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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柏木率先醒来了。秋月亭内没有时钟，他看了看日头，估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大约是早晨八点，如果风间新太郎不离开的话就会被称作“流连”，他将会支付高额的渡夜费。

“风间先生？”柏木虽然不舍得叫醒风间，但他更不愿意被看成是只为了钱而服务客人的娼妓。

“怎么了？”风间睡得很沉，听到呼唤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虽然很对不起，但我想现在送您离开。”

“现在？”风间立刻清醒过来，他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显示的时间正是八点整，“你不希望我留在这里吗？”

“不是的！”柏木连忙否认，“但是，如果您要留在这里，渡夜费就会变得很贵。”

“所以你才希望我离开？”

柏木点了点头，刚刚醒来的他还没有梳洗，长发垂落在身侧，跟着头部的摆动而轻轻摇晃。风间伸手捉住他的长发把玩，一边饶有趣味地问道：“你觉得我付不起渡夜费吗？”

“不是的，只是……”柏木不知道该怎么表明自己的心意，他有些着急，但风间新太郎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没关系，我今天只想待在这里。我很好奇你每天都在做什么，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不要把我赶走。”

柏木当然舍不得赶他走，于是柏木既感激又高兴地向风间低头道谢。

“只是道谢吗？”风间新太郎看着他，他很快明白过来风间的意思，凑过去在风间的脸颊上印下一个吻。接着他就带着那份羞赧去楼下买早餐了，慌乱中只拿走了风间递给他的钱包，连浴袍都没有穿好。

柏木修好像明白了喜欢是什么感觉。

秋月亭的早餐只有米饭和白开水一般的汤汁，柏木还要陪着风间，自然也不可能吃这些。他向酒楼外兜售小菜的摊贩车走去，那里有不少娼妓聚集在一起。

“哎，你们听说了吗，岁和桂的客人差点打起来。好像还是桂的客人先准备动手，幸好最后被桂拉住了。”

“什么？这是真的吗？怪不得昨晚酒楼里声音有些奇怪。”

“只是差点，还没有真的动手呢。两个黑道打起来，秋月亭大概也要塌了。”

秃和新造总喜欢说些流言，毕竟还没有真的成为色子，说起这些话来也没有什么负担。柏木有些担忧，岁的脾气不太好，如果被他听见这些孩子怕是又要挨打了。

“你们不要再说了，小心被人听见。”

“啊源先生，我们知道了，这就回去。”有几个曾被他照顾的秃乖乖听了话，拉着同伴离开。摊贩车前少了不少人，柏木这才发现桂竟然也在。

“……没事吧？”

桂苦笑着摇了摇头：“昨晚我把龙司拉住了。这事出来也好，这样一来他有半个月都不能登楼，正好让我喘口气。算了，我的事没什么好说的，还是说说你吧。怎么样，昨晚不错吧？”

“嗯……我觉得很好。”

“你浴衣都没有穿好诶。昨天做了几次？”

“没有做。”

“没有做？喂，你的客人不会性冷淡吧。”

柏木失笑摇头：“不会，但是我觉得不做也很舒服。”

“嗯……真羡慕啊。”桂伸了个懒腰，“我也想舒服个一两天——啊我该走了，今天晚上你会去花火大会吧？”

柏木点了点头：“你不去吗？”

“我不去了，昨天才发生了那样的事。但是我的烟斗要换一支了，如果你看见烟斗的话帮我买回来，我会给你跑腿费。”

柏木刚想说不用跑腿费，桂却已经走远了。他有些忧虑，却无计可施。

“您要买些什么？”购买的队列终于轮到了他，他很快叫了几样小菜，最后又咬咬牙叫了一份烤鱼。虽然是用风间的钱，但他也不想过于奢侈。

回到房间时风间正在用手机回复信息，一看见是他回来了便立刻放下。

“您的工作很忙吗？”

“不，只是一些小事。”

柏木把钱包递回风间手中，他没有看一眼就放到了一边。柏木从收好的筷子袋中拿出属于风间的木筷，“饿了吗？您先吃吧。”

“一起吃吧。”

“我还要打理一下头发。”柏木坐到镜前，三两下将自己的头发绑好，这才与风间一同吃起早餐。

秋月亭的一天其实并不怎么有趣，但风间显然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生活场面，时不时地对柏木提出问题。除了日常以外，柏木也要为今晚的花火大会做准备。午餐后，他需要找吉原的发型师来为他做头发。不仅他一个人会这么做，今晚参加花火大会的娼妓们都会这么做，所以今天也是吉原发型师的进账日。

“您想做什么样的发型呢？”女发型师在柏木身边问道。

“岛田髷。”

“我明白了，您确实适合这样干净利落的打扮呢。”女发型师立即忙碌起来。

柏木其实藏了私心。所有娼妓都知道岛田髷也是新娘的发型，虽然他们此生都没有可能成为别人的新娘，但偶尔也会心存幻想。

做这样的发型需要用绳子把头发收紧并盘成几股，最后在发间插上三四根发簪，簪尾花蕊状的流苏垂下，跟随柏木的动作不时晃动。那上面当然也插上了风间昨晚赠送的忍冬花簪，柏木看向镜中的自己，他已经记不得上次自己这样打扮是多久以前了。

“确实很适合你。”发型师离开后，风间称赞道。

柏木仿佛被戳破了心思，一时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

“又害羞了吗？”风间伸手抚摸他头上的发簪，趁柏木思索要说什么时吻了上去，“要不要把早上没有做完的事情做了？”

吃完早餐后他们去了浴室，柏木原本准备为风间擦背，但不知怎么的气氛就古怪了起来。最后还是三个秃突然闯入，打断了他们。他们不得不回到柏木的房间。

“头发……”

“不要弄坏头发就好了。”风间一伸手就拉下了他身上松松垮垮的浴衣，柏木发间的流苏晃动，但他没有拒绝。纸门外阳光炽热，比不过二人之间交错的呼吸。

柏木挺直脊背不敢多动，生怕自己的头发被弄乱。风间的亲吻也带着几分小心，他捧着柏木的脸颊，与柏木缠吻许久才分开。

柏木修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热，很快连身下也濡湿了。

这次他可没被人用药。

跪趴着被进入的感觉很好，他甚至能听到流苏互相交缠的细微声响。他不愿过多地发出声音，在这个时候做比在夜晚羞耻多了。

“怎么又不出声了？”风间同样俯下身在他耳边问道。

“现在……嗯……大家都睡了……”柏木忍住呻吟，断断续续地说。他说出的话语有些走调，但他说的也是事实。现在正是娼妓们休息的时间，很少有人会在这时做爱。

“但是你好像很兴奋。”风间用指尖摩擦他的乳头，细密的快感累积起来，让他的性器更有精神了。柏木难耐地仰起头，流苏晃动得越发厉害，似乎也在发出无声的呻吟。风间握着他的腰用力挺动，拍击声回荡在屋内，让柏木羞耻得闭上了眼睛。

这场性事并没有持续很久，风间也明白他的顾虑，在疾风骤雨般的抽插后，不久便射了。这次他还戴上了安全套，以免把柏木弄得乱七八糟。

柏木原本不想高潮的，但风间爱抚的技巧过于高超，乳头、性器、小穴都被不停地刺激着，他几乎是被迫达到了高潮。

头发果然没有被弄乱。伏在地上喘息时，柏木想的还是这件事。

“我去打点水来。”秋月亭里没有自来水，房间里的水都要用木盆装来。在柏木休息时，风间已经系好腰带，拿起了木盆。

“请让我去吧。”

“没关系，你现在需要休息。”

柏木看着风间新太郎离开，直起身捋顺自己发簪下的流苏。他几乎全裸，只有已经被弄脏的浴衣盖在双腿之间。纸门没有关上，空气中弥漫着性爱与汗水的气味。柏木修第一次切身地体会到，他究竟身处于一个多么淫靡的环境之中。

风间很快就打来了水。

“我先替您擦一下。”柏木伸手要去拿木盆中的布巾，那布巾却先一步被风间拿走了。

“我在取水的时候已经擦过了，还是我来帮你吧。”

风间新太郎麻利地将水绞干，拿开柏木身上盖着的浴衣，仔细地为他擦洗起来。秋月亭里连毛巾这样的物品都没有，只有布巾。布巾的质地有些粗糙，在皮肤上擦过后就会留下红痕。

“会痛吗？”

柏木修摇了摇头：“不痛。”

他赤身裸体的被风间擦拭，觉得自己如同婴儿一般。风间替他擦过了胸腹与腰背，布巾逐渐向下到达了股间，他颇为不好意思地合上了腿。

“源，要把腿张开才好清理。”风间的话也像在斥责孩子。

“请您让我自己来吧，让客人服侍实在是太不合规矩了。”

“源。”风间又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柏木心知无法违抗，只能转过脸去慢慢打开了双腿。如果是在夜晚做这样的事也没有什么，只是现在外面的太阳太大，连风间的视线都变得灼热起来。布巾擦过他的腿间，耻毛、性器都被仔细地清理过，那块布巾如同风间的视线，一寸一寸地摩挲他的皮肤。

“不想头发被弄乱的话，还是摆出刚才的姿势吧。”

柏木听话地转过身跪趴在地上，前面已经清理完毕，那自然要轮到后面了。他听见了水声，风间似乎是在木盆里洗了洗布巾，接着用干净的布巾继续清理他的后穴。柏木感觉到自己的臀肉被掰开了，布巾正在清理那处。风间的目光与布巾带来的细微刺痛划上等号，他最私密的地方也被风间看了个一干二净。

是天气太热了吧，柏木修觉得自己似乎又热了起来。他好像又要勃起，但如果这么做的话，风间所做的清理就会功亏一篑。

柏木选择闭眼忍耐，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一场漫长的“清理”终于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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