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帝統順從直覺服從於自己的內心，一直以來他所尋求的除了是不被約束的自由生活外，說不定還有眼前以濕潤渴求的眼神凝視著自己的惡鬼。

早就在那片紫藤中相遇時就深切地感受到…

幻太郎向自己誠實地展示出的興奮與愛欲並不是沒有因由的，一旦讓視線像命運的紅線般交織在一起，互相凝視彼此，帝統自身亦產生出呼應著對方的欲火，共感著這份心焦如焚、飢渴難耐的痛苦。

能聽到固執的堅持被逐漸柔化得崩塌的聲音，那張溫和典雅的雪顏宛如在微風吹拂下敏感收縮細葉的含羞草，暴露了內心脆弱纖細的一角。

已經無法再克制了，幻太郎的臉向少年貼過去，像頑雪融化般溢出春意的臉頰盈滿了火灼似的桃色，“帝統…我也一樣…想要你…”

明明擁有著如詩畫般優美風雅的容姿，本不應與污濁淫穢的世俗慾望拉上關係，可是帝統偏是從他身上深深感受到一種獸性的妖艷，這份壓倒性的氣場，任是再貪婪罪惡的人類亦不及他的一根指頭。

“啊…從初遇開始，就一直想要和幻太郎你卿卿我我、你儂我儂…在每天早上醒來後更是忍不住想被你觸碰…那裡一直都癢得難受…”不懂何為美飾過的情話，帝統僅是順著這個醉醺醺的氣氛道出言猶未盡的大膽告白，近距離感受著從他嘴唇吹吐出的溫熱氣息，幻太郎單是聽著他的片言，好不容易才消停的腹下又開始騷動，寂寞的腔內一縮一緊下意識地絞纏著進行吞嚥的動作，巴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將對方吞噬殆盡。

本來跟人類一樣的瞳孔倏地收窄成冷血動物會有的尖細形狀，如長針般精準刺入少年的心臟，那是惡鬼瀕臨理智崩塌前會有的徵兆。

“吶…幻太郎…已經忍不住了…你也一樣對吧…我想要更多的去了解你…”不知羞恥地發出勸誘交合的可愛呼喚，幻太郎被帝統撩弄得幾乎失控，把持不住最後的一道矜持…

不行，還不可以…還未到時候…

至少要等到帝統想起一切…

腦內明明是這樣想著，但是另一方面身體卻背道而馳地動起來，貼到了少年同樣燙熱的身上，“親我…”

聽到了自己的嘴唇這樣說著，隨即唇與唇間彷彿受到引力牽動般貼在一起，吻吮出根本不像是初次接吻會有的淫蕩細聲，“啾…唔啊…嗯溜…”

破壞初吻應有的純潔，濕軟的舌頭帶著煙草的微苦辛味與少年糾纏，明晃晃的違和感讓他深刻地意識到這個吻之中滲入的煙味不是幻太郎本應有的味道。

稍微動一動腦筋，都能想到最有可能為他染上這混濁味道的人是誰。

老實說，這個吻的初體驗不是完全的美好，除去令帝統妒心綻開的辛涼煙味外，還有幻太郎作為鬼族長有的尖銳牙齒，像是一把嶄新且煉好的刀尖，稍一不慎，便會被割傷出血，口腔被腥味充滿，感受不到其他味道。

不過在彼此熱情不相讓的磨合下，棉柔的舌頭互相交疊，剛中帶柔的攪動牽起唾液的流動，咸甜的滋味漂流其中，這份不可觸及的成熟受到軟化的過程愈是體驗愈是上癮，能感覺到懷中抱著的惡鬼變得溫順起來。

名為慾望的波濤沖刷著身體，把理性沖至天邊遠方，貪戀著口腔裡甜如花蜜的唾液，帝統滿心滿眼都是幻太郎的身影，他那勃起得發痛的性器即使隔著衣衫也依然清晰明顯，主張著年輕人稚氣蓬勃的性沖動。

幻太郎自然是注意到少年的動靜，他歪了歪沾著甘露細汗的臉龐，吐氣如蘭地誘惑說道，“很難受吧，讓我來幫幫你吧…”

以這句話為開始，幻太郎將帝統帶入了無法回頭的不歸路，準備用目不遐給的淫靡快樂溺沒他的心神。

“呼…這就是這個年紀的帝統所擁有的形狀嗎…真可愛…”一邊玩味地拉開他高高束起的髮帶，讓瑠璃色的深髮像夜幕降臨般灑下，一邊不急不慢地鬆解少年的衣衫，讓其肉體逐漸坦蕩。

與記憶中相比顯得稚氣青澀的身體已經具有成年男性會有的特徵，粗壯而線條均稱的一層肌肉覆蓋在骨架上，如願以償地發育成健康的模樣，只是在臉上呈現出的難耐表情像發情的小貓般，野性又可愛，帶來強烈的反差感。

若是年紀再增長的他，臉部輪廓會更加深刻硬朗，更有那種成熟幼稚都變化自如地切換的魅力吧…

雙頰毫無意外地燙熱起來，幻太郎把他輕輕推到房柱前，在觀察帝統臉上的反應後，他握住了少年屹立著的性器根部，彷彿要確認它既熟悉又陌生的形狀般慢慢上下撫摸，使莖身穿梭在收攏的掌心間。

“嗯…幻太郎…”

比起初次發現自己遺精時的感覺還要興奮緊張，生嫩的性器前端漲紅，在幻太郎的掌中活潑地顫動著，隨著手部的動作一次次往上彈起，一副想討要更多撫摸的高興樣子。

“啊啦…真有精神啊…這裡莫非只是摸一下就已經很舒服嗎？敏感的孩子…”深情地打量了一番精力旺盛的逸物，幻太郎從下往上揚起了捉弄意味的眼神，因為事實如他所說的一樣無法堂堂正正地反駁，帝統嗚了一聲後咬住自己的下唇努力不發聲，他滿臉通紅，連耳根也染著可愛的粉色。

這怪不了他，畢竟當被幻太郎纖白的素手愛撫著，他的男性慾望象徵便著急地展示著自己的存在，任性地膨脹雄起，自鈴口小孔溢出忍耐的熱液，敏感得即使受到敷衍對待，也依然感到無比快樂…

“帝統想要變得舒服嗎？想要痛快地將你那下流的汁液射到我的手上嗎？”一塵不染的白蘭玉面正憐愛地貼在帝統胸前的心臟位置，嗡張著說話的嘴唇在一張一合間呼出熱息，把近在嘴邊的淡色乳頭刺激得突起，無時無刻給予帝統一種他會「啊嗚」一聲把乳頭含住的預感。

“想…我想…”眼眶泛紅發燙，眼面凝起水霧變得濕潤，沒有經過思考和猶豫，帝統直接張口回答，只求可以盡快投身於快樂的旋渦裡，被攪成一團。

從未想過自己對性是如此抱有貪慾，到底是性事本身便是富有魅力，抑或是對象的問題…才令人如此欲罷不能？

“好…會讓你舒服起來的…因為是帝統，才特別這樣做哦。”不過，在幻太郎赤裸裸的熱情下，這個小問題變得不再重要，眨眼間被帝統拋諸腦後。

是的，他想和眼前的鬼一起沉溺在快樂中…就像以前那樣…

以前？什麼以前？

“舒服嗎？這樣濕嗒嗒地上下玩弄著，是不是開心得要喘息起來？”雖然隱隱約約間好像想到了什麼，但是在快感的來襲下完全不堪一擊，模糊的預感馬上像蜘蛛絲一樣脆弱地斷掉。

不…應該…沒有什麼以前吧…

身處在自己眼前是幻太郎…只有他…只有現在…

啾嚕啾嚕…

明明隨著幻太郎手部的律動，整個套弄的過程應該會因為前液增加而提供潤滑，感覺濕濕涼涼，可是事實上性器愈是被摩擦，裡面愈是像燃燒起來般變得滾燙，翻滾著可怕的、深沉的熱漿。

腦子就像性器內屯積的白液般混沌，思考的機能已經喪失，只能任由那雙愛撫自己性器的素手去擺佈他的喜怒哀樂。

“這樣舒服嗎？帝統。”動作愈來愈暢順地套索著莖身，在撫摸摩擦增加的同時，少年莖身上盤纏著的青筋血管變得更加清晰明顯，明明看上去是裸肉色的可愛一根，但上面偏是佈有猙獰兇猛的凸起，強烈的反差感讓人移不開打量的視線。

“舒服…很舒服…”

“這誠實的反應真可愛…會讓你更加舒服的…啾…”在這樣輕描淡寫地預告過後，幻太郎探出粉膩的舌尖舔向近在嘴邊的乳頭，濕漉漉地勾動著立起的肉粒，把唾液濃厚地塗抹上去，視作可愛的甜點般仔細裝點著。

“嗯…啊啊…”被小舌舔過的地方都傳來了讓性器顫抖的舒服麻意，見到少年不知所措的青澀反應，幻太郎興致滿滿地配合另一邊手指的動作來欺負乳頭，持續呼著熱熱的輕柔氣息。

“呼呼…真是悅耳著急的喘息…不過這樣真的好嗎？被我這樣活上百年的鬼怪這樣玩弄，還一副很有感覺的樣子…”被幻太郎這樣色氣地嘲弄著，帝統非旦沒有產生受挫的卑劣感，還興奮地想要更多被挑弄，畢竟欺負著自己的他看上去是多麽的光彩照人，宛如愈是喜歡一個人便愈想欺負對方的頑童，在明白到隱藏在背後的情愫後難以產生半點厭惡排斥。

這一面的幻太郎，絕對是他人無法看見的…

“帝統那裡舒服…喜歡怎樣被對待…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故意用傲慢的挑釁眼神看著他，當視線觸上的瞬間，幻太郎直接含住了輕舔著的乳頭，淺淺吸吮起來，“啾…呼嗯…”

被刺激得全身流動著麻痺的快意，帝統下意識想跳起身來，結果幻太郎的身體緊緊壓上他，為了不給他逃跑而加強了唇舌和雙手的愛撫力度。

“不可以逃開啊…帝統…是你先越過這道界線邀請我的…老老實實地接受吧…”

“幻太郎…”

眨動著紫羅蘭色的眼瞳，帝統在狂亂的熱潮中凝視著陶醉的惡鬼，從對方與自己顛倒的瞳色中見到了某個人的面貌…

那個人明明是自己的倒影，卻又有所不同，帝統想要看清楚，可是現實並沒有如他所願，彷彿在跟他說「你就這樣苦惱下去」般把他卷入複雜的心思和幻太郎展現出的魅力裡。

“哈…啾嗚…嗯…”

心裡有一把聲音在告訴他，他一直都想和幻太郎這樣做，從很久很久以前開始，久得遠超於他的誕生之日…

所以現在正在做著慰藉彼此的事，帝統感受到一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幸福…

並隨之迎來頂點。

幻太郎身上貞淑的黑留袖、他嫩葉般澄明的眼眸、妖治繞動著的舌頭、薄透的皮膚、柔美的雙手…

各種佔據著感官的愉悅把少年沖擊至忘我的狀態裡，以致他在那出色的舔舐技巧中立刻舉手投降，懵懂地將濃熱的白液跳動著釋出。

初現雄壯一面的男根放縱地將液態的慾望傾灑到惡鬼身上，絲絲縷縷的白精掛在價值不菲的和服上，端莊守規的黑色布料本來有著耐髒的優點，可儘管能完美地覆蓋到其他顏色，卻偏是阻擋不了濁白的侵蝕。

在精液濺出的瞬間，顯然是久久未經情事導致反應變得鈍感，幻太郎未能預測到帝統的射精沖動，他伸手一抹臉上溫熱的液體，怔然地低頭看著自己被砧污的和服，目光意猶未盡，“啊？”

帝統心想著會被責怪弄髒和服這件事，誰知幻太郎接下來說出的話徹底把他拖入更深一層的深淵裡。

“還沒有滿足嗎？”自己的心思猶如透明似的被看透，幻太郎揚起了惡作劇般的笑容，一種蜜意如花粉那樣散佈開來，是戲弄中埋藏情愫？還是情動中埋藏戲謔？真是曖昧到極致的情感。

對，他還未滿足…

不止是那肅穆象徵的黑留袖想要玷污，帝統還想繼續下去，讓幻太郎用全身去接納他深不見底的慾望…

“騙不了我的啊…因為帝統的全部我都知道…”

“幻太郎…啊…”少年再也忍受不了，在順水推舟的氣氛下，他撒嬌似的抱起了幻太郎，將他半推半就地帶到床上，期待他帶給自己更進一步的快樂。

躺在整理好的床上，幻太郎笑著歪了歪頭，如凜冬下展示沉實一面的雪松，以年長者成熟的餘裕姿態招呼帝統過來。

“不要乾站著，過來吧…”

素黑的和服下擺像蝶翅般散開，裸露出矜持的雙腿以及潤澤一片的腿間私處。

這次能夠再目睹那隱密的春光，帝統不再是站在門外偷偷看見，而是近在眼前、只向他盛開，少年純粹坦率的心思自然是無法招架，他頓感整個人墮落至粉紅雲朵裡，嘴裡化開了鮮美的奶甜滋味，變成只懂得任性撒嬌的孩童。

“知…知道了！”

終於…要和他…和幻太郎結合…合二為一了！

澎湃的心情在胸口隨心所欲地湧動，帝統挺著勃起的性器爬上他每天都躺著的床上，帶著那陌生的性衝動，靠近幻太郎滑溜溜的三角區。

嗯？

“啊…這樣…舒服嗎？帝統…”性器並沒有如想像中那樣成功抵入剛才被玉器開拓過後穴，插入到幻太郎體內，臉上染著艷色的惡鬼避開了他的插入，用合攏著的大腿夾住少年的性器，開始了腰肢的扭動。

將插進去和沒有插進去之間的概念模糊掉，性器在腿根與會陰間形成的肉縫間上下摩擦，利用早前自慰時留下的體液磨蹭出淫靡的水聲。

滋溜滋溜…

細細的大腿夾住了莖身，僅露出通紅的前端冠頭，光滑白皙的皮膚在二人熱氣瀰漫的氣氛下微妙地透著冰涼的觸感，帶著反差刺激著無所適從的性器。

在心靈層面上，帝統感覺自己無法面對這個結果，甚至為此被無法如願的絕望感弄得語帶委屈，一副要鬧別扭的樣子，“幻太郎…為什麼…”

只差一步…明明只差一步…

“抱歉呢…帝統…嗯…我也是…在忍耐著的…”難耐地呵著熱息，隨著難以想像的淫語一句接一句道出的，幻太郎下身擺動著的動作愈來愈放膽，利用自己大腿內側柔軟濕潤的肌膚包裡著，以射精為目的積極地進攻，“想要…想要帝統在裡面…攪弄得亂七八糟…已經無法保持理智…滿腦子像野獸般…想著行房的事…”

幻太郎抱著的，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被他這樣撩撥著，急性子性器早已先於細膩的思考活躍地跳動起來，帝統咬牙皺眉，雙手撐在床邊用力維持上身的平衡，不解地追問著，“那…為什麼？！”

“正式的…要在你全部想起來為止…才可以繼續…”說著這番話的幻太郎臉上的表情半真半假，揉合著殘忍的克制和坦然的從容，令帝統相信這不是一個可以忽視的玩笑。

“想起來？”觀察著幻太郎在陰影和月光的交織下忽明忽暗的臉龐，帝統混亂的反應雖然讓惡鬼為之動容，可是要他心軟還不到時候。

就像把責任推到少年身上一樣，幻太郎的腰粗暴地用力，前後夾動著佈滿濕液細沫的莖身，有節奏地套弄，“沒錯…好孩子，真的想要更進一步的話…就把一切都想起來吧…”

當閉上雙眼聽著從大腿間發出的咕呢水聲，感受被軟肉擠迫的緊致壓感時，簡直可以以假亂真地誤會自己正在交合。

雖然只是淺嘗的替代品，但這樣的姿態還是有真正的交合所沒有的優點…例如可以見到從攏合的腿間探出再隱沒的冠頭，上面裂開的小孔正一張一合，如嗷嗷待哺般漏著晶瑩熱液，又或者處於較對方冷靜的狀態去仰視英氣少年滿臉通紅地喘著氣、表情像要哭一樣的姿態，滿足惡鬼那寂寞得扭曲的加虐心。

“呼呼…已經開始不安分地自己動起來了…想更舒服的話…就快點想起來吧…”

“可惡…又被幻太郎你騙了…”

何等熟稔的技巧，這無法挑剔的房中術除了為青澀的少年帶來成年人的快樂外，也證明了在惡鬼的漫長歲月背後，他曾與誰共同享樂，將那身月白的皎膚全數展露出來，染上對方的顏色…一思及這樣的可能，不知是胸口還是胃部，帝統感覺悶悶的，像吃得太多結果吃不消般難受。

為了掩蓋焦慮得無處發洩的心情，帝統主動挺起瘦硬有力的腰來，把幻太郎的膝蓋握住，再往下壓，不停在緊度增加的腿縫間穿梭往返。

真是跟幻太郎不相伯仲的粗暴，但正因如此才能表達那份熱切的焦急，腿縫的軟肉緊密地摩擦著性器，來回滑動在前端與底部之間。

而幻太郎溫順的柔莖也在一遍遍的磨蹭下再次情動，因為沒有縫隙的黏合，彼此的性器相抵著貼近，前端黏膜不時在摩擦下溢出滋滋細聲，雙方吐出的熱液混在一起，釀造出暗沉深澀、煽動神經發熱的不妙氣味。

蠕動的下肢牽動起墊在底下的和服，卷起微妙翻滾的黑色波浪，明明上半身依然穿著整齊，可是下半身卻放蕩地裸露著，縱觀全貌所產生出的反差感刺激著視覺感官，讓帝統剎時間忘記了世間上存在的所有顏色，僅留意著和服的黑以及肌膚的白。

手指帶著玩鬧的意思輕輕卷起在眼前晃蕩的髮尾，幻太郎的雙眼與帝統對視了一眼後徐徐漾開了笑意，在視線相觸的牽引下再度給予少年一個菸葉味的輕吻，“啾…這麽在意形式嗎？該說不愧是處男…”

“吵死了，我才沒…嗯…呼嚕…”

呵…一副錯愕的表情。不過是因為帝統他無意識地咬唇的動作給人嘴饞的感覺，特別惹人憐愛，所以幻太郎禁不住胸口的沖動去吻他而已。

粉柔的嘴唇觸感愈是觸碰愈是鮮明，熱息交融，二人之間的味道變得難辨，令規矩劃分好的界線被模糊，使得在忘我地品嘗著對方嘴唇的時候，只感覺心動的回響如潮水湧起，從內到外擴散開去。

臉上泛起少許潮紅，鼓勵的親吻讓帝統繼續抽動腰部，在滑溜溜的腿部搖擺插撤，僅僅因為大腿的刺激，幻太郎的性器也興奮得抖動著，小幅度地附和少年的抽送。

“哈…哈啊…厲害…比剛才還要硬…”在那張溫婉柔美的臉容上，理性已經蕩然無存，不久前還帶著從容感覺的惡鬼只是在空虛地輕叫著，他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腹上，揉按起雙方在滑動下前後進出的性器頭部，加強刺激。

用著要把緊貼著的大腿縫弄出凹陷般的氣勢，帝統使勁頂著前端，在磨擦著壓於底下的柔莖時，二人雙雙輕呼了一聲，性器忍無可忍地鼓動著吐精。

“啊啊…出來了…暖暖的…黏黏的…”在白色濃液以弧線迸發而出，灑至幻太郎身上後，他整個人突然仰著身體抽搐幾下，再脫力地放鬆下來，以恍惚的神態伸出手指蘸起在腿間緩流的精液，沒有顧慮地把黏絲往嘴裡塞入，且吮吸起來，“哈啊…真懷念，好久沒有嘗過…還是那樣的味道…嘞嗯…”

“把身上都弄髒了…但是…力量在增長…哈…”沐浴在少年充沛的精液下，狂放的惡鬼不再縈迴著寂寞的氣氛，看上去充滿生命力，愈發的醉人。

“呼…好…好舒服…”

帝統有些出神地呢喃著，似乎一時沉浸在餘韻中，未能抽身而出。

不得了…果然與那個人交歡的感覺…是至高無上的…

“那個人？”好像在不經意間從腦海中浮現了連自己也覺得不對勁的想法，察覺到帝統的異樣，幻太郎緩緩張開雙眼，眸中含著凝亮的碧波瞧向了他。

“我會等你的…”

意外地回歸沉靜的話如氣泡般飄到耳膜上蕩開，並施下法術般讓帝統同步失去意識。

到少年擺脫了恍惚的狀態幽幽醒來時，幻太郎已經離開了，而他獨自坐在凌亂的床上，殘留在床被上的剩溫已經消失，一切猶如夢中，不敢令人相信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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