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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神威】胡蝶の夢(鯉月)(繁體中文),1

[db:作者] 2025-07-23 20:24 5hhhhh 1850 ℃

────────。

………什麼…………

「──────了。」

「…………………」

那人的聲音從上方拋下。他緩緩抬起頭。雖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表情,但對方望著自己一會之後,淡淡笑了。

是認識的人。也總是看著他的笑容。

但沒有一次是如同現在的心寒。

他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不反抗,任憑手腳、甚至軀幹都被綑綁。好像看了很長、很長的一場戲、或是夢中醒來的感覺。

被綁好後,突然,被叫醒。

「…………………」

對了,是因為結束了。

「──────謊的。即使─────────」

他漸漸回神,但已來不及抓住對方已經說過的那些。心中思考著、和那人的提問同時進行,結果就是兩方都無法兼顧。

突然想到長官交代過給自己、在這個當下似乎是唯一剩下來的。眼前的人對自己提了問題,所以他順著剛剛想到的、被賦予的任務,給了他答案。

「…………………」

…………不對嗎。

明明你的存在就是正確答案,不是嗎。

任憑對方扯開襯衣,然後他的手貼在自己胸口。不同頻率的脈動短暫交流了一會。那人還在說些什麼,但自己的目光沒辦法從對方的另一隻手移開。他拿著自己的手槍。

不對、不對,快要發生大事───

他猛烈甩著頭,在最後一刻來臨之前將五感收攏到同一個當下。即使如此,也已經晚了。

槍口抵著心臟、右半身被攬入那人的懷中,然後耳邊是他給自己最後的安撫。

「別害怕。這一切都是夢。」

「…………………」

他原本糾結著的表情放鬆了下來。眼淚也是。

…………啊啊。是這樣啊。

這一切都是───────

* * *

────────。

「……………十號犯人?月島 基?」

「……………………………………………………………」

庭長。法官。陪審團。

直覺辨識出眼前的若干人物。他眨了眨眼,又張望了一下。

「本庭在問你話。你有聽清楚問題嗎?」

「…………………………」

顯然,審判場上的主角還沒把注意力轉回自己身上。法官嘆了口氣,放緩語速,將對方錯過的話又再重複了一次。「麻煩你試著跟那邊那位先生對話。」

全場的目光隨著他的手勢轉向右方的檢察官席。『那邊那位先生』──帶著銀框眼鏡,一副書生模樣的年輕人,面前的桌上還放著幾本書和辭典。他對著站在應訊處的月島點了點頭,之後開口。

「Как давно ты учишь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Вы когда-нибудь использовали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для общения с местными жителями?」

月島微微睜眼。

明明只是普通的話音,卻在自己耳中殘留下尾韻的噪鳴。

他的腦中閃過某個人使用相同語言向自己說話的畫面。

「Пожалуйста, ответьте на мои вопросы.」

───啊啊。

前幾天才發生過的事。

「……Вы не можете понять или выговориться?」

一模一樣的嘴型。現在的口譯官、與過去的長官重疊了。

『Вы не можете понять или выговориться?』

出庭前的最後一次測驗。明明是緊張的,卻又沉迷於那人口音的完美無缺,至少自己這種半路出家的狀態是無法與之比擬的。口試的問題,每一條都戰戰競競。被長官直盯著,他強迫自己冷靜,從甫擴充不久、腦中的資料庫中迅速翻找,挑選出連連看那端的答案,試著開口。他閱讀著對方的表情,倒是沒有很注意自己在講些什麼。等月島說完(或者說是唸完),鶴見抬起頭,嘴邊勾起的是滿意的笑容。

而今,他帶著長官那時留給自己的自信,在不耐等待而發出鼓譟聲的軍事法庭上,以冷靜而堅定的聲音回答。

「────Я выучил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когда обнаружил, что он может защитить мою великую страну от врагов. (I learned Russian when I discovered that it could protect my great country from enemies.)」

「──────。」

一瞬的無聲。而後,旁聽席上有人發出了『喔』的聲音,口譯師也露出驚訝的表情。他看著月島,後者對他輕點了點頭。「Довольно давно не разговариваю по русски. Почти забыл. (Quite a long time not using Russian. Almost forgot.)」

「───Будет жаль, если вы забудете, как использовать самый сложный язык в мире. (It will be a pity if you forget how to use the world's most difficult language.)」

即使除了他們之外的其他所有人完全聽不懂,氣氛的改變,是誰都讀得出來的。

「Пожалуйста, продолжайте использовать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помогая Японии. (Please keep using Russian to help Japan.)」口譯師笑著對他說。

「Да, я согласен. (Yes, I will.)」

成功了,他心裡想著。

「………Мат.」

庭長的宣判聲壓過他的呢喃。本來也就是自己碎嘴而已。

月島抬起頭,被燈泡的亮度刺得瞇眼,就像是提前沐浴在即將到來、新生活的光芒之下的模樣。

* * *

從此之後,月島在那次考試中寫上的最後一句『Да, я согласен』,成為他幾乎沒有改變過的、對長官任何要求的回應。

不過,其實是有的。月島沒有那麼相信鶴見的時候。

在努力理解著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需要拚死學習的異國語言,或者在更早、他並不知曉對方的存在時,就對於找上自己的理由感到疑惑。

欠缺過往的交流,那些嘴上說的緣故變得架空,而輕飄如雲。

但,那本來就在鶴見的掌握之中

實際上,從他踏入牢房的那一刻起,就對著月島緩緩吐著沒人發現得了的、透明而堅韌的絲線。然後給了對方養分、讓他安分咀嚼著俄文,在編織好的窩裡靜靜待著,並將外語的能力轉化為未來蛻變所需要的能量。

破繭而出後,等著你的是個小海草還活著的世界。而你可以在這個世界中繼續活下去。

只是,他沒有向他解釋活下去的方式是什麼。

* * *

────────。

「…………軍人先生,您怎麼了?」

「……………………………………………………………」

一眨眼,又是沒看過的周遭。

──不,並沒有不一樣。是原生世界的延續。

他向剛剛為他指路的婆婆道了聲謝,付了剛剛午餐的費用後走出食堂,朝著背對自己家鄉的方向前進。

鶴見在月島通過第一個試煉後開始著手鞏固所謂不穩的基礎,並要那人實際參與。換句話說,是完善軍事判決上所描述著的、月島之於鶴見的關係。首先是『能夠信賴的同鄉』。他因此讓月島帶著放行令暫時離開北海道,回到新潟這個他熟悉卻又不熟悉的地方,目的是要對方向自己沉睡在墓地的家人們報告近況。至於鶴見沒有說出口的限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範圍,比如能不能『順便』回去佐渡之類的。他給了月島行動的自由,最後也沒有過問結果。

供物、灑水,將刻著據說是對方母親名字的石碑整理得乾淨,不像自己家的那樣。

月島完成交付的任務後,就踏上返回旭川的路。

之後,他改以俄文口譯的身份跟著長官前往俄羅斯。還沒嗅到戰爭氣息的地區,他們會與當地人交流;軍事相關的重地,則是暗中打探。

在跟著對方共同行動了一陣子後,月島漸漸發現將自己救出刑場的那人,其所作所為並非完全遵照軍隊指示。當然,長官的想法並非自己所能過問,但疑惑有時影響到執行任務的俐落程度,表現得太過明顯的猶豫引起對方的注意。在那種時候,鶴見會放下手邊所有正在做的事情,讓月島坐在他面前,好好的,仔細的,向他說明。而不管中間的說詞是什麼,最後總是會導向同一個目的:為了國家、為了同袍、為了大日本帝國不被周遭的國家入侵、為了嫁到東京的小海草──

鶴見、和月島的內心,都在拼命說服自己必須相信這套從牢中就一直聽著的說法。無法否定『現在的月島』生存下去的那一點希望。若真的顛覆了這個起始的條件,那就會連自己的存在都會否定掉了吧。

每當想到這裡,月島會躲開眾人,在某個黑暗的角落按著自己的心臟、掐著自己的呼吸,用這種方式證明所謂的存在。

當他覺得自己快要死掉時,再次睜開眼,看見沒有變化的四周和自己泛紅的雙手,他會放縱的大笑。

我活在她活在的世界。

我不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月島。

另外一個世界的月島已經被處死了。

我必須相信。

把曖昧不明的信物處理掉。丟在我永遠拿不回來的地方。

從那一刻起,鶴見與月島內心的保護機制真正取得勝利。

再也沒有其他人事物能撼動這個前提。

連他的出現,也僅是如微風般輕撫、若有似無的搖晃而已。

* * *

在月島心中,鯉登音之進的存在非常重要。因為對方也是任務、以及鶴見說詞中的其中一塊。

他被派去跟在鯉登的身邊再合適不過,自己軍曹的身分恰好適用軍中所謂輔佐的角色,得以掩蓋許多目的不明的安排。

對月島而言,這只是前往最終目的路上的其中一項工作。

鯉登並不知道對方看不到鶴見之外的任何一切。當然,月島軍曹的存在非常重要。他找他吃飯、請教他實戰經驗、向他要一大堆鶴見的照片,神奇的是對方居然每次都拿得出不一樣的。他想知道到底他手上有多少長官的照片,但覺得月島也不會回答這麼無聊的問題,因而作罷。

他漸漸喜歡上自己的輔佐。有能力、稱職,且不會拒絕自己的要求。

直到他發現所有聽命及順從的原因只因為對方是自己下屬;而下屬也僅是照著比自己官階大的長官命令,如此罷了。

失落之餘,卻又覺得哪裡不對。

他試著想像對方的未來,並意識到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只會迎來虛無的結果。即使可以跟自己毫無關係,鯉登並不想無視這份警告。

他決定繼續為月島付出,如果有機會能改變,即使一點點也好,可以在最後避開被名為鶴見的馬車一同扯下深不見底的幽谷的話。

他不會、也不想放棄。就算知道他對自己視而不見這點,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改變。

然而──────

* * *

────────。

「……………不至於吧。真的打擊這麼大啊。」

訕笑。某個過去的部下很常出現的態度。

身體被扯著,不是自己所願。四肢的末端先被束縛,然後是上部,綁得牢靠,抹除掉所有掙脫的可能性。最後是武器。配槍、刺刀,在剛剛譏諷著自己的那人指揮下搜得乾淨。

看到那把南部小型手槍時,菊田和尾形挑了挑眉,但另外那人倒是一臉平淡。最後把它交給了菊田,應該會做為有力的共犯證據上繳吧。

不同人的談話在自己身邊響起。

「沒想到我有幸能看到月島軍曹的反應啊。真的很有趣。」說著的尾形雙眼發出光芒,彷彿眼前擺著的是新鮮的生魚片般。「宇佐美則是惱羞成怒。而這邊這位………」他稍稍瞄了某個長官一眼。「…………沒用了。是嗎。」

「……不要再說了,尾形上等兵。」菊田皺起眉頭唸著。

「是是。」

山貓抿了抿嘴。環視周圍,已經沒有自己的事了。他習慣性的將垂下的瀏海往後撥,之後聳了聳肩轉身離開。

門稍微被掩上,以便有任何出入都能發出提醒的聲響。

『吱呀』的聲音消失,又過了一會,菊田才開口。「…………鯉登少尉。您可以不用這麼做的。」

「我知道。」

「………………………………」

並肩站著的兩人,此時一同看著跪在地上、卸下身上武器並捆綁扎實的月島。菊田除了看著也別無他法,因為他更不忍直視身邊的人的表情。

然後那人淡淡開口。「………菊田特務曹長,很抱歉,讓您費心了。」

「您說的只是給中央的報告的話,就不用擔心了。」

「………………………………」

費心的人到底是誰。很想說,但最後只講了一些表面的話。

討人厭的工作。

他將心中推演的步驟向鯉登報告了一遍,對方聽到最後,點了點頭。菊田後退了一小步,對鯉登的背影微微低頭,繼尾形之後退出小屋。

「………………」

門口端著槍等著的尾形向他遞出一支菸。兩人互望了一會。最後,特務曹長嘆了口氣,接下菸後與對方又往外走了一些。

只剩下自己與他了。

鯉登輕吐了口氣,鬆下略為緊繃著的肩膀。他確認了菊田將那把從月島身上搜出來的南部大型手槍放在門口旁的地上,跟子彈一起。之後,在跪著的月島面前坐了下來。

「………………」

軍靴、盤著的腳。他抬起頭,辨識著眼前的人。

鯉登少尉。

「──────────。」

反應跟不上,腦跟心在被宣告的那時已經停止運作。月島張著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那個人的計畫,那個人─────────

『────見中尉───────死─────────中央───────擊殺─────』

「──────啊、啊啊啊───────────────」

他發著抖,扯著喉嚨,發出不像是人類會發出的悲吼。

扭曲、糾結,破碎得不忍卒睹。

即使如此,鯉登還是沒有移開他的目光。

「月島。月島。」他對著失控著的那人輕聲呼喚。時而停頓,但接著又喊著他。

「月島。」

不知道重複了幾次,眼前的人才漸漸平靜,直到能夠應著鯉登的希望,與他四目相接。在那一刻,鯉登瞇起眼,淡淡笑了。

「結束了。你看到最後了,月島。」

「──────────。」

他其實並沒有看到最後,但也就差在有沒有把片尾曲聽完而已。他被交代執行的任務,就是待在那裡等候通知。之後,除了鶴見之外的人在他面前出現,月島都殺了他們。直到換成鯉登。後者趁他猶豫的瞬間用刀尖挑偏了他的槍口,也因為將對方的注意力定在正前方,讓菊田得以從後方制住月島。

待命的尾形越過士兵們的屍體進入小屋時,曾經聽命的長官正被粗魯的綑綁。已經不是同一陣營,也就不用出手相救。低著頭的菊田向忠心耿耿的軍曹說著另一邊的結果,鯉登站在一旁,握著軍刀的手還在顫抖。

原本還在心中嘲笑著,這個不習慣戰鬥的小少爺。尾形後來才理解到,並不是這樣。

月島維持著那副毫無反應的模樣。即便告訴他,戲已落幕,似乎也沒辦法立刻接受。

鯉登苦笑著面對這一切。

「月島,他都知道的。你表現得很好,是他最信任的部下。」

「他知道你沒辦法對他說謊的。即使他已經死了,也不會從你的心中消失。因為他是你一切的基石。」

「……………………………啊………………………………」

他緊閉著眼,不斷甩頭。

在腦中奔跑著、停不下來的那些過去:俄文單字、寬大的西裝、偽裝、射殺長官、掘墓、有坂中將、罌粟、照片………………

照片。

一瞬,許許多多的照片浮現在視野中,逐漸占滿空間。每一張都有鶴見。

月島並不是本來就有那些照片的。

「所以,對你而言,我是什麼呢。」

對了。

眼前這個問著自己的人,不就是長官所交付的其中一項任務嗎。

「──────鶴見中尉的────────」

他像知道正確答案而搶答的學生。但他自信的笑容,在看到鯉登的表情後凍結在臉上。

不對…………不對。

他慌亂撥開腦海中的那些照片,紛飛在半空中。

在找什麼。每一張照片的鶴見這麼問著。

他似乎還聽到茵卡拉瑪的聲音。

在制式的方框們順著氣流,最終在地上堆疊時,一張不符規定的小紙片如花瓣般,遲到的緩緩飄落。

半月形、只有上半部臉的鯉登。

他驚訝的與他對望。剛剛的心寒彷彿是個錯覺。現在的鯉登臉上掛著的,還是那副令人安心的笑容。

即使正承受著,直到現在眼前這人的心中依然沒有自己的存在,的這般痛苦。月島並不知道。

「…………是吧。所以他才沒有懷疑過你。從頭到尾都沒有。」

說完後,鯉登站起身,往門口的方向走去。

他彎下腰撿起了月島的手槍,和那兩枚子彈。在走回來的過程,他將其中一枚裝入槍中,另一枚則放在自己的腳邊。

「既然已經結束了,也該離場了。」

一邊說著,從繩索的縫隙間將本來就敞開的軍服又更往外拉,然後解下襯衣的扣子,讓月島露出胸前的肌色。

左手輕靠了上,然後額頭抵著他的。

耳邊頓時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

「我希望你最後能相信我一次。」

身體與心理都無法動作,他楞楞的接受這一切,但目光不知為何,無法從對方腳邊暫放著的手槍和子彈上移開。

不對、不對,快要發生大事───

一槍就夠了。

體溫之後,換成金屬的冰冷感緊貼胸口。在這樣的距離和狀態下,一槍就夠了。

他糾著臉看著鯉登腳旁放著的另一枚子彈,全身顫抖、扯開喉嚨大喊。「────────────不要、鯉登少尉、不要────────────」

蓋地的照片彷彿隨著大喊被吹散,腳底下出現的,是過去那些與對方共度的點點滴滴。意識到了從來沒注意到過的那些情感時,那人維持著右手拿著槍抵住自己的姿勢,用空下來的左手抱住了他。

鯉登的臉擦過月島的耳邊,沾了剛從眼眶流下來的淚。

「別害怕。這一切都是夢。」

* * *

聽到一聲槍響時,尾形吐了長長一口菸,然後把剩下約1/3的菸尾扔到地上,轉了轉腳踩熄。

正要邁開回到小屋的腳步,一旁的菊田輕舉起手,擋住他。

過了一會,響起了第二聲。

菊田完整抽完了一支菸,但他的心情並不好。

「看他毀了多少人的未來。」他在走回小屋的路上碎念著。

「也有人幫他救了很多人的未來。」

「………………」

菊田看了尾形一眼。「……你不是討厭他嗎。」

「…………不,我喜歡他。溫柔的大少爺。」

* * *

『………私藏金塊,並密謀使用軍事力量反抗中央政府,於行動被發現時槍殺追捕士兵,因而於現場擊斃。另,於○○附近的建築物中發現其共謀人員藏身處,也在反抗拘捕的過程中射殺。』

『此次行動中,為制伏嫌犯的而殉職的鯉登 音之進少尉及其他五名士兵,經中央政府調查並確認事件經過後,執行以下特進:鯉登 音之進少尉以中尉職殉、東條 二夫上等兵………』

* * *

────────。

「月島。」

「………………」

──────奇怪的地方。

明明周遭一片黑暗,卻還看得到對方。

「謝謝你,最後有好好握著槍,讓菊田特務曹長也好做事。」

「………………」

鯉登少尉。

他微微張口,總覺得有很多話想說,但全都糾結在胸口。

說到胸口,鯉登少尉的制服胸前被染紅了。

他吞了口口水,著急的問著。

「您沒事吧,鯉登少尉殿下?」

那人沒有回應,笑著消失在黑暗之中。

Apr. 05, 2021.

Pです。

寫完之後只想說,對不起(是對誰說啊)。

要說是月右………因為我自己是鯉月only的所以很不想寫鶴月。不知道分不清楚愛情跟生命的是我還是月島。應該是我吧。(對不起)

雖然跟原本想的也完全不一樣,但標題就不改了。一開始的想法是從『莊周夢蝶』來的,是想說讓月島體驗一下全面啟動(???)的感覺(明明沒看過),然後最後可以讓他稍微多注意一下身邊努力著的鯉登這樣。但主要是我寫不出太多 if mode的場景(像是卡在月島同鄉跟他說小海草的事、他衝去揍鶴見那邊,本來想改成鶴見反而說對方是間諜,要月島選擇相信哪邊,最後月島殺了那人,之類這種,讓他變得更死心塌地的場景。寫不自然,就放棄了)、還有中間那段寫的時候覺得跟先前那篇《輔佐》實在滿重複的(我編不太出來老師沒有畫出來的時候月島做了哪些事情,對不起),就沒繼續寫下去,最後文章就變成現在看到的這個樣子。當薪水小偷時寫的大概四千多字大概只拿來用了1/4,剩下的不知道怎麼辦,先存在別的檔案了。

現在的這個樣子比較是我之前在想的,接不接受所謂『事實』,以及謊言是自己存在的意義這點。所以雖然我們或月島都知道鶴見在騙他(或者沒有告訴他一些事實、或者擺明就是在利用他),但他沒辦法不相信。因為自己的存在是建立在對方這些說法上的。這點我中間有寫出來。

我自己覺得最後的最後月島雖然有意識到鯉登對他的付出,但已經來不及了。所謂的來不及,就是月島參與鶴見計畫這點的事實,已經大到無法被任何原因寬恕或被中央無視,所以會跟鶴見一起被處理掉。那,鯉登其實可以全身而退,但他最後選擇殉情(認真)。他一直一直都在努力,因為不想放棄對方的生命。他跟鶴見都希望月島活下來,只是希望的目的好像滿不一樣的。這也是一種對比吧。

那……照例還是來說明一下文裡面可能會產生疑惑或沒有說清楚的地方。

1.鯉登跟菊田商量要把自己的死塑造成殉職,這樣他家族也可以接受。順序是鯉登先殺了月島後,讓月島(還沒僵硬的手)握著手槍,自己再握著月島的手然後對著自己的胸口扣下板機。菊田他們要處理的是把衣服那些的歸位,跟稍微調整一下屍體的相對位置。報告書上會寫說,月島殺了鯉登後最後被射殺。反正菊田可以在報告上動手腳,加上當初的鑑識應該在時間上能允許一些出入,所以槍枝/彈道/時間比對都可以比較模糊的去判定的話,最後是可以用這個版本上繳中央的。

2.後來才發現,讓少爺綁架劇的四個人再次碰面,結果這次變成其中兩個幫另外兩人收屍啊....... 對不起(還是只能說對不起)

3.菊田跟尾形最後在講的,他們指的人不太一樣:

-「看他毀了多少人的未來。」的他→鶴見

-「也有人幫他救了很多人的未來。」的有人→鯉登

所以才讓尾形最後那樣說。

本來很想讓菊田罵髒話,但好像不是個會有很強烈情緒的人(對不起不太了解他....)想到沒用的台詞是『去他媽的羅曼蒂克』,還有『討人厭的工作』本來想在後面加個幹的但想想日文好像沒有幹的說法.....就放棄了。

覺得菊田應該很不喜歡看到年輕人就這樣死掉了。吧。

4.因為說出口的話不完整的關係,讓鯉登最後還是沒能得到一點安慰,所以他真的滿難過的;月島是有發現兩顆子彈的目的,所以最後的大叫是想要阻止鯉登跟著自己一起死,而不是因為自己即將被他殺死而大叫的。只是片面這樣看來,兩個人或許都沒有把真正的想法傳達到對方身上吧。實際上講話就是很容易這樣,只講某部分的話很容易被誤解。

5. 南部小型手槍,(自己設定是)鶴見送給月島的禮物。參考前一篇→https://www.pixiv.net/novel/show.php?id=14966945

我很喜歡這裡的音之進。他把所有痛苦都藏在自己的心中,然後還是笑著面對月島。想對他說,你真的為了你的愛付出很多。很棒。

所以以下是給他努力的回報。不看也可以,不影響上面的部分。

是自我流現paro設定。滿跳tone的。請注意。

總之,先謝謝看到這裡的各位。

* * *

「…………………………」

天還亮著。明明已經晚上九點了。

即使已經快八年,還是會對於自然的變化與出生地有明顯的不同而感到訝異。

餐廳離住的地方不遠。他稍微調整一下長風衣的豎領,輕吐了口氣後匯入紅磚道上乘載著的人潮,緩步朝家的方向走去。摩肩擦踵,並不只是因為夏日的太陽西沉得晚,連帶可活動的時間加長的關係。此地屬於倫敦最熱鬧的區域,除了當地人之外,也是觀光客必定會拜訪的地方。

為了避開路中間東張西望的那些陌生人,他比平常走得更靠店面。

突然,他聽到了什麼,而停下腳步。

就在右手邊的玻璃櫥窗內,點著大大小小的液晶電視。在店面已經拉下鐵門直到明早重開的這段期間,大部分的店家會以招牌和精緻的櫥窗展示吸引潛在顧客,期待他們能在隔日的營業時間內再度拜訪。正在播放的似乎是個介紹各平台新上市遊戲的節目,除了上市日期、遊戲內容和期待度等等,也有針對某些熱門遊戲的分析及試玩的專題。

色溫、尺寸不同,但完全同步的電視們。螢幕右上角除了那個節目的logo外,還寫上了遊戲的名稱,較小字樣的副標題則是『DLC V2.5新上市!重要角色Crystal PuNK大解密!』。多色的點在畫面上出現又消失,有時還有持續一段時間的金色符號,看來是個隨節奏碰觸、以滿分為目標的音樂遊戲。

周邊行人紛紛繞開,而他也的確定在櫥窗前,聽著節目介紹的新曲。上半部曲調第二次撥放,然後來到副歌,最後,是挑動他莫名情緒的歌詞。

『……Я Вечный снег,Я Вечный сне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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