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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虐血风谱,4

[db:作者] 2025-08-01 21:25 5hhhhh 39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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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幕·剑魔

为君者,当有其癖好,否则为君即无乐趣;然此癖好不可干预政事,否则将成倾国之发端。

——管仲

信很长,东乡千代的文笔也很粗鄙。

其中的内容,却令秀虎感到一阵恐惧。

“藩主大人见此信时,草民应已身死。

如大人所知,草民姊妹二人,已共赴三途。然而大人所不知者,家父共有三女。

草民与舍妹,另有一姊,名为千佳。

家姊天赋异秉,乃百年一遇之剑术奇才。然而其人非但毫无武士忠义之心,甚至连人类应有的情感,都不具备。

其人非人,已入魔道。故十四年前,家父已将其逐出门庭。

然而其人离开之时,已自本门派印上,撕取最后三页。故本门派印,十四年来残缺不全。派印随信一同奉上,请大人明鉴。

家姊取下的三页,所记载者,为本门最大之奥秘。

云耀虽号称一之太刀,然失之灵动,且对人体负担过于巨大。示现流初代宗门重卫,于晚年时将其加以改进,创出另一秘剑,名曰‘迦楼罗王剑’。”

迦楼罗王亦名金翅鸟,是佛教传说中的天空之王,其速度为三界之冠。

婆由(风神)之神速,快如疾风;因陀罗(雷神)之神速,快如闪电。

迦楼罗之神速,快如思想。

秀虎接着看下去。

“除初代先祖重卫外,历代示现流门人,未有练成此剑术者。然草民深信,以家姊之天资,此十四年内,必已练成此技。

家姊心性偏狭,残忍刻毒,不可以常理度之,唯其甚重姊妹亲情,与草民及舍妹感情极好。如其得知舍妹及草民死去之事,恐对柳生家及大人不利。大人不可不早做准备。

草民虽死,心中虑者,恐柳生一门中,并大人属下侍卫中,无人可敌家姊之剑艺。如有万一,草民死难瞑目也。

迦楼罗王剑之形制,草民虽未目睹,然亦曾从先父口中得知。十四年中,草民苦苦思索,已有结论:要破此剑,方法有二。

其一,需反应迅敏之人十数名,手持铁炮,四面围住,趁其不备,齐射击毙之。然家姊性虽癫狂,心思却颇缜密,此法难行也。

其二,需有二人,分立其前后。盖迦楼罗王剑唯一之弱点,在出剑后,有极短时间,使用者将神志涣散,四肢疲乏。

此种情状,持续时间约为常人心跳一次。然唯有趁其出剑后的瞬间,背对之人方可一举将其斩杀。

而其所击之人,则万无生理。故此法必将牺牲一人之性命。然除此之外,欲胜迦楼罗王剑,断无可能。

草民将死,死而无憾,唯有此事,心心念念。武士之生命,乃主君之物。如主君有所不测,草民死亦难安也。万望保重。

东乡千代绝笔”

“如果东乡千代在死前写了这封信给我,那么我至少晚了一个月知道这件事。”秀虎的目光严峻起来。

这一个月内,东乡家被灭门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

这个不知身在何处的东乡千佳,极有可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不,必定已经知晓了。

她会作何反应?

秀虎心中忽然一凛。

“柳生玄柳……现在何处?”

“昨夜已经派人送她去尾张奈良的柳生家宗门了。”德子回答。

“她怎么走的?”

“派了六名藩士,用轿子载着她。”

“这样说来,走的还不远。”秀虎道:“法谷,你带十名,不,二十名身手好的藩士,拿上铁炮,骑马去赶上她,亲自把她安全护送到奈良。杉山师父,麻烦你和德子一同去,务必要保护好玄柳的安全!“

柳生玄柳如果有个万一,九州柳生家就也如示现流一般被灭门了。

就算是将军的乳姊妹,也难以应付柳生家的报复啊。

法谷德子当然也知道这一点。

她匆匆回城换上了马裤和箭衣,挑选了身手敏捷、胆识过人的藩士二十人,配备了铁炮与长刀,然后和杉山勘之助一起出城,骑马追赶押送的玄柳的队伍。

无论如何匆忙,出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法谷不敢疏忽怠慢,彻夜打马,沿着大路疾驰了整整一夜。第二天东方发白时,马背上的杉山勘之助忽然举起马鞭指向前方。

“那里!是不是……”

约一町之外的路边,有一座茅屋,大概是看守水田的人建造的。

屋前,挺着一顶乌油小轿。

法谷德子的心一下子提起来。她认得这顶轿子,正是前天晚上,载着柳生玄柳的那顶。

轿帘上,还有岛津家的家徽。

二十二人在茅屋前下马。法谷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尸体。

护送玄柳的六名藩士,都倒在地上。

六个人全部仰面躺在轿子旁边,除了最后的二人手按刀柄外,前面四人的双手,都远离腰部。

六人中,也只有最后二人面上带有讶异神色,其余四人面色都很平静。

轿子左侧之人,腰中短刀尚在,长刀已被拔走,不知去向。

轿子左侧的窗子被由内而外撞破。

六人的致命伤都在咽喉,只有一刀,彻底劈断了喉管与颈骨,只余后颈处皮肤连接。

鲜血只在颈下流成一滩,说明直到尸体倒下后,血才从伤口中流出,因此没有四处喷溅。

德子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情形。

六人中的四人扛着轿杠,两人护卫轿子两侧。走到茅屋门前时,屋内有人忽然走出,迎面而来。

此人以神速之剑法,先后斩杀前方两名抬轿的藩士,与护卫在轿子两侧的藩士。

其动作太快,被杀之人并未来得及反应。唯有轿后的两人,察觉情形不对,然而手指刚搭上刀柄,尚未来得及抽刀,也遭斩杀。

轿内的玄柳发觉有变,撞破左侧窗口跃出,因其是戴罪之身,武器已被收走,故顺势拔出护卫藩士之长刀应战。

尸体已经冷透,血流也已停止,即是说,死亡已超过两个时辰以上。

那么,玄柳现在何处?

杉山与法谷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茅屋。

茅屋的靠向大路的一方并无窗子,木门禁闭。

“你们守在此处。”法谷对跟随自己的藩士们道:“暂时不要动轿子和尸体。我与杉山大人进去看看。”

茅屋内颇为狭窄,以二人的剑术,屋内纵有埋伏,亦可应对。但如果太多人一起进入,万一有变,反而难以施展。

和秀虎一样,法谷的剑术,也师从杉山。她对杉山的武艺,很有信心。

二人走到木门前,杉山伸手用刀柄轻轻顶住木门,略一用力,判断出木门并未从里面被固定。他看着德子,点点头,手一伸,将木门顶开。

屋内的唯一一扇小窗,被物件遮住,内中一片昏暗。

待双眼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德子立刻抬手按住自己的嘴,用尽最大的努力,才把喉咙里涌上的呕吐感压制下去。

她看到了柳生玄柳。

屋内空无一物,只有地面正中,铺着一张草席。

玄柳就在这张草席上。

无需检查,她早已死去。

全身赤裸,不着寸缕。双臂自两肩处被砍断。

双腿自髋部被砍断。

刀口平滑整齐,被砍断的四肢,整整齐齐摆放在尸体右侧。

其躯干正中,自咽喉至下阴,被剖开长长一条伤口。

内脏具已被掏空,取出的脏腑,摆在尸体左侧。

一把长刀,从尸体体腔内向下,穿过阴门,刺入地面半截,令尸体保持直立不倒的姿势。

屋内没有丝毫血迹,地面和草席上尚有水迹,显然曾被仔细冲洗过。

其人非人,已入魔道。

尸体上没有其余的伤口。

四肢的断口处,血管并未收缩,即是说,斩下四肢时,玄柳还活着。

然而躯干处的伤口断面,也有些微的血丝,就是说,身体被剖开时,她亦未死。

被取出的内脏,完整而干净,除了割断的部分,没有丝毫破损。

“这姑娘……身上的这一刀,就是身中的第一刀。”

杉山沉声说道。

凶手第一刀,就将玄柳自咽喉至下体劈开。

随即脱去了玄柳所穿的衣物——挡住窗子的,就是玄柳的衣服。

然后以神速的四刀,斩断了玄柳的四肢。

至此,玄柳尚未断气,但已彻底失去抵抗能力。

然后,凶手从容地将玄柳的内脏抽出,致其死亡。

尸体残骸清洗干净,又冲洗了地面之后,布置成眼前的样子。

丧心病狂,残忍歹毒,凶恶冷血,至于极点。

玄柳的面孔上,充满了惊骇与痛苦。

德子紧紧握着双拳,指甲刺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

这是我的错,如果我早一点将那封信交给大人……

如果我在柳生一门四人投案的当日就拿到那封信……

如果……

身后的屋门忽然被猛地关上。

德子吓了一跳,随后她听到门外有藩士高声叫喊。

“什么……”

“人”字只喊出一半,声音就被截断。

她立刻转身,手按刀柄要冲出去,却被杉山一把拽住。

门外已然恢复寂静。

片刻后,噗咚一声,乃是尸体倒地之声。

只有一声。

杉山松开抓着德子衣袖的手,缓缓抽刀。

他的手依然稳定,右手持刀,左手拉开屋门。

阳光耀眼。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茅屋。

大路上,二十名藩士都倒在地上,死状与之前的六人完全相同。

马匹四散在路边啃食青草,竟然无一受惊。

二十具尸体倒地,只发出一声。即是说,二十人是在同一瞬间被斩杀。

除非对方有数人之多,否则这是绝无可能之事。杉山与法谷冲上大路。

附近一片开阔,并无长草树木等可供藏身之处。

敌人在哪里?

“我在这里。”

两个人同时转身。

一个人从茅屋里面,慢慢走出来。

女人。

无需开口询问,法谷一眼就看出,她是东乡家的人。

和千代、千世一样,她生得也很美。

乌发雪肤,杏眼樱唇,身材纤细而窈窕。

然而除了美丽之外,她身上还有另一种独特的魅力。

她穿着一件黑色的振袖和服,扎着铁灰色的腰带,赤足穿着草鞋。

腰带上斜插着一把乌鞘长刀,刀长四尺,刀身笔直,并未出鞘。

看不出年纪,似乎已经年过三十,又似乎年方二八。

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就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美丽。

“我是东乡千佳。”她面色平和,毫无杀气,声音清脆悦耳如银铃。

“你们来到的时候,我就在茅屋的后面。你俩进入茅屋后,我跳上了屋顶,然后从前面跳下来,反手拽上了门,杀了他们。”

一个人,在一瞬之间斩杀二十人。

即便她所用之刀长于寻常刀剑,这也是令人难以想象之事。

“然后我立刻绕到茅屋后面,你俩出来之后,我从后窗进去,再从门口出来,果然把你们吓了一跳。”

她像个孩子一样调皮地眨眨眼睛,笑起来。

她伸出右手,指着杉山勘之助:“等下我要杀了你。”

然后指向法谷德子:“留下你,去给藩主大人报信。”

语调自然,毫无情感。

并非恐吓,仅仅是阐述事实。

杉山缓缓举起手中长刀,刀势略微下沉,护住身前要害。

“鞍马流杉山勘之助,请赐教。”

千佳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的名字,也知道你武艺很好。”

她说着忽然拔刀。

德子没有看清她拔剑的动作,她的手似乎只是在胸前一晃,咔嚓一声,长刀又已经插回了刀鞘。

她的刀长不过四尺。

站立之处,距德子与杉山超过六尺。

这一刀无论如何不可能击中二人。

杉山高大的身躯忽然晃了一下,然后缓缓地屈膝跪下。

手中的刀,也慢慢垂下。

一缕细细的血流,从他唇角流出,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然后他慢慢垂下头,不动了。

德子甚至不知道他伤在何处。

“是这里。”千佳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她的胸脯和千代一样,丰润饱满,形状优美,

“我一刀斩断了他的胸骨,刺穿了心脏。”千佳快活地笑着:“而且我也刺了你一刀,别怕,不会死的。只是让你暂时动不了。”

她似乎很得意:“怎么样,我的刀快不快?”

德子并未感到自己受伤。她刚要说话,忽然感到胸腹之间一阵细微的刺痛。

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般。

一股气滞在胸口,竟然透不出来。

她想动,四肢却忽然酸软无力。

“大概一刻钟左右就好了。不会有事的。”千佳微笑着走到一匹马前,翻身上马。

“我先走了,你快点赶回去告诉藩主,说我要去找她啦。”

然后她一踢马腹,骏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

德子慢慢地,慢慢地坐下。

阳光明媚,她却感到自己如同身处地狱。

与身边倒伏的尸体无关。

而是因为,她刚刚见到了唯有地狱中才能见到的魔物。

东乡千佳,你究竟是什么妖孽。

正如千佳所言,一刻钟后,酸软的感觉消失,胸口的呼吸也顺畅起来。德子一把扯开衣襟,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胸腹交接处,雪白的肌肤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如指甲划过一般。

手指按上去,没有丝毫的不适。

解开杉山胸口的衣服,可以看到胸膛正中,一道二寸宽的伤口。

宽二寸,深半尺。胸骨被齐齐斩断,心脏被刺穿,然而体表几乎没有血迹。

这才是真正的魔技,相比之下,千代所用的“云耀”是如此的粗糙,如同幼童大力挥舞木棍般可笑。

一日后。

府内城,大名居室。

屋内只有秀虎与德子二人,余人尽被屏退。

秀虎神色严峻地听德子讲完事情的经过,而后不发一言。

事态严重了。

无论是即将到来的东乡千佳,还是因玄柳之死而震怒的柳生宗家,她都暂时没有应对之策。

“大人。”德子伏在地上,以额头触着地面。

回来的路上,她已经下定决心。

事已至此,唯有做出牺牲,来保全岛津家的家名。为主家牺牲,乃是武士份内之事。

“柳生家的事情,乃是臣下的过错。”她说:“双方决斗时,臣下担任裁判,未能做出即时的判断,以至青柳自尽,引发之后的祸端;柳生门人复仇后,臣下未能即时处理,延误了大人获得千代遗书的时机;臣下无能,累多位藩士与杉山大人横死,更置主公于危险之中……”

“住口!”秀虎打断她:“你这样拼命的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是要做什么!”

德子不同于常人。她是与秀虎自幼一起长大的伙伴。

名属君臣,情同姊妹。也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并理解秀虎一切痛苦之人。

她理解秀虎,秀虎也理解她。

“这不是你的错。我是你的主公,一切判断决策都是由我做出,你只是执行我的命令,与你有何干系!”

“秀虎啊。”德子柔声道。

二十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直呼秀虎的名字。

小姐,少主,大人,主公……

她从未称呼她为“秀虎”过。

秀虎的嘴唇哆嗦起来。

“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德子轻柔地说:“让我死吧。我死了,对千佳,对柳生一门,大人就都可以有交代了。”

“臣下法谷德子,诚心诚意的恳求,请大人准许我切腹谢罪。”

岛津家的宿老家臣切腹谢罪,除非是谋反成为朝敌这样的大罪,无论任何过失,也都可以原谅。即便柳生家如何震怒于玄柳之死,也无法继续追究。

而千佳也应满足。毕竟千世与千代都是下级武士,德子的死,作为补偿,份量足够了。

“请不要再说了。”秀虎离开座位,一把将德子抱住,紧紧搂进怀里。

“只有你不能死,只有你不能离开我。”秀虎的泪水滴在德子的肩膀上。德子轻轻抚着秀虎的后背,说道:

“能够为岛津家而死,不,能够为你而死,是我最大的幸福。”她在秀虎耳边说:“而且……”

难道你不想看我切腹吗?

秀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变得火热起来。

法谷德子的切腹之仪,定于当晚进行。

按照德子的愿望,观看其切腹者,唯有主公秀虎一人。如有必要,也由秀虎亲自担任介错。

为主家而死,此乃武者无上之荣光。

切腹的地点,是德子平日在天守二层的居所。房间内已经被清理干净,撤走家具,换上新鲜的草席,铺上洁白的朴布。

秀虎走进房间后,关好拉门。

德子光着身子,端正地跪坐在屋子正中,身前的三宝上,放着切腹的短刀与写好的遗书。

三十一岁的女人,身体已经完全成熟。

常年的习武,让她的身体看起来较同龄的妇女更为健美。光润柔滑的肌肤下,没有丝毫多余的脂肪和赘肉,小腹仍如少女般平坦结实,深邃的肚脐与私处浓密的体毛,则散发出成熟女性的独有魅力。

饱满的乳房,挺立于胸膛之上,双臂肌肉匀称,大腿修长坚实。臀部丰满,肌肉紧密。

双腿并拢跪坐,两腿之间,连一根手指都难以插入。

德子并未有过婚配,但早已非处子之身。十七岁时,她曾与商人之子有过婚约,之后多次与未婚夫品尝过男女之间的情事。然而二十岁那年,自从知道秀虎身患虐悦之症后,她便不再与男人交往。

秀虎有奇异的性癖,无论男性女性,她都无兴趣。

唯有德子的肉体,能引发她少许的激情。或许是因为那晚看到女仆切腹时,为其释放欲望之人正是德子之故。

德子也将自己的全部身心,交付于秀虎。

赤裸身体切腹,并不符合礼仪,她这样做,只是因为知道秀虎喜欢看到这种情景。

直到生命的最后,她依然竭力满足着秀虎的欲望。

“大人。”德子神色平静地看着秀虎,秀虎在德子面前盘膝坐下,二人相对沉默良久,终于,德子打破了沉默。

“德子的切腹,请尽情的观看吧。”她勉强笑了一下。秀虎的牙齿轻轻咬着下唇,微微点点头。

“那么,我开始了。”德子拿起三宝上的短刀,短刀的刀装已经去除,用三层薄纸缠着。她以右手反手握住短刀,左手在自己的下腹部反复横向按压推揉。

秀虎的呼吸,粗重起来。

德子用左手按住左侧腹靠近股沟的地方,用拇指和食指绷紧皮肤,右手将短刀的刀尖抵在双指之间。

用力刺下去。她把左手也压在短刀末端,两手一起用力,把短刀向腹中深深插入。

刀尖刺进光滑的肌肤,缓缓深入。殷红的血液,顺着血槽流出来,沿着雪白的肚皮流下来,在大腿根处汇成小小的一往血洼,然后顺着股沟淌下去,直到渗入身下的白布中。

“嗯……”德子从鼻腔深处呻吟着,痛苦中带着诱惑。短刀插入腹腔深约四寸,刀尖切进了肠子里。德子微微眯起眼睛,嘴唇半开,眉头微蹙,汗水从她的额头和鬓角处渗出来。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开始往右边横切开下腹。短刀锐利的刀锋,慢慢划开柔嫩的肌肤,割裂肌肉,她仔细品味着这种痛苦,同时想象着秀虎看到自己痛苦样子时的愉悦感觉。

她能感觉到,刀尖割开自己一段又一段的肠子,每一段肠子被割开,疼痛就如同海岸边席卷而来的一个浪头,直冲脑海。

这不算什么。她这样告诉自己。据说女人分娩时的痛苦会更加强烈。身为女子,天生就是要忍受痛苦。

短刀慢慢划开下腹部,德子尽力放松腹肌,伤口在肌肉张力的作用下裂开。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伤口里涌出来,她能感到温暖的血流沿着肚皮流下来。

然后,肠子从伤口中溢出了。

她刚刚把短刀推到肚脐下方,小腹只切开了一半,一段肠子就从伤口边缘滑出来。肠管呈樱红色,婴儿手腕那么粗,光滑的表面布满了浅蓝色的静脉,还在微微的蠕动着。

德子决定不管它,先将切腹完成再说。于是她继续把短刀向右推,随着伤口的延长,更多的肠子冒出来。

樱红色的,青白色的,粗的细的,全都软软湿湿地挂在肚皮上。肠子有些地方被刀尖划破了,裂口里渗出粘滑有腥气的液体。

她准确地控制着刺入的深度,没有肠子被完全割断。

终于,她把短刀推到了右侧腹,然后拔出来。整个切腹的过程中,她都能感觉到内脏向外顶着短刀的压力。短刀经过之后,内脏就在压力的作用下涌出体外。

德子低下头,目光越过自己的乳房,审视着切腹的结果。下腹部横切开一条一尺多长的伤口,肠子流出来很多,几乎完全挡住了伤口下方的腹部,堆积在紧紧并拢的两条大腿上。

秀虎的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德子慢慢地分开双膝。堆在腿上的肠子沿着大腿内侧滑落到铺着白布的草垫上。

疼痛依然在,却仿佛变成很遥远的存在。德子的神志却依然清晰。

——切腹之前一刻钟左右,她已经服下以鸦片炮制的河豚肉,此为麻痹神经、减缓血液流动的秘方,可令切腹之人在一定时间内保持神志,减缓痛楚。

德子将血迹淋漓的短刀放回三宝上,双手捧起流出体外的肠子,塞回腹中。肠子光滑而富有弹性,粘着黏液,要塞回去颇为不易。德子满身汗水,用了半刻钟左右才把流出体外的部分硬推回伤口中。

左手拇指插入肚脐脐孔,其余四指向下,抓住伤口上下两侧皮肤,绷紧腹肌夹住伤口,以防肠子再次流出。

伤口血肉狼藉,失去肠子遮挡,双腿分开之故,秀虎可以看到德子的牝户微开,染满鲜血的体毛顺服地贴在皮肤上,两腿内侧的肌肉微微颤抖。

不仅仅因为痛楚。濒死之际,女人的身体自然产生性之愉悦,此为正常生理反应。

德子重新拿起短刀,将刀尖重新纳入切腹的伤口右侧,并深深刺入。

这一次,刀身刺入体内超过半尺的深度,然后沿着刚才切开的伤口,再次向左切割。虽然伤口已被切开一次,但由于腹肌绷紧之故,刀身阻力反较前次为大,留在体内的肠管在刀刃下条条断裂,剧烈的痛楚令德子几乎癫狂。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叫出声音来,只感到喉咙干燥,舌头发苦。眼前一阵阵的漆黑,耳中如有巨钟撞击,嗡嗡作响。

短刀刀刃触到左手虎口,德子放开抓住伤口的左手,重新按在刀柄末端。

伤口一下子敞开了。她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粗野的嘶喊,使劲把短刀往肚子深处捅进去。

继续切开已经不可能了,大团大团的肠子从伤口中涌出来,短刀被内脏顶了出来。德子松开双手,无意识地抓住自己的双乳,用力揉捏,

牝户中喷出白色的粘液,与鲜血混在一起,变成异艳的粉红。

大量失血之故,德子的面孔与上半身都变得雪白,脸上呈现出痛苦的媚态。脂汗令她的肌肤闪闪发光,切腹剧痛的强烈刺激下,她的乳头勃起,坚硬如豆,乳晕上凸起颗颗颤栗。

为了对抗切腹的极度痛苦,肉体自发的产生了极度的愉悦。快感与疼痛的双重刺激,令法谷德子几乎发狂。她娇媚地呻吟,大口地喘息,双手用力揉捏着自己的双乳,神志进入绝顶癫狂之态。

秀虎再也无法忍耐。她一下子扑上来,将德子紧紧搂紧怀里,一手抱住德子的头,凶猛地吻上德子的嘴唇,另一只手直接从德子腹部的伤口伸进她温暖的腹腔里。

德子的肠子,柔软而滚烫,坚韧湿滑,在手指的揉捏下发出潮湿的声响。

“大人……”德子痛苦地喊着:“主公,秀虎,我……”

我很痛苦,也很幸福。

作为武士一生的夙愿是这样,作为女人,一生的夙愿也是这样。

秀虎从德子腹中拽出一大把肠子,塞入自己的衬裙下,用德子的肠管摩擦着自己的私处。

德子沙哑地尖叫着,秀虎将舌头伸入德子口中,德子激烈而虚弱地回应。

两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秀虎放开德子的肠子,以大腿根部夹住,用力摩擦,伸手迷乱地撕开自己的衣服和内衣,留着长长指甲的食指抠进自己的肚脐里。

我也想切腹,想和德子一样切腹,一起死去。

她抱着德子向后倒去,让德子压在自己身上。

可是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做。

东乡千佳,这个由我释放出的魔鬼,我要亲手把她消灭。

在那之后……

秀虎感到肚脐一阵刺痛,指甲刺破了脐底的肉结。自己的血流出来,和德子的血融在一起。她重新把手伸进两腿间,将德子的肠子缠在中指上。

秀虎与德子不同,尚是处子之身。

手指被滑腻的肠管裹住,指尖对准了花心……

两人的嘴唇分开,混合着鲜血的唾液拉成一条艳红色的细线。

“主公……”德子喘息着:“别这样……”

秀虎笑了笑,然后用力把手指插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已经二十七岁了,身体早准备完毕。但还是很痛。

只是这痛苦消失的很快。德子滚热湿滑的肠管留在身体里,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的愉悦爆发出来。

就是这样。虐悦之症夺走的东西,德子用生命还给了秀虎。

秀虎放开德子的身体,伸出手在地面上摸索着,她摸到了德子切腹的短刀,刀刃割破了她的手指,她不在乎。

“德子。”她轻声说。

“再见了……”

秀虎将短刀从左侧刺进德子的脖子,然后向上一挑。

颈侧的动脉和喉管一下子被割开来,德子的嘴巴里冒出一股血泡,血滴在秀虎脸上。

德子惨白色脸上,露出解脱的微笑,闭上双眼,趴在秀虎身上,不动了。

秀虎从德子颈中拔出短刀,丢在一旁,两手轻轻把德子的尸体从自己身上推到旁边。

德子的尸体很轻,好像没有重量。她的大部分肠子都流出了体外,还有一截仍然夹在秀虎双腿之间。

秀虎仰面朝天躺在浸透了血的地面上,泪水顺着眼角流下来。

德子死了。

秀虎心中的猛兽,发出了低沉的咆哮。

再也没有能够锁住它的枷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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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幕 血咲

人皆有心,心各有执。

——《圣德太子十七条宪法》

距离法谷德子自尽,已经过去了三个月。

失去了法谷大人,藩主便如行尸走肉。

从德子去世的第二天开始,秀虎就进入了一种令人担忧的状态。她照常处理政事,言谈举止似乎也并无异样,但身为其近侍的弥香,却能察觉出其间的变化。

秀虎的目光不再如之前般温和明快,变得空洞而虚无。似乎没有焦点。

食量骤减,比从前几乎少了一倍。容颜日见清减。

睡眠的时间大为减少。每夜独自在房间中静坐至深夜,常常彻夜不眠。

盂兰盆会的祭典,照常举行,秀虎也有参加,但整个祭典过程中,未曾露出丝毫表情,亦未发一言。

平日里除了必要的命令,甚至不再说话了。

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从法谷大人死去的第二天起,秀虎就下达了命令。增加了城中守卫的数量。

此为太平盛世,此种行为,令人颇为不解。甚至有流言说,岛津藩密谋反叛。

然而秀虎对流言并不过问,不久后流言自然平息,秀虎也未曾追责。

她心中所担忧者,唯有一事。

东乡千佳,现在何处。

千佳之事,秀虎未向任何人说起,知晓其存在的,只有死去的德子与自己。

二十六名藩士及玄柳和杉山之死,在写给幕府的报告中,秀虎称之为“藩中不法宵小所为。”

为何要隐瞒此事?她自己亦不知晓。

不,她知道答案,心中的猛兽对血的渴望令她这样做,只是她不愿说出来而已。

三个月过去了,藩内一直未曾发现其行踪。亦未有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

以其狂性,不可能不来找自己进行报复。秀虎绝不相信她会因为德子的自尽而放弃复仇。

其人非但毫无武士忠义之心,甚至连人类应有的情感,都不具备。

——这是她亲生妹妹对她的评价。

她不会被德子的牺牲所感动,也不会因德子的鲜血而满足。

虽然看不到她,但秀虎能感觉到,东乡千佳就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猛兽,一直在盯着自己。

观察着,等待着,等待自己放松警惕的一刻。

于是她决定给她一个机会。

十月三十日,她召见了来自平户的商人,亲自挑选了一批衣料。

十一月二日,她忽然出城巡视城下的农村,只带了少许护卫。

十一月三日,她下令将夜间巡逻的士兵数量减少一半,好令他们充分休息。

然而,千佳却放弃了这些机会。

十一月六日上午,有云,空气中弥漫着初冬的寒意,弥助手持木杖,与茂兵卫一起立于大门左右。

他看到大路的尽头,一个女人远远的走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半年前的那个早晨。

——那个跑到这里自杀的女人,之后的种种动荡,皆因此而起。

“可别再来一次啊。”他自言自语。

“你说啥?”茂兵卫看了他一眼。

“没什么……”弥助话说到一半,忽然发现本来还在远处的那个女人,一眨眼间就来到了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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