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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人托马空]《性春电影》by鸣花恭年,4

[db:作者] 2025-08-05 08:29 5hhhhh 2190 ℃

  “哼,我还以为至少在我们独处时,你是不会说出这些装傻的话的。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那你自然也知道,我会因此而一直等你。”

  腿上压下异国少年的重量,他像一只等待发情热如期爆发的猫,主动扒开眼前的衣服,在自己喜欢的地方尽情所欲地钉刻吻痕。

  手放上他的腰,从那阵转瞬即逝的轻抖中可知,他的身体还没从白天欢愉所带来的敏感中缓过来。

  绫人那瞬间的笑容莫不是有自嘲的意味:“今天一天都没见过我?可白天在温泉冢里,你不是多次向我看来么。你彼时故意纵情浪荡,那副模样除了是为了刺激托马、同时不也是做给我看的?事实证明,你果真厉害,厉害到全然是淫欲的化身,成功让两个人都掉进了你的陷阱里。所以,我不自觉脑洞大开,也许你真的不是这个世界里的人——或者说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呵,我开玩笑的,别在意。”

  绫人抬起空的下巴,让自己的眼睛落入他的双瞳。双瞳神秘而璀璨,盛放着能令他迷失方向、却又对他极具吸引力的光。

  所谓光,它究竟源于何处?它究竟是什么物体?它又能停留多久?——寻找这些问题的答案,是人类还在类人猿时便拥有的本能。

  可绫人跟空一样清楚,他最好不要尝试着继续向前、硬要找到终点;不要想着穿过这一片虚无缥缈的光、企图留下光的种子。

  不然——

  哼,你以为他的下场是会被太阳灼烧至灰飞烟灭?

  不,这份灿色的光芒,来自深渊。

  

  “空——”

  

  “不要再问更多了,绫人先生。”而空却轻笑着用手掌抚慰着绫人的胯间,“你一向是聪明且狡诈的人,所以不要故意尝试去当愚者,至少这次不要。稻妻不是我的终点,而「淫欲」和「真心」都只是我到达旅途终点的工具,我不过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罢了。这里,对我来说甚至都算不上一个‘歇脚点’,因为我可是一直都在忍受着「痛苦」啊。”

  空的双手再次爬上绫人的胸膛、又慢慢抚上他的脸,如昨日之艳情,他看起来很是珍惜这颗珍珠、贪恋眼前的清水。情不自禁地不断落吻、放纵自我地摆动腰肢,将衣物往上撩,露出他少年的美丽身体。

  他说:“谢谢你在娼妓馆里找到了我,绫人先生。比起娼妓馆,我感觉自己会更喜欢这里。”

  衣物下面是真空,为欲望所唤醒的花茎再一次展露自己的单纯全貌,因绫人的视线而娇羞低垂着头,一点一点蹭着他的裤裆。

  空解开绫人的裤头,用掌心去重忆绫人的温度,在他半勃的棒身上烙下自己的掌纹。

  一双纤手将二人的分身紧紧压在一起,共感共温、共欢共淫。透明清液从两处尖端渗冒,空故意用指甲戳了戳绫人的马眼,却反而被他的烫硬惊动了体内的器官。

  身体自我产生了一阵电流,空目不转睛、脸色潮红,阴穴开始发紧,有水被强行从洞口里挤出来,滴落到绫人的腿上。

  下身贴合在一起摩擦也是一种极为舒适的体验。

  空在扭动腰肢的过程中不知不觉便将衣服全都扒下了,只剩一个纤细、精致、白皙而布满爱痕的身体躲在绫人的胸怀下。

  夜间温降,寒湿空气从门窗的缝隙中钻进室内,擦过空的皮肤,害他惊颤了双肩。

  “绫人……先生……”

  至少从目前来看,绫人似乎是那种喜欢让别人主动的人,跟托马恰恰相反。因而空只好无力地收回眼神,呜咽两下,自己努力抬腰,茎身摩着茎身,阴私压着睾丸,自己动、自己沉醉、自己呻吟。

  白天托马的狂热让后穴还在阵阵发痛,也多亏他事后立即帮忙擦了药,不然空现在怕是连分开腿都做不到。

  绫人暗暗浅皱了双眉,多重情感在他眼中转瞬即逝。

  桌角蜡烛默默燃着光,连同少年的神情、身体、音容、动作一并将春宵的每一刻都记录下来,与烛光融为一体。

  它是在静候着,等将来的某一天,绫人怔怔回神,会诧异地发现自己只要看到烛光,便会想起一位名叫空的金发少年、以及这段时间里所有如性春电影的一幕幕——就如托马那样。

  “呵,果然。果然如此。就算给我再多的时间,我也不能看透你。”绫人终于放松了自己的五官,坦露真心实话,“简直像命中注定的一场灾难,我可是从来无法想象,神里绫人会败给一场单纯由性欢开始的闹剧。而且此闹剧背后所隐藏着的真实目的,可怕到令人连靠都不能靠近。”

  “本只想乖乖当个棋子让一切尽早结束,结果现在偏偏眷恋起了摆棋者的指温——「聪明且狡诈的人」吗……”

  他摇摇头,“不过是无能到全凭直觉行动的「贪欲者」罢了。我甚至不敢祈祷我的直觉能是正确的。”

  话已至此,一切便都已被挑明。绫人用颧骨蹭蹭空的脸蛋,咬一口他脸上的肉,伸出舌头舔过他的睫毛和眼皮,最后在他的脖子上留下气息:“秘密。对我们而言,都是秘密。”

  看回他,他仰头睁着一双灿瞳,烛光本就暗黄微弱,因而他眼里所展现出的光不能算耀眼、不能算明亮,却澄净柔和、温吞文静,好似千万光年的风尘最终也必将沉寂下去。

  

  “竭尽你所能来让我付出「真心」吧,异国人。”

  

  前胸放在略微冰凉的办公桌面上,身体与木头间的温差使呼吸乱了一些节奏,两肋因受凉而颤抖缩张。空忍不住呻吟出来,泪水在眼睑处逐渐积多。

  他弯曲一条腿同上身一齐压着桌面,露出了隐藏在睾丸后面的玫红花园。双手用力向后推动身体,慢慢让绫人的巨物挤进自己体内、撑大阴道,又一次将里面堵得满满实实。

  一如既往浅又紧的小穴受到刺激,壁上的软肉瞬间收缩起来,紧紧夹住棒身。

  空继续向后缓推自己的身体,怎料这一瞬间龟头突然顶到尽头,由快感和疼痛所引起的痉挛在空的体内上蹿下跳,害他双臂发软,才支起来的身体差点就摔回桌面。

  “呃……”空垂吊着头从下面看向自己的身体,看到自己的铃口正滴落着透明粘液,拉出的细丝蹭到桌子边缘。

  他伸手摸向自己与绫人交合的地方,发现那里紧实到他连个指头都不能再塞进去,穴口周围的红肉都已被撑到了极限,并且变得跟绫人一样滚烫。

  空强行稳定住呼吸:“绫人先生……还是想让我自己来动吗?”

  他说着,抬胯勉强向前向后着行动,但奈何这个体位的难度实在太高,没一会儿他就已经腰酸到动不起来了。

  “还是、由绫人先生亲自对我顶腰更好?”

  空半扭过头用侧颜对着绫人,嘴角虽有笑但眼角却擒着泪水。再加上他的身体单薄美丽、腰肢纤细柔软,最是让人难以忍住一把将他将抱在怀里狠狠肏的冲动。

  空在肉棒还放在身体里的前提下依靠一条腿站了起来、向身后绫人的怀中躺去。他定是没有力气让自己站稳的,于是一只脚踩在桌子边缘,抓来绫人的手搂住自己的腰,凭借下体的支撑勉强让自己保持着这种不像话的站姿,向后高高扬起脖子去亲吻绫人的下巴。

  身体在小幅度地晃动,笨拙缓缓地创造肉体间的摩擦,让阴道浅处的敏感密集地带同巨根身上的血管互相挤合安慰,大肆袒露自己对性交的满足与渴望,一同沉溺于足以诱发死亡的快感中。

  绫人突然问:“在你以前的嫖客中,最迷恋你的人会迷恋你到哪种程度?”

  他的脸终是掩藏不住对怀中人的满意,一片红粉散在他的耳侧。

  空努力将声音组织成语言,艰难地回复到:“唔……不要……提起、别人……”

  话音未落,绫人却突然抱住空的身体,直接让他翻了个身,面向自己。肉棒于是在身体里也跟着转了一圈,空酥麻地享受着欢愉,比醉酒者更不明白动脑的方式。

  “不希望我提起别人,只想让我把注意力全放在你身上?”绫人将空放在桌子边缘,看着他对自己大开双腿、并难以自制地发出沉浸快感的呻吟的模样,真心觉得像一只猫窝身在主人的怀里。

  “……哼,那托马呢?”

  听到托马二字,空的小穴顿时就缩紧了,夹得绫人眼角连连抽搐了两下。

  他沉住两口气,勉强让自己还保持住端庄,但身下的雄伟总是让人无法联想到这类词汇:“你今天在温泉冢里朝我的方向看了多次,这点,不只是我,托马也心知肚明。你那么放开自我地浪叫,有一半是为了我;而你现在在我身下,心里也肯定有一半在想着他。”

  他让空变成这个完全无法主动行动的姿势,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就缓缓动起了腰。棒身引诱着媚肉一进一出,被挤出来的蜜液流过后庭闺花,沾湿了绫人纯白的裤子

  绫人规律且目的明确地在空的体内探动,去寻找最能让他爽到发疯的地方,“所以,我给你一个机会——我与托马,你选谁?”

  找到了。

  几乎是音落的同时,空因为能炸裂脑袋的刺激而爆出巨大的喊声,失态地猛敲着身下的木台,两条腿紧紧夹住绫人的腰。哭泣声紧随其上,轰轰烈烈地落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里,甚至钻出门窗跑到外面,惊扰了夜晚的露水、花木,还有风。风四处奔跑扩散,将他的声音带到某处、带到某人的耳里。

  绫人这样问,可空却根本没有说话的能力——他压根没有得到说话的机会,过猛的电流在不断麻痹他的大脑神经,令他只会不停地哭泣与叫喊。身体因为接连不断的顶撞而摇摇欲坠,他只能无力地将双手挂在绫人的脖子上,让自己不要狼狈到连坐都坐不住。

  “等、等一下绫——”空低头看见自己的蜜穴喷出了好多水,结合处黏黏糊糊的。同时还能感觉到它在不受控制地紧紧收缩,以高强度的紧实吞咽巨物的抽插。

  再抬头看向这个将自己藏在他身下的男人,空能从他眼神与嘴角处的浅浅得意中得知,他是清楚自己高潮了一波的,却根本没有停下来让自己缓缓的打算。而是就着这份高潮爽意,继续往里侵犯,直到这副身体再也张不开腿。

  这个人与自己接待过的所有嫖客都不同,与托马也不同。

  他并非倾向于让对方主动,只是单纯想看对方因自主撞到高潮点、而失神哭泣的模样而已。实际上,他最喜欢的是在确认清楚猎物最敏感点的位置后,才开启直接把人往死里逼的攻击。

  既不是只单纯地满足自己的肉欲就够了、也不会极尽温柔着顺从对方,不攻击则已,一攻击则招招致命。很难说这是他的什么癖好,也许是他身为当代社奉行掌权者所炼出的特殊的行为处事吧。

  所以空真的是千辛万苦才勉强钳住了一丝清醒,发出毫无意义的哀求:“噫……不、等……不要……”

  他无力地垂下头,看到自己的花茎因为强烈的刺激而早早就射了,现在正半耷拉着头被绫人抓在手里换着花样挤压揉捏。

  身体里的巨物还在一击一击攻打深处,空无法停止自己的娇喘声,铺天盖地的情欲从下身冲向大脑、又从大脑游到下身,让他的头发、泪水、唾沫都一起在颠颤中迷失自我。

  “空。”

  欲望冲上云霄,从唯一的洞口里鱼贯而出;子宫早就被顶开了房门,用自己的空间接纳了大股大股粘稠精液。空在最后高潮时所发出的叫喊还没未曾结束,身下就已经成了泥泞的腥白滩涂。

  里面又一次被滚烫的浊液填得满满当当,空痉挛着抱紧绫人,在身体一点一点适应、吞下绫人的种子的过程中将自己完全挂在了他身上。泪水滴滴掉落,打湿散落在绫人肩上的水蓝色头发。

  哼,玩弄他刚射过的阴茎还不够,还故意怼着最里面将精液都一股脑输进去。除此之外,几次三番地恳求他慢一点、停下来,他不但置若罔闻还变本加厉,甚至以此为乐……

  所以空难免有些忿忿:“……人……”

  他的声音又细又小,泪眼婆娑,朝绫人狠狠瞪了一眼,“……坏……人!”

  绫人却笑道,声音里满是愉悦:“你难道不是一直心中有数,我是一定会欺负你的吗。”

  他将空重新放回桌上,让他保持着开腿姿势,并伸出一只手放在他的腰上。

  双腿间泄露着黏精的美景自不必再多言,绫人把手指从空的阴穴里伸进去,用两指夹出一些融合了阴道水液的浓精后,才去玩弄他的舌头。

  苦腥从舌面瞬间扩散至整个口腔,上颚被坚硬指甲虚擦过后的瘙痒令空忍不住舌头用力,含紧了绫人的手指。

  他于是干脆用力咬住它,就算是幼狮,发起威来的力量也不容小觑。最终在绫人的手指上留下一圈血印,看着居然像一枚戒指。

  空无言回复绫人的话,只得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张开唇舌呜咽着向他吻去、抬腰将湿黏的性器贴上他的身体,让他一同来品尝口中的这份苦涩:“坏蛋绫人……”

  

  

  让这为烛光所照耀的一夜翻过去,等故事的一个新开头:依旧是在清晨时分,依旧是托马最先出现,也同样还是他要去找绫人。

  只不过这次他还在路上时,却意外看到花园中有一位异国少年。

  他蹲在石子小路上,身上裹着一件大大的水蓝睡袍,在低头看一朵盛开的白花。头发乱糟糟地自由散开着,远远看去像一片金色的瀑布。

  “哟、空,早啊!”

  托马隐匿了声息来到空的身后,俯下身叫他,脸上笑容是今日的第一道阳光。

  而这从上往下的一眼,除了他身上这件绫人的衣服外,脖子上的痕迹也在那视线下暴露了冰山一角。可托马却连眼瞳都不曾颤抖过,好似他无法从这些新鲜的爱痕里看出昨夜发生了什么。

  空向后仰起头,眼前出现了托马的脸。他于是顺势将头顶在托马的腿上,温顺地用头发蹭蹭他的身体,还抬起手抓住了他的手,声音沙哑无比:“嗯,托马。”

  他的笑容轻而净,美而纯。

  托马抓着他的双手将他拉起来——空被拉起来时还顺着力道调皮地跳了跳,故意拿头轻轻撞了撞托马的唇,煞是可爱——先是帮他把衣物好好理了理,遮住肩脖处露出的淤痕,而后才说:“稻妻已经正式入秋了,早上只穿了这一点点,应该还是有些冷的吧?”

  空点点头:“确实如此,不过我其实只是刚醒而已。今天一醒来就看到窗外的景色,想靠近好好看看,所以随手抓了件衣服就出来了。”

  托马一字一句听着空的话,眸中倒映着他的影子,忽而伸手抚摸他因晨间水汽而微微发凉的面庞。

  在这几秒内,二人毫无交流,无论是语言上还是眼神上。

  但空笑了笑,歪头往托马的手心去靠,眷恋他的温度、贪享他的味道,放肆地释予重量,偷偷将自己当做这双手里的宝:“托马真的很会照顾人。很温柔,很聪明,很厉害,也很帅气。”

  “托马——”

  空看着他,发丝垂落到眸前。

  

  刹那间,琥珀被永远定格在了诞生的那一刻;海洋被关进一个狭小的空心球里。飞鸟的翅膀在展振一霎后便再无下文;人鱼的尾鳍将浪花连同礁石割成两半。

  他的眼中在此时没有任何欲望,干净如水,澄澈如光;就连声音都变得更加清淡温柔,像极了启程之日就要来临的旅者提前做着最后的道别:

  

  “即便这只是场电影,我也不希望你会成为落幕便走的过客。倘若我今天就消失了,托马也会记住我吗?”

  

  托马的睫毛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他在下一秒笑出来,语气快活高调、声音响亮大方:“空,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呢,别以为真的可以吓到我哦。哈哈,其实就算你下一句话突然就跟我说,说你想起了你所有的过去,所以马上就要走了也没关系,相反,我还会动用我所有的力量送你一程的。呃,虽然的确也很突然就是了。但是无论再怎么样、无论多久,我都一定会记得你的。”

  他不自然地咽了口唾沫,“当然,虽然不知道你的家乡离稻妻有多远……唔,甚至说离提瓦特有多远,但是,等你以后若还想来、你能来,我随时都做好着在码头迎接你的准备哦!我相信,家主大人也会期待你回来的。”

  青苹果在发光,因撞上阳光而出现了一道灿,色暖而璀璨。

  托马看着这份颜色,完全不舍得移眼,像极了明知前方即是深渊也照样大步向前跑的愚者,就算他知道拼命追寻的代价是生命在此终结、或是尽头永无开端。

  只是不停地、不停地、不停地向前跑,将浪漫与愚昧刻入骨髓,将痴情与疯狂写进心肺。

  空沉默着转回身看向地上的花,居然没对托马做出回应。

  许是觉得他有些冷吧——也许是这样觉得的吧——可托马却自己都没有给自己找这种借口。

  他只是自然而然地、因为看见空在自己眼前所以想上前而已,因而他就真的一步上前,用双臂和胸膛抱住了空。

  就好像梦里把小幼狮搂在怀里的场景真的变成了现实,他将鼻子埋在他的头发中,感受着这一刻的真实。

  空平静地感受着这一份温暖,以及连同这份温暖一齐被放在他身上的、一颗鲜红火热的心,闭上了眼。

  一切,回到最根本的「目的」上、回到最初的「相遇」时——

  

  「很多事情只需一眼便可通透。」

  「很多情感只需一眼便可萌芽。」

  想要得到两个人的真心:为「真心」,半知事理仍情不自禁;为「真心」,不求事理而倾尽爱意。

  将「罪」从「罪」变成「情」,从而收获、从而拥有,达成「目的」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从「淫欲〈罪〉」中找到「爱〈情〉」,将「七分之一〈任务〉」得到、并将「七分之七〈目的〉」要回来。

  

  

  “空,跟你说件事。我在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条金色的小狮子,就在丛林深处的湖水边,我很喜欢那一幕所见到的阳光。不久后,我做了一个将那只小狮子抱在怀里的梦。那个梦,直到现在,我依旧没忘——从来没忘。”

  

  神里屋敷的后山,春夏有樱秋枫冬雪。

  当季节花树开放、当风往神里屋敷吹来,或是樱花落雨,或是枫叶飘零,或是满天飞雪,亦有可能从樱花中见到一片未成熟的枫叶。

  好比现在,有一片半红的枫叶莫名其妙就闯入了神里屋敷内,惊慌失措地从二人身边逃开,藏入池塘假山后便再无影踪。

  “在稻妻,当有你看到第一片开始变红的枫叶时,就说明——”托马说。

  绫人看向窗台,随后转头离去,只无视那片突然出现的半红枫叶、并任它再被风给携去。

  

  “就说明,夏天真的已经结束了。”

  

  

  

  

  在这个夏天的尾巴所抓到的相遇之缘,无法变成纠缠,终会继续去往它该去的地方前行。

  

  

  

  

  

  “传言比风还快。”

  拉开房门,一声不吭,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倒头就睡,没喊绫人、也没给绫人喊自己的机会,甚至看都没看他一眼。倒是鼾声在三秒后便规律起伏,人直接陷入昏睡。

  不过别担心,空没事,相反,他是玩得太累了而已。

  看看他这段时间过得到底有多充实吧——天天都从白天玩到日落,赏花看海、品食摸鱼、试新装、玩乐器、放烟花、做手工、进厨房……到处去跑去玩,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将稻妻全部逛了个遍。绫人肯定鲜有时间陪着他,因而能从头至尾都待在他身边的,自然是托马喽。当然,有时候也能看见绫华的身影在与他们同行。

  不过这天托马拉着空回来后,一边给睡死的他压被子,一边突然发出了开头的抱怨。

  嗯……

  咳咳,就,那啥,绫人之前不是亲自去了娼妓馆并且把空给买下来了么。其实一开始若只是单纯去了一趟娼妓馆倒问题不大,事后若是真有什么比较麻烦的事情,那绫华和托马是一定会把它们都完美解决掉的。

  但,就是、啊,可是那啥,偏偏现实是绫人直接把空给买下来了。

  嚯,这还得了!

  好好一个正大火的色子突然没了,这对于花柳街来说可是跟将军换届同等级的大事儿。就算老板暗戳戳地表示自己不敢说,可等两天后,闲杂人等就能在大街上看到金发白肤的他与神里家的人走在一起了。嗯,走在一起。

  嗯,在一起……在一……

  一下子,到底是谁买了空,答案可不就出来了么。

  

  笨蛋肯定不是白鹭小姐啊,那不就只能是社奉行大人了吗!!!

  啧,旁边那位是神里家的家仆,他哪儿有能力买下他啊。

  所以意思是社奉行大人买了个男娼?

  啊,说起来,虽然社奉行大人确实还年纪轻轻,但迄今为止,有关他的情史,翻遍大街小巷都找不出几颗芽来。全是在胡掰乱扯哪家姑娘配得上他。

  到头来,敢情他是喜好男色啊!

  但是……看看那个色子——啊,咳咳,也就是那位少年,他这几天是不是一直都在跟那个家仆在一起啊?

  看起来,他们都玩得很开心欸。

  确实很开心,开心到令人羡慕。

  而且,你难道真不觉得,有时候他们两个真的靠得太近、太亲密了么?

  何止是手牵手啊!还见过两人吃同一串丸子呢!

  还见过那个少年直接躺在那个家仆的腿上休憩呢!

  而且还专门跑到长野原的那家烟花店里做烟花,大晚上搁村口那儿放,浪漫得跟对儿小情侣似的。

  不会他俩才是……内什么吧?

  不可能!上次才亲眼看见他同社奉行大人一起上街。他一抽就抽了个大吉出来,并想都没想就把大吉送给社奉行大人,然后社奉行大人直接在大街上亲他了。

  啊这……

  

  ……

  

  “总之按照流言的意思,社奉行大人喜好男色,神里家有一位男性家仆也喜好男色。更甚者,还有家主因整日繁忙所以吩咐家仆带少年出去玩结果家仆偷偷摸摸勾引少年跟少年这样那样禁忌之恋、家主跟家仆因爱上同一个人而反目成仇、少年为了阻止情同手足的二人关系破裂而险些自杀、三人准备抛弃一切远走高飞什么的……唉,稻妻人的想象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和离谱,反正我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哈哈哈。”听完这些话,绫人身为主角之一却哈哈笑得开怀,走过来,手轻抚上空的脸庞,“居然能让托马你感到头疼,喜闻乐见。”

  托马:“唉。不过家主大人放心,这些事情我会尽快去处理好的。”

  绫人却说:“不必了,这本来就是些光听着都离谱的传言,只是市民们暂作消遣的话题罢了。等民众的兴致过了,这些东西自然也会消失在风尘中。”

  “啊?家主大人你……你居然是这样想的?”

  “是,你没听错。”

  “可……”

  “不存在可是。毕竟这些传言很快就会不攻自破——在这个人消失之后。”

  对话至此突然中断,空气于是安静了下来。

  绫人垂眸看着沉默的托马,海蓝眸在彻底昏暗的屋子内散发出寒光。他折返去点亮烛台,用烛光宣告着夜晚已悄然而至。

  “家主大人……”托马不动声色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说,“抱歉,我刚才失态了。”

  “无妨,”绫人的眼睛里莫名出现了一只飞蛾,并迅速在火光中化为灰烬,“你不必多虑。对于这荒唐故事的最终结局,你我早在与他初见的那一晚便已有了准备。”

  

  “所以,顺其自然吧。尤其是我们两个。”

  

  托马转头看向了空。

  少年的睡颜干净可爱、呼吸平稳深沉。托马在这一眼后,自然是没能忍住依恋地将视线继续下去。

  仿佛是知道下一秒就会分离似的,他俯下身,在空的额角附近献上了深深的一吻。

  “他不像个会在稻妻……不,应该说,会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永远停留的人。他以一句失忆就将一切无法辨别真伪的谎言变成现实,将身体与名字以外的一切都包在了迷雾与淫欲中。恍若一部电影,从头至尾,都是假的。”

  

  他是带着星辰气息的异国人,不知来处、不明去向,亦不可探求其真实目的。我们是永远都猜不中在他的一颗心后面还藏了多少谎言与掩饰的。如童年时所遇见的那条幼狮,若我们在湖对岸的丛林里就此止步,那我们只是无事地离去;若我们当真迈出步子靠近它,那野兽的陷阱便会将我们撕碎。

  他的眼睛永远纯粹,他的目的从一而终,所以,他是不会在这里停下他的脚步的。毕竟,从一开始我们都心中有数,我们只是他到达旅途终点的工具罢了。

  

  寒月有影,冷清高贵。

  绫人本只是站在窗前、想看看初秋夜的颓靡与冷寂,然,寒风随寒光,树影摇曳叶散场,茶凉奢温难。

  他低下头,结束将扇头打在嘴唇上的习惯性动作,四指慢慢抚过落满窗台的缥虚白茫,却心知肚明,包括此时耳中所收取到的夏蝉死前最后的震腹声,都不是他可以实实在在掌握于手中之物。

  即便突然出现的拥抱是身后人主动蹑手蹑脚着送过来的,他也无法让这个拥抱持续到永恒。

  只要转过身,就一定能看见他的灿瞳在月光下所泛滥的柔光——实际上,绫人转身后,的确见到了与自己的想象一模一样的东西:一双美丽而温柔的眼睛。他看着,忽而低头用舌头舔开眼前的双唇,在初秋夜的微寒中再次去感受一次这份温热。

  他拥人入怀,几乎将这副娇小的身体完全嵌进了怀中,而后在他耳边轻语:“我赢了。”

  空的表情轻微地发生了变化。

  “‘你似乎也想找个地方歇一下。一下就好。’——我知道除非是你主动揭示,否则我恐怕穷尽一生都看不透你。但唯独这句话、唯独我的这个直觉,我可以确定真的是对的。所以到最后,是我赢了才对。”

  空默了两声,随后忍不住笑出声,像是被小孩子的天真给无奈逗得的。他把自己往绫人的怀里钻,好似夜间空气让他倍感寒冷:“这种赢听着也好像没赚到任何东西。不过你这种大方承认结果的样子让你显得很体面,绫人先生。”

  “哼,无论输赢,都要体面,这是我作为当代社奉行大人必有的素养和觉悟。”绫人说,“不过,如果可以,我自然是希望永远都只会赢。”

  “但是——”空踮起脚尖踩上绫人的双足,手顺着胸口直至安放于他的肩膀,说话时,口中热气扫过眼前的面庞,如初见的那一晚,他也曾对另一个人这样子过。

  “初见的那一晚,‘我要你对我付出真心’——那时候,我说是我赢了。即便是现在,我的胜利仍然有效。”

  人的体温是最能让人放松的东西,空此时打心底这样觉得。所以,他更加努力地贴紧绫人,最后一次汲取他的温暖。

  “我想看看,绫人先生在面对自己的败局时,又是如何体面的。一输一赢,如此,即便是神里绫人,也永远不会忘记我了吧。”

  

  身上的最后一件衣物也掉在了地上,惊起一阵转瞬即逝的风。空努力扭着脖子与绫人相吻,任他用双手在自己干净赤裸的身体上肆意抚摸。

  指尖熟练地蹂躏过两颗发硬的果实,在它们都变得张扬开放后就离它们而去。掌心慢慢向下,顺着肋骨与腹部精美线条,再次来到腿间那个依旧神秘的秘密前,推开了美丽花园的栅栏门。

  用双手再次去抚慰、用双手再次去感知。一手裹住柔美花茎,另一手则去触碰与按压那湿嫩花园,将指身的微凉都渡入他的身体里,同时向这副身体索取温暖。

  空忍不住用双腿夹紧这只手,一边感受微凉、一边享受女阴在绫人掌怀中一紧一紧着跳跃的兴奋。

  两方敏感处被正正抚摸的舒适令他的身体不成章地胡乱扭动,却因为上身被绫人的两条手臂锢住、也根本做不出什么幅度较大的动作。只能在绫人怀中进行着暧昧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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