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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くて雪のように,2

[db:作者] 2025-07-14 22:32 5hhhhh 5710 ℃

“你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问?”

迦尔纳放下了勺子。

“你的心情看上去并不好。”

“我没有。”阿周那把洗干净的盘子搁在碗盘架上晾着,透过厨房的窗户眺望公寓的通道,“是你多心了。”

“是吗。”迦尔纳收了盘子来到他的身边,在把餐具放进水槽的瞬间阿周那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这个吻过于温柔,舌尖与舌尖相贴,彼此的吐息在冷却的食物香味中溶化,阿周那的手滑到迦尔纳的颈后使他离得更近,他吸吮着粉色的舌尖,之前留下的伤口已经消失,却勾起了阿周那的一丝遗憾,他分开轻碰的牙齿,在白炽灯中凝视着迦尔纳的脸。

“阿周那?”

话音未落,阿周那又再度堵住了那尚未闭合的嘴唇。他拉着迦尔纳的手臂和衣服,两个人磕磕绊绊的走到床边跌了下去,迦尔纳在坠落的冲击中睁开眼睛,眼前没有阿周那一如既往的脸,他紧紧的抱着他,埋在迦尔纳的脖颈里呼吸着游离的气息。

阿周那的手臂环住了怀里坚硬的骨骼,隔着一层针织衫和线衣,他沿着迦尔纳的脊柱向上摸索,对方在他摸到怕痒的腰间和腋下时缩了缩,却没有再多的动作。他完完全全的任由阿周那摆布,在他随心所欲的亲吻中闭上眼睛。顶灯骤然熄灭,城市朦胧的灯光笼罩着空旷的房间,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迦尔纳看见了阿周那的眼睛。他皱着眉,口鼻间发出沉重的呼吸,身上的纽扣与衣物相撞,深色的手指落进了柔软的床铺,将迦尔纳整个的覆盖了下去。

绵长的吻令人喘不过气来,迦尔纳必须要抓紧一切阿周那离开的机会才能进行必要的换气,在这近乎于永恒的接吻中阿周那掀起了他的衣服。潮湿的指尖落在苍白干瘪的小腹上时迦尔纳倒吸了一口冷气,对方旋转着手指在他的皮肤上耐心的划着圈,时而用他的手掌摩挲那片柔软的地带,迦尔纳在黑暗中摸索到伏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腰带,他活动着手指,于是金属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了起来,带着余温的皮带缓缓垂落,迦尔纳拉开了阿周那的裤子拉链。

然而他难得没有深入,而是顺着他衬衣的走向依次解开了扣子,柔软的布料逐渐舒展开来,记忆中熟悉而又陌生的肉体在他的指尖展露,他抚摸着紧绷的肌肉,阿周那的心跳在掌心变得如此鲜活。骤然间阿周那捏住了他自作主张的手,他从一旁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的东西,将迦尔纳的手腕束缚了起来。

那是一只皮手铐,感受到它的触感时迦尔纳甚至于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疑惑于阿周那是从哪里弄到的这东西,但眼下它的的确确的捆住了自己的手腕,让他缩小了活动范围。阿周那的手扯着锁链逼迫他将两手举过头顶,在这样粗暴的动作中,阿周那却俯身用舌尖撩拨了一下迦尔纳的乳头。

“唔。”受到刺激的迦尔纳急忙掩盖住即将从喉咙里飞出去的声音,他的呼吸已经被打乱了步调,只得狼狈的扭着腰试图向床垫的深处闪躲阿周那的攻击,然而很快对方也作出了反应,空着的那只手单手拧开了润滑油的盖子,冰冷的液体一瞬间浇在一侧已经变得挺立的樱粒上。大量的油顺着迦尔纳的胸口滑落,他的呼吸空了一拍,扭着身体向没有被浇上液体的另一边翻去。而阿周那却已经伸手捻住他刚刚被刺激过的乳尖,用粗糙的指肚摩擦周围的乳晕,促使更多的液体随着重力顺着胸口流了下去。

在恍惚的瞬间迦尔纳也无法分辨他究竟是温柔还是残忍。阿周那的手用力的扳住了他的肋骨,于是他不得不重新在他的面前躺平,剧烈起伏的胸口满是狼藉,然而阿周那却用嘴唇碰了碰尚未被弄湿的另一边,他伸出舌头,柔软的舌尖摩擦凹凸不平的表面。迦尔纳屏住了呼吸,他的身体再度变得僵硬而潮湿,阿周那重新抬起身体,他的手掌紧贴着迦尔纳的身体向下,沿着胯骨和小腹之间的缝隙,捏住被弹性腰带所挂住的所有布料,将它们一股脑的从迦尔纳的腿上拽了下去。

黑暗中迦尔纳活动了几下腿,几乎是半主动地帮助阿周那褪下了自己的裤子和内衣,他的形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阿周那的手指滑进了臀缝,缓缓的划过收缩的褶皱和囊袋,轻轻的弹了下已经变硬的尖端,一根银丝粘在了手上。他甩了甩手腕,低声命令迦尔纳把腿抬起来,拿过旁边的润滑剂倒了上去。

湿润的液体落在了大腿内侧的皮肤上,淋透了温热的皮肤,沿着皮肤的凹陷向着白色的背部流去,阿周那的手指在满是润滑剂的穴口缓缓摩擦,并起两根手指捅了进去。

迦尔纳蜷曲着腰,他保持着抬起双腿的姿势,湿热的小口一点点的满足着阿周那的探索,随着他的抽插,房间里响起咕嘟咕嘟的水声。阿周那松开了压着锁链的手,重新直起身来,在这短暂的间隙中,迦尔纳放下了已经开始酸痛的腿,他伸出被皮手铐包裹的手臂,手指触摸到被布料所封闭的欲望,他一边摸索着形状,一边用指尖摩擦起来,阿周那的身体停滞了一瞬,他推开迦尔纳的手,让他张着腿趴在了床上,掏出自己的欲望插了进去。

不是说不想见到迦尔纳的脸,阿周那抓着迦尔纳的骨头,炽热的全身感受着逐渐被推开却又接二连三的吸附着他的软肉。他吞咽下心头骤然涌起的陌生的恐惧,试图遗忘迦尔纳波澜不惊的表面下隐藏着的热情。他本不应如此,但他却如此,以至于阿周那猛地警觉自己在那团不成形状的液体中触及到了什么,这令他如同触电般的收回了手,原以为会被咬的骨头不剩的手指完好无损,迦尔纳依然在他的翻弄中艰难的呼吸空气。

肉体相撞的声音和水音在狭窄的床笫间扩散,迦尔纳的尖端时而在床单上掠过,留下淡淡的水痕,每当那时他的内部便会猛烈的咬住阿周那,却又很快在他转瞬即逝的抽离中被重重的碾压。阿周那拉着他的腰使迦尔纳直着身体躺进自己怀里,他的手指在胸口摸索,紧紧的箍住那股僵硬的身体的同时,又再度深深的挺进。

迦尔纳手腕上的铁链随着撞击不断的发出响声,在昏暗中阿周那亲吻他的脖颈,他仰着脖子用嘴呼吸,强行拽回即将脱离的声音,生理的泪水如同雪雨般坠落,融化在白色的发丝之间。阿周那透过他的肩膀眺望着窗外遥远的风景,白色的雪花再度自遥远的天空簌簌飘落,使城市被包围在朦胧的面纱之中,如同他的思绪,快感使他一下子松了手,迦尔纳因为脱力沉下了身体,阿周那卡着他的胯骨射了进去。

想起没戴避孕套时阿周那已经吐完了最后一滴液体,迦尔纳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喘着气,两腿间的欲望依然保持着挺立,趁着对方还恍惚的时刻,他抬起迦尔纳的一条腿,俯身含住了那里的脆弱。

似乎是迦尔纳太过不习惯于这样的对待,他紧绷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不成调的呻吟,就屏住了呼吸,达到了高潮。阿周那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尽管他极快的闪避,但脸上还是沾染了几缕粘稠的液体。

“你这家伙……”他不满的摁住迦尔纳的肩膀,却在看到他满是水汽的眼睛里不知所措的神色时刚刚燃气的怒火被彻底的浇灭。

他败了,以至于毫无脾气,甚至于感受到刚才行为的空虚和毫无意义,在叹了口气之后走进了卫生间去洗掉那些散发着特殊气味的污秽。迦尔纳在强烈的快感中回过神来,他恍惚的从床上爬了起来,本能的摇晃着快要散架的身体走到卫生间的门口。白色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流了下来,滴在地板上形成了小小的水洼,阿周那转过身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伸手将他拉进狭窄的浴室,剥下迦尔纳身上皱皱巴巴的上衣,把他塞进了乳白色的浴缸里。

打开花洒的开关,阿周那在洗手池里试了水温才喷到迦尔纳的身上,对方的嘴唇已经有了些被冻的青白的趋势,又很快在热水中重新染上了红色。他拉着迦尔纳转过身抬起腰,掰开他的臀缝将热水冲进去,伸出手指插进被摩擦的泛红的褶皱活动了几次,迦尔纳的内部依然温暖,刚刚释放过的肉壁比平时更加敏感,在阿周那的清洗中,即便迦尔纳想合起腿去隐藏,但他还是注意到那刚刚软了下来的脆弱重新抬起了头。

他关掉热水时重重的叹了口气,转身合上浴室的拉门,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好让自己回去时有能穿的衣服。迦尔纳似乎因为刚才的运动消耗了大量的体力,依然恍惚的站在原地,直到阿周那从身后抚上滚烫的尖端时他才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的回神。

“不,不要……”他用笨拙的语言辩解着,然而阿周那却固执的用比他健硕很多的手臂将他的下半身牢牢控制住,褐色的手指在粉红色的肉柱上套弄着。

“我会自己……弄的,放开我……啊,唔。”

然而阿周那却对他的话语置若罔闻,他整个人贴了过来,潮湿的黑发摩擦着白色身体的侧面,另一只手插进了收缩的后穴,用指肚按压着周围的软肉。

“哈啊……唔。”迦尔纳还在垂死挣扎,拼命的想要从阿周那的怀里挣脱,淋了水的浴缸里多少有些滑,阿周那焦躁的骤然加快了速度,他的声音立刻抬了一个分度,甜美的呻吟令阿周那的耳膜都险些要融化。

明明刚才那样沉默,这个时候却又发出这样诱人的声音。

他暗自腹诽着,手指循着记忆在迦尔纳敏感的地方来回蹂躏,对方的身体在强烈的快感中几乎要痉挛,仰着脖子呼吸时的动作分外像一条即将溺水的鱼。

“阿周那,阿周那……”迦尔纳含混不清的呼唤着他,突然用力的绷直了身体。雪白的脊背上凸起的肩胛骨的轮廓让阿周那想起过去在美术馆见到的大理石雕塑,那种人工造物的美感令他几乎就要沉醉,不,不是,阿周那在自己的思绪中惊醒,迦尔纳已经在浴缸里一边颤抖着吐出白色的液体,因为失去了阿周那的支撑而沿着满是水的缸壁滑坐在地。浴室蒸腾的雾气中,他的眼睛和皮肤彻底被染成红色,残留着手铐痕迹的手捂住了脸,一滴透明的液体在收拢的肩膀间坠落,消失在浴缸的下水口。

阿周那怔怔的收回了手,他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打开了水龙头冲洗起来,扯过浴室里的毛巾擦干了身体和手上水珠,阿周那重新穿戴整齐,再度以逃一般的模样离开了迦尔纳的公寓。

他一路奔跑着,直到浑身筋疲力尽,冰冷的空气刺得肺部生疼时才停了下来。四下里无人,偶尔有几辆车打着雪白的灯光驶过平静的街道,阿周那在街灯的灯光中徘徊,终究还是跳上了回程的电车。

迦尔纳最后的声音在意识中残留。

“阿周那,阿周那……”他喘着气,在意识消失的边缘接连不断的重复着。

阿周那在报站声中突然惊醒,他从座位上跳起来冲出了即将关闭的车门。电车在身后疾驰而去,留下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月台上喘着气。寒冷的冬夜,白色的雪花落了下来,在深色的轨道上留下淡淡的水痕。一阵风吹来,阿周那拉了拉大衣的领口,一步接一步的朝出站口走去。

车站外的街道十分冷清,他在回家前拐去便利店买了第二天需要的便当,提着白色的塑料袋在湿漉漉的地砖上游荡。公寓的窗户亮着灯,进门时果然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我回来了。”他一面将装着便当的袋子放在玄关上,一面换了鞋走上木地板,路过黑暗的卫生间,狭窄的起居室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她面前的电视关着,资料和笔记本电脑摊满了整个茶几。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在周围散了个步,顺带去便利店买了点东西。”阿周那扬了扬手中的袋子,转身将那些东西塞进了厨房的冰箱。

女人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自动笔转了转,她站起身来,飞快的把雪白的文件揽到一起。

“本来想和你说些事,算了。”合上笔记本电脑,她背起鼓鼓囊囊的斜背包,阿周那从厨房里才端出两杯热水,就看见她一副要走的样子。

“不住下吗?”

“三小时后飞机就要起飞了。”女人看了眼手表,“老师跟我打电话说你最近有些不太集中,出什么事了吗?”

阿周那沉默了半响,露出一贯的微笑。

“没什么。”

“那就好,下个月就要模拟考了吧?你的话,保持第一名我想应该没问题吧?”

“那是当然。”

女性和他对视了两秒,突然迈开了脚步。

“加油吧。”

路过时她拿过阿周那手中的杯子喝了两口。

“谢了,”她摆了摆手,“再见。”

“再见。”

防盗门在阿周那的注视中自动关闭,他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一只白色的信封在桌上显得格外显眼。阿周那拿起那只信封,抽出里面的东西,果不其然是自己上一次考试的成绩单。他的成绩依然优秀,遥遥领先第二名,然而些微的分数变动却依然引起了他母亲的注意,甚至要在这样的深夜跑到这间常年不曾造访的公寓来打算和他谈谈。

他放下信封,玻璃杯中的水已经变温,阿周那拿起自己的杯子喝了一口,随手拿过身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夜间电视剧在屏幕上明明暗暗,他捏着杯子放空。

第一名……

阿周那抹了把脸站起身来,他突然意识到手掌上还带着迦尔纳那洗不掉的味道。他带着沾着味道的手回到浴室,把所有的衣服脱了扔进洗衣篮,在打开的花洒了冲了个澡。

出来时时间刚到午夜,阿周那关了电视和顶灯,径直钻进冰冷的被子。

在身边萦绕着的属于迦尔纳的味道中他叹了口气,果然用普通的方法洗不掉,或许刚才应该用更加强力的洗涤剂才行。

缓缓的呼出肺部的热气,他在窗外来往的车声中,闭上了眼睛。

之前见到迦尔纳还是在父亲的葬礼上。

那时他们的母亲已经跟他离了婚,两人各自跟着一方生活。在混沌的记忆中,浑身酒臭失魂落魄的男人时不时独自找上门来讨钱,阿周那受了母亲的命令躲在门后看他们在玄关小声的争吵,迦尔纳站在遥远的门的阴影中一语不发,直至整个沉闷的争执终于结束,男人挥了拳头愤愤的走出门去,他也一语不发的跟在他的身后离开了。

他对于迦尔纳的不作为一向感到气愤不已,每当在清理满是酒味与烟味的玄关时,他便会充满厌恶的回想起他沉默的视线,所以直到在葬礼上相遇时,他都没有主动上前打过招呼。

没有任何一个自称是朋友的人来参加这个可恨的男人的葬礼,几乎所有都是来讨债的混混,即便如此,他的母亲还是拉着不情愿的阿周那去上了香。

“因为那是你父亲。”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

“如果被混混缠上了怎么办?”阿周那问道。

然而他们最终没有上香。

太平间里简陋的会场被讨债的混混砸了个稀烂,迦尔纳穿着黑色的外套沉默的坐在一片狼藉中。当母亲伸手去拉他的时候,他却如同条件反射一般的躲开了,在女性惊讶的目光中,他站在原地似乎是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随即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

“对不起。”艰难的发出低沉的音节,迦尔纳匆匆的走去收拾起满目的狼藉。

阿周那刚想发作,却被母亲拦了下来。

后来他们一起和迦尔纳去见了主治医生,中年人皱着眉头在一大叠资料中抽出一本册子扔在桌上。

“长期醺酒带来的心脏骤停。”他说道,“这个病发作比较快,如果没有及时抢救的话很快就会死亡,因为是很常见的情况,所以也不必做司法解剖,除非家属有要求……”

阿周那在母亲的身边偷偷向迦尔纳的方向看去,他坐在那里,苍白的嘴唇蠕动着。

“是吗……”他说道,视线沉了下去,“是吗……是这样的吗……”

阿周那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没有必要为那样的男人感到惋惜,他不明白迦尔纳这样泛滥的同情心,甚至于他根本就不关心他的父亲的死活,所以他在听闻死讯时只是装出了悲伤的样子,心里却毫无一丝波澜。

“那之后呢?”

时隔许久阿周那才想起来向迦尔纳询问那件过于久远的事。

“什么事?”迦尔纳正要解开他的裤子拉链,听见阿周那说话才停住。

“那个人渣的葬礼之后。”

迦尔纳沉默了半响,白色的手指捏住金属的拉链,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我不记得了。”他低声说道,突然皱起了眉头,语速变得又快又含混,“抱歉,我不是很能清楚的想起那件事了。”

在说话之间阿周那突然捧起他的脸,俯身亲了亲他的嘴唇。

“阿周那?”

“稍微安静一会。”

迦尔纳合上了嘴,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阿周那在他的面前也蹲了下来,他眯细了眼睛抚摸着白色脖颈上的皮项圈,小心的在周围留下粉红色的吻痕。迦尔纳的喉结滚动着,看得出来他呼吸困难,却依旧老老实实的垂着手等待阿周那的一举一动。

褐色的手指滑过低垂的眼皮,他将柔软的发丝缠绕在手指间,吻上了迦尔纳的嘴唇。

在清晨的闹钟声里阿周那急促的睁开了眼睛,他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勉强从之前混乱的梦境中找回了一丝理智。坐起身,他掀开了被子,伴随着昨夜萦绕在梦境中的缠绵与凌虐,果然睡裤已经染上了淡淡的水迹,在此情此景中阿周那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他下了床,草草的冲了澡换上新的衣服。

这天早上依旧和之前的每一个早上都完全一样,在便利店里解决的早饭的味道一成不变,直到在教室里坐下来时,阿周那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属于优等生的考场在考试前的数分钟内总是一片死寂,所有的人都埋头于自己手中的复习资料,连同别人说一句话都觉得奢侈。白色墙壁上的挂钟走动着,考试的铃声响起,老师们开始准时分发考卷,宣布正式开始后就统统保持了沉默。

耳边是翻动卷子和书写的声音,阿周那一如既往的保持自己的步调依次在空白的答题卡上填上了答案。模拟考的时光总是很快过去,到了最后一天走出考场时,阿周那才恍然想起自己之前定期的活动。

这种念头驱使着他加快了脚步,想更早一点抵达迦尔纳的公寓,穿过走廊时突然有人叫住了他,阿周那回过头,才发现招呼他的是他的班主任。

“老师下午好。”

“下午好。”正值壮年的男人笑了笑,他走上前来,“我找你不为别的,这段时间我看着你稍微有些松懈,是发生了些什么不好解决的事情吗?”

“是吗?”阿周那用一贯营业性的神态说道,“谢谢老师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算了。”男人抱着教案挠挠头,“这次的家长会的事,因为很重要,即使我知道你很优秀,不需要家长和老师的过多担心,但是也不能再网开一面允许你请假了。”

“但是如您所知——”

“阿周那。”老师突然打断了他的发言,“我就不要求你和其他人一样都必须是直系亲属来参加,但无论如何,这一次我都不能再允许你缺席家长会了。”

他掏出一只信函塞进阿周那的手里:“我希望你能重视这件事,毕竟这次说的事情关系到你们的未来。”

“我知道了。”

望着男人走远的身影,阿周那心情复杂的看着手里那只没有被胶水封住的信函,不用多想他就知道那是家长会的通知信,只是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会出席的情况,还不如说她一向对他的生活毫不干预。

只要拿出好的结果的话。

是的,只要拿出好的结果的话。

阿周那把那只信封塞进了背包,快步走出了学校。

坐上人满为患的电车,来到迦尔纳的门前已经是夕阳西下,他还没有回家,在门口等待着的阿周那吹着手里的咖啡眺望雪中的街景。

半个小时后迦尔纳在远处的街道上出现,他抬头望见在公寓通道上等待着的阿周那,便向他挥了挥手。阿周那把空了的纸杯放在台子上,因为没能理解迦尔纳行为的意义,他的手一时间僵在空中,但还是朝遥远的小点比划了两下。

迦尔纳上来时提着蛋糕盒。

“我负责的老师送的。”他一面向阿周那解释,一面用钥匙打开了防盗门的锁。

两人走进依旧没有什么生活气息的室内,迦尔纳把蛋糕放在了水池旁边,他解下围巾挂好,换了衣服才洗手打开那只白色的盒子。

阿周那也脱了外套坐下来,屋子里的空调被打开,大约是迦尔纳终于想通,买了张不大的地毯铺在地上,所以坐下来时总算不用忍受地板的冰冷。他对来时的目的闭口不谈,在迦尔纳切开蛋糕时阿周那甚至还在翻看自己的笔记,在他收拾包的时候白色的信封突然滑了出去,刚好停在端着蛋糕过来的迦尔纳脚前,深色的拖鞋后退了一步,他停下来低头看向那纸片一样的东西。

“抱歉。”迦尔纳说道,“希望我没有踩到。”

“没事。”阿周那伸手捡了起来,“本来就是要扔掉的东西。”

“情书?”

“只是家长会的通知函。”阿周那皱起眉头反驳迦尔纳难得的笑话,索性抽出里面的纸张摊在了桌上。

“母亲……她不去参加吗?”迦尔纳说话时的语气明显带上了一丝迟疑。

“为什么要这么问?”

“莫名觉得。”

“莫名……”阿周那叹了一口气,“她的确不会去。”

“但是很重要?”

“差不多。”

迦尔纳伸手拿过了那张翻起的纸,略微扫了一眼时间和地点,他把装着蛋糕的瓷碟推到了阿周那的面前。

“我可以去。”他顿了顿,“……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阿周那拿起叉子的手停在空中,他捏紧了银色的手柄,随即又松懈了力道,用力的戳进白色的奶油。

“……你不忙吗?”

“偶尔为之的话。”

阿周那咬着叉子尖低下头去,避开迦尔纳的视线。

“好吧。”他小声嘟囔道。

模拟考的结果很快被发布,阿周那还是第一名,发成绩单时周围人露出艳羡的表情,统统被他视而不见。下午时分众多家长已经涌进了学校,在各自学生的引导下落座。班主任提前抓住了想要开溜的阿周那,给他委派了事情。这之中大约也有一定要看着他的家长出席的意思,阿周那思考着如果迦尔纳不来的话自己在教室里坐着会不会有些太过于显眼,但是除此之外他自己又毫无办法,只能在尴尬的境地来回打转。

迦尔纳到的时间很晚,家长会还有一分钟就要开始,他才背着包喘着粗气出现在走廊尽头。

“请问是迷路了吗?”等候在门口张望的班主任迎了上去,他大概是把迦尔纳当成了别的班的人。

听到他声音的阿周那抱着文件急忙走了过去。

“迦尔纳……”

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尽管迦尔纳答应替他出席这场家长会,然而他却忘记了给他的出现编造一个足够合理的由头。

“你是阿周那的家长吗?”

然而好在班主任对于这点并不在意,他的确如他所说,只是希望阿周那找个人来参加,无论谁都可以。

“是的。”迦尔纳和老师握了握手,“明明是这么重要的场合,来晚了真是抱歉。”

“没事没事。”老师摇着手,转身看向人满为患的教室,“您能看到吗,那边空着的座位。”

“坐那里是吗?”

“是的,家长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望着迦尔纳离去的背影,老师才终于转过来看向阿周那。

“把文件放进来吧,刚才的工作辛苦你了。”

“不会。”

阿周那抱着那摞东西走进教室,众多家长的目光便集中到他的身上,在周围的中年人和要塞满不合身形的座位的人中迦尔纳显得格格不入。他坐在那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小心翼翼的朝他挥了挥。

他至今都不能明白迦尔纳那动作的含义,但这种场合下回礼又会显得十分奇怪突兀,最后阿周那只得用眼神示意他,转身离开了教室。

在图书室坐了三个小时,当阿周那提着包离开时,迦尔纳正在他的教室门口打电话。

“好的,”他点点头,“距离截稿日还有半个月,但也不能松懈了进度。”

迦尔纳一边说着一边向阿周那挥手,后者停在原地等着他跟上来,两人离开了学校回到那间终于有了点生活气息的公寓,坐下来时迦尔纳才从背包里摸出黑皮手账翻了页递到他手里。

“我也没有开过家长会,所以不知道应该具体记些什么,姑且都写了下来,你看看吧。”

白色页面上是他一贯坚硬整洁的字体,所有的被提到的事项都巨细无遗的被罗列着。或许从过去到现在没有人比他更认真,也不会有人和他一样如此认真的对待这件事情。

阿周那突然站起身,深棕色的窗帘遮挡住所有的阳光,他拉住即将离开的迦尔纳吻了上去,手账掉落地面,他们一并倒在了床上。

“阿周那?”在喘息的间隙里迦尔纳呼唤他的名字,而阿周那却一语不发将他抱紧。

“怎么了?”迦尔纳一脸疑惑的、但还是有些犹豫的把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生硬的模仿世间安慰性的抚摸,这时阿周那才缓慢的抬起身体,将他的针织衫和衬衣的纽扣悉数解开,他低下了头,粉红的舌尖舔了一下迦尔纳裸露的乳尖。

“嘶——”迦尔纳颤抖了一下,他缩起身体,想在这毫无说明解释的现状中逃离,然而阿周那却阻止了他的行动,反而愈加的用亲吻和舔舐对待迦尔纳的身体。迦尔纳蜷起了腿,膝盖却突然顶上了带着温度和质量的东西。

他惊讶的睁大眼睛,头顶的光芒彻底泯灭,近乎于永恒的黑暗之中只有阿周那的气息在皮肤上残留,身上的衣物在引起瘙痒和欲望的爱抚中被尽数剥离。阿周那的制服也被远远的丢在了地上,他们第一次彼此都全身赤裸的面对对方,然而在昏暗之中记忆里能够留存的只有身体的触感,阿周那直起身体拿来了润滑剂,紧贴着皮肤流下的液体带着熟悉的体温。

扩张的时候最先开始是一根手指,迦尔纳感觉到阿周那的手指在身体里试探,但他没有如想象中那般性急和直接,在被摸索了半天之后,迦尔纳再也无法忍耐那种长时间无法被满足的躁动,抓住了他的手腕。

阿周那没有反应,他看着迦尔纳坐起来将他的东西含了进去,空着的那只手插进自己的后穴,白色干瘪的身体在他的眼前因为欲求不满而颤抖,他皱着眉,让嘴角还挂着涎水和精液的迦尔纳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保持着后入的姿势插了进去。

大约是扩张不足的缘故,迦尔纳的入口还有些紧,但是润滑剂让阿周那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力便进入了他的内部,白色的液体从达到高潮的蜜口啪嗒啪嗒的落在了床单上。迦尔纳颤抖着沉下腰埋进了枕头,却被阿周那拉过了肩膀堵住了嘴唇,他的亲吻如同绵延不断的落雨,在舌头掠过湿热口腔的间隙,他甚至游刃有余的加快了下身的动作。

“唔,嗯……哈啊……啊,啊……”

呼吸空气已经是奢望,迦尔纳自然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声音,更何况阿周那如同计算好了一般,每每在绵长的吻告一段落时用力的顶撞他最敏感的地方。快感不再是过去那般涓涓细流,而是突然在大脑中的迸射与涌动,倏然间迦尔纳也变得恍惚起来。眼前闪过明亮的烟火,他发出一声高昂的呻吟,身体从紧绷中坠落,沉没在棉絮堆积的海水中。

阿周那从迦尔纳的身体里拔出了刚刚释放过的欲望,他抓着白色的脚使他翻过身,离自己更近,又再度俯身插入收缩着的甬道,迦尔纳蜷着腰吞没了他的硬物,他的两只手臂挡住了完全变红的脸庞,白色的发丝在抽插的摇晃中打了旋,透明的汗水滑了下去,消匿于无形。

“迦尔纳……”在隐约的夕阳中他呼唤眼前之人的名字,俯下身去再次亲吻他的嘴唇,在那双被泪水浸染的宝石完全裸露出来的时候他突然用力的捅进深处。阿周那喘着气,一次又一次的,迦尔纳仍然紧紧的束缚着他的脆弱。他在翻滚的浪潮中索求已经被吻红的嘴唇,完全侵占了他口腔的舌尖明明什么味道都没有,但却莫名变得甘甜。

“迦尔纳,迦尔纳……”阿周那笑了起来,尽管没有加快速度,充满了力量的有节奏的撞击似乎要将迦尔纳冲垮一般,于是那具快要散了架的身躯中轰鸣着的是不成调的声音,他在蹂躏与温柔中感到满足,甚至于将迦尔纳整个人都抱进怀里,更加用力的感受他身体中完全接纳他的每一个部分,确认着每一个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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