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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母蝎后》【转载】,9

小说: 2025-08-16 09:47 5hhhhh 9000 ℃

他还深深记得自己第一次剥落妲雅的衣服,从她眼睛里射出那种对未来的恐惧,以及渴望。

他记得自己如何进入她,取悦她,被她取悦。

记得她师尊荡尽,一丝不挂地在他身下辗转娇啼……可是他绝不会看轻她。

无论是保守,还是淫浪,她的衣服只会为他褪下。

沧岐并不笨,他很清楚地知道,妲雅对他的爱是多么诚挚勇敢,深厚无私。

所以,当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对噙泪的感情发生了异样的变化时,最先承受痛苦的不是妲雅,不是噙泪,而是他自己!

噙泪的身子微微颤动,良久没有作声。

可是沧岐知道她在哭。

“既然这么痛苦,为什么要坚持这样的事?”沧岐在问,也不知是在问噙泪,还是在问他自己。

噙泪轻叹,泪水划过眼角落在枕边:“起初,我只是想得到你的人。可我没想到,得到了你的人,我就更想要你的心……现在,我却只想要这个孩子。”

沧岐苦笑:“你想要的还不少。”

“因为我什么都没有得到过!”

“……”

“是我爱的不够吗?是我爱的不对吗?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就不能爱我!”噙泪忽然激动起来,她转过身,浑圆的身体剧烈发抖,使她整个人摇摇欲坠,她终于又倒下去,扑在枕头上大哭。

沧岐既没有站起来离开,也没有出言安慰。

他沉默了许久,直到噙泪的抽泣声渐渐微弱,他才缓慢地伸出手,覆上了噙泪的小腹,温柔抚摸……

噙泪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呼吸却愈渐凝重……因为沧岐已经在她背后躺下来,与她同床共枕。他宽厚温暖的手掌搂过她的腰肢,在她开始冷痛的小腹叠握。

噙泪整个人都已僵住,忘了说话,也忘了流泪。

她的背后,沧岐缓缓开口:“如果你想要我的身体,那么你早已得到,你想要我的心,恐怕也……”他的嘴角勾起,笑得有些无可奈何。

噙泪却已懂得,她背后紧贴着的胸膛内,一颗剧烈跳动的心脏在告诉她,你要得到的都已经得到。

“你想得到的,都已经得到,可这些真的都是你想要的吗?”

沧岐的话并不冰冷,反而带着罕有的温柔。噙泪已迅速转过身体,直面沧岐,不顾一切地钻入他的怀抱,将眼泪流淌在他的胸膛……

许久,噙泪终于颤抖着问他:“我没有在做梦?”

沧岐道:“这是个梦,天亮就会醒。”

“天亮就会醒?”噙泪不信,她用力抱紧沧岐,感受这真实的温度和心跳,她的手在他身上摸索……她停下来,炽热的目光穿透黑暗,望入沧岐的眼底,他的眼底竟一览无遗,一片澄澈。

她握住了那件硬物,沧岐的身子一僵,目光也随之恍惚。

但噙泪的手却渐渐松了,她口中重复念着沧岐的话:“天亮就会醒……天亮就会醒……”

如果天亮就会醒来,那么你会做什么呢?

噙泪望着沧岐的星眸良久,默默地躺回了他的怀抱,她只想依偎他睡一会儿,就算天亮梦会醒,她竟只想静静依偎在他怀里……

次日,阳光满林。

伊念很久没有到村民中寻换米酒了,不是为了师父,这次是为了自己。

如果你有好些事想不通,又问不得,憋在心里无人诉说,你会怎样?

可是这次她伊念很倒霉啊,居然被认了出来,认出她是叛逃而走的那只孤女小黄莺。

“你走,野丫头,枫林岛不养没良心的人!”

她被赶走,但她真的很想醉倒。哪怕不是醉倒,让她躺下去昏过去也都很好啊,反正她也不想继续烦恼师父的事情了,她还是想过得单纯些!

飞来的石头砸在她身上,又有人骂她是没良心的弃女,投靠西山女妖的贱胚。就跟好多年以前一样。但也略有不同,以前她无力反抗,现在,她随时出手都有把握让这些村人彻底闭嘴,可是她不会的。

“都闪开,靠近者死。”

伊念倏然抬头,正逢一块石头砸来,砸在沧岐的胸脯上。

沧岐站在她面前,挡住了耀眼的朝阳。

“这丫头是我蝎王沧岐的徒弟,你们谁伤了她,就用血来偿吧。”沧岐冷冷伸出双手,阴云迅速遮挡太阳,空中狂风怒卷,将十几村人掠上天空,吓得魂飞魄散!

“师父不要啊!”伊念踉踉跄跄站起来,拉住沧岐的手臂,“师父,求求你,他们都是普通的小妖,承受不了这样的法力,你,你快些放他们下来吧?”

沧岐不理。远处跑来的村人一见此情景已大惊失色,见伊念求情,他们也跪下来求情:“大王饶命,是小的们不懂事,不知天高地厚,还请大王网开一面,留小的们一条生路啊!”

“哦?”沧岐冷笑,目光转向伊念柔声道:“伊念,他们可有伤到你?”

“没有!真的没有,我,我不是好好的么……”伊念说着,真的原地转了一圈,“师父你放过他们吧,徒儿真的没事……”

沧岐的目光再次扫向众人。

“大王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请大王和伊念姑娘恕罪呀!”

轰——乌云剧裂,红日破云而出,阳光重新洒向大地。

沧岐收了法,村人们一个个稳稳落地,却皆因吓得腿软而跌坐下去。

“不要再有下次。”沧岐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一群惨兮兮的村人,忙不迭跪在伊念身前谢恩求宽恕……

枫林里,伊念追上沧岐的脚步。

她甚至拦在了沧岐身前,挡住了他的去路。她从未如此有勇气。原本她已放弃了对他的崇拜和尊敬,以为那只不过是种假象,他只不过和其他荒唐的男人一样抛弃妻子,见色忘义,以为他早已遗忘结发妻子,和伤害妻子的坏女人偷食禁果,并深种祸根。

但是今日,沧岐却为了一件小事——为了她挺身而出,替她挡住了那些污蔑和攻击,昭告她的村人,她现在是东方蝎王沧岐的弟子,无人再敢冒犯!看起来,他还是那个令她崇拜和尊敬的师父啊?

她一定要问清楚!

“师父,师娘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跟坏女人在一起?还……还有了小孩儿!”伊念噘着嘴,出口的话简单而犀利,可她的一双杏眼却闪烁着希冀的光。

沧岐却显得很平静,他轻叹了口气,似乎她能问出这句话,并不出乎他的意料。

“我没有第二个孩子,那也是妲雅的孩子。”

伊念怔住。

沧岐继续道:“你涉世不深,不晓得普天之下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可以颠倒阴阳,起死回生。”

你这样单纯的姑娘也不会知道,越是聪明漂亮的女人一旦欲念横生,会如何难以自拔,难以自清。

后面的这句,沧岐没有说出来。

“这……难道?”伊念依旧困惑地望着他。

“噙泪腹中所怀的孩子,是用两种禁术救下来的残魂,不到降生,都不能确保孩子的生死。”沧岐的语气也随着目光变得遥远而悲伤,“而这个孩子,正是从妲雅腹中切下的残躯所凝,这或许是唯一的机会,叫我怎能撒手不管?”

第二十八章:蛇母吞夫

沧岐与伊念讲述着接下来的打算,一路返回枫林木屋。

等他们到了屋门口,却同时愣住。屋门开着,噙泪已经不在沧岐的床上,事实上,床上只留了一纸书信。

沧岐拿起来,正是噙泪的笔迹:

“你说得对,我已明白自己想要的不是你,

我不该爱你,错在我。

但我会生下这个孩子。”

字迹很清楚,伊念在他身后也看得很清楚,但她却不敢在此刻出声。

“伊念,你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练功?”

“啊?”伊念抬起头,怔了片刻才嗫嚅着道,“师父……没有别的事情吩咐伊念了吗?”她以为师父至少要叫她先搬来一坛酒,可是沧岐却叫她去练功。

沧岐笑了:“难道要吩咐你拿酒来,供为师借酒浇愁吗?”

伊念红了脸,低着头不敢言语。

沧岐却并未在意,他轻声叹息着道:“想要的太多,就会失去更多,这也许正是最好的结果。你不用担心我,孩子在她肚子里,就由她自己决定吧。”

伊念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又问道:“那师父还会回到东海与师娘重修旧好吗?”

沧岐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伊念,眼里的充满温柔的光泽。就在他正要开口回答时,一抹寒光冲破眼波直射入枫林。

“什么人?”

伊念闻声打了个哆嗦,也随着向后看去。

漫林的枫叶簌簌作响,忽有一双小巧的绣鞋挽着彩色衣裙踏着红枫怯懦地走出来,走到屋门口,神色紧张地盯着沧岐师徒。

“小蝴蝶妖?”沧岐皱眉,这个猝然出现的女孩儿正是那日被噙泪施展摄心术钻入妲雅腹中肆虐的小蝴蝶妖精。

不明状况的伊念看看小蝴蝶,看看师父,好奇地问:“师父,这小妖身上似乎没有多少法力,伊念实在看不出她有什么危险,您为何如此敌视她?”

沧岐冷笑:“没有危险?那是因为你还没把她吃进肚里。”说着,已经伸手施法,将蝴蝶小妖一把吸了过来。

小蝴蝶扑倒在地上,眼中满是惊惧。

“有什么话,说吧。”沧岐面无表情地道。

小蝴蝶好像突然从睡梦中惊醒,爬起来跪在沧岐身前:“蝎王陛下,东海出事了……女王她……”

沧岐骤然蹲下身,手握小蝴蝶柔弱的肩膀,凝视着她的眼睛:“你说什么,女王怎么样?”

东海。

黑云漫天,狂风怒卷。

海底蛇王寝宫入口站满了狮虎卫士,将整个女王寝殿围得如同密不透风的墙。

恺尤负手凝望着结界内不断翻身的蛇女王原身,眉头已拧成了一团,他忽然转过头问站在身边的御医老僧:“这法子真的管用?让她看到沧岐与噙泪行苟且之事,会刺激她忘记沧岐其人?”

御医老僧褶皱的脸上现出一丝笑容,抚须道:“当然,何况我配的断情药从未失手!”

结界中的妲雅正发出一声声悲凉的哀嚎,她已在结界中碰得遍体鳞伤,却仍旧疯狂地拿身体冲撞结界。

恺尤心里焦急万分:“你的药为什么没有镇定的功效!让她这样撞下去,恐怕还没忘了沧岐,就先死在你手里了!”

“非也,”御医老僧悠然反驳,“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恺尤正待发作,却突听背后一阵惨叫,几头现了形的狮虎从殿外跌了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手执玉扇的竹月和双手舞剑的花弄。他们分别是妲雅的义子和义女,蛇王宫的少主人们。此刻却与妲雅同样的遍体鳞伤。

“恺尤,真想不到,你竟会想到要伤害母王!”花弄满身伤痕,却止不住破口大骂,“沧岐真是看错了你,我也看错了你!”

竹月叹了口气,方才冲破狮虎大军,他也身受重伤,此刻一开口就有鲜血顺嘴角漫出:“你还看不出吗?恺尤师兄是想令母王忘记蝎王,他当然不会害死母王,他想做第二个沧岐罢了……”

花弄听了先是一惊,随即大笑。

恺尤忍不住怒斥:“有什么好笑?!”

“好笑啊,如何不好笑?”花弄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沉吟道,“沧岐当初为了得到母王的心,好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承受了别人所不能承的重罚和重任;可你呢,你要得到我母王,不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她于危险,还弄丢了她的整个江山!”

“你说什么?!”恺尤瞪圆了眼珠,就在他问出这句话的同时,背后一把快刀穿胸而出,恺尤张着嘴巴,甚至来不及回头去看凶手的脸,便已气绝倒地。

“我的确不会制什么断情药,但你大可放心去死,因为你的蛇女王马上就会过去陪你。”御医老僧缓慢地说完,从恺尤尸体上拔出了长刀,从容地站在了花弄和竹月身前,“你们两个不怕死的,哪个先来?”

看着原先慈眉善目的老御医竟变得如此狰狞,花弄颓然后退:“竹月,我们完了,刚才我就在怀疑,区区狮虎怎么会将我们逼成这幅模样……我们一定是中了毒。”

“什么?”竹月失声。

毒蛇怎么还会中毒?

除非有更凶猛的毒和更恶毒的心。

“你们猜的不错,昨日晚宴我已在蛇王宫主要将领的酒盏里全部下了散功的良药,所以不敢你们谁先来,谁后来,结果都是一样的!”

“那我呢?”

忽然,惊雷大作,寝宫大门被一道白光劈碎,无数狮虎应声毙命。

沧岐一手亮出宝剑,一手提着虎臣的头颅伫立在了寝殿中央。

御医老僧吃了一惊,神色变得复杂起来。竹月却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赶上了。”

“蝎王陛下,快就母王!”花弄高喊道,身子已急掠而出,拦在御医老僧身前将二人隔开。

沧岐本想先解决这老家伙,再专心营救妲雅。但忧于妲雅吃了毒药,不敢耽搁,只好独自奔向结界,将全身的法力凝结双掌试图破解结界。

结界中,巨蛇血口张开,凄厉的呻吟声不绝于耳。

“阿雅,师父……我这就救你出来!”沧岐注视着结界中惶恐哀鸣的妲雅,心头已在淌血。

妲雅无法回应,她显得更加不知所措,更加焦躁。

“等等我,不要怕……”沧岐忍着心疼安慰道。

然而,花弄和竹月毕竟已重伤在身,与那御医老僧斗了数十回合,终于不济。就在那老僧一脚踢开花弄,反手砍在竹月手腕,将他们放倒在地,再以全力击向沧岐背后之时,一把薄而锋利的小刀于无声处发起,神不知鬼不觉地刺入老僧的脊背,他的力量就这样轰然崩塌,口吐鲜血,跪倒在地。

伊念从废墟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做得好!”沧岐也在这一瞬解开了结界,他变幻法术,准备施治愈术为妲雅解毒并处理伤口……

谁料,妲雅的目光却发生骤变,耸立空中的蛇头忽然俯冲而下,对着沧岐张开了血盆大口!

“阿雅……?”

沧岐只一抬头,一股巨大的吸力便将他吸入了眼前的黑洞。

“师娘!”伊念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花弄和竹月也惊得失了声。

“哈哈,哈哈……”御医老僧发出一阵低沉的狂笑,口吐着鲜血站起来,“你们的蛇女王,已经彻底失了心性,她刚刚目睹了自己的夫君在跟自己的妹妹翻云覆雨,你们猜,她会如何对付她的夫君呢?哈哈哈哈……”老僧已用他那双干枯的手拔下了扎在他背后的刀片,满面杀气纵横,狰狞地走向伊念三人。

第二十九章:柔弱的囚牢

沧岐着实没料到妲雅会将他一口吞下,以他的机敏,妲雅哪怕动了一丝杀念他都会立刻察觉闪躲,然而没有,显然妲雅并不想制他死命。

巨大的口腔将沧岐吸入黑暗,沧岐忙收了兵刃,刀剑无眼,他怕误伤到自己的爱人。现在,沧岐需要时间接受这件事,思考对策,然而妲雅的灵舌已由黑暗中骤然射出,将他全身捆绑得动惮不得。直到沧岐落入蠕动的粉红色脏器中,妲雅的舌信仍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

“阿雅,你这是做什么?”沧岐站起来,踩在柔软的红色肉垫上,这里就像一座神奇的宫殿,与孕育孩儿的空间不同,这里晶莹坚韧,足够宽阔。

蛇女王毕竟是妖界之主,她的肚腹绝不是那么弱不禁风的。

然而此刻除了心跳声和脏器蠕动声,便再无其他回应。

“阿雅,你是在怪我吗?怪我没有保护好你跟孩子,今日又来得太晚,害你受伤至此……你的确该怪我,但你怎么能吞了我?”沧岐说着,周身一震,缠绕腰间的蛇信被煞气震得松动,沧岐一个瞬步滑出蛇信卷裹的范围,抬头道,“阿雅,你要惩罚我,也不急于一时,让我先出去替你杀了乱臣贼子,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好吗?”

四周围的胃壁剧烈地收缩,仿佛在对沧岐的言语表示拒绝和不满,火红的舌信再次朝他卷去。沧岐只好纵身翻越、闪躲,却对妲雅的舌信毫无办法。他总不能拔剑对她?

这时,外面的情况也已发生了变化。

伊念毕竟法力尚浅,近距离搏杀经验不足,又要维护竹月、花弄的安危,一时间已被逼至绝境,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御医不愧是有两手本事,搏斗中接连给自己吃了几粒仙丹,他身上的伤口竟奇迹般地开始愈合,而伊念却已将不支而倒。

御医老僧胜券在握,笑着向伊念一步步逼近,那笑容里仔细看去,竟深藏着一种猥琐之态,伊念不断向后磨蹭,惊惧交加之际,大声向沧岐呼救:“师父救我,师父救我!”

妲雅已由巨蛇恢复了人身,她长发垂散,手扶着残砖断壁,一口口喘着粗气。

伊念还在呼救,妲雅的腹中忽然传来一阵刺痛,令她倏然弯下腰去……这种痛楚令她无法言语。不,她发现自己失了声,连舌头都已似不是自己的。

“师娘,师娘救我!”伊念见妲雅恢复意识,连忙大呼求救。

御医老僧冷嘲道:“没有用的,她现在不是你的师娘,她只不过是个恨透了丈夫准备报复的怨妇而已。”话音未落,已有一条蜿蜒的长鞭当空劈落,就劈在老僧头顶!可御医老僧反应不弱,先是侧转身形堪堪躲过致命一击,紧跟着踉跄后退,拉开数步的距离,才惊魂落定。

“你怎么!”他吃惊地望着妲雅。

妲雅的目光很快又开始涣散,她的长袖垂下,袖口里一条寒光闪烁的蛇鞭蜿蜒在地。她的人也委顿了下来两手抵住了胃腹。

刚从昏迷中苏醒的花弄看到这一幕,口中喃喃道:“这是怎么回事?”

“师娘她刚刚,把师父吞进了肚子!”伊念道,显然已是不知如何是好。

“你说什么?”花弄大惊失色,又望向弯腰喘息的妲雅,“母王吞了沧岐……为什么?沧岐在做什么?他怎么还没出来?!”

“哈哈哈!”御医老僧闻言大笑,走过去一把将花弄的身子提起来,他现在肆无忌惮,已将本性全然暴露,冷笑道,“我老僧潜伏在妖界多年,假借医者的身份取得妖王信任,为了就是有一天,将你们这些妖邪鬼怪斩尽诛绝!想不到,你们这些怪胚竟胜行乱伦之事,做尽苟且勾当,今日看着两代妖王相残而死,我老僧也不枉此生了!”

相残致死。

就在他口出狂言之时,妲雅已翻到在地,丢了蛇鞭,两手死死按在肚子上沉吟喘息,冷汗直落,丰润的唇已被咬的发白。

忽然,她剧烈咳嗽,由嘴角溢出一丝鲜红。

“沧岐!”花弄大吼一声,现出原形,挣脱老僧的掌握,在空中飞腾两圈急冲向妲雅!竹月立刻飞身拦在老僧面前,他右手腕经脉尽断,凭借左手挥扇应敌,动作已没有最初的灵敏,他也算到自己坚持不了太久。

花弄围绕妲雅盘旋片刻,发现妲雅的目光已经恍惚,却将嘴巴和鼻息闭得紧紧的,使她难有机会进入,只好现出人形落在妲雅身边。

她趴在妲雅肚子前对沧岐叫喊:“沧岐,母王意识不清,无论她对你做什么,你都不可以伤害她啊!”

可妲雅的腹中没有任何回应,但妲雅纠结在胸腹间的双手却再次收紧,她的腰身也弓了起来,双臂抱肚子渐渐蜷曲。花弄可以肉眼看到母王的两鬓冒出晶莹的冷汗,一滴滴顺着下巴滴下来。

“母王?母王?”花弄轻摇着妲雅的肩,期望能唤醒她一点意识,如果她自己开口,沧岐多少是会听一些的。可是妲雅只是不断摇头,口中呻吟声渐渐急促,身子收得更紧,夹紧的双腿已在裙摆中不安摩挲。花弄只好将妲雅的身子抱在怀里,心疼地伸手帮妲雅按住肚子,却深深吃了一惊。

“沧岐!!”花弄几乎怒吼,她终于明白妲雅为何疼得死去活来了,此刻接触妲雅的肚子,才能感受到里面似有根鞭子在抽打,虽然时不时来一下,但每一下都令妲雅胃肠抽搐,冷汗肆流,花弄的手掌贴附在妲雅肚皮,甚至能感到那“鞭子”抽来时裹挟的力道,简直震得她的手掌发麻。

“啊——”妲雅忽然翻身,直挺挺地坐起来,一缕血绸由口中喷溅而出!

花弄吓了一跳,妲雅却已经软倒下去,满脸憔悴,手臂搭在肚子上无力地揉搓着……

“母王,你怎么了!”花弄双目赤红,却只能伸手在外帮妲雅按揉缓解,“沧岐,沧岐你说话!你在里面究竟做了什么?!”

沧岐的声音终于传出:“花弄,让妲雅张嘴。”

他现在左手手握长剑,剑上流淌着鲜红的血汁;右手紧攥着妲雅长长的舌信!那舌信上方才被开了个小口,小口慢慢扩大,里面正向外探出一只尖尖的蛊头。沧岐闪电般出剑,将蛊头斩落,在接触到妲雅身体的瞬间被烧了个干净。沧岐伸手挑出了那残虫留在妲雅舌信中的半截躯体,同样以火焚尽,这才松了手。失去“活力”的舌信垂在沧岐脚下,他抬起头,注视着粉红肉壁上隐隐浮现着被鞭打的痕迹,逐渐露出痛苦之色。

花弄已在心里将沧岐骂了个狗血临头,但她却不敢不照他的话去做。

“母王,求您张开嘴,哪怕说句话……”她尽量引导,但毫无效果。背后的竹月已有些支撑不住,花弄狠了狠心,伸手去捏妲雅的下颌,却被妲雅一掌推开……

花弄实在无法,只好再求沧岐:“母王不开口,她铁了心不放你出来!那御医实在狠心,竟欺骗母王看到你与噙泪通奸的幻象,才令母王变成如现在这般半梦半醒……拜托你千万不要再打她了?”

“你说什么?”沧岐愕然,那所谓的幻象,并不能说空穴来风。他的心犹如在刀尖上翻滚,此时他对自己的痛恨程度已经不能言语。

“沧岐,你千万不要再伤害母王了,你能听到吗?”花弄焦急的声音还在耳旁回荡。

沧岐抚摸着肉壁上的一道鞭痕,慢慢坐下来。鲜红的痕迹,在沧岐掌下随着整个粉色脏器缓缓收缩、蠕动,他却好像已经面对着妲雅温婉的面庞,开口时声音竟然有些沙哑:“阿雅,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血红色的鞭痕微微颤抖,整个粉色的腔体也在微微发抖。

沧岐轻靠在妲雅的腹壁上,温柔地笑了:“看来是能的。所以你也知道,刚才令你作痛的是毒蛊,不是我,对吗?”

妲雅虽没有回应,但她紊乱的呼吸已代表她听见了沧岐的话,甚至那呼吸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沧岐叹了口气:“你可真傻,你明知道蝎子有毒,蝎王更是万万吃不得,却偏要选用这最柔弱的囚牢来锁住我……这是不是也因为你知道,沧岐无论如何都做不到伤害你,所以也只有这样的囚牢才不会被冲破呢?”

妲雅伏在花弄的腿上,呻吟一声,埋下头,却见泪水从眼角缓缓淌落。

听到呜咽声,沧岐的眼睛也变得湿润,手掌依旧温柔抚摸着妲雅的身体:“阿雅,如果我说,你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你能相信我么?”他不等妲雅做出回应,径自说下去,“我记得咱们第一次来到东海,你被海上龙族围困得生死难测时,你说过,你相信我不会丢下你独自逃命。业火沼泽中我陷落于强大的鳄族,呵呵,我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却重伤昏迷……你说你相信我活着,在偌大难测的沼泽中寻了我七天七夜,终于如愿将剩下一口气的我带回东海,亲自疗伤,为了救活我,你几乎耗尽半生修为。”

“你至少应该记得幽莲骂我那些话,但凡是个男人都受不了那种辱没,可是你说,你相信我不会放弃你。我在众长老面前受刑几乎失去意识,你堂堂女王,竟然泪洒朝堂……当你跪在我身旁为我求得宽恕的时,一定也已从心里也相信沧岐今生绝不会做出背叛你、令你伤心之事……”沧岐将从前的经历一件件如数家珍道出,每一件记忆的分量都足以唤醒妲雅的感知。

可是妲雅伏在花弄的腿上,未发一言,只有眼泪比刚才的挣扎更汹涌地流出眼眶,在绝美无暇的脸颊奔流……妲雅的双手再次捂紧了腹部,那里虽不再有鞭打的疼痛,却能让她感受到爱人的触摸,她如此留恋这种触摸,不惜用自己的身体做囚牢,也要留住那个她可能即将失去的男人。

泪水顺着沧岐的眼角流下,他靠在妲雅腹壁上,好像经历一次漫长的旅途,周身疲惫,但他的心却不再如同撕裂。因为就在回忆慢慢流淌过心上,他才忽然发觉,自己对妲雅的爱如此深刻,绝不像想象中那样脆弱,他甚至发现自己不仅无法伤害妲雅,而且已经无法再离开她。

绝不能失去她,他爱她,爱在心底,拭去表面的浮尘,他的心底深深烙印的还是妲雅的轮廓。

“阿雅,你放我出去好吗?你一定猜得到,我想走就谁都拦不住,就像当年我离开师门;可是你或许想不到,我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沧岐。”

当年的沧岐不知道自己的根在哪儿,也不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回到妲雅身边。但如今的沧岐,虽已有了上天入海、无所不能的神通,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明白自己的归处,他心里只住着一位妻子,那是妲雅。

“阿雅,放我出去吧……如果你还愿意再相信我。”

翻脸无情的御医老僧终于将长刀插入了竹月的身体,伤在下腹,他躲过了致命一击,却已经再无力应战。竹月倒下去时,一只小蝴蝶翩翩飞落,落在他的身边,化作了一位清丽俊俏的彩衣少女。少女扑倒在他怀里,眼泪跟鲜血化归一处,竹月忍着伤痛,在意识残留之际,仍不断安慰她别怕。

御医老僧的刀终于再度指向了妲雅,他这次已经失去了娱乐的情怀,一掌打翻花弄,长刀直入,刺入皮肉,卡在骨骼。

虚弱的妲雅侧卧在沧岐怀中,被他右手揽着腰身。沧岐的左手紧握老僧的长刀,却还是没有抵住刀尖扎入他的左肩。鲜血溅在妲雅雪白的衣裙,沧岐却露出冷酷慑人的笑容:“小心你的背后。”

老僧也冷笑:“这种小儿科的招数……呃!”他的话没有说完。他本来并不敢相信,却仍然亲眼看到一把利刃从自己的胸口穿出,白刃模糊着他自己的血肉!老僧艰难地想要转过头颅,至少看一看令他毙命的是何许人。

“你不必转身,这一刀是我还给你的!”

第三十章:求救

恺尤收了刀,一场荒诞的背叛正式以失败告终。

不远处被长刀贯穿的“尸体”已化作一条兽尾。

沧岐怀里的妲雅悠悠醒转,却并不看恺尤。她的眼里从始至终只有她自己的男人,而这个她以及即将离去的男人还留在她身边,非但不走,还要为她流血流泪。

但现在,沧岐在微笑。他的肩头还不断又新鲜的血液淌出来,浸染在妲雅雪白的裙摆。

妲雅抛开所有,心满意足地阖上了眼睛,紧紧依偎于沧岐的怀抱。

所以恺尤只能选择离开,妲雅没有降罪于他。就连沧岐也选择对他视而不见,他毕竟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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