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八部分 向背无常,2

[db:作者] 2025-07-25 23:53 5hhhhh 9440 ℃

————

之前都是随军出征,遭遇战还是头一遭。时间紧迫是没有时间修筑防御工事的,而且整合运动已在雪原中闯出了名头,再配上爱国者的威名,指望敌人轻敌被我们一波击溃也不现实。这场仗不好打。

“『医生』!”塔露拉不直呼姓名就代表着她同时吩咐我们两人,“保护好伊诺和萨沙,别让他俩上去!”

“谁?”我还以为他们在后方大本营里待的好好,顺着塔露拉手指的方向才看清爱国者队伍后有两个小黑点。哦对,阿丽娜负责知识爱国者负责武艺,带他俩出来估计是想历练历练。今天不走运碰上了这档事也没办法,权当突击考试!

“伊诺,萨沙,来这边!”两个孩子还老大不情愿,我冲过去拽着小手才肯跟我走,小萨沙还挽弓搭箭一派死战到底的架势。

“弩新弄的?看起来不错。”我拍拍快赶上胳膊长的弩,“能附着上源石技艺么?”

我本意是想给他打退堂鼓,除非射术精湛否则普通弩箭杀伤力是很有限的。但这孩子天赋真的不错,“可以。”话音刚落箭头闪烁着紫光,象征着法术破甲的紫光!

“停停停够了够了……”好家伙,怪不得爱国者同意他来。“你呢小伊诺?”我等待着他再给我个大惊吓。

“我……我的法术也可以……” “不行!你的法术会……”

情绪激动的萨沙和垂头丧气的伊诺。相似的对话我是不是在哪听过?他的源石技艺真就这么特殊,负面效果大到如此地步?

“听你们塔露拉姐姐的!老老实实站我后面。”劝说不成我只能搬救兵了,“安心,没事的。”

真的没事么?弩箭齐射法术乱飞,敌我间的惨嚎震动着我的鼓膜。看看前面那棵被拦腰劈断的大树,我十五分钟前就躲在它后面——它现在还在燃烧。

放眼望去四周的遮蔽物除了树之外什么也没有,这可不行。我摘下双手手套放入上衣口袋,“我们得往前去,把伤员抬下来。就去前边的那个雪坑——”

勇敢的感染者战士咆哮着跳起发射出一枚大火球。火球脱手的同时一根冰冷的弩箭也没入了他的胸膛,脸朝下趴在雪地里生死未卜。

“哎呦!”见此一幕的我站不住了,“我们走,再磨蹭人都死光了!”

“这就去,你待着别动。”我话说了半天展览师才给个反应,轻盈的像片羽毛,几段跳跃之下展览师来到了倒地的战士旁。把他翻过来清理脸上融化的雪水,用随身小刀划开他胸口的衣物查看伤势——

展览师系替他系上衣服的一粒纽扣,再翻好领口。维持着半蹲姿态,她对着不远处的我们三人摇了摇头。

“……跟紧我。”我带领两个孩子来到展览师身边,“小心!”没等我推开展览师,她肩膀侧歪避开了飞来的冷箭。

“伊诺萨沙跟着我做!”展览师一把揽住我的后脖颈,发力下压将我按到雪坑里。我能清晰听到能头顶法术破空产生的飕飕声,“噗——轻点雪进我嘴里了!”

“那也比法术灌你嘴里要强。”展览师拨开遮挡视野的头发,“四个人目标这么大,真当乌萨斯军是瞎子?俩孩子出了事怎么和塔露拉交代?”

什么东西在坑边爆炸了,溅起的冰雪和土石落了我们满身。我抖掉身上的土,“衣服回去又要洗了……看着别人死在眼前却无动于衷,我可不干!伊诺和萨沙死不了,至少我活着他俩死不了!”

我刚喊完四周就陷入了静谧,只剩下人群的怒吼声。不是因为双边发善心,而是因为严重的还在后头。展览师拉着我跳出雪坑,伊诺萨沙傻傻地看着我俩,试图弄清局势。

“应该还有十秒钟的时间,听完。”展览师瞪大双目,碧绿如深潭的眼眸贪婪到想完全映射我的整张脸庞,“别离我太远,拜托了。如果我倒下跟不上你,你就往塔露拉和爱国者身边跑,照顾好自己。”

“护住你的头和躯干——”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喊杀声完全淹没。弩箭放空法术耗尽,现在是近战法术的主场。塔露拉劈出的火焰和雪怪佩特洛娃的冰锥在两人前方一米处爆炸,声音不小,演出效果和杀伤力兼具。爱国者不用法术,法术在他面前与扬起的沙土无异。伟大的感染者之盾在必要时刻亮出的长戟要比盾牌更加锋利,冲锋、刺击,无一失手。

我移回望向远方的视线,“肉搏战?”

“是的,我们的人太少,防线很快就会被撕开。混战打完谁活下来谁赢。”

“源石技艺准备好了。”法杖早早地握在手中,我向她展示裸露出的手背,“赢的一定会是我们。”

第一轮冲锋被塔露拉和爱国者挡下,乌萨斯守军奈何不了他俩,但分出数十人拖住两人步伐还是可以做到的,将其他人屠杀殆尽后再蚁多咬死象。守军很快就会组织好第二轮推进,“伊诺萨沙。”我下蹲一手扳着一人肩膀,“我们会主动往前走,把伤员撤下来做应急处理。”

“情况紧急时我和展览师会亲自顶上空缺——”我后背传来一股拉力险些把我拽坐在地上。

“打仗时不要愣在原地!”血液顺刀刃上的血槽流淌,她连擦拭的功夫都没有,脚尖一滑扭转身体用镰刀格挡住扫来的长枪。锋利的杖尾从空隙中钻出将他腹部贯穿,源石技艺激发出的火焰将他的内脏灼烧。

“配合的不错。”展览师语气难得有所缓和,她用尸体擦了擦刀。

“你受伤了?”我收回冒火的法杖,皱眉盯着她大衣上手臂处的菱形破口。“让我看看。这里有绷带先包扎。”

“被枪挑了下,不碍事。”展览师做的只是用左肢轻压伤口。“杀到前面去,把倒地的伤员抬回来。”话说完她就又冲到了前方。

“救一个人比杀百人更重要,至少现在我要这么说。”我看萨沙拉紧弓弩一副按捺不住的样子开口道,“因为这是身为『医生』的职责。你们的时间还有很多,先跟着我们体验一会儿?”

“……好。”萨沙主动放松弩箭接过我手里的简易绷带,伊诺羞怯地学着照做。

“塔露拉把你俩放心交给了我,有我在你们就是安全的除非我死了!”我看着展览师又放倒了一名守军,“走!”

“再晚来一步我可就被人砍死了。”展览师刀尖不规律地抖动,昭示着她体力的巨大消耗。

“抱歉。”我踢了一脚她砍倒的尸体,“下次不会了。”

“你总是这么说。”展览师言语里的不满很快转为了催促,“前方有人受伤!”右臂后抻蓄满力量,旋转飞驰的镰刀与意图补刀的守军展开了生死竞速。

塔露拉连人带剑的速度最快,一剑穿心救下战士后稳稳接住飞来的镰刀,“力量估计错了,再用大点力会更好。我去支援爱国者,二位保重!”

塔露拉扔回镰刀,待刀飞近即将下落时展览师才慢吞吞出手,“……谢谢。”

我担忧地观察着她右臂上的伤口,渗出的血液浸湿大衣染出了硬币大小的鲜红,“真的不要紧么?”

“小伤而已。”半蹲在雪地上,展览师很快把注意力放到伤者身上,“出了点血……还能走么?”

战士嘴角扯出个难看的笑,“没、没问题。不用管我自己会撤下去。”

“那好,在这躺着装死。”展览师腿部发力恢复站姿,“我们这就给你处理伤口。”

伤员把疑惑写在了脸上。“可是……”

快速包扎完成我略微用力绑紧系结,“蹒跚着行走可比躺倒显眼多了,当然有人要杀你还是拔腿快跑。”

“等我们打赢了,回来接你!”

在火线下如此穿梭,我们尽可能地救治受伤的感染者同胞,一路上顺便收几个人头。还行局面没坏到我非用源石技艺不可的地步——别别别不会吧!

雪怪的冰棱在冷兵器的挥砍下显得那么脆弱,“不——!”呼喊毫无作用,刀尖穿透她后背的外衣,锋利到没沾染一滴血液。乌萨斯守军想撤出刀刃,却发现雪怪双手死死抓住刀柄让他拔不出来。

“你这个——!”我一步跃出,在守军放弃刀刃之时用拳头在他脸上印下怒火,散开拳头五指成爪扣住他的头颅做固定,法杖包裹上最大限度的火焰一击洞穿他的脖子。

我嫌恶地踢开嗓子漏风发出呵呵声和守军,赶到雪怪佩特洛娃身边,展览师早已就位在处理伤口,“馆长,我们能做的只有这些了。”

摇头,她怎么又在摇头!“佩特洛娃,你听我说。”血浸透绷带沾了我满手,“霜星正往这边赶,带着剩下的雪怪小队们……打起精神来啊!”

虚弱的雪怪眼中这才冒出光彩,但我更相信是回光返照。“谢谢你,但是塔露拉分配任务时我也在场……帮我传几句讲给霜星大姊的话……”

“不……”放弃徒劳的止血工作,我颓然地看着鲜血在她衣服上张牙舞爪地示威。该死的这片大地!我又要见证一个鲜活生命的消逝,“你说……保证一字不差。”

“跟了大姊几年,我该知足了……我!”佩特洛娃的身体不甘地在雪地上扭动,可这份力气她很快也将失去,“照顾好大姊!不必牵挂……”

伊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强行把我拨开,小手贴在佩特洛娃的伤口处,纯白的源石法术犹如白雪,净化着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嫣红。

医疗,稀有却用处极大的医疗?这……我凝好的悲伤情绪一下被惊喜冲散,“有什么副作用么?对你自己而言。”保持冷静,我还是要做最基本的评估。

“我只能做到止血的程度……这对她也好。”伊诺说话声还是那么小,他全无当英雄的自觉,看了我一眼后又悄悄移开了视线。

我能做的只是转过身张开双臂抱紧他,多用点力。“好孩子,谢谢你。我会保密,如果你不愿说的话。”

“谢谢。”走来的萨沙开口,灰绿的蛇瞳内蕴藏着不可明说的秘密,“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治疗……非常有限的治疗。”

“理解”,那就证明不是纯粹的医疗技艺?两个孩子能活着见到整合运动依靠的只有自身的技艺,萨沙掩盖的一定是存在过的事物,不提现在的实力根本等不到未来的潜能!可这该如何与杀伤划等号呢,救人的同时也能杀人?

算了先处理好眼前的危机。佩特洛娃脸色还是那么糟糕,但我知道她今天不会死了,死神也带不走她!“喂,还活着么?”我轻轻晃动她的双肩,“有话你他妈自己去和霜星去讲,我不传遗言的。”

“呵……我活得好好。”生死边缘的徘徊更消耗这位战士的精力,她拧出的笑容都完全变了形,“老娘好了一定要揍你一顿,再叫上大熊。”

安排完佩特洛娃,我望着步步压上来的乌萨斯守军。“准备?”

展览师45度角仰望渐斜的太阳,阳光为她披上了一条金色的纱巾。她右臂夹好镰刀,手指送到嘴边用牙齿一根一根地拽下手套,“这么多人动静太大了,不惹人注意都难。”

“一棍被人撂倒,孤零零地死去才是最悲哀的事。”佩特洛娃是幸运的,有多少战士直到死去我还不知道他的姓名,记不住他的脸?

“总是扭曲我话里要表达的意思。”展览师把手套收好,我看清楚她的手背都变成了红色,“你要死别乱拉垫背的。”

“自然有人会去陪你。”与唐突告白一同喷发的火焰净除着刀刃上暗红的血渍,久违的源石技艺再度使用,亮出左肢与刀刃交叉着抵在胸前,曼特斯族最骄傲的战斗姿态。

我也想摆一个,但身体零部件没有只能扭出个四不像还是算了。现在让俩孩子再躲着肯定不现实,“伊诺萨沙给我们点支援好吗……就待在佩特洛娃旁边别动。”

“好。”x2。

“来吧,来吧。”打到现在我也冒了火气,“看老子不劈了你们!”

我和展览师分两个方向同时一步踏出,迎上了各自战斗的对手。格挡住攒足气势的一刀,震得我虎口生疼法杖差点没飞出去,“萨沙!”

蓄力完成,紫黑色的弩箭象征通往地狱的邀请函,擦着我的脸飞过准确嵌入敌人的颅骨。第二箭紧接着上弦发射,替展览师解了围。

“干的好!”我大喊一句看都不看就甩开尸体,寻找着还敢顶上前的敌人。

“有狙击手!”敌方的队长觉察到了此“据点”的异常,可似乎并没有有效的反制手段,还是不要命地往前冲欲消耗萨沙的箭支数量。

不对劲!队长装扮的人手里拿的是——我惊惶地看着土制手雷在半空中划过,落在伊诺萨沙不远处。萨沙注意到了异物,可不知是力气不足还是吓到的缘故,他只把未爆炸的手雷移了几十厘米。

“(乌萨斯粗口)!让开!你俩,跑!”我敢说危机时刻我可以和展览师跳得一样好,砸在半昏迷没法动弹的佩特洛娃身体上,不敢把它举起再抛,右手使出吃奶的劲一铲,让它轱辘辘滚远点,再远点!

可能是没能离我远远的吧,这爆炸声听起来天崩地裂。“哦……”身下传来佩特洛娃的呻吟声,“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我的胸要被砸扁了……”

我是一口气差点没顺下去。“咳咳……你本来就没有……”

佩特洛娃听出了不对,“医生,医生?发生了什么?”她想推我下来但是推不动。

“馆长!”这是展览师的尖叫,她第一时间跑来翻开我。“你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啊,我想也是。”后背火辣辣的,还有股黏腻腻的感觉。“别别别——这么侧着放我就行。”稍微动一下就能疼得我狠吸冷气。

展览师脸上的肌肉失去控制,放肆地颤抖呈现出狂怒。她深呼吸的气流喷到了我脸上,调整好表情,“伊诺萨沙来我这边,没伤到吧?”

“没有,医生他……”听到了背后两个孩子的声音。

“他受了点伤。”展览师用右手抚摸我的脸颊,动作轻柔,“你的任务完美达成,有劳了。先休息一会吧。”

我最后看见的是她跺脚时靴子踢出的大团雪花。“展览师!你去哪儿?”

“你在我旁边老实躺会儿,去了也是添乱。”佩特洛娃精神摇摇欲坠,“老天,血又渗出来了……”

后背疼归疼,还没惨到瘫到地上的程度。我强迫自己爬起来,咬牙活动活动双臂,还不错能帮助到展览师。

“医生你的武器。”贴心男孩伊诺把法杖交给我,“等、等等……”

是什么让害羞的他会直视我的脸?“医、医生,你脸上流了好多血……”

不可能,爆炸没伤到我的脸。我疑惑地摸摸脸,手掌上沾的不是雪化成的水,而是半干涸的血液。我惊讶地把手掌停在半空,不,简直是糟透了!

那是展览师的血!展览师手臂伤势要比我想的严重,血随着战斗一直流到现在。那一枪穿刺的足够深,直接影响到了她接下来的战斗。

“弩箭要用光了!”正在辅助展览师的萨沙大喊。

“呃呃呃!”嗓子里发出低吼,我躬身冲向倒地的佩特洛娃。撩开她的上衣,腹部的狰狞伤口随呼吸不断渗出少许血液。我左手触碰她的小腹,在不碰到伤口的前提下尽量收集鲜血。

“哇啊!”她虚弱下没什么动作,这一声只是受刺激的下意识反应,“非礼啊!”

“……你从哪学到的这种贵族词汇。”我把她衣服恢复原样,左手握住法杖,将血液均匀从法杖头部抹至末端。

“你管我!(乌萨斯粗口),”姑娘受这么重的伤还保持刚烈性子,“我真的要揍你一顿——咦?我(乌萨斯粗口),不会吧……”

如雪怪一般。咔吧咔吧,我的法杖凝结上了层层坚冰。

小说相关章节:第三卷 乌萨斯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