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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狮子の搬运】第五人格同人 列兹尼克之誓(瓦尔莱塔x机械师),4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7350 ℃

狠狠砸下一片门板,看着黑影抬脚狠狠蹚着板子,玛尔塔趁势拉开距离,两转三转,便脱离了黑影的视线。但她心头并无喜悦。她知道,这黑影的追击终究没有里奥本体来得凌厉,如今这般,即使她先奈布摸到另一处大门,于比赛言说也依然显得矮了奈布几分,这是她争强好胜的心所不能容忍的。

为何不让黑影追奈布,自己来追我!心头默默怨恨着里奥的“不公”,玛尔塔狠狠跺了跺脚,继续朝另一处大门奔去。周围很安静,她心下里却开始莫名的担忧,在觉察到自己在想什么后,她大骇,几乎要摔倒在地。

“我怎么会担心那个讨厌的家伙!明明庄园游戏不会有真正的危险的!让那个高傲的家伙被里奥打倒,不是更能压一压他的气焰么?”话虽如此,但玛尔塔的心脏却在不知不觉中越跳越快,脚步也不由跟着快了几分,她急于赶到另一处大门,急于再见到那绿色的矫健身影。

腿脚单点柱,移步似鸿鹄。

碧绿色的身影舞成一道匹练,无论身后的追击者何样发狂怒吼,就是无法追随他诡异的身影。即使没有护腕,他依然能够单脚点墙接着反弹之势翻过窗户,接着如猎豹般短途冲刺到下一处掩体,里奥瞪着通红的双眼,手中武器一次次重击在空气中、废墟上,但就算他能够打碎周围的一切,也依然打不中那山狼般矫健的雇佣兵。

廓尔喀人生在尼泊尔的大山之中,千百年来,他们在喜马拉雅山的山麓进行着始终如一的与自然的抗争。他们是山的孩子,是雪豹和狼的同侪,他们猎杀岭中飞跃的最矫健的岩羊为食物和衣裳。他们的脚步从不欢喜宽敞的康庄大道,只有废墟和险途让他们倍感亲切。而这一切随着他们的血脉薪火相传,最终诞生出一个光荣的名号——廓尔喀佣兵!

“怨火!”

狂怒的嘶吼,预示着死亡。

一个充斥着不详气息的东西飞越高空,如同一发迫击炮弹落在奈布前方的废墟中,不等他再有动作,一个生得诡异的庞然巨物从废墟转角处踏出,畸形的巨大脑袋歪着脑袋打量着猎物,手中的木棍却一刻不停地往奈布首级砸下。

“可恶!”奈布吼道,方才冲刺的惯性让他根本无法转身腾挪,只得偏过头颅,木棍咚的一声砸在他肩膀上,瞬间旧伤撕裂,那遍布全身噬入心髓的疼痛几乎可以让任何人在瞬间倒下。

但奈布没有。他甚至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奔跑的姿势也没有变。他从傀儡的身侧飞奔而过,继续朝目的地冲去。每跑出一步,身上的剧痛就加剧一分,就在他感觉那如涨潮海浪般层层叠叠的剧痛正触及他的临界点时,他眼前一亮,终于看到了那大门,还有门前正待着他的那一抹橙黄色身影。

轻哼一声,话刚要出口,全身层比层深的剧痛却在这时突破了他所能忍耐的极限,随着一声被大半闷入喉咙的惨号,他弯下腰身,脚步却比先前更快,翻过一块板子朝玛尔塔而去“你在做什么,快开门!”他吼道。

玛尔塔呆愣了一下,胸中酝酿了许久的嘲讽的话此时却无法出口,她看到了奈布身后追来的东西,会动的巨型傀儡,还有跟在傀儡后面,杀气腾腾的里奥。

他刚才就是这样同时对付两个敌人么?

“快——开门!”奈布的再一次怒吼打醒了她,但在回身的前一秒,她看见里奥从衣襟里掏出了第二个傀儡,朝奈布飞掷过去。

“不!”雌鹰如离弦之箭般向那雇佣兵冲去,但终究跟不上傀儡落地的速率。第二个傀儡几乎紧贴着雇佣兵生成,饶是奈布再是迅捷地腾挪,也终究因为板区狭窄的地形而捉襟见肘。虽然用板子隔开了新生的傀儡,但是另一具傀儡和里奥本身的加入瞬间让他的活动空间局限在一个不大的范围内。

“回去,玛尔塔!这是命令!”纵身跃上矮墙,奈布一次次避开几乎织成了一张网的三个猎手暴雨般的棍棒的围杀。“快!如果门不开,我们一个都走不掉!”

再次回身,从板子上翻滚而过,两个傀儡同时挥出的木棍打在板子上,让几层硬木发出难听的嘎吱作响。玛尔塔的脚步缓了下来,她知道,自己即便是过去也改变不了什么,三打一和三打二,不过是白白多了一个被追逐的身影,而那道门不会自己打开。

想通了的玛尔塔快速返回,她和奈布都没有看到的是,里奥身上一道黑影越来越凝实,随后从本体中走出,手仗镰刀,它死死盯住了玛尔塔离去的背影。

输入密码,女军人的汗水如流水般淌下,模糊了精致的面孔。虽然暂时不知道胜负代表什么,但军人的高傲不容许她输掉任何一场游戏。

“嗯哼。”一声闷哼,在玛尔塔耳中却不亚于惊雷。她的手甚至停下了输入的动作,而是回头看去。

奈布终于又中了一刀,按理来说,他此时应该躺下了。

但他没有,雇佣兵坚强的意志居然让他突破了庄园的规则,他跌爬着,竭力冲向大门。玛尔塔连忙回头,手中速度不由得快了几分。

不知道他还能坚持多久,但只要自己在他来到这里之前输入密码打开大门,玛尔塔向她所渴望的蓝天发誓,就算他倒下了,自己也要把他扛出去!

还差一点...

“玛尔塔!”奈布已经离她很近了,甚至她已经能听见他奔跑时扬起的风声。

但那风声怎么会那么近呢?

一股寒意从玛尔塔的背心直扩散到四肢百骸,但她的手还是不带颤抖地输入了最后一个数字。

“咚!”钢铁大门发出了一声悠长的叹息,缓缓打开,与之一同的,还有刀子入肉的声音。

“萨贝达先生!”早已做好了被刺穿的准备,按照庄园的规则,玛尔塔知道,无论这一下有多么可怕,也不会让自己真正倒下,自己完全可以趁着攻击的间隙跑出大门。

但是那碧色的身影却在她放弃躲闪的一刻,冲到了黑影与她之间。

第三刀,无论一个人有多么坚强,这样的伤势也足够让他瞬间丧命。

由于庄园规则的保护,奈布自然没有死,只是彻底丧失了活动能力。而玛尔塔已经没有机会去援护他了——里奥和两个傀儡已经追到离她不过三米处,连同砍中奈布的黑影,四个猎手组成了一道人墙,将奈布蹚在了脚下。

被里奥绑上气球,奈布奋力扭动着唯一能动的头颅,对玛尔塔离去的身影,用他那依然桀骜不驯的口气喊道:

“贝坦菲尔小姐,你输了!”

我输了...

此时,玛尔塔坐在桌旁,陷入了那场并不愉快的回忆之中。

他的确比我更像个军人,更加坚强,更加矫健,更加勇敢,甚至...勇敢到愚蠢。

暼了一眼坐在身旁的奈布,令玛尔塔惊讶的是,奈布也正看着她。

在那场游戏以后,经历了一次次的并肩作战,虽然两人中间还是时有火药味,但在旁的求生者看来,这两人倒是颇为般配。当然,两人对此都并无承认之意。

不过,特蕾西并没有八卦的兴趣。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房间,她随意地把头盔扔到一边,金黄色的头发埋进被子里,任凭黑暗笼罩住湖蓝色的瞳孔。

她知道自己那强烈的不详预感从何而来。

就在不久前,她看到了瓦尔莱塔。

是的,那真是惊喜非常的事情,但在这种环境下,她只感受到无比的恐惧。

特蕾西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是故她很多时候都不会选择目送参赛者走出大门,更不喜欢在大厅中久留。甚至那详细列出了全天场次参赛名单的羊皮纸,她也只是花几眼的工夫找出自己那独一无二的姓氏——列兹尼克,记下时间,便不会再去多看,就仿佛阅读那些陌生人的名字也是一种困难。

但她还是偶然看到了瓦尔莱塔的名字——在羊皮纸上属于监管者的位置。

心瞬间火热,但下一秒宛若落入冰窖。特蕾西努力劝说自己,那或许只是一个重名的人——对的,这个世界上重名的人很多,不一定这个瓦尔莱塔便是自己心中的眷恋。但当那名“瓦尔莱塔”即将随着要开始的游戏出现在门厅时,她还是几乎奔逃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没有勇气去证伪,更不知道如果真是她自己该如何面对。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庄园主始终没有把那个“瓦尔莱塔”安排在她的对面,甚至莱利和玛尔塔这些与她走得比较近的人也没有遇到过她。

但是求生者间的闲言碎语中,她还是隐约听见了“蜘蛛”的字眼。她恐惧地躲开,但自从听过第一次后,这个字眼如跗骨之蛆,越来越多地出现在她耳畔。

“明天就是我来这里满一个月,明天我就要参与最后一场游戏,而监管者,虽然没有任何的通知,但我知道,我知道监管者一定是里奥!他红了眼睛的要杀我,但他一定会输掉这场游戏,然后去死!”

莱利临走前夜几近癫狂的话语再次出现在脑海,特蕾西心头的恐惧宛若一个黑洞,行将把她整个人吞噬下去。

无疑,庄园游戏中一些未知的规则因莱利和里奥间的往事导致他们在“最终游戏”的生死之战中相遇。

那么,如果真的是她,那自己在“最终游戏”中遇到她的几率,岂不是无限大?虽然一再否认瓦尔莱塔已经成为监管者的事,但特蕾西清楚,“机械蜘蛛”虽然是自己的构想,却无意中附合了“监管者”的条件——大过正常人类的体型,足够的威慑力,一定的杀伤性,而且,蜘蛛本就是一种猎手,小蛛猎虫,巨蛛如何不能猎人?何况,瓦尔莱塔这身装备明明走到哪里都是惊世骇俗的东西,而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一丝她的音讯,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她被囚禁在庄园的游戏轮回之中,外界无法获知她的消息...

不,不,不!摇晃着脑袋,特蕾西只感觉什么东西噬咬着她的心脏。巨大的压力几乎让年轻的机械师崩溃。在痛苦到达某一个阀值的时候,特蕾西却跳了起来,满面泪水,双手却毫不犹豫地掏出了遥控器,召出那随身最忠诚的伙伴。

看着傀儡出现在面前,特蕾西没来由地想起艾玛•伍兹,那不过几面之缘的开朗的园丁小姐曾经对她说过不少话,但她在敷衍着随意回应的时候,只记下了一句。

“如果说从过去我学到了什么,那就是在事情变得更糟糕前采取行动。”

特蕾西相信,这句话可以同瓦特先生的教诲一起列入列兹尼克家训。

她举起扳手,虽然不知道这种作为究竟会不会有效用,但似乎只有走在追寻机械之道的路途上,她才会暂时脱离内心的煎熬。

名匠之所以为名匠,是因为她能成常人所不成。

一周光阴,转瞬即逝。

清晨的阳光悄然透过薄云莅临机械师的房间,它所首先眷顾的却并非房间的住户。傀儡立在窗前,它的摄像头眼睛静静反射着微弱的光亮,将窗外的一切映照其间。机械身躯正好挡住了阳光,从特蕾西的角度看,它是立在窗前的一道黑影,背负着一个大背包,可以在半小时内让一个壮年人气喘吁吁的重量已经在它身上悬挂了一夜之久。

“今天。”喃喃一句,从床上爬起,特蕾西平静地为自己穿衣,房间内的一切都已收拾完毕,只剩下被她摆放在床头的一张詹姆斯•瓦特的画像显示出其与空房间的不同。特蕾西向这位祖辈的恩师鞠躬,虔诚地做着机械师独有的祈祷。

祈祷什么?她也不知道。是祈祷自己完成游戏?还是祈祷自己不要遇到瓦尔莱塔?还是——特蕾西的心头剧颤——祈祷自己和瓦尔莱塔的再次相会?一旦站在对立面时,事情究竟会往哪一步发展...

希望我能最大效率地发挥自己的作用,希望一切可以有一个好的结局。

仔细想了想,特蕾西许下了两个看起来最无遗漏的愿望。

餐厅。

在特蕾西走进这里的刹那,她便感觉到了某种淡淡的排斥和敌意。这感觉不来自某个人,而是来自一个群体。周围的求生者们,他们用带着恐惧的目光看向这位年轻的女孩,就算她的外貌再是养眼,在此时的他们眼中想必她也不过是一具行将腐烂的尸体吧。就算平日里巴不得所有人都离自己远点,在这种环境下特蕾西心头也不禁冒出阵阵凉意。

“来这里!”玛尔塔的声音传来。特蕾西僵硬地扭过脖子,在餐桌的一端,差不多可以容下十人用餐的地方现在只坐了三个人。奈布,玛尔塔,还有库特。他们的身周是一片无人区,求生者们对他们既怜悯又嫉妒。怜悯的是他们也许行将死亡,嫉妒的是他们可以从这种日复一日的折磨中解脱,如果幸运,还能得到一笔让在座的所有人眼红的财富。但他们究竟会走上哪条路呢?即便庄园主在此,怕是都难以给出一个标准的答案吧。

“终于等到你了,别怕,别理他们,我们商量一下战术。”竭力安慰着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女孩,玛尔塔心中斥骂庄园主,怎么可以让这样的孩子卷进这种游戏。就算是如此的天才,也未免...

无论如何,她希望救她,也希望救所有人,至少在座的所有人。所以,她不想看到特蕾西的斗志被那些求生者消弭,一月相处,她也清楚特蕾西的机械技术在游戏中何等的重要。

“我负责吸引监管者。”奈布•萨贝达抱着手臂,似乎要假装出对这场生死之战的漫不经心,但声音依然沉重。“贝坦菲尔小姐,随时增援。弗兰克先生,你用你的能力负责侦查,我想,你现在应该能展现出除了变小以外的能力了吧?”

“当然。”库特•弗兰克咧嘴一笑,将手中时刻都在翻阅的《格列弗游记》放在桌子上“我和贝坦菲尔小姐分头走吧,能修机就修机,能支援你就支援你。”

“你以修机为主,支援我挑头。”玛尔塔挺直腰板,如雌鹰般傲视库特,似乎在证明自己比他更有力量。

“至于你,列兹尼克小姐。”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特蕾西,奈布稍作停顿,这位退伍后已经独行了如此之久的佣兵在一瞬间居然感到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从前,印度北部山区的战场上,自己曾经与小队的同侪们分工合作,共御敌军。那是独行所不能带来的成就感和荣誉感。但他还是很快从这种感觉中脱出,竭力捡起自己扔了很久的指挥能力。“你尽量隐匿行踪,只管修机,我们三人都会掩护你,能不能快速走出那扇大门,只看你的破机速度。”

“别有压力。”看着特蕾西面色苍白,玛尔塔不由补充道,同时责怪地看了一眼奈布,奈布说话直接,算是把胜利最关键一环的筹码全压在了特蕾西身上。如果给她的压力过大,她怕是紧张之下发挥不能全力,那可就要命了。

与此同时,庄园三楼,监管者宿舍。

在圆桌旁坐下,杰克有些刻意地避过了从窗口探入的阳光。无雾的晴朗天气并不能让开膛手的心情自在起来。但幸运的是,今天,他不用出猎。

“一个月一次的最终游戏。”抿了口红茶,雾都绅士影在面具下的俊朗面孔眯起了眼睛,他的低喃声沉重,坚定而冰冷,让人没来由地联想到从被划破的喉咙里随着心跳节奏流出的血红,这一刻,那好闻的男士香水味似乎都替代为血腥。“真是糟糕,希望不会再弄出一个疯子。”

言毕,他好像被自己的话逗笑了一般,面具颤抖着,优雅的笑声一点点变大,最后化作一阵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歇斯底里,杰克仿佛要把心中的烦闷一并都通过这违逆了绅士仪容的笑声发泄出来。

“杰克先生...”

好不容易止住笑,泪眼下居然看不见声音的来源,好在凭借开膛手的敏锐,他还是在第二时间找到了出言人。

“瓦尔莱塔女士。”操持着一如既往的礼仪,杰克起身鞠躬,平静地俯视那骇人的机械蜘蛛,就仿佛面前只是一位再平常不过的小姐“您还不去做准备么?”

“我已经准备好了,但我还有个问题,我...”最前面的两只机械手居然显出三分局促,靠前的一对机械节肢也不自然地歪了一下,杰克猜测,那藏在蜘蛛身躯下的真正的手肯定在不安地搓着手指。“我还想问您一下...那个...您所碰到的...那个机械师的事。”

天啊。瓦尔莱塔真恨不得钻到墙缝里,自己什么时候染上了特蕾西的毛病?或许是真的太忧心她,或许是出于对这位老牌杀手的畏惧。要知道,当面前人的残忍行径在伦敦传为一场恐怖而血腥的传奇的时候,她怕是还拖着残躯在马戏团混一口饭吃呢。

“特蕾西•列兹尼克?”歪过脑袋,杰克细细回忆着那在他猎物名单上看起来不值一提的机械师。按照他的标准,若非庄园游戏,特蕾西怕是一辈子也不够资格上他的名单。虽然对瓦尔莱塔提到的人的印象并不深刻,但杰克还是凭借记忆大致做出了判断“解密码机的速度快到匪夷所思,如果放任不管,那绝对是堪称麻烦的存在。但是胆识太差,不用去追,只要让她看到队友倒下,她就会自动成为砧板上的肉。”言毕,他摇了摇头,似乎在否定特蕾西参与这场游戏的可行性。

“这么说,她的确在这里,是吗?”眼中放光,瓦尔莱塔似乎直接过滤了杰克后面的话。

杰克眉毛微扬,不过惨白的面具很好地掩盖了他的神色。他看着瓦尔莱塔,若有所思,终于忍不住缓缓开口“瓦尔莱塔女士。”

“你知道,我之前也是个猎手。”杰克说着,放下了刚刚端起的红茶,绑着手术刀的五指贴在脸侧,似乎陷入了更深层的回忆之中“曾经,我沉迷于狩猎的快感,从未考虑过得失,只是想着杀,杀一个,少一个败类,能让我厌恶的事物从世界上减少一分。”

“但在一次狩猎中,我清醒了,或者说,我被人算计了。”杰克语音愤愤不平,却夹杂着一丝慰藉“我这才开始考虑!一直以来的滥杀究竟有没有意义?那一次狩猎!如果我动作快过或者偏过一分,我甚至险些损伤我这辈子都不会遇到第二次的珍宝。”话语中居然吐露与开膛手身份丝毫不般配的柔情,让瓦尔莱塔不禁一怔。

“所以,谨记开膛手的忠告:动手狩猎前,问问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能得到什么,又能失去什么。”

走在阴暗的走廊间,机械臂举起一个奇形的面具扣上面门,瓦尔莱塔还在回味着杰克的话。

做监管者的这段时间,她也开始适应庄园主所提供的“表演场所”,人形蜘蛛秀在她所没有想过的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当她拿下一场场胜利之时,她几乎要沉溺于这种以人命为戏码的表演的快感,但当就寝前卸下身上的装备后,她都会看见机械蜘蛛背上轴承所镌刻的那个名字,随即那游戏带来的种种不良症状都会被压制下去。

“等拿到了奖金,我会回去找你。”不止一次,在深夜里她暗暗发誓,她会带着这些奖金回到那个被遗忘在苏格兰的小木屋,兑现她的诺言。即便过程不尽相同,但是结果是一样的,是吧?

但她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经脱出了她的预料,虽然得到了提前再见到特蕾西的机会让她几乎欢喜得昏过去,但她也意识到,一切已经脱出了她的掌控,而充斥着不确定性。

她不能死,但特蕾西也一定要活着。

面具下,灰色的眼睛静静地看着那张被机械手举起的羊皮纸。

监管者:瓦尔莱塔

求生者:奈布•萨贝达,玛尔塔•贝坦菲尔,库特•弗兰克,特蕾西•列兹尼克

地图:圣心医院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羊皮纸翻面,本来只是想卷起,却惊讶地发现背面居然还有字。

监管者规则:

杀死零到一名求生者,监管者将在游戏后死亡。

杀死两名求生者,监管者回到庄园,等待一个月后下一场“最终游戏”。

杀死三名求生者,监管者得到奖金,离开庄园。

杀死四名求生者,奖金翻倍,离开庄园。

落款:您梦境中的旅人,夜莺女士

私设:“最终游戏”中,庄园规则有所松动,不仅是监管者的猎杀能力和致命性大大增强,求生者们也同时恢复了之前的游戏中被庄园桎梏而不能施展的大多数能力。

奈布•萨贝达:

奈布•萨贝达不仅是这场游戏中求生者队伍的领导者,也是唯一亲历过战场的求生者。战争所遗留的对密码机的恐惧心理让他宁愿身负旧伤去和监管者正面抗争。对钢铁护腕的应用和其配备的“库克瑞”(尼泊尔语)廓尔喀佣兵标配弯刀让他可以以最小的消耗以应付最激烈的鏖战。

在印度山区作战期间,来自廓尔喀优良血统的受过山地磨炼的“铁脚板”和坚韧不拔的意志让奈布成为场上最冷静的玩家,旧日的指挥经验支持他在战场上快速搜集最新的情报,并做出合理的判断。冷厉的头脑和狂热的身躯在他身上的完美结合,允许这位佣兵为任何敢于站在对立面的人灌输恐惧。

“库克瑞!库克瑞!”

玛尔塔•贝坦菲尔:

空军出身的玛尔塔拥有强大的射击技术来打败她的敌人,其配备的银色左轮手枪——“琼楼遗恨”可以向任何来犯者开火。身为军人,她把同生共死的同袍精神奉为自己的战争哲学,依靠信号枪,左轮手枪和矫健、泼辣而利落的个性进行火线增援甚至虎口夺食。

艰苦的训练和精湛的骑术让玛尔塔的平衡性异于常人,鉴于庄园游戏的恶劣生存环境,奔跑在地图间寻找一个个受难者的雌鹰般矫健的身影成为了队伍反败为胜的关键,可以在队友受难时迅速增援或对监管者发动奇袭。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诗经•秦风•无衣》

库特•弗兰克:

在身为冒险家的同时,库特•弗兰克也是一名强大的幻想家。在他身处恶劣环境而不能有效地依赖身外事物时,他可以通过其所谙熟的《格列弗游记》来制造幻象,进而影响到现实。

小人国给予他变小的能力,大人国能够让他化身巨人,而飞岛国匪夷所思的科技给予他强大的洞察和理解力,甚至能从福尔摩斯亦所不能察觉的自然信息里窥得敌我的行动痕迹。而在危难时,他将采取他的最后手段——化身慧骃进行一次有理性的夺路狂奔。如变色龙般多变而难以捉摸,库特在游戏中看起来也是不容忽视的一股力量。

“这些杰出的四足动物有许多美德,跟人类的腐化堕落对比一下,使我睁开了眼睛,扩大了眼界。”

——乔纳森•斯威夫特《格列佛游记》

特蕾西•列兹尼克:

身为列兹尼克机械世家最后的成员,特蕾西在机械方面举世无双的精湛技术让她在制造陷阱和机械道具方面拥有旁人所不具备的优势,这意味着她在面对数量更多,实力更强的敌人时可以扭转局势,尽管其本人较之普通求生者来说过于羸弱。

特蕾西在机械化和智械化方面超凡入圣,她的机械傀儡是此方面最好的见证,可以随时代替这位孱弱的机械师以身犯险。此外,高明的机械大师懂得最大限度地利用环境,这意味着时间充足的情况下特蕾西可以让任何一片区域变为自己的主场。守护着家族的誓言,女孩胆怯的外表下隐藏的是一刻坚贞不渝的心。

“矢心矢德,铭记祖训三条。”

瓦尔莱塔:

“蜘蛛”是瓦尔莱塔的代称,就如这个称谓所表现的一样,瓦尔莱塔很大程度上依赖特蕾西•列兹尼克的得意之作——机械蜘蛛的支持,其多足的节肢可以在任何平面上自如行动。借助背后所装备的特蕾西所仿制和改造过的珍妮机,瓦尔莱塔可以如真正的蜘蛛般营网喷丝,这意味着她擅长营造属于自己的狩猎领域,并封锁猎物任何可能的逃遁空间。

但蜘蛛最直接而有效的杀戮手段仍然来自身上所负的利器,第二和第四对足的锋利节肢足以进行堪比最锋利的军刀的砍击甚至穿刺,而马克•列兹尼克的得意之作——特蕾西所赠给她的“口中剑”鸟喙防毒面具,更让她成为那些敢于直视她的求生者的最大威胁。

“小蛛猎虫,巨蛛猎人”——特蕾西•列兹尼克

另一边

“求生者规则,在游戏中死亡,则真正死亡。从地窖或大门逃脱,获得奖金,离开庄园。”门厅,奈布读着羊皮纸背面的字迹,将其卷成一个筒,收了起来。“与莱利所提供的情报基本吻合。”

轻抚腰间的廓尔喀弯刀,雇佣兵的脸上满是斗志,如同数年前走上克什米尔地区的战场。

“监管者来了。”库特沉声道“如果没有搞错,这应该是一位女性监管者,碰到她的人都叫她‘蜘蛛’。”

“别的地方可能还有顾虑。”玛尔塔拔出信号枪做了个射击姿势,作势吹着枪口的烟“圣心医院,我喜欢这张地图。”

地形复杂,板区众多,又有医院内部可做转进,这张地图明显有利于人类。但特蕾西此时却没有附和队友们的喜悦。事到如今,她已经无法欺骗自己,很明显,她最骄傲的作品此时正站在她的对立面,进行着一场一敌四的性命赌博。

节肢错动的声音一点点接近,特蕾西感觉有什么硬物堵住了咽喉。鼻腔酸涩着,她耗费了最大的力气让自己没有痛苦出声。唤出傀儡,她躲在它的背后,不敢再去面对那还在商讨战术的三名队友。她感觉自己背叛了他们,已经不再和他们是一个团队。

“你好,大蜘蛛。”玛尔塔戏谑的声音传来。特蕾西感受到有目光投向自己这边,愈发颤抖的身体忙不迭地缩向傀儡身后,但是,这欲盖弥彰的行为又有什么用呢。

“特蕾西?”瓦尔莱塔低唤着,藏在面具下的灰色瞳孔越过玛尔塔三人看向那躲藏在傀儡身后的橙黄色身影。不错了,必定是她,羸弱的样子一如三年前,畏畏缩缩,躲在傀儡后,用它黑色的摄像头眼睛与她对视。有那么一个瞬间,她想不顾一切地冲破面前三人组成的人墙,抱紧那个不该来到这里的孩子,好好倾诉一下三年来的思念。但她终究不是城府空虚之辈,面前三人强烈而似乎即将凝成实体的敌意告诉她,最好把这种情感压制下去。

背靠着傀儡冰冷的身躯,特蕾西通过傀儡的摄像头眼睛清楚地看到了瓦尔莱塔。看到了她的一切,那自己亲手缝纫的布帛外壳沾上了不少尘灰,机械节肢的下端添了些泥土和划痕,只有背后的轴承仍然鲜亮,自己的名字依然镌刻在那最中央的位置。

为什么...

悲哀之下,特蕾西膺中却不知何时涌现出一股不甘和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戏耍于我...

既然赐给我一个依靠,又为什么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收回,又是为什么,要在这一时候让一切彻底扭转,让我亲手制作的一切站在我的对立面?

一分一秒,仿佛时钟的机针被损坏变缓。特蕾西只觉心中天人交战,度秒如年。终于熬过了最后的准备时间,庄园的大门打开,瓦尔莱塔首先走出,临走前还是回头看了一眼。奈布昂首挺胸紧随其后,然后是库特。玛尔塔回头看视,皱了皱眉,走过来拍了下特蕾西的肩膀“列兹尼克小姐,该开始了。”

“啊?哦!好的,好的。”特蕾西这才回过神,发现门厅内只剩下了自己和玛尔塔,连忙跟着女军人走出去。

“加油,列兹尼克小姐,我们一定能赢。”完全不知道特蕾西的心事,玛尔塔边走边为她打气。

“嗯,加油。”走在玛尔塔后面,特蕾西面色苍白非常。她能如何回答?如果玛尔塔和奈布真的能够一直不让瓦尔莱塔抓到,那么瓦尔莱塔就必然走向死亡。

但作为同队的人,难道她还能祈祷奈布和玛尔塔被杀死么?

听天由命吧。机械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庄园大门外是一条孤零零的路,沿着路往前走,只会踏入一片白光,而后就会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游戏场地之中。

待到特蕾西再度睁开眼睛,便不见了玛尔塔。她身旁的是圣心医院那标志性的圣女像,石刻的眼睛静静凝视着她。

游戏,开始!

破败的墙体上挂着残损了一半的人体解剖图,手术台上人形的血迹已经发黑,医疗器具和书籍杂物随地散乱着,屏风翻倒在一边,木质的地板已经多处破损,透过一个大洞甚至能看见楼下的光景。

“运气不错。”库特环顾四周,确定自己是在医院的二楼。身边便有一台机子,即便监管者来了,凭藉医院的复杂地形也可以迅速转进。

但身为冒险家,他的每一次冒险都是建立在谨慎又谨慎上的。

“飞岛!”翻开手中《格列弗游记》,这位冒险家在进入庄园后第一次展现出全部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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