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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納/中国语注意/R-18G】自我忏悔有罪推论,5

[db:作者] 2025-07-18 18:40 5hhhhh 4110 ℃

喜欢伊索吗?自从他们讨论起了关于爱情的话题之后,诺顿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觉得一个人能在自己身边很开心,觉得这个人不是那么讨厌,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拥有幸福生活的人……是喜欢的表现吗?

虽然没有受过宗教教育的背景,但诺顿还是被世俗影响着,对于与男人之间所产生的爱情而感到畏惧。而且,他这样想道,伊索肯定也在害怕这个。

和伊索干完之后,诺顿才对自己居然对男人产生了反应而感到后怕。但看情况伊索比他还害怕,而诺顿什么话也无法说出来,只能无言地抱住了对方。

过了一会儿伊索就看起来好多了,诺顿把这理解为从性事从清醒了过来。对,人就是会拥有性欲,而人偶尔因为欲望而迷失自我,这也是可以被理解的。他想让伊索明白这些东西,想借此让驱魔人少一点心理负担。

虽然从第二天开始,诺顿就有一种奇怪而又强烈的预感,促使他去调查有关于人类变成魔物的情报。再次意识到这可能与伊索有关的时候,驱魔人堕落的消息已经传到他的耳朵中了。

嘿,你就是狩猎魔物的人类,你知道伊索如果被抓到的话会有怎么样的下场,对吧?诺顿听到自己在对自己这样说,深吸一口气。脑子里浮现出的不是那场灾难中死去的人们的脸庞,而是那天在屏风背后,驱魔人所说的“请让我见证你的觉悟。”

于是,那一天诺顿选择了让伊索苟活下去,并赌上全部资本和自己的命运,去创造两个人能够同行的未来。

12

爱着伊索吗?

诺顿从睡梦中惊醒,然后下意识地确认了灯的亮度,再伸手摸了摸身边人的脸庞……还好,是热的。驱魔人的呼吸声安稳地响着,平静得让诺顿发了好久的愣。

两个人第二次的交媾发生在搬来这里的第三天。当时伊索正好撞见诺顿在自慰,抱着前教会成员的立场,说了他几句。魔物管理人听了这话觉得有点恼火,就叫伊索乖乖地在床上躺着。驱魔人询问理由,诺顿就回答算我救你的报酬的一部分。然后对方居然就真的低下头同意了。那一次诺顿又故意赌气似的做得十分粗暴,把伊索身上按得青一块紫一块,没想到驱魔人就这样抿紧嘴唇默默接受了。

过了一个月诺顿终于明白伊索为什么会在性事上如此顺从他了:他觉得诺顿失去原本的工作和正常的生活是他的责任。如果诺顿是伊索的朋友,那他当然会告诉对方这不是你的错;但诺顿·坎贝尔爱着伊索·卡尔——虽然连魔物管理人本人都没有明白自己的感情,但那份独占欲却是真真切切地显露出来了。想在伊索身体上留下伤痕、想借着抑制魔物的理由永远锁住他、想让伊索的后穴里被自己的精液填满……等诺顿回过神来的时候,伊索·卡尔已经被他调教成属于诺顿的样子了,所有反应、时机、敏感的地方,都是诺顿教出来的。

……那伊索又是怎么看的呢?诺顿抚摸着熟睡之人的嘴唇,感受他的呼吸。一定早就麻木了。一开始伊索就只是喜欢性交的快感而已,如果对象不是诺顿,想必他也会很开心的吧。

——虽然诺顿除了在生气时会辱骂伊索是个臭婊子,但实际上魔物管理人从未动过把发情的驱魔人丢给别的男人的想法。虽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感情,但诺顿还没蠢到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诺顿就这样一直思索着。等太阳刚刚从夜幕里冒出时,伊索才慢慢睁开眼。没等诺顿跟他道早安,驱魔人就翻起身拉住魔物管理人的衣领,十分焦急:“快一点,诺顿!我今天必须去村里的教堂看一下!”

“梦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了吗?”诺顿帮伊索扣好扣子,“不过为什么问题会出在教堂?”

“可能不是教堂……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说不定还要回那里,找我原本待的地方……”

“伊索,你真的就知道这么多吗?”诺顿握住对方的手,“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梦到了什么吗?”

“……”看着伊索额上沁出了冷汗,诺顿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我同意……但作为魔物管理人和饲主,我必须和你一起前去。”

伊索·卡尔不知道这个来自上帝的诅咒到底会蔓延到什么时候。往坏一点想,如果自己直接跟诺顿告白的话,会不会导致魔物化的进一步加剧?但驱魔人同时也感到奇怪,和诺顿的交媾行为似乎并不会推动魔物化的进程……

……还是先别想这个了吧。伊索更不知道的是自己距离真正变成魔物、变成一个没有理智的怪物还有多久。到时候他就只能赌一把,再去那个无人的告解室一次。结果会怎么样,伊索不敢去想。

把项圈的链条换成短式的,然后藏在大衣外套下面,又等诺顿吃完了早饭之后,两个人就出发了。呼吸着清晨的空气,伊索在想这几天大概是两年来和人交流时间最长的日子了,如果搞不好,那就是最后的日子……驱魔人甩了甩头,决定不想这个事情。

突然有那么一瞬间,伊索嗅觉增强的鼻子闻到了一种奇异的味道:一种矿物质、纸制品和脂肪烧着了的味道……这是火灾的味道。

而大致方向……驱魔人短短地“啊”了一声,就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然后被链条稳稳地拉扯住脚步。

“诺顿,那个方向……着火了……”而且那是那个女孩家的方向——这句话还没说出口伊索就僵住了,因为项圈勒得他生疼。诺顿不紧不慢地走过来,调整着项圈的宽松。

“我知道,但你别这样着急。如果在那些教会的人面前,你也表现成这样,下一秒你就会连呼吸的自由都失去。”还有和我一起生活的机会,诺顿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

“嗯……”伊索点了点头,然后指了指女孩家的方向。诺顿于是也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当看到熟悉的教会服装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伊索·卡尔觉得自己本应该安心下来的——但实际上他更加慌了。不只是有害怕被抓住的原因……伊索躲在诺顿背后,悄悄地看着那些教会成员的脸色和形态。他们围在烧了大半的屋子面前窃窃私语着什么,表情实在不像是来救人的。而且——驱魔人还看见了他们手上握着的剑,以及堆积在一起的、变成半焦炭的尸体。一股寒意从脊椎漫上整个身躯。

诺顿皱皱眉,也感觉到情况不对。不过他现在是受当地教会雇佣的人,地位比正式成员要低很多。蓦然靠近向他们搭话的话,也许消息没能打探到,躲在一直背后的伊索会引起他们的怀疑,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暴露他的魔物身份……“我们先离开这吧。”诺顿转过头,想这样劝伊索。

但第一个字还没说完,诺顿就听见了项圈上的铁扣跌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伊索不知道什么时候把锁解开了——是之前看到了解锁方式了吗?诺顿还没来得及思考,伊索就离开了他的身边。驱魔人拉上口罩,一个健步就翻过了教会设下的警戒线。

不一会儿伊索就跑到了诺顿能马上把他拉回来的安全距离,魔物管理人骂了几句,也决定跟上去,不过刚走一步,一只手就拦住了诺顿。

“克拉克,”诺顿惊讶,同时也开始警戒起来,“你为什么会在这?”

牧羊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看来你们是无关人士……不过就算不知道,看见异端处刑人出现,还这样冒冒失失地闯进来,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呢?”伊莱看向伊索的方向。

“异端……?”诺顿愣了愣,这个名词他是第一次听到。

“唔,听说这家人的男主人不仅拖欠什一税,而且还在跟撒旦教的人秘密谋划着什么……还有人说他强迫女儿……”伊莱看着伊索跪在尸体面前失落的背影,还是把话吞了回去,然后开始回答诺顿的疑惑:“你不知道这个名称也是正常的……我想想看,你们那个地区的教会负责异端处刑的是叫做……入殓师吧?”

诺顿看见伊索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伊索·卡尔把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但他还是不能接受——接受那个爱着死亡却又心向光明的女孩的死去,而自己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同时他又大致明白了女孩死亡的原因……他父亲所说的搬家,实际上就是要逃跑。但即使预料到了危机,但异端处刑人却来得更快……伊索观察着大门的残骸。他于是就把门口封死,不让外面的人进来……到底是他有底牌还是有后援呢?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入侵者见没有办法突破,于是就干脆把整个房子点着……只不过是把火刑提前了两天而已。那个女孩……她一定最后一刻还在相信来自教会的黑衣人会是能拯救她的人吧……努力阻拦父亲,想要把手握长刀上帝使者放进来,无果后就开始大声呼叫……最后火烧到她的裙角的时候,她一定还在相信……上帝会救她的。

“哀悼完了吗?”牧羊人悄悄地走近,站在伊索身侧,“这样的事也是无可奈何的——伊索先生你应该很清楚。好了……,能否请让开一下,由我们教会来处理尸体。”

“处理……”伊索看到破旧的推车,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他不顾灰烬和开始腐烂的肉体,紧紧抱住了女孩的尸体,“你们会给她办葬礼?”

“很可惜的是,罪人是没有这个待遇的,”伊莱再次表示自己的遗憾,“猪圈,或者牧场……就是她的归宿。”

“……!”伊索忍住了骂人的冲动,并尽全力摆出了谦卑的姿态,“……那,不用麻烦你们。我亲自给她办葬礼……很朴素的!不会搞得众人皆知的……求求你……”其他人听到伊索的声音,纷纷把视线朝向驱魔人怀中的尸体。伊莱用余光看到有些人眼中已经起了敌意。

“你不用这样,伊索,”伊莱叹了一口气,“申请教会的土地用于埋葬也是可行的……不过你的监护人身边有没有那么多钱呢?”牧羊人朝魔物管理人使眼色,诺顿会意,直接冲上去把伊索横抱起来,伊莱则趁着这个时候把女孩的尸体抢走,放到地上。

“放我下来……诺顿!”伊索开始在诺顿怀里挣扎起来,诺顿不理他,顺便换了一个方向,把驱魔人像麻袋一样扛在肩上。

“你白痴啊?像你刚才那种举动,我们两个都被杀死在那里都不奇怪!”被压制住双腿的伊索疯狂敲击着诺顿的后背,诺顿话不多说,直接空了一根手指猛戳伊索的屁眼,得到了对方“你你你你干什么啊”的回应之后,魔物管理人这么责骂道。

“可是……可是……”

“这样的事情你不应该见多了吗?还是说你这两年下来忘记了自己之前是怎么样的人物了?”诺顿叹气,“错的该是她父亲,教会和你都没有错,伊索。”

伊索整个人瘫倒在诺顿肩上,痛苦地禁闭起双眼。教会没有错吗?教会能够随随便便夺走一个无辜的生命吗?如果他们……为什么他们不能想一个更好的方法呢?为什么……所有人、就连诺顿都觉得这很正常呢?

奇怪的幻像出现在伊索面前。长桌上冰冷的尸体、奄奄一息垂死挣扎的魔物、还有养父喉咙里发出的哀嚎……一切的一切都促使着伊索呕吐,但更大的疑惑、一种对世界观的质疑正轰炸着伊索的脑袋。

如果说,上帝允许他的使徒随便杀人的话,为什么能说上帝是博爱的?

如果说,那些人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启示的话,为什么上帝不去制裁他们的罪行呢?

上帝不干涉人类,祂的意志一切的都以信徒的行为得到实现……那,该如何证明自己知道上帝的意志?就凭借他们能使海洋分离、天空降雨、起死回生,就能证明他们拥有来自上帝赋予的权能吗?就算是这样,现代能做到如此奇迹的人有多少呢?

那么……我前二十年的人生,到底在为了什么而战斗?

伊索干呕着,努力思考起过去,圣歌、管风琴和弦乐器的合奏在他耳边徘徊。

突然某一个瞬间,伊索·卡尔开始感到全身都在剧痛,这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名为「蜕变」的折磨……

13

肩上的驱魔人突然一动不动,诺顿的第一反应是“总算安静一点了啊这臭小子”,不过随着伊索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诺顿才意识到情况不是那么简单。

魔物管理人把全身开始发颤的驱魔人放下草地上仔细查看,发现对方脸色超级差,皮肤肉眼可见地开始失去血色。这不是暴走的状态……应该说这个情况之前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诺顿面对这突发情况,一时间手足无措。该带他回家吗?还是带去教会找办法?诺顿试试探了探伊索的呼吸,发现虽然微弱但气息确实还在。

魔物管理人深吸一口气,决定赌一把先回家再说。把伊索紧紧抱在怀里,诺顿开始疾步赶回家。一路上伊索每发出一段含糊的呻吟,诺顿就要几乎心脏骤停一次。如果实在没头绪的话……诺顿开始回想记录,给伊索喂一点魔物让他恢复健康吧……如果……如果连魔物都办不到,必须要用人类的肉的话……

诺顿不敢深想了。

伊索发现自己处于一个很奇妙的地方。周围都是一片空白。孤独的一个隔窗就这么摆在伊索的正前方。想努力看清后面的东西,但什么也看不见。

伊索坐在椅子上,十分不安。今天是他第一天到修道院学习的日子,其他人好像都是像是在圣经泡过了一样,回答导师的问题一个字都不差,而他……甚至现在都没习惯自己的名字。

所以当那个顶着光头的、面相狰狞的牧师靠近自己的时候,伊索马上就做出决断,趁着自己身小,从栅栏里钻了出去,逃到了修道院外。

一走上陌生的土地,伊索就有点后悔了。焦黄的土地上连一根杂草都看不见,伊索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城外会这么荒凉,甚至风在吹的声音都听不到……嗯?

好像有什么……铁铲敲击地面的声音?伊索思考了三秒,决定去寻找声音的源头,他也不是不怕会出现什么危险的事情,但事至如此要回头也太难受了。而且最主要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回去的路啊!

他循着声音一步一步走过去。空中开始吹起一点点黄沙,伊索咳嗦了几下,眼睛里还进了些沙子。正当他烦恼着该怎么除掉的时候,自己就撞上了什么东西……伊索慢慢地睁眼,发现面前站着的是一个金色短发、灰蓝色眼睛、五官端正的少年。

“在这里不能直接把头露出来。”少年这么说着,把一件防风帽套在了伊索头上。伊索愣了愣,然后结巴着问出这样的问题:“那个……你为什么会有两件呢?”

“另一件是我爸爸的——好,作为交换,帮我去搞一点松土过来,倒满,”少年又递给他一个铁桶和大铲,当即命令伊索去跑腿。伊索又在原地怔了几秒,然后才接了下来,朝着少年指的方向跑了过去。幸好自己的力气不算小,没过多久就填满了一桶土。怀着莫名其妙出现的成就感,伊索兴冲冲地跑了回去,看见少年正蹲着,便好奇地一起蹲了下去。

“……额,麻袋?”伊索直观地说出了自己看到的东西——坑里面躺着两个大麻袋,“你是想埋了吗?”

“这是我爸妈的坟墓。”少年没有多说,拿过伊索手里的桶,直接倾倒了下去。土块堆积在麻袋,零零散散地渐渐覆盖了上去。

“额、嗯……是吗,对不起……我不是……”伊索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寒酸的坟墓,少年撇了他一眼,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样哼着鼻子:

“棺材可是有钱人才能用上的东西,而且土地是教会管着的,也要钱。”少年这样说着,然后看见了伊索的服装,眉头一皱。

“你是修道院的?”

伊索于是就简单外加省略了一些内容地说明了自己的情况。少年扶着下巴听得很认真,随后又很严肃地建议道:“如果你不想去那里学习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

“……唉?”

“明天开始我就在城东那边的港口帮忙了,我看你力气也挺大的……你也可以去试试看嘛,”少年在空中比划着什么,“打工赚钱,然后去探险!”

“探险……?”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词语,伊索好奇地凑近了少年的身旁。

于是少年就抹抹嘴,开始讲自己知道的故事:比如说东方的东方那边一个没有教会的地方,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和香料;如果开船去那里的话肯定能赚上一大笔钱,然后就回来,把钱献给国王,这样就能得到一块封地;在封地上会找到一个藏着恶龙的洞穴,里面会有一个大镜子,然后用镜子就可以看见天上的星星……

“听起来……不错啊。”伊索发自内心地说道,同时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阻止他:“你不想获得上帝的宠爱了吗?不想获得幸福了吗?”

但少年握住了他的手,表情真挚而诚恳:“——我的计划就是这样。你也要一起来吗?”

伊索犹豫着,试图将手松开……

隔窗下的场景看得驱魔人一脸茫然。他完全不记得有这件事情,是因为忘记了吗?还是……

驱魔人慢慢站起来,虚无的手臂深入隔窗之中,与回忆中的自己的手相重合。驱魔人感觉到这只手紧紧握住了少年的手掌,而且——他好像要被拉进去了。

背后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上帝的怒火变成落雷,降临在这个纯白的房间,仿佛在威胁伊索不要进入那个地方。

“我终于想起来了啊……”

驱魔人笑了笑,带着泪花和决意。

“我不会再回来了。我要离开这里……”

驱魔人转过头,直面不知何时变成一片虚无的隔窗。

“因为……我和他约好了。”

驱魔人感受着手上传来的令人安心的温度,似乎这两年来挤压的压力在这一刻悄悄释放。

“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旅行。”

伊索·卡尔在这一刻放弃了信仰和人类的身份。

14

伊索·卡尔醒过来的时候,诺顿正站在厨房里煮着茶。察觉到楼上响声的时候,魔物管理人几乎是带着滚烫杯子跌跌撞撞地跑上楼,看见伊索整站在窗边,高兴地差点把杯子打翻。

“诺顿……”伊索摸着窗框,“我们是不是该在这里加装一个窗帘比较好啊?这个房间的采光太好了……诺顿?”伊索看见诺顿在自己说完话后整个人都怔在原地,觉得十分奇怪。驱魔人上前走了几步,发现了对方手里的茶,便伸长脖子闻了闻,随后露出嫌恶的表情:“抱歉,诺顿……我不太想喝……”

“明明加了这么多糖……”诺顿颤抖着,杯子滑落在地上,碎片和茶水混杂在一起,弄脏了地毯。伊索惊呼一声,连忙蹲下来,开始捡碎片。“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吗?”伊索冷静地询问诺顿。

“不是……伊索……你好好听我讲,”诺顿尝试平复起自己的心情,但说出来的话总是带着颤音,“你的魔物化……明显加重了,不是吗?”

“但是到底是那个地方出了问题……上帝啊……莫非就是这次暴走带来的影响吗……”诺顿用尽全力抱住伊索的身体,比起寄予温暖的人,倒更像是索取温暖的人。

“可恶……伊索,现在你的食欲怎么样?有没有想吃人的冲动?”魔物管理人梦呓着喃喃自语的样子反而是他看上去更像是疯掉的那一个。伊索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角落,那里落着一条老鼠尾巴似的东西。

“不会有的,诺顿……我已经在醒来时吃过了……诺顿?”伊索看到诺顿眼中冒出奇怪的光芒,然后更加抱紧了驱魔人,“不要这样,我快呼吸不过来了……”

“……没事,我只是在想我面前该不会是假的伊索吧……”诺顿扯开伊索的衣领,抚摸脖颈上面项圈遗留下来的痕迹,“但太好了……你不是假的……”

“醒过来就好……醒过来就好……”诺顿止不住身体的狂喜,也根本放不开怀里的人,“你睡了整整两天,我担心死你了……”

“嗯,我就在这里,诺顿。”伊索在他背后用手指画着花朵来表示健康和开心,只是诺顿的气息实在是太奇怪了,差点让伊索浑身颤抖起来。如果被发现在诺顿怀里颤抖会被怎样对待……驱魔人不敢去想这个事情。

“加重了也没问题……只要你以后别再出去了就行……好吗,伊索?”诺顿按压着伊索的腹腔,手法就像是要把心脏挖出来一样重,“工作我全部揽下也没问题,只要你什么人都不见就好……伊索。”

“诺顿,”伊索吞了吞口水,琢磨着怎么把他自己都没怎么搞明白的事情讲清楚并告诉给诺顿,“我想这不是加剧……就仅仅是……我的魔物化已经完全完成了。”

伊索明显地看到诺顿的表情变得十分阴沉、绝望、以及愤恨。在经历了漫长的沉默之后,魔物管理人抬起手,给伊索带上了项圈。

“全新的,”诺顿拉上搭扣,“放心,你永远都不会知道它的解开方法……伊索。”魔物管理人温柔地喊着对方的名字,但在伊索看来就像是在叫另一个人一样。

驱魔人——虽然现在成为了真正的魔物——只能以笑脸和沉默寄予回应。

诺顿可能只是压力太大了,伊索默默地想,也许我只要给他一点时间接受我已经不是人类的事实,他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唔……唔!”湿润的舌尖舔弄着耳垂,同时那只带着手套的大手也悄悄地伸向早有着勃起趋势的性器,揉捏摩擦起柱体、囊袋、还有铃口。另一只圈住身体的手则狠狠掐着左胸上的那一点,被强行分开的双腿只能无谓地悬在空中。这一切无一例外都在撩拨起伊索的性欲。只是前因让他感到有一些无奈。

伊索自从那一天起,可能是因为成为了魔物的缘故吧,前教会骑士居然对着其他魔物产生了共情反应。他一次次地在对诺顿说,魔物并没有做错什么,却一直被人类蓄养起来,被研究、被折磨……这都是不对的,诺顿。

诺顿一开始好像还在认真思考他的话,这让伊索安心了一秒钟。但没过多久魔物管理人就拉扯起他的项圈。伊索就被迫来到了餐厅,诺顿还脱下了驱魔人的长裤,然后自己坐到椅子上,最后又命令着伊索坐到他腿上来。

前戏就这样开始了。伊索的后背紧贴着诺顿的前胸,衬衫被扯开,使胸口两点暴露在空气中。在把项圈卸下之后,诺顿就边咬死伊索的脖子,左手逗弄着对方的乳尖,右手放在腰肢上肆意抚摸。

“诺顿,好痒……”伊索想提醒他手套没摘。但魔物管理人来了一句“我故意的”就狠狠掐了一下伊索的臀瓣,留下红红的印子。

“而且,”诺顿咬着伊索的耳垂,驱魔人最敏感的地方,“你都已经是完全的魔物了。作为你的主人……我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不是吗?”

这个男人,虽然处于强势的位置,但语气却很绝望。

当阴茎直直地刺入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伊索甚至都没有想好手应该放在哪里。在重力的作用和后穴被诺顿调教了两年的原因下,勃起状态下的性器直接顶到了最深处,爽得伊索身体微微抽搐,早就被调戏到顶峰状态的性器被刺激得瞬间射精,白色的浊液掉落在地面和凳子上。

“居然这样就射了,”诺顿这样说着,不给伊索射精空虚喘息的时间,抓起对方的手腕,把伊索拉过来与自己亲吻。驱魔人只能扭动腰部、手放到背后、按住诺顿的腰来维持身体的平衡。诺顿贪婪得亲吻着伊索的嘴唇与舌尖,到最后将舌头卷了也进去,试图夺走他的呼吸。

两个人在缠绵的时候,诺顿也没有忘记下身的动作,开始抽插起来,伊索呜咽一声,然后下一秒就被诺顿的舌尖封住了口。

诺顿看见伊索红着脸,半睁着双眼的样子,脑中不禁浮现了一种微弱的安心感。双手抚摸起对方干净精巧的腰肢,却不得不再一次为伊索变得冰冷的身躯叹惋。为什么明明努力了这么久,为什么明明自己那么尽力去乞求神明,却一点回报都没有呢?到最后自己身边除了一个危险的工作就空无一物。把伊索变回人类的誓言……就此永远无法实现了。

所以……就算是魔物,伊索也是我一个人的东西。

诺顿松开伊索的嘴,扯出一条银丝。诺顿为两人都擦去了。魔物管理人又乘胜追击,开始找寻那块脆弱的软肉,阴茎一次又一次地撞到最深处,伊索消瘦的肚子上还能隐隐约约看见凸起的柱体前端。

伊索搞不懂为什么诺顿死活找不到敏感点,还拼命地一次次顶在乙状结肠的入口,让他时时刻刻保持着一种下一秒就要被刺穿的错觉。维持自己不要完全放松下去的力气就这样开始渐渐消退,性器的前端慢慢地分泌着津液,伊索同时也承受着诺顿的撞击,还要忍住不发出声音。魔物管理人看着伊索反反复复挣扎的样子,不紧不慢地放慢了速度,在内壁摩擦起来,捋平每一个褶皱。

“诺顿……啊、啊❤不要……这样……”再也忍不住喘息,全身的力气彻底被消耗光,伊索瘫在诺顿身上,微微低头,就看见了自己肚子上的凸起。像是敲响了什么信号一样,炽热的肉棒突然开始猛烈撞击起那块脆弱敏感的软肉。诺顿连着对方的手臂,用力抱住了伊索的身体,强迫他再陷得再深一点。

全身的感官都被无线放大。诺顿随着下身的动作,开始咬伊索的肩膀,双手封住了对方上半身的挣扎。伊索感觉自己就像被绑在火刑架上受辱。于是他舒了口气,不再垂死挣扎。

痛觉和快感折腾着他的大脑,那就任由自己淫荡地呻吟出来好了。这次伊索索性不再思考尊严和脸面的问题——能够在躺诺顿怀里已经很幸福了,他还要奢求什么呢?

不过……伊索回过头,注视着诺顿的眼睛。他感觉到他近日来变得越来越烦躁、对自己控制欲也越来越强,如果这样能让诺顿开心的话他也甘愿被按在地上强奸。只是状况并没有好转很多。

恍惚间诺顿已经射在了伊索里面。诺顿靠着椅背上稍作休息,就把伊索翻了个面转过来,在对方精液和肉棒都紧紧含着的情况下。伊索发出微弱的哀嚎,流着泪默默地承受着诺顿又一轮抽插。

是他不高兴吗?不高兴自己花了两年时间,却还是让驱魔人变成了魔物?

伊索双目无光,被诺顿按住后脑勺,与他第二次亲吻了起来。

虽然自己已经对这件事无所谓了,不,应该说是主动自己放弃了人类的身份……但诺顿他,果然还是接受不了吧?况且自己还说什么「不要畏惧魔物」……

……那好吧,就让我为此赎罪。

浪费了诺顿的人生的是我,用责任感绑住诺顿的也是我,因为喜欢他,所以说不出「我想离开」这句话的也是我……

伊索·卡尔闭上眼睛,把身体交给诺顿来玩弄。但是心里还是有一个疙瘩在冲击他的意识。

果然我……不得不做……

15

诺顿还记得自己第一次遇见魔物时的感受。

那个浑身毛茸茸的东西留着口水向他冲过来,一副要吃了诺顿的样子。当时只有十七岁的少年被吓得腿都软了,要不是陪他一起的老前辈出手相救,诺顿估计就死在了森林深处的河流中了。

魔物很少出现在人们的生活中,同时教会也在宣扬光明是上帝的标志,也只有在偏僻的一些地方会不设立驱散魔物的明灯了。

钱,讨伐魔物换钱,就是这样。那个前辈提到“为什么要针对魔物”的时候,就是这么对诺顿说的。

难道不应该是因为他们害人吗?诺顿真实地表达了自己的疑惑。

那是教会的立场。老猎人吹着烟草,摸出一个生锈的十字架,继续说了起来,以前我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感觉——那些魔物,是不应该存在在这个世界上的东西。

只能吃生肉、能够无限恢复伤口、还有漫长的生命、拥有强大的力量……这样伟大的种族,就算什么都没有做,也会被人类嫌恶的。

诺顿站起身,结束了晚上的祷告。

他已经不知道该做什么才好了。伊索已经完全变成了魔物,连思维已经在向魔物靠近了……他居然还说关住魔物是错误的……魔物是肮脏、不洁、会给人类带来灾厄、会摧毁造物主的伟业的,所以必须杀死、必须让他们和他们的诅咒完全消失在世界上。

他又重复了一遍教会的定义。这两年下来,诺顿·坎贝尔已经完完全全成为了上帝的信徒。在无神论者最为脆弱的时候,是教会给了他一口饭吃。读着读着圣经,诺顿也开始相信上帝,相信原罪报应的存在了,开始反思自己的人生会出现这么多波折、跌落谷底,是因为前半生他不够虔诚、玩味人生、没有信仰的缘故。他甚至有一种奇怪的预感——是他对伊索的爱慕导致了他变成魔物。不然为什么那些妓女没有魔物?那些贪婪的大人物为什么没有变成魔物?为什么……不是自己变成魔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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