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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虐血风谱,6

[db:作者] 2025-08-01 21:25 5hhhhh 2720 ℃

最终幕·秀虎切腹

生死去来,棚头傀儡。

一线断时,落落磊磊。

——《华镜》

心中之猛兽,必须由我亲手消灭。

悦虐之症是无药可医的绝症,要消除唯有痛苦方能抚慰的变态情欲,只有死去一途。然而身为大名,生死之事并非可以自行决断。

如东乡千佳这种毫无忠义之心、丧失人性之人,也要找一个籍口方能自尽。

武士的生命属于主公。秀虎虽然贵为一藩之主,但她也有自己的主君。未得到主君的许可就抛弃生命,是背弃忠义。

更何况,身为掌管七十七万石领地的萨摩之主,秀虎如无故自尽,其所有家臣,都要负上责任。

无视自尽带来的严重后果,自顾自的一死了之,把麻烦丢给无辜的家臣们,如此不负责任的任性行为,不是秀虎的作风。

即便是死,也必须将一切安排妥当。

“自从入冬时城中的那场动乱之后,藩主大人开始醉心于武道。”

人们这样说着。秀虎的确开始了坚持不辍的武艺锻炼。柳生新阴流的剑艺歌诀已经派人送还尾张柳生宗门。而示现流的派印,因为暂时无人可以托付,故一直由秀虎保管。

她已经有充分的剑术基础,不需要指导者,也能正确地修习武艺。从千佳切腹后的第三天,秀虎每天处理政事的间隙,都会进行长时间刻苦的武艺锻炼。自然,其缘故与众人猜想的完全不同。

并非为了应付不法之徒造成的危险,而是为了在最后的时刻来临之时,能够有所准备。

完成切腹需要娴熟的技巧和充沛的体力,这并非是有单纯的精神上对生命舍弃的决心就可以的,一定程度以上的武艺亦为必须。

除此之外,秀虎的另一项变化,也被人们争相传颂。

“藩主大人的慈悲,简直如同观音菩萨一般。”

的确,秀虎的心地越发的善良。

用膳时,女仆不小心碰撒了豆腐汤,烫到了脚趾,秀虎当时就下令,此后每日用膳时间延后半个时辰,待菜品温凉后再上菜;汤类食物不要盛满,多半碗端上即可。并特别叮嘱厨房,减少鱼肉类食物的份量,处理食材时务必要注意不被刀具伤到手指。

城下道场中的学员亦得以受益,秀虎专门拨了款项,购入大量袋竹刀,以减少锻炼时受伤的可能。

农闲的时候,命令藩士们仔细清理城下的农田中尖利的石块,以防农民在耕作时受伤。

甚至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藩中工匠、农夫及其他人等,可适当减少工作时间,工作时亦要注意安全,避免受伤。

并为此减少了藩内所有行业一成的赋税。

“藩主大人,似乎格外看不得别人遭受痛苦呢。”

人们这样说着。

此乃实情,但与热衷武道之事一样,人们依然不知秀虎行为背后的真意。

品尝过鲜血猛兽已经过于饥渴了。女仆被汤烫到脚趾时,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略微露出痛楚的神情,秀虎就几乎难以自持。

她还不到三十岁,正当盛年。以女性的生理来说,即将进入情欲旺盛的阶段。

万一心中的猛兽冲破了理智的牢笼,会将整个萨摩化为一片血海。

“百世难得的仁君。”

人们这样评价她,却无人知道这称赞背后,秀虎忍受着怎样的痛苦煎熬。

这样的痛苦,她独自一个人,默默地忍受着。

翌年二月。

秀虎接到江户传来的书信,邀请其前往幕府,参加三月份举行的江户城春祭。

此事颇为反常。春祭并非重要祭典,除御三家及数位谱代大名外,极少邀请其他大名前往参加。萨摩藩地处偏远,更从未受邀参加过。

秀虎知道为何会有这样的邀请。

将军德川家重与自己之间,是乳姊弟,青梅竹马的亲密关系,非比寻常。此种厚恩,乃是意料之中。

信是家重亲笔所写,言辞十分亲切。

“秀虎,年余不见,颇为想念。

你不在身边,围绕我身侧的,尽是乏味的家伙。

听说你担任藩主的这一年里,颇遭变故,我很担心你。三月的春季,你来参加吧。

我很想见见你,你也可以借此休息一下。”

下面署名后的花押并非是征夷大将军,而是家重的私押。即是说,此乃将军的私人邀请,并非公事。

“如此更加昭显将军对岛津藩的荣宠啊。”

秀虎手指轻轻捻着信纸,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

在她的一生中,除已经去世的父母之外,有两个最亲近的人。其一是德子,另一个就是如今已经贵为天下人的家重。

只不过自从家重成为将军之后,就去了上方(江户),两人之间的联系便趋于断绝。

之后,家重即命秀虎继任岛津家。外界议论纷纷,秀虎却知道,这是缘于二人小时候的一次游戏。

“父亲大人说,我以后可能要做将军的?”

“就是天下的大将军吗?”

“是啊,就是天下的大将军,厉害吧?”

“有什么了不起,我也要做大名呢!”

“你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能做大名哦!”

“那我就做女大名好了!”

“好的,如果我当上了将军,就让你做女大名!”

那一年,秀虎八岁,家重六岁。

他还记着,而且认真了。女孩子早识人事,秀虎能感觉到,家重对自己那种朦胧的情感。但自从知晓了自己所患之恶疾后,秀虎就刻意的疏远家重。

这样做很对不起家重,但是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如今也是如此。

这样做很对不起家重,但是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翌日,秀虎启程前往江户。萨摩至江户路途遥远,但沿途道路港口都甚完备,旅途颇为顺利。三月十一日,秀虎一行抵达江户城下。

距离三月十五日的春祭,尚有三天。当夜,秀虎及从人宿于城下的萨摩公馆,并于翌日中午登城拜谒将军。一同参加拜谒的,还有一柳、掘尾、结城等多位大名。

诸人之中,身为女性的秀虎,显得格外显眼。

拜谒结束后,家重将秀虎单独留下。二人进入家重的大奥休息间——大奥内,本只有将军一人与其姬妾方可进入,但秀虎是女人,故可以进入大奥。

小姓奉上茶点。秀虎坐在下首,看着家重。

家重时年二十六岁,是一位面貌清瘦的人,生着如德川家血统标志般的稳重面孔,蓄着短须,眉宇之间隐隐透出天下人的威武气魄。

“上样……”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家重亲切地道:“秀虎姊和以前一样,叫我长福就可以。”

长福丸乃是家重的乳名。

秀虎深深行礼。

“我听说,这一年里,萨摩并不太平。”家重微笑着:“但是你的名声似乎不错,萨摩的百姓都叫你做当世的观音。”

在来江户的路上,秀虎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对家重言明此事。她想过无数种方法,然而当自己真的面对家重时,却一种都无法使用。

唯有如实相告。

她抬起头,泪水已经难以抑制的流下来。

“秀虎姊?”家重吃了一惊,向前挪动膝盖:“你这是怎么了?我不是在斥责你啊。”

“长福,不,将军大人,”秀虎双手指尖相对,额头触着指背,行最为郑重的叩拜之礼。

“臣下岛津秀虎,有肺腑之言相告。”

家重似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他端坐起来,屏退周围众人。

“坐起来说。”这个执掌着日本实际最高权力的男人,温和地说道:“有什么事情,我来为你做主。”

将一切都和盘托出。秀虎从自己十六岁的那个夜里开始说起,把自己的一切秘密,都毫无隐瞒地展示在家重的面前。没有任何保留,没有任何掩饰,自己的一切丑恶和扭曲,一切痛苦和悲伤,一切饥渴和欲望,全部详详细细如实相告。

因为面前之人,不但是自己的主君,也是自己的兄弟,更是自己如今在世上唯一可以信赖和依靠的亲人。

秀虎说完时,夜已经深了。没有将军的许可,无人进来掌灯。二人坐在黑暗之中,沉默不语。秀虎能感觉到家重向自己方向挪动座位,然后,将军轻轻抓起秀虎的手。

家重的手宽厚而温暖。

“我听说了法谷自尽的事情。”法谷自秀虎幼年时就陪伴其左右,故而家重也认识她:“原来有这样的内幕。”

秀虎紧紧握住家重的手。秀虎的掌心粗糙厚硬,生满剑茧。家重用另一只手轻轻拍着秀虎的手背。

“那么,如今你有何打算。”

“我已经不能再活下去了。”秀虎低声道:“请将军恩准我死。”

不行。

家重坚决地回答。不行,我不许你死。

只要活着,就总有办法。死了,就一切都完了。

“这个道理我懂。”秀虎虚弱地靠在家重怀中:“可是继续活着,太痛苦了。”

“我不想让你死。”家重直截了当地说。

“上样对的心意,秀虎并非木石,怎会不知。”秀虎能感觉到家重的心跳声。她慢慢地说道:“然而正因为此种恶疾,不得不回绝您的感情。此症继续发展下去,秀虎所伤害的,就不止是将军您,而是整个萨摩藩的武士与百姓。”

“我可以将你调离萨摩,你就住在江户好了。”家重用手抚摸着秀虎的头发。儿时,二人经常如此亲密地倚坐在一起,但那时双方都并无丝毫欲念。待家重开始倾慕秀虎时,秀虎已然因虐悦之症而故意疏远家重了。

“离开萨摩,我的痛苦无法减轻。就算上样把我流放到陆奥或者鬼界,我依然逃不掉这病症的折磨。或者伤害他人,或者继续忍受煎熬,与其如此,不如选择死。”

家重身上青年男子的气息沁润着秀虎,然而秀虎的心却平静如水。她的情欲唯有痛苦才能唤起。

“可是我舍不得你。”家重大起胆,用手臂试探着拢住秀虎的腰肢。秀虎在黑暗中微微皱眉,她对家重并无反感,但亦无爱欲。就在她准备说出“请自重”这样的话语之前瞬间,一串声音忽然在脑海中响起。

“柳生绯柳的切腹,请大人观看。”

“难道你不想看我切腹吗?”

“还是想看你和我都一直渴望着的东西?”

“此为岛津家武者的意气,宫田弥香的切腹,请主公观看吧!”

……

她们都在最后的时刻,用生命来满足我扭曲的欲望。

此为武士之忠义。

我也是一名武士,也有自己的主君。

“上样。”秀虎低声说道:“我死志已决,无论上样是否同意,我都会这样做的。”

家重一下子紧紧抱住她。

“但是在那之前。至少在此刻,我将顺应您的意愿。”

家重将秀虎按倒在地板上,粗重的呼吸喷在秀虎脸上。

秀虎在黑暗中闭上眼睛。家重的手从她的衣襟里伸进来,抚摸着她的身体。

“秀虎姊,秀虎姊……”

他像孩子时那样叫她的名字。

他吻着她,吻着她的眼皮,鼻尖,嘴唇和脖子。他笨拙地扯开她的衣襟,把脸埋在她的胸前。

秀虎木然地承受着。家重的手指颤抖着伸进秀虎的衬裙里,秀虎顺从地分开双腿,然而家重的手忽然停住了。

他小心地合拢秀虎的衣服,坐起来,然后低声道:“你并不喜欢我。”

秀虎的态度虽然顺从,然而身体没有丝毫反应。

“上样……”秀虎也慢慢坐起来,拢了拢头发,柔声回答:“秀虎身不由己。”

家重再一次抱住她,不带丝毫的情欲,像弟弟拥抱姐姐那样抱着她。

“秀虎太可怜了,秀虎太可怜了。”

他的泪水落进秀虎的衣领,滴在脖子上。滚烫,但是很快就变凉了。

“我绝不同意。”家重慢慢平静下来。他依然拥抱着秀虎,在秀虎耳边说道:“我不能说出‘同意你死’这样的话。但是我也无法阻止你的选择。你有什么愿望,告诉我吧。以天下人的名义,我会尽力为你完成的。”

“我想让德子和弥香跟我葬在一起。”秀虎说:“她们二人身份不足以与我共葬,但是我希望死后有她们为伴。”

“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家重说:“千万别偷偷的一个人死去,至少你应该告诉我你的打算……”

“我会参加春祭。”秀虎慢慢地说:“然后我会找个机会,让上样斥责我,再于当夜以此为契机切腹。”

她平静地说出理由:“太平盛世已经过了近百年,将军家的威严逐渐消磨。我身为将军最亲密的大名,受斥责之后便自尽,当可令诸侯震恐,重立将军的权威。”

武士无惧于死,然不可死的毫无价值。以自己的死来重整幕府的权势,这就是她的计划。

“……我答应你。”家重说:“可是我也要你知道,你这么做,对我太不公平了。”

“我知道,对不起。”秀虎小声说。

十五日。

春祭典礼进行的十分顺利,然而将军的面色一直凝重,似有心事。

祭典之后,将军招待参加春祭的诸位大名观看猿乐。猿乐结束后,诸侯准备告辞时,将军忽然注意到,岛津藩大名岛津秀虎的佩刀,不同寻常。

四尺长刀,刀身笔直,形制罕见。出于好奇,将军要过秀虎的佩刀,抽刀观看。

刀身有铭,乃势州村正。

村正是德川幕府自初代东照大权现家康公时代起,就明令禁止天下武人收藏和佩戴的妖刀,而岛津秀虎竟腰悬村正,公然立于将军面前,其居心,十分可怕。

将军面色变了,怒冲冲的将长刀丢在地上,转身离去。秀虎一言不发,拾起长刀,也离开猿乐看台。

秀虎与将军之间青梅竹马的关系,尽人皆知。将军将如何处置秀虎,成为众人关注之焦点。

“大概申斥一下就算了,将军并非残暴之人。”

亦有这样的说法:

“可能会削减一点封地吧。”

“也可能是勒令闭门思过。总之不会太严重的。毕竟二人之间的关系是那样的亲密。”

当夜。

江户城三之丸内的禅堂。

此处乃是第三代将军家光晚年时所修建的禅堂,地处偏僻,极少人至。秀虎就被安置于此。

禅堂颇空旷,木头地板擦洗的十分干净,光可鉴人。依照秀虎的要求,室内一切陈设,都被撤除。

只在地板上,叠上厚厚的白布,作为切腹座敷。

秀虎身穿月白色内衣,闭目坐在白布上,做着最后的准备。

家重就坐在她对面的门口处。然而两人之间,以一扇屏风隔开。

“让秀虎姊一个人独自死去太可怜了。无论如何,请让我陪你到最后时刻。”

不行。秀虎一开始是坚决拒绝的:“我的丑态,恐怕会惊吓到上样。”

然而家重坚持,秀虎无奈,唯有应允,但要求家重不要直接看着自己。

将军离开大奥是重要机密,为了掩饰行踪,家重甚至动用了忍者。忍者扮作替身留在大奥内,家重则强忍悲痛,来陪伴秀虎。

秀虎慢慢地呼吸着,直到感到内心完全平静下来。然后,她缓缓解开腰带,拉开衣襟。

屋中,只有切腹的座敷前方左右各有一枚蜡烛。

二十八岁女人的身体,暴露微弱的烛光下。经过数月的锻炼,秀虎的身体显得十分苗条而结实,双肩与手臂上,肌肉的线条隐隐显现。双乳浑圆饱满,随着呼吸轻轻起伏。腹部平坦光洁,腹肌微隆,肤色白瓷般光洁,肌地丝绸般细腻。脐孔浑圆而浅,可见到脐底的肉结。腰肢圆润柔韧,臀部肌肉丰隆,双腿结实修长。

这是武人的身体,但并无丝毫粗犷之感,散发着惑人的女性魅力。

秀虎切腹用的短刀,是自平安时代流传至今的名刀“小乌”,刀身细长而薄,锋利异常。

刀装已经去除,以耐水的厚纸缠住刀身。

体内的猛兽发出了咆哮。

秀虎面色平静,右手反握短刀,对准自己的身体。

切腹的做法,早已在脑内演练过无数次,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秀虎以短刀的切先部分轻轻压在左下腹,大腿根部上方约两寸的位置,左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按住刀脊。

“上样,秀虎要开始了。”她用柔和的声音说道。屏风对面的家重沉默了很久,才短促地“嗯”了一声。

秀虎左手用力将短刀刀刃向腹部压进去。

切先乃刀身最为锐利之部分,以切先而非刀尖切腹,可以防止鲜血骤然喷出。冰冷坚硬的钢铁没入温暖柔软的肌肤,秀虎几乎没有感到腹肌的阻力,短刀前端近寸许长的长度便已斜着刺入身体。

这种深度,尚未完全穿透腹肌,以切腹而言远远不够,秀虎用左手按住伤口两旁的肌肤,轻轻咬着下唇,右手发力,将短刀缓缓刺入腹中。

以秀虎的武艺和小乌宝刀的锋利而言,要切腹并不困难,但秀虎刻意放慢速度。小心地、一点一点地将短刀深入体内。

手上的阻力消失了,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腹壁被穿透,于是将短刀竖起来,刀身垂直于腹部,左手捏住刀尖,保持着刺入的深度,右手把刀身向右边慢慢挪动。

刀刃割开雪白的肚皮和肚皮下柔韧的肌肉,在白玉一般平坦无暇的下腹部划开一条伤口。刀锋锐利之故,只有伤口边缘渗出少许血液。微微翻开的伤口断面,能清楚地看到被割开的腹壁断面。腹部的皮肤较身体其它部分略厚,割开的地方呈现粉白色,其下则是更薄的一层脂肪。腹肌厚度约为寸半,断面平整。

伤口不断延伸,自作至右,小心地把肚皮和腹肌切开,而不伤及腹膜,需要极大的毅力与精深的剑术。秀虎花了约半刻钟的时间,在自己的小腹上割开一条这样的伤口。伤口并非平直,左侧腹刺入处,是腹腔的底端,贴近骨盆的上缘,伤口划成一条中间略向下弯,而右侧较高的弧线,右侧伤口直切至右侧腹接近腰部,末端与肚脐的高度相同,伤口中间则则在肚脐下方三指宽处划过。

并不美观,然而这样的伤口,最利于内脏的流出。

伤口中间裂开约一指的宽度,能够看到伤口内部,半透明的腹膜。

腹膜后的内脏蠕动,亦隐约可见。秀虎拔出刀,略微休息。切口甚浅之故,只有微微的刺痛。然而秀虎体内的情欲,已被唤醒。

温暖的血液,顺着雪白的肚皮流下去,沿着大腿根滴在白布上。

下体浓密而整齐的体毛,吸收了血液,变为暗红色。

秀虎低头看着腹部的伤口,颇为满意。她重新将短刀对准伤口正中间的位置,放平刀身,刀刃向右,小心把刀尖探入伤口中,轻轻抵在腹膜上。

锋利的刀尖,和柔滑的肠子之间,只隔着一层薄膜。秀虎的大腿肌肉因兴奋而绷紧,大腿内侧的肌肉微微抽动。双乳的乳头,亦变得坚硬,乳房和脖子上泛起一片红晕。

两手握住短刀,用力向内刺入。腹膜被短刀贯穿,刀尖深深插入柔软的肠子中,刺穿肠管,直没至腹腔深处。秀虎一直到自己握刀的手,被肚皮挡住,又向里用力压了一下,才停止。

美丽的面孔,在一瞬间如同拉下幕布般,变得惨白。

被纸裹着的刀身,露出来约四寸长的长度,此刻完全插进腹中。秀虎屏住呼吸,紧咬牙关,双臂用力将短刀沿着伤口推向右方。被刺穿的肠管随着刀刃的移动,被一条条切断,剧烈的疼痛一下子从腹腔深处爆发出来。秀虎强忍着断肠之痛,一口气将短刀推至伤口右侧,然后并不拔出,双手运力将刀刃扭向左侧,刀身在腹腔里搅动肠子,痛得她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长期锻炼的成果显现出来,虽然剧痛几乎难以忍耐,但秀虎的神志并未昏迷,体力也依然充沛。她重新将短刀推向伤口左侧,已经被割裂的内脏,二次受到重创,随着刀刃移至左侧腹,更多的肠子被切断。秀虎全身的肌肉都颤抖起来,乳房随着急促的呼吸剧烈起伏,脂汗沿着苍白的皮肤滴落。

即使忍受着如此的剧痛,秀虎的双腿依然紧紧并拢,足见其武道修为之精湛。惨白的脸上,肌肉虽微微颤抖,却并无狰狞之态,微蹙双眉竭力忍受痛苦的表情,别有异样媚态。

虽然肚子被切开,但秀虎的腰依然挺得很直,圆实的臀部稳稳端坐在双足上,脚趾蜷缩,连指甲都变成青白色。

内脏被腹腔的压力从伤口中推出来,肠子蜿蜒流淌到并拢的大腿上。秀虎将双膝分开,让肠子从两腿中间落下,在腹前堆积。

她从腹内拔出短刀,放在身侧,然后两手紧紧攥住流出体外的一截肠管。

柔嫩而光滑,表面油腻滚烫,附着在肠子表面的油脂渗入指缝间,秀虎两手用力一拉,肠管在腹内的部分,已在刚才的切腹中被切断,长约三尺的一截肠子,一下子被秀虎扯出腹腔。

肠子啪哒一声落在两腿间堆积的脏腑上。秀虎低下头,离开身体的肠子还在微微蠕动着,粗大的结肠并未被完全割断,一端还连在腹内。桃红色的小肠被粉白色的系膜连在一起,整团整团的流出来。内脏淡淡的腥气混合鲜血的气息,冲入鼻端。

难以抑制的愉悦,伴随着决死的痛苦,一波又一波冲击着秀虎的脑海。她死死咬住下唇,血顺着嘴角流下,沿着小巧的下巴滴落,落在雪白的胸膛上。

沾满了鲜血和秽物的双手,用力揉搓自己的乳房,喉咙里发出唯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呻吟。滚烫的肠子紧贴着私处蠕动,令她如痴如狂。

无意识地,她将左手伸进两腿间的脏腑中,抓起一把肠管,用力塞入牝户之中。

已经泌出粘液的膣壁,紧紧包裹着还在蠕动的滑嫩肉团。她用手指将更多的肠子塞进去,右手则从肚皮上的伤口深深插入腹腔,直没至手腕,五指拨开残留的肠子,摸到了腹腔最底部的肉囊。

女性之胎宫,一切欲望的发端,即是此处。

胎宫滑韧,微微抽动着。秀虎用指尖用力捏住它,把它向下推,左手则以指尖将塞入牝户的肠子向上顶去。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肠子,被下腹更深处的花蕊吞没了。那一瞬间,疼痛与愉悦同时达到顶点。

失禁了,尿液融入浓红的血中,看不出丝毫痕迹。

强烈的刺激,令秀虎疯狂。

痛苦似乎融化在了快感之中,而剧烈的快感,似乎永无尽头。

极度的愉悦中,仅存一丝理智。

不行,不可以被上样看到如此的丑态。

然而身体已经在癫狂的抽搐中,失去了控制。

片刻之后,秀虎的喘息,呻吟,压抑着的呐喊与哀嚎,全部停止了。家重站起来,迟疑着,绕过屏风。

全身赤裸的秀虎,仰面躺在被鲜血完全染成红色的厚布上。双腿分开,左腿绷直,右腿依然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她全身赤裸,沾满了血汗。下腹部斜切开一条长度接近尺半的巨大伤口,内脏流满一地,在双腿间堆起一堆。似有大量肠子,被塞入牝户之中,原本平坦的下腹被塞入的内脏顶得微微隆起。

右手搭在腹部伤口附近,抓着一段青白色盘曲的肠管,不知是要纳回腹内,还是从腹中拉出来。左手横抱在胸前,勉强挡住乳房。

她的胸口还在起伏,染满了鲜血的雪白的肚皮,仍在微微颤动。

她还活着。

这种场面,本来应该令人感到恐惧和恶心,但是家重没有。

这个垂死的女人,绝不会令他恐惧,更不会令他恶心。他走到秀虎旁边,不顾血污,跪坐下来,轻轻把秀虎的上半身抱起,靠在自己怀里。

“上样……”秀虎的声音细微,但依然很清楚。

“抱歉弄成这个不体面的样子。”她小声说:“血流的太多,手脚都麻痹了……想好好收拾一下都不可能……”

她的头发被血粘在一起,家重用手指轻轻替她梳理。

“没关系。痛吧,多痛啊……”

“我喜欢痛苦”秀虎勉强地笑着:“可我快要死了。”

家重的泪水无声地落在秀虎脸上。秀虎扬起脸,神色平静,却带着妖异的妩媚。

“长福……”她叫着将军的乳名:“你想要我吗?”

家重的鼻息,一下子粗重起来。

“此刻,我是爱着你的……”

家重低下头,吻上秀虎的嘴唇。她的嘴唇冰冷而柔软,呼吸里带着血腥的味道。

家重笨拙地用舌头顶开秀虎的牙齿,秀虎勉力回应着。

她的舌头温暖又灵活。

他用一只手搂着秀虎的肩膀,一只手按在秀虎的乳房上。乳房微温,饱满而有弹性,乳头硬硬地硌这掌心。

手顺着秀虎身体的曲线滑下去,滑过胸脯,滑过上腹,掠过肚脐,能感到脐底娇嫩的肉结轻轻摩挲掌心。滑过秀虎肚皮上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家重的手指继续滑下去,秀虎的呼吸更加急促。家重的手伸进秀虎双腿间,把秀虎塞入牝户的肠管拽出来。

秀虎娇媚地呻吟起来。家重喘着粗气,将秀虎平放在浸透血的布垫上。

秀虎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家重明白了。

她的确爱着自己,但并非男女之间的情欲,她只是想要尽武人最后的忠义。

家重挽起袖子,跪在秀虎身边,捧起秀虎两腿间的肠子,一点一点塞回她的腹腔。

秀虎的意识即将进入朦胧休克的状态。家重将秀虎的肠子勉强都纳入她腹中,然后拉过她切腹之前脱掉的衣服,盖在她身上。

他的阴茎硬直如铁,心却意外的平静。

沾满了血的小乌宝刀,依然锋利。家重右手持刀,左手轻轻盖在秀虎的双眼上。

“十分感谢……”秀虎用最后存留的意志说道。

“睡吧,秀虎姊。”

家重把短刀刀刃按在秀虎修长的喉咙上,用力切下去。秀虎的身体轻轻地抽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解脱的微笑。

宝历七年三月十五日。

九州岛津藩大名岛津秀虎,因配村正刀,被将军家重斥责,于当夜在江湖城中切腹。

幕府以此为开端,大力整顿自延宝年间起,各地大名对幕府的轻视态度。整顿历时一年,受处分之大名多达二十一人。自此幕府重振武威,为天下所敬畏。

岛津秀虎死后,尸体归还九州萨摩藩,葬于樱岛。

其坟墓两侧,各有一墓,一为岛津家宿老法谷德子之墓,一位近侍宫田弥香的坟墓。其中弥香身份卑微,不知为何有资格与故藩主同葬。

因岛津家再无适合之继承人选,幕府宣布岛津家名断绝,萨摩藩改为由竹中家统领。

家重之健康自此之后每日愈下,于宝历十一年病逝。法名淳信院殿仙莲社高誉泰云大居士,葬于三缘山弘度院增上寺(今日本京都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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