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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岚委托【深沼·下】,2

[db:作者] 2025-08-12 20:09 5hhhhh 2820 ℃

再三确认小毛球们的安全后,才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了家。想要稍微休息一会,养养神。

虽然自己确实正值最好的时光,可不知为何,就是对于异性提不起兴趣。虽然生理上的渴望也确实存在,而且还有刚刚出逃不久,并没有彻底放心的压力。但面对毫无共同语言,也没有任何上进心的对象,风谷除了展示出自己的涵养,也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和对方相处。

即便隐居于此,内心深处也不希望往后的日子就是守着屋后的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完一生。那样的话,光是想想都让风谷觉得难以忍受。

“还不如回城里打工呢......”

当然,也不排除曾经某个在酒吧做服务生,相当臭屁的身影在自己这留下的那个位置。虽然......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相见了吧?

啊,到家了。

推开篱笆门,来到屋前正准备进去,风谷便嗅到了一股奇异的味道,窗户里也隐约有些沉闷的喘息声。

难道被那些讨债的发现了?!父亲有危险?!

瞬间的惊吓让自己的脑袋也不再疼痛,几乎立刻贴在土墙上背过身,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窗下,随后缓缓的把头探了上来。那是......

高大的雄狮脚边有一桶泡在水中的衣物,而此刻的他穿着一身单衣,撸起袖子露出的臂膀上毛发被水所沾湿。可风岚却并不在意,只是弓着身仿佛很痛苦的压低声音喘息着。

这场景让风谷心头一紧——之前还债的时候就因为高强度工作,父亲的身体就已经出现了不少问题。只是为了自己而强撑着罢了。难道在这里隐居之后,他也一直瞒着自己,其实病得很厉害吗?!

正想着从窗户处撤离,进到屋内查看情况。父亲的身体在一阵接一阵的颤抖后忽然绷紧,大口喘息的声音也随之一顿:“小谷,哈啊......小谷......唔呃!哈......哈......”

屋内之前飘出来的奇异气味变得更加浓郁了,还带上了一股微妙的腥气。而后喘息着的父亲也缓缓站直了身体,弯腰把爪中的东西放进了桶中。

那是自己昨天换下来的内裤......

“啊,啊。又弄脏了。得赶快把地擦干净。我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风岚啊风岚,你不要太混蛋了,那可是你亲儿子!他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想你?明明那么努力把你从高利贷的死路上救下来,你就是这么当爸爸的?!”

一边慌乱的擦着地上有些微反光的液体,风岚一边如此嘀咕着。而风谷除了听清这些话之外,才惊觉自己因为太过在意父亲的状态,甚至都没发现他没有穿裤子!

雄狮的屁股和尾巴根都因为蹲姿而尽收眼底,更吸睛的是虽然看不分明却在胯间晃个不停的......

风谷不敢再看,连忙从窗户下面撤了出来。随后头也不回的跑到了不远处的小溪边,撩起冷凉的水就对着头脸一顿泼洒。

可即便是透骨的森寒也难以浇灭自己从心口一路烧遍全身,尤其是在裤裆处分外旺盛的无名火焰。

久久难平......

一顿饭吃完,收拾好了碗筷。大概是因为刚才的冲动有所消退,风岚便拿着电筒走了出去——既然白天不敢露面,而且也有“精神疾病”的说辞,那么大晚上的去打理菜地也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虽然一开始两眼一抹黑,但好在“武老师”在询问了乡亲们后得到的种植技巧并没有太复杂。摸索着实验着,现在风岚说不上能把田里的菜种得多好,也不会差到哪去。即使因为乡下的夜晚照明不足,但基于安全考虑也只好如此。

把电筒绑在头上,有了更多时间锻炼身体的雄狮的身材反而比以前上班的时候更好了。为了适应这样的劳作,肌肉群朝着更符合发力的方向延展和收缩,虽然肯定不如专业健身的那么美观,却有种别样的性感。

拔着杂草,风岚脑子里却还是儿子那一脸带着欲望却有无比纯真的表情。想不到自己居然会将小谷当做精神上的依靠,更不知究竟怎么想的,会偷偷闻着他换下来的衣物打飞机。再被发现和摊牌之后,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惊、羞和怒三种情绪混杂,可被儿子主动索吻的刹那,一切都随风而散。那种温暖、柔软的唇舌交缠,几乎瞬间就让身体有了反应的同时,大脑也在闪烁的白光中“自动当机”掉了。

再回过神来,是一丝不挂的自己和小谷相拥而眠。从未被侵入过的屁股里有种黏糊糊的温热感。

“啊!”

正想得出神,疼痛让雄狮浑身一震——因为没有注意,被尖锐锋利的芒草叶割破的掌心,在电筒的光亮下渗出了些许暗红色的液体。

“呼......还是得专心点。”

等打理好田地后,风岚回到了屋里。风谷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虽然强度远不如之前不停打零工的时候大,但管教小孩子也是十分耗费精力的。

清理了一下身上的泥土和爪心的伤口,风岚便关上了头顶的电灯。

那台老旧的发电机即便再怎么维护也已经是强弩之末,能不用的时候尽量还是让它好好“休息”,而且嗡嗡的噪音也确实影响睡眠质量。

小心的上了床,和风谷脊背相靠。感受着儿子的体温,风岚便长长的无声的呼出一口气来。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这种安心的感觉,小谷着实帮了自己太多。甚至在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成长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了。

真是,让自己这个不称职的父亲羞愧难当......在遥远天国的妻子,会不会也在鄙夷和唾弃这样一个曾经值得委身的“好伴侣”呢?

正想着,身后忽然一阵耸动,而后便是温暖的拥抱:“爸,你受伤了?”

“啊,没,没有......”即使在黑暗中,风岚还是忍不住的红了脸:“小谷,时候不早了......”

“我闻到血腥味了喔,要不开灯看一下?”

“就是被草割破了皮,没事的。”

“爸,把爪子给我。”

“你这孩子......”

迫不得已翻过身,风谷便已经拉过自己的胳膊,随后掌心便传来一阵潮湿的触感。没有倒刺的舌尖轻轻刮过,微痛和微痒交织着扫过伤口,让自己忍不住轻呼一声:“呜。”

“爸,把之前没做完的做完吧?”

“真的已经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要给他们上课?”虽然这么说着,但对于摸向自己胯间的爪子,风岚也没有拒绝:“啊,小,小谷.....”

“爸,交给我吧。放轻松,没事的。”

“嗯,啊......小谷,小谷......”

“爸,你身上好热......这几天憋坏了吧?”

“没,没有。不是这样的。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所以......啊,别,别这么快......”

“那爸爸帮我发泄一下?啊,等我转过来......”

“好,唔......咕......”

“啊!爸,别一上来就都吞进去啊,小心呛到!喔!哈......是想要我快点缴械投降吗?”

“呜!呜......”

“啊,老爸......”

夜色深深,只余屋内不断传来的喘息和其他声响,与屋外的虫鸣声相互应和着。

探亲

外面的天从昨儿就开始阴着,但直到今天午后,空气中弥漫的水汽愈发浓重了起来。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猫兽人利落的收拾了前天洗好的衣服,又把散在院子里的鸡轰回了窝里。随后从屋里拿起雨伞,锁好门朝田地里走去。

因着距离不远,猫兽人很快就来到了田边,把田垄上放着的水壶拿起来,招呼着费力劳作的身影:“当家的!”

那身影闻声停下了除草的动作,随后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媳妇,你咋过来了。”

“你昨晚腿疼了半宿,我看这天也马上就要下雨了,还是回去吧。反正活计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要是淋雨生了病就更麻烦了。好不好?”

接过老婆递来的水壶灌了两口,猫兽人丈夫扛着锄头笑的憨厚:“好好好,我的好媳妇。听你的!回家给你做最爱吃的鱼汤好不好?”

“三哥照顾鱼塘那么累,也就是和你客气客气,你别老去要他家的鱼。怪不好的。”

猫兽人丈夫抖抖耳朵:“咋,哪次也没少给他钱嘞!再说了,你给他们家绣了那么多物件,一年的鱼钱也顶得上了!”

“哎呀,好了好了。我又不累,整天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倒是你,咱家的顶梁柱可不能塌了。”拿出绣工精巧的帕子给自家丈夫擦了擦额头,柔软的爪腕便被轻轻擒住了:“我的宝贝媳妇哎,真是,怎么就那么好!”

“去,不羞的!这还在外面呢......”

正你侬我侬的当口,冷不丁不远处传来一句相当揶揄的话头:“哟——小两口又搁这打情骂俏呐?”

“我说胡大爷,您了那葫芦里装的不是酒,是陈年老醋吧?这牙缝里都往外冒酸气。”

“嘿,你小子瘸了腿,这嘴皮子反而更损了哈?”老狐狸背着爪子勾着自己的酒葫芦,晃晃悠悠的往前走:“呵,想当年追我的漂亮妞那可是连门槛都要踩塌了。我都没在意过,谁会酸你们小两口!”

“行了行了,我们也不耽误您去寡妇家打酒了,那些说了八百遍的话也就别再提啦!”丈夫说着揽过妻子的腰:“走!回家。”

“你先回去吧,我去接咱家闺女。”

“那咱们一起去?”

“总共就两把伞,闺女又不像小时候那么好抱着。到时候你想让我们娘俩谁淋着啊?”

“哎呀,咱俩打一把不就好了。”

“越说越没正行!那要不我回家煮饭,你去接?”

“哈哈,还是我做饭吧。等我走过去再回来,还得让闺女等着我。”

“嗯,那你慢点啊。”

说完,和丈夫分开的猫兽人拎着伞便朝着“武老师”的“教室”走去。

“武老师,我来接我家闺女。”

鬃毛稀疏的雄狮正在给还没走的孩子们整理一大块塑料布,确保每个小毛球都牢牢抓着两边不会被雨淋到。闻声回头笑着点了点头,让猫兽人小姑娘从队伍里走了出来:“妈妈来接你咯。”

牵住闺女的小爪子,猫妈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这会儿还没下雨呢,您这是?”

“以防万一,毕竟镇里只有些中草药,预防总比治疗要好。”

“武浴”说着,再次嘱咐大家把塑料布拉好,然后便“赶”着大家出了教室:“都不要掉队喔!走在最前面的不可以跑。知不知道?”

“知——道——!”

给教室落了锁,“武浴”才跟在队伍最后面发令道:“好!出发!”

带着自家闺女,猫妈和这支“回家”小队一起走了一段路后,便在一个路口分道扬镳了。又走了片刻,沉了许久的天上终于落下了雨滴。从轻到急,噼里啪啦的打在撑开的雨伞上。

和叽叽喳喳说着今天学到知识的闺女一起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吵闹的小猫忽然闭住了嘴巴,猛地抱住了自己的腿。而猫妈也已经看到了那个穿着黑色长袍站在自己家院子里的古怪身影。

虽然并不相信村里老一辈吓唬孩子们的恐怖故事,不过这样的情景也还是吓了自己一跳。哄着女儿不怕,让她藏在外面的同时,猫妈鼓起勇气从一旁帆布下的柴堆里抽了根棍子,一步步朝院子里走去。

一步,两步......对方却并没有转身的打算。知道走的足够近了,猫妈才放下雨伞,高高举起那根木柴。脑海中全是落下后对方瘫软成一堆衣物,或者一滩烂肉之类的画面时。那个身影猛地一震,转过了身来。

“咣当”

木柴落地的声音被消解在了雨中,化作沉闷的轻响。而片刻后沉寂的院子里响起了猫妈的惊呼声:“哥!”

屋内,之前一直在准备晚饭的猫爸搬着凳子坐了下来。解下雨披的哈士奇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喝了口不温不热的茶水。

“哥你回来也不提前打个招呼,吓了我和小花一跳!”另一边抱着自家闺女的猫妈带着高兴中又掺杂了惊疑的表情说着。

“我也是这两天才有空,就说回来看看你们一家子。临时通知的,也就没提前打电话。”

虽然语气和蔼,但显然刚才在雨中的那一幕确实吓到了“小花”。小女孩现在也只是缩在妈妈的怀里不敢转头看向自己。猫妈也只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小花别怕,是舅舅啊。你小时候最喜欢舅舅抱你了,都不记得啦?”

“好啦,她那时候连路都走不好呢,能记得才奇怪。我又好几年没回来,再加上被吓了一跳,不哭就是好的了。”

“哥,你的眼睛......”

记忆中虽然长相凶恶确相当温柔的大哥,此刻只余下了琥珀色的那只眼睛——自己小时候最爱盯着看的那抹白蓝色,已经被黑色的眼罩所盖住。但依旧可以看到露在外面的部分疤痕......

“啊,前些日子出了点事,受伤后只能摘除了。没事,不疼。公司福利比较好,老板又体恤我们这些下属。治疗的很成功,就是留下了疤,不戴眼罩有点可怕。”

说着轻轻摸了摸绑带,确认没有松掉后,哈士奇才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一个信封放在了桌上:“回来之前本想着买点东西。可又不知道你们三口子缺什么,索性就拿钱自己买吧。哦,上次的膏药最近没货了,之后我会给你留心的。”

最后这句话是对着猫爸说的,而显然对哈士奇有些惧怕的猫爸连忙道谢:“谢谢大舅哥惦记!让您费心了。”

“唉,哪的话。你对我妹妹和小花好,替我照看着这个家。这些都是应该的。”说着又喝了口茶水,用仅剩的那只眼睛瞄了过来:“不过你也得记好了,要是哪天小花和我妹子受了你一丁点委屈让我听到,你那条腿就永远都不会疼了。”

“哥!你别老吓唬他啦。真是的,镇上恨不得所有邻里街坊都说他惧内,搞得好像我欺负他一样。再这样下去,出个门都抬不起头来了。”

哈士奇闻言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呵,那群村妇懒汉那是嫉妒咱家的日子比他们都要好。风凉话有什么用,当吃还是当穿?要不是当初看这小子对你真心实意,我才不会同意你嫁给他呢!”

“你真是的!别学咱爹说话,好像个糟老头子一样!”猫妈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桌上的信封摇了摇头:“又把钱都塞给我们,你在城里吃穿住行不花钱啊?就算真不花钱,也该攒点老婆本给我找个嫂子了吧?虽说长兄如父,可你也该想想自己的大事。他腿脚不方便,进了城也不好找活做。你在这又待不住,这样下去老了可怎么办?还要我这个妹子城里镇里的来回跑吗?”

哈士奇闻言叹了口气,搔搔耳朵又摇了摇头:“这才几年不见你怎么也这么唠叨了?好歹也上过学读过书,别跟个没见识的乡下大妈一样。再说我的事我自己能顾好,你可别老想着跑来照顾我,到时候还得害我分心。”

“你别岔开话题!”

“我才没有岔开话题,多赚点钱能让你们一家子过好日子就行了。毕竟我当初也在爹的床头承诺过,这样也不至于让他在下面担心。”

“爹要是知道你都一把岁数了还不成家,那才是真的担心。”

“唉,我说不过你......小花可别让你带的这么牙尖嘴利才好。小姑娘家家的,长得又漂亮,那么凶可不行。嘿嘿,怎么?敢看你舅舅了?不害怕啦?”

“舅舅,你不是猫兽人呀?”

“你舅舅虽然不是猫兽人,可依然是妈妈的亲哥哥,知道吗?而且你那些漂亮衣服,吃的零食和玩具,全都是你舅舅给你买的喔!虽然不常回家,不过舅舅可疼你了。”

“嗯,谢谢舅舅。”

“哎哟!真是好孩子。这才对,你看看,又懂事又听话,比你小时候好到不知多少!”

“也不知道是谁带着我又爬树又下河的,还做弹弓给我让我去打邻居玻璃。”

“那不是你央求我做的么,怎么能赖我!”

“呃,内什么,我先去做饭,你们兄妹俩先聊着哈......”

“小花,去帮你爸添添柴。”

“嗯!”

支走了闺女,刚刚还和哈士奇斗嘴的猫妈立刻沉默了下来,犹豫了片刻后才压低声音问道:“哥,你跟我说实话,你在城里......是不是做着些不那么合法的活?”

“你瞎想什么呢,你哥我是那种......”哈士奇端起茶杯想要再喝上一口,却被自己妹妹下一句话给打断了动作。

“那你和咱爹保证,保证你没说谎。”

“......”

“哥,我不是怪你。我和当家的还有闺女能过得这么好,多亏了你不停往家里寄钱。可我也不能为了自己的日子好,让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啊!”

“也没那么夸张,只不过是讨债而已。”

“那你为什么三年多没回来了?之前也是不告诉我你在城里住哪,也不许我去找你。这次回来不但把你头上的那些颜色给洗掉了,眼睛都.......哥,我害怕。你也得为了自己的将来想想啊。我不怕过苦日子,小时候日子再苦,爹不也把咱们俩拉扯大,还让咱们去了城里读书。只要家不散,穷点富点的不重要。我可不想哪天再没收到你消息就这么......那个词叫什么,对,失联。”

“......爹以前在的时候总说你聪明,和妈一样,什么事都瞒不过你。”哈士奇叹了口气,把脸埋进了放下茶杯的爪中:“不过小妹啊,爹也说过,这一辈子,各自有各自的活法。你哥我没什么本事,读书也不是那块料。当初为了给爹筹钱治病走上了这条路,虽然一开始也想着不是长久的事。可既然能让你们过上好日子,那这事就值了。你说得对,这行确实危险。所以哥这次回来,也是下定了决心想告诉你,要是哪天我真的没再寄钱回来,也别来城里找了。过好你们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哥!”

“而且,这次回来也是奔着见你们最后一面来的。之后,我都不会再回来了。毕竟你也明白,这活不那么干净。哥不能牵连你们,哪怕只是万一也不行。”

“......”

“唉!?你哭什么啊......我,我就那么一说。又不是真的就立刻没了!你瞧你,长这么大就没见你哭过,这会子怎么......别哭别哭......我,我去厨房看看。小花才多大就去添柴火,弄一身黑灰多脏啊......”

“......”

等猫妈心情相对平复了些,饭也做得了。虽然气氛沉默到有些尴尬,不过在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花和哈士奇的不懈努力下,最终还是让猫妈也端起碗吃了起来。

“说起来,小花你之后向不想去城里读书呀?舅舅送你去好不好?”

“嗯,可是爸爸腿脚不方便,我长大了还得和妈妈一起照顾爸爸呢。”

“这孩子!要是能去城里读书,就让你妈和你一起去。爸爸留下来看家,腿脚不方便也能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之前小瓜说他爹爹和他讲,去城里读书要花好多好多钱。听听武老师的课,懂些道理就可以了。舅舅的钱也是钱,我不可以乱花的。”

“哎呦!小花是真的懂事!没事,舅舅有钱,供你读书还是没问题的!只要你愿意,咱们就去城里读最好的学校!哦,对了,武老师是谁?来镇上支教的老师吗?我以前可没听说过有这么个姓武的老师。”

“大舅哥你没听过也正常,是几年前才搬来的一对父子。儿子为了糊口,主动当了镇上的老师。也不收学费,乡里街坊的送点吃的用的就抵了。教的东西虽然杂七杂八的,也比我们要强太多。岁数小听不明白的,就当是帮那些叔叔婶子带孩子了。”

“父子?咱们这又不是什么有名的地方,支教博名声或者赚流量也不至于到这落户吧?”

“嗨!武老师他妈据说卷了家里所有的钱和情夫跑了,武大伯受了刺激精神失常。武老师没钱给自己爹治病,就只好带他找个僻静地方修养。”

“这样,那倒也是确实怪可怜的。”

大概难得有点话题可以和这个气势十足的大舅哥聊在一起,猫爸只恨自己嘴笨,没法添油加醋说的天花乱坠:“可不是!唉,那个武大伯身强力壮的,却连个话都说不出来。平时也喜欢躲在家里谁也不见,只有等到大半夜才会去买下的房子后面侍弄侍弄菜地。武老师倒还算不错,和蔼不说,谈吐也不俗。对孩子们比自己亲生的还上心。可惜身体也有病,不然要是和普通狮兽人一样,鬃毛茂密的话,开酒馆的寡妇都得贴上去。哈哈......”

“当啷!”

铁勺从哈士奇爪中滑落,砸在了瓷盘上。让猫爸立刻禁了声,过了片刻才冲愣在那的大舅哥道:“我,我说错话了?”

“啊,没有没有,不过是不小心磕到麻筋了。”哈士奇说着动了动胳膊,随后捡起勺子捞了一口饭:“那这武老师爷俩,具体什么时候来的镇上?”

“呃,怎么也得快四年了吧?”

“你瞧你那记性,还不到两年呢。哪有那么久。”猫妈终于忍不住插话道:“虽然武老师是从城里来的,不过既不娇气也不矫情。对邻里街坊也很客气。小花也学了不少东西,真是该好好谢谢他。可惜镇子里没几个年轻力壮的,不然说什么也不该让他们住在那间宅子里。”

“是啊,镇长就是心眼太多。收了钱还让他们住凶宅。”

听到这哈士奇又抖了抖耳朵:“凶宅?村子最里头,陆陆续续死了一家六口的那间?”

“可不是,虽然当时因为初来乍到,谁也没跟他们父子说。不过现在想想,真是有够过意不去的。唉,不过也晚了。”

“那房子不是早就塌了么?”

“他们父子俩又给弄好啦,别说,学了半天,那泥瓦活就像模像样的。那叫什么.......融......”

“我知道我知道,武老师说过,叫融会贯通!”

“好啦,吃饭吃饭。再聊下去菜都凉了。”

“来,小花吃鱼。”

“谢谢舅舅。”

试探

昨天的雨下到后半夜才停,早早回家的风谷也难得有时间把父亲好好的按在床上疼爱了一番。

大概是因此而获得了极大地满足,在帮助下不来床的父亲按揉好酸痛的腰肢后,雄狮意气风发的走向了教室。

在和平时没有什么区别的一天课程结束时,宣布完放学目送蹦蹦跳跳的小毛球们逐一离开的“武老师”,转过身问在本子上练字的小花:“今天要等妈妈来接吗?还是老师送你回去?”

“不必,早上我和孩子说了,今天由我来接她回家。”

不等小花回答,另一个声音自教室门口传来,“武老师”起身回头,却是个让自己不由得浑身一震的身影:“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武老师,这是我舅舅。”小花收拾好自己的小书包,主动介绍道。而哈士奇则缓步走了近来,一点点朝这边逼近:“对,老师您可能没见过我。我是她舅舅。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最后这句一字一顿,意味深长。

而迎着哈士奇独眼中投来的目光,“武老师”却护在了小花身前:“不好意思,可我从来没听说过小花有个犬兽人舅舅。”

“呵,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到处宣扬的事。”哈士奇说着拨弄了一下眼罩:“我小时候被遗弃在镇子前的河边,是小花的姥爷姥姥路过的时候发现了我,而后又收养了我。我和小花的妈妈,也就是我的妹妹并没有血缘关系。不过念及父母的养育之恩,我一直都把她当亲妹妹看。这些年因为工作繁忙所以没怎么回家。难得有空闲时间,就回来探个亲。听说有位从城里搬来的老师在教学生。一时好奇,我就替了妹妹的活,来接我家侄女回家。”

“啊,原来如此。”虽然这么说着,但“武老师”还是回头和小花确认了一遍,才放心的侧开身子让小花回到了舅舅身边。

“昨天也听闻了一些武老师来这里隐居的缘由,即便如此也还能想着教育孩子,真是位良师。我家侄女也受您照顾了。十分感谢。”哈士奇说着,真的朝自己深深鞠了一躬。

“啊,哪里哪里!我除了教书也不会别的什么谋生技能。能换点吃的用的,顺便帮邻里乡亲带带孩子,也是件好事。您不必这么客气的!”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武老师您这鬃毛是怎么......啊,不好意思,我太多事了些。”

“没关系,是我母亲那边遗传的疾病。鬃毛稀疏。从能长鬃毛的时候就开始了。当初也会觉得不好看和被欺负嘲笑。不过现在我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那还真是值得惋惜。我看武老师您仪表堂堂,谈吐也不俗。如果想要为父亲治病,其实也可以考虑会城市找份工作呀。一定能挣很多钱的。”

“可对于我父亲来说,城市生活对他的精神压力太大了些。在这住的日子,他病情稳定多了。我也暂时不考虑回去呢。不好意思,您的心意我就领受了。”

“那要是改变主意了,欢迎随时联络我,这是我的名片......啊,不好意思。”

哈士奇在从钱包里往外掏名片的时候,却不小心带出了几枚硬币。虽然金属圆片落在土地上并没有传来清脆的声响,却也依旧不容忽视。

“呀,舅舅,你的钱掉了。”

“是呀,舅舅真是不小心。来,小花不用捡的,地上脏。舅舅来就好。”

“我也来帮忙。”

和哈士奇一起俯身把钱捡起来,正准备放进哈士奇掌心的时候,对方却笑着看了过来:“几个小钱,老师您留着买点东西吃吧。可以补贴一下伙食,不至于饿坏了身体。”

“这点钱我还是有的。再说,乡亲们接济着,哪里还有要花钱的地方。”

“唉~这可说不好。啊,当然,这点也不够。我明白的,来,您拿好。小花走了,赶快和舅舅回家吧。妈妈还等着我们吃饭呢!和武老师说再见!”

“嗯,老师再见!”

“路上慢点啊......”

眼看着两个身影离开,“武老师”又低头瞧了瞧抓中的钞票,狂跳的心久久没能平复下来。

捕获

“所以,就是这样。”

回到家的风谷和父亲说明了遇到哈士奇的事。果然,原本平静的风岚双爪开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即便已经过去了两年多的时间,但那时候的精神和心理创伤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被彻底治愈的。

“没,没关系的。”强装镇定的风岚笑着看向皱着眉头的儿子:“虽,虽然确实没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我们也并没有暴露对不对?你也说了,他只是在试探你而已。毕竟他也吃不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否则的话,否则的话他就该直接把我们抓回去还债才对。”

“嗯,没错。所以老爸你也要镇定一点。否则我们露出破绽的话,那就不好说了。”风谷轻轻揽住父亲的爪子,以期望可以对他有一定的安抚作用。

果然,在感受到儿子掌心传来的温暖后,风岚停下了颤抖:“对不起啊,我又这样了。真是......没有一点作为父亲的样子呢。”

“这不是你的错啊,爸。”

说着在父亲的额头轻吻了一下,果不其然的也听到了他的低声呜咽:“那,还是说我们再逃一次?虽然没赚到多少,不过好歹还是存了一些的。”

“不行,如果现在逃跑,反而坐实了他对我们身份的怀疑。我们要装作“武浴”和“武四风”,继续维持现在的生活。即便是有所怀疑,他也不可能直接把我们抓走。”

“好,我听你的,小......小浴。”

“嗯,老爸。最近还是少说话吧。哪怕在家,我也怕那家伙如果晚上或者白天过来偷听......”

看着老爸乖巧点头,风谷又忍不住的搂住了他的大脑袋,亲昵的吻了吻耳朵:“情况不对的话,再说。反正也没有太多值得留下的东西。好了,吃完饭收拾一下。从今天开始我和你一起下田,免得出什么岔子。”

接下来的两天,哈士奇都没怎么露面。直到第三天,风谷没有忍住,还是问了小花舅舅的去向。得到的回答是他回城里去了。

就这样躲过了么?哈.......可依旧不能掉以轻心。

满怀心事的结束了一天的教学。风谷几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家里:“爸,今晚咱们就离开这。”

“呃,小谷?发生什么了?”

和父亲说明情况的同时,风谷开始把食物和水还有一些可能用得到的东西打包了起来:“虽然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真的不再怀疑,或者单纯的拿不到证据。但不管他是不是会回来,我们都要趁现在这个机会离开。去更远一些的地方......而且暂时不能坐火车之类的交通工具。从这边翻过后面的小山,再过了河的话,就能到达另一个镇子。到时候再转方向去东边的镇子,再从那边去其他城市。这边的铁路只有四条,两个方向。不能给他们二选一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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