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线 B - Faker

“你好，我们要接管贵校的今日的监控数据——”

寿的法务部与执行部来到了学校的校长室。

执行部职员们观察了一下室内的监控，立刻组成一堵人墙，挡住了监控摄像头，填补了空隙。

“你们有什么权力要求我们这样做？”

校长放下手里的咖啡，很无语。莫名其妙的黑衣人打断了饭点之前的闲暇时光。

“校长，这是我们和搜查局的联合签名。请让我们进去管理吧——”

法务部专员拿出有紧急确定，获得搜查局认可的档案。

这其中牵扯到多方利益交换。

只有这样，才能提前获得认可，事后再填写档案。

“你们，是有什么事情么？”

校长有点惊讶，手里的咖啡举起，半响，又放下，说出这么一句话。

法务部此时让开位置，层层包围、隐藏其中的财务专员登场。

她一声不吭，把一个信封放在校长的办公桌上。

“……这……合适么？”

校长挪开咖啡，低下头拆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银行卡，并附有一张小纸条，清楚写着账户的密码。

此外，一并附送的是打印出来的流水单子。

看了几眼，又抬起头看着周围的人群。

|这公司……摆明了要我收下这些嘛……也不知道给多少……|

再度低下头，湿润一下手指，翻开流水单子。

这份流水单子上印刷着非常简单的几行流水，全是存入。

数额总计5000万日元。

她看着流水，假意沉思，实际偷偷瞄向寿的工作人员。

|哎呀，这……不太够吧？你们懂不懂规矩啊？|

寿的人员按兵不动——他们知道校长这是想要更多呢。

因为监控设备会录音，所以，校长和她们的话术必须天衣无缝。

可是，既然不明说——寿怎么可能愿意随便给呢？

校长等了一会，心理有点不耐烦。故意咳咳了几声，随后右手举起，拇指不断摩擦食指。

这样的意图，很明显了，就是给寿的人一个提示。

“哼~”

寿屋的财务专员轻蔑地微微笑漏一点气息……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鬼可真不好用啊……还好第一次没给那么多——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她走近校长，再拿出一张信封。

里面又是存有5000万日元的银行卡和密码、以及流水单。

再次推到校长面前。

校长打开确认之后，双眼紧闭，陷入了沉思。

|1亿日元么……不多，也不少……能不能再要点？|

校长的心里对这些钱不够满意。

她假意重新装好两个信封的内容物。

然后推了回去，面带微笑地转过椅子，拿起咖啡对着单面反射窗户外的风景品鉴咖啡。

寿的人有点生气了。

|这么多钱还不够？？|

|这人可真够不要脸的……|

|财务专员，我们可不能再惯着他了|

临时拉取的内部近场私聊群，此时派上了用场。

各位专员纷纷抄起手机，贡献自己的点子。

最终，点子还是停留在财务专员的手里了：|这婆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再给多1000万日元吧——这也是我们本来的期望花费——武装专员，请帮给我提供一把无子弹静音手枪——|

财务专员拿出价值1000万日元的信封，拆开，附上自己写了一段话的小纸片。

武装专员很快从背包中拿出手枪，确认无弹药之后，一手握着，另一手拿着弹药，等待转交。

财务专员也是不客气，直接把打开的信封递到校长面前。

校长嘴一歪，满意地接下这一个信封。她以为还有5000万日元。

她看到了显眼的卡片留言：“信封一旦开启与接手。概不退回。”

她惊讶中带着欣喜，意思是对方的钱是给定了。

|发了发了！|

只是，当她发现这张银行卡的流水只有1000万日元的时候，有点失望。

|怎么就只有1000万了……格局小了啊……再加一点就好了……|

单身的她没有爱人，也没有家人。

因此，她需要很多钱来满足自己未来的人生。

她回过头，刚想秀她的操作，却不得不止住。

“咔嚓——”

财政专员从武器专员手里接过手枪，直指校长的头。

校长的眼睛睁大了——惊恐万分，浑身战栗，额头冒汗。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

这时候，财政专员再次拿出一张小卡片，上面写到：“这就是最后能再给你追加的内容了，这个礼物，你想要吗？”。

卡片边上，贴着一枚子弹。

财政专员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校长的脸。

一看到这句话，校长心里明白对方玩不起了。自己到了收手的时期。

|靠！玩不起啊这是！那就这么多吧！|

她连忙摆手，示意拒绝这份礼物。

“好吧……我同意——档案我拿过来盖章吧——”

“行——谢谢你——校长大人。”

言语间好像沐浴春风般得意。

档案拿来，校长颤抖着手，盖了章。

财政专员此时才收回自己的枪。

大家又回归和谐的样子。

财政专员做出请的姿势，校长点头，将三封信封收入自己的口袋。

这时候，寿的人员才逐渐散开，退场，转而去管理监控。

“惠哟~”

她给自己额头擦了一把汗。

自己的贪欲差点让自己提前去世，这可真是吓人。

“你们可以提前下班了，这是由搜查局的公章与学校公章确定的档案——我们接管今天的监控。”

寿的法务部来到监控室，亮出手里盖好章的档案。

监控人员在看到这些事实之后，选择了离开，快乐翘班。

“今天真幸运啊……”

就在确认接管监控的同时。寿的执行组获得了“开始行动”的指令，携带着技术人员前往那个课室。

与此同时，远在武希子家里的储藏室，两台备用的机体注入备份的AS(人工自我)，成功开机。

「系统启动中——检测到外置SHELL，运行SHELL OS。运行AS(人工自我) GENNAI AO(源内 苍)——」

“我是GENNAI AO(源内 苍)，现在启动了。”

「系统启动中——运行SHELL OS。运行AS(人工自我)——KOTOBUKI BUKIKO(寿 武希子)——」

“我是KOTOBUKI BUKIKO(寿 武希子)，现在启动了。”

“嗯？！武希子？？我们怎么在这里呢？！为什么没有穿衣服啊？我记得我刚刚还在家里啊？！”

“告诉你一个坏消息。我在这里遇见你，证明我和你都一起损毁了。”

武希子是老油条了，她在备份自己之前就知道——一旦自己在仓库开启备用机体——那就证明另一个自己遇到了危险或者问题。

“啊？！你是说……我们是备用的？”

苍对情况很迷糊，但发现了自己似乎并非那个“自己”的事实。

“对，另一个我们肯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不然不会开启我们的——我收到公司发来的信息了——”

「接收语音信息——情况紧急——解码文件firetime2178KS-emac——解码完成」

“怎么说？”

“苍！我们快穿上衣服，我和你上课的时候中计算机病毒了。现在我们可能要赶去回收机体，现在出门一趟吧。”

“好……”

从仓库橱窗的固定件中挣脱，推开橱窗的门，打开仓库锁。二人迅速溜到起居室。

“如果有必要我们出动的话。待会就在接送的车上对口供。现在先穿衣服，我现在和你体型相差不大，请吧——”

二人随便穿搭好，立刻走出大门，下楼，坐上接送她们的专车，立刻启程。

在车上，寿的工作人员和武希子沟通着现在的信息。

“大小姐，我们公司的有关人员接管了你们学校的监控信息——”

“请问状况如何？”

这是武希子当前最关心的问题。

如果没有暴露，那么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否则要付出很多了。

“二台机体皆露出破损——已经在一群值日生面前暴露了——”

“可恶！这时候……！”

武希子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就在这时，武希子想到了苍可能会听到不应该听的话，只能行使自己的主人权力。

「抱歉——苍——这要是为你好——你不需要懂那么多——我不是故意使用Master权限的——」

「开启Master权限——主机：KOTOBUKI BUKIKO，奴隶机：GENNAI AO——确认获得实际掌握权——」

「发送指令：待机 ——主机：KOTOBUKI BUKIKO，接收机：GENNAI AO——开始发送——」

「接受指令：待机 ——主机：KOTOBUKI BUKIKO，接收中———立刻进入待机状态——」

苍在收到指令后立刻闭上眼睛，倒向武希子的怀里，整个过程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

“好了，现在她待机了——口风不紧的人没有了——我们继续涉密信息沟通吧——技术人员之外的各位也可以加入了”

“我有意见——公司觉得她们口风不紧——可能需要一些资金……来堵住她们的口——”

这时候，行政专员也插入会话。她的一贯策略就是财务用最少的钱摆平一切问题——避免更大的资源损失与资源交换导致的行政问题。

“你放屁——又要我们财政花钱来堵嘴——这些都是学生——嘴巴不是用钱就能堵住的——”

财政专员立刻反对这种背锅行为。

“不，我有办法——做掉她们。”

武希子脸一狠，邪笑着，做出咔嚓脖子的动作。

“大小姐，这，保险吗？”

“我认识她们，她们每个人，都是独居的——和苍一样，都是单身公寓客——所以你们懂的——”

“偷偷杀死她们么？太残忍了吧？”

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提到。

“都说你们技术人员脑子应该很灵光，怎么这时候就转不过弯儿了呢？把她们做成SHELL。要让她们只有一般权限，就是去掉Ghost那种——此外，把她们的AS(人工自我)修改成为自愿签订《自愿SHELL化协议》的记忆。让她们为自己成为机器人感到欢喜，但拒绝向外人透露自己的机械身份。——还有，让她们使用像我这样的机体就行。——最后，再把此段我和苍坏掉的记忆抹除干净。这些统统都要固化到AS(人工自我)里，而且留下属于我们的后门。”

武希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是违法的——可我也是没有办法——我要保证我和苍的未来——还要保证寿的秘密——这些孩子只能牺牲掉了——不过也还好——只是肉体死了，再被我们修改记忆与意识而已——最终还能能蹦蹦跳跳过上永不衰老的日子——如果不是能扩展实验样本，这操作还是很血亏啊——我也不愿意……」

只是武希子的AS(人工自我)深处还是觉得事情不够完美。

“大小姐真是英明果断——我们深感佩服——”

“大小姐太厉害了——为我们省下好多钱——今天可是给校长大出血了呢……”

行政和财务在疯狂拍马屁。毕竟这确实是好点子。

“呵呵~~~校长要了多少？”

「那校长也敢要钱？头疼——运营成本上去了——这个季度怕不是血亏……」

一听到很多钱，武希子有点较劲儿了。

“1亿1000万日元——”

财务专员回答。

“好家伙，狮子大开口啊……她一个孤家寡人要这么多钱去极乐世界吗？看样子……只能……”

“怎么说？大小姐？”

“她晚上一个人开车回家的……你们留点人在车库那里——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做掉她——把她也改造成属于我们的SHELL。操作和那几位值日生一样。谁让她触碰到不该探究的东西了呢？少要七成，我就放过她了——看样子今天学校的监控数据是留不得了。对了，你们一定要注意让SHELL模拟本人啊——不要在外形上偷工减料——做好看点也没关系——毕竟是我们公司的测试品——全部按照改造我的时候的标准来制作！”

武希子对关于校长过分索求的问题作出重要指示。

武希子现在是机器人，具有天生的记忆力。而她交际花的性格在校内颇有名声——大家都愿意和她当朋友。所以无论是校长、学校高管、老师、有一面之缘的学生、非教职工。都被武希子拿捏住了实际生活信息。

“好了，剩下的事情就让我和苍还有技术人员沟通吧……其他人可以不发话或者退出云聊天了——”

又回到沟通技术的时候。

武希子再次行使自己的主人权力。

「抱歉——苍——现在我们再次一起聊天吧——我不是故意使用Master权限的——」

「发送指令：退出待机 ——主机：KOTOBUKI BUKIKO，接收机：GENNAI AO——开始发送——」

「接受指令：退出待机 ——主机：KOTOBUKI BUKIKO，接收中———立刻退出待机状态——」

苍在收到指令后立刻睁开眼睛，在武希子的怀里醒来，整个操作非常迅速。

“武希子，我刚刚走神了？”

“是啊，苍。没关系哦~~”

武希子用温润的话哄着苍。

“呃——具体监控已经确定好了——基本确认是源内小姐先感染的病毒。随后，源内小姐开始性骚扰大小姐——在接触嘴唇之后，大小姐也病毒发作了——这是判断条件很先进的病毒——”

技术人员发话。

“那也就是说……我在这之前就感染了病毒——如果是我的话……现场只有进入她的管理员模式才可能中招——”

“呃——武希子，对不起——”

刚刚返回意识，就听到罪魁祸首是自己，苍有点慌。

“没事，现在结论未定。你和我现在都没有经历过今天发生的事情。你的备份是昨晚睡觉前发给我的，我也刚好做了一次备份。这个问题，我不归罪于现在的你。对了，请问还有往前的接触情况吗？”

“嗯——我们看到——上课前，大小姐与源内小姐有一段时间的接触。源内小姐的状况不太好，但是比之后好多了——她在慢慢恶化——应该是中毒的表现——她和你说了一段时间的悄悄话——”

“那，我应该是在这段时间中招的——以我的脾气——进入开发者模式，同步音声肯定会暴露她是机器人。所以我不能进开发者模式，肯定会开管理员模式去查她的问题——只是没想到自己以机器人的身份登入——被病毒当作了注入目标——也就是说——这个漏洞——我们量产的小型FA Girl也会有……所以我们的网络安全部门应该尽量排查——”

“是的，大小姐——”

“对不起……”

苍听完她们的话，心里更是忐忑不安了。

“没事，公司的人会处理好的——我们去公司吧”

车改道，最终目标变成了寿本部的公司。

与此同时，全副武装的行动组赶到了教室。

“吱呀~”

门打开，行动组员涌入，然后把门反锁，窗帘拉起来。

Leader：|先回收大小姐和源内小姐的机体吧——|

众人望向那两台残破却还在乱动的机器。

行动组员抽出自己的微型高压电棍——一种非常小的放电针。

甩开之后旁人甚至看不穿手里拿着武器。

他们走到损坏的机体面前，进行报废处理。

你一针我一针，饱和式攻击不需要精度，很快就把残缺机体弄断电。

伴随机体扬声器漏电一般的“嗯哼”声——她们结束了作为上一份机体的一生。

“你们……谁啊？”

“不要伤害我——我什么都会说的”

值日生们感觉有点害怕，因为她们的装束是军事化风格的，行动风格又有些残忍。

不过行动组员可没空和她们废话。

Leader：|不要和她们废话！注意，不要弄伤她们的素体！|

行动组员拿出自己的迷药布，向这6名值日生走去。

无言，只有无言。

“你们！不要过来啊！”

“救命啊！！！”

“我要报警了！！！”

女孩子们心中升起一种恐惧。她们认为自己无路可退，死定了。

她们只能紧紧握着手里的扫帚、拖把、水桶、黑板擦之类的东西，寻找逃跑的可能。

行动组加快步伐，立刻对女生们进行两面包夹芝士。

“塔——哒——啪——”

女孩手里的用具掉落——本来还以为能防身，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变成了滑稽的示威。

一位组员快速越到女孩身后，双手从腋下穿过，紧紧勒住各位女孩的肩关节提起，限制女孩的走位。

另一位组员则负责捆绑她们的手脚。

还有一位，负责关健的昏迷化操作：手握迷药布，往女孩的脸上糊，做到把鼻孔和嘴巴都捂住——那么她就会慢慢在缺氧和迷药的双重作用下昏迷睡着。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唔……无……u………………”

每位值日生都经历了这样的待遇。

寿的饱和式攻击非常见效，进入教室才5分钟就制服她们。

|当前基本任务结束——我们处理残局吧——|

行动组员风卷残云般清理干净课室，用黑麻袋装着抱走那群素体和坏掉的SHELL机体。

一切都好像未曾发生一样，闹剧似乎只是虚幻。

只剩下埋伏在地下停车场的人和接管监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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