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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狮子の搬运】第五人格同人 列兹尼克之誓(瓦尔莱塔x机械师),6

[db:作者] 2025-07-16 19:10 5hhhhh 4760 ℃

冰冷已嵌入她的胸腹部。下一秒,随着口中剑的回收,血如同开闸的洪水般顺着橙黄色的军服流淌。瓦尔莱塔收回口中剑,仍然完好,生龙活虎。

“不可能...”

玛尔塔绝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她不可能失手,绝不可能!哪怕更小,更远的目标,她也能够百发百中,除非是在做梦,否则没有道理无法击穿瓦尔莱塔在出剑瞬间裸露的面部!

包括瓦尔莱塔在内,或许永远也没有人可以确切地知道刚才的一毫秒之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玛尔塔没有失手,相反,她的射击太精准了,那么完美,那么天衣无缝,就像马克对于自己的作品的要求一样。子弹射击的地方,是面具的正中,而那里,也正是马克所制定的口中剑飞射的地方。

子弹没有一毫米的偏差,在空中与飞来的利刃正面碰撞,瞬间被切裂为完美的两半,这撞击那么完美,以至于口中剑的弹道因为受力均衡而未出现一丝的偏离。

完美不是错误,但当别人做得比你还要完美时,你便应该输,输到心服口服。

这一切,玛尔塔都不知晓。她的大脑已经空白,雌鹰高傲的身躯不受控制地跪倒,任凭生命从自己胸腹处的伤口快速流逝。

“不!”被蛛丝困在板子上的奈布不顾一切地奋起发力,终于脱离了板面,却是被蛛丝悬挂在了板的另一侧。他艰难地挥刀斩断蛛丝,手肘在板子上猛击,借着反弹之力冲向了这奋斗了一世而终于被击落的雌鹰。

“不致命,不致命!士兵!你不会死!振作!”几乎癫狂地扶起她,身经百战的奈布第一时间判断出了伤口的严重程度。这一刀从膈肌中刺入,没有伤及心肺,但创口极深。口中剑回收时的撕扯又造成了进一步的撕裂伤,虽然重要脏器暂时无恙,但如此重的伤口造成的大出血也足够夺人性命。

“快走,别管我...”如残烛般的神智似乎被那一声“士兵”唤得抖擞了一下,玛尔塔极度虚弱地推着奈布,军帽早就掉了,此时的她却是比任何时刻都更像个女人“走...”

“不行!”背起玛尔塔,无视身后节肢错动的声音,奈布转头便跑,大吼“士兵,你应该清楚,军旅之中,一个合格的军人所必须遵守的准则是...”

“绝不抛弃战友!”

玛尔塔嘴角噙着血沫,虚弱地笑了。

白痴。

如此伤势我已必死,你又何必前来陪同。

眼眶湿润着,那是雌鹰神俊的眼睛,那是经历了多少艰难,面对了多少挫折都依然保持着倔强的干涸的眼睛,却在最后一刻泪湿满襟。

“果然,军人便是一群‘白痴’,一次又一次选择奋斗,选择牺牲,为了自己或许永远都不会看到的胜利...”

“但也正是这些‘白痴’,保护了无数无辜的人,扛起了一个国家和民族。我这一生,便也是向着这‘白痴’努力的一生啊。”

身后恶风呼啸,换做以往奈布尚有闪避的机会,但这一次,背负一人,机动性大大降低的奈布已然避无可避。

“噗嗤——咔”

横扫而来的利刃自小腿入肉,斩断了胫骨。

经历了无数战争的雇佣兵,终于是到了强弩之末的那一刻。

摔倒在地,奈布仍背着玛尔塔,感觉她的血液一点点温暖了自己的后背。

使尽最后一点力气,他翻过身,便也将玛尔塔翻了个身。两人并排仰天躺在医院的场地上,面向蓝天。今天的云很厚,天也偏阴沉,但好在那一抹蔚蓝还是从云幕中挤了出来。

失血过多的玛尔塔已经没有力气去道谢了,她的眼睛静静地望着天空,望着自己渴望了一辈子的领域。就这样,直到视线彻底不可逆转地模糊下去。

“咳咳...”连连呕血,奈布笑道“至少我们还保护了一个人能够成功逃离。”

挥手拢上玛尔塔已经灰暗下去的双眼,奈布面对机械蜘蛛扬起的军刀般的节肢,哈哈大笑。

早在他报名参加那支光荣的雇佣兵团体的那一刻起,他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优秀的廓尔喀佣兵是高傲的,宛若那些古老而野蛮的北欧人。他们视在病榻上痛苦待死为战士最大的耻辱,只有在战斗中光荣地死去,才是他们最好的归宿。

在奈布的意识随着落下的刀锋而行将消弭的同时,他听到了大门通电那刺耳的警报声。

满是鲜血的尸体,仍然含笑。

激烈喘息着,瓦尔莱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看着对手的遗骸,一时间居然有些恍惚。

“我成功了...”

成功了,成功了!狂喜猛地灌入瓦尔莱塔的大脑,她真的成功了,她杀死了三个人,已经获得了活着离开庄园的资格。更让她欣喜不已的是,特蕾西也活着,而且即将同自己一起离开庄园了!

双喜临门,瓦尔莱塔面具下的面孔终于露出了一个疲惫而欣慰的笑。看看身周,血液尚未凝固,战火的余烬仍然遍布在医院的场地上。看着被破坏的板子和墙壁,她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如此疯狂。

为了爱人而战,这算什么呢?

用蛛丝将奈布和玛尔塔的尸体认真地裹好,都是被庄园操纵的可怜人,她不介意做这些举手之劳。复等了一会,令瓦尔莱塔奇怪的是,游戏结束的讯息居然仍未发出。

凭藉那种莫名的联系,她知道特蕾西破译的最后一台机的所在地是医院附近的小木屋,那个木屋离大门只有不到百英尺,就算走得再慢,也没理由到现在还没出去。

莫非她在等我?瓦尔莱塔没来由地有些忐忑,随即这感觉便被喜悦冲淡。

终于可以重新见面了,只有你,和我。

走到小木屋前,瓦尔莱塔向内看视,随即兴奋地发声呼唤“特蕾西!”

木屋里,依靠着密码机,勉强坐在其底座上的橙黄色身影颤抖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回应。

“特蕾西?”瓦尔莱塔有些奇怪,她迈起步子,节肢错动着,缓缓走进了小木屋。就在她整个身体进入木屋的一刻,特蕾西猛地抬起头,湖蓝色的眸子同她面具下的灰瞳直接对视,那本来畏畏缩缩的神情早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瓦尔莱塔为之恐惧而陌生的冰冷。

戴着手套的手握紧遥控器,按下。

“砰”身后传来响动,却是傀儡出现在门外,毫不犹豫地将瓦尔莱塔背后的门板狠狠砸下。同时,木屋唯一的窗户和特蕾西身后的另一扇门也升起了障碍,铁质的栅栏将它们彻底封死,顿时,木屋成为一个紧闭的空间,将特蕾西和瓦尔莱塔关在了里面。

“叫我列兹尼克,瓦尔莱塔女士。”她终于开口了,透入骨髓的凉意,瓦尔莱塔心头一颤,隐约察觉到了不妙。

“特蕾...列兹尼克小姐。”面对两名军人的联手攻击都不曾胆怯的瓦尔莱塔,却在此时没来由地感到了害怕。面前人明明并没有变,橙黄色的工作服下依然是羸弱的身躯,金黄色的秀发宛若熔化的阳光般夺人艳羡。唯一不同的或许只有那湖蓝色的眼睛,那其中是痛苦,惊惧,还有一丝的厌恶,偏偏没有瓦尔莱塔想象中的软弱和柔情。

“你杀了他们。”面前人开口,眼睛扫视着瓦尔莱塔,仿佛那其上的每一寸痕迹都是罪证。瓦尔莱塔如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般不由自主地收缩着节肢,将带血的两只机械足藏在身后,低下头去,仿佛这样便能掩盖面具上的弹孔和血迹。

“知道吗。”这声音似乎是耳语,却又无比清晰。特蕾西冷冷地看着瓦尔莱塔,粉唇微启,竟前所未有地流利讲述起来。“我们家族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瓦尔莱塔看着这样反常的特蕾西,不由心急如焚。正欲前行,却见特蕾西高举手中遥控器,歇斯底里地大吼“别过来!”

再次呆住,瓦尔莱塔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孱弱的身躯居然也能发出如此慑人的嘶嚎。特蕾西举着遥控机的右臂颤抖得厉害,但她依然不甘示弱,即便豆大的汗珠从她精致的面孔上滑落。

“任何具有,或者可能具有杀伤性,或者可能为了杀伤而服务的列兹尼克家产品,都会在设计时被预留一个‘后门’。”语速极快,特蕾西看着瓦尔莱塔,看着这自己最得意的作品,说道。

是的。瓦尔莱塔回想起来,就比如马克•列兹尼克为英国军方提供的加密大门和保险箱,即使本身没有杀伤性,也一样有预留的机关,这也是马克能如此顺利地潜入英军驻香港指挥总部的原因。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只要特蕾西愿意,自己的这身刀枪不入的机械蜘蛛装备就会瞬间化作一摊废铁烂布?

“你知道吗,瓦尔莱塔!”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特蕾西歇斯底里地喊道“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只是会把我最得意的作品用于表演——用于造福大众!我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列兹尼克...”瓦尔莱塔再一次试图接近,但特蕾西离开密码机后退两步,右臂的颤抖肉眼可见,但右手仍死死握着遥控器。她把左手悬在操纵杆上空,看来瓦尔莱塔只要有什么过激的动作,她立刻就会毫不犹豫地按下去。

“别...别这样!”慌慌张张地摘下面具,瓦尔莱塔结结巴巴地要向心上人解释。“我是迫不得已!我需要活下去,更需要得到那笔奖金,我承诺了,我会支持你...”

“列兹尼克家训第一条,以机械所铸之功业为人类谋幸福。”支撑身体的双腿筛糠一样地颤抖,汗水浸透了满身。特蕾西宛若一只被猫逼到死角的小老鼠,正张牙舞爪做着最后的挣扎“你害得我背离我的家训,又有什么资格说用你的一切来支持我!”

“你...”瓦尔莱塔还想辩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确对不起特蕾西,那被她寄予了厚望的最完美的作品,却在自己手中化作了杀戮的凶器...看着特蕾西似乎随时要因为激动和害怕崩溃下去,情急之下,她右手暗中握住了面具后的机括,试图用一次出其不意的口中剑攻击将特蕾西手中的遥控器打飞。

但或许,两个人之间的爱就是心灵上的互相解读。就在瓦尔莱塔即将采取行动的前一秒,特蕾西左手猛地从腰间摸出一个怀表,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叮咚~”沉闷的声响从怀表中传来,瓦尔莱塔感觉自己手中的面具与这声音起了什么奇妙的共振。哗啦一声,那面具上的花纹居然都变为了真正的裂痕,整个面具迅速解体,破碎,藏在其中的利刃也黯然落地,随着一声闷响插在了小木屋的地板上。这攻防兼备的奇诡机械,马克•列兹尼克的得意之作,就此毁于一旦。

“没用的。”特蕾西用带着颤音的口吻道“这是我父亲的作品...带有杀伤性...自然会留给我破解的方法。”半晌,她又哭道“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这面具会有这一天!我把它送给你,就是为了希望你带它逃离这种命运...”

她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但瓦尔莱塔完全不敢轻举妄动。她已经没了远程攻击的手段,至于用蛛网去捆特蕾西,显然毫无用处,反而更会让她陷入被自己作品攻击的刺激中。

“列兹尼克家训第三条,机械师...当为自身作品之所作所为负责。”看着面具的碎片,特蕾西呢喃道“父亲曾用这面具,杀死过两名红衣军。按照家训,这面具早该被销毁...”

“但因为它的所做具有正义性,它留下来了,留下来了!正是因为它被留下,父亲才会被瓦特先生提前召去,对,一定是这样!”特蕾西湖蓝色的眼睛居然闪过一丝红芒,她此时反倒不害怕了,反而前进了两步,手握遥控器,神色坚定,宛若教堂里的圣徒正向昧者宣传她的教义“面具闯下的祸,父亲已经用命偿了...”

瓦尔莱塔察觉到了不对。她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出手。

特蕾西满是汗水的俏脸突然不再紧绷,而是露出一个解脱般的微笑。

“为作品之所作所为负责...现在...该...轮到我了。”

列兹尼克家训第三条:机械师当为自身作品之所作所为负责。

这才是真正的列兹尼克之誓!

她的手指猛地拨动了遥控器的手柄。

木屋之外,躲在角落里的傀儡,将什么东西狠狠按了下去。

“瓦尔莱塔...谢谢你,我们...来世再做...恋人。”

“轰!”“轰!”“轰!”连续不断的爆响声从木屋的四周传来,摧残着木屋那老旧破损的身躯。破损的木料随着常年的积灰一同落下。谁也不知道特蕾西究竟是如何弄出了炸弹,又是如何将其装在木屋上的。或许,这就是大师之所以为大师的地方吧。

在木屋整个坍塌的前一秒,瓦尔莱塔不顾一切地冲向了特蕾西,将那孱弱的身影整个掩盖。接着,木屋崩塌,大量的木石从高空砸下,接着顶棚整个砸落。大片的积灰化作难消的烟幕,行将掩盖这附近的一切事物。

烟雾散尽时,小木屋只剩一片废墟。安静无比,似乎再没有了生命的气息。

“主人!”庄园某未知地点,夜莺小姐立起身,语气中带着焦急。

“不急。”身着棕褐色大衣,面孔却大半隐入阴影的男子摸着胡茬,面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你去照常准备吧。”

“是。”夜莺小姐疑惑地看了一眼庄园主,但到底没说什么,鞠躬告退。

“每个人都尽到了自己的本分。亲爱的奥尔菲斯,我一直在寻找人性中劣根和优越的平衡点,而现在,我觉得我隐约触碰到了答案。”看着夜莺小姐离去的背影,庄园主微笑着,自语道。

“希望你在日后能够推理到这一点,这将是举世无双的珍宝。”

“啊哈。”废墟之中,瓦尔莱塔看着被自己护在身下的特蕾西,感受到她的胸口有规律地起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干涩的嘴唇轻轻触碰恋人布满灰尘的额头。

“你没事就好。”

说完,她头一沉,昏了过去。

云雾弥散,却是渐渐稀薄下去。阳光洒在破旧的医院场地中,照亮凝固的鲜血,抚慰着死者的哀魂。风喑鸦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此时静止了。

滴滴滴~滴。

轻微的响动,似乎预示着希望的到来。键盘被按动的噼啪声重新回到了这演绎着生死存亡的场地之中,但亮着灯的密码机们却没有迎接到任何一位新访客。

是大门的密码锁正被打开。

沉重的钢铁大门左右分离,阳光是从身后照来的,此时它们迫不及待地钻入门缝中去,为开门的人洒下金色的地毯,指引着前进的道路。

看起来有三个人?中间的那位稍稍矮小,被两边的人搀扶着,走得很慢。门外不像以往一般是一片空白,那是一片林地中蜿蜒的道路。前方不远处,夜莺小姐正站在那里,如梦境中的驿丞等待着死亡路途上胜利归来的人。她是这些人的指引者,而在这最后的时刻,也将由她来宣告最后的,最愉快的别离。

阳光洒下树梢,照亮了昏暗的林地。夜莺小姐终于看清了来者。三个人?不,其实只有一个半人。特蕾西和傀儡一左一右搀扶着瓦尔莱塔,在这条通往新生的道路上踽踽而行。瓦尔莱塔已经彻底变回了人类的样子,灰色的披肩长发中依然夹杂着灰絮和木渣,两条腿失去了任何依仗,只余留空荡荡的断肢。她完全悬空着,被特蕾西和傀儡架着前行。她的笑容疲惫而带着一丝欣慰。她们身后,大门缓缓关闭,将一切的痛苦,绝望,血腥,全部隔绝,封存。

“游戏结束。监管者胜利,获准离开庄园。求生者四人中,特蕾西•列兹尼克逃生,获准离开庄园。奈布•萨贝达,玛尔塔•贝坦菲尔,库特•弗兰克,遇害。”轻描淡写地宣布了生死交叠的终局,夜莺小姐递过两张支票,一张图纸“这是先前所许诺的奖金。列兹尼克小姐,这是额外许诺给您的,庄园内密码机的图纸。希望有一天,您可以在外面的世界里将它们重现。”

特蕾西接过支票和图纸,神色微动,她似乎听出夜莺的话语中似乎隐含着什么重要的讯息,但不及细想,夜莺小姐已经消失在了一阵突如其来的寒风中,那寒风似乎带着绝强的侵彻力,让特蕾西和瓦尔莱塔的每一寸身躯都不住地颤抖起来,但这并没有什么害处,反而带来了醍醐灌顶般的清醒。森林里层层叠叠的树梢向她们点头致意,告诉她们令人欣慰的事实——她们已经彻底脱离庄园了。

“恭喜二位,但在下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二位不要将这里发生的一切告知外面的人。否则...”一个阴沉的男声回荡在她们身后,特蕾西的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想回头张望却又克制不住心头的胆怯。她知道,那就是庄园主,那个素未谋面,却拥有着几乎掌控一切的力量的奇诡之人。

“不要回头...”被特蕾西和傀儡架着,瓦尔莱塔轻声做着提醒,她伤的很重,此番一张口便是淤血顺嘴角淌下。倒是把特蕾西吓得不轻,就如在废墟中醒来第一眼看见昏迷的瓦尔莱塔时那样,本来自以为被冻住的心因为恐惧而再度柔软敏感了起来。那支撑着恋人的瘦弱手臂却依然没有丝毫放松,空着的手忙不迭地去拭那止不住的暗红。她们艰难地行走在林地中,直到那男声的阴笑一点点消散于虚空。

林地尽头,她们的行李静静地躺在那里,包括一对完好的列兹尼克出品金属义肢。一根美丽的黄色翎羽静静插在包裹上,如阴晦中的一盏明灯,平静而安详。

讲到这里,我们的故事基本接近尾声了。

多年后,机械行业的人们惊讶地发现,二十多年前销声匿迹的列兹尼克世家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圈子中,以高傲的姿态俯瞰着这些曾经抛弃了它的人。那名为特蕾西的年轻掌门人拥有着对机械极为独到的见解和傲视群侪的技术,尤其是她出品的密码机,其简便的操作和极高的安全性不由让人拍案叫绝。

可以说,如果这位年轻的掌门人愿意,她全然可以凭藉这种技术一跃上升为伦敦最有财势的垄断资本家中的一员,但她始终没有这样做,甚至推掉了一些大资本家重金合作的请求。更奇怪的是,种种迹象表明列兹尼克家可能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年轻貌美且大有作为的列兹尼克小姐自然少不得狂热的追求者,但她深居简出的个性和时刻伴随在她身侧的那个黑袍女人让这些追求者的一切努力都化为了泡影。

人们都说,她嫁给了她深爱的机械事业。就如终身未嫁的伊丽莎白一世,将自己的生命完完全全奉献给了她所挚爱的日不落帝国。

这些流言到底没有逃过特蕾西的耳朵。苏格兰偏僻的村庄中重新修建起来的住所里,她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回过头,看向立在侧后的瓦尔莱塔。

“在想什么?”俯身吻了下爱人的耳垂,瓦尔莱塔在特蕾西耳边轻轻吐着气。

“没什么。”颊上似乎着了火,特蕾西慌慌张张地扭过头去。嘴角轻噙着不易察觉的笑。

机械蜘蛛终究是足够坚固的,那厚重的装甲和充斥着身体的线团,最大限度地抵御了木屋坍塌的冲击。而瓦尔莱塔背上的珍妮机,更是成了最关键的保护,替代瓦尔莱塔的脊椎抗下了坍塌的房梁。珍妮机被整个压成了废铁,瓦尔莱塔却活了下来,而被她压在身下的特蕾西,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就如口中剑面具一样,背负了血债的机械蜘蛛已经被彻底摧毁了。而瓦尔莱塔,她已经不是那个沾满鲜血的监管者蜘蛛,她是瓦尔莱塔,是特蕾西永远的眷恋和挚爱。

怀着愧疚和似乎于侥幸的一丝期待,特蕾西曾经同痊愈的瓦尔莱塔一道拜访每一位庄园同侪的居所,但根据莱利的名片所找到的律师事务所已经彻底停业,人去楼空。看那破败失修的招牌和窗框上积灰的程度,几乎自特蕾西进入庄园游戏之前,这里就已经无人打扫了。

库特是浪迹天涯的冒险家,特蕾西也不知道他的家在何处。奈布或许有家,但那也是远在尼泊尔的大山中。虽然有心前往英租香港岛,再逆长江而上横穿中国南部前往拜访,但此时恰逢日清战争(甲午战争)期间,英国本土到香港岛的航道已经停运,而因为一些历史遗留问题,东印度公司拒绝列兹尼克家的人乘坐他们的船。考虑到特蕾西的身体恐怕受不得长途的旅行,瓦尔莱塔只能将这一计划搁置。

但最悲惨的莫过于玛尔塔小姐。贝坦菲尔家同样是英国的名门,但在特蕾西拜谒时,他们却矢口否认了玛尔塔•贝坦菲尔的存在。直到后来,瓦尔莱塔才从他们家的下人口中得知,玛尔塔早已被从家族中除名。而亨利死后,亨利的家人同样不愿意将她纳入家谱。她消失了,消失在了人类社会的记载中,仿佛从未存在。

但是,他们也不是没有留下任何印记的。当特蕾西和瓦尔莱塔追随记忆的脚步,回到多年前她们所离开的那片林地,圣心医院仿佛从未存在过,但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中,依然残存着往日的声音。那是被禁锢的不屈的灵魂,在未知的场地中,重演着一次又一次的生死游戏。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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