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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连结-柏崎姊妹三部曲(01-03上),4

[db:作者] 2025-07-20 23:27 5hhhhh 3930 ℃

  突然,信纸似乎有些发热,不易察觉的热量从我的手上传递到我的周身,那是一股熟悉的感觉。我已经一半在阳台外的身子忽然轻盈起来,甚至能明显感受到空气的浮力。借着这股奇妙的力量,我的身子回到阳台内侧。回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我头上都已经冷汗直冒,手心也湿透了,甚至沾湿了我从风那儿拼了命抢回的信件。回头再看那封信,除了变皱之外,与原来并无两样。翻到信的背面,初音给我最后的留言中,「惊喜」二字似乎被我汗水弄湿,变得模糊起来。我将信塞进我的裤袋,然后不禁长长叹了一口气,像许多诗人会做的那样,却说不出别的什么话。我沉默地走回自己房间,打点了下装备,便准备出门。

  牧场里兰德索尔主城并没有太远,也并没有太近。尽管我为了避免迟到已经提早出发,还是在乡间的路上大步流星着。大路的两旁,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夏天时候,这片草原曾是那么生机盎然,我的脚步不禁慢了下来,看着现在满目疮痍的地面,思绪也渐渐飘远。

  「啪」我狠狠甩了自己一个耳光,手印在脸上留下粉红色的印记,火辣辣地作痛,却似乎并没有那一天的她那一掌那般刻骨铭心。我举起手,又打算给自己再来上一巴掌,好彻底地清醒清醒,却还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将举在半空中的手放下了。还要去见她呢,脸上全是掌印也不像回事,我说服了自己,便又迈开步子向牧场走去。

  果然,我走得太快,比约定的时间早了一小时就达到了栞的住处。栞作为驻扎在伊丽莎白牧场的守卫,自然被分配了一栋小楼作为安居之处。所谓的小楼,建在一个上坡边,双层的砖石结构,而屋顶则是周边森林的原木。这样的屋子,若是栞一人住,竟也是有些不合称的大了,因此初音也总会不是来探访自己身体有些病弱的妹妹。这两个月来,她甚至因为自己身子抱恙在这儿直接住下了。

  我走上小坡,向小楼的平台处望去,平时下午栞总是在那儿和她的宠物喵特一同玩耍,但今天,偌大的木质平台上却是空空如也。干感到一丝异样,我连忙跑上坡,到小屋的门口,抬起手准备敲门。

  手指还没接触到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露出一丝缝隙,吓得我急忙将手又收回。

  「大哥哥,你来啦。」门缝里传出栞的声音,还有一丝熟悉的香气,若隐若现地消散在了开门带起的风中。

  「是我,我来早了。不过,能让我进屋说话吗?」我透过门缝看去,屋子里一片漆黑,虽然是午后,却没有点上一盏灯,也让我感到了一丝的怪异。

  「不行。」栞的声音突然生硬又决绝起来。

  我知道栞的拒绝是绝对不会更改的,因为只要是和她姐姐相关的事情,她可不是一般的执拗。

  「栞……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叹了口气,最终还是问了出来这个愚蠢的问题。

  「不……大哥哥……怎么会呢?」栞的回答却出乎我的意料,让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悲伤。

  「那就让我进门吧?你姐姐初音她还好吗?我想见见她。」「她……她……她出门……买东西了!对,她还没回来。」栞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声音突然响亮起来。

  「嗯?!」我对栞的话感到将信将疑,栞一直是个好孩子,她应该不会撒谎,何况是在她姐姐的事情上?只不过,初音大病初愈没几天,不带在家好好休息,反而出门采购,实在不像是她的作风。难道这一病让她性格改变,勤奋起来了?我摇了摇自己的头,正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可不信这么小概率的事情。

  「她…她出门了?」百思不得其解,我只得将栞的话复述一遍,试图得到一些更确切的解释。

  「对……她……她出门了。我们……正好没有……没有用来点灯的灯油了。」栞支支吾吾地解释着,「我说过我出门去买,她却一定要我在这儿等你,然后便出门了。」似乎很是合理,我便不再追问细节,「那能让我进屋坐一会儿吗?」「不……不行……屋里……太乱了。昨天就没点上灯了……因此,没法整理……客人现在还不能进来……尤其是大哥哥你……」栞似乎掩饰着害羞。既然她以拒绝我两次,我也不便多说什么,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没得到许可硬闯,也不是我应该有的作为。

  「那我坐在外面等吧。」说着我就在门口的草坪上找了处比较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酥酥软软,很是舒服。

  「大哥哥……我们出去逛一会儿好吗?」栞依旧躲在屋里,却向我发出了邀请。

  「可是,你姐姐过会儿回来了怎么办?」「不要紧的……我们就在附近。她若是走大路回来,一眼就能看见的。」「虽是这么说……」「大哥哥……你不想到时候我替你说几句好话吗?」栞的声音沉了下来,似乎有些失望。

  初音一向非常宠爱栞,如果是栞能替我美言几句,似乎更是锦上添花。何况如何打发这一小时的时间,确实是个问题,干坐在门外确实也傻乎乎的,于是我便答应下来。

  「好极了!」栞似乎也是因为照顾姐姐,许久没怎么出门,兴奋地叫出声了。她推开门,似乎早早就准备好了,一步一跳地走到我面前,依旧是那副寻常的猎人装扮——洁白的虎皮披风披在肩后,白色的抹胸紧紧包裹住稚嫩的胸脯,但同时也露出她紧实的腹部,下身则是便于行动的深绿短裙与打底裤,裙子用一条皮腰带系住,腰带一侧是一个小小的皮包,装的满满当当,恐怕是捕猎时的工具,另一侧则是她捕猎时用的金属小刀,刀把上刻有花纹甚是精美,刀刃却冷冰冰地反射出寒光,兵不血刃地警告着敌人的同时诉说着它主人的赫赫战功,再向下,是到膝的白袜,裹住她的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

  我竟有些看呆,目光硬是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之前从来没有那么近距离仔仔细细地端详过她的这身装束,但今天似乎与以前又有些许的不同,我却说不上来究竟是哪儿让我感觉到违和。不过,果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姊妹,真是名不虚传。

  「不冷吗?秋天午后可是很凉的。」我笑了笑,试图用关心打破尴尬的氛围。

  「怎么会?马上就要热起来了。」栞的微微一笑,似乎也能媚倒众生。她从腰包里拿出一个银质的哨子,放到她水润的双唇上轻轻地吹着,哨子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没过几秒,地面微微地震动起来,一阵狂风挟带着黄色尘土向我们这儿奔涌而来,直至栞的面前才停下。风沙散去,原来是喵特——栞在一年前拾到的魔物,似乎是猫的形态。一年前,它还静静躺在栞的怀里,现在她已经在栞的照料下,长得如同一头小牛一样壮实了。虽说长得像猫,名字也像猫,喵特在栞的面前,却像一只忠诚的小狗,听从栞的每一道指令。因此,栞在出门执行任务或是狩猎时,也常常带着喵特作为副手。

  栞熟练地让喵特趴在地上,然后跨上了它的背,接着向我伸出手。我却迟疑了一下没有握住她的手,之前我也有尝试骑在喵特身上过,但每次都如同驯服野生的烈马一样,从它背上被甩下了,只落得灰头土脸。

  「怎么了?」栞的话里有一丝不耐烦,脸上也有一丝愠怒。

  我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便鼓起勇气,握住她的手,跨了上去。没想到,这次喵特却十分的平静,没有一丝反抗。

  栞俯下身子,宠溺地抚摸着喵特的耳朵,「喵特它可不像某人,是个好孩子。」

  喵特似乎能听懂栞的称赞,高兴地摇晃起来尾巴,并发出「喵喵」的叫声。

  「抓紧。」我却不知道该抓哪好,总不能薅住喵特两边的毛。

  「真是个傻瓜。」栞娇嗔着,用柔软的双手握住我的手,然后放到她光滑的小腹上。「要趴好哦,别摔下去。」她继续发号施令。

  我还在犹豫之际,她就吹了哨子,发出我无法理解的指令。我只觉得自己上身还没来的及反应,下身就随着喵特一同飞驰出去。为了防止被甩出去,我双腿紧紧夹住喵特的身子,手则紧紧地抱住栞的楚腰,上身也下意识贴在了她身上。乌黑的秀发,在我面前飘扬起来,伴随着阵阵摄魂的香气。那味道初闻与樱花没什么不同,细品之下,却没有樱花的淡雅,而是更加的浓烈,一股脑冲进我的鼻腔,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

  不同于平时的唯唯诺诺,柔婉的栞一骑上喵特,一下子像换了一个人,变得英姿飒爽,有了一副会挽雕弓如满月的气势。广袤的原野不过是她与喵特的游乐场,她真正的野心,想征服的,想抵达的,可不仅仅是这片原野,而是天空,而是星辰大海。

  喵特在金黄的原野上朝着一个方向狂奔在,小屋在身后被甩的越来越远。我不禁担忧起来,轻声问道:「我们这是去哪儿?」

  不知是风太大,还是过于投入于骑乘的快乐,栞没有回答我,回答我的,只有耳边的阵阵风声的呼啸。或许是因为一路从主城匆匆忙忙走来牧场消耗太多的体力,渐渐地,我感觉意识飘忽起来,眼前栞的秀发不断地起伏着,如同黑色的波浪翻滚着,将一个昏昏欲睡的旅人从船上卷下,旅人无法反抗,只能缓缓下沉,堕入更加漆黑的深海之中……

  深海的最底处是平坦的海床,海床上是如此寂静,几乎没有活物,有的只是巨大海洋生物的尸骨与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突然间,一束强光从海平面上方照射进来,如同一把利剑穿过万里的深度,最终直直插入到海床中。光是如此的火热,甚至灼烧起洋底冰冷的海水,平静的海水逐渐沸腾起来,气泡从洋底升至洋面,在压力的释放下,数不胜数的小气泡猛地膨胀上千倍,上万倍,最终在海面上炸开,释放出无尽的热量。海水中的生物扭曲着自己的身体,却无法逃离这过热的海水,只能徒劳无益地挣扎着。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扭曲着自己的双臂,蜷曲着双腿,最终却连同海水一起被蒸发……

  我猛地坐起身子,眼睛因为长时间的黑暗后突然暴露于阳光中儿感觉生疼,喉咙里也是火辣辣的疼痛,尽管如此,我还是贪婪地大口呼吸着清爽的空气。「呼……呼……」我摇了摇头,然后确认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金黄色的阳光,金黄色的草原……

  「大哥哥,你醒了?」是谁?一阵香气吹得我的脑子又胀痛起来。我只能循声望去,黑色的秀发,猎人的打扮——是栞吗?

  「我睡了……多久?」我努力地从沙哑的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是我自己都快认不出的声音。

  「其实大约才十分钟。」「那……那……太好了。我记得好像……还有其他正事。」我努力地撑在地上,然而草原的土地竟如此松软,完全支撑不起我的重量,重心不稳,整个人又向后倒去。没有感到摔倒的疼痛,却是毛茸茸的触感。我向后看去,原来是喵特,刚刚我一直躺在它的身上,怪不得在秋日无力的阳光里,我竟睡得满头大汗,身上的皮甲都已经湿得能挤出水来。

  「先把盔甲脱了吧。」栞的话并没有魔力,我却听从了她的建议,将盔甲卸下置于一旁,只余下薄薄的贴身衣物。秋风阵阵,我却感觉冷,反而是燥热难当,尤其是喉咙,如同着了火一般,唾液都粘稠起来。

  「给。喵特刚刚叼来的果子。」栞伸出手,手上是两粒晶莹剔透的圆润果实,通红的颜色,如同红宝石一般在阳光下闪耀着。

  我伸手拿了相对小一些的一颗。

  「大哥哥,你出了那么多汗,吃大的果子补充水分。」栞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将那颗较小的如同玛瑙一般的果实从我手里抢过,然后一口吃了下去,甜美的甘露从她嘴角溢出,滴落在了她胸口的衣服上。

  没有多想,我拿起那颗硕果啃了起来。饱满的汁水,在我口中迸发出来,没有蜂蜜那般甜腻,却也有黄瓜的清甜。沙漠里迷失的旅人见到绿洲,都不会没有节制地大口喝水,一方面是出于身体,另一方面那样的喝法无疑是对水的亵渎。因此,我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这仙果,唯恐还没尝到滋味,就囫囵吞枣。

  嘴里咀嚼着果肉,我的脑子也渐渐冷静下来,又想起了初音的事情,便向栞发问:「栞,这儿里你的屋子远吗?我们该什么时候准备返程?」

  栞却蹲坐在我的面前,一言不发,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

  看她不回答,我便三两口啃完剩余的果子,牙齿配合着咀嚼肌快速地将它们粉碎,接着伴随着唾液咽下,然后清了清嗓子,又一次问了栞一遍。

  栞还是笑着,并没有回答,然后站起身子,背对着我,用右手手指比划起数字来。

  3,2,1,0……

  我用手撑着地面打算站起,然后和她一起骑上喵特回去。她却背对着我站在原地,右手依旧紧紧地握着拳头,可以感觉到她的指甲已经深深陷到手掌的肉里,但她依然没有松开。

  「这儿离屋子很远很远。不过,大哥哥,没必要回去了。」栞的口气突然降至冰点,连那声「大哥哥」都让我感觉到不寒而栗。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明明只是秋天,我却觉得自己在呼吸着冷气。

  「栞,今天就先别开玩笑了吧?外面渐渐冷起来了,我们赶紧回去吧,着凉了可不好。」我感觉到无论是吸入还是呼出的气体,都变得越来越冰冷,就好像整个人被关在冰窖里一样,我的四肢也感觉到了麻木。

  「我……我在开玩笑?哈哈……哈哈哈哈……」似乎是觉得我的反应如此迟钝,疑问如此单纯,栞自顾自地笑了起来,不是往常的抿嘴微笑,而是畅快淋漓地大笑,像是什么计谋得逞了一样。那笑声像是手指刮过黑板般嘈杂,穿透着我的鼓膜,折磨着我的大脑,让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不禁是我的头开始胀痛起来,我的胃里也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着,连同刚刚被果子汁水润滑的喉咙,刚刚还是蜜汁,现在则如同硫酸一样,腐蚀着我的咽喉。那种痛苦,不像身体其他部分的疼痛,并不能靠嘶吼来舒缓。声带的振动,只会牵动肌肉,拉扯我的喉咙,让我更加痛苦。我感觉胃里翻江倒海,痉挛着想要将刚刚吃下的东西吐出来。这是身体的一种保护机制,当人误食了毒物,通过呕吐将还未消化的残渣排除体外。

  难道是刚刚的果子?我来不及细想,呕吐感便涌上了我的喉咙,但是除了少许的胃液,一点果子的残渣都没见到。我低着头,努力张开嘴,大口地喘着气,胃液尽管被唾液稀释,却还是高强度的酸性,无情地消蚀着途径的食道,然后从舌头上拉出长长的丝,滴落到地上。

  我努力想对栞说什么,却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刚刚开始时,手还想抓住周边的草挣扎,腿还在不住地乱蹬,慢慢地连四肢都失去了直觉,只能像砧板上的肉一样,任人宰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栞仍然背对着我狂笑着,甚至因为笑得肚疼而弯下了腰。

  「为……什……么?」我竭尽全力,用我能想到的最简单却也是最有力的问题,一个字一个字地问了出来。尽管是这么短的句子,完整说出来,还是几乎让我疼得昏了过去。

  「哈哈哈……哈……哈……」栞笑得甚至岔了气,咳嗽了起来。她清了清嗓子,用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说道:「你一定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吧。」

  的确,我只能确定栞给我的果子肯定有毒,而且这不是栞的无心之举,而是她处心积虑的设计。但究其原因,我没有一点点头绪,或者说,我不愿意去承认那个我能想到的唯一的可能性。

  「没错,我是为了我的姐姐。」栞的语气又回归了到达冰点的冷漠,从她嘴里蹦出的似乎不是句子,而是从天而降的冰雹,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书中的反派为什么总是喜欢在主角面前把所有的计划全盘托出。因为这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实在是太让人上瘾了。而大哥哥你现在根本就是插翅难逃,不如在最后的时间里听我讲讲这一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栞转过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嘴里还发出着咯咯的笑声。我只能默默躺在地上,静静地听着她坐在我身上继续诉说这一切。

  「昨天给你写信的时候,其实我还是想和你好好谈谈的。当然,是在你和姐姐交谈之前。毕竟,我不能让你再一次刺激她,伤害她。为了和大哥哥你坦诚的交流,我还特地从深月姐那儿要来了能让人敞开心扉的药。不过,在上午,我好奇地先吃下一粒之后。这感觉,从未有过,像是新世纪的大门被打开,我见到了无数前所未见的可能性。因此,我就想到了更好的主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栞突然地狂笑起来,像疯狂的发明家又有了什么新的作品一样。

  「哈哈哈哈,没错,没错。Masterpiece(杰作)!与其让大哥哥你和姐姐交流,不如让我亲手把你了结了,这样你就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姐姐了,就用我的这把刀。」栞熟练地从腰间抽出那把精美又锋利的匕首,整个人跨坐在我的腰上,刀尖则在我的内衣上轻轻地滑动着。虽然隔着一层衣物,刀尖的冰冷还是轻松地刺穿衣服,抵达了我的皮肤,除去冰冷,疼痛感也明确的传达到了我的大脑,让我的脑门上不禁冷汗直流。

  「哈哈哈哈哈。」栞又大笑起来,手上的刀却没有停下,力度也没有改变,足以划出道道血痕,却不至于伤及性命。

  「怎么样?我特制的传说中能只麻痹猎物四肢,而不让它失去其他感知的麻药,专为传说中的猎人设计,可以尽情享受猎物临死前的哀号与抽筋剥皮的快感。听说只要一小滴,就能对付像喵特那样大的动物。没想到啊,竟然被我在古书中找到了。第一次配制,看来还不是很熟练,大哥哥你居然吃完一整果子才倒下。真不知道你是不是野兽呢?哈哈哈哈哈哈!不过,再强的野兽在此时,也只能任由我宰割了。」栞说着将刀移到我的心脏上方,手臂高高举过头顶,然后狠狠地向下刺去。

  刀还在向下落着,时间在我眼前似乎慢了下来,栞似乎也变成了慢动作。我命要终于此了吗?我吃吃地问着自己。如此短暂,与众人的回忆,与栞的回忆,与初音的回忆,像回马灯一样闪过。尤其是她,我还没来的及和她道歉,就要终结于此了吗……

  刀距离我的心口只有几厘米了,我并没有惊叫出声,但是眼泪还是不住地流了出来。是懊悔?是遗憾?人之将死,就算弄清了泪水的含义,又有什么意义呢?

  刀尖已触到我心口的皮肤,刀是如此冰凉,就像我此刻内心的温度一样。只是刀没有再向下,在我肌肤上刺破了一个细微的口子。栞的脸上似乎有一些不满,将刀拔了出来,刀尖上微微被血染红,就像冬日雪里的一支红梅般凄美。

  「大哥哥你居然忍住没有叫出来,真是没有意思。」栞将刀子在她的短裙上擦拭了一下,刀上血迹便隐密在了绿色的裙中,无法寻觅,然后她将小刀插回了腰间。

  「不过我还有一点很感兴趣。姐姐究竟为什么那么为你痴狂?就算卧病在床,迷迷糊糊的时候,她嘴里叫的不是我的名字,而是你的!」我不禁眼角更加酸了,泪水更是止不住了,想要侧过头不去看栞,头部却还是不能自如地转动,只能直勾勾地瞪着栞。

  「哈哈哈哈哈哈……就是这个不服输的眼神。我也是被这个眼神迷住的。」话毕,栞就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刚才的话是一不小心的失言。

  「栞……你说……什么……」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哈哈哈哈哈哈哈……」纵使是狂笑,也掩盖不了栞的脸已经变得通红,就像她之前给我吃的那个果子一样,从里到外,晶莹剔透。她边笑着,便从腰包里又拿出一颗玛瑙大小的果子,和她之前自己吃的那粒如出一辙。

  「栞……别吃……那果子……」我极力地想要阻止她,因为这似乎就是让她不正常的源头。而且可以看出,栞现在已经承受着极大的身体与心灵上的负担,而过重的负担,迟早会导向身心的彻底崩溃。

  「什么果子?哈哈哈哈哈哈……这是深月姐的神药啊!」她并听不进我的话,而是朝着天空喃喃自语着一些我无法理解的句子。

  「没有错,就应该这样。」她似乎和什么达成了共识,连续地点头,黑色的长发在空中来回地扫荡着。倏地,她用手勾住我的脖子,把头凑到我的耳边,轻轻地吐着气,「我要理解姐姐,只要把她做过的事情,再做一遍就可以了。对吧,大哥哥?」她呼出的香气让我头晕目眩,而说出的话语却如同当头棒喝,让我混乱的脑子重新清醒了。我感觉从头被淋了一盆冰水,全身能动的部位都打起了寒颤。

  她说完了话,便双手撑地,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我不禁心虚起来,眼神飘忽着发问:「你……都知道?你……知道……多少?」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来不及捂住她的小嘴,津液便如甘露一样落在我的脸上。「抱歉,抱歉。」她用袖子擦拭去我脸上她的唾液,「大哥哥和姐姐是在太可爱了。从第一次在草原上我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之后每次森林守卫的任务,我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什么?!」过度的惊讶驱使我不顾喉咙的痛苦,将这句话脱口而出。说出之后,才感觉到喉咙口是如此的苦涩,连唾液都咽不下去。我和初音天真的以为我俩的恋情瞒过了栞,只是我俩的一厢情愿吗?栞把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了。我们的隐瞒就像是儿戏一般没有意义,想到这儿,我就不禁叹出一口气。

  栞却没有给我那个机会,趁我沉溺于后悔的心情时,她用双手搂住我的头,狠狠地用她可爱的唇吻了上来。我奋力地想要转过头,却根本没有机会,在绝对的力量下——在此刻,栞之于我就是绝对的力量,我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空间。只不过她的技巧全然不能称之为熟练,根本就是生疏,只会用她两瓶如杏花般小巧可人的嘴唇紧紧贴上我的嘴唇。她闭上眼忘情地吻着,似乎已经沉醉了,甚至她那洁白的牙齿都横冲直撞上来,将我的嘴唇撞的生疼。

  过了许久,她似乎到达了她的极限,便睁开眼睛,看着不能动弹的我。我与之前似乎并无两样,只不过嘴唇微微的湿润罢了。她也察觉到了自己吻的无力,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满足变得阴沉,到最后她的眼里甚至噙满了不甘的泪水。这时我才发现,栞原本金色的瞳孔,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的作用,已经变成和初音一样的紫色,诱人而扭曲。然而,这时的发现于我已经是太晚了。只见她抿着嘴唇,双手撑在我的腰间,一脸的不满,反倒像是我侮辱了她似的。看着她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我都有点后悔,是不是应该给她一些反应,无论是正反馈,还是负反馈,都比没有任何反应来的好。她好像用尽力气投出一颗石子,最终落入的不是鱼缸,不是小溪,而是汪洋大海,没有激起一点点的浪花,连波纹也都只是寥寥。

  她的脸再次涨得通红,甚至带着愠怒。「不就是舌吻吗?我早从书里学会了!姐姐做得到的,我也能做到。」她低声吼着,话语里不仅仅带着怨气,却也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哭腔。她又一次吻了上来,既然无法闪避,我也只能听从她的摆布。能感受到她的确相当聪颖,这次的吻虽然还是生涩,却比之前有了太多的进步。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猛地撞上来,而是慢慢地将饱满的两片嘴唇靠了上来,就像学徒在老师傅面前演示技巧一样,一丝不苟,小心翼翼。她的嘴唇缓缓贴上,首先传来的便是柔软而又有弹性的触感,就像果冻一般,甚至有些甜美。相比初音的香唇,栞的则甚至更加柔软,软到让我不敢用力,如同轻轻一触就可能会破碎的梦一般。然后她又慢慢地伸出了舌头,如同一只刚刚独立的小兽,独自探索一个未知的洞穴。不知是恐惧,还是谨慎,她的舌头一点一点地推进着,每次向前,她都要先费力地扭动舌头,上下左右地摸索,直至周围的一切都尽在掌握,才会继续向前。我的口腔并不能算是很大的空间,她却似乎从探索中找到了乐趣,乐此不疲地用舌头或敲打,或舔舐过我口腔中的每一处。她的舌轻巧地滑过我舌头的表面,感受着我舌苔的摩擦。她见我并不敢轻举妄动,就大胆起来,那细长的舌头像一条藤蔓一样,想要紧紧地缠上我的舌头。我试图躲避,但她又化作小蛇,灵敏地找到猎物的方位,便死死缠住不肯放松。她用舌头绞杀着我的舌头,深浅来回地摩擦着。当她的舌头深入我的口腔,我的舌头上变回感受到更加大的压迫力,当她稍微抽身,压迫力就会随之减小,我试图趁机将舌头从她的束缚中抽出,没想到却是她设下的计谋,给予猎物一点点希望,在挣扎中又被紧紧绞住,如同两个草绳被绞成一股,无法分离。我对她的这番进攻感到非常的意外,竟有些喘不过气,她则趁胜追击起来,将口中甜美的汁水无私地源源不断地奉上,逼迫我只能全盘接受,来不及细细品尝滋味,就得囫囵地咽进喉咙里,因为下波浪潮已然又至。我原本干涸发僵的喉咙,在她的云津的滋润下,稍稍缓解了疼痛。

  她将舌头抽离,拉出一条粘稠的细丝,挂在她的樱桃小嘴的边上,然后深深地吸上了一口气,脸上一半是看见我毫无还手之力的满意,一半是对上天一定要和她作对,不让她沉浸于这深吻快感的欲求不满。她用修长的手指,挑逗地拂过自己的嘴角,擦拭去残余的玉液,接着调皮地滑进自己的两片唇之间,开始用舌头细细地品味起手指上的津液的余味。

  「大哥哥的味道,一点儿都不甜,不明白姐姐怎么会那么喜欢呢?」说着就把沾满她唾液的手指,强硬地塞进了我的嘴里。她的手指没有初音的手指婴儿那般的柔软,多半是因为常年使用弓箭的缘故,反而微微的有些粗糙,指尖甚至起了一些茧子,像小丘一样微微鼓起。然而着恰到好处的粗糙感,附着着她口中粘稠的汁液,在我的口腔里为所欲为地肆虐着。她的指尖磨过我的舌苔,粗糙的表面互相接触,将她手指的指纹清楚的传递了过来,伴随着的还有微微的疼痛感。疼痛感再次激发我感知的潜能,将舌苔上的触感渐渐地放大。她也似乎逐渐掌握了玩弄我的技巧,时而使力扣着我的口腔内壁,时而又如清风划过,只留下后知后觉的酥麻。

  她不断地挑逗着我的感知,我只觉得嘴里变得燥热,喉咙也重新痛了起来,发出阵阵干咳。然而和喉咙一起燥热起来的,还有我的下体。我的阳具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却被栞用身体的重量牢牢地固定住,就像刑场上即将被斩首的武士,被行刑者无情地按住了头。隔着我薄薄的内裤,首先传来的是栞所穿着的打底裤的质感,那区别于皮肤,如丝一般的光滑,随着栞手上的动作,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摩擦着我的阳具。栞被打底裤包裹住的大腿根部,不仅饱含少女的稚嫩与弹性,也因为坚持不懈的锻炼,还有着成形肌肉的轮廓,或瘙痒,或柔软,或疼痛,这些感觉一股脑地压迫在我的阳具上,让我的大脑有了融化的感觉。

  栞似乎也察觉到了自己下身传来硬邦邦的感觉,干脆坐起身子,双手撑在我的胸口,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的股间,然后前后扭动起来她的细腰。栞的身子要比初音更加娇小,臀部也没有初音那样饱满,但她的柔韧性以及肌肤的弹性却胜过初音。她灵活地在我的股间舞动着身躯,之前那无意的摩擦相比之下只不过是儿戏,她绿色的短裙如同蝴蝶一样飞扬着,露出裙下丝质的黑色七分打底裤,打底裤紧紧包裹住她的大腿,将她腿部的肌肉线条勾画出来。我的下体在她的摩挲下,就像被过度施肥的藤蔓,不受控制地疯长起来。燥热的不止是我,栞在激烈的运动下,也大口大口地喘起了气,秋日里清凉的空气被她吸入,然后化作潮湿又淫靡的香气吹到我的脸上。而她的头上也是汗如雨下,咸味的液体随着她的发梢被高高甩起,在空中划出美妙的弧线,又随着重力的作用,滴落到我的衣物上。她的香汗轻易透过单薄的衣物,又渗透入我胸口浅浅的血痕之中。我的伤口贪婪地吮吸着蜜液,全然忘记这不过是饮鸩止渴,疼痛感立马从伤口里迸发,刺穿我的肌肤,扩散到我的整个胸口,让我连呼吸都变得困难。栞裸露的小腹上也堆满了汗液,在重力的作用下打湿了她的裙子,接着是她的打底裤。黑色的打底裤本该隐藏少女重要的禁区,而此刻在汗水的教唆下,却反戈一击,映出了内裤的轮廓与纹路。打底裤里的欲拒还迎,彻底击垮了我的理性,让我本就不受控制地阳具膨胀到了即将爆炸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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