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托马跟随空的动作又将视线低回自己的胯间，看见他还在用舌头清理自己棒身上的残留。完毕后，又利索地帮自己恢复了裤腰。

　　空心满意足地笑了两声，他说过自己不会做其他的事，那他自然就到此为止了。在托马的喉结上留下一圈很浅的咬痕后，一切结束，他直言不讳：“你去找绫人先生了？”

　　上一秒还在给眼前人口交，下一秒话题就转得如此迅猛。即便是托马，手也出现了一阵细微抖动：“……嗯，毕竟空你还没醒，所以我就先去向家主大人请安了。”

　　空：“你们说了什么？”

　　托马哈哈笑两声，把微表情都隐藏住：“其实也没说什么，就是大致汇报了你的情况。总而言之，家主大人的意思是在你恢复记忆之前，就由我来照顾你啦。毕竟你在稻妻无亲无故，我们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放着你不管的。所以，无论空你有任何想做的事都直接跟我说就好了。啊、差点忘了告诉你，家主大人已经帮你赎身了，你以后就自由啦。”

　　托马笑着用两根食指同时在空的额心处点了点，才这样说完，空却突然极速向他靠来。

　　他这一瞬间的速度竟如闪电，视线一动不动，将瞳孔死死地锁在托马的眼睛里，害托马的心跳乱了一节拍。茶室里终究有些暗，所以空的灿瞳并没有很亮。

　　“原来，你们还做了这些事情吗。”空贪心地在托马的鼻尖上亲了一口，嘴唇是微笑的形状。他已经穿上托马为他准备好的稻妻服饰，但金发白肤的特征还是太过耀眼，在芸芸众生中脱颖而出。

　　“托马。”空将手轻轻撑在托马的大腿上，使不只是刚才、就连深夜时分的香艳电影也开始在托马的脑海里重新回播。这导致他的眼角有很轻微的抽搐，但明面上，他只是笑着揉了一把空的头发。

　　“你说过要帮我修理头发的吧。”

　　托马眼神一亮，立刻明白了。

　　一张椅子“啪”地出现在路边、放在木漏茶室的荫蔽中，阴影之外则是上午阳光，以及被阳光照得刺眼的街道和过路行人。

　　空乖乖坐上小椅子，托马给他盖上一件临时拿来凑位的廉价绸布，旁边是一盆水、两把梳子和几把小剃刀。

　　“闭眼吧，不然碎发掉进去会很痒哦。”

　　“这种事我肯定知道。”

　　只是闭上眼后，他的脸也还没从视线中消失。

　　此刻只需要安安静静着就足够了。

　　只需这样，就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人声吆喝在耳边长起不落、花草芳香入鼻腔萦绕不息。因为躲在阴影里，所以阳光的燥热并没有直接入侵到皮肤，但辐射却逃过了眼皮的阻隔，将空的视界变成一片红。

　　剃刀与梳子相互碰撞的声音其实会让人听了觉得很舒服，小簇小簇的碎发轻轻擦过鼻尖和嘴唇时的微痒让空有些想笑。但实际上，散落在脸上的呼吸、停留于发隙间的温柔，才是让他彻底忍不住嘴角颤抖的罪魁祸首。

　　因为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正在被他人爱着。

　　自己为他人所爱着。

　　「爱」——

　　咔嚓。

　　“托马。”

　　睁开眼，看向他。碎发落，四目相对。

　　一滴水点燃一簇火，一束阳光撞在青苹果上。阳光纷纷汇入瞳心，眼睛在此刻迸发出无限耀眼的光。眼前的一切都是亮堂堂的，温柔而耀眼地亮。

　　托马停下了手中动作，弓着身子看着空、看着他的眼睛。湛蓝天空被屋檐遮住一角，白云舒卷随风游过。托马再一次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中的某个夏天。

　　曾与一条小狮子对上过视线。还有躺在溪水中，隔着一面水看太阳。

　　明明这段经历当被遗忘得差不多了才是，可它现在却重新燃了起来。因为那条在森林中生活着、未经狩猎血腥的小狮子的双眼里同样满是纯粹的光，一尘不染、亦无法污染。无论它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何种秘密与陷阱，至少它自己本身、就是如此纯粹。

　　“空，”托马听到自己在说，“等我帮你把头发修理好后，我们就先去吃早餐，我买了很好吃的早点哦！然后，我昨天说过要带你去泡温泉，所以我想待会儿就带你去，你觉得怎样？”

　　托马昨晚主动说出带空去温泉时，倒真是单纯地出于一种想照顾好他的心情。然后二人也许可以一边泡温泉、一边谈天说地，给他讲讲稻妻的风土人情、各色美食、特产玩具，再讲讲自家家主和自家小姐；甚至跟他聊到自己真正的家乡其实叫做蒙德，好比他也是一位异国人。

　　然而，这些恐怕要全部止于幻想了。今日又主动提一次，说目的还是如昨天一样百分百纯粹，就是连托马自己都不会信的。

　　不过这种话题就到此为止吧，没必要继续纠结下去。

　　话说回来，论起温泉，其实神里家自己就有，就在神里屋敷后山的山脚下。

　　从神里家的大后门出发，走过一条春樱秋枫的两米宽山道，便可从神里屋敷直达那个天然温泉。

　　因此，托马本想碰个运气带空去见见绫人，但不巧且很平常地他人又不在家里。倒是在穿过花园时，一袭刀霜惊草侵肌，绫华忽然看见二人，便收回了自己的武器。

　　托马挥手：“小姐！”

　　“嗯，托马。”绫华点点头，而后特地向站在他身后的少年生人主动看去，对他道，“你好，我叫神里绫华，是神里绫人的妹妹。想必，你就是空吧。”

　　空微笑着点点头，托马欸一声：“小姐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兄长，他已经都告诉我了。难得起来后能在家里见到他，正是因此，我今日练武的时间就稍晚了些。”

　　说到这里，托马一拍脑袋：“啊！我忘了，我忘记跟小姐你说这件事情了！哎呀，家主大人明明还专门叮嘱我要跟小姐你说清楚的，我，我居然完全给忘了……！”

　　绫华轻笑了笑：“没关系，兄长无论做什么、都自有他的道理，这点我深信不疑。而托马你会忘了这件事、或者还没来得及告知我这件事，想必也是因为你需要照顾空吧。”

　　她又看了空一眼，半秒的沉默后，又说：“好了，你们有什么事就去吧，我也有事情还待处理——空，关于你的身世，我也会尽力去帮你的。流浪至异国，无亲无故又失去记忆，你的那些经历……让你受苦了。”

　　空摇了摇头：“没事。嗯……绫华小姐，谢谢你。总感觉、神里家的人都好善良，谢谢你们。”

　　绫华道：“没关系。”

　　对话到此就结束了，托马跟空一同与绫华别过。

　　在走出几步路后，托马发现空还跟在自己身后，便说了两句话，而后笑着伸出手抓住他，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向前走。

　　直到二人的背影都消失在林中，绫华这才转身离开，用扇子敲打着手心，若有所思。

　　“兄长当时并没有跟我提起过多有关于空的事，虽然实际见过之后，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就是……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至少不是那种让我会有危机意识的感觉。若单纯只依我自己的判断，我会觉得他是一个可怜人，之后便会想方设法地去帮他查清自己的身世吧……罢了，兄长虽不曾明说，但他确实是暗示我了，不要过多地——”

　　绫华忽然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微微的诧异。

　　“……兄长？”

　　那条春樱秋枫的山道并不长，而且是一条铺修好的路，几分钟就能走完，却也足够托马突然耍起自己家政官的职业病来，一边跟空手牵着手一条路并肩走、一边将稻妻泡温泉的规矩从头至尾都细细讲了一遍。

　　他还顺手摘了几片小叶子，三、两下卷成装饰，插在他亲手给空编成的三角辫尾上。

　　空仰头看了看托马得意的表情，伸出手扯了一把他的小辫子，然后偷笑着往已经能看见大门的温泉跑去。

　　神里家的温泉是天然温泉，后被人工分成了不同板块，其中两个分别是绫人、绫华专用的，剩下的便都是留给家仆们的公共温泉了。

　　只是家主和小姐不至于动不动就有闲情逸致来此处享受，家仆们更是各有各的活要干，最不可能在大白天跑来这里放松。所以除了清扫阿婆会天天来之外，工作日，这里鲜有人影。

　　好比现在，连清扫阿婆都不在，只有托马和空两人出现在这儿。托马还笑着拍了拍空的肩，说，真幸运，这样就可以两个人专享大温泉啦。

　　他很自然地带着空进入男洗浴室，转身就去找盛衣物的竹篮，回头时，正好撞上空弯腰脱裤子的过程。

　　这个姿势，股间光景理所当然都被看光，不只是圆臀中的一眼，还包括下面那条小巧精致、透映水光的玫红色的缝。

　　托马立即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突然失常，胸口紧急发震，脸颊近耳的地方浮生出一股燥热，肋骨以下的身体都在发虚。

　　他忍不住开口：“空——”

　　“嗯？”

　　空转身，两颗红蕊挺立在白皙胸前，一根花茎乖巧地垂掉在大腿中间。更要命的是，他的腰上还保留着托马的痕迹——为他双手所掐出的淤痕。这点倒是没搞错，这确实是托马的痕迹；绫人留给他的是肩颈上的牙印。

　　“怎么了？”空问。

　　托马将视线收回来，笑了笑：“……啊，没事，只是想跟你说把衣服放在篮子里就可以了，待会儿我帮你收拾，回去后我给你洗干净上面的碎发。哦，如果你需要找个人帮忙搓背的话，我完全没问题，毕竟你是第一次嘛。”

　　他想装作无事发生，边说话边借脱衣服的机会背过身去，却不料正是因此，他反而将背上的抓痕全部都放在了空的眼前。

　　凌乱的红痕复刻了性爱时的激烈，与空腰上的淤痕意义相同：这是空给托马的痕迹，亦是他们共同沉迷性欢的证据。

　　昨日欢愉重映，身体深处便发起痛来。双腿因想被粗暴地顶开而不安分地相互摩擦、向他走近，最终停在他的身后，眼看着就要与他相贴。

　　空其实根本没听托马在说什么。他踮起脚尖、伸出双臂圈住结实的窄腰，用前胸两颗粉红果实尽情去摩擦托马的身体，并将吻留恋地镌刻在他背上的抓痕里，像一只在为主人舔伤的猫咪。

　　清晰地感知到身后之人所做之事，托马第一反应不是闪开，而是站在原地任空亲吻。他迟钝地意识到自己的弄巧成拙，因脑海自主勾勒出的色情身体而脸红，以及无法自控地、大脑闪过那时候他的哭颜。

　　“空……”托马直到吸完这口气，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说什么。他明明听到自己心里有个声音，在极力地呐喊着不要诱惑他，他知道自己极不可能忍得住；不要勾引他，他不希望自己与空的关系真的会那么特殊。是那种可笑的特殊。

　　可他现在却连将心中的声音复述出来都做不到。

　　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空却睁开眼、主动离开了他：“嗯，我知道。”

　　他取下辫尾上的叶子，解开托马为他编的发，“我会忍住想被托马你进入身体的欲望的。”

　　托马只感到自己被这一句话砸得头晕眼花。

　　他不知道自己眼花了多久，当视线好不容易恢复正常后，他看到的却是白茫茫的水雾与暖热的温泉水——自己居然已经进入温泉中，把空一个人留在了洗浴室。

　　欸，怎么回事，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记得，他说，不需要别人帮忙搓背，也不需要别人帮忙洗头，他可以自己来。所以，如果托马洗好了就先去吧，不必在意他。

　　从这里开始，托马和空就不再有什么接触了，各干各的离得老远。

　　虽然托马几次主动点起话题，可空比起说是交流对象、倒更像是个旁听者，基本只会轻轻嗯几声，然后一个话题便由此终结。后来托马果真先一步洗好了身体，叮嘱空有事情一定要叫他，之后就真的离开了洗浴室。

　　现在回想一下，托马只觉得自己怕不是中了邪。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下意识想要逃开。自己为什么要急着洗完身体、洗完就赶紧离开，却把空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且不说这是空的首趟稻妻温泉之旅、也不论自己曾亲口承诺要带他好好游玩的事情了，即便是拎自己最引以为傲的家政官的身份出来，他的所作所为都只能被评价为糟糕。

　　就算是与托马并不熟识的人，都会在跟他接触后由衷地称赞他真的很会照顾人。可为何现在，偏偏是在面对空时，他的表现就差劲成这样了呢。只顾着自己慌不慌张、急着离开，全然没考虑到他的感受。

　　这不像他，全然不像能最细致地关照到他人的他。

　　正思绪混乱时，一片绿叶忽从眼前飞过。托马朝那夹着叶子的手所消失方向转身，视线先是撞上两条纤细的裸白，而后顺着那精瘦的身体一路向上，最终停泊在异国人的端丽面容中。

　　少年面色红润青稚，犹水中阳光澄净不染。他微笑着，额前金丝滴落之水为睫毛所拦，又随着眼皮的颤动落荒而逃，最终意外摔入托马的眼睛里。

　　啊，空。

　　你来了。

　　“托马。”空并没有心急地进入温泉，而是坐在温泉池边、让自己的身体再次被托马彻底看个精光，任引诱之意在水面上扩散。

　　他不仅浑身赤裸、长发披散，就连心中所想都不加一点遮拦，大大方方地将欲望与欣喜都放在蕴含笑意的眼中。

　　他喊了托马一声，声音又轻又浅，温柔得像一阵风。以至于当他把腿扣在托马肩上时，托马居然都没能立即反应回来，迷迷糊糊就上了他的套。

　　猛力突如其来，身体猝不及防地向前冲去；两边耳朵被烈火灼烧，如血炸爆红。

　　托马在最后一霎紧急刹车，本能地将手压在温泉池的石壁上，好歹是勉强保住了最后几厘米的距离。可实际上，这几厘米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

　　而空却露出了得意的小表情，看起来应该是因为托马这副慌张抵抗的样子十分对他的胃口，让他觉得很可爱。他继续单腿用力往里夹，逼托马不得不继续向他靠近，鼻尖几乎都已经碰到他的阴蒂。

　　“刚才、托马的脑海里出现了什么？”

　　嗙的一声，岩浆在山体内疯狂逃窜，托马面红耳赤，慌张到大脑一片空白，全然忘记了脱开一词如何书写。

　　热息拂过柔软敏感的私处软肉，如同发丝打在脸上，瘙痒却无法收获充实的矛盾感令空体内更加空虚，无可奈何地漏出两声轻吟。他只好主动抬了抬胯，将自己的女阴往托马的脸上撞去，以求得更加真实的触感。

　　“嗯——”

　　空有些控制不住想双腿夹紧的颤抖，刚才那一刹的贴合，蒂头正好碰到托马的嘴唇，一瞬的舒适令他痴迷。他食髓知味，贪心地想再来几次，可托马此刻终于在满江红中回过神，别过脸不再看眼前的艳色。

　　空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坦然地笑了笑：“托马，在洗浴室里时我说我会忍住。但是，既然我忍了，那我相对的是不是也可以提出些要求呢？”

　　他轻声轻语，用美艳花园引诱眼前瞳孔放大的男人；让声音化作细小的蛇，直达心脏深处后再露出獠牙。

　　性欲的腾升不止坦露在水光越来越亮的小阴唇中，还坦露在逐渐挺立起来的花茎、以及在花茎铃口不断渗漏的透明爱液上。

　　空是不会在对性的渴求一事上委屈自己的。好比阴阳交替、日月轮回的常理，淫欲的使者又怎会忍住淫欲假装纯洁。只不过，空与真正的淫欲本身相比，也不尽然相同。至少，他有一双清澈的眼睛。

　　无论过去、未来；无论所行之事逆转、外观模样变化；无论痛苦蜂拥而上、磨难潮水汹涌，于空，纵使天地颠倒世界更改重叠，他也有绝对不能变的东西。

　　唯独这双眼睛所凝望的终点永远不变。

　　“我想要托马舔我这里。”空毫无保留地将欲望袒露在口中，一手托起自己的软睾、一手撑开自己的小穴；眼里蕴满水汽，声音大肆敲打面前人的鼓膜，“我想再拥有一次被托马宠爱着的感觉。”

　　他将另一脚伸进水中，用脚底慰问着精神抖擞的巨物，不断挑逗、摩擦着它。它远胜于温泉水的热情滚烫让空的脸又红了许多、身体一阵颤抖，好像他现在就正在被托马顶撞着体内。

　　“托马……看我，唔……看我这里、看它……”空伸出双手，让托马的脸转向自己、转向自己的女穴。

　　从阴道口中分泌出的黏液散发着浅浅肉桂香气，而香气化为长矛，奋力攻击托马的城墙、直到摧毁他的理智。

　　可托马却主动抬头看向空的脸，败者食尘般地皱起双眉，眼里闪烁的水光居然显得他就要哭了一样——他当然是不会哭的，他也不想哭。

　　他只是受不了。

　　受不了空这样诱惑他。

　　却仅仅只是为了诱惑而诱惑他。

　　“不要诱惑我。”托马说。

　　空眨了眨眼睛。

　　“不要诱惑我。”托马又重复一次，抬手将指腹压上空的眼角，为他隐去那滴竟连空自己都完全没察觉到存在的眼泪。

　　而后他终于再次露出笑容，补充说：“除非你能跟我一样，可以义无反顾地将真心付给对方。”

　　「将真心付给对方。」

　　“啵”。

　　“啵”。

　　一瞬感触，一阵柔滑。

　　托马像一个迅速成长起来的新手，万分珍惜地用嘴唇和舌面宠爱整朵娇小的玫红花，舌尖从充血的阴蒂头开始、分开小阴唇，挤压阴道前庭，再慢慢来到下方的穴口。清澈润液扫过舌苔，留下清淡的味道。

　　轻轻地、缓缓地扫过每一个细节，将自己的痕迹留在每一个角落。这是一种十分细致的口交方式，其所能赋予的性快感亦是需要缓缓累积才能堆叠到高峰。

　　空享受着这种令他下体发麻的温柔，在温泉水的轻哗声中一点点抬高脖子、挺直腰背。双腿间的舒适麻痹了他的神经，电流细如丝线，一点一点蔓延到脚后跟。

　　轻松、而又舒缓，没有疼痛，亦没有压力。安静、乃至沉默地碰触，以此给始终流浪在旅途中的旅者以抚慰。

　　空轻缓律动着腰，跟随托马的脚步慢慢走向高潮。腰向后弯曲，划出一道精致如刀刃的弧线。

　　直到胸前两颗红蕊已挺到最高、下颚和脖子所能承受的疼痛也累积到极值，空的身体猛地一躬——像被拉到极限而触底反弹的弦，抓着托马的头发在他口中干性高潮。

　　舌身离开阴穴时，舌尖上还连着一根黏丝。

　　“唔……”托马抬头，看到空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自己眼里坠落，像雨。

　　他于是心口一紧，起身在用亲吻将空的声泪都堵住的同时，将他抱了起来。两幅身体紧紧相贴，以肌肤之暖将爱意缠绵都肆意挥散到空气中。

　　托马亲着亲着就往空的下巴和锁骨攻去，鼻息打在脖子上的微痒令空忍不住笑出声音。他抱紧这个温暖结实的身体，稍微张开腿、裹住托马挺立的巨根，用自己的阴花与腿根紧紧拢住他，进行细致的前后摩擦。

　　“唔，好舒服……”空无法忍住自己的声音，努力踮脚去够托马的身高。所以他虽然嘴上说着舒服，可看起来却多少都有些辛苦。

　　托马被逼到呼吸紊乱。

　　忽而身体一阵轻盈，空下意识便慌张地抓住托马的双肩，回过神来竟是自己被他轻松抬起双腿、浮空抱了起来。

　　屁股顶在炽热粗硬的肉棒上，而它就在自己的穴门口一胀一跳。空忍不住看一眼那欲望的象征，眼中期待如潮水翻涌，说：“骗你的。我不想忍，也忍不住。”

　　他撩来托马的头发，扭头去亲吻被安放于掌心中的发丝上的水。视线从弯曲的眼缝中逃向托马的大脑，眉眼之间皆是露骨的勾引，却整个人从发梢到脚尖都散发着软腻腻的香甜，让人只想从心底想去好好疼爱他。

　　“好像和你快点结合……”空情欲上涌，居然趁机撒娇，“我们做吧，托马。就在这里。”

　　温泉池周遭都是迷蒙的水雾，模糊了视界，从而使眼前人的存在更加真实。

　　空终于慢慢坐到最底后，由于肠道里的壁肉都在欢快地叫喊，他亦发出了愉悦的喘声，开始了自己的律动。热气不断给予他的敏感处以温和的刺激，他有些经受不住，嘴里止不住地念念：“唔、托马……好热……”

　　托马粗重喘着气，透红的身体含咽着他的分身、在他的眼前努力地上下起伏。他能感觉到自己腹下的热血，即便他已经将犬牙抵在唇上了，也还是不能压抑住那股冲动。

　　于是托马终是反客为主，只瞬间便让空躺回了自己身下，一边将双臂护在他背后、一边却放纵自己尽情抽腰。穴口被蹂躏成充血的艳红，肿成一个肉环。

　　“托马……”快感一阵一阵，下体一片酥麻，空的眼角噙着泪，一喘一顿地问，“你、原来……唔，喜欢、这种体位吗？”

　　这种最普通的体位，对于接待过各种奇葩嫖客的空来说反而不能算老相识。

　　托马犹豫了两秒，眼神飘忽着闪烁两下。

　　而后得专门俯身来到空的耳边，才敢羞声告诉他：“不……只是，这个姿势相对来说更安全些，即便是对于作为接受的一方的你来说，也不会太难受。虽、虽然我知道，从后面进入的话你才会更轻松……”

　　托马羞到舌头打结，“但、但……嗯，对不起，这是我的私心。我想看你的脸，想吻你……”

　　瞬间，强大的紧压感令托马舒服到猛地咬紧后牙槽。他根本连话都来不及说完，就失态地将头埋进空的颈窝里。

　　他差点就在刚才那一霎射出来，此刻一阵耳红，忙说到：“空、空，放松点，你夹得太紧的话我不好动。”

　　可空却两腿加两手都嵌住他，威胁似的大叫到：“不要看我！”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寻常，一句话居然可以让他狼狈成这样。心口热乎乎的，而这热气甚至能直冲眼眶、害泪腺也在发热：“至少、现在不要看……”

　　托马愣了愣。

　　“……空？”

　　“所以说……不要……看我……托……”

　　“马……”

　　空又抱得更紧了一点，声音听着像是在哭。

　　“都、都怪你……谁让你、说出、那种话……”

　　托马眸中的水光在流转晃动，晶莹得能滴出水来。

　　随后他笑着在空的耳后根亲了一口，将肉棒再次深埋：“好。那等空你允许我看你了，我再看着你吧。”

　　肉棒在身体里自由放纵，于棒身上跳动的血管青筋不断予肠壁刺激。小穴被不停地摩擦进出，在变得红肿美丽的同时，也因为肠液的滋润而显出鲜亮的光泽。

　　温热的空间使空的敏感度大大提升，他把双腿都挂在托马的身上，使屁股完全离开地面、好让托马能更深地插进来。

　　龟头在肠内深处翻天覆地，迫使胃都出现了被顶撞后的疼痛与酸麻。而每当龟头经过那稍硬的前列腺时，小穴总会本能地收缩起来，咬得棒身更加兴奋。

　　空尽情浪叫，花茎在身前胡癫乱颤，用喘息声告诉托马他有多猛，而自己又有多爽。娇嫩纤细的泛红身体实在太过色情，以至于托马的耳朵完全红成了夕阳血色。

　　“空，不要那么大声……”托马这样在空的耳边低语，腰却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明知空的声音是因为他的顶撞、跟随他的节奏而发出的，一边这样说，却一边还加快了速度，让他发出更快、更失神更销魂的喊声。

　　“托……马……托、马……托……啊，嗯托……呃——”空发出了求救一样的喊声，穴口彻底变成了肉棒的形状；肠液被霸道地从肠道里挤出来，将穴口的猩红润得更加透亮，看着像一层随时都能被穿透而渗出血的皮。

　　托马用指腹吻过空湿漉漉的眼角，绯红滚烫的痴醉表情令他着迷。他抱紧空，嘴里不断喊着他的名字，一次次贯穿他的身体、一次次深入他的体内，让爱欲的浪潮吞没掉整个世界。

　　期间，他还将手指插进空前面的洞穴里，不断刺激里面的软肉。双重快感简直要把空逼疯，害他只能哭嚎着抱紧身上人。

　　无求无尽的快感将他们掩埋，空大开着双腿接纳托马的顶撞，在唾泪中抱住他的背，张开湿漉漉的嘴唇同他缠吻。

　　直到快结束时，托马虽然终于放慢了速度，却极其用力地一下一顿地顶撞甬道的最深处。像是巨陨砸嵌岩石一般，他企图将自己的形状彻底铭烙在空的身体里。

　　高潮已达尖口，托马在最后一刻拔出自己的肉棒，用手飞速地在空的眼前撸动。浓稠厚重的黏白精液喷射了空一身，标记在他的肚脐里、标记在他的乳头上，让他变成了令人垂涎的盘中美食。

　　空疲惫地大口喘着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下半身几乎已失去知觉，喉咙也回荡着血腥甜气。

　　他发红的眼睛第六次向同一个地方的水雾中望去，这一次，他没再看到那个人的模糊身影。

　　“空……”托马俯下身，额头压着他的额头，嘴唇翕动，热气从中散出。

　　他同样呼吸不平，等待空抬起眼眸重新看他。

　　这两秒的对视之后，空抬起双手，与托马相吻相拥。

　　待下一次意识重新聚回大脑，空半惺忪着睁开眼，看见高风扫叶晴空万里，山石青树汽雾腾升。水面之下，身体纠缠紧合，如唇与舌不可分。

　　比起温泉水潮热平和，这紧贴在后背的炽热才是更能令空留恋的东西。他于是依偎地蹭了两番，转过身将托马的头发往后脑勺撩去，看着这张坦诚着自己还在回味事后余韵的脸。

　　赤裸的身体之间连让水存在的空间都不给，完全相贴，心脏便可穿肉刺皮，将心跳送入对方的胸膛里。

　　空情难自禁地分别在托马的额心、鼻梁、嘴唇上都亲了好几口。

　　在情欲又一次潮水上涌前，他拼命贴在托马的身上，简直像是要把自己融进托马的骨血里，却笑着说：“托马，你的温柔让我感觉像一座巢。”

　　异国人说，

　　“所以你能不能、将你对我的温柔一直保持到最后？”

　　至少明面上的说法是，在自己的身份被查明或是记忆恢复前，暂时就作为神里家的客人居住在神里屋敷的侧府内。而且侧府与主府相离不远，如果有什么比较麻烦的事情，空大可直接去到主府找家主神里绫人大人。

　　当然，家主大人日理万机很多时候连个影儿都难见，所以这句话自然只是口上说说的门面话。实际上，去找神里绫华小姐或是家政官托马先生才更加实在一些。

　　不过，绫人就算再忙，也不至于连觉都不得在家里睡了——至少大多数夜晚，他肯定是在自己的居室里的。因此只要在深夜时分推开他的房门，为桌上燃烛之光所照映的人，便是还在处理公文的他了。

　　空关回门，手在身后轻轻扣上了锁。

　　他穿过月光、步入烛红，带着夜露湿气与星月白芒离开门下的黑暗，恍惚间给人一种他是来自平行世界的旅者的错觉。

　　绫人抬头，看到空的眼睛。

　　白天与托马交欢的余韵和兴奋还徘徊在他的双瞳里，色气到无论男女、只要看到都会疑惑他到底是不是在勾引自己。该说他这种放肆自己情欲流露的行为是他浪荡有意，还是他本色如此、天生最懂蛊魅人心却浑然不自知。

　　“你比我想象的要来得晚些，空。”向来最擅长一心多用的家主大人现在却合上了手中的公文册，煞有其事地用目光迎接专门在大半夜来访的不速之客。他的视线随着眼前人而不断移动，几乎是钉驻在他身上，嘴角似笑非笑。

　　“嗯，毕竟今天一天都没见到绫人先生，晚上是我唯一的机会了。”空的声音轻得连一粒尘埃都无法惊起，像一只羽毛，随时都能从窗外的月光下飞出去，“所以我可以认为，绫人先生到这时候都还没有休息，是在等我吗？”

　　他闭着眼在绫人的嘴角亲了一口。

　　托马为他整理出的新发型让他少年本俊的英气如数展露，甚至将他双性娼妓的身份都完全抹去，只成为一个容貌清秀的普通异乡人。然而除了脸蛋，他眼中的纯粹也一如既往，仍可以继续闪耀在人的心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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