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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的有始有终,2

[db:作者] 2025-08-06 13:27 5hhhhh 6480 ℃

“你喜欢?那带着去日本吧,这是卡妙手制的,现在全世界你只会在我身上闻到。”沙加狡黠地笑了笑,“除非,你背着我做些什么别的。”

撒加想起那头在波塞冬酒吧里出尽风头的红发,直觉得自己完全受不住此等风情,而艳丽佳人大概也对他这种老男人没有兴趣,十分肯定地摇摇头,开始用手指卷起沙加漂亮的浓金色发梢把玩,“哪怕我真的想,也没有机会了!”

“什么时候?”上飞日本的飞机,沙加想,还是私人飞机,气派隆重得再没有了。如果放到平常,要是严重到立刻就要登极乐或极其稀少的疑难杂症才会有这样待遇吧?

“总之,很快了。”撒加说得轻飘飘,看不出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是否埋藏很多勉强,“我想问你,沙加,当我们真的要结束这种每天都可以见到、触碰到对方的生活,你会不会像个凡人那样想念我。”

沙加想回答他,我又何时给你我不是凡人的错觉,但话噎在喉咙又吞了下去,觉得一昧反问这些细节在当时已没什么意义。聪明如撒加,大约也猜到这样询问多半会叫他冒出如此想法,或许早准备好一套说辞来迎接他的反问,沙加喜欢看撒加拿自己没办法的模样,那会让自己在撒加的世界中更特别,所以他抬高了一点他本就迷人的声调,“你希望我怎样想念你,为你写日记,疯狂打电话,还是时刻骚扰艾俄洛斯要求他向我汇报你的行动?”

这就是会想念他的意思。撒加想,沙加希望的总是一切都会淡然地、仿佛无事发生般地向前推移,如他这近三十年的小半生都在普拉卡这安宁的地方度过,没有反复无常带来的迷惘,因为沙加会渴望自己一直都在他身边如从没离开过,所以他选择收起汹涌的情绪,永远如此慈悲地望向自己。

撒加是一个如此念旧的人,但如今很快就要离开他的所有都铺展在这里的土地,记忆中曾在书本上读过的诗歌让他悄然开口:“从前我们离别波涛怒号的爱琴海,来睡在厄克巴塔纳的中部平原。永别了,著名的厄瑞特里亚家乡;永别了,我们的邻居雅典人;永别了,亲爱的大海。”

“亲爱的,我们不是永别。”沙加阖上眼睛,也用读诗一般的语气。

他说得天衣无缝,而且优雅婉转,叫撒加也笑了。那一刻,他仿佛忘记身体里还有一块浓重的阴霾,能听见每个礼拜日从不远处庄严的东正教堂传来的歌声,在祈祷下这里安宁快乐,神明的使者播撒无数幸福,他幸运地接到一份,就在自己严丝合缝的怀抱中。

隔天,沙加没有课,加隆一早就跟着他的合伙人前往威尼斯,这种平日的家里就会成为他一个人的高档自习室。他给自己煮了香料茶,搬来之后就很少再喝,几乎都是跟着这两兄弟的口味一起喝不加奶的咖啡,一时有些仿佛回到了他刚来希腊那时的恍惚,直觉得时间真是逃走得太快的东西。

这一杯见底时,就像冥冥中有什么在提醒他该续上了一样,房门被轻轻叩响。

沙加没有问是谁,但心中隐约浮上一个没什么来由的猜测,悄无声息来到门前凑近猫眼想向外看的时候,视线还未来得及接触到外面的世界,耳朵先听见隔着门传来一声“有人在吗”。那个声音直接告诉了沙加,他的猜测十分准确,是艾俄洛斯。只是接机那天见过一次,他也足够完全把这个人的印象记在脑海中了。

那个圣诞夜被加隆贴在门上的“CLOSE”磁力贴都还没摘掉,艾俄洛斯的目光正好奇地落在上面,但锁芯刚开始发出转动的声响他就立刻收了回来,当沙加的脸从逐渐扩大的门缝中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时,他兄长一般地笑了笑,“我来给撒加送些资料。”

“请进吧。”这下沙加不仅要重新注满自己空下去的那一份,还要再找个新的茶杯,“喝这个香料茶可以吗,还是热的。”

短发男人点点头,道了声谢,他很容易能听出来沙加想留他一下的意思,也就心无杂念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坐下之后,那种到访客人的感觉倒彻底没有了,虽然长大之后因为各种原因他很少再来撒加的家,但这个念旧的朋友几乎没有更改过这里的装潢摆设,记忆中少年时期的大房子依旧还在眼前,如果一定要找出什么异动——他正将香味四溢的香料茶装满漂亮的成套的茶杯,长长金发在午后的日光下生机勃勃。

多少也到了这个年龄阶段,艾俄洛斯充分理解但又还是忍不住好奇,撒加很少在社交平台上向亲朋好友和工作伙伴们展示他的男伴女伴,但大家也都清楚几乎没有人能如此安稳地住进这幢小屋。当然,加隆也是一部分原因,能和那孩子(虽然加隆比自己还要大一岁,艾俄洛斯想)好好相处这么久的肯定也不是一般人,但头等大事永远是撒加的心意,在这么多年交情的渲染下,此时又到了撒加一大重要的人生决定点,因为自己稍稍做了牵线搭桥工作而身在其中的艾俄洛斯属实很难忍住不去为他的好朋友考虑考虑,在完成这场医疗事件的处理之外,还是有些两句话的私心。

这个似乎被撒加十分偏爱的对象,沙加谨慎地端着茶杯走过来的动作模糊掉了他面容上显现出的稚嫩,又想起之前在机场那一会儿,简单的谈吐间也处处体现他的多识和从容。如果这样的人同时拥有一颗私藏的、只对某一人怦然跳跃的心,那么他确实听上去就如此迷人。

“这些资料,是有关治疗方案的一些报告研究,撒加看得明白,所以我想他应该会想自己先了解一下。”艾俄洛斯说,“你是不是也看得懂?”

“一部分。”沙加望了望从文件夹透明的壳子下浮出的那几个字,“毕竟,我还没有具体学习到专攻方向。”

“真好,至少你会理解撒加的现状。”

从弟弟到主治医师,到儿时挚友,甚至没认识多久的同乡人米罗,你们都如此担忧撒加是否所托非人呀。沙加默默想着,当然不会直接把这种心内的低语宣之于口,他其实是备受感动的,再怎么惯于以冷淡的模样示众,也不代表此人的心脏不会为此等人间真情而动容,只是沙加从不真切地为这些“算计”感到委屈或不甘,甚至乐意被审视,永远淡然地等待他们得出最美妙的那个结论,承认他们果然是天生一对。

“艾俄洛斯先生,撒加究竟会去日本多久呢?”沙加像自言自语一般随口问道,但他这样直接,叫眼前这位希腊男人也有些吃惊。

——没想到他如此平静。

“他没有对你说过他的打算吗?”

“撒加希望彻底痊愈之后再回希腊。其实我大概知道,这也许会是十分漫长的一段时间,毕竟是十三年的隐疾。”沙加品了一口他的香料茶,“问一下,就是心血来潮的客套话。”

这种微妙的自在倒让艾俄洛斯饶有兴趣地笑了笑,“以前撒加有时也这样说话,大家都会被他的幽默逗笑的。”

“以前?……你们小的时候。”

“是的呀,撒加一直是个十分受欢迎的人。”艾俄洛斯看到小朋友眼睛里闪烁着的求知欲,想到他们或许大部分时间只谈论些成年人的话题,决定慷慨一点,“他很聪明,几乎什么都擅长,但又不是那种完全被大人摆弄的小孩,我们从小就在一起玩耍、上学,真是没见过有谁会不喜欢他,连那些难管的野孩子他都搞得定。”

“嗯,可以想见。”沙加笑了笑,“从你们这些亲朋好友明着暗着好奇我这点就知道,很多人都爱他。”

这种有些尖锐的话语在艾俄洛斯面前却也只是一句真心恋爱的人在坦然地表白,这又让他想起来一些事,话语间了严肃一些,“其实现在更需要你去爱他,沙加,虽然看上去也并没有什么提醒你的必要,但希望你理解我——包括加隆,对撒加身边的人会有些关注。”

“他每一个男朋友女朋友都会有这种亲友团待遇吗。”

“当然不,因为到目前为止,能常住这间房子的只有你一个。”艾俄洛斯也品了一口沙加手冲的香料茶,从未品尝过的味道倒也合口,“是有一些……复杂的原因。你们隔壁的房子,现在是空的对吧,以前其实撒加和加隆的叔父一家住在那里,他们两个的父母因为工作关系时常不在家,所以到中学为止,很长时间都是那边在抚养他们。”

“然后,出现了一些事故。”沙加笃定地说,这种故事的开头往往连着些悲惨或者遗憾的结果,聪明人都懂得。

艾俄洛斯点了点头,“其实具体如何撒加从来没与我说过,但大人们总是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所以聊起这些事也不会避讳。我和里欧还没从普拉卡搬家的时候,就听过有关他叔父家的事,也许是信奉了什么吧!他们一直没有自己的小孩,就认为兄长家的双生子是罪魁祸首,我还记得从很小时候开始,加隆身上总会出现各种伤痕,后来又变成撒加总是负伤,想来多半是被叔父虐待的。”

“他没有向你承认过。”

“没有,无论撒加或是加隆都怎么会……总之他只是说那都是些小磕小碰。后来,大约是在他上高中之前,那时我和里欧已经搬离普拉卡,我也在准备去日本读书,所以事情发生了也只是听说,他们的叔父和父母都在同一场车祸中去世了,是刹车失灵。”

“高中之前,十五岁。”沙加阖上了眼睛,长长呼出一口气,“是十三年前。”

4

沙加坐在他在波塞冬酒吧里最喜欢的吧台位置,看卡萨一本正经地给他调第四杯鲜果苏打水,气泡在柯林杯壁上钻过冰块的间隙浮沉,他盯着这些细小泡沫短暂的出生和破碎,连看一眼都不屑,用沉默回绝掉了今晚第三个上来搭讪的家伙。他从楼上下来时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不知道此时自己很像个急需抚慰的失恋者,蓝眼睛里泛着盈盈的光,倒是很合适此地的气氛。

细眼睛酒保知道这位是小老板的贵客,不敢怠慢,但八卦之心还是蠢蠢欲动,从吧台底下摸出一盒板巧笑嘻嘻地递了过去:“尝尝吗,梭罗少爷分给大家的,内部人员才有!”

“我知道这个,极薄酒心的高级品。”沙加撑起一边脸颊,“但是我一点点酒精都不沾,包括红酒料理——所以算了,谢谢。”

“哎唷,您竟然连美食都可以放过!”卡萨也往吧台前靠了靠,“说起来,您之前都是加隆在的时候来一下的,今天加隆和少爷出去了,您怎么没有一起?”

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沙加想,但下一刻也懒得再多想,这显然就是误会了什么,而且完全没有解释的必要,于是他只是实话实说:“我有自己的事。”他抬头望了望挂在高处的雕花时钟,就快要过撒加的生物钟上标记着入睡的时候了,“再等一会儿,我就走了。”

卡萨晃了晃他精明的脑袋,自然听得出来沙加希望他少开口问东问西的意思,到底是有点怕小老板知道了扣他的工资,又笑嘻嘻地去忙其他客人的事。沙加倒觉得卡萨蛮有意思,毕竟很少人会这样过来只是跟他单纯地聊聊八卦话题,还能很聪明地洞悉他的情绪,他想起之前和撒加聊天,撒加也直接表达了他羡慕加隆的工作环境,又想到很快以后自己也没机会再多和撒加如此消磨时间,也许到那时,自己也会时常过来轻松一刻吧。

但现在他要上楼去了,在他的计算中,这时就是他可以回去的最好的时候。

沙加喝光了今晚这最后一杯苏打水,还与卡萨说了声再见,出门之后从这幢小楼的侧面踩着台阶的脚步似乎都轻盈了许多,看起来心情还是不错。他转动钥匙踏进家门的第一眼就看见斜靠在沙发上的撒加——或者说勒米尔,在锁芯声响起的那一刻也扭过头来看他,那种微妙而邪祟的眼神叫人一下就能分辨出他的内里是哪个灵魂。显然,他也没打算再有所假装。

“你来了。”沙加说,脸上是一副如他所料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得意。

勒米尔就盯着眼前这人在换下鞋子后缓缓地径直地走向自己,“怎么,你会预知到我什么时候来?”

“当然不可能,我只是和自己做一个赌约。我想故意在撒加睡着之后再回来,如果你不在,那就无事发生;如果你在,那就与你说点什么。”

“你敢算计我?”

“我好像没有和你约定过不能算计你。”看他这个样子,想来根本没发现艾俄洛斯拿来的那份资料文件,对自己已经危在旦夕的事情一无所知,真是可爱又可怜。沙加兀自想着,他完美的脸上没有泄露一丝他真正在思索着什么事,在勒米尔身边坐下之后也没因为腰上被狠狠一握而皱一下眉。

勒米尔侧过头来,用泛着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沙加,“哼……你要说什么。”他敏感地觉察到了沙加不是一时兴起要跟他玩笑,眼前这双漂亮的嘴一旦说出什么,就不会是能够被忽略的小事——但他又太会粉饰自己脸上的表情,即使心中已经有所预料,勒米尔也仍然想听他说下去。

而沙加只是拖长着他柔和的尾音:“我发现了你的一个秘密。”看到那双完全不属于撒加的眼睛中正如地震般动摇,沙加却依旧平静,“我知道你犯过的一宗罪过,你手上有四条人命。十三年前你偷偷用撒加的身体做了这件事,勒米尔——”

他真是差点就要伸手去扭断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漂亮的脖子,但手腕竟被死死抓住,自己的动静被预料了个十成十,勒米尔甚至本能地从喉咙间挤出不甘的喘息。他早该想到撒加这个小情人没那么简单,但事情倒也并不多么棘手,因为他同样知道沙加还想要自己这具肉体,所以他能做的也就到此为止了。

勒米尔缓和了一点,想收回他那双杀意的手,沙加也遂了他的心意,脸上始终没露出一丝对自己这个罪犯有所防备的表情。两个人又回到最初那副看似浓情蜜意的状态。现在,即使一时由沉默塞满了这间屋子的缝隙,任谁也明白了,沙加对方才提到的那件事情终究选择了隐瞒,此时不过想要见一见勒米尔狼狈的样子、跟他谈谈条件。

可真够狡猾的。勒米尔咬牙切齿,想起自己苏醒时在手机上看到沙加所谓今晚在朋友家过夜的消息,撒加这个蠢货可想不到他听话的大学生也有这样一面吧!只是,这种藏在柔软外表下的狠厉却又很合他意,如若不是看来很难撼动沙加对撒加的执著,他甚至想过引诱沙加接受自己、帮助自己替代撒加的人格位置,不过是现在这种状态也还算自在。

“我冲动了。”勒米尔装模作样地甩了甩他的头发,“但你想怎么样?事到如今,你也不会想要报警让那些愚蠢的条子来把撒加抓进去的!”

沙加的确对勒米尔一点惧怕都没有,盯着他的眼睛微笑一会儿,竟如同以往与撒加亲密接触那样在他腿上躺下,“不想怎么样,只是确认一下我的猜测。看来的确就是我想的这样。”

“你怎么会……”

“这不是件难事,勒米尔。”沙加长舒了一口气,“没什么好与你隐瞒的,或许你只知道自己是撒加的副人格,但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吧——现在我告诉你,绝大多数人格分裂患者都有童年创伤,你的出现是撒加的一种防御方式。对我和撒加来说,这是教科书上记载的我们必然会知道的东西,并且对此敏感,或许早在这十三年间的某一天里他就意识到了当年的事故和你的出现有必然联系,然后,他选择了沉默,或是遗忘。”

“哈,想说是你们宽恕了我的行为吗?”勒米尔恶狠狠地低声呼斥,但沙加的表情依旧惬意,叫他气也气不怎么起来,“难道你们觉得自己有资格审判别人?撒加是个没用的家伙,他需要我来让他不再浑身是伤,结束他和加隆被那样对待的生活,只有我成为这具身体的主人格才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我不用任何人审判,我就是正确的。”

沙加伸手去撩开落在自己脸颊上的属于眼前这具肉体的金色卷发,然后轻抚他的脸颊,试图按下他情绪失控的端口,“安分点,和我闹情绪又能得到什么呢。”

勒米尔沉默了,只是抓住那只抚摸着自己的手。沙加那双望向他的蓝眼睛如一池透彻的潭水,不知有什么魔力,让他激烈混乱的思维逐渐破碎,最终只剩下俯身去如野兽啃噬猎物般咬吻沙加的冲动。他知道这几乎只是种情绪的发泄,因为他最沉重罪恶的秘密被轻易揭穿,因为沙加用怜悯的表情看着他,那种平静的样子只会让他更记恨撒加,凭什么软弱至此的家伙却可以得到一个人如此执着的偏爱,不惜奉献自己去让他与撒加之间暂时停火。

仿佛攥紧的拳狠狠打入一团温热的漩涡,勒米尔感觉自己的脑袋也飘忽起来,他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反被沙加引诱,现在已然失去了他能够取代撒加的那股劲头。

在勒米尔恍惚之时,沙加丝毫没有反抗此等暴烈的对待,被紧紧抱起时还主动搂住那人的脖子,只是根本不回应唇齿间另一个人唇舌的入侵,由着他湿热的舌尖钻进自己的口腔。此等顺从让勒米尔彻底专心于在沙加身上释放他一切的情绪,他心烦意乱,急需做些过分的事情来散热,于是按着沙加的肩让他躺倒在沙发上,用前端淌出的清液胡乱湿润了两下就插了进去,耳畔响起沙加的呜咽,这才满意地轻叹。

“这样你也不会躲吗!”勒米尔凶狠地抽送着自己狰狞的性器,让那根已然变得欲望勃发的东西碾过早已习惯他的柔软内壁,他次次顶在沙加敏感脆弱的位置,听着断续的叫喊被自己挺送的动作搅成混乱的声调,几次之后也逐渐变得缠绵。

“我说过,只把你当作撒加的一部分……”沙加还是本能地缠上眼前这具肉体的腰,甚至催促着更进一步的捣弄,抬起下身迎合每次直直到底的插入,“只要是撒加希望的……啊——轻点……啊啊……不要再顶那里了……!”

才不过一会儿的性交,沙加就在勒米尔故意只针对那一处的顶弄下轻易地高潮,粘稠的白色液体滴在腹部,被仍然毫不留情操干他的男人舔去。几乎是被强行灌满的快感和这仅有的温存让沙加头晕目眩,被抱起来换作跨坐在勒米尔身上的姿态也无知无觉,只是靠着眼前暖热宽阔的胸膛,任由一双手掐住他的细腰,从下往上每次都尽根插入,操得他的穴口湿滑红肿,在每次肉体的撞击下发出情色粘腻的响声。

“哼……我看你不过是沉溺于性爱。”勒米尔抬起沙加的下巴,在他生白的脖颈上舔吻,下体的抽送并未停止,次次激起沙加难禁的呜咽,“看来撒加那个家伙,在做爱这件事上也无聊得很,你真的在我这里得到很多!”

沙加不置可否,只是深呼吸着想让他被快感扰乱的脑袋可以稍微清明一些。勒米尔吻如要吞吃他的皮肉,不用看也知道留下无数鲜艳的血瘀,而撒加只会在隐秘之处做这些温存,用舌尖温柔地碾过他细嫩的腿根,给他留着天亮后随时可以全身而退的完美的漂亮外壳。只是,在床上也依旧天差地别的两种灵魂,用同一具肉体灌给他的快感其实也没什么不同,只要是那根热烫的性器在捣入自己紧致湿热的深处,他就会一次又一次毫无保留地用甜蜜的喘息回应这男人的顶弄。

暴烈的、温柔的、淫靡的、浪漫的。在这个短暂的冬季,他来到这间完全属于撒加的普拉卡的小屋里,体会了一段如此复杂的恋爱,因为对方难堪且沉重的过去加速了某些本应缓缓编织的贴近,这让他更加愉悦欣喜,让他更想成为对方小世界中难以磨灭的那一位。

也许他应该感谢勒米尔的出现,沙加想,当你和那个人开始分享他最敏感的那份脆弱、为他保守最感情用事的那个秘密,这段感情就已经以变作恒久的方式结束了。

“我是有一点喜欢你的……虽然那是因为我爱撒加。”沙加笑了笑,有些本能上的勉强,但他仍然在勒米尔又一次尽根没入时收紧了后穴,也给他吮吸般的爱抚。

“你说你会喜欢我,真是单纯。”勒米尔并不掩饰他的得意,又抱着沙加将他放倒,粗暴地将他两条纤细的腿掰成羞耻的M字,“但是,我现在真想让撒加看看你这样子,如果告诉他你这句话,不知道他会怎么崩溃。”

“啊……你能与他对话?我从不相信——啊啊——”

勒米尔狠狠地撞向沙加穴内的敏感点,语气也带上些惩罚的意味,“当然能,只是我不屑和他说话!撒加除了那些废话也不会说什么别的了,他如果肯感谢我当初救了他,还有他的亲爱的弟弟,说不定我还乐意听他几句。”

真是个寂寞到扭曲的灵魂。沙加在心中感叹,因为深知也许再过不久这颗心就将真的从这世上消失,他不会得到坟墓和鲜花,也没有人会为他悼念,连焚烧过后的痕迹都留不下什么,而已然不想再用言语去刺激他。他是为了终结上一场悲剧而被酿造出的苦痛,罪过一定要被惩罚,但不代表他不该得到感情的冲刷。

沙加闭上了眼睛,彻底沉进欲海的漩涡,他主动拥住勒米尔的肩,扭动腰肢迎合在体内纵横的那根烫热的性器,温顺而又热烈。勒米尔说得也没错,他确实喜欢性爱的感觉,但如果那人不是撒加,这份快乐不过也就是转瞬即逝了。

在狂风暴雨席卷而来般的交合中,沙加很快又高潮了一次。他知道勒米尔不像撒加那样温柔,略显无奈地有意催促着自己不要就这样睡下去,在那家伙满脸餮足的表情下艰难地撑起身子,想去浴室洗掉身上粘腻的情色痕迹。暖热的水流从身体淌下时,沙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放松,仿佛所有的郁结都在那一瞬变得清明,他低头看着细小的水流泡沫在排水口卷成小小的漩涡,任湿缠的头发从肩上滑落,感官在那时被放大,叫他清清楚楚感到了胸腔内剧烈蹦跳的情感,它盲目又无休止地在敲击着自己的心壁,诉说着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迷恋着撒加的事实。

他总是不愿意承认很多情绪上的波澜,小到米罗为卡妙精心庆生时的感动,大到在这温湿季节即将结束时已翻天覆地的恋爱。他一度被动接受着对方给予的亲密关系,以为这就是自己能够做到的极限,直到今天他终于做出一次完全主动的选择,即使知道了撒加如此苦难复杂的过去、有了今后将面临多么矛盾的未来的意识,也仍然想要一往无前地烧尽他能够捧出的真心。

他还能够做些什么呢?这份恋爱实际上已然没有更多可以装饰的空白,再往下深究,也许他只需要在撒加离开的时候用这双深邃透彻的蓝眼睛默默注视着他,要他知道自己依然只当他还在身边。

沙加带着缭绕的雾气回到卧室的时候,勒米尔已经将身体还给了撒加,这个家伙竟少有地用安安稳稳躺在被窝里的方式结束了他短暂的人间游荡,规律地呼吸着,像个年轻少年一般无害。沙加就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最后也小心翼翼挨着他放平自己的身躯,放平自己的心。

那时候,在睡着的人细小的喘息声中,空气都变得轻盈,仿佛整个天穹的星星都落在了这间小屋里。

5

一周后,撒加带着他简单的行李跟着艾俄洛斯上了驶向城户家私人机场的车,送别的行列不算热闹,但那些重要的人没有一个在此刻缺席:大家都喜欢的好孩子艾欧里亚当然来送自家哥哥,十分不舍他即将结束这短暂的归家之旅;而前一天还说着巴不得撒加快点走的加隆,这会儿也表现得很安分;至于沙加,他永远云淡风轻,叫人难以揣测他的感情流动,只是很少开口说话,这种微妙的沉默在此时也成为一种情绪的表露。

他们来得稍早些,还不到报备上的起飞时间,于是大家都去前厅喝茶,比起候机其实更像小聚,倒让气氛中离别的味道淡下了一些,或许也是他们这些人的性格使然,即使这趟旅程暂无归期,也没有过多伤感。

卡西欧士送来小点心的时候沙加才算彻底了解到撒加所说的私人飞机待遇好了——如果现在是在埃莱夫塞里奥斯嘈杂的候机厅,他不会想直接倚靠在撒加肩臂上。但事到如今的亲密对即将分别的情人们来说也没有太多用处,告别早在等待的这一个月里就做得尽了,再继续很多装模作样的感慨反而显得矫情兮兮。

“之后我想回学校住。”沙加说,像在告诉撒加他想喝杯水那样简单。

“我不在,和加隆一起住你会觉得不适应吗?”

“只是这学期上课会方便一点。”沙加向正和艾欧里亚讨论点心的加隆望了一眼,瞧见那副和撒加一模一样的面容,蓝眼睛里闪过很多微光,“你知道,我是想要进研究室的,当然要把课程排得满些。”

撒加点点头,只是在想如果沙加能顺利升学,那么他们的未来就更加稳固,“那好吧。正好也让加隆独立一些。”他笑了笑,“哎,感觉我们像是在谈论小孩子。”

沙加不接他这奇怪的玩笑,依旧说着自己的话:“你要记得算时差,不要半夜找我,我不想专门分时间出去处理宿舍投诉。”

“那么就你来联系我吧,我不在乎这个。”

撒加扬了扬眉毛,瞧上去得意洋洋,而这下沙加却彻底不说话了,只是脸上仍挂满饶有兴味的表情。他好像有什么灵光一闪,伸手去摸撒加的口袋,用最快的速度找出手机后为自己拍下一张毫不在意角度光线的照片。再把这最受现代人牵挂的电子机械塞回撒加手里的时候,那位注视着他做这一切的希腊男人似乎也已经料到他的心思,识趣地点亮屏幕,在看到壁纸已经换上新装时堪堪一笑,心中泛起落进了什么才会有的波澜:他知道沙加几乎从不拍照。

“我以为你不会很在意……”撒加郑重其事地在屏幕上抚了抚,“当然,真的不在意也很好,我总是希望我们之间的所有都是自然的流露,而不是为了怎样去勉强。”

“不要得寸进尺了,撒加,我就是很在意。”

“是啊,我相信。因为——”看着那双漂亮而纯净的蓝眼睛,撒加神秘地凑了上来,用整个世界也只有他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耳语,“你说不回来的那晚,隔天一早我发现勒米尔动了我的日记本,他跟在最末一行写了一句话:连口口声声说爱你的情人现在也开始迷恋我了,你这个彻头彻尾的输家。”

听着他那故意上翘的尾音,沙加一下就明白了撒加在为什么而感到欢乐。那句总是没能说出口的表白被这样宣布出来,他自己都不由得感到一丝耐人寻味,嘴角不禁扬起一个恰好温热的角度来,想再开口说点什么,却遗憾被卡西欧士前来通知可以上机的声音打断。

就在这个情绪露出弱点的瞬间,沙加没有再故意遮掩他的不舍,或许是被撒加那番喜欢自然流露的言语打动,也没有选择补偿似的故意再对撒加重复一次他曾和勒米尔吐露心声的内容,只是握了握那人的掌心,有力而迟缓,得到同样温柔的回应后,心中一切担忧都化为了乌有。

“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加隆目送着兄长踏上登机台阶,脸也没侧喊了声沙加。

“没什么,说他离开之后你也应该学会独立了。”

“嘁……我还以为他跟你求婚呢,撒加这家伙,真无聊!”

没关系,我也还没有想索求那么多。沙加在心里默默回答了加隆的问题,视线始终落在那一方小小的舷窗上。此时他只想为撒加祈祷,哪怕以前从未真的开口向那些不知身在何处的所谓神明许过愿望,在这个瞬间,也希望全世界的幸运都可以降落在他的肩上,希望撒加彻底剥离掉黯淡过去的那一天不要来得太晚。

到那时,他一定会深深凝望着撒加夜潭般深邃的双眼,告诉他自己从未转移过的心爱。沙加想,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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