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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無盡的黑暗,10

[db:作者] 2025-07-27 11:51 5hhhhh 4670 ℃

我想,我再也無法以同樣的眼光看待這個世界了。

但是我也還是一如以往的無能為力啊,看見了不合理的地方又能怎麼樣呢?除了徒增自己的煩惱之外,我又不是什麼具有強大影響力的存在,能夠做出任何改變。

那這樣理解到了更加複雜、深層的事物究竟有甚麼意義呢?

我還發現,我開始愈來愈難好好單純的享受和其他動物聊天,或者是開心的哈哈大笑了。大家總是會因為我偶爾冒出「其實不是這樣」、「這樣說不對」之類的句子,而顯得尷尬,好像說錯話的是我一樣。不過現在好像不是煩腦這些事情的最好時機。

「以後還是帶自己的餐具出來吃飯好了,感覺真是十分的危險呢。」塞西爾應該是嘗試找個話題的樣子,顯得有一點心不在焉的說道。

我們已經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說上話了,我想同樣的疑問都困擾著我們。

「你應該知道,沒有任何有毒生物的毒素可以在最簡單的清潔劑洗滌之後繼續維持活性吧?」微生物類群的除外,但我想我有很清楚的表達了我的意思。

「我知道啊,但是我很害怕萬一啊。萬一,這種事情發生在我在乎的動物身上怎麼辦呢?我不覺得我能承受得住。」他低著頭,吃著他的拉麵說道。

究竟,改變的是世界,還是我呢?對於已經開啟了的門扉,便再也無法關上了吧。

「但這就不是問題的癥結啊。如果是想要解決問題,不是應該要針對問題本身嗎,而不是單純讓自己感到心安啊。」前幾天才因為對於死刑的存廢我們大吵了一架。

「但是妳要怎麼確定呢?那些機率不管多小,都還是沒有辦法確定啊,或許只是現在還沒有發現而已,難道不應該保險一點?妳都不會害怕嗎?」他繼續說著,但我沒有辦法認真聽下去。這個感覺,真的太詭異了。

我都不會害怕嗎?

「不,我不害怕。」我怕死了啊!無時無刻都和死亡擦肩而過那種恐懼,你真的懂嗎?就像剛剛,我們不經意的相互碰觸時,那種不安差點就讓我跳了起來。但就是因為我如此的害怕,我才能理解,其他動物的心情。

沒有動物想要只能無助的在恐懼中發抖,只能害怕著周遭的一切;沒有動物想要只能莫名的在誤解中生存,只能躲避著害怕的目光。

看來,並不是經歷同樣的事情,有過同樣的體會,就會產生同樣的改變。即使只是強裝的假象,我也應該為了……所有一樣害怕著的動物們,表現堅強。

我想我真的變了。

再說了,生命動物如你,真的理解那種身為弱者的恐懼嗎?

「但是我很害怕啊。」他還是繼續低著頭,目光侷限在他的食物上,繼續吃著。「我還以為妳能夠理解的……那種害怕失去對自己來說很重要事物而產生的不安。」他喃喃的說道。我當然能夠理解。

「這樣就是不對的啊!」我好像稍微大聲了一點。我們還在談關於禁止有毒動物進入指定場所的話題嗎?

我們大概又把前幾天吵架時的台詞各自說了一遍,像是在唸稿子一樣。根本就只是在找吵架的藉口罷了。我想,我們心裡都已經知道,這話題最後的走向是哪裡了,只是都在等對方先提出來罷了。

「看起來,應該就到此為止了吧。」不知道是哪匹動物,替我說出了心中所想。「不是誰的錯,就只是不適合而已。」每次如同和死亡擦身的碰觸之中,其實我還會感受到某種溫暖的情緒。「我們也都努力過了,但或許有些事情,就不是努力就可以克服的。」即使已經如此疲憊了,但我並不願意就這樣放棄,我一直說服自己,或許這是有可能會有轉機的,再試試看吧。「再怎麼樣,我們追根究柢,就只是一匹自然動物,和一匹生命動物。」但是,你那個總是受傷的樣子,我最後還是承受不住了。「我們本來就是不可能的。」我也是不斷受傷的,而我也沒有那麼堅強。「或許,等我們有天都老了,這段回憶也能變成某種年輕的時候,那種酸酸甜甜的異種戀愛回憶吧?」我輕輕的碰了碰塞西爾的手說道,強迫自己給了他一個淡淡的微笑。

「我想大概就是這樣吧。」他也以微笑回應我。剩下的時間,我們都默默的吃著自己的晚餐,沒有再多說些什麼,直到我們各自踏上自己的歸途。

「我想我錯估形勢了。」夜眼看著新聞說道。「他們真正的目的一直都是這個。」我能聽見咬牙切齒的聲音,那大概是他爆發前的徵兆之一。

畢竟是以通用語播報著,所以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有大量的惡意言論,將黑市,還有鹿角大宅發生的中毒事件,連結到是因為科摩多巨蜥員工處理餐點,或是巨蜥顧客汙染了餐廳環境造成的結果。恐怖的不是居然能有動物想到這麼惡毒的謠言,真正恐怖的是,這麼誇張的謠言還有許多動物相信。

甚至馬上出現了,號稱可以中和掉科摩多巨蜥以及其他多種毒液的洗碗精,還有特別強效的洗碗機,可以保證不殘留有毒生物的分泌物。

連代表著民眾意志的議員們也來湊熱鬧,好像嫌情況不夠糟糕一樣,聯署提案強制店家強制安裝並使用剛剛提到的江湖術士產品。還有許多對有毒生物做出更嚴格管制的要求,包含禁止進入特定場所。

這真是,太可怕了。

「如果我沒有……被他們轉移注意力,黑市就不會這麼脆弱。」夜眼脖子上的靜脈,一根一根的浮現了出來。

我想,遲早得處理這件事情的。我看向黃昏,他點頭同意。

今天,夜眼比這些紛紛擾擾都還要重要的多。

我關掉電視,夜眼轉過來對我投出了個疑惑的眼神。我以我們的暗語做出答覆。

信任?

他的耳朵動了動,好像依然有點困惑,但還是回應了我。

信任。

我將布條綁上夜眼的眼睛時,他仍然稍稍僵硬了一下。我輕輕拉著夜眼的手,引導著他。我將夜眼的上衣脫下,在那強壯如同雕像一般的軀幹上摸索著。

「呃,我覺得現在或許不是……」黃昏加入我們,打斷了夜眼的話語。黃昏將夜眼的腰帶解開,我則繼續撫摸著每一塊肌肉,還有夜眼上半身的每一個敏感地帶。夜眼的呼吸和心跳開始變得急促,就在黃昏將他剝得一絲不掛的時候。

夜眼粗壯的手臂和胸膛,每次捏揉碰觸的時候都是那麼的性感。我向下摸去,感受著每一道疤痕,還有壁壘分明的腹肌。夜眼的耳朵轉到了我的方向,他應該注意到我要做什麼了。

「不要……」他的嗓音變了,微微的做出抵抗。

「沒事的,信任,記得嗎?」我輕輕的舔著他的鼻子,還有耳朵安嘗試撫。黃昏則在夜眼的胸腹之間舔舐、撫摸著。夜眼終於放低耳朵,將手往我的方向遞了過來。

我用金屬扣環固定夜眼的手腕時,他很明的縮了一下,尾巴也立刻豎起來炸毛。在我的不斷安撫之下,黃昏也扣上了夜眼另一邊的手腕。我將夜眼雙手分開吊起,維持在一個他無法大幅度移動,但又不會太緊繃的長度。之前已經測試過了,這東西的牢固程度即使是夜眼也不可能徒手破壞。

剛剛還豎著的尾巴,現在已經向內彎了起來,夾在兩腿之間。

「我們都在,知道嗎?」我和黃昏從兩側抱住他,一起舔著他的臉頰。

其實之前調閱過團裡心理治療師會議的報告,一致的認為不應該嘗試任何過於冒險的手段。

但是我和黃昏都很肯定那是因為他們被夜眼後來做出的事情給嚇傻了,而不是基於專業判斷。

雖然說黃昏也有私下去諮詢過熟識可信任的專家,但也都得到了不建議嘗試,或是風險太高之類的結論。

但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很害怕。」夜眼說道,這應該是他第一次承認。

「我們也是。」我和黃昏齊聲說道,將夜眼緊緊抱住,分享著彼此的溫度。

「……所以,絕對不要幻想要射中頭部。身體的面積實在是大太多了,除非有非常特殊的理由,不然不要特地瞄準頭部。狙擊手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支援團隊,因此光是擊中身體的中彈反應,就能癱瘓目標,進而對敵方造成壓迫,或是擊中肝臟等重要臟器,以恐懼讓敵方產生動搖。還有……」幻影教官強調某些事情的時候,都會一直用手指在空中畫圈。他是經驗老到的隱密行動專家,但是理論講習真的是太無聊了,我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然後擦了擦流下來的眼淚。

「我知道有些學員天賦異稟,但是請他尊重其他凡夫俗子們都還有一顆上進的心。」啊,剛剛太招搖了。我將耳朵低垂,擺出我最愧疚的樣子。

不過,天賦異稟嗎?靶場甚至都把間距標線畫好了,連距離都不用計算。樹梢擺動的頻率,讓我得到了風速。我控制好呼吸,在心跳週期的間隙扣下板機。打中了。

「你這樣讓我有點難辦呢,如果讓其他學員在一開始就養成了奇怪的習慣,要改回來是很困難的。」幻影教官在我身旁蹲下說道。

「啊,抱歉。」我又不小心瞄準頭部了。

「如果你學會什麼是紀律的時候,應該就是你拿到大師資格的時候了。」他老是這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對我說教,實在是有點煩。還有什麼大師資格,那是什麼啦,好像我會在意一樣。

「是的,教官。」對於我明顯是在敷衍的回應,他又嘆了口氣,擺了擺尾巴就去指正其他動物的姿勢了。

或許,我真的有那麼一點天賦異稟吧?我將准心稍稍往下移動,瞄了低一點的心臟位置。校正了風向和墜落角度,扣下板機,命中。

我感覺到嘴角微微的上揚。突然想到,有匹大灰狼想要挫挫我們的銳氣呢。只要再得手一次,就破紀錄了吧?

那麼,就是明晚囉,都已經計畫好了。想到那個畫面,我嘴角上揚的角度更大了。

我再次瞄準,射擊。作為標靶的大灰狼尾巴上,多了幾個洞。

有點怪。雖然他常常和夜眼跑去以為沒有別的動物知道的地方約會,但今天他們兩匹都背上了長途行軍的大背包。絕對不會有任何動物會想要在放假期間去碰那些裝備的,而且他們看起來在嘗試避開其他動物。

我加快速度,趕上羅穆路斯。

注意,異樣,繼續?

羅穆路斯思索了一下。

觀察,繼續,支援,縮減距離。

我們再次跟上,彼此保持大概五公尺的距離,而前輩們則沒有注意到我們。

我發現情況不對時,立刻快步上前,抓住羅穆路斯,將他拖進一台停在路邊的汽車底下。

陷阱,包圍,跟蹤!

我剛剛差一點沒有注意到,因為太分心思在前輩他們身上了。

我們不是唯一跟蹤前輩的,對方太多匹了,不可能去警告前輩他們,絕對寡不敵眾。我們就待在車底下,聽著喊叫和肉搏的聲音,接著是沉悶的引擎聲。不知道對方的資訊,或是目的,但是我知道前輩們被抓走了。

我和羅穆路斯對看了一眼,立刻做出了決定。

回去,請求,支援。

我向羅穆路斯要求。

拒絕!

他有點激動。

危險!

他強調著。

我,優異,安靜。

我指出事實。

回去,請求,支援。

我強硬的表示。羅穆路斯放低了耳朵。

安全。

他的眼神有點擔憂。

安全。

我向他保證。我看著羅穆路斯貼著牆移動,融入陰影之中。

好吧,那就剩下我了。剛剛其實已經確認了他們的巡邏路線,讓羅穆路斯把情報帶了回去。但是這個森林中偏僻的廢墟,返回到能夠聯絡學院的地點可能需要將近一小時。

雖然答應了羅穆路斯安全第一,不過必要時我可能還是會干預。當然,我沒有自殺傾向,這裡有太多敵意動物了,引起衝突對我,或是前輩們都極度不利。

我融入周邊聲響,翻上其中一個建築物的頂端,壓低身形趴著。

前輩們所在的房間,只有一小扇透氣窗勉強可以看到裡頭。窗戶太小了,沒辦法將那當成入口潛入。我有可能在不升高情勢的前提下,幫助他們嗎?

我握住了腰間的小刀──我唯一的武器──思索著。

不,不可能。剛剛調查對方巡邏路線的時候就已經確認了。

雖然說組織鬆散,裝備也很普通,但是領導這集團的傢伙絕對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對方除了隨身簡易的冷兵器,並沒有攜帶以及在據點儲存其他武器──這就表示我沒辦法靠著潛入取得強大火力,或者有炸藥之類的材料讓我設下陷阱。而對方巡邏路徑的安排也非常高明,極度有效率的讓所有巡邏隊伍可以相互支援。光是要避開就不是很容易了,一個一個摸掉這種事情更是完全不可能。不擅長近身戰鬥的我,也不需要考慮隻身突破的英雄式情節。

簡單來說,就是完全不利於我這種依賴隱密行動,還有高科技裝備作戰的後排狙擊手。而我現在甚至連遠程武器都沒有,就只能等羅穆路斯把救援帶來了。我想至少先確認前輩們的狀況吧?

我等對方巡邏隊伍走遠之後,將頭抬了起來,嘗試確認房間中的狀況。啊,看起來非常不妙啊。

前輩們被鐵鍊分開綁住雙手,在房間靠中央區域面對面吊起,全身的衣物都被脫下,一旁有兩匹戴著面具的動物正在檢查前輩們所有的隨身物品。從種種跡象判斷,前輩們並不想要被發現行蹤,所以不可能帶著能被定位的東西出來。

陸陸續續又有一些東西被送了進來:一台裝在腳架上的攝影機,被放在角落,看起來運作中。兩個掛著輸液袋的點滴架,分別被插進前輩們的前臂。最後,是一台推車,上面放了滿滿的,奇形怪狀的刀械。

看起來,真的是非常不妙啊。

夜眼寄出了一個長方形的包裹,神秘兮兮的不肯告訴我裡面是什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只跟我說了這麼多。

就像剛剛,我還在思考,難得的假日要做什麼才好的時候,他突然衝了進來,告訴我必須要立刻離開。我沒有多問什麼,立刻開始收拾,我想時候到了,當他願意的時候會和我解釋的。

從那天,決定好總有一天要去一個新的地方重新開始的時候,早就已經做好了隨時丟下一切的準備了。

就這樣,很突然的,我們浪跡天涯,沒沒無聞的新生活就要開始了。

離開房間之前,夜眼解下了自己的項鍊,放在桌上。

「踏出這一步,就沒辦法回頭了。」不知道,他是在對我還是自己說。我搭上了他的肩膀,感受著那安心的溫暖。

「走吧。」我對著他,也對著我自己說道。

注意到被跟蹤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一部分的原因是我被展開全新開始的可能性沖昏了頭,另一部分則是因為夜眼的狀態太奇怪了。他的心思顯然在別的地方,從剛剛就不太和我對話。所以我直到被脖子上被扎了一針才發現,已經被包圍,無路可逃了。

我抓住一匹靠得太近的動物,將他的頭往地上用力撞去,一些碎石和血液噴濺了上來。

不好,我的意識開始模糊了起來,而且夜眼已經倒下了。你們這群混蛋離他遠一點!

我又扭斷了幾條手臂,但期間又被幾支注射器射中。

「你們在幹什麼呢?」傳到耳中的聲響,有點遙遠。可惡,不行了。「等藥效發作就好啊,真是的不是教過你們嗎?」我倒下以前,好像依稀看到一匹戴著面具的羚羊,朝我走了過來。

我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被鐵鍊綁住雙手,分開在身體兩邊吊起。左手手臂上頭接著點滴,不知道是為什麼。

「喔,你醒了。」一匹戴著羚羊頭骨面具的羚羊對我說道,我能從他的羚羊角判斷出他是旋角羚。他調整了架在一旁的攝影機,之後將一台推車推到了房間的中央。上面放滿了各種刀具。

「這是我的個人配方。」他指著點滴說道,一邊用手指在各式刀具的刀柄上滑過。「簡單來說,裡面的成分讓你沒辦法昏過去。」他最後拿起了一把有許多鋸齒的。

「喔,你在擔心他嗎?」他比了比夜眼。「不用擔心,他很快就會醒過來了之外,你很快也不會有心力擔心他了。」當他開始在我的身上切割著的時候,繃緊的軀體讓我清楚的感覺到如同無數細小的噬咬撕扯著的痛苦,還有箍住我手腕金屬的冰冷觸感。

箍住我手腕金屬的冰冷觸感,在黎明和黃昏的碰觸下,讓我勉強能夠忍受。

這樣,真的好嗎?他們的打算應該是讓我認真面對,那天發的事情吧?

但是這又有麼用呢?失去的就已經失去了,這樣能挽回什麼?

「這不是為了已經失去的。」黎明在我耳邊低聲說道。

「這是為了還留著的。」黃昏在另一邊的耳朵說道。

還留著的,誰是還留著的?還有誰留下來了嗎?

像是要回應我一樣,他們同時咬住了我的兩邊肩膀,尖牙沒入了肌膚之中,我聞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

我聞到我自己血液的氣味瀰漫在空氣之中,有一些暗紅色的液體匯集在毛髮的末端,滴到了地上。我上身的毛皮差不多都被自許多細小傷口中滲出的血液染紅了。

「你知道,我很苦惱嗎?」我努力的調整呼吸,沒有空注意他在說什麼。

「我其實很想要一張大灰狼皮當地毯,可是再這樣下去,你就要變得破破爛爛的了。」他將雙手抱胸,用指甲輕輕敲著手中那把有許多鋸齒的小刀,隨著他的動作,我的血被甩到了地上。

「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黑色的地毯也很棒啊,畢竟這是我的額外紅利呢。」他朝向剛剛醒來了的夜眼走去,同時換了一把刀。

「你給我回來!」我一時失控了,不知道從哪裡又找到力氣朝他吼道。

「嘿,別吃醋啊,我等等還是會去跟你玩的。」他背對著我說道,沒有回頭。

「你就這點本事嗎?我完全不痛不癢啊,快點讓我見識一下啊!」給我回來,你這混蛋,不准碰夜眼!

「喔,你會看到我有什麼本事的。」他在夜眼身前停下,撫摸過夜眼全身的毛髮。「你一定能做成一張很好的毯子。」他喃喃的說道,很認真的檢視著夜眼的毛皮。

他剛剛說,夜眼是額外紅利,所以我才是主要目標。從他剛剛的行為,還有那台攝影機判斷,他暫時不會殺了我,目的應該是錄下我悽慘無比的樣子吧。所以,這應該是計畫針對老爸的其中一環。戴面具的傢伙雖然絕對是專家,但顯然非常享受有觀眾聽他說話的感受,我能利用這點嗎?

「你不想跟我說說,為什麼要大費周章綁走我嗎?我很想知道啊。」我該怎麼吸引他的注意力?

該死的,我就不擅長思考這麼複雜的事情啊。夜眼在他噁心的碰觸中扭動身體嘗試避開,但是在鐵鍊的限制之下只是徒勞。當他緊緊捏住夜眼的下體時,夜眼叫了出來,繃緊了身體卻無法動彈。

「住手,住手!」沒有理會我的喊叫,或是夜眼的掙扎,他用刀尖對著夜眼的單邊頸動脈加壓,讓大腦供氧變少,很快夜眼就變得有點遲鈍並且漸漸失去反抗的力氣。

「噓,俘虜是不是應該要聽話一點啊?」夜眼看起來雖然昏昏沉沉的,但還是因為疼痛不斷抽搐著。

「這樣不是好多了嗎。」他以幾乎可以稱得上是溫柔的動作,輕輕舔著夜眼另一邊的脖子,臉頰,還有吻端。

而隨著刀尖的不斷施壓,我可以看見一顆血珠自皮膚上冒了出來。突然間,夜眼猛然張口朝旋角羚咬去。如果是我也會挑那個時候攻擊,對方看起來露出了破綻,並且要是咬住了脖子就能夠立刻殺死他。但是旋角羚的動作好快,他閃過了夜眼的攻擊以後,以刀柄往夜眼的口吻砸去。

「嗚……嗚……」夜眼發出吃痛的咽嗚聲,血液從他的鼻腔中流下來。

「不!」我想要立刻衝過去,掐死旋角羚,但是我只聽到鐵鍊發出的金屬撞擊聲,還有那冰冷的觸感。

「我最近看了一篇關於大灰狼構造介紹的文章。」旋角羚自顧自的說道。「小壞蛋。」旋角羚握住了夜眼的吻端,並舔上夜眼的耳朵。「不聽話的話我只好下重手了喔。」旋角羚將小刀放回推車上,接著拿起了一把老虎鉗。

「住手,不要……快點停下來……」旋角羚不理會我的哀求,將老虎鉗伸進夜眼的嘴裡,將牙齒一顆一顆的拔掉。每拔掉一顆,旋角羚都會等待夜眼淒厲的叫聲消停以後再去拔下一顆。地上的深紅色液體變成了一小灘血漥。

「住手!」我用盡全力扯動著鐵鍊,旋角羚終於停了下來,轉頭看了我一眼。

「我勸你還是早點放棄,節省一點力氣。上一匹用那條鍊子拴著的大灰狼也是不停掙扎了三個月呢,我有點期待你能破紀錄。」他聳了聳肩,又拔掉了夜眼的一顆牙齒,而夜眼的叫聲已經因為滿口的血液還有少了一邊的牙齒而變得有點模糊。

三個月?不管上一個不幸的受害者是誰,我都需要感謝他。旋角羚居然用了三個月沒有換鐵鍊,那表示已經多少有金屬疲勞了,只要我繼續施加壓力,遲早會斷開。

但是,來得及嗎?

旋角羚將沾滿暗紅色液體的老虎鉗放回推車上,夜眼無力的垂下頭,滴到了地面的血液,發出了滴滴答答的小小聲響。他抓住了夜眼的耳朵,強迫他抬起頭來,他拿了一把獵刀,抵在夜眼的脖子上比畫著。

「應該差不多這麼大吧?」說完以後,他將刀尖刺入夜眼的頸部皮膚,以環形割了一圈,將頭尾相接。然後從喉結下方刺入,緩慢的往胸口、腹部,還有跨下割去。

「我可不想切斷太多毛,你知道,那樣會有點不好看。」隨著他的切割,血液流了下來,聚集在刀尖上頭,和被切斷的毛髮一同掉落到地面上,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響。

「立刻住手!」我只能如此無力的喊道,用力的抵抗鐵鍊的禁錮。我感覺到了,那最脆弱的環節,只要再用點力就會碎掉!夜眼突然發出了淒厲的尖叫聲。

旋角羚的刀尖已經來的了胯下,他繼續往下切去。我無法忍受這個畫面,打算要轉開視線,但是我注意到了。剛剛夜眼是為了引起我的注意力而發出聲音的,他非常堅定又明確的比出了暗語。不……不要。我反對了他的決定,但是他又給出了同樣的訊號,並且抬起頭了看了我一眼。那漆黑的眼睛之中,是如此堅定的決心,我只能在淚水之中同意他的決定。

那是當個體承受的傷害超過有可能復原程度的時候,戰術上的考量應該要放棄該成員,並且如果有可能的話,將所有損害由該成員承受。

他也注意到了鐵鍊的金屬疲勞,但我如果要現在就弄斷,一定會被旋角羚發現。那如此堅定的目光,讓我猶豫了。

「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其實我也是第一次做呢。」旋角羚抓住了夜眼胸前皮膚的切口邊緣,向兩側拉去。夜眼的尖叫聲在房間中迴盪著。

尖銳物刺入我胸前皮膚的刺痛感讓我不禁叫了出來,我感受到溫熱的觸感舔著我的頸部安撫著。

「我當時猶豫了。」又是一陣刺痛感自大腿內側傳來。

「如果,我沒有猶豫,事情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陷入了我腹部的犬齒好像在回答我這個問題一樣,突然的疼痛讓我縮了一下,拉動了鐵鍊發出金屬相互碰撞的聲響。

旋角羚欣賞著手上那張黑到發亮的毛皮,小心翼翼的放在一旁,來回走動以不同的角度研究著。

「喔,這真是太美了。」他低頭檢視,並撫摸的其上的毛髮。

夜眼……全身是血的,顫抖著,頭垂的低低的,喘著粗氣。

「喔,抱歉,我差點忘記你了。」他看了我一眼說道。「希望你不要覺得被冷落了。」他突然停下腳步,走到夜眼身邊,托住下巴,將他的頭抬起來。

夜眼發出啜泣還有求饒的叫聲,他放低耳朵。如果他的尾巴還在的話,應該是縮在兩腿之間捲曲著。這個畫面又讓我更加用力的去拉動鐵鍊。

「你也不要太難過啊,我還是有想到一些活動可以再和你玩一下的,只是暫時離開一下而已。」旋角羚轉頭看了我一眼,好像注意到了金屬的碰撞聲的異樣,抬頭看了眼鐵鍊。

夜眼又發出了示弱的咽嗚聲,舔了舔旋角羚的手背。旋角羚回過頭,俯視著夜眼卑躬屈膝的樣子。他興奮了,我很確定。

「你知道嗎,我又想到了幾個新的主意了。」他握住夜眼的上顎,強迫他張開嘴,脫下褲子,將勃起的陰莖插入夜眼口中。

「喔,雖然稍嫌生疏,但我相信你有很大的進步空間。」夜眼發出窒息嗆到的聲音。「你說對不對啊?」旋角羚回頭向我問道。

「說不定我會突發奇想,讓你活得盡可能的久呢。就看你的表現囉。」他一邊發出猥瑣的笑聲,一邊大幅度抽插著。地上滿上夜眼的口水,和血液。一段時間之後,一灘灘的白色精液混雜其中,在夜眼的口中滴了下來。

「呼,還不錯,還不錯呢。」旋角羚在高潮後的餘韻喘著氣說道,他一手摸著夜眼的臉頰,將手指塞入夜眼的咽喉,讓夜眼發出嘔吐的聲音。

「嗯?」不好,剛剛因為太過激動,稍微大力了一點,讓鐵鍊發出了太大的碎裂聲,他好像注意到了。

還差一點啊,可惡!但是在旋角羚轉過頭看我之前,夜眼再次張口,用沒有牙齒的嘴咬住了旋角羚疲軟的下體,後者發出吃痛的慘叫聲。

「虧我還以為我們都玩得很開心呢。」旋角羚按住夜眼的後腦杓和下巴,用力的往逆時針一扭之後,夜眼全身無力的癱軟了下來。

那清脆聲音,就像是樹枝折斷時所發出的聲響一樣,讓我很清楚的意識到了,那是我心中某種東西碎掉了的聲音。

「不!」我的嘶吼聲如此淒厲,我直到喉嚨沙啞,叫不出聲以後才停了下來。

「真是十分的沒有教養的大灰狼呢,不要一直打斷別人的談話啊。而且走音了。」旋角羚已經將褲子穿好,拿了一把末端以奇異角度彎曲的長刀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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