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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 他所不知的角落

[db:作者] 2025-07-20 23:23 5hhhhh 3290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個穿著禮服的男人難叫,聲音難聽得讓人無法忍受,他的雙腿被堅硬的冰包住,一瞬間令他的雙腳凍僵,連血液也結成冰。面前的魁梧男子一身黑衣,外面一件黑色斗篷,用金色的扣子扣起,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男子保持客氣的微笑,問:‘能告訴我你口中的“銀瞳孤兒”的事嗎?德勒特先生。’

穿著禮物的德勒特粗喘著氣,哀求道:‘能,能!鄙人一定把所有東西告訴您,丹尼爾少爺。請,放,放過我吧!’

丹尼爾眯眼說:‘很好。’走到辦公室的主人椅坐下,靜聽德勒特的話。德勒特自知惹上了不得了的人,他看看丹尼爾身後的人,一個護衛,一個銀髮的奇怪男人,他的皮膚如死屍般灰白,眼窩無情,嘴唇發紫。他在地下街活了這麽多年,多少有聽聞關於魔法的事,該死,他早該知道這是禁術,能把人起死回生的禁術,那個男人是屍傀,能使用禁術的人除了萊斯巴家族還有誰?他早應該在看到這個男人時乖乖聽話的。

‘他,他在十二年,差不多十三年前來到地下街,説自己是亞貴族,想找個地方工作,鄙人見他這麽有能力,於是帶他來鄙人的拳擊場,那小子爲我賺了不少錢,有一次他讓我賠錢了,我把他帶到狐狸眼的妓院,那小子很受歡迎,狐狸眼還想把他買去。。。’

丹尼爾一邊聽一邊點頭,德勒特繼續説:‘兩年前他突然要參軍,一言不發地跑了,之後我再沒見過他了。’

丹尼爾挑眉:‘沒了?’

德勒特搖頭:‘沒了沒了。’

‘真的?’冰塊往上移,移到褲襠位置,冰塊散發著寒氣,德勒特胯下一涼,胯部凍得快要凍僵,連忙掙紮,在腦中搜索其他相關的事,丹尼爾在一旁悠哉遊哉道:‘那時候他有沒有和誰走得很近呢?始終十年,一定會有社交的吧?’德勒特使勁搖頭,冰塊緩緩往上移,在剛好碰到胯部時突然大叫:‘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冰塊停止移動,丹尼爾說:‘説來聽聽。’

‘他,他在地下街沒甚麽熟人,只有這麽多年我只見他和一個人交談過,是那條惡犬!凡維亞-妲!凡維亞回來拳擊場找他,有時候他們會一起來一起離開,凡維亞還會送東西給他!送衣服!替他治療傷口!有一次還送了那小子一對魔角環,我一時鬼迷心竅。。。搶去了一個,那小子應該告訴了凡維亞,凡維亞馬上來揍了我一頓,還搶走了一大筆錢和帶走了那個魔角環!’

德勒特説著,丹尼爾的眉頭皺了皺,隨即舒展了,問:‘那你還知道其他關於他身世的事嗎?’

德勒特搖頭,此時,外面進來一個青年,把一曡文件交給了那銀髮男子,丹尼爾點點頭說好吧,然後快步離開了辦公室,留下德勒特一個人大聲呼救。離開了烏煙瘴氣的地下街,丹尼爾問:‘文書部送來甚麽了?由艾爾。’

‘是大人想要的資料。’由艾爾平淡道,他聽了德勒特的話,心中五味雜陳,雖早料到亞倫的過去慘不忍睹,但真正知道時難免會爲他感到可悲。他低下頭雙手奉上文件,丹尼爾翻開看了一會兒,嗤笑。

‘沒想到啊,一起並肩作戰了差不多半年的戰友一直在騙我們。’

由艾爾聽了,很想看看那文件寫了甚麽,但他絕對不敢在丹尼爾面前擡頭,也無法擡頭。

當他被丹尼爾喚醒時,丹尼爾向他下了三個命令。

一, 對丹尼爾的命令完全服從,要對丹尼爾恭敬有禮。

二, 不得自殺或自殘。

三, 不能對丹尼爾有所隱瞞。

丹尼爾說,一旦違反這些命令,由艾爾的身體會全身發疼,丹尼爾還會另外懲罰由艾爾。由艾爾徹徹底底地成爲了丹尼爾的狗。

由艾爾不禁苦笑,沒想到原來死也是一件困難事。

丹尼爾帶著笑意以指腹撫摸文件上的畫像,那是一個孩子的畫像,金髮銀眼,目無表情,很容易看得出一陣愁意,正是小時候的他。丹尼爾低聲念出他的真名:‘羅勒-美芬頓。’

由艾爾聽得出陰森森的瘋狂和佔有欲,身子不禁一抖。

這個丹尼爾還是他所認識的長官嗎?

‘由艾爾啊,你的好兄弟“亞倫”一直在欺騙你,他的本名是“羅勒-美芬頓”!父親是格吉達-美芬頓,母親是來自瑞貝利亞國的安-巴琳!他們家收養過一個叫傑夫的少年,而且在十二年前發生過火災,只有羅勒一個人活下來了!同時,在火災那一晚,傑夫-維爾帕特被逮捕了。’

聽到真相時,由艾爾心裏沒有一絲波瀾,就算亞倫——現在該叫他‘羅勒’了,騙了他這麽久,由艾爾也無法感到任何情緒,因此,他無法理解丹尼爾的瘋狂。由艾爾倒是在想,他的死會和羅勒有關係嗎?

忽然,丹尼爾猛然將手中的檔扔在地上,一陣風刮起,把四散的的紙張吹走,由艾爾被嚇了一大跳,但還是不敢把文件追回來。

丹尼爾扶額,又把手蓋在眼上,漸漸發出笑聲,變成仰天長笑。

在他的笑聲中,只有瘋狂。

‘少爺。。。’侍衛擔憂道,‘您今早才剛剛恢復好身體。。。’丹尼爾揚手,不讓侍衛説下去,丹尼爾剛才的笑聲惹來了路人的目光,但他並不在意,說:‘太可笑了。’堂堂騎士家族的大少爺,竟然被人從頭到尾當作尋找家人的道具使用。由艾爾和侍衛對視,不知如何是好,誰料丹尼爾自己走了:‘我要去調查一件事,你們別跟上。’

去羅勒曾經待過的援助院調查的話,很可能能問出更多關於凡維亞和羅勒的事,他怎能帶上那兩個會嚇到孩子的人呢。

由艾爾和侍衛面面相覷,侍衛先説話:‘別想趁機跑掉。’

‘爲甚麽?’

‘雖然少爺命令過你不能自殺,但你在巴瑪城中有能幫你的相識吧?你一旦有出了甚麽事,我就得受罪了。’

由艾爾笑了,卻沒有半點笑意:‘沒想到你會這麽關心我。’説完就拋下侍衛,徑自往人多擠逼的市集走去,侍衛連忙跟上,但已經跟丟了。

由艾爾走出市集,心中竊笑道:‘別小看護皇軍。’他沒有目的地,只無所事事地到處走,好好享受一個一個人的時光,整理一下思路。

這兩個月中發生了甚麽,令丹尼爾有這麽大的變化?至於羅勒,由艾爾其實不是很介意那件事,真的,人總有説不出口的秘密,不是嗎?至於羅勒入伍的動機,在由艾爾眼中沒甚麽大不了,始終不是每一個人都胸懷大志,爲了保家衛國才入伍的。就拿他自己作例子,他進來軍隊不過是爲了令自己的死因好聽一點,雖然事實並不是這樣。

由艾爾不理解丹尼爾的暴怒,他是把羅勒的事想得過於美好了嗎?還是説他感到被背叛了?還有那個傑夫,難道説傑夫和羅勒曾經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嗎?既然丹尼爾這麽説,那應該是了。

説到傑夫,由艾爾也萬萬沒想到羅勒認識傑夫,那也可以解釋爲甚麽他這麽瞭解傑夫了,畢竟是一起生活過的人。

走著走著,由艾爾看到有個人背著一把長槍,在人群中特別顯眼,由埃爾多看兩眼,那不是瑟法的康雅娜嗎?他快步走過去:‘瑟法大哥!’瑟法聞聲回頭,看到由艾爾甚是驚喜,他一身便服,應該是在休假,他比由艾爾記憶中的瑟法憔悴很多,看來他這兩個月經歷了不少事。瑟法正想和由艾爾敘舊,由艾爾的手拍了拍瑟法的肩,這是一個暗號。

這裏不適合。

瑟法會意,兩人一前一後在城中兜了一圈,走到一個比較偏僻的公園,確認沒有人跟上,坐在長椅上,由艾爾把丹尼爾的事都説了,瑟法苦笑,說:‘我們今天早上遇到了傑夫,用傳送門逃回來後,安德魯由於傷勢太重,醫生説她以後都走不了了。她和莉莉安向瑪索霍提出了離開軍隊。那時候我才知道莉莉安是文書部總管的女兒。而丹尼爾是萊斯巴家族的獨子,莉莉安說他打算不幹現在的位子了,過幾天就會接手他父親在軍區裏副司令的位子。對了,你看了前幾天的報紙了嗎?’

由艾爾搖頭,當時他在牢中沒有看報紙的心情。

‘愛西婭莉公主的葬禮在幾天前舉行,扶棺的人當中有法恩,他是公主的丈夫,全名為法恩-艾梅利克。’

瑟法諷刺地笑了:‘我們這隊,真是臥虎藏龍啊。現在又知道了亞倫的事。。。’也許這就是當時他無論如何也要追上傑夫的原因,那是他無法放棄的執著,甚至成爲了他的信仰。

由艾爾低聲說:‘我們的小隊,已經面目全非了。’瑟法嘆口氣,笑了:‘不能這麽説,大家從一開始就是深藏不露的人。’沉默了一會兒,由艾爾問:‘那你打算繼續留在軍隊嗎?’瑟法搖頭:‘我覺得是時候回去露克費特老家了。感覺,留在這種軍隊裏毫無意義,不如別浪費時間,回去家鄉,做做生意,一定比現在輕鬆。’他向由艾爾伸出手:‘能和你拍檔,是我的榮幸,雖然只有短短幾個月。’

由艾爾一愣,隨機揉了揉眼,強顔歡笑,伸出冰冷的手,握住了瑟法溫暖的手:‘我也是。’兩個男人重重地握手,良久才依依不捨地鬆開了彼此的手。

千言萬語,在握著的手中傳遞了。

由艾爾問:‘那你打算以後在露克費特做生意當大爺嗎?’瑟法點頭:‘是時候靜下來了。’‘老婆也不找個?’由艾爾打趣道。

瑟法笑笑搖頭:‘別了,現在看誰也不行。’

由艾爾理解瑟法在説甚麽,又沉默一會兒,由艾爾鼓起勇氣說:‘瑟法大哥,我想拜託你一件事。’瑟法看著由艾爾幾秒,默默把背上的康雅娜拿下來,站在由艾爾面前,將槍口對準由艾爾的脖子,接近黃昏的公園中只有他們兩個,空氣中只有瑟法沉穩的呼吸聲,令由艾爾久違地感到平靜。

‘很抱歉,要你做這種事。’

‘一場兄弟,不要説這種話。’

‘謝謝你。’

‘我不會忘記你。’

由艾爾閉上眼,嘴角似乎翹了起來。

槍聲響起,卻不是瑟法開槍。

‘你在幹甚麽!’是侍衛!

由艾爾猛然睜眼,瑟法背上槍就跑,由艾爾站在原地,侍衛一來就給了由艾爾一巴掌:‘你都幹了甚麽!’那巴掌打得響亮,在由艾爾蒼白的皮膚上卻留不下任何痕跡。侍衛想到要追上瑟法時,瑟法已經跑遠了,只好把氣都發泄在由艾爾身上。由艾爾默默忍受著毆打,苦笑了。

這世道真的很艱難的。

丹尼爾聽到援助院負責人奈斯的答案後,問:‘他是被一個亞魔族收養的?一個亞魔族收養一個亞貴族?’奈斯點頭:‘當時我有反對過的,不過羅勒堅持他是他母親的朋友,執意跟隨那個凡維亞-妲離開援助院。’

凡維亞?

丹尼爾說:‘你知道得真清楚。’

‘因爲我有很詳細的紀錄,而且我記性很好。’

丹尼爾道謝後離開援助院,看到外面有個人在等待他,丹尼爾挑眉,那不是文書部的總管嗎?

主管向丹尼爾欠身,遞出一份文件夾:‘丹尼爾先生,真的萬分抱歉,我的人把資料裏的畫像漏了,我專門過來把畫像送給您的。’丹尼爾從文件夾中抽出兩幅畫像,定眼一看,竟然看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竟然是她?

丹尼爾很肯定自己不會認錯人,他突然明白了甚麽,笑著將畫像交還主管便走了。

原來你們之間還有這種關係啊。。。

巴瑪城的運河上總是有數不清的船,客船貨船也有,在來往不絕的船中,有一條小船的速度特別快,船頭是飛鳥的頭,鳥頭下是一個家徽,仔細看是一頭帶上了盔甲的猛獸。在船帆上也能看到同樣的家徽,對家徽有所研究的人一眼就看出,是曉拉契夫島國奧法龍斯家族的家徽。

一個男人倚著甲板的欄杆,迎著夜風欣賞夜景,那個男人一身便裝,較長的黑髮在夜風中飄揚,他被風吹得眯起眼,船上照明用水晶的光照在他臉上,在俊秀的臉上能看出一股孤高的淡然。他眼中有燈光閃過,那點點燈光無法留在他眼中,他盯著巴瑪城,似在尋找某些東西。

又有一個男人上來甲板,那人披著斗篷,棕髮金眼,當風吹起中長的頭髮時,可以看到他帥氣的臉,是人看了也會被他吸引,他走到那個男人身後,親昵地環住他的腰,耳語道:‘我們很快回到那裏了,塔卡。’

塔卡‘嗯’了一聲,說:‘在巴瑪城和路法格見面後就可以直接去瑞貝利亞國。不曉得路法格能不能説服巴索法給我們住在皇宮。’男人笑道:‘就算不能住皇宮,我們不是能去伊維爾那邊嗎?’

塔卡笑笑:‘也是,很久沒見那傢夥了。’想到舊友,他不禁看向船艙,然後問:‘菲安瑪,你説安見到我們時會有甚麽反應呢?’

菲安瑪看向遠方,仿佛在城門能看到一個金髮女子,他喃喃道:‘不知道呢,用傳音術都聯絡不上她,不知道她在幹甚麽呢?這麽多年,她應該長成一位淑女了吧。’

塔卡靜靜説道:‘這就三十五年了。’

‘嗯。’

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麽撐過來了。

船進城了,到了港口,菲安瑪先下船,轉身扶著自己的愛人下船,手工極好的皮革靴子踩在港口的木板上,發出悶悶的聲音。兩人剛下船,身後就有人向他們喊道:‘我送你們到這裏了!我回去了,以後有空再來找我吧!’他們回頭,看到船上一個黑髮金眼的青年向他們揮揮手就要回去船艙,塔卡叫住他:‘修亞!難得來到西貝凡塞大陸,你不去找伊維爾嗎?’青年回頭,看到塔卡純黑眼瞳中的笑意,就知道這人説不出半句人話,滿腦子壞主意,冷淡説道:‘我和他之間沒有見面的理由。’

‘真的?伊維爾見到你找他一定高興得要死。’

修亞想扯扯嘴角冷笑,塔卡和菲安瑪卻看到一個無奈的笑:‘我不這麽認爲。看到現在的我和他有甚麽好高興的?’

風吹起修亞的頭髮,模糊了他臉上的表情,菲安瑪無法看清他的表情。他回到船艙了,只留下一句:‘我們這樣就可以。’

塔卡和菲安瑪對視一眼,菲安瑪還想説些甚麽,塔卡就往市中心走了:‘走吧,明天就去找我們的女兒吧。’

菲安瑪欲言又止,塔卡向他伸出手:‘有些話,由當事人說才有力。’菲安瑪想了想,釋然一笑,執起塔卡的手,手牽手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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