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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新娘,1

[db:作者] 2025-07-23 20:24 5hhhhh 4900 ℃

作者:footkiller

 

 字数:57166

 

  「嗯……嗯……」萤幕上的美女披头散发的,正被人用一条黑丝袜勒着脖子,一边翻着白眼,一边扭着脖子,拼命挣扎着,眼看着就要香魂飘渺了……

  我一边摸弄着自己的小弟弟,一边盯着萤幕上美女那两条正在胡乱蹬踏的腿……

  两条光洁修长、性感迷人的腿,腿上还穿着丝袜,是我喜欢的透明的肉色……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到手里的小弟弟已经又硬又烫了……

  定睛再看时,就见一只高跟鞋从美女的左脚上挣落了下来,露出了那排美丽可爱的足趾,弯曲的足弓拱着,形成一道难以描述的美妙曲面,在垂死的颤抖之中,那挺拔秀丽的脚背绷得直直的……

  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握着小弟弟的手也不由地加大了一点力气,快速地上下撸动起来……

  可没想到该死的手机却偏偏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平时没觉得我这破NOKIA 的声音有多响,可这时候竟然这么烦人,我的兴致被这闹心的铃声败坏了几分,有点恼怒地伸手把那破手机抓了过来,刚想掐断,却见是『土拨鼠』打来的电话,猜想他忙活着的「业务」可能有点眉目了,便忍了不爽,接了起来。

  果然,『土拨鼠』说是他刚得到的情报,说是可以搞到一个难得的「湿货」,我一听,精神也不由地一振。

  要知道,这两天『土拨鼠』正为找不到好货发愁呢。

  前一阵那个叫『飞猪』还是『肥猪』的家伙找我们要货,说是只要是货好,愿意出大价钱,我们也就老实不客气。

  『土拨鼠』当时就收了人家两万块定钱,可没想到竟然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货,时间一长,猪那边有点不耐烦了,老在屁股后边催着,还说要是再拿不货就要把定钱拿回去,总之话语已经开始有点不好听了。

  我们自然不想把已经拿到手的钱再还回去,再说,那钱也没闲着,一部分被我们用在了别处,还吃喝嫖赌挥霍了一些,就算真的是想要还回去,一时半会儿到哪里去拿钱填补这个亏空呢。

  还有一点很重要,这个『飞猪』在这个买卖圈子里也算是个大佬,万一他这一单真的落了空,我们以后在这个圈子里头还真的可能有点不太好混了。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不出差错,顺顺当当地交了差,在这一单上我们还是有不少赚头的。

  猪说的货的来路不问,只要成色好就行。

  『土拨鼠』的这个情报如果可靠的话,还真是一场「及时雨」。

  等我听他在电话那头拉拉杂杂讲完,回头再看电脑时,萤幕里的美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断了气」,曲线玲珑的身体瘫软在床上,正在那里被人捧着丝袜脚翻来倒去地摸弄。

  只是那具已经「死去」的「女尸」间或会坚持不住眨一下眼睛,让人看着感觉有几分滑稽,我没耐心继续往下看了,便关了电脑。

  起身把需要用的东西拾掇拾掇,准备出发跟『土拨鼠』接头去了。

  我平时靠在菜市场开的那间鱼档卖些水产混日子,有机会的时候就跟『土拨鼠』搭档赚点外快。

  我跟『土拨鼠』怎么勾搭上的就不在这儿说了,反正是「物以类聚」。

  说起这个『土拨鼠』,听说他从前也是吃公粮的,在省城文物局的考古队里干过一阵子,后来好像是牵扯到什么倒卖文物的事情,被一起弄到号子里住了几天。

  可能因为事态还不算太严重,侥幸没判刑,但还是把差使丢了,重又回到了我们这浑源小县当了无业游民。

  不过,他倒是没把从前挖坟的老本行给撂下,还时不时靠着这门手艺赚点银子,他的真名叫什么我还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就是因为会挖坟才得的『土拨鼠』这个绰号。

  其实『土拨鼠』也不是每次挖坟都找上我,他如果光是搜罗些埋在坟里的金银,玉器什么的,骑着他自己的那台旧摩托车就去了。

  他只有在需要出动我那台「冷藏车」的时候才找我帮忙。

  其实我哪有正经的冷藏车么,只不过是前两年政府搞「市容工程」强迫计程车更新的时候,拣便宜买的淘汰下来的旧货,拆掉车里的记价器和隔离板,换成普通的牌照就上路了。

  连车头上的顶灯都还在,虽然把顶灯上「出租」这两个大字给涂掉了,但在路上走的时候冷不丁还会有人向我招手。

  所谓「冷藏车」么,是因为我还把这台旧车进一步改造了一下,在后备箱里安了一个不锈钢槽子,需要的时候在槽子的隔层里放些碎冰,拿来运点冰鱼冻虾什么的。

  另外么,和『土拨鼠』出去挖「湿货」的时候也能将就着派上一点用场。

  「干货」「湿货」啥的是我们道上的切口,所谓「湿货」其实就是下葬不久的新鲜女尸,还带着皮肉的,「干货」就只是骨头架子了。

  在我们周围这片地界,往东到河北,往北到内蒙古,土葬的做法还没完全消失,而且民间还流传着冥婚的风俗,可合适的「新娘」却数量有限,于是女性的尸骨就变成了供不应求的「紧俏物资」。

  有些人就干脆做起了这门买卖,在市面上,一副烂光了肉只剩骨头架子的女性尸骸都能卖个千而八百的,「湿货」的行情当然还要好上许多,按照成色不同,价码也不一样。

  要是女尸又年轻又新鲜,再有几分姿色的话,那价钱就不好说了。

  就这么着,我跟『土拨鼠』就上了这条道,悄悄地挖了几具女尸拿去卖了钱,竟然不知不觉地加入到了这个买卖的圈子里面去。

  一开始还有点担惊受怕的,干过一两次以后也就习以为常了,既然有利可图,我们的胆子也愈发地大起来,挖起坟来也愈发倡狂,有事没事就到处瞎打听,方圆几百里地面上头,谁家要是不幸殁了小媳妇大闺女,我跟『土拨鼠』就会像野猫闻见了死鱼似的不请自去。

  闲话少说,既然接了『土拨鼠』的线报,我也就赶紧行动起来,收拾停当以后,就开上我的「冷藏车」出了门,直扑「鼠窝」而去。

  『土拨鼠』已经预先做了「功课」,一见面,便把他策划好了的「路线图」拿了出来,我也拿出车上那本已经快要翻散了的地图册来。

  从地图上看,那个地方离我们这边也有几百里地,估计跑到那边得要三个多小时,稍微有点远,但也没办法,附近地方的能挖的坟差不多都已经挖遍了,也只好跑远一点了。

  两人嘀嘀咕咕地照着地图把路线核对了一遍,又把『土拨鼠』那堆专业工具检查了一遍以后堆上了车,趁着时间还早,找了间小馆子吃饱了饭,然后就出发了。

  一路上时不时地遇到拉煤的大卡车,所以速度并不算很快,我跟『土拨鼠』东一鎯头西一棒地吹着牛,『土拨鼠』说着说着讲起前一阵看过的一个叫什么「恐怖秀」的义大利电影。

  里头有个美女被杀了,然后还被锯掉了脚,剖胸挖心,后来又拉扯到一个法国的黑白片「冷月亮」,里面也有两个颓废可怜的家伙,有欲望却没对象,只好去爱一具偷来的美艳女尸。

  我一边开着车,一边随口说了句:「嗯,要是待会儿咱们也挖到这么个漂亮宝贝,还怕你不敢上呢?」

  没想到『土拨鼠』被我随口一激,好像还有点恼了,死鸭子似的嘴硬道:「我不敢?你才不敢呢!」

  我没再继续跟『土拨鼠』抬杠,一转方向盘,车子离开了大路,岔到乡间的小道上了,泥土的路面坑坑洼洼的,车子有点颠簸起来。

  我不得不放慢了些速度,『土拨鼠』从座位上直起身来,伸头探脑地往外头看着,生怕我们一不当心转错了方向。

  好在我们事先仔细策划过路线,一路上倒还算顺利,又过了一会,我们进到了一个小山窝里,月光阴森森的,照得远处的天空渗出来一种幽幽的青光,模模糊糊地映出周围的山头的剪影,黑??的,偶然有一片云朵飘过,那山影更是影影绰绰的,不由地让人感觉脊背丝丝地发凉。

  我知道就快要到地方了,心里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丝奇怪的说不清到底是紧张还是兴奋的感觉。

  又往前走了一小会,经过了一片核桃林,又经过一座塌了半边的废弃了的砖窑,我们的车终于停了下来,我跟『土拨鼠』四下里看了看,把车掉转头藏在了砖窑边的阴影里,然后,像两个鬼魂似的车里飘了出来,悄无声息地落了地。

  天上的云似乎比刚才厚了一点,夜间的空气凉凉的,有一点点潮湿的味道,那条土路微微转过个弯,继续向着远处延伸过去,道路的尽头是沉睡中的村庄,远远望去,依稀可以看见一片屋顶,漂浮在若有若无的雾气之中。

  我们转过身,绕到了砖窑的背后,一片缓缓的草坡出现在面前,稀稀拉拉地有几棵树,树影下面杂乱地铺陈着一些高高低低的土包。

  我定了定神,跟在『土拨鼠』身后,迈步向着这些土包走去,一只夜猫子被惊得飞了起来,凄厉地叫了一声,在我们头上盘旋了一下,扇了扇翅膀,黑影一闪,又无声无息地不知消失在何处了。

  我跟『土拨鼠』挨个察看着这些土包,终于,在离一棵枯树两丈多远的地方,发现一个坟丘外面覆盖着新鲜的黄土,绕到另一边,看见一块歪歪斜斜的石碑,碑前的瓦盆里还有些纸灰,就是这里了!

  我跟『土拨鼠』四目相对,沉吟了片刻,然后甩开膀子就挖将起来,有点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坟丘背后的土竟是相当松软,『土拨鼠』微微地一怔,停在了那里。

  我虽不像『土拨鼠』那样「专业」,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便也停了手,转脸望着『土拨鼠』

  『土拨鼠』也望瞭望我这边,有点心神不宁地说了句:「我们好像来晚了,这坟……像是有人挖过」,然后就不作声了。

  就这样,我跟『土拨鼠』面面相觑,预感到情形有些不妙,但又不想死心,沉默了一会以后,又心有不甘地挖了起来。

  松软的土堆挖起来倒是不用费太大的劲,挖了一气之后,泥土下面现出一片带着黑漆的木板,貌似棺材的盖板。

  我们心里又涌现出一线希望,鼓起劲来把木板周围的土铲到一边,终于让棺材顶子整个露了出来。

  可是紧接着便是失望,那块盖板果然已经被人撬开过了,棺木里面空空的,期望中的艳尸早已不翼而飞了,只剩下一件撕破了的衣裳和一只旧鞋,还有就是些落进了棺材里面的泥土,混杂着一些被撬下来的木屑。

  我跟『土拨鼠』灰溜溜地看着空荡荡的棺材,心里又是沮丧又是恼火,吹来的夜风却让人手脚直发凉,可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别的高招,只得勉强打起精神,把棺材顶子胡乱一盖,马马虎虎地把挖开的黄土重又往棺木上一堆。

  这时,从远处的村庄传来几声犬吠,我跟『土拨鼠』早已无心恋战,填了最后的两锹土,赶紧收了工具,像两个打了败仗的逃兵似的,转身三步两脚往砖窑那边的车子奔去。

  伴随着发动机的声响,我们的车又行驶在黎明前的黑暗当中了,终于晃晃悠悠又回到了大路上,也不知是因为空手而归泻了精神还是刚才忙活得太累了。

  我一边开车一边就想打瞌睡,『土拨鼠』也早已困得不行,两人就干脆找了个地方把车一停,打算打个盹养养精神再走。

  没想到,我俩竟然还一不留神睡着了,再睁开眼时,太阳已经老高了,看看时间也确实不早了,反正来不及赶回去料理鱼档的买卖了。

  我倒反而坦然起来,看看地图,前头就是繁峙的砂河镇了,跟『土拨鼠』一合计,决定先去镇上吃点东西再说。

  就这样,我们把车开到了镇上汽车站附近的一条街上停下了,下车找了间铺子吃过了东西,正要往回走,『土拨鼠』的手机响了起来。

  原来是那头该死的『飞猪』来催货,『土拨鼠』支支吾吾地接着电话,显然「猪」那边已经很不耐烦了,我在一边都能听到「猪」在手机那一头很不客气的声音。

  『土拨鼠』额头上似乎冒了些汗,有点不知如何是好地望瞭望我,冲我摆了摆手,然后转过身去压低了声音。

  我知道『土拨鼠』可能嫌我站在旁边碍事,便不管他了,径自回到了车子旁边,屁股靠在车边上,掏出一根烟点上,一边抽,一边无聊地东张西望,一回头,却不经意地瞥见二三十米开外马路涯子上有一双美腿,没错,是美腿,一双裹着黑丝袜蹬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的美腿。

  「有美女!」我揉了下眼,目光顺着那两条匀称的腿上下「扫瞄」了几遍,就见一个苗条轻盈的年轻女子,背后挎着一个登山包,向前倾着身子,好像是正在和路边一台计程车里面的司机说着什么。

  我伸头探脑地看着,却只能看到她的侧脸,我咽了口唾沫,心中盘算着要不要凑上前去「考察考察」,却见那台计程车屁股后头却冒出一阵青烟,走了,看来像是他们这一单生意没有谈拢。

  那个女人似乎有点失望地重又直起腰来,耸了一下背后的包,又扭头左右张望起来。

  这一下,我终于看到了她的正面,果然是个正点的美女,我用力眨了眨眼,准备要睁大眼睛再看个真切,她却挪步袅袅婷婷向着我们这边走了过来。

  也就是一转眼的工夫,那个袅娜的身影已经来到了我的跟前。

  「请问你们的车有空吗?」她果然是想打车来着,不用说,肯定是我车上的顶灯又一次惹了误会。

  我刚想一口回绝,可又心眼一转,回绝的话跑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便「嗯…啊…」地应了一声。

  有这么个美女站在跟前,还不先乘机逗逗闷子再说,要知道,我们这些鸡鸣狗盗之徒平时就是想要找这么个妙人儿搭讪,人家都不拿正眼瞧你。

  「哦,你打算去哪儿啊?」我一边心不在焉地问了一句,一边半耷着脑袋,眼睛向斜下方瞄着她的腿和脚。

  她脚下的高跟鞋使得她的双腿看上去更显得修长挺拔,几颗可爱的脚趾从鞋尖的鱼嘴里探出来,趾甲上面指甲油的亮光在透明的黑丝袜下面忽隐忽现,让我心里痒痒的。

  我吸口气,眼光顺着她的腿移了上来,跟她的目光碰了一下,又逃跑似的移下去,然后再重新移上来,就这么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她的身材玲珑有致,纤细苗条却又不失丰腴,身上穿了件衬衣,很服帖地包裹在她身上,勾勒出了她身体那凹凸有致的曲线,细巧的腰身,一对饱满坚挺的乳房自信地将胸口的衣服撑得高高的。

  一头垂顺的长发披散下来,又黑又亮,两只线条柔和的胳膊细细长长的,两只手放在身前,手里还挽着一台照相机,身后的背包鼓鼓囊囊的。

  下身穿了条短短的喇叭裙,盖着她两条圆润的大腿,在她白皙的脸上,两道婉转的蛾眉下面,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的,嘴角微微地翘着。

  对着我浅浅地笑着,笑容温和妩媚,眼光中已经没有了那种年轻少女面对陌生人时候的羞涩感觉,但仍旧隐隐约约有一种让我说不清感觉的矜持。

  我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脑子里却电光一闪联想起六月里的新鲜水蜜桃来,不错,她就像是个刚刚成熟的密桃似的,已经褪去了酸涩,香醇甜蜜,但却依旧水嫩清新。

  「呃……我想去……啊……你们去不去浑源」她道。

  「哦,想去浑源啊……是想去那里看悬空寺吧……悬空寺好啊……最有名的就是它了……到我们这的人都去……」我不知道该说去还是不去,就自顾自开始东拉西扯地满嘴跑起火车来。

  「你是不是刚从五台山上下来啊……五台也好啊……嗯……那个那个……山上的菩萨可灵了……」『土拨鼠』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了过来,显然是猪那个催命的电话败坏了他的心情,看上去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在我跟美女搭话的时候,他也不吱声,若有所思地站在边上阴着脸听着,眼见我就要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土拨鼠』却在一旁发了话:「行啊,我们捎你去。」

  因为『土拨鼠』的出现,美女这才发现我们的车虽然有个顶灯,却不是计程车,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耸了一下身后的背包,正想抽身离开。

  『土拨鼠』却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说:「你把我们当成计程车了吧,没事,我们带你去就行,反正顺路,我们是回浑源去,正好路过这儿停下吃点东西。……

  现在就管你们这些人叫『驴友』吧,以前也有几个像你这样的『驴』搭过我们的车,我这还有他们电话呢。……估计你可能也知道,其实这边的计程车不厚道……「

  她听『土拨鼠』这几句话貌似很诚恳的样子,又有点踟躇起来。

  「那……该给你们多少钱啊……」

  「钱不钱的无所谓,不给也不碍事,反正我们也是顺路,你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愿意给点,我们拿着也行」

  「那……我给你们…………行不?」

  「好吧,谢谢谢谢……现在不用……到了再说,再说……上车上车,包放后面……」。

  『土拨鼠』招呼着美女坐上了我们的车,然后伸手过来「车钥匙,我来开」。

  我心想是不是『土拨鼠』见了美女想要献献殷勤,便把车钥匙给了他,自己到后座上坐了。

  『土拨鼠』便开了车,晃晃悠悠地上了路。

  一路上,『土拨鼠』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拉拉杂杂地跟美女套瓷,原来美女名叫张敏,二十六岁,是从杭州过来玩的。

  从前在一间外企做事,不久前办好了移民去澳大利亚,就辞了职,打算在出国以前在全国各地痛痛快快地玩一圈,前几天是和几个朋友结伴而行的。

  但是因为朋友们都要回去工作,就剩下她一个人继续前进了,下一站准备去西安,然后再从陕西进四川,反正是要转一大圈。

  我从前还真不知道『土拨鼠』还那么能忽悠,就听他从云岗石窟讲到飞来峰,从五台山上文殊院讲到钱塘江畔六和塔,从乔致庸聊到胡雪岩,又从过油肉聊到龙井虾仁,天南地北,海阔天空,说的还真有点头头是道,和张敏聊得很投机的样子,不时逗得她咯咯地笑。

  我坐在后头,一边听他们吹牛,一边时不时地瞟瞟倒车镜,利用镜子偷看一下张敏,如果我的脑袋和张敏的姿势都正合适,我的视线就能落到张敏的衣领里面,刚好能看到她的一点点乳沟,就着我在那里伸头探脑寻找角度的时候,『土拨鼠』却一转方向,把车开到了岔路上。

  我开始有点纳闷起来,看『土拨鼠』在岔路上越开越远,终于忍不住了,说:「错了错了,这路不对!」

  却没想到,话刚出口,就见『土拨鼠』的脸色不由地一变,就像是什么事情被人揭穿了似的。

  「你们……」张敏看见『土拨鼠』神色有异,好像也有点紧张起来。

  『土拨鼠』现出一点尴尬的样子,沉吟了一下,停下了车。

  「我知道这是岔路……你别紧张呀……我还能不认得路么……这不,这不……人有三急不是,我这不……要找个地方么,在大路上头不是不方便么……」

  也不知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张敏听,『土拨鼠』兜了个圈,终于说出了个借口,似乎没像刚才那样慌乱了,可并没有表现出真被屎尿憋急了的样子,反而放松下来,靠在座位上长出了一口气。

  张敏可能是觉得她刚才有点神经过敏了,有点赧然地笑了笑,别转头低着眼睛瞅着车窗外头。

  『土拨鼠』这才像是忽然间想起了他的「急事」来,作势推开门下了车,迈步走到路旁一片玉米地边上背过了身去,我心里还是有点疑惑,便也下了车,跟过去站在了一起,回头望望车里,张敏好像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没朝我们这边看,把头转到了另外一边,只给我们留了个背影。

  「你个瓜子!哪来那么多话!」『土拨鼠』不知怎的对我好像很不满,一边装着撒尿的样子一边冲着我低声地吼。

  不过我倒是一点都不气恼,反而有几分猜到了『土拨鼠』的心思,便悄声地问道:「有事就别瞒我了,你是不是想……把她……?」

  『土拨鼠』迟疑了一下,说:「呃……你看……咱干脆……劫了她!」

  声音不大,却有种恶狠狠的味道,说话的同时还抬起右手在空中虚砍了一下。

  「这个……怕是不好吧……」我说。

  「你看啊……她肯定有钱……你看她那小模样就知道……就她那个照相机差不多就要八千块……嗯……怎么样啊?」

  『土拨鼠』见我不吭声,接着又说:「要不是咱昨晚白跑了一趟,也就算了……可,可那死猪那头不得有个交代么……他不要咱的货不要紧……

  可咱也得划拉点银子出来不是……,……她一个人出来玩的,肯定有钱呢……呃……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让她搭咱车啊……,我就是想『那个』才哄她坐咱车的……「。

  说到这里,我才彻底明白过来刚才『土拨鼠』为什么那么积极地把车钥匙拿过去,心里被『土拨鼠』的话挑拨得有点活络络的,可又有些心虚,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心里有些不塌实地问『土拨鼠』:「……就……现在?……在……这儿?」

  『土拨鼠』四处张望了一下,说:「不行了,那边有车过来。」

  也许感觉到我的决心不怎么坚定,接了句:「先回吧,容我再想想……,呃……这个你不要管了……到时候听我的就行了。」

  然后,扭过头来直盯盯地看了我好一会,一直到我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这才回头向着车子走去。

  就这样,我跟『土拨鼠』各怀鬼胎地回到了车里,『土拨鼠』把车调转了头又回到了大路上去,我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便装作打盹的样子眯了眼,坐在那里不言语。

  张敏没有意识到随时可能会到来的危险,一路上还在那里没有任何戒心地向着『土拨鼠』问这问那,让我想起童话里面就要落入虎口的小白兔。

  偷眼眼『土拨鼠』时,就见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张敏说着话,一边有点心神不宁似的时不时地向着路的两边张望,像是在寻找下手的机会。

  这一路上本来应该还是有几处僻静的地方,可今天不知怎么了,不是有人就是有车,眼看着就快要到浑源地界了。

  我跟『土拨鼠』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我心里的决心又有点动摇起来,心神不宁地在车后座上挪过来扭过去的,就像是座位上头忽然长出了根刺似的。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土拨鼠』已经不知不觉开着车兜了两个圈,停在了一个小院门前。

  等我回过神来往外一看,却认出这正是『土拨鼠』的「鼠窝」。

  『土拨鼠』把车在院门口停了片刻,看看两边没人,这才把车开进了院子停下,转头对张敏说:「我就住这,我这车上有点东西要先放下,进去歇歇喝口水吧,回头我就捎你去汽车站,再不直接把你送到山脚下也行。」

  「不用不用,已经给你们添麻烦了,到了车站我自己找车去山里就行了。」张敏答道,拿起背包跟着我们也下了车,『土拨鼠』打开屋门把张敏让进了屋子,冲我使了个眼色,我便先去关了院门,然后才进到屋子里,守在了门口。

  一进门的这间屋子就是『土拨鼠』的「工作室」,到处都堆着些他挖来的「宝贝」,一张有些破旧但宽大的书桌靠墙放着,上面放着几个搪瓷盘,几个盛着液体的玻璃瓶……

  张敏看着屋里凌乱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土拨鼠』连忙解释:「我做……考古工作,对,考古工作……所以有这些破烂东西……不好意思,屋子比较乱,见笑见笑……」

  张敏没说什么,拿起桌上放着的一面铜镜看了看,然后似乎有些新奇地看着桌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

  『土拨鼠』见状连忙又说:「这些都是化学药品,器物表面清洗啊,保护啊,很多地方要用……呃……我试一下你看啊,这个清洗银器效果特别好。」

  『土拨鼠』一边说,一边从桌上的杂物里挑了一枚旧银元出来,用一小片布头伸到一个罐子里蘸了蘸,然后在那银元上擦了一气。

  然后在一个搪瓷盆里倒了些水,把银元放进去涮了涮,然后拿给了张敏,就见原本乌糟糟的大洋果然亮堂了不少,张敏歪着头就着亮光左右看了看,脸上露出一片叹服的神色。

  『土拨鼠』转了转眼睛,又说:「这上面还有点油,如果把油彻底洗掉,还会更亮」。

  「哦?用什么呀?」张敏听了『土拨鼠』的话,有点好奇地问道。

  「就用这个。」

  『土拨鼠』不动声色地顺手拿起桌上的一条旧毛巾,然后,拿过桌上的一个棕色玻璃瓶,往另外一个搪瓷盘子里面倒了一些液体,然后把瓶子放了回去,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带着一丝香甜的气味弥漫开来,那是氯仿的味道。

  我知道『土拨鼠』这里有氯仿,是平时清洗东西的时候用的,但见他这个时候拿出来,我便一下子猜到了『土拨鼠』的意思。

  我不禁有点紧张起来,直直地站在那里挡着门口,两眼直盯着『土拨鼠』的那只手,攥着那条旧毛巾按在了那个搪瓷盘子里。

  我就觉得自己的心也慢慢提了上来,但让我有点意外的事,『土拨鼠』不但没有轻举妄动,反而有意无意、若有所思地望着张敏身后那堵空空的白墙……

  张敏见『土拨鼠』两眼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己的身后,有点茫然地扭头转过身来,就在这时,『土拨鼠』就像是一只忽然动弹起来的蜥蜴一样,一伸手就扳住了张敏的肩膀,另一只手也飞快地抬了起来,一下子就把那条毛巾按在了张敏脸上。

  张敏忽然受到袭击,措手不及,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早已被『土拨鼠』用浸透了氯仿的毛巾捂住了口鼻。

  她显然是意识到了危险,开始不顾一切地极力挣扎起来,又是弓腰又是踢腿,一挣一挣地想要摆脱『土拨鼠』的控制,胳膊肘向后一捣一捣的,试图向身后的『土拨鼠』发动反击。

  『土拨鼠』自然是比她要高大威猛许多,但在她拼命挣扎之下,又要控制住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又要确保那条毛巾捂在她的脸上,竟然有一点点支绌起来。

  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迈步抢上前去,跟『土拨鼠』一前一后把她夹在了当中,伸出左胳膊一下子箍住了她的腰,然后右手又一伸,一把攥住了她正在空中胡乱挥舞的左手腕。

  『土拨鼠』乘着我搂住了她的腰的工夫,腾出左手,一换姿势,连肩带颈地从背后箍紧了她,这么一来,她没有办法再左右扭动脖子来躲避那条浸透了氯仿的毛巾了,只能从喉咙里无助地发出一阵一阵「唔,唔」的声音,但她还不肯就范,还在那里做着徒劳的努力,试图能在最后一刻侥幸逃脱。

  我们当然不会给她任何挣脱的机会,虽说她拼尽全力挣扎,但她毕竟只是个娇弱的年轻女子,肯定不是我们两个大男人的对手。

  那条浸透了氯仿的毛巾紧紧地扪在了她的鼻子前面,很快就显出了作用,过了片刻之后,她挣扎的力量幅度便开始慢慢地减弱了,尽管她还在不甘心地扭动着身体,但已经没有任何希望逃脱了。

  终于,她的身体又最后挺了一挺,然后,就像是被抽掉了筋似的软倒了。

  我跟『土拨鼠』也就顺势把张敏的身体放倒在了地上,「快去找个绳子啥的把她绑上,还得弄个什么东西堵上她的嘴。」我忙不叠地催促着『土拨鼠』

  『土拨鼠』没应声,却龇牙咧嘴地对着我坏坏地笑了一下,然后示意我接过那条氯仿毛巾继续按在她的脸上捂着,他自己站起身来,走到了隔壁房间里去翻箱倒柜地找起什么东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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