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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剑之日月丽天,7

[db:作者] 2025-07-25 14:23 5hhhhh 2570 ℃

第十九章 帝子下金陵

  崇祯十二年二月初一,媺娖率凰羽卫、神枢营、天雄军南下金陵。

  四月,媺娖率军到达金陵,入驻南直隶京营。发求贤令,不问出身,但求贤士,应征者络绎不绝,不乏江湖侠士、从戎士子。数日后约见锦衣卫南镇抚司指挥使冯可宗。

  随后颁下大都督令,派遣费月贞与陶红英各率一千凰羽卫和五千神枢军,清查南直隶、浙江、福建、广东、广西各卫所,裁汰老弱,补足精壮。罢黜卫指挥四十三人,江南震动。

  同月,媺娖购得原魏国公府,改为公主别府,率凰羽卫挖地三尺,得到建文宝藏,价值约有七千万两白银,另有徐达所遗之《武穆遗书》。

  五月,媺娖下令大幅提升五省兵士饷银,兵士皆愿为公主殿下效死。

  新创军械司,位同都司,司内工匠皆授军职。军械司司长孙璧君,为前登莱知府孙元化幼女。家学渊源,精通弹道、火药、火器之学。媺娖将前世所查知识悉以告之。

  孙璧君惊以为神授,乃集四方巧匠,潜心研究,颇得火器冶金之妙。先后研发出燧发火枪及各式战舰火炮。

  是月,武夷派施琅,陈永华,莆田少林刘国轩,昆仑派冯锡范,国子监监生郑森来投。

  六月,媺娖访得前水师名将李华梅,建皇家海军司,请华梅为海军司司长。下设三大舰队,司令为毛东珠,施琅,郑森。华梅旧部,前东江水师将士纷纷来投。

  媺娖设金陵制造局、松江造船厂,皆由军械司管辖。媺娖要求他们生产采用机械流水作业,务必保证武器零件标准化。将士皆称便。

  七月,媺娖改南京京营为天雄、神机、神枢三军。天雄军统领为陈永华,神机军统领为刘国轩,神枢军统领为费月贞。其中,神枢军为女兵。

  三支军队皆为三三军制,每军三万人,辖三师,旅、团、营、果、队、伍次之。每军战兵皆分长枪兵、火枪兵、炮兵三种。

  长枪兵持三米长枪,身穿板甲钢盔,所习枪阵格杀之术乃是结合武穆遗书所载阵战之学、近代枪阵以及天魔策中枪法技巧所创。火枪兵持前装滑膛燧发火枪,射程可达150步,采用定量药包和颗粒火药,射速为每分钟5-8发,采用三段击战术。

  炮兵的标准配置则是6磅炮、12磅炮和榴弹炮,弹药则分为实心弹、开花弹和链弹,炮身上还加了辅助瞄准工具。

  辅兵则包括辎重兵,工程兵和医护兵,其中医护兵都是女性。

  同月,扩凰羽卫为三千人,统领为陶红英。

  八月,设情报司,位同都司,以冯锡范为司长。主军情刺探及监督不法事,无军务决断权。凡五省卫所及天雄、神枢、神机三军,自果与百户以上,皆有情报司辅佐。五省军纪为之肃然。

  九月,整军之事既成,媺娖乃拜会南京诸勋贵,宴请魏国公徐文爵、英国公张世泽、龙虎游击郑芝龙之弟郑鸿奎以下数十人。席间宾主尽欢。

  宴毕,媺娖称欲成立大明皇家理事会,出资五百万两白银,占股50%,理事会主营香皂、银镜、纺织、瓷器、茶叶贸易。一月后,龙虎游击将军郑芝龙派其弟郑鸿奎拜会媺娖,参股30%,魏国公徐文爵与英国公张世泽各参股5%,后有15家勋贵陆续参股。

  理事会主要以日本—江南—东南亚为商业航线。理事会事业蒸蒸日上,月入数十万两白银。

  ……

  同年二月,洪承畴、孙传庭于潼关南原再度大破李自成军,李自成以十八骑遁。张献忠去年降于熊文灿后,在谷城招兵买马,囤积器械,本来蠢蠢欲动,听闻官军大捷,又安分了下来。罗汝才兵犯四川,四川总兵秦良玉于汉中大破贼兵,罗汝才一路败逃,遁入陕西。中原流贼几乎一清。朝野皆以为中兴大明,指日可待。

  三月,多尔衮残部逃回辽东。出师时满蒙汉共计十万大军,归去时不足四万。折损代善之子贝勒岳托,辅国公玛瞻以下宿将数十人,所掠人口尽被夺回,清廷大震。

  多尔衮、阿济格、阿巴泰等人自缚请罪,皇太极详细查问此战情形,叹道:“明有坤兴、卢象升等人,未易图也。”仅予削爵之罚,令多尔衮等戴罪立功。

  而大明蓟辽督师孙承宗履任后,整顿部伍,修城设堡,山海关—宁远—锦州一线固若金汤,清兵不敢来犯。清兵此番大败,元气大伤,多有清兵治下汉官输诚反正者。

  四月,崇祯调洪承畴为宣大总督,孙传庭为河北、山东总督,意在流寇之乱渐息,欲用兵于辽东。洪承畴奉诏就任。

  孙传庭抗旨道:“秦兵不可迁,今日贼寇虽然势弱,但贼首未除。若迁秦兵与河北山东,贼势必大炽。且秦兵家眷蓄积皆在陕西,若背井离乡,强迁至东,则兵无战心,非哗即逃,是驱兵从贼,天下安危之机在此。”崇祯不允,连连下诏催促就职。

  孙传庭乃上疏推辞,称患有耳聋一个半月,不能就职,乞求退休。朝中大臣都道孙传庭托疾非真,实有割据之意。崇祯派遣锦衣卫前往陕西核查,骆养性知道孙传庭与坤兴公主交好,叮嘱部下设法周全,锦衣卫奏报孙传庭系真聋非假。崇祯将信将疑,有太监曹化淳送上东厂奏报,弹劾骆养性勾结孙传庭欺瞒君上。

  崇祯大怒,下旨道:“孙传庭托疾规避,显属欺罔,有旨责令锦衣卫按命,乃携同奏报……内外官好生徇藐。孙传庭革去本兼诸职,令东厂解京究问。骆养性统率无方,部下徇私舞弊,贬去南京镇抚司效力。”孙传庭进京即被下狱,骆养性迁为南京镇抚司指挥使,媺娖知他是为帮自己而受过,亲自迎接抚慰,请他主管皇家理事会工作。

  六月,畿内、山东、河南、陕西旱蝗。崇祯令洪承畴总领秦兵,练军经武,准备复辽之战。加征辽饷,百姓苦之。

  ……

  谷城,张献忠居所。室内摆开了宴席,张献忠居于主座,部下环坐左右两侧,在他的右手不远处,坐着一个高大威猛,衣着朴素的大汉,却与客厅中繁华奢贵的气氛格格不入。

  厅中一队歌女曳曳起舞,身上只着五色上衣,短小轻薄,只是遮住了胸腹之处,舞动间妙体时隐时现。她们大都是张献忠掠来的大家女子,被强迫着作出如此羞耻的行径,因为她们深知,一旦忤逆了那个残暴的家伙,将有无法想象的悲惨遭遇。

  张献忠目露亵光,欣赏着面前的舞蹈,笑道:“李兄何不随我而降,还风尘仆仆地奔走作甚?”原来那个大汉就是李自成。他兵败南原,只遁出一十八骑,辗转逃到了谷城。李自成听了张献忠的话,笑道:“张兄当真会做个田舍翁吗?”两人相视大笑。宴罢,张献忠资助了李自成一批武器人马,看他绝尘而去。

  ……

  盛京,崇政殿。殿中灯烛辉煌,皇太极坐在御座之中,多尔衮、阿巴泰、阿济格众人俱在,皇太极身边侍立着一个华服女子,二十四五岁年纪,端庄华美,令人一见而生亲近之意。

  皇太极皱眉说道:“照你等说来,那卢象升不足为惧,真正可虑的乃是坤兴公主?”阿济格回禀道:“正是。若非那坤兴,巨鹿一战,卢象升早被我们围杀了。坤兴那女人,简直不似人类,便是书中的吕布关羽,也没有她可怕呢。”

  多尔衮听及坤兴之名,胸口伤势发作,咬牙强忍,面上青筋绽放,汗珠扑簌簌地流下。皇太极关切问道:“十四弟,你怎么了?”多尔衮咬牙道:“那女人掌力古怪,我中了一掌,掌伤至今未愈,也没人能识得她是什么武功。”

  皇太极身后的丽人道:“皇上,臣妾幼时蒙异人传授,颇知武功,愿为睿王一试。”皇太极含笑应了。那丽人上前伸指握住多尔衮手腕,脸色大变,惊道:“天魔诀?”皇太极惊讶问道:“爱妃,你识得睿王之伤?”

  丽人答道:“臣妾幼时,曾经救下一位尼姑。她说臣妾天赋异禀,便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臣妾。臣妾这一门有个死对头,所习功法便是天魔诀。所幸睿王受伤不重,若经臣妾救治,武功当可恢复旧观。”

  多尔衮大喜过望,他只道这伤无人能治,自己要被折磨一辈子,听了此言,真有再世为人之感。皇太极也为他的十四弟高兴,遂安排那丽人每日为他疗伤。

  几人又商议如何对付明朝,只是孙承宗坐镇蓟辽,洪承畴总督宣大,内里还有坤兴公主作梗,不论南下锦州,还是西征宣大,似乎都要碰壁。

  多尔衮忽然抬头道:“臣弟此去,却和南朝东厂太监曹化淳结识。他与坤兴有仇,倒愿为我大清除去此女。只是那崇祯帝颇爱这个女儿,曹化淳有心无力。”

  皇太极道:“曹化淳这条线不可放过。纵然除不去坤兴,能除掉孙承宗和洪承畴也好,到时坤兴纵然神勇,独力岂能回天?你安排人多备礼物,务必拉拢好曹化淳。”多尔衮领命。

第二十章 秦淮花月夜

  崇祯十二年八月十六,秦淮河。

  南京城是天下第一大城,乃太祖当年开国建都之地,千门万户,五方辐辏,朱雀桥畔箫鼓,乌衣巷口绮罗,虽逢乱世,却是不减昔年繁华。

  自去年坤兴公主出镇五军都督府大都督之后,南方五省军纪肃然,盗匪不兴。

  军械司和皇家理事会又大兴工商海贸,招募了不少百姓去厂里做工,给的薪水更是优厚。一则那些失去土地的百姓有了出路;二则因为做工收入颇高,地主便不敢盘剥过甚,不然手下招不到雇工农户。

  江南本是鱼米之乡,物产庶足。海贸商业大兴之后,百姓安居乐业,收入既高,消费激情也是热涨,真真是一派盛世繁华气象。

  秦淮风月,本就是南京的一大盛景,今日更是画舫云集,丝竹不绝。

  原来今天却是金陵名妓一年一度的选花盛会,要评出花国状元。

  更有传闻说那巾帼女雄、圣上爱女、大都督坤兴公主殿下要来观礼,秦淮八艳中柳如是、陈圆圆、董小宛也前来参选。

  如此盛况,南直隶省内的好事之徒,都趋之若鹜。

  甫一入夜,只见河上处处笙歌,点点宫灯,说不尽的繁华景象、旖旎风光。

  只见水面上二十余花舫缓缓来去,舫上挂满了纱帐宫灯。成百艘游船穿梭般来去,载着寻芳豪客,好事子弟。各人指指点点,品评各艘花舫装置的精粗优劣。忽听锣鼓响起,各船丝竹齐息。一个个烟花流星射入空际,灿烂照耀,然后嗤的一声,落入河中。

  起先放的是些“永庆昇平”、“国泰民安”、“天子万年”等歌功颂德的吉祥烟火,接着来的则是“群芳争艳”、“簇簇莺花”等风流名目了。

  烟花放毕,丝竹又起,忽然各艘花舫不约而同的拉起窗帷,每艘舫中都坐着一个靓装姑娘。河上岸边,彩声雷动。这时柳如是、陈圆圆、董小宛船至,这三艘花舫俱是匠心独运,穷极巧思。

  第一艘画舫上全是柳树柳叶,树叶疏密有致,绿意盎然,舫中美女身着素色衣裙,身边环境一衬,更显得淡雅出尘,那便是“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的柳如是了。

  第二艘画舫扎成采莲船模样,花舫四周都是荷花灯,红莲白藕,荷叶田田,舫中美女更是做采莲女打扮,只着青衫短襦,露出雪白的手臂小腿,赤足而立,容颜娇媚已极,那便是“前生合是采莲人,门前一片横塘水”的陈圆圆了。

  第三艘舫装成广寒宫模样,舫旁用纸绢扎起蟾蜍玉兔,桂华吴刚,四周花灯皆用新月形的玻璃宫灯,灯光映照,如梦如幻,仿佛星辰,舫中董小宛以玉石琉璃做成珠串,围在胸腹腿臂之处,仿照上古衣饰,扮作月里嫦娥。

  忽听得莺声呖呖,船上美女都弹琴做歌,歌声缠绵婉转,曲中风暖花香,令人不饮自醉。顷刻之间,缠头纷掷,各妓花舫上采品堆积,尤以柳如是、陈圆圆、董小宛船上为多。

  时近子夜,选花会会首起始检点采品,这有如金榜唱名一般,不但众女焦急,湖上游客也都甚是关心。

  远处停着一艘巨大画舫,船侧有十二位凰羽卫值守。那些凰羽卫姑娘虽然美貌,但负刀持铳,英气逼人,众人都不敢多看。船舱中正坐着媺娖和南京城中的一干名士。

  选花会会首为江左名士吴伟业、钱谦益,列席者中有复社四公子方以智、陈贞慧、冒辟疆与侯方域,大都督幕府中的黄宗羲、顾炎武和王夫之众人。

  众人饮酒赏花,只有顾炎武板着个脸不苟言笑。冒辟疆笑道:“宁人兄为何如此?”顾炎武转身正对媺娖道:“臣以为公主殿下来此风月场所,实与清名有损。且观今日选花,靡费无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其谓也。”一时满座尴尬停杯。

  媺娖正襟危坐,笑道:“坤兴有闻,‘国有铮臣不亡其国’,多谢宁人兄直谏。坤兴今日来此,确有些孟浪。好在有诸君见证,坤兴并无失礼放荡之行。至于选花靡费一事,坤兴倒有不同见解。

  如今天下财富,大半都在世家勋贵之手,坤兴纵然禁止此事,百姓也无钱花用。到是今日让他们炫富比阔,这烟花丝帛,画舫宫灯,都是工匠小民所制。一场花费,倒可让百姓得些好处。总胜过把钱都存在富家银窖的好。”

  黄宗羲、顾炎武和王夫之等人都是眼中一亮,低头沉思。钱谦益和吴伟业两人检点采品,说道:“现在采品以柳如是姑娘最多。”媺娖玩笑道:“我闻牧斋先生早与如是姑娘交好,可不要徇私舞弊啊。”众人都是起哄。

  外面有侍卫报了结果,立刻有人为陈圆圆和董小宛追加采品,支持柳如是的人也不甘示弱,继续加码。

  片刻之后,钱谦益清点完采品,派遣侍卫宣布道:“检点采品已毕,状元陈圆圆,榜眼柳如是,探花董小宛。”河上彩声四起。

  陈圆圆三女将船驶近,登上画舫前来拜谢会首。近看三女,只见陈圆圆娇媚,柳如是淡雅,董小宛可爱,俱是人间绝色。

  三女见过舱中众人,便向会首致谢。如此盛会,自然要联诗和词以为纪念。这舱中俱是一时文豪,此时佳人当前,自是文思泉涌,精彩纷呈。柳如是和董小宛更是坐到钱谦益和冒辟疆身边,斟酒添墨,旖旎缠绵。

  媺娖见众人因着自己在场,都不敢逾礼,索性推说酒醉,唤了凰羽卫众女,告辞而去。

  媺娖率众女沿河而行,河中笛歌处处,桨声轻柔,灯影朦胧,似乎风中水里都有脂粉香气。

  行不多久,却见陈圆圆的画舫逆流而上,与自己并排而行。陈圆圆俏生生地立在船头,娇声笑道:“公主殿下若不嫌弃,请来贱妾舫上一坐。”

  凰羽卫众女素来与媺娖亲近无忌,便有人笑道:“殿下,那陈姑娘看来迷上你了哩。”媺娖也好奇陈圆圆找自己何事,吩咐众女先回大都督府,玉足轻点,便上了陈圆圆的画舫。

  陈圆圆见媺娖上船时船身微微一沉,毫不震动,拍掌赞道:“公主殿下好武功。”媺娖大奇,仔细留意她的动作,感应不到她有内力,问道:“陈姑娘也懂武功?”

  陈圆圆毫不见外,上前贴近媺娖,道:“公主殿下若是不嫌弃的话,叫贱妾沅儿就好了。”媺娖见她离自己只有数寸,吐气如兰,一时倒有些手足无措。

  陈圆圆见媺娖拘谨,嫣然一笑,伸手挽住了媺娖的手臂,很自然地将高耸酥胸贴到媺娖臂上,笑道:“沅儿听说公主殿下曾于万军中斩下清将首级,没想到却如此害羞呢。”

  媺娖定了定神,笑道:“听沅儿此言,似是以为我是多么凶神恶煞的丑妇了?”

  陈圆圆格格娇笑,将媺娖拉入了船舱坐在荷叶席上,自己跪坐在媺娖身侧,笑道:“公主殿下不要生气哦,其实沅儿本来真是那样想的。今日一见殿下本人,可是大出沅儿意外。沅儿也算自负美貌了,没想到却被公主比了下去。若是公主这次也来选花的话,那状元可是非殿下莫属呢。”

  随即又伸了下舌头,笑道:“沅儿可没有将公主比作青楼女子的意思,请公主不要生气。”媺娖无语。

  陈圆圆一双星眸骨溜溜乱转,在媺娖脸上观察了一会,似是看她有没有生气,随即又去打量媺娖的裸足。

  媺娖见她看的无礼,又郁闷上船以来一直被她占着上风,索性抛开拘束,任性而为,伸手先抓住了她的裸足,只觉触手温腻光滑,柔若无骨。陈圆圆一声轻叫,想要收回脚去,却哪里挣的脱。

  媺娖搬回一局,得意洋洋,握着她的纤秀脚掌,不时伸指轻搔脚心,问道:“沅儿叫我来,莫非是来赏月?”

  陈圆圆忍着脚心不时传来的麻痒,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眼框中珠泪盈盈,泫然道:“沅儿只是仰慕公主殿下的功绩,今日又为殿下的风姿倾倒,才冒昧请殿下来沅儿画舫一聚,没想到殿下却如此欺负沅儿。”

  媺娖见她哀怨神情,也不禁心中一动,竟觉身体微微发热。

  媺娖自从天魔诀修至一十七以来,心性极是坚定,今日见了陈圆圆后却是心旌摇动,举止失措,此时更是情欲渐起。心知情况不对,暗自警醒戒备。只是这陈圆圆分明不会武功,如何会有如此强大的精神魅惑之力,却是想不透彻。

  陈圆圆察觉媺娖手掌温度升高,心中暗自得意,伸手轻触媺娖脚掌,慢慢抚摸,撒娇道:“沅儿也要摸摸殿下的玉足。”

  媺娖只觉自己脚掌被她摸得发热,身体都有隐隐酥软麻痒之意,又听陈圆圆惊讶赞道:“沅儿看殿下赤足而行,没想到殿下脚上的皮肤依然如此光滑细腻,不知殿下怎样保养的呢。”一边赞叹,手指一边向媺娖小腿滑去。

第二十一章 得悉圣门情

  媺娖反手一抓,便按住了陈圆圆那只作怪的手掌,手中劲力一吐,便封住了她手臂的穴道。陈圆圆一声惊叫:“天魔诀?”却带着浓浓喜悦之意。

  媺娖没料到她居然识得天魔诀,伸手解开她的穴道,问道:“你居然识得天魔诀?”陈圆圆满脸兴奋,盈盈下拜道:“拜见圣女。”随即恭敬禀上。

  原来本朝太祖出身明教,对江湖势力颇为忌惮。而魔门和静斋历来牵涉庙堂,更是本朝大忌。成祖以后,不遗余力打压两派。两百年来,两派俱已式微。

  魔门前任阴后与静斋之主两人中了东厂卞庄刺虎之计,两派决斗到两败俱伤时被厂卫神机营包围,只有阴后和静斋之主逃出。

  阴后回来之后自知大限将近,将天魔秘典交给自己一个忠心耿耿的老仆人保管,叫她寻人延续魔门传承。没想到大批厂卫高手循迹而至,一场激战,阴后引开追兵后战死,老仆身受重伤,装死逃生。

  只是后来发现天魔秘典尽被血迹污染,只有末篇的姹女心经能够辨识。那老仆尽心寻找,几经辗转,选中陈圆圆继承魔门法统。这就是陈圆圆为什么深得魅惑之要而不通武功的原因。

  陈圆圆只听那老仆描述过前代圣女的形象和天魔诀的特质,见媺娖素衣赤足,便心下起疑,特来试探。

  媺娖听完就里,不禁惊愕,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也有魔门静斋,看来这里比自己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啊。她扶起陈圆圆,问道:“你可知静斋中人的下落?”陈圆圆答道:“沅儿听说静斋之主曾在蒙古大漠出现,后来便没有消息了。”

  媺娖点头,随即又问道:“如今圣门还有几人?”陈圆圆黯然答道:“只有沅儿一人了。”随即又兴奋道:“没想到公主殿下居然是本门圣女,看来本门中兴,指日可待了。殿下能于万军中斩将刈旗,想必天魔诀已经大成了?”

  媺娖微微摇头,叹道:“那第十八重的大圆满之境岂是那么容易达到。我在十七重已经快五年了,却始终无法突破啊。”又伸手捏了一把陈圆圆的脸颊,笑道:“你的姹女心经练得不错啊,刚才连我都差点着了你的道了。”

  陈圆圆一挺酥胸,只见胸口一抹白腻,上下起伏,骄傲道:“那是。这天下间,还没有哪个人能够抵挡沅儿的魅力。”

  媺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噗嗤一下,掩嘴笑道:“你似乎还是处子?”

  陈圆圆睁大眼睛,佩服道:“我听人说,有人能轻易看出女子是否破过身,没想到公主殿下却深谙此术,什么时候也教教沅儿吧。”

  媺娖笑道:“我可不会没有那个本事。我只是看你姹女心经已经到了相当火候,却身无内力,便知你是处子。”陈圆圆微一凝神,便知媺娖所指,不由大羞,伸手轻轻捶打媺娖香肩。

  原来那姹女心法乃是双修之术。若是男女阴阳和合,身怀此术的女子自可吸收男子内力,在体内循环后再予返还。虽然内力总量会有算减少,但若经姹女心经洗练,内力的精纯度却会大大提高。因此这倒是一门互惠互利的功法。陈圆圆既然精通此术,若真被人破瓜,体内多少会有一些内力,媺娖便借此开了她个玩笑。

  两女分属同门,亲近之意又加了一层。陈圆圆如小鸟依人般将身体贴在媺娖腰侧,抬头望着媺娖,柔声道:“公主殿下,求您帮沅儿赎身吧,沅儿如今也算您的属下,您总不能忍心看沅儿在火坑中挣扎吧。”

  媺娖故意摇头,蹙眉道:“如今你是花国状元,不知道多少达官才子想要一亲芳泽,我若是赎你出来,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咒骂呢。不妥,不妥。”

  陈圆圆知道媺娖顽笑,故意装出一副哀怨自伤的样子道:“如是姐姐和小宛妹妹都得了如意郎君,眼看就要相夫教子去了。可怜沅儿一片芳心都系在殿下身上,殿下却如此薄情狠心……呜呜呜……”一边说着,一边双手掩目,做拭泪状。

  两女玩笑一番,媺娖遂收了圆圆做贴身侍女,将天魔策教给了她。只是陈圆圆今年已有十七岁,此时练功却是晚了点,若无奇遇,只怕是难有大成了。

  过不几日,南京城便爆出大新闻,新任花国三甲尽被赎身。柳如是和董小宛也还罢了,风月场中大家都知道她们和钱谦益、冒辟疆的关系。只是坤兴公主怜惜陈圆圆才貌,将她赎做侍女,却是出乎众人意料。自有不少男子懊悔没有及时下手,不少女子嫉妒陈圆圆好命,暂且不提。

  这时北方诸省数月大旱,北直隶、陕西、山西、河南、山东诸省蝗灾大作,加上辽饷苛重,民大饥,至于人相食。朝廷精兵猛将尽集于长城—蓟辽一线,与满洲对峙,中原兵力空虚。

  李自成、张献忠、罗汝才众人蠢蠢欲动。张献忠屯兵谷城,慑于四川秦良玉,襄阳左良玉,南直坤兴公主威名,尚不敢举事。李自成和罗汝才躲在陕西,见孙传庭下狱,秦军东调,此时已是招兵买马,纠合四方亡命之徒,就待秋间朝廷收税之事,一起举兵。

  这时南方五省,却是一派兴旺迹象。

  大都督府辖下,文有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众贤监督民政,理事会骆养性、沈廷扬发展海贸、开辟财源,军情司冯锡范肃贪惩奸,凰羽卫陶红英武力震慑,五省官员都是努力劝耕劝桑、兴办实业、修治水利,豪门达官也不敢犯法做奸;

  武有费月贞、刘国轩、陈永华编练陆军,剿灭五省内盗匪流寇,李华梅、施琅、毛东珠、郑森统带海军,与福建郑家合作,牢牢控制东亚海域,军械司孙璧君更是不负厚望,媺娖麾下将士器械之精,甲于天下。

  起初江南豪族尚有些骄横惯了的,干那欺男霸女的坏事,媺娖到了之后,锦衣卫与军情司秘谍四出,鼓励百姓上告。凡有官员勾结枉法的,立被锦衣卫锁拿治罪。一时江南吏治,为之一清。大都督秉公执法之名,传遍五省。

  那些豪族不服,有人撺唆楚王之子当街杀人,想看媺娖的笑话。没想到媺娖带了三百凰羽卫甲士,持了天子剑上门拿人。楚王闭门自守,媺娖当街数落楚王府自目无钦差、欺君罔上到欺夺民田,横行不法大小一十三罪,麾军攻府,片刻间将楚王府侍卫杀了个一干二净。楚王爱子被拉出来当街斩杀,楚王也被送至宗人府圈禁。

  江南众藩王勋贵还想联合闹事,没想到夜里都收到了凰羽卫和军情司的威吓信,家中聘来的高手护院也尽被斩杀。众人见了媺娖的铁血手段,都吓得老老实实,安分做人。

  媺娖又从大都督府中拨出银两,给官员加发养廉金。明朝官员俸禄极低,几至不能维生。养廉金却可以保证他们廉洁自持也可体面生活。众官拿着媺娖发的银子,又害怕锦衣卫和军情司的手段,自然都老实办公,恭敬奉命。

  到了年底,媺娖又让黄宗羲众人考核各官绩效,能者上,庸者下,更发下大把的绩效奖金。赏罚之下,众官都是热情高涨,积极办公,不少人落了个青天大老爷的名头,名利双收。因此媺娖虽说只掌着大都督府,但江南五省,不论文武,都是凛然听命。

  北京崇祯也听一些大臣禀报过媺娖所为。只是他一来信爱女儿,心里有偏帮之心,二来自媺娖到任之后,江南吏治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与其他各省流贼四起形成鲜明对比,三来媺娖坐镇江南后,当年上交赋税五百万两白银,而之前全国的岁入也不过四百万,江南岁入还不到两百万,大大缓解了国库的危机。

  因此,他对媺娖在江南所为,心底反倒是暗暗支持,若非顾忌朝中大臣的阻力,简直想把媺娖调到北京也来这么一手了。

  ……

  大都督府的运转已经走上正轨,平日事务自有黄宗羲和费月贞众人处置,媺娖此时倒颇有些垂拱而治的感觉。

  近日来她都在府中教陈圆圆习练天魔诀,陈圆圆虽是天资聪颖,但体内经脉已经长成,进境倒是不大。这天陈圆圆练功完毕,见自己内息依旧只有一丝半缕,也不禁郁郁。

  媺娖遂安慰她道:“你不必担心。据我所知,这世上还有数门神妙的功法,都可助你成为一代高手的。”圆圆闻言,顿时笑逐颜开,拉住媺娖的手臂连连追问。

  媺娖逗了她一会,看她快要急了,才告诉她道:“据我所知的,就有少林易筋经,逍遥北冥神功,九阴九阳两本真经,都可造就绝世高手。”

  圆圆顿时垮下脸道:“沅儿也曾听说过这些神功。除了那易筋经在少林外,别的却到哪里去寻啊?”

  媺娖笑道:“我确知道几处遗迹,有可能有这些神功收藏。”圆圆连忙追问,媺娖不慌不忙,竖起手指,讲出了几段武林的秘辛。

第二十二章 江上见寇踪

  媺娖讲完之后,陈圆圆蹙眉问道:“如此说来,天山缥缈峰处或有北冥神功,峨眉和终南山下藏有九阴真经,而九阳真经埋在昆仑山中?”

  媺娖笑道:“正是。这些遗迹中,最有把握的是终南山下古墓的九阴残篇和缥缈峰处的逍遥遗藏,我正打算遍访江湖各派,收拢这些名门大派为我所用,到时便可顺便查访。”

  陈圆圆拍手笑道:“好啊,到时公主一定要带上沅儿啊。”

  媺娖伸指轻捏了下她的鼻尖,笑道:“那是自然,你可是我的贴身侍女啊,不带你,路上谁为我端茶递水,铺床叠被?”

  陈圆圆抱着媺娖手臂,在自己胸前使劲蹭了蹭,娇羞说道:“便是公主让人家做个暖床丫鬟,沅儿也心甘情愿呢。”

  媺娖见她又来调戏自己,伸手到她腰间呵痒,圆圆缩成一团,娇笑求饶。

  过了几日,忽有军情司秘谍来报,称有几个外省来的武林人士,携带大笔黄金,拜访江南绿林势力,形迹十分可疑,为首的人一身商贾打扮,似是华山派的铜笔铁算盘黄真。

  媺娖看了奏报,知道华山派与闯贼纠葛甚多,必是黄真得了李自成之命,跑来江南勾结绿林群盗,企图作乱。

  想起前些天锦衣卫传来的消息,北方诸省大旱,民不聊生,加上中原兵力空虚,看来闯贼不久就要举事了。

  自己屡次建议父皇释放孙传庭,对建奴先取守势,与民休息,待中原元气恢复,南方诸军练成,再挥师北伐。可惜崇祯却是不听,总想着先灭建奴,再减赋税,眼看着百姓都快被逼到流寇一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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