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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虐血风谱,5

[db:作者] 2025-08-01 21:25 5hhhhh 1820 ℃

他揉揉眼睛,以为自己眼花了。那么远的距离,就算是跑的也没有这快吧。

那天他只看了那女人一眼,她垂死的容貌就深深印进了脑海。而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令他不由得倒退了一步。

太像了,他知道那不是她,但实在是太像了。

女人看不出多大年纪,似乎已经有三十多岁,又似乎只有十几岁。很漂亮,皮肤细腻洁白,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束起来。身穿青色胴服,下着印有白色波浪条纹的黑色裙裤,穿着黑色的棉袜,足蹬红绳木屐。

这打扮并非武士,可裙裤的腰带上,却插着一把长刀。乌黑的刀鞘,长度足有四尺,没有护手,握柄上缠着黑色的柄绳。

她脸上露出笑容,一种发自内心的,让人一看就感到十分温暖的笑容。

她不笑的时候很美,笑起来更美。弥助的声音不自觉的温和下来。

“你是谁,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叫东乡千佳。”女人的笑容妩媚而明快:“我来杀掉岛津大人。在那之前,我要先杀了你们。”

当日,宫田弥香正陪着秀虎坐在天守五层的广间中。

秀虎只是坐在那里,表情木然,什么都不做。

如同泥塑一般。

此时,外面传来了吵嚷的声音。

“大人……”

秀虎站起来,整个人身上忽然焕发出一种迫人的活力。

她的双眼似乎在发光,快步走到阳台的拉门前,一把拽开纸门,走到五楼的望台上。

这里正对着城的前院。

“有刺客!”外面的喊声震耳。庭院里,一道青黑色的身影燕子一般穿梭在挥舞武器的卫兵们之间。

秀虎想过千佳来找自己的无数种可能:乔装打扮混入城中;趁自己出城的时候埋伏在路边;以忍术在夜里进入自己的房间……

但她从未想过她会一个人从正门挥刀杀进来。

这是最堂堂正正的武人手段,也是最丧心病狂的疯子做法。

岛津家从战国时代起,就是武名昭著的大名。虽然被袭突然,但敌方人数仅有一人,藩士和卫兵们迅速组织起了反击。

然而秀虎在高处看下去,却看得很清楚。

千佳之所以没有立刻突破包围、杀入城中,并非因为她寡不敌众,被卫士们所牵制。

只是因为她想多杀几个人而已。

她的长刀似乎一直留在鞘中,但庭院里已经倒下了最少十具尸体。

“放箭!”有人大喊。还在千佳附近的藩士纷纷退开,十余名手持弓箭的卫兵,围在庭院四面,箭头对准了千佳。

秀虎屏住呼吸。她忽然很担心千佳。

如果你死在这里,我会很失望。

十几张弓弦同时松开,发出嘭的一声。千佳身型旋转,舞蹈般优美,闪电般的刀光一闪即逝,身边断箭落满一地。

示现流秘剑,矢留切。

三个月来,秀虎几乎每天都在钻研着示现流的派印,对其中剑术非常熟悉。

“弥香。”秀虎看着院落里千佳的身影。

“主公。”弥香躬身。

“你去武库中取铁炮来。”

说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楼下的千佳。千佳挥剑挡开第二阵箭雨,忽然抬头向着秀虎的方向露出一个微笑。

她知道我在看她。秀虎转身走回广间,从座位旁刀架上拿起长刀。

秀虎的佩刀,是山城定利所制的名刀,名为“蓟”,长二尺五寸,重一贯,是家传的宝刀。

秀虎抽出刀,握在手中。

她知道,在面对千佳的时候,自己很可能根本没有拔刀的机会。

刀锋保养的很好。

以剑术而言,秀虎的实力只是寻常好手,甚至未必及得上近侍弥香。这样的剑法,并不能对抗千佳。

她所计划的,是如千代遗书中所言的那样,由自己吸引千佳,待其斩杀自己后的瞬间,由弥香在千佳身后以铁炮将其击杀。

然而她也不准备就此死在千佳手中,因此在五重衣里面,贴着内衣穿了软甲。

窗外的喊声停了,楼下传来阵阵喧嚣。千佳已经进入天守。

一路向上,无人能阻。

惊叫声,铠甲碰撞声,刀剑挥舞声,尸体倒地声……

没有惨呼之声。死在千佳剑下的人,是不会发出叫声的。

弥香去取铁炮,广间内只余秀虎一人。

她将刀鞘上的系带解下,束起两袖,右手持刀,站在正对广间大门处。

千佳已经登上了四楼。

城中守卫森严超乎她的预料,卫士的布置颇为精妙,然而无论何种准备,在千佳的剑法面前,形同虚设。

通往天守五层的楼梯与前四层不同,并非与城堡结合一体的石台阶,而是木制楼梯。

数名卫兵,拿着刀剑,战战兢兢地围在四周,并无一人敢再上前。千佳轻蔑地冲他们笑了笑,退到楼梯边,手中刀光又是一闪。

她从五岁开始练习剑术,仅仅是拔刀的动作,每天练习两千次。

十三岁时,她拔刀的速度,就已经人眼难及。

等她走上五楼,楼下才传来尸体倒地的声音。

千佳站在广间的门口,拢了拢头发,又整了整衣领,这才拉开纸门。

然后她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藩主大人,您这个严阵以待的样子,难道我是恶鬼吗?”

她的笑容如同温暖的春风,让看到的人也会忍不住想要微笑。

千般的媚态,万种的风情,尽在一笑之间,展露无遗。

杀死弥助和茂兵卫之前,她露出的就是这样的笑容。

杀死杉山勘之助之前,她露出的也是这样的笑容。

秀虎紧握刀柄,双足微微分开。

弥香还未回来,千佳的动作,远比想象的更快。

她所立的地方,距离门口的千佳,约有二十步。

这个距离远远超过刀剑所能及的范围,但秀虎不敢有丝毫大意。

迦楼罗王,快如思想。面对千佳的魔剑,任何疏忽都可致命。

“我是东乡千佳。”千佳微笑着:“早就听闻藩主大人是个美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她的每一个行动,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在秀虎的预料之外。

“你也很美。”秀虎说:“千代像你。”

说完这句话她就立刻后悔。

为什么要提她的妹妹。为什么要激怒她?

千佳似乎毫不在意,她向前走了两步,秀虎立刻随之后退两步。千佳大声笑起来,然后端端正正地面向秀虎跪下,解下长剑置于身侧,双手按在膝前,伏身行礼。

“草民东乡千佳,参见藩主大人。”

她的声音平缓,带着毫不掺假的尊重与敬畏。

然而这尊重与敬畏背后,有一种令秀虎脊背发冷的东西。

“你来这里,所为何事。”秀虎的声音依然镇定,她自己也对此很满意。

“草民前来,只是为了一睹大人之尊容。”千佳抬起头,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

“然后杀死大人,为舍妹复仇。”

“你……”秀虎心中涌起一阵寒意。此人丝毫未将我放在眼中。

“大人不必辩解。”千佳打断秀虎的话:“请不要将责任推卸给已经死去的法谷大人,更不要推卸给柳生一门。”

她直视着秀虎的脸:“这都是大人的错,因为大人对鲜血的渴望,才会导致事态发展至今啊。”

秀虎如遭雷击:“你说什么!?”

千佳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却不是之前那种温暖如春风的微笑。

“悦虐之症,很痛苦吧。”

简简单单一句话,令秀虎从脑后冷到脚底。

为何她会知道此事。这是我和法谷之间的秘密,法谷已死,就算未死,法谷也绝不会泄露这个秘密。

为何她会知道此事!

“为何草民会知道此事,大人一定很好奇。”千佳笑着说。

然后,她抬手解开胴服衣襟上的细绳,将上衣下摆从腰带里抽出来,双手抓住衣襟向两边一拉,上衣脱下。

胴服下,未穿任何衣物,千佳的腰部以上,完全赤裸。

秀虎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她从未见过哪一个女人的身体,变成这样。

千佳的身体苗条而匀称,肩膀圆润,胸部丰满,腹部平滑,腰肢纤细,白皙的肌肤下,隐隐可以看出经过锻炼的肌肉。

然而其两肩、双臂与胸部,布满了长短不一的伤疤。

多为剑伤,亦有枪矛与箭矢之痕迹。最可怖者,在其左肩上,一道长长的刀痕,自锁骨起,穿过左乳,直抵乳下。另有一道横着的刀疤,从左腋下,横过乳房,直至右侧乳房根部。两道伤疤,在千佳丰满的乳房上交汇成巨大的十字形,十字交叉处,乳头已被剜去,留下一块触目惊心的浅红色刀痕。

而其右乳内侧偏下处,与外侧靠斜上方,各有铜钱大小的箭伤一处,从其对称程度来看,受伤时当是被一箭射贯了乳房。

同为女子,秀虎能够想象到那种痛苦。

千佳以手撑地,挪动膝盖,转过身,背对着秀虎。

她的后背上也一样,满布伤痕,其中刀剑斫伤之明显伤疤,粗略一数,约有十五六处。

其余伤痕,不可胜数。

“你……”秀虎说不出话来。

千佳再次转身,重新面向秀虎。秀虎注意到,她虽然遍体鳞伤,整个腹部白瓷般平滑光洁,没有丝毫的伤痕。

肚脐浅圆,点缀其中,别有邪异的魅力。

“以草民的剑术,二十岁后,他人刀剑万难及身。”千佳看着秀虎:“草民知道大人有此病症,因为草民感同身受。”

悦虐之症,唯有看到他人遭受痛苦时才能感到愉悦。然而这只是此症之发端。

到了后期,就唯有自己的痛苦,才能唤起愉悦之情。

千佳轻轻抚摸着身上的伤痕。

刀剑的切割,枪矛的戳刺,亲手握着箭杆,将身体刺穿……

“这里的每一处伤痕,都是草民亲手留下,唯有此处……”

她的手移动到自己的腹部,轻轻摩挲。

“唯有此处,草民将留到最后的时刻。想必大人能够理解。”

“草民斩杀柳生玄柳,非为复仇,而是为了提醒大人,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千佳拿起长刀,站起来。

“杀死玄柳后,草民等了三个月,今日才来见大人,一方面,是为了让大人有准备的时间。另一方面,草民多方打探,最终证实了草民最初的猜测。”

她走向秀虎,缓缓拔刀。

“大人的心中,有和草民心中一样的猛兽。”

饥渴,嗜血,想要屠戮一切。

这头猛兽,将会在人间不断制造动乱与悲伤,永远不知餍足。

“草民以剑术,大人以权势,都在竭力满足着心中猛兽的欲望。然而这样的猛兽,世界上有一头,就足够了。”

“你要杀我了吗?”秀虎深深吸气。

“你可知家父为何在十四年前将我逐出家门?”千佳的长刀完全拔出,刀尖斜指前方地面。

“我亲手杀了我母亲。”她的语气依然不带丝毫的感情:“我一刀把家母从腰部砍成两截。她的上半身在地上挣扎着,呻吟喘息,辗转哀嚎,内脏流满了一地,那时我只有十五岁,我……”

千佳的眼神忽然锐利。

“我就知道我是个无可救药的疯子了。”

她在距离秀虎只有十步左右的距离处站下。

“大人想怎样死?我可以一刀砍掉大人的头,快的让大人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但是我猜大人一定不喜欢这样的死法。”

她用左手轻轻按着自己的肚子,缓缓揉动:“想要被我剖开这里吗?像千代和千世那样?”

她媚笑起来:“或者,如果大人的剑术真的超出我的预料,也可以对我做同样的事情,我求之不得。”

“你不自称‘草民’了吗?”秀虎鼓起勇气,双手举刀,摆出大上段之势。

“我会竭尽全力,给大人一个满意的死法。”千佳右臂平伸,长刀横指右侧:“此刀乃是势州村正,锐利无比,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妖刀村正早已被幕府禁绝,此人使用村正,足以证明其疯狂与凶悍。

忽然,广间的纸门被人一把拽开,宫田弥香手持铁炮站在门口。

“你这……”

“弥香不要!”秀虎只听一声枪响,震耳欲聋,她想都未想,上前一步一刀劈下。

迦楼罗王剑后,出招者有心跳一次的时间,神志涣散,四肢疲惫。

心跳一次是多久?

秀虎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刀是否击中了千佳。

千佳旋身,一刀横扫向秀虎腰部,速度却明显迟钝了。秀虎竖起长刀,双刃相击,“蓟”如木条般被斩为两段。秀虎眼睁睁的看着村正的刀锋触到自己腰部。

然后发出“啪”的一声,停下了。

鲜血从千佳的右肩流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弥香手中的铁炮还是射中了千佳。然而受伤的千佳仍有余力一刀斩断秀虎手中之刀,但却再也没有力量砍穿她内着的软甲。

然而手中长刀已断,千佳如再进攻,她万无抵抗的能力。

千佳没有进攻。她后退了两步,手里的刀垂下来。

“两头野兽只能留下一头,留下哪一头都是一样的。”她依然在微笑。

门口处传来人群的喊叫声。

“刺客在那里!大人你没事吧!”

千佳看着秀虎。

“你想让他们冲上来把我拖出去斩首呢?”

她的笑容暧昧起来:

“还是想看你和我都一直渴望着的东西?”

“我没事!你们都退下吧!无我之命令,不许上来!”秀虎犹豫了片刻后,大声喊道。

千佳得意地笑起来。

门口的众人纷纷退回四楼。然而秀虎并未注意到,弥香一直站在门口未动。

此时秀虎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千佳吸引。

“多谢大人赐予草民这个机会。”千佳道:“作为报答,草民也不会令大人失望的。”

秀虎舔了舔嘴唇,鼻息粗重起来。

千佳右手握刀,将长刀横持在腹前,刀刃轻轻压在肚脐下方约二指宽处。

雪白的肚皮,轻轻地颤动着。

双腿微微分开,将重心放低,以保持身体的稳定。

左手捏住刀背,双手同时用力,向右侧一抹。锐利的刀刃立刻划开光滑白腻的肚皮,切入腹中。

村正之锐利,天下闻名。千佳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微微腆起小腹,又把长刀往左一拽,刀刃入腹更深,在下腹肚皮上划开一条长约八寸的伤口。

或许是刀刃过于锐利之故,千佳只感到微微的刺痛。她如切割木料般,第三次向右横推刀身,刀刃猛地吃入腹中,一尺多长的一段刀身完全没入下腹伤口中,连刀背都未露出。

“哈……”千佳扬起脸,呵出腹中屏住的气息,脸上露出迷醉的神情。

她能感到,冰冷坚硬的刀锋已经割开了自己的内脏。

鲜血一下子涌出来。殷红的血流,顺着雪白的肚皮淌下去,浸透了裙裤的裆部,流到裤脚,滴滴嗒嗒落在地板上。千佳使劲把长刀往腹内压进去,刀刃缓缓切开皮肤和肌肉,陷入体内。

肠子被刀刃一条接一条的切断,千佳的双膝颤抖起来,一股极度的快意自腹中升起,伴随剧痛冲击着脑海的神志。

整个腹部都已经被切开,刀身完全没入肚子里,只从腰部两侧露出,从背后弥香的角度看过去,仿佛是腰部被刺穿了一般。

切口向上下两侧翻开,断面整齐利落。透过半透明的红色血流,可以清楚地看到薄薄的皮肤下,浅黄的一层脂肪,以及手掌般厚实的坚韧腹肌。

被切断的腹肌筋腱纤维,熠熠闪光

刀刃划开的腹膜只有薄薄的一层,几乎看不出来,而被割断的肠子,还保持着盘曲的状态。

终于,千佳再也无法保持站立的姿势。她慢慢弯曲膝盖,小心地跪坐下去,两膝分开以保持身体平衡。美丽的脸上,血色退去,肌肤白得近乎透明。

她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每喘息一次,就有更多的血从伤口里涌出来。

人的身体里能有多少血液?

据说,一个人的身体里,有超过六成的重量,都是血。

千佳松开捏着刀背的左手,右手小心地把长刀往外拽。刀身一点点滑出体外的同时,她竭力绷紧腹肌,以防内脏流出。

还不到时候。这是人生最后的切腹,一定要竭力做的精彩。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那世间唯一的另一头猛兽。

四尺长的长刀,慢慢离开了千佳的腹腔。但是千佳手臂的长度不足以把长刀从侧面完全拔出来,从切口处取出,又担心会让内脏流出。

“大人。”一开口说话,千佳的口中也有血淌出。此为内脏破裂之故。

“可否帮草民一下。”

秀虎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走到千佳侧面蹲下, 抓住村正的刀柄。

“对,就是这样,慢慢抽出来……”

秀虎缓缓将长刀自千佳腹内抽出,而后再递给她。

“给您添麻烦了。”千佳接过刀柄:“早知道就用短一点的……”

她双手反握长刀,刀尖向下,刀刃对着自己,把刀尖插进地板,刀身倾斜,刀柄斜向前方。

秀虎梦游一般站起来退回到原来的位置,盘膝坐下,双眼一直没有离开千佳。千佳用力把长刀在木头地板上插牢,挪动双膝,抬起臀部,竖起大腿,如儿童骑竹马一般,骑在长刀上。

刀刃隔着裙裤,抵在私处。她两手握住刀柄,将身体的重心慢慢放在刀身上。

然后猛地坐下去。

重力的缘故,身体下滑,锋利的刀刃划破裙裤,深深切进下体。

现代解剖学上,被称为阴蒂的组织,因剧痛和兴奋而充血勃起,此刻被精确地一切两半。刀刃割开阴阜,剧烈的疼痛穿透了千佳的身体,她发出一声尖利的惨叫,抱住刀柄,借助双臂和两腿的力量,将自己的腹部用力往刀刃上压过去。

刀身没入体内,下腹部被彻底的剖开,刀锋一直切至会阴处,才被骨盆挡住。伤口的上缘则一直被割到肚脐上方两三寸的地方。膀胱被切开,浅黄色尿液瞬间消失在暗红的血潮之中。

肚脐也被切开,切口的截面与之前横切的一刀一样平整光洁,脐底肉结的结构都清晰可见。直到刀柄被胸口挡住,无法再向前用力,千佳才停止。她略喘息片刻,两臂肌肉鼓起,用力推着刀柄,身体向后,臀部坐回到脚跟上。

十字形切开的伤口,并未马上绽裂。裙裤的裤带被割破,裤子从大腿两侧滑落,臀部及膝盖以上的部分完全裸露出来。

她未系布裈,裙裤裂开,下身就完全赤裸了。

赤裸的下身,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雪白的肌肤上与鲜红的血液相映,凄美难以用言辞形容。

深深的伤口,如一条笔直的线,从肚脐上方一直延伸下去,消失在私处已被血液染红的浓密体毛中。

千佳松开握刀的两手,轻轻按住下腹部伤口两侧,手指小心地伸进伤口里。

“这是萨摩女人的武道。”她虚弱地对秀虎说:“所料不错的话,千代应该也是这么做的……”

然后她用力向左右两侧扒开自己的肚皮。

肚皮被揭开,皮肤的内侧是鲜红的,此为毛细血管密布之故,因沾有鲜血及腹膜的粘液,颇为粘滑,千佳用指尖紧紧抠住腹壁内侧的嫩肉,将肚皮扯开,把腹腔暴露出来。

千佳的整个下腹部,如一个钱包般被彻底打开了。大团的内脏从腹中倾泻在地板上,微颤着,蠕动着,混杂着鲜血、油脂和肠液,在寒冷的空气中冒着热腾腾的腥气。桃红色小肠蜿蜒盘曲,青白色的结肠表面布满了细细的血管,肥嫩的大肠上覆盖着一层油润的黏膜,蛇一般滑动。

腹腔的底部,肠管未曾覆盖的部分,可见象征女性身份之胎宫,亦为刀刃所剖开。令无数男性沉迷的器官,此刻亦不过是拳头大小,被割成两半的鲜红色肉囊而已。

被切断的肠子里,淌出浅白色的粘液。

自前日起,千佳便只以干鱼与白粥为食。

“复仇不过是托辞。”她用微弱的声音说道:“草民只是想找一个切腹的籍口。即便今日能够杀死大人,草民还是会切腹。”

每说一个字,都会有血从嘴角流出来。

“草民的心情,大人必定是理解的。”

只有猛兽才理解猛兽。只有怪物才理解怪物。

只有疯子,才理解疯子。

因为横纵两次切腹具为平切而非刺入,故鲜血只是流淌,并未溅出。千佳腰部以下染满鲜血,然而其上半身肌肤只有剧痛导致的汗水痕迹。脂汗的香气混合血腥,弥漫在广间之中。

千佳笔直地跪着,待肠子与脏腑堆满两腿之间,才松开双手。绽裂的肚皮无力地盖住腹腔,腹肌已经因失血而麻痹,再难绷紧,无法阻挡内脏的流溢。千佳两手轻轻放在大腿上,抬头看着秀虎。

痛苦的神色,带着快意的满足,呈现出别样的媚态。

血从她的伤口里,嘴巴里,咕嘟咕嘟地涌出来。

——从背后看过去,连谷道中,都有血淌出。

“草民的切腹结束了。”她的嗓音充满了痛苦,却平稳而连贯,不带丝毫颤抖:“大人可否满意。”

秀虎没有说话。

“草民之伤乃成必死,然而据草民自己估算,如无人介错,草民尚可再残喘三刻左右。”

“是否要我为你介错。”秀虎的声音却颤抖了。

千佳痛苦地笑着:“大人想必是不愿意的。不,无需介错。草民还能再活一会,大人想要做什么,就尽情的做吧。”

此乃武门最后之忠义。

只有猛兽才理解猛兽。

秀虎猛扑上来。

自从德子切腹的那一天起,她一直用自责和悲伤死死地压抑着心内的猛兽。然而千佳却用自己的生命再次将这头猛兽的饥渴完全唤醒。

衣服与软甲被撕开,甩到一旁

健壮的肉体和垂死的肉体交缠在一起。

四片嘴唇激烈地咬合着,牙齿磕碰,舌头交缠。

插在地板上的刀刃,几次划伤了秀虎的身体。

她不在乎。

秀虎强壮的大腿,紧紧箍住千佳柔韧的腰肢。

雪白光滑的肚皮,紧贴住残破的肚皮。

饱满圆润的乳房,摩擦着布满刀痕的乳房。

两个人唾液掺和在一起,鲜血也掺和在一起。

嘶哑的低语,粗重喘息,痛苦的呻吟,愉悦的呐喊。

秀虎甚至不知道千佳是何时死去的。当她清醒过来时,自己正躺在千佳的尸体旁边,一手伸进千佳已经开始变冷的腹腔,一手抓着千佳失去了乳头的左乳。

手指几乎陷进柔软的肌肤中。

嘴里还衔着千佳的一段肠子,另外一段肠子被她塞入自己下体中。

秀虎吐掉嘴里的肉块,慢慢坐起来,从下身拽出千佳的内脏。

头发散乱,赤身露体,沾满血污。

这时她才发现,弥香一直站在门边,并未离去。

目睹了一切吗?秀虎心中一片空虚,她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向弥香。

弥香没有动。从千佳挥刀的那一刻,一种奇异的感觉就攫住了她。

她听到了秀虎令众人出去的命令,但双腿却不听使唤。

之后发生的一切,千佳的切腹,秀虎的疯狂,她都看在眼中,脑海里却混沌而迷惘。

只感到下腹部,一种烧灼般的热感,舒适地蔓延着。

看到秀虎向她走过来,她想跪下,想行礼,身体却不听使唤。

“弥香啊……”秀虎的声音沙哑而空洞,她向弥香伸出手。

必须回答,必须回应。弥香用尽全部意志强迫自己。

然后,腹部骤然一阵剧痛。

之前那烧灼感的真相,竟是如此。

肚脐以下、系着腰带的部位,忽然变成一片鲜红。衣服随即裂开,露出雪白的肚皮。

和肚脐下面深深的伤口。

一小段肠子冒出来,喷出的血污,溅到秀虎脸上,溅到秀虎身上。

击发铁炮的那一瞬间,千佳就已经杀了她。

迦楼罗王,快如思想。

“大人……”弥香终于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铁炮落地,她惊慌地按住腹部,身体却向前倒去。

秀虎一把抱住她,然后慢慢抱着她坐下。

“弥香,弥香!”秀虎大声喊着。

弥香的肠子触到她的肚皮,肠管紧贴着肚脐底部的肉结,湿滑滚热。

情欲再次高涨起来。

“大人……”弥香说。

她毕竟是武门之女,在确定自己已经必死的情况下,神志忽然回复了镇定。

要为主君献身牺牲。自幼受到的教育便是如此,一旦镇定下来,武士的本性就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

秀虎强行克制着自己的情欲。她不允许自己此刻再有那种魔鬼般的冲动。弥香乃是为了救自己而致重伤。如果此刻她再被情欲所控制,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她伸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大腿内侧的嫩肉,想要冷静下来,不料剧痛反而更一步激发了体内的情欲。

千佳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

弥香抓住秀虎的手腕。

“大人。”弥香虚弱地喘息着:“那天,大人命我切腹,我惧怕了。”

她抬起头,看着秀虎的脸。这是自己最崇敬的人,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这一点都不会改变。

“武士为了主君而死,是份内之事。这个道理我早就知道,可是到了临死之前才真正领悟。”

死亡并不那么可怕,可怕的是死的毫无意义。

“别说了。”秀虎竭力控制着自己:“我叫医生来。”

千佳斩中弥香之前瞬间,肩头已被铁炮弹丸击中,故刀势略缓,虽剖开弥香的腹部,并未重创内脏。否则弥香此刻早已身亡。

“不行。”弥香轻声道:“大人现在的样子,不可以被他人看到。”

秀虎此刻全身赤裸,污秽不堪,遍体血汗,确实不是可以让他人看到的形象。

弥香挣扎着离开秀虎的怀抱,端然跪坐。她捧起自己的肠子,塞回腹中。秀虎呆呆地看着她,呼吸越发粗重。

“我两次看到主公的秘密……”弥香喘息着:“虽然愚钝,也明白一二。”

她小心地脱下外衣,尽量不触碰伤口:“弥香如今身负重创,已经不存活命之想。”

然后解开内衣,将衣襟扯开,露出身体。十七岁少女的胴体,尚未完全发育成熟,但作为武士,已经足够健壮。

雪白细嫩的肌肤上,因疼痛而渗出汗水。鼓胀的胸脯,以薄薄的白色布条缠住。

浸透了汗水的裹胸布下,可见乳头的凸起。

平滑柔软的小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下腹的肌肤染有血迹,肚脐下方一寸处,洁白的肚皮上,有一条长约半尺的伤口。伤口微微张开,隐约可见腹内的脏器。

“身为武士,不想死于他人之手。”弥香从腰带上解下长短双刀,将长刀置于膝前,拔出短刀。

“此为岛津家武者的意气,宫田弥香的切腹,请主公观看吧!”

弥香说着双手反握住短刀的刀柄,狠狠向自己左侧腹刺下去。噗的一声,短刀插入左侧腹上部靠近肋下的部分,深入足有三寸。弥香瞪大了眼睛,紧紧地咬着牙,嘴唇微微张开,从牙缝里吸着冷气。

“痛……”少女把呻吟声压抑在喉咙里,两臂运力,向右切开。刀刃划过的地方,留下深深的伤口,伤口边缘一开始是没有血的,能清楚地看到切口断面的样子。雪白的肌肤包裹着柔韧的肌肉,间杂着浅黄色脂肪纹理。随后,血涌出来,把伤口染成暗红色。弥香的短刀只是普通的武具,不是村正般锋利的宝刀,切开肉体颇为困难。她艰难地喘息着,一下一下地拽着刀柄,有时遇到内脏的阻力,不得不先将短刀略微拔出一点,再重新深深插入。如此更加剧了痛楚。然而少女武士垂死之刻为忠义之心所激发的力量终于占据了上风,片刻之后,她已将短刀推至右肋下,将自己的上腹部自左至右割开一道尺许长的伤口。

弥香把短刀从腹中拔出,闭上眼睛休息片刻,重新积攒力量,然后再次将短刀刀尖对准上腹部伤口的正中,刀刃向下,一下刺进去。

随着刀身没入身体,弥香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长大了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她左手扶住刀柄前端,右手手掌压在刀柄,发力向下切开。

刀刃割开雪白的肚皮,将弥香的腹部纵向剖开。由于重伤乏力的缘故,弥香未能保持切口的笔直,切至半途,刀刃便因右手力量较强之故而偏向左侧,切口从肚脐左边划过,直至与下腹部的伤口交汇。鲜血从弥香的伤口中泉水般流出,把内衣的两侧衣襟与下身都浸成暗红色。

三条伤口,形成一个倒置的“工”字形。

弥香从腹中拔出短刀,随着刀尖离体,大团的内脏一下子涌了出来。

脏腑和肠子,如同从屋内顶开大门般,顶开了弥香的肚皮,哗啦一声流泻出来。弥香切腹时,上腹的伤口切入较深,已将胃囊割破,而下腹的伤口几乎没有伤及内脏。

因伤口形状的缘故,弥香的肚皮左右敞开着,仿佛打开的房门。将腹腔内部完全显露出来。

血红的一片中,可见腹腔内壁的肌肉与紧贴其上的腹膜。

内脏流到少女的双腿上,再从膝前和大腿两侧流到地面上。看起来,仿佛弥香的下半身都被肠子掩埋了一样。离开身体的内脏,并未立刻死去,还在蠕动着,发挥着最后的功效。

秀虎上身前倾,颤抖着伸出手,小心地用指尖碰触弥香的肠子。

滚热,粘腻,柔滑,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般微微的颤抖。

弥香眼神迷离地看着秀虎,鲜血从双唇间涌出。

秀虎捧起一大把弥香的肠子贴在自己胸前,用它们揉搓着自己的乳房。

野兽在鲜血的饲喂下,越来越强壮,越来越暴虐。

必须在一切都无可挽回之前,将其消灭。

秀虎将食指插入弥香的肠堆中,忘情地感受着肠管盘曲在指尖的触感。

在她的神志被疯狂和愉悦占据之前,唯有一念。

必须将这野兽消灭。

连同我自己一起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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