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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潔明月孤零零的高掛在夜空中,縱使周遭有萬千星辰相伴,但這些星光距離地球實在太過遙遠。過去曾有無數詩人讚嘆她的美貌,而被無數詩歌簇擁的她在這一片黑暗冰冷的宇宙中,唯一能依靠的便是眼前這顆孕育無數生命的藍色星球,但即便她願意放下高傲的身段去圍繞著他打轉,這顆星球的重心始終圍繞在那個更大更溫暖的恆星上,而不是她這顆只能承受溫暖的冰冷衛星上。
冒出青筋的雙手握住毛巾兩端,朝著不同方向用力地扭轉,從散發熱氣的毛巾中不停滲出水滴,隨後緩慢滴落在面前的臉盆中
而在水滴激起的陣陣的漣漪中,慢慢浮現出艦長憂愁的模樣。
小心翼翼捧起溫熱的毛巾,替換掉妻子額頭上已經不再溫潤的毛巾後,原本陷入熟睡的妻子便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
「糟糕...」暗罵一聲自己還是太粗心,表面上則是略顯尷尬的頓了一下,艦長面帶愧色的對她說:「抱歉親愛的,我還是不小心吵了妳。」
「才沒有呢。」面色有些艱難的擺出笑容,一如既往地有著大家閨秀般的溫雅端莊,但這種希望艦長不用太過擔心的行為,卻又從側面體現出芽衣的溫柔。「不如說...能一起來就看到你在身邊的感覺真好。」
躺在客房的單人床上,面色略顯憔悴的芽衣如此回應著,她的面色相當紅潤且身體散發著驚人的熱量,大量排出的汗水讓這件清涼的睡衣早已溼透。
上次從海灘回來後,芽衣便一直跟他抱怨說身體莫名感到疲憊,他原以為是在沙灘玩過頭導致的後遺症,而沒有放到心上。直到某天早上,一如往常正在準備早膳的芽衣突然昏倒在了廚房,查覺到妻子皮膚散發的異常高溫後,艦長便立刻駕車前往離這最近的醫院。
經過一番整治後,得知是因為一個較為罕見的疾病而陷入高燒時,艦長更是緊張到心臟都快要停下。但在知道有其特效藥存在,並且自己妻子並無大礙後,這個緊繃到極限的男人才得已稍稍喘息。
從醫生那得知,要治療好這個罕見疾病除了特效藥外,還需要讓疲憊的身體保持長時間靜養,否則特效藥的效力就會大打折扣。如果等藥效結束後還是持續發高燒,那麼就只能依靠身體自己的免疫力,最嚴重甚至會危及生命安全。
唯一的好消息是,這個罕見疾病只會感染特定的人類,而與芽衣相伴數日的艦長沒有絲毫感染跡象,這讓他還是能在芽衣養病期間接近她。
而距離從醫院回到家靜養後,已經過去七天。雖然妻子依然臥病在床,生活起居都需要人照料,但艦長很明顯感覺到芽衣的氣色越來越好。
至於西琳前段時間的騷擾及利用琪亞娜對他施加的壓力,似乎就在妻子倒下那刻起全然消失,在那短短的一個瞬間,大腦就只剩下救下眼前的妻子。
其餘的,全然拋諸腦後。
雖然西琳從飯店那一夜後就沒再見過面,也許她時刻都在虛數空間中觀察著自己,就像琪亞娜過去所做的一樣。但此時艦長的重心已經完全放在家庭之上,雖然也會稍微警惕著周遭本不該出現的視線,但滿腦子都是希望愛妻早日康復。
想起什麼對自己是最重要的,想要用盡心力去呵護眼前愛人的艦長輕輕握住芽衣有些無力的手,曾經這雙手揮舞武器斬殺無數強大的崩壞獸及死士,如今卻虛弱得連抬起來都需要他攙扶。
過去艦長被芽衣的這雙手所守護,那麼現在就該讓他好好保護眼前的妻子,不只是對過去恩情的報答,更是盡一份丈夫該有的職責。
「我的小傻瓜,不論妳閉上還是張開雙眼,我都會在妳身邊的。」感受從芽衣手中傳來陣陣脈動,而艦長則是面帶微笑的,藉著掌心默默傳遞最為單純的情感,而妻子那份堅強下隱藏的不安及惶恐似乎也在慢慢散去。
待妻子急促的呼吸再次平復後,艦長才緩緩開口:「如果覺得累就先休息吧,需要我過來的話就按床頭的呼叫器,我也差不多要去準備給妳晚餐的粥了。」
躺在床上的芽衣再次顯露出一臉倦容,那份如影隨時的疲累不停拉扯著沉重的眼皮,彷彿隨時都要蓋住這對艦長為之著迷的美麗眼瞳。簡短一聲「嗯。」的回答後,芽衣閉上那如紫水晶般的雙眼,表情略顯安詳的沉沉睡去。
而確認到芽衣再次熟睡後,艦長才緩緩鬆開妻子的手,生怕再次驚醒已經熟睡的妻子。他端起一旁的水盆以及替換下的毛巾,安靜地走出門外,銀白的月色透過門窗照射在二樓的木質走廊上,而外頭傳來的海浪拍打聲更是一刻都未斷過。
原先剛回到家時,艦長還是讓生病的芽衣與自己同住一間,以方便他隨時能照顧妻子。但經歷僅僅一晚,芽衣就徹底否決了這項提議。
芽衣身體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會驚醒身旁看似熟睡的丈夫,即使有丈夫在身邊能睡得安心一些,但她還是不希望在自己康復前艦長就先把自己累倒。
聽到芽衣的話後,艦長一開始想讓出主臥室讓芽衣調養身子,但現場就被後者所否決了,原因僅僅是一個人睡在主臥室的話,房間太大會顯得很寂寞。
面對妻子的小小要求,艦長也是點頭接受,畢竟痛定思痛後的艦長,此時全然以妻子的安危為重心。而他也在妻子的面前發誓,除了照顧她以外也要顧好自己的身子,別讓臥病在床的妻子反倒要為他的任性妄為操壞了心。
放好水盆後的艦長回到了一樓廚房,立刻準備著手妻子靜養時的餐點,雖然味道一定沒妻子那樣美味,但他還是盡心盡力去烹調著每一份餐點。
「看來還要煮一會......」稍微嚐了一下大鍋內清粥的味道後,艦長若有所思的說道,隨即便蓋上鍋蓋繼續熬煮。
看了眼牆壁上的掛鐘,如果整鍋粥要徹底熬好還有段時間,而妻子身上的毛巾及身體的擦拭剛剛才做過,而現在這樣瑣碎的時間他還能...
「阿,對了。」艦長靈光一閃,接著就去儲藏間拿起拖把水桶跟抹布,放輕腳步的走上樓去。
過去在芽衣出差的時候,家裡的大大小小雜事都是艦長一人包辦,而現在又負擔隨時照料芽衣的責任,常常打斷他日常的工作。眼下正好有個可以運用的空檔,稍微清理下他與芽衣寶貴的愛巢,而第一個對象就從他們的主臥室開始。
臥室的窗簾稍微拉開,讓部份的月光照進室內以供照明。當艦長拿起濕拖把擦著原木地板時,他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雙人床上有個曼妙身影,正用著有趣的目光審視著他清理房間的行為。
過了段時間,似乎是不滿艦長完全投入打掃家裡,而忽視自己存在的行為,這才按耐不住的開口提醒他。
「看來這幾天沒見,你又被那個女人綁在身邊了是嗎?」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連帶的還有那些糟糕透頂的回憶,艦長停下拖地板的動作,雙手用力握住手中的柄身長是壓抑那難以平復的情緒。他告訴自己,現在的他跟之前完全不同,重新體會到「丈夫」兩字的沉重及責任的他,想必能冷靜處理這個只會給他添麻煩的女人。
「我說西琳,妳到底有完—」似乎終於調整好情緒,但當艦長轉過身來,看到那在他與芽衣的雙人床上被月光映照出的美麗軀體時。那份先前一直維持冷靜的心境便立刻掀起波瀾,從未對女武神們大動肝火的他,此時竟氣得差點把牙齒咬出血,並硬生生從口中低聲吐出幾個字:「妳這天殺的渾蛋...」
換上一身潔白婚紗的西琳正故作媚態地躺在床上,那別有幾朵藍色蝴蝶結,比起傳統婚紗的端莊美麗更注重將穿衣者那份清純可愛凸顯出來的連衣裙設計。艦長自然不可能認錯,眼前西琳一臉訕笑穿著的,正是當初艦長與芽衣共結連理時的訂製婚紗。
在結婚後這套婚紗便被妻子細心的保存起來,就連結婚紀念日時艦長拜託,芽衣都不會讓這件美麗婚紗重出江湖,但如今......在芽衣身患重病的時候,西琳卻穿著這一身婚紗特意出現在他面前,這份踐踏他與芽衣間真摯感情的行為他絕對不能容忍。
自認為掌控全局的西琳正慢慢從床上起身,她將身體慢慢挪到床尾邊上,向著眼前動作停下的艦長高傲地翹起了腳,語氣略顯嘲諷的說道:「雖然尺寸有點不合,但這件婚紗姑且還算湊合...」
聽到西琳對妻子苛刻言語後,艦長身體微微顫抖,面色立刻陰沉下來。而自認對艦長掌控力足夠,就只差一點便能讓艦長徹底淪陷的西琳,充滿自信的對眼前沉默地男人繼續說。
「雖然人婚姻的限制從很多方面來看愚蠢至極,但就婚禮這點...我還是給予不錯的評價。」西琳就像是故意在艦長面前,炫耀自己那對曲線完美的修長美腿,左右微微晃動著穿著白絲襪高跟鞋的小腿,似乎要故技重施抓住艦長的眼球。「我根本不在乎婚禮這種東西,但如果人類你當初選擇的是我,現在每天晚上能來回摩擦你肉棒的,就是眼前這對你射過無數次的夢幻玉足喔。」
垂下了頭,看不清表情的艦長將手中的拖把放到一旁,一步步向著抬起腳跟的西琳走來。
對於艦長心境變化自認瞭若指掌的西琳,嘴角就快壓抑不住快要那份走漏而出的笑意,雖然這段時間芽衣生病這事算是意外,但她可不認為那個女人憑藉這種意外之舉能挽回什麼。
畢竟艦長就連自己決定射精的權力也被西琳剝奪,這變相說明了艦長身體已經徹底離不開她,就連一路支持他的頑強精神,也在她與琪亞娜的輪番消耗下顯得疲憊不支。對於徹底佔有眼前的男人,讓他不論身心都屬於自己,西琳相信那已經是手到擒來的事。
保持沉默的艦長停在了西琳身前,保持一小段的距離讓西琳有些不解,但一想到原本試探性的問問,艦長居然就這麼心甘情願地靠過來,她就樂得顧不得這種瑣碎小事。
艦長單膝跪地,在身為崩壞女王她的面前突然跪下,這倒讓西琳顯得有些驚訝。這種宛若騎士向女王或公主宣誓的場景,她只曾經在媽媽給自己講睡前故事時聽過,這不由得讓她稍微收斂散漫妖嬈的姿態,故作一副有威嚴的模樣。
眼見艦長還是低著頭,西琳稍稍抬起自己穿著白色絲襪及高跟鞋的玉足,高跟鞋的鞋尖只放在艦長面前數公分的地方,她就快按耐不住喜悅之情的對他說:「看來過了這麼久你終於想明白,誰才是與你天生一對的人吧?」
「親吻它,並在我面前宣誓。」西琳雙眼矚目凝視,這是她自琪亞娜身體裡甦醒以來,她心情最為緊張的一次。畢竟這是她至今在這世上,唯一排在品嚐美食及摧毀文明之前最為重視的事情,她不想錯過任何一秒,並在日後能好好回憶這段美好的歲月。「從此之後無論生老病死,你都願意將身心奉獻於眼前的女士。不論是你的思念也好,你的愛意也好都要全部為她所有,而她也將這份愛意與渴望以等同之姿回報。以及最後......你要永永遠遠陪在她的身邊,千萬不能拋下她、忘記她、離開她。」
一時之間西琳想不出太多詞彙形容自己對艦長的渴望,幾乎是即興表演出她心中最深層的慾望,她從未想過這份最為簡單的夢想,能有一天被她確實握在手中。
「還不親下去嗎?如果你現在親下去,我今晚就特別准許你撒嬌看看,這可是我第一次讓人撒嬌喔?」似乎不明白艦長子麼還是遲遲不採取行動,迫不期待的西琳繼續在心裏叨念著:「還是說你已經開始再想我們之後孩子的名字了?女孩子的話我想叫琳呢,男孩子的話我可能還要想想......」
然後令西琳引頸期盼的畫面並沒有出現,等待到的只是艦長緩緩抬起頭後,滿臉無奈的對著她以及那對伸去的玉足說了句。
「妳還要無理取鬧到什麼時候?」
「無、無理取鬧?」西琳不可置信的複述了一次,似乎因事情發展超出掌控而愣在原地,而先前那日益高漲的熱情,卻被這迎頭淋下的冰水給徹底澆熄。
西琳曾想像過艦長因為自己的行為,而產生不同的情緒反應。諸如對她行徑感到憤怒、因為她而被迫妥協的不甘、牽扯到妻子時難堪的懇求,在腦內模擬無數次的西琳早已應對自如,唯唯獨有......
同情。
曾經身為律者的她,在引起一系列騷亂中最終還是被抓獲,成為皆下囚的她下場幾乎是一面倒的抹除她在琪亞娜身上意志,對於沒有肉體的西琳而言那無異於死亡。
就連她也感到束手無策、萬念俱灰之時,那個男人卻站了出來力排眾議,並為留她一命用作對抗崩壞的論點提出無數佐證,甚至賭上自己人生前程去為她的將來背書。
而在這之後就是宛如童話故事般的美好大結局,人類最終戰勝了崩壞。而因為合作態度良好且崩壞已無反抗能力,西琳也被允許以一個正常人的身分,寄宿在琪亞娜身體內一起生活。
在這段時間裡,知道她生世來歷後的女武神有些對她保持同情,也有些因為她過去種種行徑仍然抱持敵意,但唯有這個力保她是以平等的態度對待她的,甚至從他身上感受到過去那個女人及媽媽身上所有著那股安心感。
憤恨也好、不甘也好、厭惡也罷,在讓艦長身心都徹底愛上自己之前,西琳都願意忍受這段難熬的陣痛期,並將其當作品嚐甜美果實前必要的辛苦勞作。但唯有同情...生性高傲的她最討厭那些人自作主張對她同情,更別說那同情的視線是來自艦長。
「這段時間,我徹底想明白了。」眼見西琳完全沒搞清楚狀況,艦長自顧自地說道:「什麼對我才是重要的,什麼才是我應當去珍惜的,但經過這段日子後我明白,這名單裡已經沒有了妳。」
「這這這...」早已失去平常那份高傲及冷靜,原本坐在床尾的她直接蹲在艦長面前,一手抓向艦長的褲襠彷彿是要確認些什麼。「但你的這裡,可還是對穿著你妻子婚紗的我興奮勃起,你的身體已經徹徹底底離不開我了,我們才是相性最好的人!」
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吶喊,她指望對方被抓住下體後感到羞恥的模樣,但她等到的卻是一臉平靜的艦長。
「噓,芽衣還在睡覺,麻煩妳小聲點。」這種宛若跟小孩子說話的口吻,更令此時的西琳怒火中燒。「就算我的下體將來只能因妳而勃起那又如何,我的愛始終只屬於芽衣一個人,即使妳侵犯我千次萬次,這個結果仍然不會有所改變。」
此時的艦長態度之堅定,甚至讓西琳產生眼前的男人是否為羽渡塵的幻覺,但艦長自然是沒有那個性子陪西琳繼續瞎耗,他推開西琳的手後便站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灰塵。
「往後不要繼續在我這白費功夫,多去做點有意義的事情,這是我看在曾經交情上給妳的建議。」
「慢著....」
就在艦長準備轉身,拿著水桶及拖把離開時,已經無力到癱坐地上的西琳低著頭,拉住了他的衣袖。
「告訴我,為什麼?」西琳繼續低著頭說道,那副模樣全然沒有過去律者姿態現身那份英姿,反倒是寵物即將遭到遺棄前那般垂頭喪氣,眼角更是因情緒激動而泛出瑩瑩淚光。「我為了得到你的身心,讓自己做出這麼多改變,甚至學會了忍耐、學會去計劃,更別說我們身體是如此的契合。但為什麼你還是執意要選擇芽衣,就像那時一樣。」
聽到西琳的提問後,艦長保持久久沉默都沒有回應,最後深深嘆了口氣後說:「看來還是繞不開那個女人了。」
「哪個女人?」縱使是空之律者自降生以來最為無力的時刻之一,但源自骨子那份不認輸的倔強,還是讓她下意識充滿警惕的去問這個人的名字。
「一個妳曾經見過,且影響妳重大的女人。」艦長看了眼面前專注聆聽的西琳,她看似不想錯過任何一絲細節。「她可能是影響妳最為深遠的人之一,她的溫柔體貼至今還深深烙印在妳的腦海。成為妳認知中女性模範的她,自然而然成為妳為佔有我而不知覺模仿的對象,即使妳模仿的技巧相當拙劣,但那偶爾出現的溫柔待人卻有著一絲她的影子。」
「模仿...」西琳微微一愣,隨後立刻搖著頭,想要否決艦長的觀點。「這不可能,我可是堂堂律者,怎麼會去模仿卑微的人類......嗎?」
鬆開抓住艦長衣領的手,西琳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試著回想那為艦長所說,在她記憶最為溫柔的那個女人。在失去媽媽後,那個溫柔的女人曾經帶給了她母愛,但最後的結果卻是赤裸裸背叛,即使事後得知,那個女人是真心願意當她的母親,但那份遺憾卻永遠沒法彌補。
失去第一、第二個媽媽後,再次遇到艦長的她本以為這個可以帶給她安心感的男人,是她最後的機會,但那個女人卻在她與艦長磨合感情時出現,將這個她唯一的歸宿給搶走。而最可笑的是,這個女人奪走艦長最大倚仗的武器,便也是那連她也會甘拜下風的溫柔,為了對抗這個女人,西琳只能下意識地去模仿她心中最溫柔的『那個女人』。
即使學得四不像,但西琳的脾氣還是行為都明顯有所好轉,她與塞西莉亞實際相處的時間不長,但那份寶貴的記憶也潛移默化影響著她的一舉一動。以前她可不會在乎普通人的感覺,更不會在每次侵犯艦長之餘,留給他與妻子廝守的時間。
「模仿...模仿....我居然不自覺的,去學習那個女人......」
略帶哽咽的聲音中,夾雜少許的笑聲,艦長無可奈何的補了句:「刨去模仿大人的外衣後,結果腦子裡住著的還是個小鬼頭嗎?沒想到我那時竟然精蟲上腦,一直被小鬼頭給牽著走,太不像話了。」
拿起一旁放置的拖把跟水桶,艦長在準備離開前又被西琳給叫住。
「你說我是還沒長大的小鬼頭......」再次抬起頭來,雙眼泛著淚眶,但看上去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的西琳這般問道:「如果芽衣沒跟你表白,如果那時站在你面前的,是已經完全長大的我...那麼,我也能擁有這種幸福嗎?」
稍微頓了會,艦長低下頭好好思考著,接著是這麼回答。
「也許會也許不會,誰知道呢。」艦長打開了門把,在離開前不忘叮嚀應該被說服的西琳:「記得把芽衣的婚紗物歸原位,我不想看到她大病初癒,就難過落淚的樣子。最後,從今以後不許打我跟我家人的主意,別讓我開始後悔那一天頂著所有人的面將妳保了下來。」
而剛離開房間艦長就把身體靠在牆上,開始不停大口換氣,畢竟他原先只是想勸西琳別在芽衣生病期間添亂,沒想到卻陰錯陽差好像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當主臥室的房門被小聲關上後,西琳表情平靜的靠在床邊,一邊進行思索,一邊喃喃自語著。
「我依靠了那個女人的溫柔,想去對抗她的溫柔,結果最後卻落到這個下場。」
身為律者的她,自覺醒後是無數人懼怕甚至敬畏的存在,但如今西琳卻像是被父母責罵過的孩子。曾經驕縱輕狂的她有史以來第一次,回過頭去審視反省自己的行為。
對於塞西莉亞,想再見到她一面的執念讓西琳重生於世,但這份對母愛過分渴求的執念卻也影響著她,讓她想從心底渴望成為像是塞西莉亞那樣溫柔的人。
一個不單只能渴求這份溫暖,而是能將這份溫暖給予他人的人。
從未有過的挫敗感湧上心頭,這份無力及憤恨乃至於徬徨,都超過西伯利亞以及再次覺醒後的慘敗。其他的失敗終歸到底,也就是空之律者實力的失敗,但如今她品嚐到的敗北,卻是只屬於西琳的徹底失敗。
「我居然...失敗了?」空洞的雙眼一直注視著前方,是那個男人剛剛才關上的房門,似乎再過不久,這道平凡不過的木門就會徹底阻絕她與艦長的所有可能。
如果是過去的她,可能腦子早已一片混亂,胡亂宣洩著律者的力量,追上前去吧?但此時的西琳卻發現自己的大腦異常平靜,就連思緒也從未如此清晰過,之前每次逼迫艦長與自己享受魚水之歡的畫面,如同跑馬燈般迅速在眼前閃過。
「奇怪...」此時的西琳卻注意到了奇怪的地方,每次讓艦長高潮或因為快樂而妥協時,她依靠的全都不是什麼溫柔。畢竟即使她在努力,論溫柔體貼那個女人永遠是她無法跨越的高山。
但每次艦長被強勢對待,就是兩人最為快樂的時候,甚至不亞於自己對母愛的渴望,而這也是雷電芽衣這個女人,一輩子都不能帶給艦長的極致體驗。
原來...想要把他占為己有,並不需要甚麼溫柔?
奇怪的想法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但西琳此時卻緊抓著這個念頭,恍若了一扇嶄新的大門。
憑藉著自作解釋,逐漸明白自己輪番誘惑艦長,想讓他對自己投懷送抱失敗的主因。學來的溫柔徹底拖累了她的腳步,就像那時拖累了這個宿主主動出擊一樣。
「根本不需要顧慮這麼多,打從一開始...我就想這麼做了。」
從西琳身體周圍一圈開始揚起層層黑煙,壟罩住了她的身體,當她身旁的煙霧徹底散去時,她已經換上最初那套屬於空之律者的服飾。
只不過絲襪的顏色還是選用與艦長重逢後的白色,但這與之前為了與芽衣做出區別有著本質的不同。就是不知道,是西琳單純想把象徵純潔美好的白色,與艦長昂揚的性器一起踩在腳底下足踏;還是她也開始享受把一片純淨的潔白,徹底染成汙濁的白色,這點就不得而知了。
散發異樣光芒的亞空之矛與律者翅膀從西琳身後緩慢浮現,當她從地面站起,最後懸浮在半空中時,整個人宛若脫胎換骨。
待那雙金黃色眼眸再次看向世間...不,不如說是用更高階級的視角,俾倪她眼前的一切。
她看向艦長離開後關上的木門,緩緩抬起烙有崩壞印記的黑色絲質手套,隨後輕輕握成拳頭。她是一名女王,要做的從來都是等待別人晉見,而不是像條喪家之犬搖著尾巴主動追了上去。
在門外的艦長喘氣喘得差不多後,無數隻蒼白詭異的白色手臂突然從他身後出現,抓住了艦長的身體向後用力拖行,反應不及的他再次被拉入虛數空間之中。
在虛數空間中經過極短時間後,當艦長雙眼再次看見的光明,盡是皎白月光下令人屏住呼吸的美麗臉龐。銀白色的髮絲如瀑布傾瀉而下,曼妙的軀體更是世間不可多得的造物,宛若變了個人的西琳此時散發著獨特的魅力,竟讓艦長一瞬間產生想為其叩拜的衝動。
只不過就當艦長以為事情就此落幕,塵埃落定之時,西琳突如其來的舉動卻驚呆了他。艦長自然想像不到,他自以為是的進行勸解及開導,並沒有讓空之律者懂得放棄,反而激發她的執念成為一個更為恐怖且蠻橫的女王。
此時的他正被西琳單手抓住喉嚨懸在半空中,她的手臂是何其地纖細,手套上觸感是何其地絲滑,都改變不了艦長使出全力,也掰不動西琳一根手指頭。
西琳並沒有急著對艦長多說些什麼,她只是保持手中的握力不至於掐斷艦長脖子,並面無改色的觀察手中不停掙扎,脹紅著臉想要吸到一口新鮮空氣的艦長。他驚慌失措的動作,那劇烈跳動的心臟,最重要是那對充滿畏懼的瞳孔中,倒映出的影像只有她一個人,這不由得讓重歸冷靜的空之律者欣賞片刻。
「這份感覺...真是新鮮。」被她抓在手中的艦長兩隻腳在空中胡亂蹬著,但隨著牆壁上時針滴滴答答的走過一格又一格,艦長的雙眼視線也因為缺氧而逐漸失神。
西琳緩緩舉起自己另一隻手,手掌全開的將其按在艦長額頭上,卻又保持著只有指尖接觸,掌心留有空間的手勢。
「在此我像你鄭重道謝,艦長。因為你,我才能重新審視到自己的不足之處。就如你先前所說,我這段時間的行為給你增添了不小的麻煩,甚至做出那些無理取鬧都稱不上的胡來。」西琳充滿禮貌地談吐聲在耳邊響起,但艦長卻看不出西琳現在是什麼表情,而他更不知道西琳此時究竟要做些什麼。「我雖然感謝你摘下我那假裝成熟的面紗,但你作為我的啟發者以及大人,不是有責任引導我成為一個有用的大人嗎?」
「但禮尚我來,受到艦長幫助的我也會好好幫助你的。」西琳的手指上縈繞著帶有崩壞能的霧氣,其中不時閃過紫色的能量光芒,而西琳則是略顯病態的微笑對著艦長說:「既然艦長這麼大費周章,脫去我偽裝成大人的外衣,那麼也該由我親手替你打破,雷電芽衣這個女人強加在你身上的桎梏吧。」
話音剛落,縈繞在手指上的紫色霧氣,彷彿無視世界任何物理規則,穿透艦長的皮膚肌肉骨頭直至大腦深處。
「孩子終須將長大,而我在被你一語點醒後,就更迫不及待成為大人。」
剎那間,數不輕的畫面猶如潰堤般湧入艦長腦海,即使艦長的意志遠遠超出常人,但面對如此恐怖的記憶量還是讓他心智瞬間崩塌。
「作為這場成人禮的見證者,就請你陪著我一起,享受最後孩提時期最後一段無理取鬧吧。」
西琳冷不防的鬆開了手,再次重獲自由卻摔在地板的艦長雙手緊緊抓住自己脖子,大口大口的吸著身體最為欠缺的氧氣,而方才無神的雙眼瞬間被恐懼及慌亂填滿。
雙眼布滿血絲,蒼白的雙手抓住脖子作勢要把喉嚨撐開,艦長透過自己的肉眼見識到遠超出凡人理解的事物。眼前房間內的一切景物與過去的記憶交疊重合,相互映照出無數不平變化的場景猶如不同時空,黑夜與白天、晴朗與陰雨,無數畫面在艦長面前不停變化或是全部重合在一塊。但這些不同時空的駭人場景唯一共通點,就是正被西琳侵犯到露出陶醉笑容的他。
他是絕對不會對著西琳,對著這個女人露出這種笑容的。雖然不知道這些畫面從何而來,但眼前這些毫無印象的奇怪場景,卻能讓艦長心裡產生一絲絲懷念的悸動。
「一次喚醒太多,燒壞腦子了嗎?」
只見西琳蹲了下來,緩緩抬起手朝著倒在地上的艦長伸了過去,而當他意識到西琳又想碰觸自己時,那些重疊的畫面開始發生了變化。
過去的西琳在侵犯艦長時,夾雜了傲慢、虛勢、傲慢、自我等多種情感,而如今這些不純之物就像是在無數次的篩選被淘汰,化作更為單純的..慾望。
那些一直沉浸在西琳給予肉慾快感的艦長殘影,此時齊刷刷的轉過頭來,一臉嚴肅的的對他說了個簡單明瞭的字。
跑。
出自於未知的恐懼,驅動著無力的四肢讓倒在地板的艦長連滾帶爬,用最快的速度向臥室的房門跑了過去。整個世界在他眼中天旋地轉,充斥在整個房間中的性愛殘影更不停壓迫他緊繃的神經,一路跌跌撞撞的好不容易握到了不久前才開過的門把。
接連轉動了好幾次,卻發現門把從外頭被人鎖上的艦長下意識回過頭,卻發現西琳不知何時重新站起,踏著一步步緩慢沉穩的步伐向他而來。處於背光處正臉更是有如被一團陰影所壟罩,那被遮掩的五官上,唯一能分辨出的就是那有如月牙上揚的嘴角,以及那令人膽寒心驚的微笑。
三步、兩步、一步,就在艦長已經開始用肩膀用力撞門時,被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來不及收力的艦長就這麼重心失衡,正面摔倒在結實的木地板上。
完全不敢多作停留,現在面對這名曾經的戰友,艦長心中卻湧現出遠超當時作為對手的恐懼,光是感覺她在自己附近就會讓他心底發毛。
艦長沒有回過頭確認她的位置,就只怕這個回頭的瞬間他就被西琳給抓住,他連忙起身在這一片混亂的世界中朝著向著一樓的樓梯全力奔跑,只不過步伐還未邁開幾步便異變徒生。
本以為是地板的區塊突然消失,在樓梯間一腳踩空的艦長就這麼失足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途中他死死護住自己的腦袋,同時忍受住樓梯突起撞在身體所帶來的痛楚。
碰的一聲。經歷好幾次意外的撞擊後艦長在到達一樓的同時,後腦杓用力撞在沉重的櫃子上,裡頭放作裝飾的花紋盤更是被震到掉出櫃子,劈哩啪啦的聲響後便化成一地碎片殘骸。
雖然沒有直接被撞昏,但艦長好不容易打開雙眼時,眼前原本就很混亂的景象更是模糊不清,而在他剛剛滾下的樓梯上更有好幾個西琳侵犯著他的殘影糾纏著他。
但最重要的,西琳上哪去了。
艦長瞇起雙眼,想看清幽暗的樓梯間盡頭,那個讓他莫名想遠離的女人,卻遲遲不從自己的臥室出來。
「噓,芽衣還在睡覺,麻煩你小聲點。」同樣的台詞,但兩人的立場徹底反轉。感覺到莫大危險的艦長脖子有如定格,相當僵硬的慢慢轉過頭來,發現西琳正蹲在自己旁邊,饒有興趣的看著他這副狼狽模樣。
「離我遠點!」
見到西琳就在身後,滿腦子只想遠離她的艦長向著旁邊滾了一圈,而西琳則不慌不忙地優雅站起身,並拍了拍因蹲下而略顯凌亂的裙襬。
相較西琳的從容不迫,艦長倒是明顯落魄不少。一個戰術翻滾後頂著強烈不適艱難起身。艦長除了發覺西琳施加給自己奇怪的幻覺更加嚴重,還發現唯一逃離家裡的到路竟被西琳給堵死,而他的位置則陷入越來越不利周旋的牆角。
雖然就連站著都會搖搖晃晃,但艦長顯然不想坐以待斃。他抓著客廳放置的小圓桌,用力向著步步進逼的西琳掀了過去,桌上鋪好的桌巾及裝滿水的花瓶更是被這麼一扯,一起向著面帶微笑的西琳飛去。
就在艦長準備趁著這個機會,全力衝刺奪門而出之時,一道奇異的光芒閃過,西琳瞬間穿過艦長丟出的障礙物,出現在距離他不到半米之處。而被西琳利用律者能力穿過的小圓桌及花瓶,紛紛被靜止在一圈淺黃色的淨滯力場中,跟桌子一起被掀翻的花瓶,更保持著瓶中水噴灑在空中的模樣。
完全忘了西琳有這一手的艦長立即改變策略,因太過靠近西琳,手腳都被那股跟著記憶而來的莫名恐慌支配而導致慢半拍,但艦長還是拖動著身體向著旁邊的窗呼縱身飛撲。
其實艦長心底也說不準他正被撞破的玻璃,究竟是不是無數重疊幻象中的一員,畢竟在剛才他可是被自己的雙眼給擺了一道。假如這扇窗戶跟之前看到地板一樣都是幻覺,那麼如此劇烈的捨身衝擊就算不讓他當場昏厥,也會讓他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不過運氣一向很糟糕的艦長總算賭對了一次,等待他的是稍微阻擋但隨後應聲碎裂的玻璃,而不是結實到能把他骨頭撞斷的木牆。落地一個翻滾後看向剛剛被自己撞破的窗戶,艦長赫然發現那些奇怪的殘影幻象都只出現在他的家中,一到了室外周圍的景像就變為正常的模樣。
西琳正透過那扇破窗,眼神相當平靜地看著逃出屋外的艦長,沒有任何一絲憤怒或懊惱的表情則讓艦長莫名感到害怕,而當他跑出屋外那一刻腦海裡催促他逃離的低語,瞬間變成要他回去西琳身邊的怒吼咆哮。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艦長沒有因此停下腳步,顯然他就算現在腦子再混亂,也不會乖乖聽從這些莫名其妙的指示。
翻滾到柔軟草地上的艦長隨意找了個方向,接著開始用盡全力的開始奔跑,沒有那種頭昏眼花的影響雖然能讓他跑得不至於東倒西歪,但在腦海中那無數聲跳用不同音頻要他「趕緊回歸她的懷抱」的聲音,卻漸漸地讓他手腳越發沉重。
原本待在室內的西琳不知道何時離開了屋子,她正用著一種固定的速度追趕艦長,當艦長用最快速度進行奔跑時兩人的距離就會保持不變,若是艦長敢放慢任何一秒的速度,他們兩者的距離就會肉眼可見得縮小。
尚未察覺到近乎絕望事實的艦長仍然向前奔跑,不過人類的體力怎樣都追不上律者,更別說艦長的全速奔馳對於西琳的飛行而言簡直就像是在散步。
四肢彷彿都被掛上數十公斤重的沙袋,而且隨著腦中聲音持續作響,添增沙袋的動作從未停下。最終拚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的艦長,再也無法邁出任何一步,走投無路的他跌在沙灘上,靜靜等候那帶給他無窮恐慌與不安的女人到來。
等西琳到達艦長身邊時,她緩緩從空中降落至沙地上,不停沖上來的浪花拍打著艦長身體,但此時的他卻連翻身都不能做到,只能隨著呼吸吐出進入口中的海水。
西琳抱著膝蓋,蹲在艦長的腦袋旁邊,那如同在審視件藝術品的目光,著實讓艦長感到不適。
「你為什麼要逃跑呢?」
「因...因為......」當艦長倒下的那一刻,腦海中那些令人煩躁的聲音通通消失,現在的他才有餘力回答及思考的問題。但面對西琳第一個問題,就讓他難以回答,畢竟那種出自於本能或是回憶的殘影,都紛紛要他遠離西琳。
「說實話我很喜歡你那副害怕我而逃跑的樣子。」西琳似乎也看出艦長表情的茫然,並沒有等待他想好答案,就逕自開啟別的話題。「想著如何跑開我,想著如何躲避我,害怕我、恐懼我、畏懼我,你一切的行為皆為我所展開,絲毫沒有其他女人可以介入的空間。」
「當你用盡全力,都只為我思考,腦海裡都是我的身影時,那不知有多令人感動。」西琳開始伸出手撫摸著艦長臉頰,並在撥弄艦長髮絲的同時,趴在他氣喘吁吁的身體上。
身體突然被人壓住了,讓艦長本來快要平順的呼吸節奏又被打亂,但他又對西琳的為所欲為無可奈何。
西琳將耳朵貼在艦長胸膛上,放鬆身心的去聆聽艦長一次次心跳聲,而此時的她卻突如其來地說了一句。
「艦長,你讓我追得這麼遠,該不會是為了是將我引開芽衣身邊吧。」
這種奇怪的謬論讓艦長不自覺地開始緊張。明明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但面對西琳的提問卻沒來由得開始擔心受怕。
「哼哼哼~」聽著艦長越跳越快的心跳,趴在艦長胸口上的西琳,不免發出清脆又悅耳的笑聲。「艦長真是很好猜的一個人,就算本人沒被察覺,但芽衣的重要性似乎已經在你潛意識中排得比自身安全還重要,實屬艦長心中排名第一位的頭銜。」
「那麼—」西琳這時忽然抬起頭來,艦長也是第一次,對上那雙湧動著異樣情感,有如深淵的金色渾濁雙眼。而這一次所體會到的寒意,並不是先前糾纏他那些殘像所帶來那般模糊,而是貨真價實,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就讓我把她從這第一名的位置給擠下去。」
還沒等他理清這段話的含意,西琳就用手按在艦長不停起伏的胸口上用力一推,背後潮濕的沙地有如流動的液體向著兩旁被撥開,隨後開始流向位處低勢的兩人,頃刻之間艦長與西琳的身體便深陷其中。
兩人的身體不停下沉,就當艦長以為要被西琳埋入沙地活活悶死時,背後突然吹起極為強烈的冷風,而下一秒睜開雙眼時,艦長就發現自己待在雲層之中。
「這、這是什麼地方!」艦長扯開嗓子大喊,但他的聲音很快就被呼嘯而過的風聲所蓋過。不過這倒也無坊,畢竟這邊唯一能聽到他聲音的,就是此時雙手環抱住他的腰,閉上眼睛將耳朵貼在艦長胸口上放鬆微笑的西琳。
當艦長與西琳向下衝出雲層時,勉強別過頭的艦長赫然發現兩人正身處接近一萬米的高空中,並以著俯衝墜落的方式向著地面不停加速。
如果是曾經的西琳,就算使出這種手段他也不必擔心,畢竟她可是絕對不會傷害他的女人。但此時脫胎換骨後的空之律者,對於艦長更像是披著人類外皮的異類生物,思考邏輯及價值觀都不是他所能揣測論定的。
身體精疲力盡的艦長根本無法擺脫西琳的掌控,但就算是全盛時期的他也不敢輕易掙扎,畢竟在這種程度的高空中,艦長活下來的唯一指望只有她而已。
面對默不吭聲並抱著自己全力使用律者翅膀加速的西琳,艦長無能為力的看向那片青翠大地,曾經能讓他與妻子一同欣賞的美景,如今化作死亡的喪鐘越來越近。
而他也看到了,那棟在這片土地顯得多麼突兀的小木屋,兩人俯衝的速度越來越快,如果再不停下艦長與西琳就要一頭撞死在他自己家裡。
制止沒用、掙扎也無法擺脫,全身無力的艦長在這樣高速之中連張開嘴巴說話都辦不到。眼見兩人與小木屋的距離越來越短,艦長的心徹底急了。
一千米、五百米、一百米、十米,到最後屋頂距離艦長的腦袋只剩下半個指節的長度。無數人生重要的畫面不停從眼前閃過,從一千米依然相信西琳會急時收手,五百米開始怨天尤人為什麼是自己,一百米開始請求西琳改變方向,不要讓芽衣親眼目睹自己丈夫慘死的景象。
從十米開始艦長緊張崩潰的內心突然平復下來,雖然為那挺過崩壞危機的自己,卻把命哉在與女武神情感糾紛這點感到難過,但他更多的思考已經毫無意義。在面臨死亡的最後一刻,內心坦然面對的艦長開始回憶起了自己的過往,以及那些已經無法達成的種種人生遺憾。
抱歉了姬子,我明明說好下次見面還要再喝一杯。
對不起,幽蘭黛爾我說過很喜歡妳踢球的樣子,其實只是喜歡看妳踢球時走光跟穿襪子的色情小腿。
對不起了符華,妳說過要招待我們夫妻去神州旅遊的約定達不成了。
抱歉了布洛妮亞,沒辦法陪妳一起等Half life3發售,只能讓妳把它燒給我了。
還有芽衣......很抱歉我是一名不稱職的丈夫,直到最後不僅沒讓妳幸福,還給妳增添很多麻煩,但不論是原諒還是妳的責罵我也不可能聽到了。
最後—
抱歉了琪亞娜,明明那時說要幫妳擺脫西琳控制搶回身體的,我不但食言還讓妳把命搭進我們的紛爭裡。
還有很多想對朋友說的話,還有很多未達成的承諾,但就連一一細數都超過了艦長的餘力。
西琳。如果...如果能早一點發現妳對我的感情,也許就能改變這已經到頭的死局,至少在生命的最後.......
雙手不自覺的抱住懷中的空之律者,艦長想讓這個即將與自己一同死去的少女,能在最後一刻感受到那不停尋求的溫暖。
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強烈的痛楚,畢竟這麼高的高度,可能在痛覺傳遞過來前,他的肉身就已經死去了吧。那種不停落下的加速感慢慢消失,閉上雙眼的艦長沉浸在這種輕飄飄的感覺中,直到落在什麼鬆軟的東西後他才緩緩張開雙眼。
熟悉的天花板以及房間布置,再次回到自己房間的艦長看向窗外,不是那讓人心曠神怡的平靜大海,而是無數由漆黑及紫色能量奔騰的混亂空間。西琳此時就如同小貓一樣乖巧地趴在艦長的胸膛,除去那對看上去依然混濁不堪的雙眼,如今的西琳身上沒有任何讓他感受到不安的元素。
「我、我這是死了嗎?」剛才那種全身都使不上力氣的疲勞全數消失,但這僅僅是肉體的恢復,經歷西琳剛才那一番有如玩命的體驗,讓艦長精神狀態急轉直下,變得非常不穩定。「這裡不是我家,妳到底把我帶進哪裡!」
而當這份不堪重負的意志,想要再次帶動這充滿活力的身體起身時,壓在艦長胸口上的西琳此時卻向前一靠,將想要爬起身的艦長直接逼回平躺的姿勢。
目瞪口呆的艦長只能被西琳單方面壓制在床上,一動也不動的聽著她把鼻子湊向他的脖子,不停發出陣陣微弱、卻無比清晰的呼吸聲。
就像是獵食者在補殺毫無反抗能力的獵物前,所進行的檢查一樣,經過方才的折磨,此時艦長更是連產生反抗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那令艦長頭皮發麻的呼吸聲停下時,明知道自己仍然身處險境,但艦長心底還是不由得鬆了一口氣,而西琳自然是把艦長一舉一動看在眼裡。
「這味道還真不錯,就算是害怕也好。」西琳跨坐在艦長的腹部,兩條手臂更是分別壓住艦長的雙手,由上而下的正面俯視更是保持了相當微妙的距離。在那銀白色的低垂帷幕包圍下,西琳那散發異樣光彩的金色雙眸,便是艦長目光所及唯一的光。「在即將死亡的前一刻,你腦海中閃過了無數的人,而我...則是你在最接近時死亡時,填滿你所有思考的人。」
「這對我們展開新生活來說會是個很棒的開始,我親愛的僕從。」就連稱謂也有所改變,西琳眼中迸發出的瘋狂以及那無法理喻的情感慾望,更是壓得艦長快要喘不過氣。「恐懼害怕也只是暫時的,只要能讓你將對我的思考放在第一位,那麼剩下的都只是時間問題。」
「妳、妳是怎麼知道......」
「你在說些什麼傻話,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僕從,而知曉僕從的一切,對主人而言不是輕而易舉嗎?」撥了撥垂下的髮絲,說完這段話的西琳隨即從艦長身上離開,只不過就算沒有西琳的壓制,艦長還是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過,還是要稍微讓你稍微明白自己的立場—」
隨著西琳抬手的動作,從亞空之矛上分裂出無數細長輕薄的束帶一息之間便綁住了艦長的四肢,明明看上去是如此柔軟輕薄,但其展現的強度卻遠遠超過鋼鐵。
「那麼我親愛的僕從,關於這棟屋子,我們該從哪段回憶開始重溫好呢?」
配上那一抹高貴卻隱隱透露出狂氣的微笑,這不是在詢問艦長意見,而是尊貴的女王在採取行動前,充滿善意的提醒罷了。
***
「沒想到最能讓你興奮的還是這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莫忘初衷嗎?」
兩手分別抓住艦長的各一隻腳踝,站在這張屬於他與芽衣雙人床上的西琳,正不停用著腳下穿戴的長筒靴踩在不停顫抖的充血肉棒上,一次又一次的有節奏用鞋底踩踏推送。被抓住的雙腳朝著西琳的方向拉動,更是加深了西琳用長靴踩在肉棒上的刺激,並讓足交所有的主導權都掌控在她身上。
「呼....嗯.....嗚.......」
到不全是西琳鞋底踩踏太過舒服而發出的呻吟,此時的西琳另一隻腳則只穿著白色的絲襪踩在床上用作支撐,至於那隻不翼而飛的黑色長靴此時卻有如馬嘴套一般,經由那無數條細小的亞空之帶固定在艦長的口鼻之上,僅僅保留最小的一點空隙保證其不會因此窒息。
「只不過真沒想到,我親愛的僕從死到臨頭除了滿腦子都想著與我有關的事情外,就連這裡都興致昂昂。」
據說生物在面對死亡時,那潛藏在基因中為了留下後代而徹底激發出的繁殖本能,便體現在了經歷過那膽戰心驚自由落體後的艦長跨下。被死亡恐懼徹底解放的肉棒,正在躺平的艦長跨間高高翹起,並隨著長靴的踩踏動作一上一下不停晃動。
西琳的長靴如同她平時穿戴在身上的衣物,都是由最為純粹的虛數能量製造而成,除了強韌程度都遠超人類至今工藝水準外,還可因應持有者需求做出細部微調。對於西琳來說,這些純粹由能量構成的衣物根本沒有換洗的需要,只需要在更換時分解並重新製造一套就好,但此時堵在艦長口鼻之上的長靴卻散發著極為誘人的賀爾蒙氣息。
黑色外身白色靴底的長靴,穿在西琳腳上後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裏頭深埋的氣味都是在長靴密閉環境中,經過無數次排放足汗萃取出的芳香。悶熱的靴內還殘留著西琳腳底的體溫,聞到這股味道就彷彿與西琳誘人的美足一起,彼此在狹窄悶熱的靴內相互依靠,對於喜愛女孩子足底的艦長來說這可比回家還要來得舒服。
「我親愛的僕從就這麼喜歡這樣的獎勵嗎?」面對艦長如此著迷的模樣,西琳看了身心也莫名感到愉悅,同時她加大了腳下長靴足踏的力道,用著厚實的鞋根不停擠壓在艦長腫脹欲炸的陰囊之上。「忙著照料你的妻子卻疏於管理這裡了嗎,管教好僕從也是主人的職責。」
從膨脹陽具的根部以及陰囊傳來的刺激讓艦長無法思考,從長靴底部傳來的紋路無比清晰烙印在他的腦海,即使閉上雙眼不去直視,從下體感受的次次摩擦也會自動在艦長腦中構築出長靴踩在肉棒上的景象。
「嗚嗚嗚嗚嗚唔——」
搭配上西琳那隻黑色長靴中遺留的汗味,不停接受嗅覺與觸覺雙重感官刺激的薰陶,艦長身體隨即引起一陣陣抽搐。在一聲悠長與高亢的喘息聲後,被踩踏住的肉棒將一灘腥臭精液揮灑在西琳的靴子,以及艦長赤裸的身體之上。
在鼻子聞到的那股迷人氣味影響下,艦長的肉棒依然保持著興奮勃起的模樣,而因為這久違高潮而略為乏力的本體,則癱倒在床上不停發出粗重的喘息聲。
眼見艦長展露出如此毫無防備的模樣,讓西琳等不及艦長稍微恢復,就指揮著拘束艦長的亞空之帶將其拉起。比起單純限制艦長的行動,西琳招喚出的這些虛數能量束帶,更像是為了好好控制艦長一舉一動都如她所需要的。
在西琳的引領下,迷迷糊糊的艦長被帶到一個梳妝台前,很多時間芽衣都會面對這面鏡子一邊整理儀容,一邊跟著鏡子後躺在床上的丈夫聊天。
等強迫艦長坐定位後,西琳便將那隻沾滿精液的黑色長靴從自己的腳上脫了下來,露出了那被足汗沾濕,純白中卻帶有一絲絲肉色的緊密織物。
看著鏡子中臉上掛著長靴盡顯滑稽的自己,艦長產生了種莫名的熟悉感。就連剛剛在西琳的擺布下,模仿著其中的殘像將靴子踩在肉棒上不停磨蹭,西琳的動作展現出絕非第一次的成熟,而艦長的肉體絲毫沒有牴觸反而還為之興奮。
「難、難道,我真的跟西琳做過那麼多次了嗎?」
這樣的疑問不停在艦長心中滋生,他已經越來越分不清那是幻覺,還是此時自己就正在被西琳侵犯。那熟悉快感僅僅是遠遠看著,就像是那潛藏肉體深處的記憶被喚醒般,將那不在同一時空的快感傳遞到此時的他身上。
而就在艦長看著鏡子出神之時,西琳的手指探入白色絲襪以及白皙大腿之間的縫隙,由於兩者都宛若聖潔的工藝品般完美。就兩者的匹配度可謂是渾然天成。但在西琳手指的慢慢推送下,那兩條潔白長絲襪正慢慢地,有如蛻皮一般從少女的肌膚上剝離。
長長的白色絲襪,被其主人從大腿上慢慢下推,薄薄的虛數纖維在玉指的推送下慢慢捲成一團,最終化作西琳手中兩球充滿皺褶的絲襪套。雖然不復先前那般美麗動人,但上頭的獨特韻味依然是一分未減。
解開了繫於長靴與艦長頭部的亞空之帶,那彷彿已經被艦長吸光味道的長靴咚地一聲。厚實的鞋跟與木製地板發出沉悶的聲響,而那圓滑的靴口還保有艦長大口呼吸,不想因缺氧窒息時不自覺流出的口水。
這段發展與艦長中的記憶越來越重疊,但他卻對眼前即將重演充滿屈辱與不甘的歷史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西琳拿起剛剛踩踏艦長肉棒那隻腳的白色絲襪,逕自塞入艦長還在呼吸緩和的口中,而另外一隻味道較淡但溫度依然保存良好的白色絲襪則套在艦長肉棒上。
如果說剛才臉上戴著西琳的長靴,是經歷過無數次提煉萃煉出的濃郁精華,那麼此時被強硬塞入口中的絲襪,便散發著那最為原始的足裹清香。
起初艦長還想要別過腦袋躲過西琳如此過分的要求,但當那雙剛剛被套在靴子裡,一起用來蹂躪他肉棒的白色絲襪時出現在他面前時,艦長的視線卻無法從它身上移開任何一秒。
長靴靴底的觸感還殘留在肉棒上,就算女武神的體質遠超常人,但剛才用鞋底不停摩擦的動作想必還是會讓西琳的小腿乃至腳底都流出汗水。假如可以...剛聞過西琳靴子後滿腦子被那股味道侵占的艦長,居然萌生了想主動張開嘴巴含住它的衝動。
來自那些殘像的影響越發強烈,不光是快感刺激就連心智也被其影響。當艦長大難不死被拉入這個奇怪的空間後,他就對那些不停重複放映有如動態圖片的侵犯畫面產生悸動,那股過於熟悉的代入感彷彿他不是作為一名普通的旁觀者,而是貨真價實的參與者被西林玩弄至射精。
即使喜歡女孩子的腳,但他更希望能用臉頰磨蹭芽衣的黑絲小腿,再欣賞她那副羞澀的可愛模樣。絕非現在,在被女孩子用長靴踩踏到可恥的高潮,隨後不論嘴巴還是性器都被戴上西琳仍有餘溫的白色絲襪,卻沒感到任何一絲羞恥反倒是莫名產生興奮感。
這種身體感官與理智完全不協調的激烈衝突,更是無限放大從這背德關係中的恥辱及快感,明知這段關係不可為、明知因為這種挑逗而興奮是何其可恥,但...他卻完全不能阻止自己的勃起。
挫敗感也好、無力感也好,通通無法形容艦長此刻的心情,任何一丁點婉轉的機會都沒有,只能看著自己的肉體及精神一步步變成西琳強塞給他的幻像中一樣。
或許...或許那些並不是幻想,艦長現在經歷的並不是改造轉化,而是將他心中潛藏的本性展露出來,那些雷電芽衣永遠無法滿足他的渴望。
又或許,變成那樣子很不錯。他就不用整天擔心受怕,西琳會將愛與快樂接近無條件贈與他,艦長所要做的只是做出回應,他依然能是芽衣可靠的丈夫,但在那之前他是西琳最愛的僕從、不可取代的凡人。
明明只要妥協,明明只要放棄一切,盡情享受男歡女愛就好,為什麼我......
即使知道這只是一時出現在腦海中的蠱惑,但艦長卻沒能如同過往般果斷拒絕喝退這樣的念頭,而是精疲力盡的保持著沉默。
畢竟說到底艦長只是平凡人,西琳前後加諸在他身上又遠遠超過其負荷,而唯一適合作為艦長傾訴依靠的對象,卻是最不該知道這些事情的妻子。
但西琳可不會任由艦長持續放空下去,畢竟她是要和自己最心愛的僕人找樂子,而不是讓他看著梳妝台鏡子中的自己不停發呆。
西琳表情柔和的靠在艦長胸口上,同時用自己的手掌握住了被層層絲襪所包裹,正蠢蠢欲動的足控肉棒。看似溫柔貼心的舉動,卻指是身為女王的她在偶然之餘,假裝一下用作增添情趣的方法而已,從她依舊混濁不堪的雙眼就可以明白,她還是那個為愛遊走瘋狂邊緣的西琳。
淡淡的汗香如同雪花融化般落在了艦長舌頭之上,襪子內涵的足汗不如靴子內蘊藏般強烈,但那股清柔優雅的甜香以及絲襪纖維掠過舌尖上時,所帶來的絲滑觸感。塞滿口腔的絲襪並不讓艦長產生反胃從而吐出嘴中,反倒是細心地用舌頭舔弄每一次殘留西琳足香的地方,並細細品味其中淡淡的汗鹹。
「咕——唔呼—」
包裹在肉棒上的純淨白絲自然是沒有馬虎,西琳的汗水正如艦長品出的味道一樣,沒有那種味道過於強烈的分泌物,白色的絲襪上殘留的足汗更像是幾灘不明顯的淺淺水漬。而這樣一個讓人心生仰慕的足襪,此時卻在肉棒上包裹得密不透風,完全密封的內部如同桑拿,利用西琳足底遺留的餘溫製造出極為悶熱的環境。
隨著握在肉棒的小手開始上下移動,足襪那絲滑柔潤的威力才完全被展現出來。從脫下時就故意盡量保持原型,而套入對比整個足部小上不少的肉棒時,那多餘的空間自然形成白絲與白絲相互交疊的層面,這些突起的層面此時便成為如同小穴內皺褶的存在,在西琳一上一下的律動中不停為艦長帶來刺激。
「這樣就對了,跟我在一起就別煩惱這麼多,用盡你的身心來取悅我、來討好我吧。」西琳的話語如同蜜糖般令人陶醉,而飽受摧殘的艦長聽聞之後,腦海便浮現出無數他跟西琳做過的、或是還沒做過仍只在想像中的姿勢。
「是的...沒錯。」看見艦長如此為之動搖,西琳更是鼓舞著猶豫不前的艦長。「只要你說一聲,我們就能永遠待在這個家。在這裡不會有芽衣,不會有其他女武神,你不必活在那些沒必要的枷鎖裡。在這個世界我就是神,一切的規則都會是我為你訂下的,這裡就只有我們...沒有任何人,就連死亡都沒辦法把我們拆開。」
只不過艦長一聽到芽衣的名字後,本來除了因為快感而呻吟跟玩偶沒什麼區別的艦長,卻一反常態使勁搖著頭拒絕。
聽到艦長的回答後西琳並沒有產生任何情緒上的波動,她只是繼續維持那為艦長癡迷的笑容,將目光放在艦長跟著肉棒一起興奮的乳首上。
「看來你挺需要人照料一下——」
說完西琳便伸出了那丁香小舌,充滿挑逗性值得輕點或舔舐著艦長廷起的乳首,濕濡濡的舌苔刮過敏感的乳首,一時之間讓面對三重夾攻的艦長不知何是好。而西琳上下兩片柔軟的嘴唇,更是配合著那成熟口技吸含著沾滿她香涎的乳首,就像要從這不可能產生母乳的雄性乳頭中,吸出那略帶腥味的乳汁一般。
肉棒不停對著西琳的白絲襪小穴中活塞抽插,殘留的足汗混雜了龜頭前端滲透出的前列液,成為昇華這絲滑觸感的潤滑道具。悶熱的空間製造出別樣的享受,本然高漲的慾火更因這樣的溫度燃燒得更為旺盛,而西琳在用自己的襪子給艦長打手槍之餘,還不停收緊自己的手掌,製造出快感更為猛烈的絲襪足穴。
口中不停吸吮著的白色絲襪,本不該產生快感卻因西琳出現後成為回應其快感的性器,以及包裹在肉棒上,無時無刻都穿在那對性感美足的白絲絲襪。三種艦長心底不停抗拒,卻不停為這具身體帶來快感的絕妙體驗,正讓這個可憐人身心衝突越演越烈,直到那份濃精準備白絲襪包裹的肉棒中噴湧而出。
「咦...?」
被押在椅子上的艦長身體微微抽搐,而西琳則面不改色的繼續玩弄著他的肉體,而艦長則是呆若木雞看著鏡子中尚未射出精液的自己。
下半身傳來的快感依舊強烈得令人屏息,那股熾熱濃烈的白濁已經脫離掌控,就差一點便會從蠢蠢欲動的尿道中噴發,但為什麼......
艦長不敢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看向被西琳握在白絲襪中反覆進行套弄,難受得一蹋糊塗的雄性肉根。
「還不行。」西琳說完還不忘含住艦長的乳首吸吮一番,鬆開緊密的嘴唇後,那因用力吸吮含弄而發紅的乳首以及牽在西琳嘴角上的瑩絲,都為空之律者那強烈渴求的表情增添一許淫扉。「剛剛那一次的獎勵已經結束,接下來到我滿意前,你都不許射精。」
被包在白絲襪中的肉棒似乎被什麼東西套住竿身,西琳做得只是阻止艦長射精,但那份想要射精卻無法達成的念頭卻是被硬生生壓了回去,被白絲襪包裹不停摩擦的絲滑觸感跟想要射精卻苦苦無法執行的違和感讓艦長苦不堪言。
他不明白,之前的西琳百般挑逗戲弄他都恨不得讓他的精囊排空,如今的西琳則是在給予自己快感的同時,剝奪了這項艦長少數保有的權力。
不論是被西琳折磨得精疲力竭的模樣,還是那些殘像中迎來高潮幸福的模樣,都沒有如艦長想像中的出現給他一個痛快。取而代之的,則是鏡中臉部一片模糊,分不清臉上露出表情究竟是痛苦還是幸福的艦長並沒有得到解答,反而一臉茫然地是陷入更深層次的混亂之中。
接下來,艦長就在這棟宛若自己家的複製品中,一再被西琳逼迫去模仿那些令人發狂的殘像。那份從皮膚傳遞進肉體的甜美滋味,那份迎來高潮時充盈心靈的喜悅,都毫無保留在艦長的肉身及心靈上演。但唯獨一點不同,便是在高潮的前一刻在西琳一聲口令中戛然而止,讓焦躁與苦悶從有志不能伸的肉棒蔓延到全身。
每一次重演這些殘像後,那份殘像中所品嘗到的快感及之後被迫忍耐的苦悶便不停積累在艦長身上。起初他還指望西琳會因為玩膩自己的身體最後作罷,但西琳片刻不停的在這間屋子中用各種方法玩弄他的身體、挑逗他的慾火,似乎連最後一絲希望的花火都被掐熄。
除了本番外其餘打手槍也好、乳交或是口交也好,就連充當刺激性器用具的衣物或長靴也換了不知道多少,本該是能品嚐到快樂的行為卻成為看不到盡頭的漫長折磨,而艦長那副忍耐的難受模樣更是讓西琳樂此不疲。
不知經歷了多少時間,這棟艦長與芽衣一同買下的屋子複製品四處都留下西琳對他進行侵犯的痕跡,那些殘像或記憶碎片所不停上演的畫面,更是深深烙印在艦長的腦海中。不論艦長選擇看與不看,這些越發立體的畫面都無時無刻折磨他的精神,先前自認丈夫應有的擔當,早在無止盡快感刺激及高潮限制的消磨下蕩然無存。
如今的艦長在扯下那故作堅強的假面後,那份負罪感及愧疚感更是成倍加諸在他身上。身心俱疲的他眼神渙散,早已不是威風凜凜指揮女武神小隊的艦長,只是個心力憔悴渴望苦難終結的可憐人罷了。
「這些美好回憶還真不錯對吧?」環抱住艦長腦袋讓其枕在自己那對美乳之下,並用那對飽滿充滿彈性的乳房埋住艦長的臉龐,那雙換上不知道第幾條的白色絲足正捲曲繞過他的腰腹,左右包夾住那飽受摧殘卻遲遲無法射精的腫脹陽具。
這棟獨立於虛數空間中由西琳構築的複製品,不論哪個房間、哪個區塊能做愛的地方都不放過,就連艦長細心照料的花圃都成為西琳侵犯他的場所之一。整棟屋子幾乎是從裡到外都玩過一遍後,西琳最終帶著艦長回到了最初的起點,也就是主臥室的雙人床上。
連完整的一句話都無法親口說出,過於漫長的射精限制幾乎壓垮了艦長的理智,再一次次隱約摸到高潮邊緣時那被迫壓下的衝動,配上西琳不知何時會用甜膩迷人的聲音刺激,如今艦長連芽衣的模樣都有些模糊不清了。
似乎再過不久,艦長就會忘記這他一直堅持到現在的理由,消磨光他的靈魂跟人格,徹底淪落為任由西琳把玩的人偶。
「我可憐的僕從,你看上去好像很難受。」
西琳垂下了頭,眼神充滿憐憫。
但西琳被白絲包覆的腳趾還是毫不留情,十根圓潤腳趾展現超乎想像的靈活性,就像是吟遊詩人吹奏樂器,不停變換著不同壓力推壓快要忘記射精感覺的肉棒。艦長的面色立刻變得極為難看,這不是因為忍耐快感而射精,而是想要射精的慾望積攢過頭,下半身不停傳來快要爆炸的憋屈感所逼出來。
這種折磨對艦長來說不是第一次了,就連說話反抗的力氣都分不出,全身上下少數能調動的心力都用來反覆默唸妻子的名字,大腦更是努力忽視西琳帶來的外部影響,盡可能回憶與芽衣度過的幸福點滴。
畢竟,這是艦長現在唯一的寶物,也是支撐他不要迷失自我的動力。
白色的纖維輕輕按在了敏感的龜頭上,帶有體溫的透氣絲襪更時不時往馬眼的位置磨蹭,而裏頭緩慢溢出的都只是稀薄的前列液。
也許這樣的足交刺激西琳會玩上十個小時?或是整整三天?上一次用膝窩夾住肉棒活塞可是不間斷,整整持續了七天都不讓他射精。反正艦長已經記不清在這個世界度過了多久,更不指望會有人能來拯救他,只能讓西琳對不配合的自己徹底厭煩。到時不論是直接被她流放虛數空間或親手殺掉,絕對比這種不知何時結束的永恆監禁來得解脫,但在這之前,西琳絕對不會放手讓艦長死去的。
但讓艦長出乎意料的是,這場夢魘終於迎來了轉機,即使與他想像中的相差甚遠。
「如果你誠心誠意拜託我的話,我就解開你肉棒上的束縛。」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如石子丟進湖中掀起波波漣漪,艦長支撐這麼久難熬的日子,終於得到了擺脫這悲苦命運的一絲曙光。
「請...」但當第一個字說出口時,正興奮地準備大喊的艦長便陷入猶豫了。至今為止他都是被西琳玩弄到射精,換句話說就是作為一個反抗無力的受害者遭到侵犯,但是當他主動拜託西琳那一刻起,這一切又會有所不同。
那就意味著他從單純受到西琳侵擾的對象,轉變成棄臥病在床的妻子於不顧,為了快感及刺激向其他女人卑躬屈膝的出軌者。
他用力咬緊自己的下唇,將那些即將脫口而出的字詞全部憋回肚子裡去,但渴望射精的衝動就如同惡魔的蠱惑,從西琳拋出橄欖枝那刻起便在他耳邊不停的低語。
看到艦長那顯露於表的動搖,西琳也沒再多說些什麼,只是將艦長的臉蛋更加埋入自己彈性十足的雙峰下,而她雙腳施加於肉棒上的動作也變得更為頻繁。
靈動的足趾無時無刻按壓著忐忑不已的肉棒,即使這根熾熱的性器微微顫抖也繼續挑逗,正是這份無微不至的細心照料,卻恰恰把猶豫不決的艦長逼到絕路。
先前都能用意志死撐過去不向快感妥協,但在如今西琳提出的條件誘惑下,這份抵抗意志顯得力不從心。如絲如滑的極致觸感不停摩擦著肉棒,被白絲包裹的柔軟足肉更配合腳底未散的餘熱,帶給艦長絕妙的雙重體驗。
「快、快住手。」
喉嚨不再發出低沉沙啞的嘶吼聲,而是極力壓抑卻仍然不經而走的放蕩喘息聲,艦長快被消磨殆盡的肉體變得有如初體驗一樣敏感稚嫩,那份先前不停忍耐的情感及慾望就快在此時此刻一口氣爆發出來。
艦長如此強烈的回應,更是讓西琳想看好戲的心態及佔有慾得到大大滿足,立刻用雙足左右來回踩踏,加速艦長理智徹底斷裂的過程。
承受兩側足踏的壓力,肉棒卻興奮的不停發抖,這種身體被玷污的羞恥心再次縈繞在艦長心頭。
「我親愛的僕從,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的答案。」
「嗯...唔哦...我、我絕不......」再次的拒絕,卻沒有先前那般果斷決毅,反而充滿了不確定性的猶豫不決。
西琳聽到後只是簡單的將艦長腦袋抱得更緊一點,在下乳積累的汗香及乳香,伴隨著這對美好的豐滿欺壓著艦長的五官。酸甜的氣息不停湧入鼻腔及雙唇之間,再次喚醒那不知何時深埋在艦長體內深處,對用西琳身體宛若藥物上癮的強烈依賴及渴求。
那對稚嫩光滑的白絲美足正將肉棒穩穩夾在中間,輕柔地上下進行搓揉,腳根足弓橫足弓到細膩小巧的腳趾,充滿極佳觸感的絲足反覆摩擦不停催促艦長將那不可能射出的精液交出來。
每次射精失敗的苦悶更是在此刻全部爆發,那是無數個在先前西琳玩弄下苦於無法射精的自己,正聲嘶力竭向他請求著那一句話,艦長脆弱的理智正因忤逆了肉體及精神的請求而分崩離析。
「不行...千萬不可以!一但放棄底線向西琳求全,那麼之後面對西琳更為惡劣的要求時,他更加難以抵抗住她的誘惑。」雖然艦長大腦陷入了一片混亂,但他還是不停在內心告誡自己當下的利弊。一旦當艦長為了肉體上的一時之快妥協,哪怕只是一丁點,從今以後面對西琳的侵犯他更無立足之地。
就當艦長大腦要被快感及死灰復燃的責任感融化之時,西琳卻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難道艦長不想看見芽衣了嗎?」
芽衣.......在這看不到希望的苦痛深淵中,只有愛妻的名字能觸及艦長心中最軟的那一塊。他已經很久很久,沒看到過芽衣了。她的聲音、她的笑容、牽起她手傳遞過來的體溫、以及跟芽衣相處時內心感受到那股暖洋洋的安心感,無不讓艦長想念。
如果先前的選擇只是沉迷肉慾與愛情去作比較,那麼現在對於妻子的思念,更是被加入到這場天秤賭局之中。
此時西琳的聲音,如同跨越了物理之間的隔閡,在艦長混亂不堪的腦海中響起,準備補上最後一擊。
「要解開射精的束縛,以及讓你回到妻子身邊,只需要三個字的簡單咒語。」
接下來艦長聽不見任何的聲音,眼神呆滯的他只在腦海中看到西琳說出那三個字時,嘴唇與舌頭間的變化,以及西琳臉上第一次浮現出羞澀的模樣。
艦長自然是知道那三個字是甚麼,也明白那到底是甚麼含意,一旦那三個字脫口而出,即使是用作撒謊也沒有回頭路了。如果是先前堅守底線的艦長,肯定權衡一番後會斷然拒絕,更別說西琳此時提到芽衣,明顯是想利用自己對芽衣的思念。
可是...
想到芽衣還臥病在床的模樣,上次被拖入虛數空間的經歷,所以現實的時間大概也沒過去多久。想到這的艦長立刻下定決心,給出了自己的答覆。
他還想見到自己的妻子,雷電芽衣。
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舌頭甚至嚐到一絲血腥味,為的只是藉著這點疼痛讓身體能動起來。
艦長努力的張大了嘴,而西琳也識趣的讓艦長口鼻能暫時不用被強烈的乳壓所壓迫,此時的西琳也萬分期待第睜大了雙眼,混濁瞳孔中不停翻湧的情感灼熱到要把艦長整個人看到燒起來。
「我愛妳。」
沒有過多的修飾,如此簡單的三個字,卻讓艦長承受比請求西琳讓他射精更為沉重的負擔。而這也是不論哪個西琳都夢寐以求,在與琪亞娜流浪的日子裡朝思慕想,渴望艦長對自己親口說出的話。
即使現在艦長說出口是明顯抱著撒謊的心態那也足夠了,畢竟砸開的玻璃就算能夠拼貼回去,但這種佈滿裂痕的玻璃要破開第二、第三次,也會輕鬆不少。
「你做了個明智的決定,親愛的艦長。」稱謂產生了第二次的變動,這也說明艦長在西琳的安排中,又進展到了下一個階段。「嘴巴不要閉上。很快你就會明白,這會是自己這輩子做過最聰明的決定。」
西琳的雙手慢慢抬起艦長的腦袋,右手的大拇指更是伸入艦長的嘴角中,讓他嘴巴能張得更大。而她則是身體像前微微一傾,那沉重柔軟的乳房更被艦長的臉部給托了起來。
張開因過度興奮而不停喘出熱氣的嘴巴,舌頭對著艦長張大的嘴向下伸出,一縷縷晶瑩剔透的唾液正緩緩從她的口腔中向下流出。而西琳的雙腳更是不停用著足弓處來刮擦著興奮的肉棒,左右來回對著龜頭及馬眼的重點照顧,那份快壓抑不住的強烈快感讓艦長雙手抓緊了身下的床單。
緩慢的、帶有溫度的唾液順著那一抹丁舌的輪廓,向下滴落至艦長張開的嘴中,雙眼仍被沉甸乳房所壓迫的艦長,則是不知不覺間嚥下來自西琳的饋贈。這份溫暖帶去了艦長全身上下被迫忍耐而感到的種種不適,就如同潮汐浪花捲起所有的慾望,最終將其通通匯聚到艦長的雙腿之間。
雖然來自下體的腫脹感變得更為強烈,但不是先前那種無處發洩的苦悶愁緒,而是對於即將找到的出路興奮不已。
當所有痛苦、煎熬、煩躁及焦慮全數匯聚在艦長的肉棒之時,他都沒察覺到是甚麼時候開始射精的,就如同人類呼吸吐氣一般是那麼的自然。
先前西琳連下命令都不用,就能讓艦長完全不能射出任何一滴精子,但如今卻選用讓他口對口接住唾液的曖昧方式來解除射精限制,恐怕也只是空之律者的小小惡趣味吧。
西琳的絲足腳掌緊密貼合在一起,只留下中間足弓的凹陷處用來夾住肉棒進行撸動,這雙玉足構成的足穴早已因艦長溢出的前列液變得極為絲滑,輕輕刮過都能帶來令人心動不已的濕潤觸感以及細膩纖維的包覆摩擦。
那對越發誘人的乳房被壓在艦長的半張臉,不再滴下唾液的西琳心滿意足抱著恍神發呆的艦長,忍耐不知道多長時間終於得到解放的他,正在一次次射精的舒爽體驗中逐漸忘卻那一切。
射出的精液為床單添上另一分的色彩,西琳足底的汗珠穿過纖維間細小的縫隙,在她一次次用足穴前後滑動中將其塗抹在艦長射精的肉棒上,整根陽具如同浸泡在溫暖水流中的滋味實在令人無法忘懷。
將豐滿放在艦長臉上後西琳開始左右轉動腰部,那充滿幸福感的柔軟壓迫對著艦長來回摩擦,對於半個腦袋都悶在西琳乳房下的艦長,自然而然也沉浸在這種單純滿足的快樂之中。
意識開始朦朧起來,堅持這麼久雖然是這種形式告終,但現在的他已經不再需要被那些不必要的事物束縛,只需要在西琳飽滿的胸部及白絲玉足下快的射精就好。
至少現在,那些枷鎖都不會束縛著他。
當艦長在連續射精的歡愉中失去意識後,他下次張開雙眼就發現回到了那熟悉的房間。西琳正坐在主臥室的雙人床上,眼神充滿溺愛的撥弄著他的髮絲,並讓艦長的頭能枕在她帶有肉感的大腿上,跟先前那副咄咄逼人的強勢形象呈明顯對比。
穿過窗戶照射進來的不是虛數空間中那詭異的能量色彩,而是柔和優雅的白色月光,這正是他回到自己真正家中的證明。
那些惱人的殘像全部消失不見,而房門也沒有被艦長撞破的痕跡,就像剛剛經歷那差點讓他崩潰的一切,通通只是輕描淡寫的幻覺而已。
恍若過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艦長起來後沒有急著從西琳膝枕中離開,一方面是他感覺還要點時間才能適應現實世界身體的動作,一方面是西琳的大腿躺起來太舒服,竟然讓他產生不想離開西琳的依戀感。
就算只是一時閃過的念頭,但也足夠讓艦長產生警惕,他現在還沒輕舉妄動的原因,是怕驚動到此時面露和善的西琳。
西琳似乎不在意著艦長警惕著自己,畢竟身為律者的她現在想要對艦長胡作非為,這裡也沒有人能阻止她。或許在徹底了解自己的本心,不加掩飾對艦長慾望的西琳來說,這種程度的抗拒反而會挑起她的慾火,並讓那些一時興起的慾望及想法付諸行動。
「那些幻像....或著是殘影到底是些什麼?」躺在西琳大腿上的艦長,虛弱的向這危險又充滿魅力的女人提問,轉移到他身體那份快樂及墮落的罪惡感,真實到讓艦長絕不相信那只是簡單的幻覺而已。
「親愛的艦長,難道你不記得了嗎?」西琳面帶微笑的回答道,她輕梳頭髮的手緩緩放在艦長額頭上,別有深意的對著他說:「那麼就讓我幫你回味一下吧——」
艦長下意識地想撥開西琳的手掌,但當白玉般的手指觸碰到眉心時,先前那股被無數畫面湧入腦海的不適感再度襲來,但是遠沒有之前那般的強烈。
艦長面色痛苦的緊閉雙眼,許久之後那用力閉合的眼皮才漸漸放鬆,比起先前那種身體上的不適,知道真相後的痛苦更是讓艦長難以接受。
原來在他與琪亞娜和芽衣三人重逢後度過的日子裡,西琳一有機會就對艦長的身體進行侵犯,而之前困擾艦長已久的那些畫面,正是西琳趁芽衣不注意時,在艦長家中玩弄他的身體直到高潮的場景。
這也說明了為什麼西琳離開後,不論芽衣怎麼努力都無法讓自己成功射精,還有在海灘度假被西琳纏上時,身體為何變得異樣的敏感而無法抵抗。
「但、但為什麼...?」知曉到真相後的艦長,心裡卻沒有任何一絲一毫的喜悅。畢竟他的身體早在潛移默化中墮落為西琳的玩物,而他卻自命清高的認為還堅守住底線,絕不向西琳低頭妥協。
事到如今,就連界定這條底線的標準也變得模稜兩可,即使是抱著說謊哄騙的心態說出口,但也讓艦長的心態游移不定、充滿了迷惘。
「為甚麼要把這些記憶封存?」就像早已猜到艦長要問的問題,西琳慢慢為其解釋。
「最初是出自於過去我的天真,明明已經撕破臉侵犯過你,卻還妄想依靠情感來贏回你......」西琳的話鋒一轉,聲音也開始變得性感撫媚。「但如今的我徹底想明白,只要先將艦長的一切牢牢握在手中,我們就有著近乎無限的時間來培養那所謂的『感情』。」
「順帶一提...那時候親愛的艦長雖然因為被我玩弄到高潮,還露出了讓我至今難以忘懷的表情,但你的嘴巴卻跟你那硬脾氣同樣一點都不誠實。所以我今晚喚醒你埋藏的那些記憶,就單純想看看一次高潮沒辦法擊潰你,那麼需要幾次的疊加才能徹底擊垮你?」
此時的艦長已經面無血色,更加反襯出此時那抹潮紅的笑容之下,幾乎快壓抑不住的扭曲情感。
早在艦長沒有察覺的時候,這具身體便被徹底調教成屬於西琳的大玩偶,如今的他對於如何控制住局面不再惡化已經無計可施。這種無論做出多少反抗都還是在西琳編織出捕夢網中被耍得團團轉的無力感,已經由先一步墮落的身體開始,緩慢侵蝕著艦長的意志。
「縱使將這些記憶的快感全數疊加,將你壓抑到極限後一口氣爆發...但要靠這些就讓親愛的艦長沉淪,成果依舊差強人意。」雖然西琳是用一副惋惜的口吻說道,但從她越發欣喜的眼神中,艦長卻只感受到另外一個東西。「我並不為此感到灰心,一想到能將如此倔強頑固的艦長,調教成跟身體一樣誠實坦率我雀躍的心就不停跳動......」
西琳身上那股危險的氣息正肆意增長,連帶著撫摸艦長的手臂也托住他的下巴,從西琳那傳來的力道也逐漸增強。脖子被西琳這樣抱住的艦長在那令人不安的視線中,呼吸也變得越發困難,
「艦長想不想聽聽看,少女的心意?」西琳笑盈盈地對著他說,原本艦長躺在西琳的大腿上,被她的雙手抱起腦袋頂入了那雪白渾圓的胸懷中。柔軟的乳肉頂著艦長後腦,而隨著西琳的動作艦長腦袋越來越塞入那散發誘人芳香的深邃乳溝之中,感受到那股柔軟的包覆感正一點一滴吞噬著自己,艦長就在害怕自己無法從這對深淵逃出的恐懼及幸福中,聽到了那快速鼓動的聲響。
那份散發優雅清甜的淡淡乳香,混合著西琳因興奮而留下的汗水,即使有著薄薄的衣物用作阻隔,但那份獨特的酸甜氣息就快把艦長整個人都淹沒。
西琳的心跳聲,在如此深入這對豐滿胸懷後用耳朵貼在皮膚上,才能勉強聽到這乘載著兩個生命的心跳聲。她的體溫就如同心跳的頻率,正如那熊熊燃起的野火一般,不停展現出要將艦長整個人吞噬殆盡的氣勢。
此是想要逃離也已經太遲,在西琳懷中成為玩偶抱枕的艦長,只能被迫成為少女宣洩情感、傳遞溫度的對象。但就連西琳也沒想到的是,在兩側對頭部的強烈壓迫下,艦長的褲子上慢慢隆起了一個讓人無法忽視的小山丘。
「喔...?」艦長這不自覺的反應自然勾起了西琳的注意,她放開快被自己抱到忘我的艦長後起身,將身體癱軟到跟模特假人一樣沒抵抗力的艦長再一次壓在自己傲人的身體下,並伸手進到艦長的褲襠中抓住那過於誠實,以至於分不清場合的性器。
下體突然被人一把抓住的艦長頓時身體微微一顫,而他只看到剛才把自己緊緊抱在懷中的西琳,突然以主導者的姿態坐在自己身上而顯得不知所措。
「等等西琳,妳說過要讓我回到芽衣身邊的!」再次回過神的艦長受驚得想要立刻將對方從身上甩開,但不知為何,在西琳充滿侵略性的壓制面前,愣是組織不出一次有效的反抗。
不論是西琳早一步將自己身體帶來的快樂融入艦長骨髓之中,讓這具不聽勸的軀體對她無法拒絕,還是先前被西琳逼迫示愛後,那早已刻進靈魂中的陰影讓艦長再也無法忤逆她,這點也許只有此時騎在艦長身上的空之律者才有可能明白了。
「我的確是說過會讓你見到她,但我可沒說回來後馬上就能見到。」西琳一邊笑著一邊招喚出一條相當細長的亞空之帶,在艦長還沒來得及反應時,迅速由上而下對著他上半身甩動。
就當艦長以為會被喜怒無常的空之律者瞬間劈成兩半而屏住呼吸時,卻只看到自己的上衣沿著身體中線被切成兩半,而變成襯衫一樣的上衣就在艦長面前被西琳撥開,露出那剛逃過一劫還在流著冷汗的胸膛。
「不論我們進展到什麼地步,我都會是你第一且唯一的女主人。讓你頂著下面這鼓鼓的一包,去照顧你那臥病在床的妻子,這種會讓我蒙羞的事情可不會被允許。」西琳的語氣中帶有一絲不可違逆的威壓,但肉棒還是在她纖細的手掌搓動包覆下,變得越發的亢奮。這陣陣的舒爽讓艦長顯得有些難以招架,只能用手臂遮住嘴巴,從而蓋過那細碎銷魂的喘息聲。
「如今僅僅被握住肉棒,都會露出這副難堪模樣的艦長,就算讓你重新指揮那些女武神,恐怕是連現在的我都阻止不了。」對著艦長的胸口不停呼出熱氣,這種充滿暗示的挑逗讓他面對西琳的進犯有點把持不住,更讓艦長感覺糟糕的是,他的內心隱隱約約對於被西琳侵犯產生了一絲期待感。
「不過那些什麼替崩壞毀滅人類文明的,在艦長這副屈辱害怕的表情面前,一點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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