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H小说5HHHHH

首页 >5hhhhh / 正文

第八部分 向背无常,3

[db:作者] 2025-07-25 23:53 5hhhhh 3220 ℃

十七、

我端详着创造出来的冰刃,它没有刀柄而是把我的右手连带法杖完全包裹,冻死了!复制来的技艺我身体承受不了,我把冰弄碎握住法杖末端,以法杖为内核重新铸造了一把有柄的新刀。这样能避免我的手被冻伤,虽然没有最初形态帅……

“冰刀哥?”佩特洛娃不闹了,说出了个奇怪的词汇。

“什么?我虽然比你大能当你哥……”

“去你的!”佩特洛娃恢复正常又骂了我一句,“以冰为刀,送被冻结的敌人最后一程。这是大姊教我们的技艺之一,因为难学限制还大就被我们起了这个诨名……”

说的这么笼统,我还是不知道该如何操作。但多个新思路也是好事,“谢啦,你好好养伤。”

想赶到展览师身边去总要先清除些烦人的路障。冰刀的锋利和耐用程度真不是盖的,脸贴近刀刃轻轻一吹冰封其上的鲜血,就像嵌入钻石内的红宝石一样耀眼。

如我所想一致,展览师的镰刀在受到敌人大力敲击后离开了它的主人,飞出插入后方的树干。用随身携带的匕首解决当前敌人,展览师被另一名发起冲锋的敌人撞倒滚作一团。肉搏之下她铡刀般的左肢终于打开箍住敌人脖子,锋利的尖刺留下个个致命的血洞。

“太晚了。”展览师疲惫到极点坐在尸体上用左肢托腮,血全蹭到了下巴上。

“非要逞强?”我坐在旁边牵过她的右手,本应如葱根般白嫩的手指现在连指甲都染上了红色。

“你连源石技艺都用上了……把它收回去。”展览师没有抗拒就让我这么牵着,“血已经止住了,回去洗一下就行。”

“傻姑娘……”

“医生,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萨沙领着伊诺跑来打断我俩的悄悄话,手指向爱国者和塔露拉作战的位置,“敌人已经溃散,残余逃跑的方向……就是我们这里。”

“……唉。”展览师抽回手颤巍巍走到树下,握住刀柄抬起脚用力一踢树干才得以拔出。

逃窜的士兵哀嚎声越来越大。“我们有选择么?”

“有的,医生。”萨沙向我展示空空如也的箭袋。

“佩特洛娃一定会死的,被逃兵踩死。”我没生气,揉了揉萨沙的脑袋,“不要放弃任何一名同伴,这样塔露拉姐姐才能真正放心把任务交给你们。”

“这场战斗我看到了你们的潜力,想当『干部』吗?能做到这点,到时候我引荐你们两个。”

————

“不想。”萨沙的回绝我权当是孩子气,我看他在尸体上拔出箭支想接着用,看到箭头上碎掉的源石又叹气丢掉。

展览师取完镰刀后折返,见状从腰间取出血迹未干的匕首。走到萨沙面前蹲至与他视线齐平,牵过小手将刀放入掌心,“它是你的了,保护好你和伊诺。”

“郑重”的授刀仪式?给小孩子分东西最忌讳偏颇,照顾照顾伊诺。我思来想去身上没什么好给的,只能托付点无形资产,“伊诺想不想当医生?我和展览师教你。”伊诺的治疗技艺让我动了心思,只要他肯答应我和展览师一定培养个好感染者医生出来,决不是我这种半吊子水平。

我又被拒绝了。“不要!我要跟着塔露拉姐姐。”羡慕的看了眼匕首,伊诺似乎很不服气,“伤口会愈合,皮肉会硬化,生命会复归。不是治疗,这才是我的法术!”

“那不就是治疗嘛?”我甚至觉得他不是在反驳,看着他小跑赶到最近的尸体处。

“伊诺!”萨沙手举到半空又讪讪放回。“这个时候……我不会阻止你。”

“为什么你们要拼命到这个地步,我不明白!”伊诺双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尸体肉里,“塔露拉姐姐、爱国者、医生!”身边逸散的是古怪的源石粉尘,“我要跟着你们……我也能做到!”

这才是伊诺的心里话吧。真要解释我和塔露拉能巴拉巴拉辩上一堆,从源石的历史到当今感染者的政策。把爱国者老前辈加进来还能聊到行军打仗死战不退的纪律……

重点不在这!展览师胳膊肘碰了我几下,“喂,见过这种技艺吗?书上看的也算。”

“头一次见。”多年过去没想到我又燃起了写论文的热情,“这算肉体强化类还是精神控制类?”

“都有吧。”

伤口愈合,皮肉硬化,生命复归。原来伊诺说的不是类似口诀的东西,是切切实实的描述。我们三人呆愣地观察复活的尸体,展览师留下的致死伤口在快速愈合,副作用是破体而出刺穿脊背的源石、还有复活的诅咒。

“请保守秘密,二位医生……”萨沙表情充满了苦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牧群』是不死的。”

源石技艺千奇百怪,但有一点千万要遵守——时刻掩藏你的技艺,不仅仅在战斗中,仅凭技艺被人歧视陷害的例子比比皆是。就是这样贪得无厌,享受着源石带来的便利却惧怕着种种潜在的风险。

“啊啊啊!怪物,怪物!”最先到的逃兵完全目睹整个过程,他直接放弃逃亡开始转身朝塔露拉方向跑去,认为那里要更安全。

伊诺只是伸出食指对他一指。扑上去的牧群机械式的一拳又一拳,直到惨叫声停止,我注意到双拳空缺的骨肉在一点点被源石替代。

“给他个痛快不行么?”我有点看不下去了,残暴在任何时候都不被允许。

“战斗能力和控制数量还很有限。”萨沙不去关注牧群,直直盯着伊诺。“无论是牧群还是伊诺本人,现在都不要接近。”

破烂的牧群丢掉碎成源石块,新死掉的人治好所有伤再转化成牧群,复活的战斗永无停歇。我还看见牧群脑袋被砍掉,源石滋生封住碗大的疤接着“生龙活虎”,作为回礼一拳打碎了砍他头那位的颅骨。牧群拉出了一条最坚固的隔离带,趁此机会赶紧把最前方与隔离带保持水平的那位接回来。

“什么东西叫的这么惨?”佩特洛娃仰面朝天,“我甚至不敢保证是人的声音。”

“打仗能有多少好调子?”我给展览师让位,“我后背有伤,你帮我把她背回去。”

“你呢?”展览师动都不动就这么看着我。

“不解释,赶紧走。”没时间聊天了,“你还能挥几次刀?这种情况就别推三阻四了好吗?快快快。”

我能走吗?面前的牧群防线死活过不去,而不远的水平位置有人在安全地搬伤员,换做是你怎么做?源石技艺不是万能的,牧群的范围就那么点大,放着不管他们早晚能找到突破口。我可以赌他们发现不了,但人命我真的不敢赌,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用不了一秒。我相信展览师能考虑到,也能给出最正确的选择。

“我***。”展览师张开嘴骂出一个极其粗鲁的词汇,“给我一分钟。”她丢下镰刀,把佩特洛娃背在身后。双方同时露出了痛苦表情——都带着伤呢。

逃兵的嚎叫还在持续,不过这次是绝处逢生的欣喜嚎叫。他们冲锋的速度是真快,打仗时怎么没见过这阵势。刚才搬佩特洛娃时我取了点血,冰刀刚打造好就要投入战斗,害。我用冰刀法杖艰难挡住敌人押上性命的一刀,“喂,现在滚回去我可以考虑让他撤掉技艺。”

“去死吧!”可能在牧群那取了点经,抡起的一拳擦着我脸飞过。我左手抓住出拳的那只手腕,一脚猛踹在他肚子上。作用力迫使我们同时后退几步,我左手五指张开瞄准,给他来个大的!

长戟切割开空气,我在他胸口看到了漆黑色的锋锐。两片嘴唇翕动着没能说出一个字,他面朝下死在了这片大地上,背上的长戟犹如旗杆矗立。

“终于来了……”我现在真想放声大笑两声,但总有残余人士坏我兴致!爱国者的力气真大,我想拔出长戟硬是拔不动。还有几个人,把他们干掉就算成功!

我左手瞄准发射的是复制来的寒冰法术,因为缺少练习达不到足以穿透敌人的冰凌水准,只能在敌人体表结成冰块。但已经够用,封住敌人四肢然后再头上狠敲一冰刀!这是冰刀么已经碎成冰狼牙棒了……不管它,瞧瞧我又敲晕了一个敌人。

换下一个!我如法炮制给他一记,可是不好使了。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他眼睛里闪过嗜血的凶光。吓唬谁呢?真是狠人你就不能被牧群追着跑。我法杖一扭褪去杖尾的坚冰,白刃战想打那就打!

“真他娘的快。”我喃喃道。右肩感受到金属的冰凉和鲜血的温热,本该刺穿敌人咽喉的法杖再不能前进半分。倏地带出刀刃,敌人高举手臂想给我补上终结的一刀。

我能听见展览师失态的尖啸,也能听见牧群厮杀的吼叫。右臂废掉了抬不起来,源石技艺还在!左手附上坚冰格挡来袭的第二刀,我看着冰上的道道裂痕心中一惊,若砍到皮肉上飞出去的就是整根手指。

源石技艺发动!左手如钳牢牢夹住刀片,寒冰疯狂生长顺刀柄封住了他的整条手臂。“啊,啊!”状若疯魔地大叫,仅剩的那条胳膊照着我就是一顿王八拳。头部我还能靠扭脖子躲开,别锤我右肩了好不好……伤口捶得更大了。

“……呸。”躲闪不及脸上挨了一拳,还不小心咬了舌头。我得想办法终结这场战斗在十秒内,在我牙被打掉之前,在展览师赶来之前!

“冰刀哥”对,就是那个听起来万分滑稽的“冰刀哥”!问题是该怎么做呢……调整法术输出让左手的冰变得易碎而不稳定,然后用另一块更不稳定且锐利的冰块敲击——也就是我法杖上的冰!以手腕为轴甩动几下法杖,我像一位脾气暴烈的铁匠,在自己最得意的铁胚上烙下最后一锤。

“真美啊。”我不禁感叹道。坚冰膨胀盛开朵朵冰花,美景仅维持一瞬就破碎成了夺命的冰片。被冰覆盖的部位首当其冲,他的一条胳膊随冰花一起毁灭。我虽然躲过了爆炸的撕扯,但冰片没入我的前胸,重新绽放出赤色的花朵。

怪不得没见雪怪们用过……只能在心里诉苦了,失血带来的疲惫与晕眩使我做不了任何事。她来了,后倾的我躺倒在了展览师怀里。靴面勾住一挑,飞起的镰刀几乎与我的视线持平。从抓稳镰刀至泄愤似的将对方尸体劈成两半期间展览师不发一言,只是将我搂的更紧。抽泣声传来,我抬头见大颗大颗泪珠从展览师眼角滑出。

“别哭啊,英雄救美……”我混乱中用了个怪异比喻,“虽然反了……”

意识的最后我看到赶来的塔露拉与爱国者,我们赢了。

十八、

“塔露拉,照顾好馆长……我去看看你那边的伤员……”

“不必。我和爱国者离开时已经嘱咐下去了,他们会自己处理的,你先休息。”

我昏迷了也就两三分钟,再次清醒时我看见爱国者蹲在我面前。不愧是温迪戈,就算下蹲也要比伊诺萨沙站着高,“医生。”

“你好爱国者先生……我还可以就是出了点血。”我蹭蹭倚靠的树干让自己坐得舒服些。

“你们的英勇我都会记在心里。”爱国者站起看向身后,“轻点伤亡。正如你所想,这场将我们当做诱饵的战斗发生了。你失望吗,塔露拉?”

塔露拉刚把欲离开的展览师按回去,“——不。他们做这一切都有原因,我也知道原因。这些确切的理由会组织我产生更高的期望。”

爱国者环顾四周,塔露拉也随他一起看。有支离破碎的尸体,有呻吟的敌我方伤员,还有报废的牧群残骸——这使他俩观察了足足五秒之久。

“伊诺。”塔露拉招手喊来蔫掉的小白毛,“回去再说。请放心这不是责备,我不会凭技艺给他人打上标签。”

伊诺心情明显变好。“嗯。塔露拉姐姐。医生由我来止血——”

吹出的粉尘避开了我没沾染上一粒。伊诺愣住了,不信邪似的吹出更大一口,粉尘飘到了爱国者和塔露拉身上,错过了展览师。

伊诺的疑惑表情快速过渡至惊恐,扑过来小手按到我的伤口,白光闪烁伤口毫无变化。“不,你们——!!!”伊诺跌坐在地上,然后挣扎着爬起远远跑掉了。

“……”萨沙深深地看了我和展览师一眼,转头也要离开。“你别走!”展览师察觉不对,拽住了萨沙袖子,“为什么……至少给个解释……”

萨沙给了,贴近展览师耳朵说了几句话。萨沙的衣袖在展览师指缝间溜走,展览师不再质疑,茫然地看着萨沙走远。

两人暂时中止对话关注着发生的事,“怎么了?”塔露拉问道。

“伊诺的治疗仅对感染者有效。”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问题不大。”塔露拉安慰我们,“换做其他人可能比较棘手,但他俩是好孩子。我稍后去找他们。”

辩论继续。“告密者应当被处死。”爱国者已经做了最大程度的让步,冤有头债有主。

塔露拉直指他们从来没忠诚过,不存在告密一说,人无完人。“摧毁一座城市比建立一座城市简单得多,先生。让他们留着吧。”

爱国者辩输了,下一个话题。他说明了自己反对去南方的原因:一场战争的导火索。塔露拉也承认了,她的目标不仅仅是丰厚的补给和广阔的生存空间。

“别妄想能有一个不惨烈的胜利。你准备好承担巨大的痛苦了吗?你企盼所有人都善良?”这是爱国者的灵魂叩问。

“我不会去牺牲别人。我没有准备,因为我们必定受苦。我只是相信自私和残忍不是乌萨斯人的天性。”这是塔露拉写下的答卷。

辩来辩去,塔露拉不愿对目标不同的感染者同胞开杀戒,“我们的敌人不在此处。”

“——塔露拉!”爱国者雄浑有力的声音震颤鼓膜,大尉的气势回到了他身上。

“呃……!”塔露拉啪的站正,“您说。”

“我曾尊敬过许多人,大多不因他们强大,而只因他们正直。”

“——望汝如是。”

塔露拉目送着爱国者与前来接应的盾卫离开,“……谨记教诲,先生。”

小说相关章节:第三卷 乌萨斯

搜索
网站分类
标签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