻底失去幽莲!

“……鉴于幽莲大人生前数次进谏皆与蝎王沧岐有关,幽莲大人又是为剧毒攻心致死,老臣冒死请辞调蝎王回宫,严查此案。”

泪水在妲雅眼中打转儿,牙齿却紧紧咬着。妲雅冷笑一声,刺骨的目光缓慢地扫过群臣落在狮臣身上:“哦,狮臣怀疑此案与蝎王有关?”

“这还用说,我们东方妖界能够杀死幽莲师祖的人,掰手指都数得过来,除了师父和大师兄,还有谁能办到?”说话的是妲雅的次徒恺尤,此刻满脸阴沉愤怒,仿佛认定了凶手就是沧岐。

妲雅杀心顿起:“尤儿,你可倒好,连师父都要怀疑了么?”

恺尤大惊失色,铿地一声跪倒在地:“师父息怒,徒儿罪该万死!”大殿一片肃杀。

妲雅手抚座椅,声音轻柔却令群臣不寒而栗:“狮臣,本王问的人是你。”

“呃,老、老臣也只是猜测!陛下,幽莲大人是先王重臣,对您更是忠心耿耿,老臣斗胆从幽莲大人遗物中寻到手书,上面写的正是对蝎王沧岐的弹劾请辞,请、请陛下过目!”

“呈上来。”竹月道。

“不必了!”妲雅一声喝止,风云突变杀气翻滚,蛇女王腾身而起金袍熠熠降落在狮臣面前,锋利的手指握住狮臣捧上的卷轴,一打眼,抛在空中,卷轴在空中豁地自燃,发出类似于老鼠濒死的惨嚎。妲雅不动声色,只见一只浑身黝黑的蝙蝠从卷轴中逃出,被竹月抛出的飞针射中,栽落在地。

“假的?!”

妲雅的义子竹月正欲上前,却见母王周身涌起岚波,妲雅目不转睛,锋利的指甲尖已不知不觉摸上了狮臣的脸颊。

“老、老臣愚钝,是、是老臣眼瞎……”狮臣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言不成句,妲雅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手指动是没动,只得见狮臣的瞳孔骤然紧缩,紧接着鲜血从眼眶中迸溅,惨叫蓦地从他的喉咙里爆发出来。

“哎,叫你口无遮拦,不如……你的舌头,也别留了吧?”妲雅一脸惋惜地看着狮臣,众目睽睽之下轻叹着转过身,她背后的狮臣忽然口吐鲜血,半条舌头顺着血浆从嘴里掉了出来,场面血腥不堪目睹。群臣骇然,竹月和恺尤最是百感交集。

“厚葬幽莲,追查元凶,本王自会亲手将其碎尸万段!在此之前,谁再敢借故胡言乱语,休怪妲雅不讲情面。”

蛇王寝宫内。

回到宫内的妲雅几度痛哭,泪洒花容……若说幽莲圆寂的悲痛伤了她的心肺,恺尤紧随到访的说辞却令妲雅险些动了胎气。当竹月前来探望时,看到的正是这样的情景:

妲雅锦衣玉冠还为换下,妖娆的姿容泪珠点缀,正一只手扶着桌沿,另一只手抱着浑圆的肚腹缓缓落座。竹月机灵,忙上前搀扶住母王,得空又掏出手帕轻轻擦拭妲雅脸上的泪痕和额角的香汗。

“大悲伤身,母王您要节哀呀!”竹月安慰道,“方才我来时,正见恺尤师兄出去,料想师兄也是难以接受幽莲师祖圆寂的事实,急火攻心才说了不着边际的话,您别生他的气了,小心动了胎气。”

妲雅苦笑:“他哪是说了不着边际的话,他连蝎王的行踪都摸得一清二楚了!呃……”妲雅咬紧下唇,呼吸有些急促,“罢了,你向来聪慧,这件事我唯有交给你才能放心。”

“是,母王,竹月定将此事差个水落石出。”说完,只见竹月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玉净瓶,道,“母王,当下您身子要紧,我从南海为您求了安养胎气强心健体的灵药,当下正好可解您腹中疾苦。”

妲雅近日常常腹痛发作,竹月几次献药效果卓著,也便不加怀疑,接过玉净瓶,将药丸倒在掌心。那是一颗碧绿透明的丹丸,清香沁人心脾,妲雅方将那药丸靠近唇边,正待吞服,谁料,那药丸竟自己飞入了她的口中。

妲雅心里咯噔一下:“哎?这药丸,怎么自己进去了?”

“自己进去了?母王,您莫不是看到了幻觉罢?”身旁的竹月仿佛笑得有些牵强。

“怎么会是幻觉,我这喉咙,感觉到有东西钻进去了……”越说越是心惊,妲雅霍地站起身,“钻进去?莫非……哎哟!”

“母王!”竹月正一头雾水,见妲雅弯腰捂住肚子,忙上前搀扶,“母王,您怎么了?”

“肚子……”妲雅美眸含泪,颦眉咬唇,“好痛!”话音刚落便又是一个踉跄,好在竹月稳稳扶着,才没有摔倒。

“来人!叫医师过来!”竹月边向侍女喊话边快速回忆得来丹药的全过程,试图找出妲雅突发腹痛的缘由,却被妲雅一把抓住手腕,虚弱的声音从微微颤抖的朱唇中传出,字字刺激着竹月的耳膜:

“不,有东西,在我的肚子里闹……”

第四章:噙泪的毒计

蛇女王妲雅拥有无坚不摧的鳞甲,冰冷融毒的血液原本是她强大的身体屏障,但化作人形后,她体内的五脏六腑也随之变得和普通人一样柔弱敏感,轻而易举就被外来入侵者攻破。

此时妲雅已察觉腹有异物,痛苦难耐,却也想不到更好的招架办法,锐痛急袭之下,唯有双手紧按着肚子试图缓解。但她有所不知,此时自己肚内粉红空隙之中,正有一双纤细漂亮的手,在她娇嫩的软肉上又是戳又是抓,伴着女子银铃般的娇笑,声音不太张扬,柔柔弱弱的,动作看起来也是漫不经心的样子,像是在那狭窄的幽门褶皱里弹奏乐曲,随着指尖轻快地律动,粉红色的肉壁隐隐抽颤,妲雅的呻吟也是愈发抑制不住,断断续续传入腹中。

那双美丽的手优雅地停了下来,手的主人掩唇轻笑,顺势把指尖的一点血舔入口中。

“姐姐,你肚子里真香,修过仙术就是跟我们这些练妖术的大不一样。”

此话一出,妲雅惊得心脏漏跳了一拍。这熟悉的声音悦耳灵动,正是她唯一的亲妹妹,西山女妖噙泪。

“是……妹妹?”妲雅从桌案抬起头,轻轻推开竹月递过来的热茶。她现在的心情说不清是惊是恐,腹痛的消缓并没有令她轻松分毫。

“哎,真是好久不见,姐连我的声音都辨不出了嘛。”噙泪的声音再度从妲雅的胸腹中传来,这次,连竹月也听得清楚。

“母王,真的是在您肚子里!”

妲雅摇头阻止了竹月,低头颤声道:“泪儿,你这是为什么?”话出口之际,已然泪盈于睫。姐妹俩的夺嫡许多年了,她不知有多少机会可以取其性命,都念及亲情,屡屡纵容,无奈今日竟落得这般屈辱下场。

“为什么?你说呢?”粉色剔透的空间里,那双漂亮的素手温柔抚摸着随妲雅心跳而收缩的嫩肉,停在方才被扯弄泛红的两处,双手慢慢收紧。

“唔……”妲雅弯下腰,满脸痛苦。

“怎么,这都猜不出?你拿走了父王留下的一切,占着整个东方妖界,却把我逼到西山那么一块小地方,我不该恨你吗?”噙泪的双手还在收紧,眼见四周围的肉墙开始加速收缩,依然不放手,继续笑道,“当然是为了取你性命,不然大费周章钻到你肚子里来干什么?哈哈哈。”

“呃!”妲雅痛得冷汗顺着脸颊和眼睑滑落,弓起的脊背不住颤抖,又霍然挣开竹月的怀抱,扑倒在地,紧紧捂着胃腹,抵御深处的那狠狠拧绞的痛处,终于由唇齿间挤出了哀求,“泪儿你……你究竟想要……呃……哎哟……”

“我要……”噙泪的手定住不动,沉吟良久,忽然话锋一转:“姐姐,你呻吟的声音这么好听,不怕你徒儿和义子意乱情迷吗?”说话间,灵活的手指慢慢放松了被抓伤的嫩肉,上前轻吻一记,随后卯足了力气在那伤处痛击两拳!妲雅一口气还未吐出来,刹那吃痛欲呕,胃腹激荡良久无法止住痉挛,痛得她倒地左翻右滚,依然难缓伤痛。

“啊……哎哟……”呻吟声不绝于耳,竹月跟热锅上的蚂蚁没什么两样,母王忽然就痛得在冷硬的地上翻身打滚,扶不住,抱不得,情急之下对着妲雅的肚子喝道:“妖女,你住手,母王性命有损,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妲雅瘫软在地,有孕在身的她不比以往,被噙泪一番折腾几近力竭,腹痛得说不出话来。竹月几句话过后,剧痛有所减轻,终于给了她一些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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